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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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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蛋接过来大大的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要哭。

温乐阳就站在老道跟前,赶忙低头把王老吉拿回来,换了一根胡萝卜给阿蛋,这时候两个声音同时咦了一声。

“小太阳,这个娃娃哭你就给他胡萝卜?”

“老七,我看这个小娃娃多半是小太阳的儿子。”

“不可能,娃娃是跟着红衣服小妞来的,应该是红衣服小妞地儿子。”

两个傻叔叔正你一言我一语,饶有兴趣地瞪着温乐阳和阿

慕慕腾地变成了大红脸,一跺脚叱喝:“阿蛋,撕嘴!”

阿蛋一愣,抬起眼呆呆的望着主人,过了片刻才把胡萝卜放进衣服上地小兜儿里,无限委屈的把两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嘴

温乐阳哈哈大笑,低头抱起胖小子,把小嫩手从他嘴里抢出来:“不是让你撕自己的嘴。”

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禁莞尔。

只有温大老爷,微微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才抬头对温乐阳说:“一字宫的事儿,一定得查清楚……”话音未落,突然村外的石板路上,传来了嗒嗒嗒嗒鞋跟与石板交击的声音。

一个清凉的好像冰块轻敲琉璃碗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传了进来:“查什么?这么一本正经的?”随即,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一个明媚得让春山失色的美丽女子,笑吟吟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温乐阳、小易、慕慕三个人霍然大喜,异口同声的喊了句:“苌狸!”喊出口,温乐阳脸上就一红,小声的在后面有加了句:“祖奶奶。”小易跟慕慕可不管这套,欢笑跳跃着就跑到苌狸跟前。苌狸对两个少女也无比亲热,一点没有老妖精的做派。笑嘻嘻的拉拉慕慕地手,摸摸小易的额头,透出了由衷地亲热,三个女子各有各的美丽。或清澈纯真或娇艳火辣或明媚得不可方物。

苌狸拉着两个小姑娘走到温乐阳跟前,明亮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带着几分惊喜的笑道:“你小子精神比着上次可又健旺了几分,是不是吃什么好东西了?”

苌狸嘴里地好东西,应该就是那些会跑的人参,会笑地灵芝,会搞对象的何首乌。不是胡萝卜。温乐阳憨笑,先偷偷看了几位神色间毕恭毕敬的大家长。才小声问:“不喊师祖奶奶成不?”

苌狸清脆的笑声盘绕在村子里,伸手一指正想偷偷溜走的和尚跟老道:“除了他们俩,其他人只许叫我名字,不许加那些乱七八糟地称呼。”

几个老头子连同温吞海、温不做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都是眉毛胡子一大把,活了几十年的人物,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明媚女子无论辈分还是年龄都大出自己太多,而且心里也地确敬重有加,但是对着她喊师祖奶奶,还真是叫不出口。

这时候慕慕突然惊叫了一声。两眼放光的盯住了苌狸。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的装扮,嘴里想说梦话一样嘀咕着:“Prad……迪奥……都是真的?”

温乐阳也才注意苌狸换了打扮。简简单单的一身浅色衣裙,从上到下透出一股精致,赤裸的嫩足也踩着一双精巧简约的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皮包。结果慕慕的尖叫变成了惨叫:“爱马仕,爱马仕,爱马仕!”

因为胡萝卜没有世界品牌,所以山里娃温乐阳对国际名牌没有一点概念。慕慕可不一样,算算年龄慕慕现在也二十出头了,和大多数同龄女孩子一样,对顶尖的大牌子多少都会有些了解。

苌狸自从进村,脸上地笑容就从未减淡过半分,明亮地笑容不停扬撒着从心眼里的快乐,见到亲人地快乐:“小丫头倒是识货!”说着,看见慕慕满脸的羡慕,轻轻蹙起了一双秀眉:“你自己没有吗?你们家没钱?他…他的弟子家里会没有钱?”

慕慕貌似老实的回答:“不是没钱,是爷爷们不让买,说不好看,不值得。”

初夏的空气、和煦的阳光在一弹指间,都随着那份倏然收敛起的灿烂笑容一起变冷了,苌狸歪着脑袋望向骆家大爷,轻轻的问:“Prad不好看吗?不值得吗?”

老天爷作证,骆大爷在以前八十年里根本就没听说过这Prad这个词儿,吞了口唾沫苦笑着摇头:“好看,好看,值得,值得。”

苌狸略带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以后小丫头想要什么就给

骆大爷一边连声的答应着,一边狠狠的瞪了慕慕一眼。不料苌狸的眼睛瞪得比他大的多,也漂亮的多:“瞪她做什么?不想要眼珠子了?”

慕慕偷偷拉了拉苌狸的手,苌狸这才重新绽放出精美的笑容,安慰慕慕:“没事儿,老头算起来是我的徒子徒孙呢。”

慕慕哭笑不得的直跺脚。苌狸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寒碜,呵呵一笑,转过头问小易:“你呢,他们也不给你买吗?”

根本不等小易说话,温大爷爷就大声吩咐:“吞海,马上派人下山,去买扑…扑…扑鲁扑……阿诗玛…还有奥迪(重复一遍,奥迪,没看出来的书评区报道^^)!都买了,有多少买多少,回来给小易丫头和慕慕丫头分了,多带点钱啊,先拿两万吧……”

温乐阳咋舌:“两万块?这么贵!”

大伯温吞海瞪了他一眼:“折算成胡萝卜更贵!”

温吞海没白认那么多丈母娘,是懂行的人,嘿嘿一笑也不矫情,直接喊过来个精明的温不草塞给他张卡,打发下山去了,临走时还在后面嘱咐着:“别去县里那个Prad专卖啊,没准是假的。”

慕慕生怕温不草真从县城里买迪奥Prad,赶紧大声嘱咐:“得去重庆,或者上海!”

温大老爷咳嗽了一声。恭恭敬敬的问苌狸:“您老请进屋坐吧……”

苌狸扬起白皙秀嫩的颈子,眯着眼睛充满享受地感受了一下阳光。懒懒的说:“这么好地太阳,我可不想进屋。”只有对着温乐阳和两个少女的时候,才会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亲热,对其他的三家弟子。虽然渊源是一样地,但是亲疏可就差得远了。

温乐阳这时候才算正经回过了神。摸出根胡萝卜笑呵呵的问:“您怎么来了?”小易立刻帮着他重新问了一遍:“您怎么现在才来?”

苌狸笑容里凝结出一份说不清地表情,好像有些迷惑还有些感慨,没直接回答温乐阳和小易,而是摇头叹道:“这个花花世界,可真是变了个样子呢。刚开始的时候也闹了几次笑话,对了。你记下我的电话。”随即声音清脆的报出了一串数字。

温乐阳、小易和慕慕同时想起来在斩雁峰上苌狸抢老和尚手机的事情,都笑了。

几句话地功夫里温家老老少少已经把藤桌藤椅都摆整齐了,温吞海大声吩咐着:“今天别用那些厨子了,咱家自己准备,晚上吃好的!”骆家两位大爷吓了一跳,都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鼻子。

苌狸懒洋洋的坐进椅子,即便这么一个慵懒的动作,也浓浓的透出高傲,温家和骆家的重要成员现在都垂手肃立在她跟前,表情又恭敬又兴奋。除了三个没心没肺的少年之外。所有人都不敢正视这位学会用手机的师祖奶奶。

苌狸笑眯眯的问温乐阳:“刚才你们说什么呢?我还听见有一字宫的名字,他们欺负你们了?”说到最后。眯起的眼睛里已经透出高高在上地凌厉。

温乐阳赶紧哭笑不得从有人上山送礼开始,一直到刚才稽非跟水镜打听来地消息,详详细细和苌狸说了一遍,苌狸越听脸上笑意越浓,还没等温乐阳说完就哈哈大笑着一拍椅子扶手,眼睛里充满了唯恐天下不乱的顽皮:“好事儿啊!”说完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蹙着秀美地眉心,表情可爱的让人心里好像有根羽毛轻轻的刷过,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句:“不对,等一等。^^;泡;书;吧;首發^^和尚老道,过来!”

两个出家人颠颠的跑过来,嘿嘿媚笑着等着苌狸发问,心里可都是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一个对答不慎就惹翻了这个女阎王。

苌狸看见老道过来,猛地眯起眼睛,身体微微的前倾,声音虽轻但是语气森然:“要说实话,知道么?”

两个出家人同时吞了口唾沫,玩命的用力点头。

苌狸露出了一个似乎还算满意的微笑,语气从冰冷变成了清清淡淡,朱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说吧。”说着抄起桌子上的香茗,浅浅的抿了一口,脸上又重新露出了那种懒洋洋的神态。

和尚跟老道偷偷的对望了一眼,闷了半晌老道才苦着脸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师……仙子到底让我们说什么啊!”

苌狸哼了一声,把茶杯往桌儿上重重一顿,满脸不耐烦的叱喝:“当然是那个小妞漂不漂亮!”

老道长出了一口气,一张老脸笑得能把包子气哭了:“漂亮!漂亮!据说是一等一的美人……”

苌狸不等老道说完,喜笑颜开的一拍手:“那就成了!”

温乐阳满脸苦笑,攥着根胡萝卜问:“什么跟什么啊,就成了!”

慕慕在旁边已经脸色煞白,小脸上挂满了从骨子里泛起的委屈,紧紧咬着牙不说话,既不看温乐阳也不看苌狸,就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突然身旁香风飘过,苌狸满脸坏笑的出现在她眼前,伸手抹去那一颗珍珠般的眼泪:“啧啧,小丫头,我要是你才不会哭。”

说着,苌狸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无所谓的小易,略带奇怪的问:“你就不着急?”

小易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有点着急,不过着急又没用,只要温乐阳娶了那个一字宫的女人,我就一喇叭哄过去!”

小易的笑容纯真清透。说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汗毛根发硬。

温乐阳咕咚咽了口唾沫,赶紧追问:“轰谁?”小易满脸地稀奇。仿佛温乐阳问了个再傻不过的问题:“当然是那个女人!”

温乐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笑得毫无诚意:“不喜欢地人我也不会娶来的。”

慕慕从长相到脾气,都是火辣辣的,但是接触时间稍长就会知道。这丫头是假泼辣,无论是在峨眉山还是苗疆。慕慕就从来不和温乐阳真的发脾气,更不会不顾局势只顾耍性子。

小易根本就不懂这些,她年龄还小对男女之情还不算完全明白,但是现在一个小小地心眼里,放的全是胡萝卜。她从小就在红叶林里长大。天天守着四老爷这么个老妖精,虽然天真但是更直率。想法倒比慕慕辣地多。

苌狸哈哈大笑,对着小易挑起一根俏气的大拇指:“还是你更随我的脾气!不过光打死那个女人可不够,我要是你,他们一家谁也别想活!”

小易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那温乐阳到底娶不娶?”

苌狸笑嘻嘻的看了温乐阳一眼:“有人搭台有人唱戏,咱们就瞧着呗,反正那个戏台子咱想什么时候拆就什么时候拆。”说完,又撩了撩慕慕额头的留海儿,大包大揽地笑着:“放心吧丫头,有我在温乐阳娶不了别人。”

慕慕破涕为笑,也不再隐瞒自己对温乐阳的那份小心思。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对着苌狸脆生生的说了句:“谢谢师祖奶奶!”说完伸手拉起了小易的手,聪明无比的传递给在场所有人一个信息:除了自己之外。小易也可以。

这个小动作让温家的几位老爷子都很开心。

温不草也好、乌鸦岭也好,虽然都是现代人,但是在礼法上依旧我行我素,二女一夫在他们眼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温乐阳娶媳妇,老爷子们也没打算让他去县民政局办结婚证。苗不交就更不用说了,上一任大龙根就娶了仨媳妇,外姓女子、亲妹妹外加女妖怪,他这辈子也算值了。

一字宫嫁闺女这事儿要是真的,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有古怪,偏偏一字宫还搞得这么张扬一点都不掩饰,反倒勾起了苌狸的兴趣,这位祖奶奶两千年前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天下不乱的主,刚周游世界回来正闲的没事。她和温大爷一样的心思,现在就想看看一字宫还能到底是为了啥,拼命也要把自家闺女赔进来。

温乐阳弄根胡萝卜有滋有味地吃着,他地主意也挺正的,反正他是不会娶,但是对于一字宫地图谋倒是充满兴趣,现在自己最大的靠山来了就更不怕了,而且自我感觉极好,莫名其妙的就成男主角了。

温吞海从旁边问苌狸:“那些佣人呢,现在怎么办?”

苌狸呵呵笑着,露出编贝般的皓齿:“让厨子给我弄条鱼尝尝,手艺好就留着。”说道鱼,那双明媚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副打心眼里的渴望。

温乐阳充满理解的笑了,猫妖嘛,爱吃鱼也是应该的,幸好自己这位师祖奶奶不是坐地蟾成精,要不谁能给她做盘红烧蚊子吃。

苌狸来了九顶山,骆家的人自然是暂时不会回去,温大老爷也立刻派人去给苗不交送信,末了非常不高兴的抱怨:“这群苗子的地方,电话线拉不进去,手机又没信号,这都什么时代了,有点事还得派人去通知!”

温乐阳把自从峨眉山分手之后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苌狸本来一直笑嘻嘻的听着,但是听到鬼肉蘑菇的地方,眸子里突然炸起了一丝精光,温乐阳压根没注意她的表情变化,举着半根胡萝卜自顾自的往下说,说道阿蛋中魅的时候,苌狸终于挥手打断了他,对着正骑着玲珑马跑来跑去的阿蛋喊道:“过来!”

阿蛋脸色大惊,调转马头撒腿就跑。刚跑了两步脖子上一紧,就被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苌狸拎了起来。

阿蛋赶忙伸手把帽子摘下来塞进怀里,玲珑马对着苌狸打了个响鼻,眼睛里充满敌意,表情跟被抓走骑士的飞龙似的。

苌狸没搭理玲珑马,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在阿蛋的前胸后背和小腹轻按,阿蛋浑身痒痒肉,扭成了条胖泥鳅手舞足蹈的咯咯直笑。

慕慕最关心阿蛋,看着苌狸脸色凝重,赶忙把小兔妖说的童尸种魅又讲了一遍。

苌狸却冷笑了一声:“小兔妖是个小糊涂蛋,老兔妖是个老糊涂蛋。童尸种魅?纯属放屁!”

慕慕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那是什么?”说着,生怕从苌狸嘴里蹦出来个坏消息,不甘心的指着阿蛋:“他现在已经不是僵尸宝宝了,越来越像普通的娃娃了。”

苌狸摆弄完了阿蛋,随手把他扔在地上,摇着头对慕慕说:“蘑菇里根本就不是魅,是只残破的圆魂!”

阿蛋跳到地上立刻翻身上马,策马狂奔,头也不回的跑了。

第二卷 初振眉 第三十五章 … 传音

第三十五章传音

苌狸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继续给慕慕解释:“鬼肉是尸骸化成的,被生气熏染长成蘑菇形状,但是尸体里的戾气都凝聚在外面的煞地,蘑菇自己永远也长不出魅,更成不了精。”

温乐阳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嘞,那个地方谁还能修座庙。”

慕慕脑子里光想着阿蛋的事情,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神色无比焦急。

“鬼肉在生气源源不断之下,会慢慢变成蘑菇,可是到了最后,丫头你知道会变成什么形状吗?”苌狸似笑非笑的看了慕慕一眼:“会变成人形,血肉、经脉、骨甚、至毛发、牙齿、眼珠骼样样不少,但是不会走不会动不会长也不会想,只是个死不了也活不了的皮囊!”

虽然头顶上艳阳高照,身边草长莺飞,温乐阳几个人一想当初在破庙的那个阴森地穴里,面对的不是一片蘑菇而是一群皮肤惨白的活死人,立刻忍不住炸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幸亏二娘她们进去的早,要是等鬼肉变成了人形在进去,估计青苗的胃口可就不那么好了。

苌狸的笑容及时驱散了刚才那种阴森森的感觉:“鬼肉就算变成了人形,也还是个死物,但要用来养魂,却是再好不过的地方了,元魂和鬼肉一起长大,等蘑菇变成人形的那一天,这个人就算活回来了!”

“那阿蛋呢?”三个少年一起开口问。

苌狸看了一眼正在策马驰骋温家村的秃小子,脸上的表情让人有些莫名其妙:“蘑菇就被你们无意中破掉了,那个还没养成的元魂,没有神智只不过是些魂力,对僵尸娃娃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补品了!照我看,阿蛋在过上一年半载,也就该正经活过来了!不过……”

苌狸的转折一下子把惊喜冻结在三个少年的脸上:“死人复生,是要造天谴的!”

温乐阳突然觉得,苌狸这次周游世界以后。也具备了温不做的基本素质了,一句一句的说着自己一点也不着急,他们仨可都快急死了,小易和慕慕也一样,异口同声地问:“什么天谴?”

苌狸也挺无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句:“真是什么都不懂!”才接着解释:“天谴就是天劫!元魂在鬼肉里复活。整个煞地都会帮他分担天劫。鬼肉本来就和煞地同生共长。天谴来地时候。煞地自然会和他一起分担。但是阿蛋不行。他得了魂力。复活之日就是天劫之时!”

温乐阳追问:“天劫有多厉害?”其实就算不问。他也知道天劫不是个省心地东西。但是现在摊到了阿蛋头上。肯定得把这个虚无缥缈地东西量化了。才能作准备。比如说弄个高级合金地绝缘箱子什么地。

苌狸摇摇头。坦白地说:“我也不知道。天劫这种事因人而异或大或小。不过死人复生相当于阴阳颠倒。应该不会轻。”说完。突然展颜一笑:“反正现在时候还早。不用想这些东西。到了正日子。我和两只小兔子都来帮忙。嘿。我们夹在一起快万年地修行。帮那小子分担个天劫也未必是什么难事

温乐阳、小易和慕慕同时长出了一口气。望向她地眼神里既有崇拜、感激。也有你倒是早说这句话啊地抱怨。

温乐阳还多想了一步:“那个元魂。是被人种进去地。还是自己跑到鬼肉里去地?”说完顿了一下。把大小兔妖受伤地事情也和苌狸讲了。

苌狸倒没有太多地惊讶:“当然是修士种进去地。元魂已经残破不堪。身体肯定是被大法力给轰碎了。也许是亲人也许是同门保住了他地元魂。种进了蘑菇里。两只小兔子受伤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说着她有笑了。眼睛里再次点亮顽皮地光芒:“等你娶媳妇地事儿完了。咱去寺里问问它们俩。”

在苌狸心里,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耽误她看一字宫这出好戏。

温乐阳却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那也不对啊,种魂的人怎么不在庙里守着呢,万一进去个人,没准就把蘑菇给弄坏了。”

苌狸不耐烦了。先提着鼻子嗅了嗅。欢呼了一声:“鱼香味!”随后才连珠炮似的给温乐阳解释:“煞地一般人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碰不了那根养魂的蘑菇。你们温家不是有人过去抱蘑菇,结果差点被吸成人干。也就是他留下的那套稀奇古怪的错拳能够破法,你才毁了蘑菇。”说完头也不回,一蹦一跳满脸喜色的向着厨房走去。

苌狸刚一推开厨房门,里面一个粗豪的声音就破口大骂:“滚出去!老子做饭地时候最烦别人打扰!”

温乐阳吓得胡萝卜都丢了,刚要冲过去救厨子,没想到威风凛凛的苌狸陪笑着对着屋里说:“您忙您忙,我可不敢打扰,您好好做,做得好吃点啊,少放辣椒啊。”

“快走,老子做饭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苌狸缩着脖子又退了回来,冲着三个少年俏皮狡狯的吐了吐,大大的眸子好像都要流口水了……

随后的几天里,苌狸就舒舒服服的住在温家村里,没事的时候嘴里哼着波斯猫四处溜达,除了温乐阳、小易和慕慕之外,基本上不跟别人说话,偶尔拿正眼看一眼其他人,也算是给面子了。

温乐阳问过苌狸几次,这一年半里有没有找到拓斜师祖的线索,苌狸根本就不搭理他,这位师祖奶奶骨子里的猫性极重,想说地话不用问,不想说的话她连应付敷衍都懒得做。

没过多久二娘带着小蚩毛纠,还有苗寨里现存的高手就赶到九顶山,隆重的拜见师祖奶奶,苌狸对着二娘着实赞扬了几句,如果没有这个女人,现在天下就再没了苗不交三个字。

二娘和小蚩毛纠见到温乐阳、慕慕,也是亲热的不行,一定要送给温乐阳几个苗女。温乐阳急坏了,心说这事你偷偷跟我说就成,别当着慕慕面说啊。

慕慕拉着小易的手,笑嘻嘻的看着温乐阳:“我不管,你要喜欢就收下。”

温不做从旁边搓着手心,涎着脸对二娘笑:“二娘。咱们九顶山上,除了温乐阳之外还有别的好小伙子呢,我这老大不小地,也都没个媳妇……”

二娘沉吟了一下:“我们苗女嫁人没什么讲究,就求自家地男人是个真汉子。”

温不做一拍大腿:“那我娶了媳妇以后,少说话还不成吗?”

二娘哈哈大笑,豪爽地一拍温不做的肩膀:“赶明我跟你们老爷子说说,这次回去地时候,带上你们不说不做哥俩一起。去寨子里相相!”

温不做大喜:“那您可别忘了哈,还得跟四爷爷说声,他是咱们死字号的头领。”几个人正聚在一起唾沫横飞胡说八道。苌狸突然喜形于色,像阵风似地跑到温乐阳跟前:“来了来了,可算来了!戏班子来了!”

二娘还不知道一字宫的事情,还一脸纳闷的琢磨,温不草遇到喜事儿还请了戏班子?

果然没过了一会,一阵悠扬的笛声同时从四面八方响起,欢快的节奏、轻扬的调子,声音响亮但是绝不刺耳,让人一听就不由自主的泛起笑容。恨不得抛开手上所有的事情就随着笛声舞蹈。

数以万计的彩蝶不知从何处翩翩飞起,翅膀挥动间洒下一层层若有若无地晶莹颜色,在半空里婉转翻飞,笛声愈发的悠扬快乐,各色彩蝶开始渐渐条理清晰的、按照自己地颜色排列成一道道绚丽的拱弧,偏偏没有在阳光下透出一丝阴影。

小蚩毛纠和阿蛋齐声欢呼,这时候温乐阳才看出来,天空中的彩蝶一共有七色,在笛声的指挥下。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长虹分成了七个方向,就像随风飘舞的彩带,先各自分开,不久又再度缓缓汇合,最终凝聚成一条从九顶山颠直铺天边的炫灿彩虹!一层层光晕从彩虹上不断播撒,整个九顶山都被氤氲的醉人芬芳围拢。

笛声越来越响亮,一抹牵人神思的高音不断婉转,不断拔高,一叠一叠好像无穷尽的温柔海浪。每当大家以为它即将消逝地时候。总会在丝丝缕缕之间突然又冲上了一个新的动人音阶。

终于,那抹亮丽的音色在让人心驰神往的惊艳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爆鸣声,漫天彩蝶铺就的彩虹同时泛起旖旎炫目的光华,在笛声结束的刹那里,化作铺天盖地的花瓣雨!

苌狸现在满眼兴奋,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里比烟花更灿烂的美景,喜滋滋的对温乐阳说:“一字宫这番做派,可也花了不少心思呢!”

温乐阳呵呵一笑:“还不是想先声夺人,给我们温家来个下马威。”

苌狸咦了一声,瞅了瞅温乐阳:“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这时候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远远的从山下传来:“罗海湖一字宫,麻赫水上山请见川西温家诸位家长,有事相商。”

这下温家的四位老爷子都面含怒色,一个人中气再足也甭想从山下喊话,这个姓麻的用得是法术,明显就是仗着法术欺负温家,无论是不应,还是派人下山通知,上来就已经矮了一截。

老道跟和尚也做不到这点,不过哥俩的注意力明显没在这里,都笑嘻嘻的,和尚跟着四位老太爷解释:“一字宫里有三个巨头,老大姓夏、老二姓麻、老三姓魏,修真道上背地里都管他们叫做下马威。这个麻赫水,是一字宫二掌门地弟弟,算是一字宫里地重要人物了。”

老道则没点正经的跟温吞海说:“他叫喝水,比你吞海可差了一筹!”

四位老爷子和大伯都脸色铁青,没搭理俩出家人。

苟总管倒是满脸地兴奋,嘴里念叨着:“麻二爷来了。”就想下山去迎接。

苌狸嘻嘻一笑,明媚的眸子从所有人脸上掠过,最后向着温不做一挥手,伸出春葱般的纤纤细指,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她的手指就像锋利的猫爪,一笔一划都好像撕裂了空气。留下了一条灰黑色的斑驳痕迹。

半空中的篆文成形之后,猛地一震,随着苌狸地手势没入了温不做的身体,苌狸这才笑望着温不做:“你说吧?”三大巨头之二的亲弟弟,身份尊崇地位也高,在修真道上的声望。比起大慈悲寺五大禅院的首座也毫不逊色,算是平级的人物,这次代表一字宫来找温不草,先施法弄出个漂亮阵仗,又施展传音术,此刻正傲然微笑,等着温家人颠颠地下山来接。

过了一会,山上没有一丝动静,麻赫水哈哈一笑。刚要再次传音,突然一个比惊雷还猛烈的声音猛地从自己耳边炸响:“您让我说什么啊,哎哟……见鬼了。怎么这么响……周围茂密的山林都被震得簌簌发抖。

过了一会,这个声音有试探的、放低了嗓门:“喂……喂喂……”还是像打雷。

片刻之后,一股小人得志的嚣张气焰冲天而起,那个声音卯足了劲哈哈大笑,开始的时候还是装模作样,到了后来就变成了真心的欢喜,对于以八卦和说话为毕生追求的温不做来说,突如其来惊天动地的大嗓门实在让他太满意了。

刚才麻赫水地声音,和现在被苌狸施了法术的温不做一比。就像青蛙和老虎对吼。

麻赫水就觉得一个又一个巨雷轰轰的炸在自己地耳膜深处,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山腰上。

温大爷出了气,心里就舒坦了,笑着吩咐温不做:“少废话,让他们上来。”

温不做闷雷似的哦了一声,无比珍惜的对着山下大吼:“山下的爷们,请上来吧!”

麻赫水的声音和刚才一样,没有丝毫的增大:“那就叨扰了。”不过一会的功夫,在犹自飘扬的花瓣雨中。两个大汉一穿红衣,一穿青衫扛着一顶滑竿,几乎脚不沾地地一路纵跃上山。

温不做低声对着自己三寸丁弟弟说:“拍电影吗?”话一出口又吓了自己一跳,山底下的公路上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麻赫水看上去五十来岁,个子不高但是身体粗壮结实,进村后从滑竿上一跃而下。苟长喜带着十二月急匆匆的迎上来,在村口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苟长喜见过麻二爷”。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十二月赶忙从两个大汉手里接过了滑竿。

麻赫水只是向着他微微一点头,随即笑呵呵的向着村子里众人说:“哪位是温家的主事。麻赫水冒昧打扰。还请见谅。”说话间的语气平平淡淡,即不客气也不高傲。

温吞海快步走出人群。拱着手笑道:“穷乡僻壤,仙人下凡,真让咱们受宠若惊了,不知道什么事,劳动了一字宫麻二爷地大驾。”大伯的笑容真诚,言辞客气,但是语气里总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嘲笑。

麻赫水也不当回事,继续皮笑肉不笑的问:“阁下是?”

“好说,在下温吞海,仙长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

麻赫水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温乐阳的大伯……呵呵,这件事儿最好还是能和温家的大家长来说,如果方便的话……”一字宫早就把温不草的关键人物都打听清楚了。

大伯客客气气的打断了他地话,有些为难地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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