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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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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插在这个巨灶的“格新诺姆”上的宝具,都被规定只有在执行御命时才能使用的。但不管怎么说,在贝露佩欧鲁看来也是一件颇为难以置信的事。

    一位是连根据地星黎殿也极少踏足的将军“千变”修德南。另一位则是接受御命这种事本身就极为罕见的巫女(大御巫为尊称)“顶之座”赫佳特。

    (嗯,这会不会是什么大事生的预兆呢……)

    这两人加上参谋“逆理之裁者”贝露殴佩鲁”合称为“三柱臣”。乃为世所恐惧的红世使徒最大级别的集团化装舞会的最高级干部。这三人同时展开活动的情况,是在这数百年来从来没有过的事。

    (不是别的,还有零时迷子的那件事……看来把教授带回来还是正确的选择)

    然而,贝露佩欧鲁却没有把这种内心的惊讶表露在脸上。

    (先等赫佳特回来,然后看看有没有头绪,再从长计议吧。)

    她一边考虑一边轻轻挥了一挥左手。

    缠绕在她双肩直到臂膀周围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向着巨灶飘去。然后就在填满了灰的巨灶平面上一圈一圈地绕成了螺旋形,悬浮于其上。

    过了一会儿,等这个步骤完成之后,她终于回过头来。

    “费~可~鲁,我的研究室,应~该还保持着什~么都没动的状态吧?”

    “是是是,是的,当然了,探耽求究大人。”

    费可鲁向正用可怕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教授说道。

    “哎呀呀,我还打算让赫佳特高兴一下,故意没跟她说要带你回来的事,没想到碰巧她外出了,真可惜呀。”

    “嗯~赫佳特?嗯…那到~底是谁啊?”

    仍然保持着上半身向后的姿势,教授歪起脑袋回忆起来。他似乎并不是故意装模作样,而是一副很认真思考的表情。

    在他身后的多米诺走进他耳边说道:

    “教授,就是吹笛子的巫女大人啊,你不是为她改造过十六次笛子吗?呜啊好哄好哄(好痛好痛)”

    “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当然~肯~定记得这个的。”

    教授用他那向着后面的上半身捏扯着身后的多米诺。而另一只手,则为了做出表示疑问的动作…(把手掌贴在额头上)而在后脑勺上摸来摸去寻找着额头的位置。

    “可~是,没想到连那孩子也会有外~出的时候,我还是现~在才知道的。”

    “包围着这个星黎殿的“秘匿圣室”,是会妨碍那孩子展开她的力量的。我还特意为她邀请了客人来,实在是白忙了。不过她也会很快就…啊,对了。”

    总算从教授面前退下几步松了口气,一脸寒酸相的红世魔王,又马上被质问道:

    “费可鲁,‘坏刃’有没有来过?”

    费可鲁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回溯自己的记忆,然后回答道:

    “没有。停泊的来访报告,以及归还的巡回士与搜索猎兵的联络中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是吗。我在路上碰到他的时候,还特意告诉了他回游路线跟停泊地…大概还在东洋那边有什么事办吧。”

    “哼,那种家伙…”

    “哗…”的一声喷出了蒸气的多米诺嘟哝道。

    这个平常性格温和,对使徒也恭敬有礼的磷子(其中也有一些与制作者相似的粗鲁无礼的家伙),居然会产生这么明显的怒意,令贝露佩欧鲁也觉得极为罕见。

    (说起来……)

    当时碰头的时候,坏刃那边也显得有点怒气冲冲。虽然那个男人也是个爱牢骚的人,但说到他怒的场面,在她度过的漫长岁月里也没有看到过几次。

    “教授,你到底对坏刃做过些什么啊?”

    被问到的教授却用鼻子出哼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反~而是那个~顽固不化的家伙,把我的研究和~实验~…”

    除头部外上半身前后颠倒的教授,稍微把脸往下沉了沉。

    费可鲁像是洗而恭听一般竖起耳朵,而多米诺却反而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悔辱成‘疯…狂的破机关’!!”

    仍然前后颠倒的上半身上,双臂开始蠢蠢欲动。由于多米诺刚才退后了一步,这次变成是费可鲁被他抓住了。

    “……呜噢…”

    “教授,那是我的部下呀。”

    被贝露佩欧鲁这样一责备,教授才终于现自己手里捏着的是别的人。他的头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怒骂道:“多~米~诺…!你居然给外面的人添麻烦,这样还算是我的助手吗?”

    “呜…!对不喜对不喜(对不起对不起)!!”

    看到教授重新又再捏起多米诺的脸,贝露佩欧鲁只有叹了口气,然后问道:

    “那么,坏刃那么生气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我一点也不明白啊。我只是对那家伙手上的一个古董,进行了一次级强力而又帅气的改良,然后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就大雷霆了。多米诺,你应该还拿着那个吧。”

    教授一边神神秘秘抿着嘴笑,一边向下属下达指示。

    多米诺一边擦揉着脸,一边打开了煤气罐般圆鼓鼓的肚子。

    “好哄好哄,好的,请你稍等……嗯…”

    “改良成级强力而又帅气的古董…噢,有了。就是这个!”

    她从满是机械零件的肚子里,抓出了一柄剑来。

    那是一把具有西洋风味的双手大剑。从整体上看,可以感觉到凝缩了在装饰中的高艺术感以及宝具本身的独特风格,很容易就能看出这是相当厉害的名刀。

    多米诺轻易把它举到头上,并在剑柄的“按钮”上……“嘿!”地按了下去。

    嘎嘎嘎…………!

    剑身突然高旋转起来。

    正当教授因看到自己作品的技能类陶醉不已的时候,贝露佩欧鲁为了确认而问她道:

    “这个是?”

    教授把身手颠倒的上半身。(转一了个半圈)扭回原装之后,挺起胸膛大声地回答道:“这是钻子啊。”

    “钻子?”

    教授得意洋洋,很自豪似的张开双臂,再次回答道:

    “对!这就是我浪漫的结晶,钻~子了!”

    像是要和教授的声音较量一番似的。

    嘎嘎嘎…

    剑声旋转的声音回响在星黎殿的中央。



………【第二章 那一天 (上)】………

    不仅仅是御崎高中的学生,任何身为学生的人,都会定期碰到某种不可避免的考验。

    也就是所谓“考试”这种以书面形式进行的学生综合测试了。极端一点说,所谓的学校,就是用来实施这种测试,或者应该说是强制实施这种测试的机关(虽然从学生的角度来说也许会有不同意见)。

    今天雨过天晴了,现在已经是星期一的午后。

    比往常更增喧嚣的市立御崎高中一年二班教室内,一如既往的六人组合正把桌子围在一起吃着早餐。

    “听说几年前的考试,比现在有更充分一点的准备时间呢。”

    在御崎高中,基本上都是在每年的鱼鹰节结束后的下一个星期举行考试。(据说市的执行委员会也考虑到这一点,每年都跟县教育商量举行的时间。)

    而今年则是在星期一举行。内容包含考前辅导的正常授课,接下来的星期二,三,四进行考试,星期五。六日为考试休息日。到下星期的星期一还考试结果并放学生手册,举行第一学期的散学典礼。这样一个日程安排。对学生们来说,考试休息日就等于是放暑假了。

    “听说尤其是考试休息日比较长哦。但似乎每年的制度都有什么变化,再加上双休日等等原因,教育大纲和授课日程什么的都被弄的乱了套呢。”

    这位满腹经伦滔滔不绝地表演说的,正是一年二班的救命英雄…眼镜怪人池人。

    “不过,不管制度怎么变,作为学生也就只有遵照上面规定下来的日程行事了。”

    说完,他就从自己的保温饭盒里夹起一块烧肉塞进嘴里。

    其他的五人…坂井悠二、夏娜、吉田一美、佐藤启作、田中荣太他们,则以各自的知识范围和兴趣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

    今天整个班(或者说是整个学校更为合适)的话题,都基本上是围绕着“听说”在三天前的鱼鹰节中生的神秘事件打转。即使是现在,周围也有人在互相讨论着这类号外新闻:

    “白峰车站的怪电车,据说被人用手机拍了下来啊…”

    也有人用姿势和手势来说明当时的惨状:“我到车站去过了,那真的是一片狼籍耶……”

    还有人兴奋地说着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情景:“哎呀,就是在车站前广场那个看板被烧的乱七八糟的地方,有很多像是来鉴别犯罪形迹的人啊…”

    还有人当作是午餐话题大声喧嚷:“杂志记者和摄影师什么的,好多人在那里啊。我还接受了采访呢…”

    另外还有对自己城市的变化感到惊讶的:“车站前的十字路口因为要进行修复工作而暂时不能通行,弄得大马路也成了临时步行街呀…”

    “不知道是哪家茶餐厅,马上就把桌子和椅子搬到外头,做起了露天的餐厅生意呢。”

    还有对现实中的麻烦事愁眉苦脸的人:“比起那个呀,从别的地方看热闹的家伙多得不得了了…”

    “御崎市车站,听说夏天里也不能完全修复好啊,真糟糕…”

    像这样详细情况和原因都不明的事件,似乎反而更容易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仅仅是以一年二班的教师来看,就已经有无数的话题是围绕着这件事打转了。

    可是,仅仅是在这里的六个人,在说着其他的事。

    或者应该说,这里的六分之五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说这。他们之所以从池人口中打听各种有关考试的事,自然是因为对他们来说,比起“御崎市卷入战斗的红世魔王的袭击”那种已经过去了的事,“作为暑假前最后的难关和考验的期末考试”才是现实中的最大问题的缘故。

    这时候,三下五除二就啃完了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的田中抱怨道:

    “刚才我去问了上体育的大叔,他说几年前的考试休息日足足有一星期那么长,真让人羡慕啊。”

    “可是,还不是要在星期六补回上课时间吗?那个我可不干。”

    一只手拿着啃掉一半的炒面面包的佐藤说道。

    “就算减少了授课时间,上课时要教的学科内容也还是那么多,到时候不就反而弄得我们和老师都一起头疼吗?”

    从视线和一些轻微的动作。悠二察觉到吉田是对着自己提起的话题,便接着她的话说道:

    “就是啊,都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决定的。比起那个,我还觉得散学典礼前的休息有点浪费呢。我宁愿考试散学典礼什么的,全部集中在两三天内完成,让我们快点放暑假还好呢。”

    夏娜则马上对他主张的意见不合理之处进行反驳:

    “从学生方面来说,如果考试时间越集中,就越没有充分的时间去复习。从老师方面来说,用来进行评卷和学生手册的评定时间也不够。无论对谁来说也是没有好处啊唔…”

    刚说完,她就把自己的菠萝面包…按照她的说法是“狼吞虎咽”…塞进了嘴里。

    “……话虽然是这么说……”

    差点就要对悠二那听起来最像代表了学生的心声的意见表示肯定的佐藤和田中,这时候慌忙站到了夏娜那边:

    “对呀对呀,说得没错。”

    “你真是的,别乱说些有的没的啦!”

    看到这两人见风使舵的样子,池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悠二就跟他相反,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继续把吉田给他做的便当扒进口里。

    “…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好吃哦。”

    “是,是吗,谢谢夸奖。”

    这对话也几乎成了定例(虽然有极少数人对此很不满),可以说是两人每天必讲的话了。

    “这个…像切开的比萨的东西,是什么呢?”

    “那个叫作乳蛋饼,是法国的家常菜呀。”

    被问到的吉田一脸高兴的解说道。这也是常见的风景了。

    “把一些蔬菜和奶油混进馅饼底里,上面再放些奶酪,然后整个一起烤。因为这样做出来的蔬菜很好吃,所以我经常做…味道合不合你口味呢?”

    “嗯。我现在才知道,原谅把菠菜和奶酪混在一起吃是这么美味的呀!”

    “是的,不过吃得太多的话。可能会变胖的。”

    “哈哈,吉田同学是完全没问题…”

    “悠二。”

    这时候,夏娜突然用毫不客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咦?”

    “今天给你的巧克力,是在西点老铺中颇有名气的‘啊多福屋’买来的呀。那家店是明治三十五年开始创业,在点心博览会上曾多获奖,是名牌中的名牌哦!”

    “啊…”

    夏娜似乎是想跟吉田对着唱。在说完一大堆跟巧克力本身毫无关系的数据之后,不知为什么露出一脸因胜利骄傲自满的神情,继续把她的菠箩包塞进嘴里。

    面对她这样的举动,悠二只是跟吉田面面相觑,而佐藤和田中就笑了出来。

    (…?…)

    池忽然间觉得这种日常风景有种不太自然的感觉。他一边对此感到讶异,一边把中断了的对话接了起来:

    “……那么,明天开始要考试了,大家都复习好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基本上可以说是不用问也知道了。

    只要是住在御崎的少年少女,就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还没有啦”。这并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学生的“社交辞令”。因为无论任何人,都会迎合当时的气氛,把全部精力倾注于准备鱼鹰节之上!

    在学生的脑子变得空白一片时进行期末考试这个…一年一度的惯例,可以说在老师眼中也是个非常头痛的问题(虽然今年是因为在鱼鹰节中生了事件,反而在鱼鹰节之后变得比之前还兴奋)。

    一听到池的问题,佐藤和田中理所当然般的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那种事,怎么可能有时间做嘛…”

    “而且前段日子也很忙啊,哈哈哈……”

    为了让玛琼琳允许自己同行而在学业之外的领域上努力着的两人,在获得相应的成果时,也将受到等量的惩罚。对本来成绩就不太好的两人来说,这次考试的确是个大危机。

    而悠二的成绩虽说是位于中游水平不上不下,但最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开始向下倾斜了。于是他也一边冒着冷汗一边点头道:

    “嗯,的确是很忙啊。”

    “是…是呀…”

    吉田基本上属于成绩优秀的那一类,所以这句话只是勉强附和一下而已。

    “啊嗯,唔。”

    完全无视他们这种对话的夏娜,正在津津有味地把最后剩下的菠萝面包塞进嘴里。

    “……?”

    对别人的感觉非常敏锐的池,从他们的语气和态度中感觉到与平常有异,而且更进一步,察觉到那是他们之间的某种联系使然。

    然后,他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还有他们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生变化。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实际上,他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恐怖的感觉。

    他在鱼鹰节其间,曾经碰到过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吉田。

    她的那种表情,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什么小事。一定是生了对她来说有着非常严重后果的事情。而一眼就看穿了这点的他,对那一天在学校里她没有要求自己帮忙的事也感到有点不甘心,于是就暗自下定决定一定要帮她这个忙。

    可是,明明是那样,在那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却跟她失散了。

    把露出那样表情的她放着不管。

    这是平常的他完全不可能有的失误,但实际上他的确是跟她失散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孤身一人在庙会的会场里走着。在那以后当然也尝试过去找她,但对象可是数以万计的人潮。在四处辗转的过程中,连庙会也结束了。对他来说,实在没有比这更令他丧气的事了。

    然而,真正不可思议的事,却是在今天早上生的。

    出现在因为庙会的事而心情沉重的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吉田本人。可是那始终的她,却好像完全挥走了失散前那种憔悴感,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那时候因为生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所以弄得慌慌张张…不过,我已经没事了”…)

    有点害羞地说出这句话的她,跟失散之前…甚至跟以往的她。也有了很明显的不同。那种要是不扶着她就随时会倒下似的脆弱感觉,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在她温柔的微笑里,他感觉到了力量。

    (到底…生了什么事呢…)

    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了。

    她在自己所不知道的地方有了进展,经历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获得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结果。最后一切都得到了解决。

    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是这样也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没有什么不满。即使在积极帮助她,甚至有点多管闲事的时候,也曾经希望她能变得坚强。

    但是,一旦看到她在没有得到自己帮助的情况下就改变了的话,一旦理解了她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帮助的话,就无法不产生一种冰冷的丧失感。

    能够生这样大的改变,就只可能有一个理由。

    (大概…是坂井吧…)

    悠二一定对她做过些什么。

    有或者是她已经对悠二做过些什么。

    (她变得更坚持了…这么说的话,难道她已经主动地“说”了吗??)

    如果用那样的有色眼镜来看,今天的悠二也的确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气势,又或者该说是余力十足的感觉。

    (坂井也跟吉田同学一起改变…了吗?)

    在推测着他们之间的事的同时,他忽然对自己的心随之隐隐作痛感觉到吃惊。

    本来帮助她的目的,也是为了把她和坂井悠二的距离拉近,这种痛楚本来完全是毫无理由的。包括连这样的感情起伏也能冷静地进行分析的性格在内,他对自己产生一种自我厌恶的感觉。

    (算啦算啦)

    眼镜怪人,只是在内心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别人见到他都称赞他头脑聪明,很有技巧之类的但实际上就拿自己其中一种感觉来说,都显得这么差劲。现在还感觉到自己像是成了局外人似的,感到了一丝不满。当然也是毫无根据的事,也没有办法采取任何措施。

    但是,还是感觉到有点不满。

    (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时候…

    “嗯…?”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在,于是回过头来一看。

    正在说无聊笑话的谷川和小林,又在补妆的中村,不知道为什么猛扒饭盒的世元…环视了一周喧嚣的教室之后,他才现,在自己的椅子下面,正躲藏着什么人。

    “嘻嘻…”

    像是在捉迷藏中被找到了似的笑起来的人,原来是绪方真竹。

    “怎么了,绪方同学?”

    听到池这句话的田中,不由得脸上一阵紧张。

    而佐藤却与之相反,露出了奸狡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个…”

    站起身来的绪方,身材显得相当高挑。由于她是女子排球部的队员,从整体上看应该算是苗条的一类。至于容姿和性格,与其说是可爱,到不如说是帅气更恰当。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连态度和表情,都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池同学,刚才你们在说考试的事吧?”

    “…是这样没错啦,但…?”

    池老实地回答了她以后,绪方把脸扭向一边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

    “那个,我们要不要开个复习会?”

    “复习会?”

    最近的学生恐怕大多数都没听过这样的活动名称。

    绪方吸了一口气:

    “就是从今天开始的三天,我们大家集中在一起复习啦。其实因为我的情况也比较糟糕,所以我想如果能让池同学和一美教教我的话,或许可以连续几天开夜车来勉强蒙混过关。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这里的各位都一起来怎么样?”

    她以高度一口气念出了这番话,就好像在背什么公式还是口诀一样,而且最后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这里的各位”,在说这句话的途中眼睛不时向田中的方向瞥去。根据这些特征…

    (嘿嘿…)

    聪明的池就马上看穿了她的心思,有手一拍额头。

    (呀…)

    吉田作为跟她一样是恋爱中人而产生了共鸣,不由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察觉到了这个提议的真正目的。

    而其他的人…

    “嘿嘿嘿…”

    “什…什么嘛,笑得这么难听!”

    田中对一边看着自己一边怪笑的佐藤喝了一声,而自己却连脸都红了。

    绪方已经向田中表白了。而这个事实实际上只有佐藤知道。在鱼鹰节的归途中…听起来似乎很有浪漫的气氛,但实际上,那时候正是常人所不知道的来自红世魔王的袭击正在进行的时刻,在田中看来并不是谈那种事情的时候。

    而对她表白的回答也还是停留在模棱两可的状态。互相之间有这样一种紧张和害羞的气氛,也是理所当然。

    “怎…怎么样?”

    声音差点就要变调的绪方,不知为什么向悠二问道。因为她觉得在这六个人里,除了那个毫无兴趣的少女之外。他们的中心应该都是悠二。

    “复习会吗……”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看得这么重得悠二悠然自得地考虑着。的确,如果有池、吉田、还有夏娜教自己的话,自己那开始往下沉的成绩也有可能再次上浮(虽然按照他自己的主张,也算是分了不少时间在学习上)。

    这时候,池冷不防地出了赞同的声音。

    “那也挺好的嘛,我是无所谓啦。”

    察觉到绪方和田中的事后,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而多管一下闲事…这是他在表面上给自己找的借口。

    事到如今,他才渴望制造一些和吉田的联系,同时也因为对改变了她的悠二燃起了对抗心和嫉妒心,被这样的冲动所支配了。他的内心看似复杂,其实很单纯。虽然有点类似恶意,但却没有任何阴险的用心。

    池人作为一个少年,看到坂井悠二似乎跨越了一个很大的障碍,而觉得很不服气。

    而悠二也在考虑了几秒钟之后,回答道:

    “……嗯…”

    被朋友的回答所牵制,他嘟哝着答应了。

    “我也赞成!那实在太好了…对吧?”

    佐藤一边说,一边拍着旁边那把身体扭向一边去的好友的肩膀。

    被拍着肩膀的田中,把眯成细线的眼睛向旁边看去,途中碰到了绪方那拼死的视线。他无法跟她的眼睛正面相对,就只好满脸通红地移开了视线。

    “哎,真是的。好啦好啦,没问题了。这样就行了吧?”

    他终于屈服了。

    看到绪方露骨的表现出一副兴奋的神情,吉田就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说道:

    “……夏娜?”

    “嗯唔…”

    刚才一直“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咬着一口羊羹的夏娜,终于把吃着东西的嘴巴停了下来。把手上拿着的包装纸,塞进已经装得满满的塑胶袋里,然后开始考虑。

    复习会,这样的词语还是第一次听到。根据这个词本身的用字,以及从他们对话的内容来看。可以对其大概的内容进行类推。也理解了吉田话里含有的“一起去吧”的意思。兴趣也可以说是有一点吧。但是与此同时…

    (为什么她能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总是在那里战战兢兢的少女,现在却能以极为自然的语气对“敌人”说出那样的话。她对此也有一些恐惧。那种来自“敌人”的体贴,让她心里就很不好受。

    (如果她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就好了…)

    在那件事生的那个晚上,吉田一美对坂井悠而说出了“喜欢你”的话。

    她早就向自己表了这个宣告,最后也终于说了出来。

    (我也…喜欢着悠二。)

    在那个事件生之前,就只有身为火雾战士的自己知道坂井悠二的事。

    被吞食着这个城市的“红世使徒”一伙袭击而死去的人类,坂井悠二的残渣。

    寄宿了能干涉时间的红世秘宝中的秘宝“零时迷子”的密斯提斯。

    拥有凌驾于火雾战士之上的对存在之力细微变化的敏锐感反应力。

    在紧急关头遇到危机的时候,头脑会变得异常冷静而灵活。

    知道所有这一切关于悠二的真实。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很多)

    他牵手的习惯,事物的好恶,在训练中察觉到他的弱点和长处,平时生活中那种随便的态度,讲究的一面,一直跟他在一起的自己,知道许许多多这样的事情。

    (可是…)

    在那次事件之后,吉田一美也知道了坂井悠二的真面目。

    知道了他这个存在,是已经死去了的“真正的坂井悠二”的残渣。

    明明是这样,在理解了这一切之后的她,居然对坂井悠二说“喜欢你”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她明明知道了真相了啊。

    她站在了自己跟悠二所在的地方…闯进了本来只属于自己和悠二的地方。

    自己身为火雾战士这一点,已经不再是有利条件了。

    从来没有预料到有这样的状况。

    她成了跟自己平等的对手。

    (我喜欢悠二…)

    就算这样耍孩子的脾气,她也不会再退让。而且即使是现在,她的“跟坂井悠二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断地增加。只有自己知道的各种各样的坂井悠二,就要被她所侵占。

    思念悠二的这种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很难用自己的意志来控制。

    不管是在战斗当中,还是在其他时候。

    这种力量都会随时都会随地的,毫无规律…

    生失控,爆而来。

    那种即危险又可怕的感情的苦滋味,在三天前的事件中就已经饱尝试过了。在必须集中精神的时候却偏偏想起悠二;

    只是因为他不在场就对自己的战斗抱有不安感;

    每次想起他,内心都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寂寥感;

    那是第一次在战斗中生那种程度的精神失衡。

    最奇怪的事,在那之间的战斗…与实践了自己的爱,并为爱而丧命的红世使徒之间的战斗…当时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情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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