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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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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春城知道让施惠源冒充太医院的人能虽然瞒过李越前和柳含紫这两个愣头青,可是绝瞒不过宋濂的。他只得苦笑一声道:“这个施大夫是吴天远找来的,根本就不是太医院里的太医。况且,太医院里的太医们,也未必能识得这‘九绝摧魂掌’。”宋濂奇道:“难道这个吴天远还精通医理不成?”楚春城无奈之下,只得将吴天远师承说与宋濂知晓。
宋濂听到这里不觉间皱起了眉头,问道:“圣上是否知道李越前与李青山的关系?你也知道圣上屡招李青山入宫,可是李青山却不理不睬,圣上对此颇为震怒。”
楚春城摇了摇头道:“暂时我还没有向圣上提起这件事来。不过圣上那么聪明的人,此刻应该已经知道李越前的来历了。”楚春城有些言不由衷,他也吃不准朱元璋知道李越前是李青山的儿子后究竟会是何种态度。言毕,他便向宋濂告辞而去。而宋濂望着楚春城离去的背影出了一会神。他知道楚春城的话没错,朱无璋在京城内遍插眼线,京城内有什么事情能逃过他的眼睛?
而宋濂与楚春城走后,柳含紫这才向李越前问道:“愣子哥,我觉得今天真是好奇怪啊!”李越前揉着自己的肩头问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南海双圣’中的纪一义为什么会突然间维护起我们来了?真是令人难以费解。”
李越前听柳含紫提起这件事情,这时也感觉十分蹊跷,可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柳含紫又道:“还有那个‘四海狂乞’杨前辈怎么就那么巧便出现在江边打盹?似乎是知道我们有难,特地在江边等我们一样。可是我们也从来没有听说杨前辈入京的消息啊。而且他还告诫我们不要将他在京城的消息传出去,甚至于他的徒弟乌秀贤都不让知道,真是非常奇怪啊!”
李越前听着柳含紫的分析,心中当然与柳含紫一样好奇,可是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便问道:“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柳含紫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啊!如果大姐在这里便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除了武功上的事情外,李越前通常是想不明白便不去想它,所以他只是对柳含紫道:“我们已经答应了杨老头,不将他在京城的事情传出去。我们可要言而有信,你可不能对你大姐说这件事情。”
柳含紫没好气地道:“我当然不会同大姐说了。我现在便是想见大姐,大姐也未必肯见我,你让我向谁说去?”柳含紫一想到吴天远与大姐都不肯见自己和愣子哥,心中便有些气苦。
第三章 绝技惊天(四)
李越前这时想起什么来,向柳含紫问道:“那日我发火要杀应天府那个郑捕快时,你用得什么手法将我的劲力化去的?”柳含紫道:“那是大哥的‘御气导虚’的功夫。怎么了?”
李越前道:“你在‘清虚别府’内看过不少大哥的武功,不如说出来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柳含紫惊奇地望着李越前道:“你不是不学大哥的武功的吗?怎么现在却改了心性了?”
李越前苦笑一声道:“大哥的武功和我不是一路的,我想学也学不了。我只想看看他的武学里有什么对我有所帮助和东西。”李越前在未入京城之前,只觉得自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大哥,可也算得上少有敌手了。可是入京之后却连遇高人,自己总是处于下风,方觉得自己的武功并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高明。现在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尊严,想在吴天远的武功中找一些适合自己的东西了。
柳含紫听到这里便笑了起来:“是啊,你早该如此了。大哥那么多的武学秘籍放在‘清虚别府’内落灰,你却不肯翻上几页,看上几眼,让乌秀贤知道了还不说你犯傻?再说你又不是将大哥的武功完完全全地学过去,只是捡里面有用的东西拿来用。”当下她便将自己在“清虚别府”中所看过的吴天远的武功说与李越前听。只是时间相隔较久了,有些武功柳含紫也记不太清楚了。再加上当时柳含紫也只是找适合自己修习的武功拿来研读,所以对李越前的帮助也并不大。最后柳含紫又将吴天远的那本《武学心得》交与李越前。李越前双手捧着这本《武学心得》仔细研究起来。
时近午时,骄阳似火,蝉鸣之声此起彼伏,似在大声地诉说夏天的炎热,令人好不烦躁(这种声音近两年来在南京城内几近绝迹)。吴天远半躺半坐地倚在秦淮河畔的一棵柳树的树干上。在他的面前的泥地里插着一根钓竿,而他的身边却没有鱼篓。钓竿的头上系着一根蚕丝,蚕丝很长,足有十余丈长,可另一头却没有钓钩。轻风吹动着蚕丝,将那丝线吹得在水面上飘来飘去,却总是不肯落在水里,安静地呆上一小会。
吴天远的脸色恬静而安详,他既不关心自己的渔具是否能钓上鱼来(这样的渔具能钓上鱼来,只有鬼才相信),也不看河面上往来穿梭的船只。他只是斜望着远方的天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来往过去的船只上的人们看见他这样钓鱼的方式,莫不留下惊奇的一瞥。偶尔有画舫从吴天远的眼前经过,船上的妓子们看见吴天远这样的俊逸青年,一个个骚首弄姿,媚眼频传,希望能引起这个俏郎君的注目。只可惜吴天远的两眼只望远方天际的浮云,对于其他的景物却视而不见。
“吴兄好兴致啊,果然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柳含烟提着一方食盒缓缓地走近吴天远的身边。柳含烟看着吴天远那奇特的渔具,心中立时明白了吴天远的用心: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吴天远这时才转过头来,望向柳含烟,笑了笑:“整日呆在屋里太过气闷了,便出来散散心。我出门的时候吩咐让人给我送午饭来这里,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大小姐。你吃过了没有?”
柳含烟微微摇首,将食盒放在吴天远的身边,揭开盒盖,这才在食盒旁边坐了下来。吴天远向一旁挪了挪,道:“那个地方日头太辣,你往里面坐一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向食盒中扫了一眼,却见食盒中蔬绿肉红、鸡黄菜紫,六七盘菜做得如绽放的鲜花一样美丽,真令人不忍动箸。他从食盒里取出两个小酒杯,为柳含烟与自己分别斟满了。
吴天远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道:“没想到在下这一出来,还劳动大小姐忙里抽闲,亲自下厨,素手调羹,为我做出这几道菜肴出来。”柳含烟略感惊奇道:“你怎么知道这菜是我下厨做的?我本来想等你吃过了再告诉你的。”吴天远笑道:“这样漂亮的菜肴当然只有大小姐这般的风华绝代的人物才能做得出,府内的那些大厨的菜式我也是领教过有,他们做菜的口味虽然不错,却也不会花心思将菜肴做得如此精细。”
柳含烟听吴天远夸自己是风华绝代,俏脸不禁微微一红,心中却满是欢喜。她抿了一口酒,只是浅尝了几筷,便停箸不食了。而吴天远的食量不错,连吃带喝好一会也没停下来。柳含烟看着吴天远吃得如此香甜,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也漾起了一丝甜蜜滋味,笑着问道:“吴兄这几日心情不错啊,是不是因为愣子肯学你的武功了?”
吴天远这才停下杯筷,道:“那不是学,是参研。愣子自有一股子傲气,他可不会照搬我的武功的,他只是要将我的武功融入他自己的武功之中。当然了他如果能把我给他的武学心得全部看懂,日后的进益自然不可限量。不过他这是给逼出来的,如果他最近不是屡逢高手,连连落败的话,他是不会那样认真地研究我给他的东西的。”吴天远说到这里显得很高兴,看来为了这件事情,他倒愿意多喝上几杯。
“许多事情都是给逼出来的。”柳含烟赞同吴天远的观点,“吴兄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你若非为尊师治病,也不会去修炼‘三昧真火’了。”说完后,她又淡淡地扫了吴天远一眼,问道:“吴兄今天在这里学姜太公,应该不会只是出来散心这么简单吧?”
“我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的。”吴天远现在已经将食盒内的酒菜一扫而空了,“当然喽,这不是主要原因。”
第三章 绝技惊天(五)
“主要原因是什么?是不是因为阿古拉手下的‘漠北七鹰’、‘长白一枭’和‘天池四兽’进京的事情?”“昊天堡”的眼钱十分得力,因此使得柳含烟对京城里的变化了如指掌。
吴天远的心事柳含烟一看就透,自然是不会看错了。果然吴天远道:“不错,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得这么快。没想到我次番进京竟然能遇上这样天下级的风云际会。嘿嘿,不过此时我即使不在京城,如果听得这样的消息,说什么我也会赶到京城来的。”
柳含烟秀眉深锁,“长白一枭”与“天池四兽”的名声她是略有耳闻的,据说这几个家伙的武功深不可测。只是“长白一枭”与“天池四兽”不与中原武林人士来往,所以究竟这些人的武功高到什么地步,却也难以知晓。不过她很少见到吴天远这样郑重其事,这说明阿古拉带来这许多塞外高手,对吴天远也形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她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了?吴兄害怕了?你现在抽身或许还来得及。”
“害怕?”吴天远轻笑了一声,“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滋味了。只是我以前都自由自在惯了,从来没有如此次进京一般。似乎一来这里便有一个大泥潭等着我,我越是动弹,便陷得越深越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我的手脚,让我施展不开来。我讨厌这种感觉,我不喜欢这样过活。至于害怕嘛,如果张三丰与他们合流,事情或许会变得很麻烦。”
吴天远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傲,而且这种自傲基本上已经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而从吴天远的话音里听来,即使是张三丰亲至,他也毫无畏惧。可是不知为什么,柳含烟就是喜欢他的这根傲骨,所以她用极为激赏的眼神注目着他,道:“对不起吴兄,是我多虑了。”
“楚春城现在知道这些事情吗?”
微微摇了摇头,柳含烟道:“可能还不知道吧。不过我想他很快就要知道了。不过我想楚春城即使知道了,也不敢上门去拿阿古拉等人的。”
“是啊,现在楚春城手上可拿出来的高手太少了,根本就拿不住这一众塞外高手。嘿嘿,我看楚春城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得让他忙得焦头烂额了!“吴天远所言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成份,柳含烟知道吴天远对楚春城设计李越前的事情至今仍耿耿于怀。
“那么你坐在这里垂钓和‘漠北七鹰’进京有什么关联吗?”
吴天远道:“我以前不出名,也没有什么人关注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漠北七鹰’这些人一旦进京之后,阿古拉肯定会对这些人提及我的名字。总会有些不开眼的人找上门来的。而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危胁到我身边的人,况且现在冯老哥又在养伤,我也不想他被惊动。所以我以后每天都会在这里垂钓,他们要来找我,直接便来这里好了。”
柳含烟苦笑一声,心道吴天远有时太天真了一些,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当下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情并不是如你想像一般的。吴兄啊,我看你还没有做好成名的准备。即便你抛头露面了,人家就不会去你的府上找你了吗?你的名头越大,找你的人便越多。这是无法避免的。我告诉你,你便是在这里钓一辈子鱼,到了晚间还是有人会摸到府上找你的。”
“是这样吗?这我倒是没想到。”吴天远一脸错愕,不过他一向对柳含烟的判断深信不疑,“那我是不是现在应该回府去护着冯老哥?”
柳含烟轻轻地摇头,道:“那也不必,只要你没有被扳倒,府上是不会有人当真敢来捣乱的。我想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应该十分清楚你的为人了。如果人家直接找上你,你通常是不会报复的。可是如果人家去为难你的亲人和朋友,后果就很难说了。我想无论是阿古拉抑或是彭莹玉都会把这一点对他们的下属说清楚的。”
吴天远眯缝着眼,仔细地想着柳含烟的话,觉得她说得不错,自己的确便是这个性。看来这些进京的高手只要吃透了自己的脾气,也不会有一个人害怕自己的。因为大家都看准了他是个大夫,是不会胡乱杀人的。刚才自己还对楚春城宁日无多而幸灾乐祸,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到这里他不禁微微叹息一声,转而他又向柳含烟问道:“说到我的这位彭世伯,我倒想起来了,‘白莲教’最近有没有什么高手进京?”
“听说‘白莲教’请来了一位日本国的高手田中二六,其他暂时没有发现。不过‘白莲教’比起阿古拉来在京城内的门路多了不少,即便来了高手也不一定要入住‘五义庄’。没有什么发现也很正常。”
柳含烟正与吴天远聊着,却忽见秦淮河上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船头上站着一名三十岁上下的汉子。那汉子面色铁青,额头上似乎有一个隐隐的“王”字。只是这种铁青色与众不同,似乎是脸上蒙着一层青气一般。而他的双目中更是凶光四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与吴天远。柳含烟见过的恶人可不少,可是还是头一次见过目光如此凶恶的人,自己的目光与那人的目光一触,一颗心便砰砰地跳了起来,从气势上便被那青面汉子给压制住了。柳含烟虽然武功不高,可是却还从未怕过谁,今天这样的情形却还是第一次遇上。
反观吴天远的神色却是平静如初,饶有兴致地望着那个青面汉子。而柳含烟眼见来人似乎随时便可能跳上岸来,心中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将娇躯向吴天远靠近了些。可是转眼间那青面汉子,似乎看见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脸上微露出不愉之色,这才冷哼了一声,不再望向吴天远,也不再试图跃上岸来,随着那一叶扁舟从二人的眼前滑过。
第三章 绝技惊天(六)
柳含烟瞧着那汉子的眼神第一反应便是身后有人,随即她便想到,如果身后有人的话,吴天远应该早已发现才对,怎么吴天远却一直没有出言提醒自己呢?她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向吴天远问道:“刚才过去的是什么人?”
吴天远笑道:“你的消息那么灵通,怎么人家到了你的面前,你却不认识了?那人便是‘天池四兽’中的‘青面虎痴’武持操。”柳含烟道:“我只是打探到他到京城的消息,却也没有亲眼见过他,见了面当然认不识了。请问吴兄,‘天池四兽’与‘漠北七鹰’相较,究竟孰强孰弱?”
吴天远道:“这些人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听说阿古拉在做前朝国师时便广收天下武学,另一方面他也在中原地区搜罗了不少根骨奇佳的子弟做为弟子,将他收罗来的武学倾囊相授。现如今,这些弟子都已然成材,而‘漠北七鹰’无疑是这些弟子中的佼佼者。是以,‘漠北七鹰’所接触的武学,无论在深度和广度上都远胜于‘天池四兽’。从这一点上看来,我个人认为‘天池四兽’在武学上的造诣应当比‘漠北七鹰’稍逊一筹。听说‘漠北七鹰’的老大‘苍穹神鹰’唐剑秋更是常以天下第二人自诩,在他的眼中除了那位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张三丰,天下更无一人可以容于眼内。”
吴天远说到这里却是冷笑连连,似乎在讥讽唐剑秋的狂妄无知。柳含烟美眸流转,向身后望去,却见一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不知何时已挺立在自己二人身后五六丈外。这名汉子生得颇为英悍,只是一个大鹰钩鼻子占据了面庞上许多的面积,将眼口等器官都挤得无处容身,这副尊容当然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他的一双手上套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手套这种玩意在那样的年代并不多见,而此时正值三伏,就更不容易看到有人戴手套了),正又惊又怒地望着吴天远。似乎他一直向对吴天远下手,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攻击一般。
吴天远却没有回头,双目依然望着前方,道:“至于我们身后的这位,想必便是‘漠北七鹰’中的老五‘铁爪狂鹰’路飞阡了。听说他手上的一副手套是用‘天蚕丝’和以乌金丝织就,便是宝刀利刃也不能伤其分毫。他这铁爪之称便来自于这对神物。他的‘神荒破玉功’已至修至第八层,而‘浮云千幻爪’也有九成火候了,以他的年岁而言,能将武功练到这个境界,也算是十分难得了。”
吴天远头也没回,便已将路飞阡最得意的两门武功的火候一口报出。柳含烟早知道吴天远有这样的本领,所以她一点也不吃惊。不过她知道吴天远很少夸奖别人,路飞阡能得到吴天远这样的评价,说明路飞阡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倒是路飞阡却被惊得竟将他那对小眼睛瞪得似铜铃一般,张大着嘴足以吞下一个拳头。
老实说,路飞阡刚潜至吴天远的背后时,眼见吴天远浑如未觉,心里便生出老大的瞧不起。他一来京城便听师尊阿古拉说起吴天远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可是一旦到了近前,也不过如此嘛!可是当他准备在吴天远身后发起偷袭时,这才发现吴天远虽然是背对着他,可是周身上下却无一丝破绽,以至于他生出了无从下手的感觉来。
接下来,路飞阡便准备对吴天远身边的柳含烟下手,诱使吴天远相救柳含烟,自己便可以乘机再对吴天远下手。可是他又沮丧地发现吴天远对柳含烟的保护比对吴天远自己的保护还要严密。一旦路飞阡扑向柳含烟的话,自己胸肋下的空门必然暴露在吴天远的面前。只怕他的手还没碰上柳含烟的身体,自己便已被吴天远一招擒获了。他一时间便呆立在那里,直到柳含烟转过头来时,才知道吴天远早已发现他潜至身后。
而从吴天远的话语中路飞阡更是得知原来人家对自己的武功已是了如指掌,甚至自己的武功到了什么境界,人家都一清二楚。路飞阡心中这个奇怪啊!自己的“神荒破玉功”也只是在入京的前数日才修至第八层,对于这件事情,连自己的师尊也并不知晓,怎么吴天远却知道?
愣了好一会,路飞阡才缓过神来,行至吴天远的身边。却见吴天远仍然悠闲自得地望着天边,却总是不肯正视他一眼。路飞阡心里虽然有气,可是吴天远的仍然保持着那种毫无破绽的形态,使得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压下心头的怒气,他向吴天远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来了?”
吴天远依然没有望他,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反问了他一句:“你说呢?”
答案是明摆着的,路飞阡眼见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而自己却又不敢向对方挑战(连偷袭都不能),满心里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眼珠转了转,他道:“人家都说你神功盖世,独步天下,可是依我看,也不过尔尔。你的武功比起我唐大哥来,嘿嘿!还得远呢!”
路飞阡认为吴天远这样一个眼高于天的人听了自己这样的话语,肯定会被激怒的。一个人被激怒后,便不会如冷静时那般保持最佳的状态。以他路飞阡的武功来说,任何人陷于激怒状态,他都有机可乘的。
不过,路飞阡的激将法并不高明,而吴天远也没路飞阡想像得那般容易动怒。吴天远这时仍然只是淡淡一笑,道:“是这样吗?好象在下从来没有说过,在下的武功可以胜过令师兄。至于在下的武功与令师兄相较,究竟孰高孰低,阁下的心中想必自有考量。”
第三章 绝技惊天(七)
路飞阡见吴天远并没被自己激怒,心中好生失望,看来这个吴天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自己来这里之前,的确是将吴天远小瞧了。至于吴天远的武功是否能敌过自己的师兄唐剑秋,他自己的心中也的确是有考量的:至少吴天远的武功决不会在唐剑秋之下。他咬着嘴唇,考虑着自己是否应该就此离开,可是他今天如果被吴天远三言两语便吓走了,不看到吴天远的武功究竟怎样,他无论如何也是不会甘心的。
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路飞阡才道:“你在这里坐着玩什么把戏?是想学姜太公钓鱼吗?人家姜太公钓鱼还有一个鱼钩呢,你居然连鱼钩都没有。哈哈,你这样也能钓到鱼吗?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直到此时,吴天远这才转过头来第一次望向路飞阡,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凭着这样的渔具不能捉到鱼吗?”路飞阡怔了一下,心中暗道:“这样的渔具怎么能钓到鱼?便是三岁小儿也不相信的。你吴天远再怎么神奇,却也办不到!”想到这里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吴天远转过头去,也不再理路飞阡,却伸出左足向插在前方的渔竿上一点。那渔竿立时弹起,稳稳地落于吴天远的右掌中。吴天远握着渔竿的末端,信手一挥,渔竿上的蚕丝立时便如钢丝一般笔直地飞了出去,在水面上激起一溜细小的水花,转眼间便没入水中。路飞阡见到这情形,自然说不出话来了。要知道这样细的蚕丝比起羽毛来还不知要轻上几倍,可在吴天远的内劲贯注之下,竟然能如使长鞭一般笔直地飞出去,这就好比一个壮汉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将一片羽毛掷出十余丈外一样,单只这一手,自己便办不到,更别说让自己用这样轻的蚕丝在水面上激起水花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则更是让路飞阡目瞪口呆了。他只见吴天远的手腕轻轻一抖,渔竿并没有动,而那根蚕丝却从水下飞扬而起。在蚕丝的另一端上却有一条巴掌大的鲤鱼被蚕丝倒卷出水面。随着那条鲤鱼被卷出水面,蚕丝又舒展开来。只听得“卟嗵”一声,那条鲤鱼便重获自由,回到水中,匆匆地摇尾急游,向河中心而去。
令路飞阡惊奇的并不是吴天远能用蚕丝能将水下的鲤鱼卷起,而是从他的角度来看,吴天远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水下的鲤鱼,可是吴天远手一抖便提上来一条鱼来。这难道是吴天远事先便在水下放了一个鱼篓里盛了鱼在里面吗?他忍不住走到水边低头向水下望去。河水虽然不是清澈见底,却也没有看见水下有什么鱼篓。因此他便将自己的这个假设给推翻了。转眼间他便弄不明白了,吴天远究竟是如何看见水下的鱼的,难道是用听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吴天远的这份耳力可当真了不起啊!反正自己是听不到水中游鱼的声音。
而吴天远似乎知道路飞阡在想什么,再度将手中的渔竿挥出,那根蚕丝却又卷起一条鱼来。这一次路飞阡总算是瞧明白了,那条鲤鱼正从他的眼前游过,并没有装在什么特殊的物件中。而吴天远的钓丝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又准又稳地缠上了那条鱼。看来人家是真功夫,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眼见着吴天远再度将那条鱼儿放入水中,又再度卷起一尾鲤鱼来,路飞阡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他的逻辑,吴天远才这么大点岁数,武功修为再高,也不应该到达这种境界,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家一个活生生的人和功夫便放在他的眼前,可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先前听闻师尊阿古拉谈及吴天远,总觉得师尊说得太过神奇了,可这时再看看却知师尊说得并无夸大之词。
路飞阡正想得出神,忽见吴天远钓丝上的那尾鲤鱼直向自己的面上飞撞而来。路飞阡没想到吴天远这样的人物竟然会向自己偷袭,等他发现时,那尾鲤鱼却已到了自己的眼前,几乎出于本能,他将头一偏,那尾鲤鱼几乎是擦着他的耳畔飞过。路飞纤当然明白,吴天远向他发起偷袭,自然不会只是让那尾鲤鱼打中自己的面部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厉害的后招跟在后面。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向外斜移一丈,以避开吴天远随之而来的致命一击。
可是吴天远并没有动弹,而那条鲤鱼飞过路飞阡的头颈,却倒飞而回,被路飞纤的颈项一撞,立时便围着路飞阡的脖子绕了一个圈过来。路飞纤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时间整张脸都变绿了。虽然在他颈项上缠绕着的只是一根蚕丝,可蚕丝的另一头却在吴天远的手中。这便好似阎罗王缚在他喉头的一根追魂索,转眼间便可以取他的性命。
路飞阡也来不及用手去撕扯颈项上的那根蚕丝,奋起平身的内力运至颈项之上想将那根蚕丝震断。可是蚕丝也太细了,而脖子也不是运用内力的好关节,自己的力量去反震蚕丝,便好象大象踩蚂蚁一般,任凭他费尽全身的劲力,却也不能奈何那根蚕丝分毫。而那根蚕丝却正缓缓地收拢,深深地陷入他颈项的肌肉中。与此同时,路飞阡也感觉到一股子强大的力量正催促着那根蚕丝在不断地收拢,压根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路飞阡平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气息距离他如此地接近。
“啪”的一声轻响,围绕在路飞阡脖子上的那根蚕丝突然间齐颈断裂。那一尾鲤鱼顺着惯性,挣脱了蚕丝地束缚,“卟嗵”一声落入秦淮河中。而路飞阡也觉颈项上一松,那股子强大的力量自然也随着蚕丝的断裂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在这转瞬之间,路飞阡却已在鬼门关来回走了一遭。
第三章 绝技惊天(八)
吴天远望着那根断裂的蚕丝,轻笑一声道:“可惜!可惜!”却也不知他是在说没能捉住那尾鲤鱼而感到可惜,还是没能当场取路飞阡的性命而可惜。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理睬路飞阡,却站起身来,拉着柳含烟柔若无骨的小手扬长而去。
一阵轻风袭来,路飞阡只觉全身骤生寒意。直至此时,路飞阡才发觉全身上下已被冷汗浸透了。路飞阡平生以来,除了大师兄唐剑秋以外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一个人,可是今天他却服了吴天远。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搞不明白,吴天远刚才那一下究竟是有意手下留情,还是力道未臻化境,以致于他终究逃过了一劫。思前想后许久,他仍没能想得明白,伫立在那里久久也不能释怀。
柳含烟却对吴天远的武功从未有过一丝怀疑,她知道吴天远并没有取路飞阡性命的心思,这是故意放路飞阡一条生路。她当然也明白,路飞阡被吴天远这样一番惊吓之后,阿古拉的手下以日后再也不敢在夜间搅得他们不得安宁了。因此她对吴天远的这一手功夫和这番谋划还是暗赞不已。
吴柳二人回府之后一入门便遇上了“南荒三魔”。这些日子以来,冯文夷在吴天远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经能下床行走了。他们师兄弟闲来无事,听说吴天远外出垂钓,便合计着一同去寻吴天远好生畅谈一番。却没成想刚走到大门前,便遇上打道回府的吴柳二人。
柳含烟见此情景便将众人领至小花园的凉亭中,又命人奉上香茗,自己则坐于吴天远的身旁。众人坐定之后,冯文夷这才向吴天远道:“这些日子真是打扰吴老弟了,没想到吴老弟在京城内又救了老朽一命。”吴天远忙摆手连声道:“冯老哥太见外了。怎么你每见兄弟一面,便要提及一次,你可不能再这样说了,否则兄弟要被老哥羞死了!”
冯文夷又道:“今日堂儿将吴老弟所传的南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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