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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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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乐阳皱起了眉头:“藏民们图谋地是这种雪山上地怪虫?他们和虫子一起离开了?他们也会驱赶‘鞭炮’地办法?”

白袍恨恨的摇摇头:“不是!他们不是把虫子抢走,而是把虫子都放掉了,就好像打开笼子,把养在里面的野兽放跑一个概念!”

白袍少年地表情既愤怒又纳闷,继续说:“我们不明白那些藏民为何要对付我们,更想不通见人就扑的鞭炮,为什么不攻击他们!”

温乐阳还没说话,在他颈下地玉刀裹环突然冷笑着开口了:“这有什么难解之处!那些藏民都是遁出轮回的活死人!你家地‘鞭炮’只扑活人,对这些行尸走肉不感兴趣。”

白袍少年啊了一声,不知是被裹环吓着了,还是被裹环的话给惊呆了,过来一会才喃喃地问:“那些藏民…都是尸煞?”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鞭炮虽然性情特殊水毒凌厉,但是对藏民来说根本没有一丝威胁。

裹环略带轻蔑的哼了一声,加重语气说道:“活死人!”显然尸煞和小镇这伙遁出轮回的活死人之间有什么区别,不过裹环懒得解释,只催促着白袍继续往下说。

出了这样的大事,花家上下震怒,除了正在冰层里和虫子共生的弟子之外,所有人都出来追杀敌人,同时寻找逃走的鞭炮。

隐修和门宗中修行的修士有一个很大的区别,隐修修炼的是单纯的升天之道,他们的功法里并没有太多用来争斗、御敌的手段,就好像天算门的尾末,一身本事全在算数上,五福里随便一个修行过几年的火工弟子,都能打得他满地找牙。而正是门宗的修士,身处修真道的恩怨是非之中,功法中往往追求大威力大神通,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修天望道对于大门宗的弟子来说,已经成了细枝末节。

要论起飞升成仙的可能性,自然隐修要大一些。

但是成仙的几率本身就小,万分之一和百万分之一,虽然相差百倍,可都显得那么遥不可及;如果论起争斗、打架来说,大多数隐修的功法,比着牛力士、红姑婆等散修还远远不如,更毋论和正式门宗相比了。

花家弟子有真水之身,行踪比鬼魅还要更加难以捉摸,功法在战力上也有可取之处,对付吉松这样的修士绰绰有余,但是一对上早已遁出轮回深受戾气

藏民,立刻就吃了大亏。

这个道理好像鹰隼远比笨熊灵活,但是鹰隼永远也休想杀死笨熊一般。

所以花家弟子找到藏民并不难,但是双方接触了几次,最终都未能报仇,反而又伤了不少花家弟子。

裹环地阴错阳差一出手,的确是把几十个藏民打得粉身碎骨,可阴错阳差那是何等犀利的法宝,当初就连苌狸也要先偷了这对宝贝,才敢招惹裹环。

这时候温乐阳笑着摇摇头,安慰了白袍一句:“你们花家的神通也不简单,你那个泉叔发动地那场急冻,差点把我们全都冻成了冰柱!”

白袍少年苦笑着摇摇头:“那是我们花家这些年淬炼出来的威力最大的法宝,本来不是用来对付人的……就算用来对付藏民,恐怕效力也还差得远。”

温乐阳笑了笑没再说话。平心而论,如果当时温乐阳、破土或者让炯三人中有一个没受伤,都能稳稳挡下那场急冻的神通。

花家遭遇强敌,虽然对付的无比吃力,但是依旧分出人手去追捕‘鞭炮’,这些怪虫子是他们修炼的根本,不尽快去追捕,以后要想再抓住这些能遁在冰盖中肆意游走、能逃匿于修士灵觉之外的虫子可就难了。

而且现在雨季已至,用不了多久大雪就会覆盖高原,到了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些虫子,会不会借着冰雪逃出唐古拉山,如果真让它们跑进了人间,那又是一场大乱。

好在‘鞭炮’有向群的特性,并没有成鸟兽状四散逃逸,除了极少地一些脱离大队之外,剩下的虫子都集中在一起,它们都在山洞里被困得久了,终于能见天日,就在雪顶上悠哉游哉的四处游移。

“西坡冰裂地下的十几个道士,应该是遭遇了游散出的小股‘鞭炮’。

”白袍少年的语气里也有些恻然。

昆仑道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追踪着徙尔小镇地藏民进入唐古拉山,他们名门子弟素养极高,行军的时候当然那不会像散修那样乱炸炸的一团就往山尖儿上冲,大队弟子之外,还分出了十几队弟子在外围游移着,负责探路和警戒。其中一队昆仑弟子遭遇到那些游散出来的十几只‘鞭炮’,温乐阳等人误打误撞,本无害人之心,结果还是断送了他们的性命。

温乐阳一想起这事就从心眼里别扭,叹了口气又指了指冰壁两端:“那他们…是在营地里被大群的‘鞭炮’袭击了?”

白袍少年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昆仑派流年不利命犯唐古拉,小队尖兵遭遇小股怪虫,大队人马碰上大片的虫潮……

温乐阳还是有些想不通:“昆仑道弟子的修为都很不错,就算是大片的虫子蜂拥而至,他们或许会最终尽数被‘擒’,但是绝不会毫无反抗之力,营地里一片整齐,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

白袍少年微笑着给温乐阳解释:“这种虫子是真水之身雪山异种,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滴水…一滴水遇到另外一滴水,还是一滴水,不过是大了些。”

温乐阳琢磨了一下之后悚然而惊:“你是说这些虫子能彼此相溶在一起…变成一只大虫子?”

白袍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还是千万只小鞭炮,不过从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只大个子。几千只鞭炮挤在一起,会把他们地水行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汪湖泊。”

温乐阳算是明白怎么回事,虫子不是一只只、一队队或者一股股来地,而是连成一片,悄无声息的从冰面下冒出来,瞬间把整个营地都湮灭了!

‘鞭炮’性喜扑人,在游玩途中一下子见到整整一个营地地‘主人’……

“几千只鞭炮,差不多近千昆仑弟子,那剩下的虫子呢?”温乐阳惊讶地时候也没耽搁算算术。

白袍少年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好像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扑到主人地鞭炮,立刻带着人跑进了冰盖深处,也就是这里,”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其他的冰壁里表情各异的昆仑弟子,然后继续说:“剩下的鞭炮却没离开,也许是心有不甘,还想等等看有没有人再回到营地里,它们尽数沉在营地地冰盖之下!”

温乐阳抽了一口凉气:“我们到营地的时候,它们…就在我们脚下?那它们怎么没钻出来扑我们?”

白袍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鞭炮们不喜欢阳光,除非受到惊吓和刺激、或者我们刻意驱赶,它们很少在白天扑人。其实我泉叔,已经在你们之前发现了这一大群的鞭炮,正在布置法宝法术,你们就来了,跟着又引发了营地里的禁制……”

昆仑营地中的禁制察觉不到真水无形的鞭炮们,但是盯温乐阳等人却灵敏的很,他们一进营地立刻引来了昆仑道法天崩地裂般的洗礼,同时也惊动了蛰伏在冰层下地几千只‘鞭炮’,大群的虫子蠢蠢欲动,美滋滋的看着上面的几位主人,开始缓缓的升上冰盖。

大群的虫子正上浮地时候,触动了花家那位泉叔设置的法术,牵动了法宝,由此引发了急冻之术。

鞭炮是雪山冰川中的水行异种,也只有这种急冻的法术能暂时定住他们一阵,随后花家的高手用移冰走水之术,再把它们运回到火行法宝的禁制中,这才算大功告成。

温乐阳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愕然问道:“泉…泉叔发动地法术,是为了捉虫?不是为了对付我们?”

白袍还没说话,温乐阳又抱怨了一句:“那总有时间通知我们一声吧?好歹也等我们撤到急冻法术的范围之外,你们花家也太不拿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了!”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已经从不满变成了质问。

白袍少年毫不示弱,瞪起明亮的眸子和温乐阳对视着:“初见地时候你们就想要对付我,自然是敌非友,莫说花叔,任谁都会把你们当成和藏民一路的货色,真要冻碎了你们也不冤枉!”

温乐阳地眼神不那么坚定了,渐渐的开始漂移,他们一进山就想抓白袍,让人家误会

一点也不冤枉。

白袍地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泉叔的确有想杀你们之心,事情既然都做了,我们也犯不着不认!不过…嘿,没想到你们破掉了泉叔地法术!”

泉叔的急冻之术没能覆盖那一大片雪顶,他们花家的法宝比起裹环的阴错阳差也差了几个档次,法术没能最终成型就被阳差之力反震,花家法宝散碎,大群的‘鞭炮’在被冻住了一会之后又能活动了,这些虫子都无比聪明,知道有人来抓它们,顾不上再去‘抓主人’,立刻开始逃亡。

白袍少年也在追捕着‘虫潮’,他利用这种怪虫的向群性,放出自己那只已经认主的鞭炮,一路追了过来,赶到营地附近的时候,正好赶上小沙要严刑逼供,想也没想就跳出来救下泉叔,随后又被裹环的月刃吓得够呛,不敢报仇再度施展遁法,继续在自己‘鞭炮’的指引下,去追赶虫潮。

温乐阳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在地上画了个大圆圈,问图塔吞忒:“你画的这个大圆圈,就是连成一片的虫潮?”

图塔吞忒看着个大圆圈眼熟,裂开嘴巴厚厚道道的笑了。

温乐阳冲着他挑起一根拇指,由衷的夸奖了一句:“了不起!”

图塔吞忒直就是个高灵敏度的雷达,能预知危险,也能发现连修士灵识都对之无效的这些水行怪虫。当然,雷达在碰了头之后会短路,现在的图塔吞忒头上缠着两圈用来裹住伤口的布条,看上去跟索马里民兵似的。

虫潮受惊之后虽然匆匆走,但也并没有慌不择路,而是向着刚刚绑架了近千主人的同伴逃去,‘鞭炮’的集体性很强,它们发现有危险靠近之后,立刻和刚刚‘认主’的虫子们汇合,以保护正在同化过程中的同伴。温乐阳在图塔吞忒的带领下,这才一路追赶了过来。

温乐阳又吓了一跳,几乎是呲牙咧的瞪着周围:“这附近…几千只没主儿的鞭炮?!它们…怎么没扑我们?”现在外面天亮不久,他们到此地的时候还是晚上,虫子们居然没扑掉他们?

白袍少年地容略带得意:“当然是我们!你们两个来这之前,我家的不少兄弟姐妹们就已经赶来了,费了不少周折总算安抚住了它们,不过……那群藏民还是不肯罢休!”说着,他的脸上充满虐气,但是望向温乐阳的目光里,又含着几许期望。

花家地人总算及时赶来,把批鞭炮成功控制住,可是几十个藏民也随之出现,当时他们已经潜下冰隙想要破解花家的对虫子们的禁锢,也就是这个时候温乐阳赶到此地,图塔吞忒上下忙活着终于一头扎进了马蜂窝,把藏民们给引来了,裹环两次施展断妖身,阴错阳差大展神威一举击杀了所有藏民。

直到此刻花家弟子才明白,温乐阳和藏民不是一丘之貉,这个白袍少年和温乐阳见过两次,每次都是充满敌意,但是也正因为这样,他出面才最能代表诚意,所以才现身出来。

白袍少年总算把事情的经过说完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说的能对付你不是虚言妄语,刚才如果想伤你,我只要解开法术,放出几千只虫儿,你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的。”说着,白袍突然想到了‘我服了’赶忙伸手指着温乐阳的胸口,语气里充满凝重:“千万看好你那条火行的虫儿,水火相冲,它要出来的话很容易激起鞭炮地性子,真要挣脱了我们的法术……”

白袍少年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笑了:“其实也没事,大不了就当你捡了个便宜,送你一副真水之身!刚才你击杀藏民,总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温乐阳赶忙摇头:“小事儿,不用谢。”水行之身这事太悬,谁知道花家弟子会不会等鞭炮钻进他身体之后,再吹哨子给喊出来……

白袍没看出来温乐阳的小心眼,继续说:“族里的长辈们都在想办法对付敌人,这次赶来止住虫子的,都是和我年纪差不多地小字辈,论神通,我们不是那些藏民的对手,‘鞭炮’又对他们无效,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们只好逃走,任由他们再度把鞭炮放出去,而且,”说着,白袍又指了指昆仑弟子:“这些道士也凶多吉少。”

温乐阳伸出一只手捻了捻自己已经皱得发酸的眉心:“徙尔镇上的藏民不是为了对付你们花家,只是要放走虫子?”

白袍少年可不像他把两件事分得这么清楚,昂然冷笑道:“放走虫子,就是要了花家的命!”

温乐阳咳了一声,低声问玉刀里满腹心机的老妖精:“藏民放虫子,会会和他们要找地那一行宝贝有关?”

裹环知道前因后果,语气中大模大样:“除此之外还能了什么?他们都是活死人,不会无聊到看鞭炮可怜千里迢迢跑来大雪山生!”

白袍少年有些好奇的插口问了一句:“什么水行的宝贝?”

不等温乐阳说话,裹环就没好气的回答:“愚笨不堪的后生小子!这里除了天水灵精,还能有什么水行地宝贝!”

白袍的表情充满了惊讶,长大了嘴巴愣愣地摇头:“你是说过炮能找到天水灵精?!不可能!花一千多年里专心饲养鞭炮是不假,但是也从没放弃过寻找天水灵精……”

裹环不等他说完就冷冰冰的笑了一声,声音比雪顶深处最坚硬地万年玄冰还要硌牙:“所以说你们这些后生没有半点见识!单凭一座大雪山,就能养出这么古灵精怪的虫子?鞭炮也好,也罢,这种异种至行地虫子,肯定和天水灵精有关!”

白袍少年又惊又喜,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一句:“那…如果放出虫子…循着它们,就能找到天水灵精?”他的嗓子本来嘶哑的让人难受,现在语气激烈,声音又陡然尖锐了起来,听得温乐阳从心眼里觉得发毛。

第四卷 风波恶 第七章 … 碰撞

环的回答一点也不客:“不知道!去问藏民!”

事关重大,温乐阳的态度也庄重了起来,问白袍少年:“鞭炮们离开你家山洞之后,有没有什么固定的方向?”

白袍摇了摇头:“它们从姜根迪如逃出来之后,沿着山坡爬上雪顶,然后就开始四处荡,根本没有啥方向可言……还请前辈指点迷津!”后半句是对着裹环说的。

裹环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少在老子面前聒噪!你们家自己养的虫子反来问我,天下哪有这个道理。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裹环自生出来就不会骗人!”

裹环的话,说得温乐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袍少年的表有些失望,一时间坐在原地有些出神了。

温乐阳现在伤势大好,对家的事情也了解到了大概,心里有惦记着同伴的情况,看到白袍沉思不语,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咱们就这么呆着?”

白袍少年这一惊而醒,暂时把天水灵精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我们已经制住了‘鞭炮’,几个兄弟姐妹去通知家里的长辈,等他们一到我们就施法,先把虫子们弄回去再说,藏民那里……”说着,白袍目光炯炯的望向温乐阳,声音虽然嘶哑,但是语气非常陈恳:“同仇敌忾,们助我花家!”

家自己对付藏民力有未逮,而温乐阳这一行人的神通,白袍亲眼所见,他冒险现身来找温乐阳,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最终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结盟。

白少年顿了一下之后又补充道:“无论是雪顶还是姜根迪如,我家弟子都了若指掌,又有水行道法护身,藏民根本逃出我们的追踪,你们得我家相助,对付敌人易如反掌。铲除藏民之后,我央求家里长辈,送你们真水之身!我若食言不得好死……”

温乐阳听见对方在发誓。赶忙笑着打了他:“不用发誓。这件事我总要问过同伴才能决定。只要你说地是实话。我们和花家并肩对付敌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录音手机收了起来。他还得靠着这个东西去向非非确认白袍地话。

白袍也不再话劝说什么。痛快之极地点头笑了。从怀里取出一根小指长短晶莹剔透地冰凌。冰凌中封着一道氤氲着银色雾气地符篆:“把这个捏碎。我就会赶到你身边。敬候佳音!”

大凡修真门宗或者世家。都会有类似于飞剑传书之类地法宝。在相对较小地范围内联络。温乐阳要是拿着这根冰锥跑到夏威夷去捏。白袍说啥也感觉不到。

温乐阳把冰凌小心地收到怀里。这种法宝当然不会被体温捂得融化掉。伸手指了指那些昆仑弟子:“他们…需要多久才能……”

白袍琢磨了一下:“我们修炼水行道法地人。还需要一两年地时间才可以。这些道士要想重获自由。怎么也要三五年。”

温乐阳苦笑着摇摇。这种事情谁也控制不了。昆仑弟子能留下性命已经是万分侥幸了。只盼着真想白袍少年所说地那样。几年之后醒来能得到一个真水之身!只不过也不知道。真水之身对于修炼本门功法地昆仑道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温乐阳在身体中流转生死毒,看着两侧密密麻麻的昆仑弟子,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鞭炮们扑到主人之后,为什么还要抓人?”他们在上山途中第一次遇到被控制的昆仑弟子,大穿山甲就被拖进了冰壁。

“虫儿们那是在帮着别的虫子抓主人,这些鞭炮都挺懂事的。”说话的时候,白袍用手在冰面上轻轻滑过,那些昆仑弟子的表情无一例外都很享受,好像刚刚伸过懒腰猫。

温乐阳笑了:“这些虫子扑主人、帮同伴,到头来图地是个什么?自己也能增长功力?”

白袍摇头笑道:“怎么会,不仅不能增长功力,还会消耗他们本身的水行之力,天性如此罢了!”

温乐阳哈哈大笑:“这些虫子不该叫鞭炮,应该叫学雷锋!”清朗的笑声在冰壁之间来回回荡,里面的傀儡听见笑声,也全都变得笑眯眯的,看上去异常诡异。

白袍少年哪懂这么高深的话,也跟着傻笑了几声才说:“我送你上去!”

温乐阳点头答应:“我想看一眼那些冻成冰的虫潮,然后去汇合同伴。”白袍少年明白他要证实自己的话,痛快无比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倏然喀的一声脆响,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声音虽轻,但是却像一把锋锐之极的剃刀,一下子把冰层深处的寂静寸寸划断!随即,两侧地冰壁明显一震,所有的昆仑弟子都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带着一层深深地惊惶!图塔吞忒一跃而起,开始喳喳怪叫,一张瘦脸都被恐惧扭曲了……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隆隆地闷响与层层颤抖从远方传来,好像上面的冰盖再经历一场巨大地雪崩!

白袍少年在错愕了一下之后迅速的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大声喝问:“怎么回事!”他们花家还有不少少年弟子在四周布防,周围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即便真有雪崩出现,也不该如此突兀。

一个同样嘶哑的声音立刻回答:“小三、花小茶已经去探了!”

白袍少年显然在同族兄弟中地位尊崇,声音不停布下了一连串的命令:“小朵小司小封三人去接应小茶他们,马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花小呆花小咪下来安抚正在认主的鞭炮;花小柳花小竹去迎家里的长辈,他们也该到了!其他弟子结印守住虫潮!”

一片嘶哑难听的应喝齐声响起,一男一女两个瓷娃娃般俊俏的白袍少年闪身从高出的冰壁里跃出来,对着温乐阳略略点头,随即在冰壁上不停的绘出古朴繁复的符篆,不停的安抚着已经有些慌乱的昆仑弟子们。

温乐阳眯着眼睛仔细把灵识如水铺开,但是震动地地方距离这里还太远,他够不到。

白袍少年背着手,目光里充满凝重,口中却笃定的安慰温乐:“过不了多久就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稍安勿躁。”

温乐阳点点头,又指向冰壁两次的昆仑弟子:“务必保住他们,这些道士是友非敌,为了追杀藏民才进入雪顶的。”

白袍少年认真地说了两个字:“放心!”

阳和花家的少年弟子们都忧心忡忡,等待着去探听消来,裹环却没有一点担心,自己玉刀里念叨着:“花老高、花小司……嘿,你们家长辈可够懒地!娃娃,你又叫什么?”

白袍少年知道这把玉刀是大有来头的东西,虽然些心不在焉还是勉强笑着回答:“花小腰!”

正在冰壁前安抚傀儡弟子的那个花家男孩回头笑道:“我们都叫他小妖儿!”也许是花家的功法会对嗓子有什么特殊的伤害,这些花家的人,无论是那个重伤的泉叔、还是这群少年弟子,全都是一副破锣嗓子,而且还不是个囫囵破锣,最多也是半个破锣。

温乐阳愣了一下,不管是小腰还是小妖,都是女孩家的名字,再仔细看眼前地白袍,长的晶莹剔透俊美异常,但是因为年纪还小身体还没发育,单纯相貌灵秀到了这个份儿,还真不容易辨出男女,忍不住笑着问了一声:“花少爷?花小姐?”

花小腰还没说话,上层的冰壁里突然想起了一阵玄幻,一个同样好像雪娃娃似那么剔透的少年诡异的从上面露出了半个身子,脸色充满了深深的震骇:“藏民!是藏民来了!他们…他们破冰而来!”

就这么一会的夫,周围的震颤已经越来越激烈了,雪顶之下地大地在狠狠的跳跃着,仿佛有什么亘古巨兽正咆哮着想要破土而出!刚刚塌陷不久的冰盖,又开始不停的有大块的浮冰从上面坍塌滚落,图塔吞忒现在已经顾不上怪叫了,站在地面上东倒西歪,最后干脆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稍动。

花小腰地身上都氤氲起层寒冷的怒气,瞪着冰面上回报敌情地花家弟子怒道:“什么叫破冰而来?别慌,说的细一些!”

那个花家弟两手不停比划,可是怎么也形容不出来到底是咋回事,急得脑门上都是豆大:珠。

小腰见问不出个所以来,皱着眉头换了个问题:“来了几个藏民?”

探消息的花家弟子赶忙回答:“不知道!”

花小腰气地怒啸了一声,咬着牙怪叫:“花小三你开我的玩笑吗?再去探……”他的话还没说完,温乐阳突然冷哼了一声:“不用了!一共来了八个敌人!”敌人此刻已经冲进了他的灵识!

花小腰微微一愣,脸色明显的缓和了下来,藏民虽然难对付,但是凭着数十个花家弟子,想要和八个敌人周旋一阵倒不是难事。

可是温乐阳的脸色却比铁还硬,伸脚在地上画了个圈子,跟着又好像小朋友画太阳那样,在圆圈四周转着圈画了八条长线:“八个人,从八个方向过来!而且,人人都是破冰而来!”

八个藏民,从八个方向把他们围住,每一个人都荡起无匹的巨力,好像马力十足犀利无比的破冰船,一路荡碎百米厚的冰盖,向着他们飞快的冲来!

花小腰终于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么,整个人脸色苍白几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凭一己之力爆碎冰盖,这样的神通就算花家最顶尖的高手也望尘莫及,更何况一次就来了八个!当下狠狠的咬牙,一把重伤伏地的泉叔扔给了同族少年,嘶哑着声音迅速下令:“所有人……扯走!”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虫子被放走了还能找机会在捉,但是人死了却无法复活,花小腰的命令无可厚非。

这些藏民的目的再明白没有,就是要冲来把虫子再度释放掉,不仅那些被凝结成冰的虫潮,还有这些正在与昆仑弟子同化的千百只鞭炮。

冰面一旦碎裂,鞭炮们就会从昆仑弟子嘴巴里逃出来,那时候所有道士全会变成一具干尸。

花小腰下令之后又望向温乐阳,低声问:“你呢?”

温乐阳摇了摇头:“先拦个试试再说!”

裹环嘿嘿的冷笑了一声:“这八个活死人和昨天被阴错阳差斩杀的货色全不一样,你可想好了!一对一谁能赢都不好说,何况一下子八个!”说完顿了一下又赶忙嘱咐着:“别指望断妖身,不能再断了!”

温乐阳哈哈一笑,深深吸了口气,遽然发出了一声闷雷般的大吼,选准了一个方向高高跃起,在越过所有昆仑弟子地头顶之后,一头扎进了厚厚的坚冰!

藏民从八个方向包围而至,但是来的有快有慢,慢的距离他们还有十几里,快地却已经不过一箭之地!温乐阳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迎了上去。

白袍花小腰同时长声厉啸,施展水行遁法紧随在温乐阳身后,其他的花家弟子也不守结印了,就像一群矫健地银鱼,在冰壁中鬼魅般穿梭不停,一窝蜂似的跟在了温乐阳和花小腰身后。

一力破十慧,在能趟碎冰盖一路狂奔而来的藏民面前,他们的结印就像蜘蛛网一样脆弱,根本没有半丝效力。

随即包括花小腰在内的所有白袍弟子都惊愕的发现,温乐阳靠着古怪拳法破冰的速度,比着他们的水遁之术竟然还要更快!

从天空中鸟瞰,这一段雪顶冰盖好像突然开了锅,两条一路爆裂崩碎无数巨大冰岩地雪线,就像两列面对面各不的火车,闪电般的接近接近接近,终于轰然一声冲爆天地的巨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仿佛毁天灭地的巨力跌宕,所有的白袍弟子都在哇哇怪叫中被狠狠震飞,一蓬足以与暴怒的火山媲美地冰雪激流,在疯狂的咆哮里冲天而起,一下子冲碎了雪顶上本就稀薄的阳光!

一撞之下,温乐阳全身无数关节荡漾在错拳巨力,在接触的刹那里一气呵成近百记重击,就像一蓬暴风骤雨,浩浩的砸进了敌人地身体!与此同时一股同样强大的反震之力从藏民地身上传来,温乐阳真感觉自己让火车给撞了似的,扎手扎脚怪叫着就倒飞了回去。

好在‘火车’也被他撞翻了,更让再度遁回冰层地花家弟子们欢呼雀跃的是,温乐阳口歪眼斜地又爬起来了,而藏民抽搐了几下之后,躺在地上不动了。

温乐阳觉得自己满口牙都活动了,一抽凉气所有的缝都漏风,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好家伙!

玉刀裹环嘿了一声:“这门子法术,居然还有人会!”

温乐阳又选了一个方向,继续轰轰烈烈的撞了出来,裹环则不慌不忙的给

着:“夏铸九鼎,以镇九州,有一门子远古邪法就n头,叫做‘大夏九鼎’!被施术之人刚硬若镇天夏鼎,但是不能持久,等法术消殆之后,被施术者也会骨骼尽碎。”

温乐阳气的咬牙切齿,这才明白藏民现在跟他们在玩人体炸弹那一套,明知道不用管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几个活死人就会完蛋,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跑过来把冰壁炸碎害死昆仑弟子……

第二蓬比灭世烟花还要宏大的冰雪怒焰在冰盖中咆哮而起,温乐阳第二次重重的摔了回来,这次撞完之后,他眨眼的时候明显感觉眼珠子已经对眼皮形成阻碍了……

第一场激情四射的碰撞之后,温乐阳向后摔了十几米,第二场碰撞之后,温乐阳直接从激情地点摔回了图塔吞忒身边,把他黑人兄弟吓了一跳,还以为温乐阳神出鬼没的功法了得来着。

毁掉两个,还有六个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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