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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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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拉斯特尔对这样的威尔艾米娜重重地定下了罪名:

    “原来如此,所谓的不想战斗,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与那位‘红世魔王’结下了如此深厚的友谊……你以火雾战士的使命为名义,想要逃避本应与之对峙的对手,是这样没错吧。”

    夏娜静静地燃烧着怒火。

    “为什么,你自己是这样,却想要从我这里把悠二夺去……?”

    被质问的威尔艾米娜,以坚定的视线看着夏娜。

    “我不想被知道,不想被战友的誓言的体现以及那个男人的爱的结晶品——‘完美的火雾战士’,知道我因感情而左右自己的行动是也。”

    向曾经梦见过、曾经爱过、曾经恨过、曾经原谅过的少女——

    “我很害怕被别人知道,我所寄予期望的、作为她的遗产而存在的、他所托付的‘完美的火雾战士’,因为我一人的错而改变了。”

    威尔艾米娜不想自己带着自豪送来这个世界上的完美火雾战士生任何改变。

    “我想要将这一切——让完美的火雾战士改变的一切要因、元凶、状况、生活,……恣意地用暴力加以去除。”

    威尔艾米娜注视着夏娜,眼泪再度飘零。

    困于感情的本性、因任性的理由而怒、想要强制少女行动的丑态,全部被以火雾战士的使命掩盖,无论如何也想要一意孤行。这一愚蠢的行为,威尔艾米娜虽然心里明白,却无法停止。

    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崩溃,失败了。

    但是少女一个人点了点头,说道:

    “我决定了。”

    “……什么?”

    夏娜把支撑着悠二的肩膀拉开,用两手抓住他的肩膀,面对着他。

    还因为恐怖而着呆的少年,接受了那灼眼的光辉,就像被人拍了一下一样,觉醒了过来。

    “夏娜……”

    “既然不知道悠二体内‘零时迷子’究竟意味着何种危险,就不能让他随意转移,纵之任之。而且,悠二你不是也做好准备了吗?”

    悠二紧紧握住夏娜压在自己胸前的手。

    (的确,虽然有点害怕。)

    悠二并没有把这样的话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说道:

    “明白了。”

    夏娜像是看穿了少年的内心一样,噗哧的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垂饰。说道:

    “亚拉斯特尔,我们不要把悠二破坏掉,让他留在这里吧,利用他来收集情报怎么样?”

    “嗯,就算现在要行动,情报也太过少了。现在我们就用坂井悠二作为诱饵,把真正的敌人引出来吧。”

    “叫完人家当道具之后又要当诱饵吗?……好过分的待遇哦。”

    “我只是根据现实的情况叫而已。如果你再努力一点的话,我就叫别的名字吧。”

    对悠二充满期待的夏娜笑了。

    悠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整理狼狈的自己。

    “总之我们保持现状就可以了。一直想要解开的谜底没有得到答案。不单是这样,还知道了有更神秘的人存在着。那个叫菲蕾丝的人也追过来了。还有一些不知道属于哪边的家伙……反正都习惯了。”

    “怎么样?有思想准备了吗?”

    面对着恶作剧般笑着的少女,虽然还在闹情绪,但是少年将刚才的恐怖感都压了下去,回答道:

    “觉悟了。不是没得选择嘛?”

    在一旁看着的威尔艾米娜露出一个深深的微笑。

    (我的作用……都应该到此结束了吧。)

    就在威尔艾米娜这样想着的时候,少女离开了少年,转了过来,对着自己。

    “威尔艾米娜,我等那个‘红世魔王’到来之后,就会将全部的事都说出来。然后再决定怎样做。”

    在这句话中,没有一丝其他多余的事情。

    是那么的堂堂正正地表明了自己前进道路。

    “我是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自己行动的。我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把我养育成*人的是亚拉斯特尔、小白、和威尔艾米娜。”

    亚拉斯特尔再一次开口说道。

    “因为那是错觉。‘万条巧手’。”

    亚拉斯特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感慨说了出来。

    “我们并没有完成‘完美的火雾战士’,我们只是提供材料,真正完成它的是在这里的她自己。”

    夏娜一边让他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结果完全就是如出一辙。因为我们自己过于执着于火雾战士的使命,就更难注意到了。拥有对一切的强制力的人就只有她了。火雾战士的使命其实就好像我们的感情一样,完全没有约束力的。”

    为了把封绝的里面修复过来,夏娜把食指指向天空。

    “她自己选择了为我们的使命而奉献生命,并誓要对自己选择的道路抱着敬意,完成使命。正因为如此,我也要履行契约加以回应。”

    从夏娜指尖散出来的炽红色火粉归到被破坏了的场所和物体那里,将这些东西一一修复过来。

    “作为对等的拥有着相同志向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人。”

    虽然满身伤痕,但却是那么神威凛凛的屹立着。以一个火雾战士之势。

    威尔艾米娜就这样静静地,仰视着这个“崇高之人”的身姿。

    在亭子里面长凳上坐着的吉田张开了眼睛。悠二羞涩的笑了一笑。然后对她说了一声。

    “嗨!”

    不知为何,悠二身上的衣服变成当地土产长袖开襟短上衣。

    “已经结束了吗?”

    “还没有呢,虽然变得有点复杂,但是应该会顺利吧。”

    他在微笑着,但是在领子的周围露出了一块十分可怕的红斑,那大概是伤痕吧。好像只要稍微微动一下,身体的某处就会感到剧痛般。

    “受伤了吗……”

    为了这个一脸担心的少女快点精神起来,悠二努力地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说道:

    “没关系,就算被修理得稀巴烂得,反正到了今晚零时又会恢复过来的,不用担心。”

    吉田突然感觉到了少年对自己的关心,产生出了一丝喜悦。

    “你……你真的没事?”

    “没事。我已经确认过零时的时候伤势就会复原的……”

    跟在后边来到的夏娜代悠二答道:

    “嗯,比起那个,还是想想要怎么向父母解释为何身上的衣服会破破烂烂这件事来得重要。”

    夏娜身上穿的也是当地的土产——针织筒形布做成的衣服此时的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受伤,只是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

    (没错。)

    吉田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很伤心。

    悠二说道:

    “威尔艾米娜好像感受到我跟夏娜吵架,但是她似乎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我身上了。她好像把这件事情也告诉我的父亲,所以现在我父亲才赶过来的……”

    吉田冷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脱离死亡线的少年,似乎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突然站了起来,紧紧握住少年的手。

    “真的没事吧。”

    “啊?”

    看到吉田的举动,夏娜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她也赌气地紧紧抓住悠二的另一只手。

    “啊?痛痛……!夏娜,你太用力了!”

    “吉田一美不也抓着你的手吗?干嘛就说我?”

    “但是我并没有像你这么用力地拉住他……”

    她们两个还是和往常一样,又围绕着悠二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但是,今天的吉田却感觉和往常有点不同。她的心中突然有种伤感,这种伤感是缘于和眼前这两个人的这种“非人的存在”的距离感。但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愿意放心。

    “痛?啊啊,吉田同学,连你也……!”

    “你不也很用力吗?”

    “那是因为你先这么做,所以我才跟着做的!”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吉田下定了决心。

    听到他们三个的谈话声,坐在凳子上边的布制狮子玩偶强忍住笑意。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纯白色连衣裙的身影——威尔艾米娜正悄悄走近。

    “……”

    来到了长凳的前面,凝视了狮子的脸数秒,静静地坐到了旁边。

    狮子没有看别的地方。一直以这个姿势,等待对方的问。

    互相没有对看,远远地看着长凳的前面欢呼声和音乐声鼎沸的情景。

    “……”

    又迟疑了数秒后,威尔艾米娜开口说话了:

    “我想问你一点事情。”

    狮子深沉地回答道:

    “可以,和烦恼的人谈话是我的工作。”

    对于谁来说都是异常喧闹的第二天早上。

    完成了晨练的悠二,趁夏娜和昨天一样洗澡的时候,在自己房间里和亚拉斯特尔交谈着。

    主要内容为“吸血鬼——布罗特萨奥格”的操作,宝具的使用方法,以及“存在之力”的调节,战斗中的行动等等。

    夏娜昨天晚上锻炼时好像也说过同样的事。

    (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个?)

    在交谈的最后,亚拉斯特尔像是特别补充地说道:

    “关于昨天的那件事,我要重新向你致谢,坂井悠二。”

    被出其不意的这样说,悠二了呆。

    “怎么了,为什么不作声。”

    “啊,亚拉斯特尔向我道谢这种事感觉好像很恶心——啊,对了,我想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哈哈,哈……”

    噗的一声,地上放着的“克库特斯”笑了。

    正坐在地上的悠二,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被笑是经常有的事,所以悠二没有介意)。

    “但是,为什么特意选在这个时候呢?平时和夏娜一起的时候也可以道谢啊。”

    “夏娜一起的时候,如果我表现出对你的认同,就会让那孩子有疏忽大意和过于乐观的想法了。”

    “也就是说,现在你告诉我就表示你认为我不会说漏嘴,你已经信任了我吧……可是……”

    “红世”的魔神对悠二可笑的照顾感到过意不去。

    “什么?”

    “你这样子,还真像个严厉的父亲呢。”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再问了一遍。

    “你这样说,就好像我除了这方面以外,就很冷酷了?”

    “错觉,那是错觉。话又说回来,昨天真的很危险啊,不管是为了夏娜也好,为了威尔艾米娜也好,我们可以帮得上忙真是太好了。”

    悠二笑着把话说回了主题。

    可是,亚拉斯特尔却保持着沉默。

    “……”

    “怎么不说话了?”悠二奇道。

    “……坂井悠二,今后,你那种程度的觉悟是不够的。”

    “今后,不仅夏娜必须作为火雾战士战斗。作为身负‘零时迷子’的‘密斯提斯’的你来说,也必须好好的考虑一下,你老是被动地行动是不够的。”

    出其不意地说起这么深奥的话题,悠二变得不知所措。

    “……不够吗?”

    “是的,不够。”

    悠二本身还以为自己已经竭尽所能为夏娜她努力了呢。

    亚拉斯特尔所说的意思是——今后,自己必须主动与更可怕的自身内的东西对抗。现在自己所面临的情况,已经不是“和夏娜一起战斗的局外人”,而是自己必须主动地与“隐藏在自身内部的东西作战”——

    (……啊?)

    对此,悠二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微妙矛盾感。

    (我这个“密斯提斯”,作为问题的当事人,加大参与力度,帮助夏娜……)

    悠二在脑中验证着这个想法。

    (要帮助夏娜,那么,要以夏娜为中心考虑,那……对了。)

    悠二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做得不够的原来是自己。

    并不是以夏娜为中心,寻找自己要做的事。

    而是应该把自己放在中心,去找和夏娜的交点。

    (那就是我应该做的事了。)

    悠二这样想着,自然地将回答脱口而出。

    只有一句话。

    “我会拼命守护夏娜的。”

    亚拉斯特尔听了这不自量力的话不由得呆住了。

    就连说话人的悠二本身,经过反复思量,也觉得自己太过没有自知之明,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两人一声不吭了好一阵子。

    “……呵,呵。”

    “……哈,哈,哈”

    然后两人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那就是你的觉悟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别、别笑啊,我可是很认真地想出来的,哈哈哈,不过我会拼命的,哈哈哈。”

    两人大肆地笑啊,笑啊,笑到快要跌倒了。

    两人一直在笑,直到夏娜回到屋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昨天的骚动后——

    放心地把孩子们交给看上去已经没事了的威尔艾米娜后,贯太郎和千草,一起去预约好的站前酒店的高层酒吧通宵喝酒。

    正在夏娜得意地向悠二展示她的杰作——不明的黑焦物事(大概是早餐)的时候,他们才光明正大地早归。

    然后,贯太郎突然地告知夏娜自己即将离开——

    “啊,你要走了啊!?”

    夏娜吃了一惊说道。

    “其实我这次回来并不是因为休假,我只是借口说因为担心家人所以硬是拿了假回来,我不能辜负上司的信任啊。”

    千草也用深有体会的语气,带着酒臭笑眯眯地说道:

    “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夏娜啊,他这家伙就是不肯让我牢牢抓在手心里。”

    而夏娜则对他们语无伦次的幸福感到很不可思议。

    不久,时间已将近上午,贯太郎在那件灰色恤衫上披上外套,走到自家的门口。

    在门前送他离去的有千草,悠二还有夏娜,然后是突然叫来的威尔艾米娜和吉田。

    众人各自说着道别的话,最后,悠二走向前道。

    “这个,给你……”

    悠二向贯太郎递出一个类似西服包装袋的物事。

    “谢谢,我老是匆匆忙忙的。真过意不去,昨天你的约会资金应该不怎么充足吧。”

    接过礼物的贯太郎由衷感到内疚。

    悠二对这样的父亲只能报以苦笑。

    “那你就跟老妈说给我加零用钱嘛。”

    “哎呀,真不凑巧,预算是你母亲的事。你自己去跟她商量吧。”

    贯太郎轻轻地接受后,在胸前轻轻地把礼物打开。

    “感觉怎样,千草?”

    里面的东西原来是一条雅致的深蓝色领带。

    千草透过塑料包装袋看到礼物的样子,点头回答道。

    “呵,不错哦。”

    贯太郎也点点头,把领带收到大衣里。

    “那么——”

    像是出信号一样,贯太郎说道。

    “这次的回乡相当刺激啊。”

    贯太郎对着妻子和另外三个女性笑笑,稍微地弯下了腰。

    “这不懂事的孩子,就请你们严加管教吧。”

    “好的,就放心交给我吧。”

    “什,什么。”

    “是的,我会尽力地严格对待他的。”

    “老爸你真是有够罗唆耶。”儿子抱怨着笑道。

    “请慢走。”

    向最爱的妻子绽开灿烂的笑容,坂井贯太郎出了。

    “那我走了。”

    在某处的上空徘徊着的“星黎殿”中枢部。

    在一个煞风景的宽敞半球形空间中,响起了动听优美的女性声音。

    “唔,连大名鼎鼎的“探耽求究”也感到棘手吗……”

    在正中央的呈锛形往下延伸的楼梯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炉灶。站在炉灶前的人,是一个身穿挂满饰品的紧身礼服,右眼戴着眼罩的三眼妙龄美女。

    她是世界上最大级别的“红世使徒”集团【化妆舞会】的干部。“三柱臣”的其中一柱,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虽然那东西事关重大,自然还是尽量慎重处理为好,但不管怎样,三个月也太长了。”

    在她的右后方弯着腰的那个恶魔外形的男人,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回答道:

    “啊,那、那个……他其实是说‘最少也要三个月’……”

    “什么?”

    女性的低吟声似乎比巨人的咆哮更具有威胁性,那男人不禁蜷缩起身子,辩解道:“据据据、据、据他所说,先并不是从起动方法入手,而是先从自在式整体的构造解析,以及新现事项的研究开始着手,所以……”

    从那见者生怜的样子看来,完全想象不出他居然是独自担任“化装舞会”的移动要塞“星黎殿”守卫工作的“红世魔王”——“岚蹄”费可鲁。

    “不过勘塔特·多米诺说他在大御巫的协助下,正试着催促‘探耽求究’大人进行启动部分的构造研究。”

    转过身去的贝露佩欧露,稍微抬起脸来慨叹道:

    “唔……算了吧,不管怎么说,在御命动之前,也有很多必须要落实的准备工作。在这段时间里,就干脆让将军处理那些杀害同胞的家伙们的耳目和移动工具好了。那样的话,从结果上来看,就等于让御命能更顺利展开工作铺垫了。”

    “是。现在正好斯托拉斯也回来汇报战况了。那么我马上就向将军阁下转达您的意向吧。”

    以“哼”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回应后,贝露佩欧露眺望着眼前的大灶“格新诺姆”。

    上面堆满了乌黑的灰,以其倾斜面描绘着一副世界地图。她的视线先固定在位于东方边缘的弧状列岛日本,然后又转向位于其反面的欧洲。

    “没办法,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事事如意呢……”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指托在光滑的脸颊上嘲笑着。

    像是忍不住笑意似的,她的薄唇两端微翘,嘲笑道:

    “……不能事事如意,果然是,不能事事如意……呵、呵呵、呵呵呵……”

    像是很困惑,但是,却也像正因此而嘲笑。

    每一天,都会有人相遇,也会有人离别。

    对下一次感到期待和惶恐,又再次相遇。

    世界,把那个时刻隐藏在未来的彼岸,不断向前运行。



………【序章】………

    盛夏过后的清晨,清爽的空气中荡漾着一种寂寥的味道。

    在这样的凉风中,到坂井家进行晨练的路上——

    “唱歌……是吗?”

    一如往常地穿着长长的连衣裙,头戴纯白的头饰,外面还系着围裙的威尔艾米娜·卡梅尔,一边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一边回答走在身旁的少女道。

    “对,唱歌。”

    和往常一样穿着体操服的夏娜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昨天却有人说我完全不会唱歌。”

    她之所以没有指明是“谁”这个主语,是因为她觉得如果说出了那个少年的名字,自己就会很生气的缘故。威尔艾米娜虽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没有深究。现在,这件事也处于一种比较复杂的情势之中,所以,还是先围绕她问的问题进行思考吧。

    (唱歌……的确,我没有教过她唱歌是也。)

    为了把少女培养成完美无缺的火雾战士,她以排除一切不必要事物的方式养育了少女。即使在与离巢的少女重逢之后,也仍然顾虑她的完美无缺会生变质,而企图把自己判断为不必要的事物排除掉。可是,经过了悲喜迂回曲折后的现在——

    (如果没教过的话,那就现在教吧。)

    她就开始有这种想法了。因为她很清楚,即使那样做,少女作为火雾战士的信念也不会生任何动摇。当然,刚才少女没敢向自己说出的那个“谁”,或者可以算是例外吧。

    (那么……唱歌是吗……有什么好的歌呢……)

    威尔艾米娜稍微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从自己在出生成长的地方学会的赞美歌、宫廷恋歌,到成为讨伐者后,从罗马商队那儿听来的世俗歌谣……出乎意料,她对乐曲这个领域可以说是相当熟悉。

    从这些乐曲里面,该选一什么样的歌呢?——她只考虑了一瞬间。

    脑海很自然的,就浮现出一歌来。

    “如果你不介意是一很古老的歌……”

    “嗯,是怎样的歌?”

    威尔艾米娜稍微顿了顿,以一种富有技巧的清澈声音唱了起来:

    “——‘我要写一歌一热情洋溢的歌’——”

    作为吊坠挂在夏娜胸前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吃了一惊。这并不是因为威尔艾米娜的歌声,而是因为她所选的歌曲。他马上张开并不存在的嘴巴叫嚷道:

    “嗯?威尔艾米娜·卡梅尔!”

    “怎么了?这可是我所知道的歌曲里面,最好的一歌是也。”

    “大声可疑。”

    听到她和以头饰来表达意志的“梦幻冠带”蒂雅玛特一起这么说,亚拉斯特尔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沉默了。

    夏娜觉得很不可思议,不停地来回看着自己胸前和身旁的女性。问道:

    “欧舒丹语……是什么歌啊?”

    “魔神熟知。”

    “——‘风在吹雨在下雪在飘在那之前’——”

    威尔艾米娜毫不介意地继续唱着歌。夏娜看着她“装成”很正直的样子,突然间现了一件事。到底今天吹的是什么风?

    (威尔艾米娜竟然在捉弄亚拉斯特尔……)

    而且还非常乐在其中。虽然脸上依然是那种处于半睡半醒似的无表情状态,但夏娜已确信她和先前有所不同。无论是幼年开始共同生活的那十多年里,还是在这个城市里重逢后的这一个星期来,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们两人这个样子。虽然也许有过,但自己却从来没有现。

    “——‘我的爱人啊正要考验我’——”

    从这歌的歌词里,夏娜也凭感觉明白了亚拉斯特尔动摇的理由,不由得连自己也觉得有趣起来。她打算和养育自己的女性一起,戏弄一下这位平时严肃正直,但实际上却非常亲切的来自异世界的魔神,于是说道:

    “威尔艾米娜,这歌,你下次教我唱吧?”

    “不行不行不行!”

    对于自己能在这样的对话中插上嘴,少女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成了大人那样,非常得意。比起歌曲本身,她似乎更乐于三人间的对话。

    但是,被请求的威尔艾米娜却意外地认真起来:

    “明白是也。但是,唱这歌必须选择时间和地点。因为最初教我们这歌的人说过,这歌被赋予了巨大的魔法是也。”

    “魔法?……不是自在法吗?”

    夏娜稍微有点认真地问道。刚才那种开玩笑的感觉,和这种认真的味道,似乎存在某种共通点……她这样觉得。

    “是的。而且,在还没能理解那种时间和场合之前,就不允许唱这歌。它就是这样的一歌是也。如果你能接受这个条件的话,那我就教你。”

    “不行不行不行!”

    “男性肃静!”

    蒂雅玛特一句话就封住了亚拉斯特尔的抗议。

    威尔艾米娜无视那个还不死心的男人,说道:

    “歌名就叫做——”

    突然间,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认真地听着。

    “——‘我不爱其他的任何人’——”



………【第一章 大战 (上)】………

    时间是16世纪初。

    名为路塔的神学家将会为整个欧洲文明的支柱-基督教带来惊人的变革,或者说是异变的数年之前。

    地点是神圣罗马帝国。

    诸侯,教会与骑士的领地星罗棋布的联合国一角,横断欧洲的中央高地与德意志北部平原的交界处,被称为哈尔兹山的山脚下,正在进行着一场大战。

    曾亲身战斗的人,只是听说的人纷纷称之为大战,但却决没有出现在人类史书中的,这场F1amehaZe和红世之徒之间被隐藏的战斗。

    他们,是拥有非人力量的常者。

    横行于这个世界,具有自由地将万物事象扭曲的力量的异界来访者,与意在阻止他们所掀起的滔天巨浪的异能者之间,激烈至极的冲突。

    当时,还没有明出“封绝”。

    两大阵营之间越人类认知的战斗虽然暴露在人们的眼前,也只是被认为是现实的事物,使人们感到困惑,那场战斗,也就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世界中……

    深夜里,异变骤生。

    压倒万千士兵的呐喊声如巨浪一般。七色的幽火四处飞舞,与幻觉相比显得过于真实,简直像是要烙印在人们的眼底。

    仿佛是地震与雪崩一起到来的轰鸣使大地动摇。

    从地平线的另一端传来的异动,正是这场本不存在的战斗的证明。

    身处战场东西的两大都市-贝尔尼根罗德和哥丝拉中的人们对这场战事完全一无所知。领主的布告,战事的骚乱,旅人带来的不稳的消息,这一切都没有。尽管一切井然,但光和声音所构成的异象确实存在。当时的人们并不是将其只是当作自然的现象,而认为是某种现实中的前兆或是某种警告。

    中世纪后期,人们的现实是庞大的。充满了虚构与不能理解的元素,是无法认知的巨大所在。

    同时,这也体现出人们所拥有的狭隘知识的另一面,人们将生活最低限度的知识用经验,传闻,意见等等进行补完,终于接受了现在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一部分人拼命想提高生活着的实感的这个时代)

    所谓补完的工具,能够解释生的异象的借口,就是神。

    自己所无法估量的事物,只要对照“神”这个明确的路标,就能暂时得到一种错觉,或者可以说,让自己接受,从而停止思考。因此两市的居民都把怪现象的解释(具有某种意义的征兆)归结为神的侍者-司教和闻风而来的众多修道士的任务,而自己只是当作见闻似的东西,听听就算了。

    从根本上来说,这种现实的传说很快就会无人问津,随风而去。当时的罗马皇帝马克西米里安一世颁布了布告:“禁止谈论与记录生的异象。”市民们也就服从了法令,对此绝口不谈。这条缄口令几乎没有一个人打破,它能够这样彻底执行的理由很简单。当时的人们无论贫富贵贱都对那片不祥的战场抱有特别的恐惧感。贝尔尼根罗德和哥丝拉之间,从北德意志平原眺望,像成群的肉瘤一样的哈尔兹山脉那座低矮的主峰,却被当时的世人所熟知。那里,曾是古时日尔曼的祭奠场……

    峰名“布罗肯”,后来因英伦出身的修道士-圣瓦尔普鲁加的名字和当地信仰的仪式生混淆,以“魔女的集会场”这个名字再次为世人所知。对民间习俗强加异端的罪名进行绞杀,这就是世界史中的噩梦-魔女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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