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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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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青不肯学,我肯学呀!吴大哥却又不肯把这些武功传给我。这太不公平了!”
第二章 惩奸除恶(七)
而明白羽和谢武娘一见蒋一彪所站的位置便明白了蒋一彪的用心:只吴天远一发竹针,蒋一彪立时便躲到柱子后面去,全身紧贴立柱。就算你吴天远发出的竹针会拐弯,也打不到他蒋一彪正面的“巨骨穴”和“犊鼻穴”。明白羽和谢武娘看到这里都不约而同地幸灾乐祸起来,心想:“吴天远,你的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待会你若打不到蒋一彪身上的这五处穴道,看你怎么收场!”
而吴天远对此却好象并不在乎,而是向蒋一彪道:“你准备好了没有?”蒋一彪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道:“你发针吧!”吴天远冷笑一声,右手一挥,五根竹针脱手而出,向蒋一彪缓缓地飞去。
众人一见飞出去的竹针都大感惊奇,心想人家使暗器都是要暗哭飞得越快越好,可吴天远暗器怎么却飞得如此之慢呢?众人中的谢武娘是暗器名家,见了这情形更是心惊。她眼见这五根竹针在空中飞行得如此之慢,便如同用线吊在空中一般。要知道竹针过轻,不似钢针铁针沉实容易受力,很难受内力操控,要让竹针飞得很快便已经是很难的事了。若让竹针飞得如此之慢则更比登天还难。况且谢武娘也不会这一手,所以吴天远单这一手便比她高明许多了。她在心中暗自纳闷:“这个吴天远是怎么做到的?”
蒋一彪见这五根竹针如此缓慢地向自己飞来,心中也十分奇怪:“这竹针飞得如此之慢能打中我身上的穴道吗?”可是他知道吴天远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人家敢说这样的话,便是有把握做成这样的事。当下他也不敢多想,身形一闪便到了立柱之后,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立柱上,心想:“即使你能打中我的‘灵台穴’,你也打不中我的‘巨骨穴’和‘犊鼻穴’。”
吴天远早就料到蒋一彪会有这一手,却听他冷哼了一声。只见那五根竹针中正中的一根突然间加快了飞行速度,瞬间已是目力难辨了。那根竹针飞过了蒋一彪的身躯,突然倒飞而回,以难以言喻的速度既准又狠地插入了蒋一彪背心的“灵台穴”中。
而蒋一彪只觉背心“灵台穴”上一痛,全身劲力已失。这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将他整个身体向后一带,他此时根本无法抗拒这股力量,便随着这股子力量向后仰倒。此时另外四根竹针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悄然到来,准准地刺入了蒋一彪双肩的“巨骨穴”和双膝的“犊鼻穴”。直到此时,蒋一彪的身体才倒落于地。却听蒋一彪大叫一声,原来插在他背心“灵台穴”上的竹针由于他身体着地,被全部顶进了他的体内。蒋一彪只觉从背心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大叫起来。也真够他受的了。与此同时,“白莲教”众高手与乌秀贤等人见吴天远居然使出这样神奇莫测的暗器手法来,都忍不住大声喝采,立时便将蒋一彪的惨叫声盖了下去。
“金陵五义”的老三韩重与老大蒋一彪的感情最好。他见蒋一彪痛得大叫起来,也管不了那许多,便冲上前去,抱起蒋一彪。他伸手将插在蒋一彪穴道上的竹针一一拔去,向蒋一彪问道:“大哥,你觉得怎样?”
蒋一彪只觉全身的精气都随着背心“灵台穴”上的竹针拔出后,源源不断地向外倾泄。不一会,精气便泄干了,全身空空荡荡的,提不起一丝气力。他失声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却以为蒋一彪只是被吴天远点了穴道,自然将内力封住了,便安慰蒋一彪道:“大哥,没事的,你只被封住了穴道,过一阵子就好了。”蒋一彪却不听他的话,惊恐地道:“不是的!我自己身上的事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功没了!我的内功没了。”
韩重还想再安慰蒋一彪几句,却听见吴天远那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说得没错,我是废了他的武功。”客厅之中的众人听了吴天远的话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吴天远居然举手抬足之间便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况且,正常情况下要废掉别人的内功都是从“丹田”或“膻中穴”这两处入手。因为“膻中穴”是气海,是真气汇集的地方,而“丹田”则是内力之源。决无从“灵台穴”、“巨骨穴”、“犊鼻穴”这三处下手的道理。可是吴天远是什么人?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他已经废了蒋一彪的武功,那自然是废了蒋一彪的武功了。自然不会诳骗大家。况且他在这种事上骗人,也没有什么意义。
韩重却向吴天远怒道:“吴天远!这世上的事可不是你武功高便可任由你为所欲为的!你凭什么废了大哥的武功?”吴天远冷笑道:“你说得不错!这世上的事的确不是凭谁的武功高,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可是你是不是可以回想一下,你们在对待马老板父女时,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韩重听吴天远这样一说才想起自己这些人刚才的确是仗着自己身怀武艺欺凌马氏父女。他也知道自己理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听见吴天远又道:“我凭什么废了蒋一彪的武功?因为这种人仗着自己身怀武功,欺凌弱小,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有武功!这种人有了武功只会为害人间!我废了他的武功凭的是天地良心,凭的是人间正义!”明白羽与谢武娘听得也是心头一震。他们知道吴天远这番话虽然是说给韩重听的,可是又何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呢?
吴天远这一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可是吴天远苦口婆心的说教对韩重没起任何作用,他依然是冥顽不化,根本不为所动,他自不量力地向吴天远吼道:“你废了大哥的武功!老子和你拼了!”说完,他一跃而起,势如疯虎一般向吴天远扑了过去。
第二章 惩奸除恶(八)
吴天远面带不屑的笑容,右手一扬,(不知何时他的右手中又多了五根竹针)又是五根竹针脱手而出。这次这些竹针却是快逾闪电一般激射而出,立时便刺入了韩重双肩的“巨骨穴”、双膝的“犊鼻穴”以及背心的“灵台穴”。这手法与炮制蒋一彪时的手法一模一样,韩重中针之后立时跌落尘埃,整个身体随着惯性翻滚了几下,直滚到吴天远的脚边才停了下来。
吴天远冷笑一声,看了地上的韩重一眼,道:“你既然死不悔改,我就成全你!”说完之后,吴天远又向“金陵五义”的其余三人及王家父子道:“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说出来,我一并成全他!”吴天远说完,一双虎目中寒光绽放,在众人面上扫过。众人与之目光接触,皆不约而同地低下来头来,心知只要自己一个应对不当,吴天远就会发出五根竹针,废了他的武功。即使是明白羽和谢武娘之流与吴天远目光相触之后也是胆战心惊。吴天远刚才所显示的那手暗器功夫太神奇了,己方根本无人可及。即使谢武娘这样的暗器名家对吴天远的这手功夫也是自叹弗如。
谢武娘心想:“这个吴天远居然能让五根竹针在空中如此缓慢地飞行,这手功夫我以前是从未想过的。倘若我花些心思,这手功夫我或许也能做到。可是他能让暗器按照他的心意,随心所欲的易速变向飞行,而且飞行的路线也可以任意折转。这一手估计我一辈子也作不到。而让我令对方明知暗器打向哪里,还能打中对方,这更是万万不能了。暗器嘛!就应该是偷袭时用的,给他这样一弄不是变成明器了吗?以前听教中人谈起吴天远的武功总觉得是夸大其词,可是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虚!”
明白羽轻咳一声道:“既然吴大侠不肯为诸位朋友保证,敝教想请他们自己立一个誓,决不将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否则兄弟们回去也难以交待。”这时,明白羽与谢武娘二人为吴天远神功所慑,想把这些人强行留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有退而求其次了。明白羽的话更深一层的意思却是告知吴天远,这是他们可以守住最后的底线了。如果吴天远不同意他们的请求,他们也不惜冒着鱼死网破的风险,与吴天远等人决一死战。
对这件事吴天远却没有表态,他是不可能逼着自己的朋友向“白莲教”立誓的。而一旁的马金川此时却显示出商人特有的乖巧,忙立誓道:“我马金川决不会将今晚的事传出去,否则天诛地灭,不得好死!”马玉凤知道自己惹不起“白莲教”,当下也跟着其父立了誓。而乌秀贤、林武堂等人也明白“白莲教”肯让自己立誓离开已经是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自己这些人若不立誓,最终难免要经历与“白莲教”这一众高手的一场血战,这可是吴天远所不想见到的。当下,他们也随着马氏父女立了誓。
众人发完誓后,明白羽望着众人道:“你们都是名门之后,想来都知道言出必践的道理,在下信得过你们。在下和谢姑娘代表在京城的一百多位兄弟在这里先行谢过诸位了。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希望下次见面时大家仍是朋友。在下恭送吴大侠和诸位朋友。”
明白羽生怕再生变故,是以急着便想将吴天远等人送走。岂知吴天远道:“且慢!我们来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明白羽与谢武娘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吴天远的用意,明白羽道:“吴大侠放心,我们现身之前便已经向敝教兄弟传令下去,一定要为吴大侠找到苗秀成。现在想来已经找到了。”说完他向厅外喝道:“带苗秀成上来。”
他的语音一落,便有两名白衣汉子扶上来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吴天远见那青年眉目生得颇为清秀,身上似乎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精神有些萎顿。他上前一步,伸手抓起那青年的手腕为其号脉。经过初步诊断,吴天远认为这青年只是因为连日饥饿才致如此,并没有什么大碍。他这才向马金川问道:“马老板,这便是阁下的女婿吗?”
马金川此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声道:“不错!不错!这便是我女婿。”吴天远这才向明白羽等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告辞了。”明白羽却道:“既然苗秀成要与你们一道回去,也请他发一个誓,不将今晚的事传出去。”苗秀成早已被“白莲教”弟子找到,在已经外面站了好一会,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这个客厅生的变故,却也清楚地听到了里面众人的对话,大概知道这个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下他不假思索便立下了一个誓言。
苗秀成的誓言刚刚说完,却见“九绝侠刀”王海雄突然从座上站起身来,来到吴天远的对面,向吴天远连磕了十几个响头,磕得额头上鲜血淋漓,道:“吴大侠,刚才小老儿瞎了狗眼,昧了良心,才做出这等倒行逆施的事情来。吴大侠,小老儿知道您是侠肝义胆,一代豪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你救救小老儿全家。我们全家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恩情!”
原来王海雄方才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却一直在分析着眼前的形势。他如果投靠了“白莲教”,一旦“白莲教”在他们“五义庄”立堂口的事情泄露出去,自然会为他的“五义庄”带来灭顶之灾。而让他与“白莲教”众高手对抗,他也知道那是自不量力。别说“剑仙”明白羽和“散花仙子”谢武娘他斗不过,便是那个“穿云剑”武岳南至少也与他旗鼓相当。让他们王家与这许多高手为敌,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王海雄知道眼前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他原来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的吴天远。只要吴天远愿意,完全是可以救下他们全家的。可是刚才他们王家把事情做得太绝了,他也不知道求吴天远有没有用。而吴天远方才劝诫韩重的话语使他看到了一丝曙光,他觉得吴天远似乎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求求他说不定事情还会有转机。
第二章 惩奸除恶(九)
王海雄向吴天远的求救立时将明白羽与谢武娘二人吓了一跳。他们见王海雄血流满面,额头上鲜血不停地向下流,那模样实是惨不忍睹。他们生怕吴天远若是心肠一软,答应了王海雄的请求,撵他们出“五义庄”,那可真不好办了。他们通过吴天远刚才演试的武功来看,凭自己这一帮人想与吴天远斗,简直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一般。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被吴天远赶出了“五义庄”,这让他们怎么回去向教主交待?因此他们都紧张地望着吴天远,生怕吴天远答应了王海雄的请求。
此时,吴天远冷冷地看着王海雄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我在为你的那个名叫王百子的孙子治伤时,便已经让你放过马家父女,可是你当时是个什么样的表现?”王海雄仍是不住磕头道:“那时小老儿被猪油蒙了心窍,才做出那些事来。可是小老儿现在已知悔改了,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吴大侠今日救了小老儿一家,小老儿保证日后一心向善,造福一方,决不相欺。”
“迟了!”吴天远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同情之意,“你想侵占霸占人家产业,纵子行凶,强占人家女儿为妾。你居然还被称作‘九绝侠刀’,在下可看不出你到底侠在哪里?杀了你,在下都怕弄脏了我的手!再说,在下曾与‘白莲教’有互不相扰之约。我若是救你,便是让我陷于背信弃义的境地。对不起,在下可帮不了你!”
说完,吴天远不再同王海雄罗嗦,领着林武堂、乌秀贤、马家父女等人大步出了客厅,扬长而去。而明白羽和谢武娘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即,他们便转过脸来,向王海雄发出一阵冷笑。而王海雄依然跪在地上,面如土色,全身上下轻轻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次“五义庄”算是完了。
吴天远领着众人出了“五义庄”之后,便向乌秀贤等人问道:“你们现在在京城何处落脚?”了空答道:“我和了慧师弟在‘佛窟禅寺’挂单。”林武堂则道:“我与东方小姐和展小姐住在‘鸿运客栈’。”吴天远向乌秀贤问道:“你呢?”乌秀贤苦笑一声,道:“我们叫化子哪里有住处?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能躺倒睡觉就行了。”
马玉凤在一旁插口道:“如果乌兄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里住。”她的家中有的是钱,乌秀贤去了之后不但有住处,甚至还可以衣食无忧,是以她以为乌秀贤这样的小叫化子自然会满口答应,岂知乌秀贤却摇了摇头,道:“你们富贵人家可住不得。若时日住久了,好吃好喝习惯了,可就不像叫化子了。日后见到师父,少不了又要挨一顿打骂。”
吴天远道:“那你还是同了空他们一起去‘佛窟禅寺’住。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快回去安歇吧。”乌秀贤听吴天远并没有责怪他们擅自来找吴天远,便问道:“那我们以后可不可以常来找你?”
吴天远摇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以来找我。今天的事就算了,以后可别再犯了。”他说完向乌秀贤肩头的“闪电蛇王”一指,道:“跟我来吧!”“闪电蛇王”立时便从乌秀贤的肩头弹射而起,稳稳地落在吴天远的肩头。
乌秀贤磁了一鼻子灰,见吴天远又将“闪电蛇王”召了去,便不高兴地道:“蛇王大哥还要与我练功夫呢!你什么时候还我?”吴天远道:“你放心,我不会一直占着它的。过两天,它自己就会回来找你的。”乌秀贤这才没有言语,与了空、了慧二僧与众人告辞,向牛首山的“佛窟禅寺”去了。
吴天远这才与林武堂、马家父女等人向聚宝门方向行去。马金川一路之上对吴天远千恩万谢,说了不少感激的话。吴天远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才道:“马老板,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白莲教’的人已经来到京城设堂口了。你的女儿和女婿都是武林中人,我就不同他们多说了。可是你却不是,我还是要与你多说两句。只要你不将这件事泄露出去的话,我想‘白莲教’的人冲着我的面子是不会与你为难的。可是你若是说话不小心,把这件事捅了出去,许多‘白莲教’弟子因为你的缘故被害的话。‘白莲教’肯定会报复你们马家,到时候我也不好出面再管这件事了。所以你若是喜欢喝酒的话,以后别喝了。你若是睡觉时会说梦话的话,你最好一个人睡。千万要小心再小心。”
马金川知道吴天远可不是危言耸听,“白莲教”谁能惹得起?大元朝那么厉害,若不是因为“白莲教”起事,怎么会被推翻?自己若是不小心将“白莲教”在京城设堂口的消息走漏出去,而得罪了“白莲教”,只怕立时便会引来灭门之祸。当下他只有连声答应下来。吴天远也就不再同他多言了。
吴天远暗想“白莲教”此次突入京城,只怕并非只是设香堂这样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图谋。至于“白莲教”有什么图谋,吴天远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本想邀林武堂去他那里聊聊这件事,可他转念一想,林武堂是南荒人,对中原武林的情势还不如自己来得清楚,聊起来也未必能对他有什么帮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突然间想起柳含烟来,心想此时若是那个“女诸葛”或是那位人间智者的三堡主柳千崖在此,必能帮他解开心中的疑团。
这时已至午夜,京城的城门早已关闭,众人已经不可能再进城中了。吴天远便让林武堂与马金川一家人在附近农家借宿一宿。他自己则匆匆地向京城赶去,他自己轻功卓绝,金陵城的城墙再高,也是挡不住他的。
第三章 一入侯门(一)
第二日一早,吴天远便起身出了客栈,在街上凑合着对付了早饭,又在街上转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客栈。他一进客栈,却见客栈里的伙计将他的大木桶和面盆等物搬了出来。吴天远知道,通常客栈在驱赶交不起房钱的住客时才会把住客的行李和物件搬出来。而自己明明已经付了一个月的店钱,客栈不应该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才对。
而客栈的掌柜一见吴天远便迎上来,苦笑道:“吴爷,您可回来了。您今天前脚刚走,胡丞相的相爷府便派人来,命小店不可收留您住店。那人还说胡丞相宽宏大量,没有将您送入公门,已经对您手下留情了。吴爷,您也是知道的,本店是正经的买卖人家,不与权贵结交,人微言轻,哪里能斗得过相爷府的人?所以我们也没有法子,这才将您的东西搬出。还请您另找一家客栈落脚吧!这是您给我的房钱,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您。”那掌柜一边说,一边摸出五贯宝钞,交到吴天远的手上。眼见到手的银钱飞了,着实让掌柜的心疼不已。
吴天远按过宝钞,心中实是怒不可遏。心想:“这个胡惟庸也欺人太甚了。他这是要让我在京城无驻足之处!眼前这家‘兴隆客栈’受了警告,不敢再收留我,想来其它客栈也受了胡家的警告,也不会敢收留我的。这个混帐东西!我这就去找胡惟庸,同他理论理论。”
吴天远想到这里,便沉着脸对掌柜道:“我以后也住不了店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你们自己拿回去用吧!”说完他转过身,便准备去胡惟庸那里去说理。正这时,他却看见马玉凤走了进来。
马玉凤见吴天远怒容满面,便问吴天远怎么回事。吴天远便将胡惟庸府上的家人警告客栈,不可收留自己的事对马玉凤说了。马玉凤又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吴天远道:“这还不简单?我这就上胡惟庸的府上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掌柜与店伙听吴天远直呼胡丞相的大名,心想这个年轻人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这样称呼胡丞相,还敢去打胡丞相理论,简直是不要命了。相爷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到了那里头,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有人敢管呀!
经过昨天的变故,马玉凤知道吴天远的武功可以算得上独步天下,只怕“白莲教”教主张良望也未必是吴天远的对手,她自然不会同掌柜与店伙的想法一致。她只是道:“你这样去找胡丞相,还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他要的就是你去见他,你去登门拜访他,便正中他的下怀。”马玉凤可不敢与吴天远一般放肆,直呼胡惟庸之名。
吴天远被马玉凤说得一怔,心想:“这小丫头说得不错。刚刚我一生气,没想到那许多。可是我若不去找胡惟庸,到了晚上,我过夜的地方也没有了。难道我就这样被胡惟庸赶出京城?我吴天远还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呢!”想到这里,吴天远有些踌躇起来。
马玉凤看了一眼吴天远,似乎知道吴天远在想什么,便向他笑道:“你现在没有地方住,不如跟我走吧!我包你有住的地方,这样你也不用去见你不想见的人了。”吴天远眉头微皱道:“我们有言在先,我可不住你们家。”
马玉凤笑道:“瞧你说的。你住在我们家,若是被胡丞相知道了,还不是来人让我们把你赶走?我爹爹能有多能耐,怎么能斗得过胡丞相?若赶你走,你又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又怎么能开得了口?这不让我们作难吗?我可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马玉凤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吴天远向外走。掌柜与店伙眼睁睁地看吴天远跟着马玉凤出去了,掌柜才长叹一声,道:“好好的一个后生,怎么得罪了胡丞相?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旁的店伙却道:“我看这个小伙子挺厉害的,居然准备去找胡丞相理论,挺有种的!”
掌柜听他的话并不被店伙附和,便不高兴地道:“他敢去找胡丞相理论?你看他那个样子,连相爷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撑个门面而已。”那店伙却道:“可是刚才在吴爷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三宝斋’马老板家的二小姐。‘三宝斋’在京城可是大字号,连她都巴结这吴爷,说明吴爷也是个有来头的人。”
掌柜道:“有个狗屁来头,他若是有来头,还能住我们的客栈?早就有人骑着马出京城去接他去了。”店伙道:“可是那天相爷府上的胡全胡大爷不是亲自登门拜访吴爷的吗?他们不知谈了什么,两人这才闹翻脸了。我在外面依稀听到胡全胡大爷说:‘常人想见我们胡丞相一面都十分困难,现在请你去你都不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说说看,吴爷若不是有来头之人,胡丞相能让胡大爷来请吴爷过去吗?”掌柜说不过那店伙,一时语塞,怒道:“你今天的活都干完了吗?现在吴爷已经搬走了,你还不快去把天字三号房打扫一番?”
而吴天远与马玉凤在掌柜与店伙的争执声中越走越远。马玉凤领着吴天远走街穿巷,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便给吴天远跪下,道:“昨日幸亏吴公子仗义执言,解救我们马家于水火之中。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吴公子受小女子一拜!”
吴天远也不等她磕头,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道:“你来求我出头时,我之所以不肯答应你,一是因为我不知道王海雄居然那样恶毒。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一来京城我便将他除了。二来,当时我刚刚得罪了胡惟庸,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报复我。你若与我在一起,未会遭池鱼之殃。”
第三章 一入侯门(二)
马玉凤点头道:“您得罪胡丞相的事当时小女子不知道,不过现在小女子明白了。这是我爹爹让我送你的两千贯钱。”说着,马玉凤取出几叠厚厚的大明宝钞,送到吴天远的面前。吴天远皱着眉头道:“我为你们出头,那是可不是图你们家的钱财。这些钱我不能要!”
马玉凤道:“家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家父说您毕竟是我们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家总得对您有些表示。可是我们家除了有几贯烂钱之外,也没有什么。家父说了,多些钱在身上也不是坏事,还望您不要推辞。所以您若不收下这些钱,小女子回去也难以向家父交待。”
吴天远见马玉凤之意甚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便收下了这些钱。马玉凤这才道:“走,我带你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住到那里,包管胡丞相也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吴天远苦笑着问道:“胡惟庸也不敢找我的麻烦的地方是哪里?恐怕只有住到皇宫里去了。”
马玉凤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带到皇宫里去住。”吴天远心中的疑云大起,问道:“那你说,那是什么地方?”马玉凤则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她也不理会吴天远,独自前行。吴天远无奈,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马玉凤的身后去了。
吴天远跟着马玉凤七转八绕了好一阵子,便来到一座府第门前。吴天远见这座府弟门高院深,气度森严,大门前一对石狮足有一人多高。他一望便知道这可不是平民百姓的宅院,也非普通官员能住的府第。吴天远抬头向上一望,却见上方匾额书“魏国公府”四个大字。从这几个便知道这里是魏国公徐达的府第,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向马玉凤冷然道:“你带我到里来作什么?”
马玉凤也没想到吴天远竟然变了脸,便轻声道:“我见你懂医术,便想请你来这里救一个人。”吴天远却道:“对不起,我在京城从不行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马玉凤道:“那你昨天还不是打扮成郎中模样?还不是准备在‘五义庄’行医?”吴天远被她问得一怔,心想马玉凤说得没错,自己昨天的确是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马玉凤见他语塞,便上前向大门处的门子问道:“三公子在吗?”那门子认得马玉凤,便道:“在,三公子请了道士,在里面捉邪呢!”马玉凤撇了撇小嘴,道:“哪里有什么邪可捉?”那门子苦笑一声,道:“请马小姐在这候着,我去为您通禀一声。”
马玉凤心想:“我可不能在这里等。那个吴天远说走就走,他若下了决心要走,谁也拦不住他。等你回来,吴天远早不见了。”当下她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她回过头拉起吴天远的手,便向里面走去。吴天远的手向后一缩,却只觉马玉凤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不欲放开。其实吴天远只要微一用力便可以挣开马玉凤的小手,可是不知怎么,吴天远却没有这样做,任由马玉凤拉着进去了。而那门子知道马玉凤与三公子徐膺绪交好,也就没有阻拦,由他们去了。
马玉凤领着吴天远穿门过户,好一会才来到一处大门是弯月形的花园内。吴天远远远地便闻到了焚香的味道,进去一看,却见花园正中香案正设。一名道士站在香案之后,披头散发地正在作法。而在他背后烧着一口油锅,却也不知有什么用处。原本这花园是曲径回廊,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显得十分雅致,却被这个道士在这里作法弄得阴气森森,乌烟瘴气。
那道士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一手紧握一根白骨,口中念念有词,听在耳里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恐怕那道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念些什么。只见他将手中的宝剑挥来舞去,一会烧符篆,一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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