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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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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的这一刀时间方位捏拿得恰到好处,只要中条秀泽不变招,便会自行将手腕送到李越前的刀刃之上。中条秀泽急忙退出一步,手中倭刀不得已去斜挑李越前的单刀。

中条秀泽是不得已才去接李越前这一刀,所以内力还未来得及尽数贯注于刀身之上,两刀便已经相交。中条秀泽当然讨不到好去,被李越前刚猛无俦的内力所激,不由得又退出去一步。而李越前则猱身而上,将一柄单刀使活了,一刀接着一刀地向中条秀泽砍去。

两人的交手过程足令中条秀泽感到无比的郁闷,李越前一共攻了四十余刀,而他竟然退出了四十余步。李越前的每一刀都令自己难以招架,每一次两刀相交,自己总是还没来得及发力,却已经被李越前震退。李越前的刀法简单而实用,真正对敌起来却又是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这么多招过去了,中条秀泽竟然无法反击一招,也实在是令中条秀泽感到丧气。

中条秀泽明自己若不能出奇招夺回先机,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败在李越前的手下。当下他长啸一声,道:“李越前,你的刀法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果然够厉害,可是你想凭着这样的刀法击败我,恐怕还不够!”

说话间,中条秀泽的倭刀一幻,也不去接李越前当胸劈来的一刀,却化作三道流虹,直向李越前的眉心、咽喉和小腹刺去。李越前的刀如果劈中中条秀泽的胸膛,那么自己也得挨上三刀。李越前自然不会与中条秀泽拼命,只得退了一步,提刀去封架中条秀泽的倭刀,并道:“如果你都是这种招式的话,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中条秀泽自知刚刚才那一刀的确是形同无赖一般,再听了李越前的话也不禁面色微微一红。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抢得这样的一个机会,可不能令其白白地浪费掉。他也不再多说,倭刀疾舞,一连向李越前劈出六七刀去,将李越前周身上下尽数笼罩在倭刀之内。

李越前只觉周身寒气森森,眼中精光霍霍。中条秀泽的刀招繁而不散,却同样有着一股狠厉之气,这样的刀法的确是尽得刀法的极诣了。当下他笑了起来,道:“果然有点明堂,不错!”

说话间,李越前则展开“定天九式”与中条秀泽缠斗起来。却见闪闪的寒光之中两条人影此进彼退,有如两道逸幻不定的流光一般。李越前力大招沉,每一刀都带着悍野无边的力道而至。而中条秀泽的刀招变化繁复,诡异而阴森,每一击都从意不到的位置发出,令李越前防不胜防。

单刀与倭刀不停地交击着,发出一连串绵密不断的金铁暴鸣声。两人也不知斗了多少招,彼此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只是中条秀泽却觉得李越前单刀上的劲力却越来越强,当真好似无穷无尽一般。这让中条秀泽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经过那一战之后,李越前的刀法突然飞猛进倒也罢了,可是李越前的内力却为何又变得如此精强?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李越前的确是武学奇才,只在短短的数日之间,其所有的武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实是他始料未及的。到了后来,他每接李越前一刀,都非常吃力。虽然自己临敌经验老到,总算化解去李越前的不少险招,可是总是这样下去,自己最终仍是必败无疑。

中条秀泽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微微发寒,他虽然知道李越前在看过吴天远与张三丰的旷世一战之后,武功立时便会上升至一个新的境界,却也没有想到李越前的武功竟然强到如此地步。若换在半个月前,以李越前的武功能接下自己的百招就已经算得上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了。可是现如今,自己若是能再接下李越前的百招,也已经到达自己的极限了。他却不知道李越前的刀法与其内力息息相关,李越前刀法的长进同样也连带着内力的精强,两者已至密不可分的地步。所以李越前自从悟出“定天九式”之后,其内力也与此同时到达了大成之境,真正地到达了吴天远所说的足以与天下英雄一争长短的地步。

也就是在此时,李越前的那招“混沌初分”却又当胸而至。刀锋撕破了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尖啸声,狂野无俦地到达了中条秀泽的身前。中条秀泽本想纵身闪开李越前的这一刀,可是他没想到李越前的刀锋来得这么快,当真如电光闪逝一般,便到了自己的身前的身前,压根就不容自己避其锋芒。而中条秀泽听着李越前单刀之上的劲风,心知这一刀决非此时的自己可以接下的。

中条秀泽没有别的选择,只得将手中的倭刀凌空一劈,重重地击在单刀的刀背之上,即使中条秀泽用尽平生之力,仍觉得一股反震之力震得他右臂酸麻。可是李越前的单刀却也因此被其一阻,稍稍在空中凝滞了一下。中条秀泽立时抓住这稍纵即逝之机,凭借着李越前刀上传来的反震之力,整个身形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倭刀一闪,寒光迸射,直向李越前的喉头划去。

李越前通过先前的交手知道中条秀泽真气已露衰竭之相,只道自己这一刀下去,中条秀泽不死也得受伤,却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仍被中条秀泽阻住,只觉眼前寒光闪射,知道不妙。当下他也不敢多想,便顺势仰身倒地,单刀疾扬,阻止中条秀泽继续向自己发起攻击。两中刀在空中相交,李越前的身形被倭刀一震,急速向地面倒下,当其身形在距地面一寸左右时,却如触机簧般反弹而起,稳稳地在场中站定。

中条秀泽的身形却在空中如鹰隼翱翔一般,在半空中一连转出数圈,这才滑落向地面。虽然他是险中求生,可是依然是潇洒舒缓,丝毫不落下风。当他双足落地之时,身周响起了如雷鸣般的喝采声。可是当他凝神向四方望去之时却不禁面色大变。

此时,中条秀泽的身边除了楚春城与仪鸾司众高手和亲兵督卫府的兵丁之外,再无其他人了。胡惟庸此时已经不知去向,想来应该已经被楚春城遣人送去天牢了。而“南海双圣”以及“海外三仙”此时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他们是死是活。

中条秀泽刚才全副心神都放在与李越前的争斗之上,即使身边天塌地陷,他也不会知晓。所以“南海双圣”等人眼见情势不对,也不出手相救中条秀泽,便先行而退了。而楚春城等人见到中条秀泽刀法精妙,心中也是十分佩服,也想多看看这二人在那一战之后究竟领悟到何等的精妙武学,并没有与李越前联手来捉拿他。

中条秀泽清楚眼下情势之后,心知自己今日万难全身而退了。单单一个李越前自己便未必是其对手,一旦楚春城、钟尚隐等人与李越前联起手来组成那个“龙腾八荒阵”来,自己可就插翅难逃了。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举起倭刀,准备进行最后的困兽之斗。

岂知此时,李越前却收起单刀,向着中条秀泽微微一躬身,道:“阁下刀法精妙,在下心中佩服。你走吧!我们不为难你。”而楚春城也在一旁道:“中条先生,我们敬你也是个人物,只要你不去闯天牢,搭救胡惟庸,楚某今日便放你离去!”

中条秀泽望着身周众人,冷冷道:“胡丞相待我不薄,如果他遭了大难,而我却不去相救,那也太过薄情寡义了。我今日便是拼着一死,也不敢接受楚大人的提议。”楚春城等人见中条秀泽处于如此劣势之下,仍然顾念胡惟庸的情义,比起“南海双圣”来也不知强了多少倍。

李越前不禁回头望了楚春城一眼。楚春城见到李越前的眼神,知道李越前在想什么,另外他也对中条秀泽的风骨十分钦佩,当下道:“有骨气!就冲着中条先生的这句话,楚某今日便放过中条先生一马。不过,中条先生自己也得争气些,别再落到楚某的手中。”

中条秀泽没想到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后,楚春城依然肯放过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激,他向楚春城深深一礼道:“那就多谢楚大人了!我也一直很钦佩楚大人的为人和武功,希望下次相见时,能是朋友而不是敌手。”说完,他的身形便如同被微风吹起一般,凌空一荡,转而飘然而去。

楚春城望着中条秀泽离去的背影,微微点了点头,却又向李越前略带惊奇地道:“没想到你闭关之后,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若当真动起手来,只怕我也不是你的敌手了。”李越知道此时自己应当谦虚几句,也想谦虚几句,一时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有憨憨地笑了两声。

钟尚隐抬头看了看天空,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向皇上复命了。”楚春城也道:“钟兄说得不错,我们走吧!”说着便领着李越前等人离开胡府。当李越前离开胡府之时,府内已经寂然无声。只剩下把守在各处门前张贴封条的兵丁在不停的忙碌着。一切都预示着这座府宅和一个家族从此衰落,永远也不会再繁盛起来。

当楚春城与李越前等人见到朱元璋时,却见魏国公徐达、信国公汤和、曹国公李文忠和韩国公李善长等人不知何时已聚在朱元璋的身边。朱元璋则指着桌案上涂节告变的供状,声色俱厉地向徐达等人诉说着什么。他一转头见到楚春城已经到了,也顾不上再与徐达等人发火,问道:“胡惟庸归案了吗?”

楚春城等人见过朱元璋后,楚春城方道:“胡惟庸满门都已经捉拿,微臣已经遣人将他们送入天牢。不过臣等无能,即使如此,胡惟庸府上仍些有漏网之鱼没能被捉拿。”

朱元璋听到主犯胡惟庸已经被捉拿,便放心不少,当下摇了摇手,表示已经原谅了楚春城等人的过错。其实他在心里也明白,胡惟庸多年来一直阴蓄死士,想要将其府上的高手一网打尽,的确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除非吴天远或者张三丰出手,这件事情倒有可能办成。可是他一想到吴天远,不禁心中有气,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

朱元璋这一声是哼给李越前听的,可是李越前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将徐达等人听得全身一震。李善长更是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给朱元璋跪下,道:“老臣当初瞎了眼,将胡惟庸举荐给皇上。当初微臣也没想到这个胡惟庸竟然有这样的狼子野心,居然敢篡权谋逆!皇上微臣实是罪该万死!……”

朱元璋听到这里,忙满面堆笑地将李善长从地上搀扶起来,道:“善长啊!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当初也不过看在胡惟庸是淮西老乡的份上,又见他十分能干,才举荐了胡惟庸。朕岂不也是与你一般?朕与他君臣那么多年仍不是被他所欺骗,谁知他在背地里干出这许多恶事来?”

朱元璋说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朕甚至都不知道刘伯温刘老先生也是被胡惟庸毒死的。朕虽然知道刘伯温与胡惟庸一直不和,所以当刘伯温生病的时候,便命胡惟庸带着御医去探望刘伯温,希望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怨仇。岂知朕当时想得也是太过天真了,谁知胡惟庸这个奸贼竟然乘着这个机会命御医将刘老先生毒死了!若不是涂节招供,朕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朱元璋说到这里,其神情当真是痛心疾首,悲不自胜,眼角竟隐隐泛起了泪光:“你们也知道,为了我大明天下,刘老先生当真是操碎了心。论起功劳来,他只在你们各人之上,朕便是让他封侯拜相也不为过。可是人家最后只不过封了个‘诚意伯’而已。刘老先生居功不骄,也从未将个人的得失荣辱放在心上,依然兢兢业业地为朕出谋划策。可是这样的人杰竟然被胡惟庸毒死了,当朕知道这个消息时,朕当真是痛心不已!”

李善长此时不禁又跪了下来,不住地向朱元璋叩头道:“罪臣实在是罪该万死……”朱元璋见到李善长这架势不禁一怔,随即他又将李善长扶了起来,安抚道:“刚才朕只是没想到,以朕这样的眼力,居然也有看错人的时候,真让人惭愧啊!善长,在所有宿旧依你的功劳最高,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朕都不会与你计较的,更何况,这只是胡惟庸谋逆,与你却一点干系也没有。”

李善长依然跪在地上,道:“可是罪臣却是胡惟庸的姻亲。陛下……”李善长说到这里全身不住地战抖起来。而朱元璋却笑道:“你起来吧!朕恕你无罪便是了。你放心好了,朕是绝不会让胡惟庸的事情牵连到爱卿的身上。”李善长听到朱元璋这话,心中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不住地向朱元璋磕了许多个响头,才站了起来。

这一幕朱元璋演得很成功,在场的人都十分感动。可是李越前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看到朱元璋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当李善长跪下时,朱元璋望向李善长的目光却是杀气腾腾。因此李越前总感觉朱元璋似乎随时有可能下令将这个李善长处斩。

而李善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而是尽心尽力地与徐达等人商议起该如何处置胡惟庸的问题来。到最后众人一致商定,到明日朝会时当着百官的面公布胡惟庸的罪恶,然后再由百官共同会审胡惟庸,最终将对胡惟庸的生死交由百官处置。

徐达等人走后,一道道诏书从宫中发出,一位位官员进进出出,忙忙碌碌。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朱元璋的计划运转起来。然而世上总是会有些意外发生,朱元璋设定好的计划也不例外。当朱元璋派人去“天界寺”请“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时,却发现少林群僧居然早已搬离了“天界寺”却去了牛首山的“佛窟禅寺”,这令朱元璋大为恼怒。少林群僧擅自搬离住处,这就是摆明了表示将不再接受他的号令了。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足以让朱元璋暴跳如雷,除了几个已经听命于他的门派之外,几乎所有的门派都已经更换了驻地。

朱元璋一怒之下便想命楚春城等人将少林僧众也一并打入天牢。可是他随即便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他明白去抓少林群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从道义上也不太能说得通。况且楚春城与李越前这些人自身就是江湖人,让他们去抓少林群僧,他们是否会听命也是一个问题。最重要的事情却是,吴天远曾向他说过,朝庭上的事情吴天远他不会插手,可是一旦他朱元璋插手江湖事务,吴天远便会来取他的性命。吴天远的危胁是真实存在的,令朱元璋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他只有向各大门派下达诏书,让他们轮流去守护天牢。如今天牢中所押的要犯是胡惟庸,如果让胡惟庸手下的死士将胡惟庸救走了,他这个皇上也太窝囊了。另一方面,他也可以试探一下各大门派在多大程度上听从他的号令。结果令他感到满意一些,各大门派接到圣旨之后,并没有推辞,自行组织起守护天牢的任务。

       第十五章 独闯天牢(一)

傍晚时分,“南荒三魔”等人正与吴天远、李越前在前厅中谈拳论剑。他们昨日晚间与杨疆闲等人一道出关,于武功一道有了不少全新的见解,急于从吴天远这里得到印证。正值他们说得唾沫四溅,兴高采烈之际,乌秀贤与林武堂等人也是兴冲冲地回府了。

乌秀贤一回到前厅便大喊起来:“真是大快人心啊!吴大哥,师父你们今天都没去看,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究竟什么叫作千刀万剐。”乌秀贤进来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嚷,立时便将“南荒三魔”等人的话头打断了。因此这帮子老家伙看着这个小叫化子无不气恼,杨疆闲更是怒道:“你开了什么眼了?千刀万剐谁没见过?要你在这里逞能?”

乌秀贤见到师父生气,却也不害怕,仍是自顾自地道:“师父今天没去午门观刑。今天大明朝的左丞相胡惟庸在那里被千刀万剐,也不知有多少人跑去观看,那场面真是太大了,简直是万人空巷,wωw奇書网我估计几乎整个京城里的人都去看热闹去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热闹的场面。”

杨疆闲等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道:“怎么?胡惟庸已经被处死了吗?这么快?”

乌秀贤走到师父的身边,拿过杨疆闲的茶盏,一口气将茶水喝了个精光,这才得意洋洋地道:“是啊!真正的千刀万剐,那些刽子手是从脚面割起,每割三刀吆喝一声,也不知割了多少刀,一直割到头颈,胡惟庸还是活着的。我身边的一个秀才说这叫作什么‘磔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那时想如果吴大哥和愣头青若是去看了,也会十分开心的。”

吴天远对这种灭绝人性的杀人方法十分反感,因此听了之后却不并似乌秀贤所想像的那样兴高采烈,却是眉头微皱,冷冷地反问道:“凭什么我和愣子去见了就该十分开心呢?”乌秀贤奇道:“咦?!这个胡惟庸不是总是与你们作对吗?现在被皇上千刀万剐了,你们还不高兴?”

李越前这时却向乌秀贤问道:“紫妹呢?他不是与你们一道出去的吗?怎么她没有回来?”乌秀贤道:“我们回来的路上,她突然说有她有些事情,让我们自己先行回来,便独自去了。”

李越前含糊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多问什么了。接下来,乌秀贤又将他在午门的所见所闻大肆吹嘘一番,只见他说得是眉飞色舞,而东方天珠与展飞莺等人却皆流露出不忍的神色来。她们今日所见的却是与胡惟庸一道处死的足有上千人之多,刽子手这样如杀猪屠狗般的杀人,她们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却听乌秀贤道:“同胡惟庸一道处死的,还有大明朝的许多官员,听说都是大官和他们的家人。听说那个告发胡惟庸造反的中丞涂节,到最后也陪着胡惟庸一道砍头了。这个涂节也真是的,早知道告密也会被处死,他又何必去告发胡惟庸呢?……”

乌秀贤还说够,柳含紫却悄然回到府中。柳含紫的面色极差,进入前厅之后好似失魂落魄一般。李越前见这情形忙赶上前去,抓住柳含紫的双手,却只觉柳含紫小手一片冰凉。李越前心中一惊,忙问道:“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接着又回头向吴天远道:“大哥,你快来看看紫妹是不是生病了?”

柳含紫不习惯当着这许多人面被李越前握住双手,忙将双手收回,道:“我没什么不舒服。”李越前问道:“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柳含烟犹豫了好一阵子方道:“刚才我去宋老师的府上,宋府也被抄家了。”

“什么?”柳含紫的话当真如晴天霹雳一般,将李越前惊呆了,“宋老师也被抄家了?宋老师犯了什么罪?”

柳含紫道:“我回来的路上,看见丁怀忠领着一队兵丁急匆匆地赶路,我看着他们的去向好象是去宋府。于是我就悄悄跟着他们去了。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去宋府抄家。”

李越前神色大变,异常激动地向柳含紫问道:“你有没有问过丁怀忠,他凭什么去宋老师家里抄家?”柳含紫问道:“我问过丁怀忠了。他说宋老师是胡党,所以要拿宋老师全家去天牢。”

“胡党?”李越前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很显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是胡党。柳含紫道:“胡惟庸一党就是胡党。”

“胡说!宋老师怎么是胡党?我从来就没见宋老师去过胡惟庸那里!这个丁怀忠简直是不分清红皂白了,他若是敢动宋老师一个手指头,我立刻就宰了他!”李越前说到这里简直就是咬牙切齿,他如同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般,连乌秀贤看了都心怀惊惧,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李越前顿了一下,又道:“不行,我不能让宋老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抄家。我这就去找丁怀忠,让他立刻放了宋老师!”李越前说罢,便准备向外行去。可是他的耳中却听得吴天远连声冷笑:“你这个傻小子,你让丁怀忠放了宋濂,他就能放了吗?你给丁怀忠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自作主张去捉宋濂的!你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会听你的话放了宋濂的!”

李越前闻言便不走了,回头向吴天远问道:“大哥是什么意思?”吴天远冷冷地道:“宋濂是太子的老师,没有朱元璋的旨意,谁敢动宋濂的一根小指头?你明不明白?”

李越前道:“大哥是说,抓宋老师是皇上下的旨意不成?”吴天远冷哼一声,却没吱声。而柳含紫在一旁道:“大哥说的不错。当时我问了丁怀忠,凭什么说宋老师是胡党?丁怀忠却说,宋老师的孙子宋慎娶了胡惟庸的女儿,自然是胡党了。并说这是皇上下的旨意,并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让他们很难办差。”

“原来是皇上下的旨意?难怪皇上今天不让我入宫去当差,原来他怕我知道这件事情。”李越前愣住了,情绪也不再如刚刚那般激动。瞧着他的神色,谁都知道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吴天远却冷笑着向李越前道:“怎么了?你现在明白了?那是朱元璋下的旨意,你便是去宫中求朱元璋放了宋濂,他也不会答应你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

李越前闻言虎躯微微一震,道:“既然如此,我就去一把火烧了那天牢,将宋老师救出来!”座中人都被李越前的话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李越前在朱元璋身为官那么久,居然到现在还是这样的无法无天,动不动就要杀人放火,天牢那是可以随便烧的吗?甚至连柳含紫也被李越前的话惊呆了。

而吴天远却冷喝道:“放肆!我已经答应了朱元璋,朝庭上的事情任他为所欲为,只要他不插手江湖事务便行了。你居然要去劫天牢,你是不是要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李越前听到吴天远开口阻拦自己,回过头来冷冷地望了吴天远一眼,道:“那是你答应了朱元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可是你是我的兄弟!怎么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李越前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宋老师是我的老师!我的老师被人抓去了等着砍头,而我空有一身武艺却不能去救他,那我还能算是人吗?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他!”

吴天远冷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是宋濂教你的吗?”

李越前平静地道:“你也别管是谁教我这句话的,反正我就是要去救宋老师!我不会象你那样去做一个懦夫!”

吴天远听李越前竟然说自己是一个懦夫,当即大怒,道:“你说什么?”

李越前见到吴天远当真动怒了,全身微微一颤,可是随即他只觉自己热血上涌,也顾不了那许多了,大声道:“你兄弟的老师就要被砍头了,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你还不让你的兄弟去救人,你不是懦夫是什么?”

“你敢走出这个门口,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看样子吴天远是当真动怒了,以前即使吴天远最为恼怒的时候也从来未曾对李越前说出过这样的话来。杨疆闲等人见这兄弟二人竟然闹到这个地步,也纷纷出言劝解,而吴天远现在却是面如寒霜,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而李越前同样也是邪火上撞,根本不将吴天远的威胁放在心里,大步流星地向前厅大门外走去。柳含紫见状更是大惊失色。她知道吴天远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主,李越前当真出了这扇大门,吴天远肯定不会饶过李越前的。因此,她忙上前拽住李越前的胳膊,只望着能将他拉回厅内,并道:“愣子哥,你就听大哥的话吧!大哥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李越前却将手臂一甩,柳含紫顿时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双手也拉不住李越前的臂膀,登时向后退出五六步去。她眼见李越前已经走至前厅门前,身形尚未站稳,却又纵身跃至李越前的身边,使劲拖住李越前的臂膀,死活也不肯让李越前走出前厅,一时间,她连眼泪都急出来了。

而李越前却也不理会柳含紫,仍是大步向前,眼看就要迈步出了前厅。柳含紫却听吴天远道:“回来吧,你若真出去,我就当真打断你的双腿了。”柳含紫听得吴天远的话音有异,不禁回头向吴天远望去,却见吴天远满面笑容地望着他们二人。

柳含紫见吴天远这样的表情也知道吴天远是不会当真将李越前的双腿打断的,当下便向李越前道:“愣子哥,你看大哥。”李越前并没有查觉到吴天远语气的变化,没好气地道:“我都看了他十多年了,有什么好看的?”说话间,他已出了前厅。

李越前本以为自己一出前厅,吴天远便会上来打断自己的双腿,他此时已是功行百脉随时准备反击,纵然自己不是吴天远的对手,他也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可是,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出门之后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中不禁大奇,转过头来向吴天远望去。却见吴天远笑容可掬地坐在那里,向其招手道:“你先回来!”

李越前一时间愣住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由自主地走到吴天远的身边,傻傻地问道:“我出门了,你怎么不打断我的双腿?”吴天远笑道:“傻兄弟!你去救自己的老师,我怎么会为这事情打断你的双腿?刚才我只不过是试探你一下而已。”

“试探我?大哥你为什么要试探我啊?”李越前显得十分不解,就连柳含紫也弄不明白吴天远的用意。

吴天远向李越前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近来究竟长进了多少。”

“那么我是不是大有长进呢?”李越前不禁追问一句。

吴天远道:“当然是大有长进了!看到你能自作主张,不以我的是非为是非,大哥心里很高兴。”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望了李越前一眼,又道:“今天我才真正地觉得你长大了,大哥心里真不知有多高兴。”吴天远说到这里也是真情流露,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且眼角竟然也泛起了薄薄地微光。

李越前听闻吴天远此言,全身上下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活,道:“这么说,现在我就可以去救宋老师了?”吴天远道:“现在还不行!你也别那么心急,朱元璋一时半会也是不会杀宋老先生的。我们等烟妹回来后,大家再合计合计,听听烟妹的意见总是不会错的。”

李越前自然知道柳含烟智绝天下,若是她能给自己出个主意,可比自己想出来的主意强上百倍。因此,他也不再急于去解救宋濂,按捺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静静等待柳含烟的归来。

李越前也没等多久,柳含烟匆匆忙忙地来到前厅。李越前一见柳含烟便上前道:“烟姊姊,宋老师被皇上打入天牢了,你快给我出个主意救他吧!”柳含烟闻言点了点头,道:“宋濂被抓的事情我已经耳闻了,现在我们先不急着谈这件事情。”

而李越前最关心的却是这件事情,柳含烟居然避而不谈。他便不高兴起来了,道:“那你说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求宋老师更为重要?”柳含烟落座之后,方向吴天远道:“天远哥,今天不但宋老先生被打入了天牢,甚至于‘武当派’的掌门松风道长也同样被押入天牢了!”厅上众人闻言皆是面色大变,乌秀贤等人更是情不自禁地同时惊呼起来。

吴天远闻言,虎目中立时寒光四射,问道:“怎么?朱元璋终于出手了?他竟然连松风也敢抓?”

柳含烟道:“听说昨日夜间有一个叫作清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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