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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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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

    她用力一抖,把摊开的手掌重新握紧。

    火焰之壁同时作出反应,向着位于中央的亚纳贝尔古逐渐收缩。

    啪喀!

    响起了空气被压缩的钝重声音,接着,水面翻涌着漩涡爆裂了开来。在水蒸气里面,在整条河的中央被炸穿一个大洞,周围的水立时大量地往那里面流去。

    那是从整个外周动的、连铁块都能轻易压成粉末的巨大爆压。就算“使徒”怎么强化自己的身体也好,在这招面前也绝对不堪一击。

    “呀哈——嘿——!”

    俯视着在刚才的攻击下碎得七零八落的桥梁被多重的巨浪冲击拍打的样子——

    “这样就上西天了,实在太嫩了点吧。”

    马可西亚斯出了粗鲁的笑声,连作为身体的书也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用脚踩着书让它安静下来后,玛琼琳用鼻子哼笑道:

    “哼,就因为他气息这么强大,我才用隐蔽自在法来接近他。没想到会这么不堪一击。”

    她一边说,一边打算进行“歼灭‘使徒’”工作完成后的善后处理——“封绝内部的修复”,用手指指向仍然冒着气泡的水面——

    “真是差劲的小角色——”

    还没有表达完自己的感想,她就现了。

    “——啊!?”

    在热量和冲击的余韵下狂乱翻涌的水面上,依然存在着“使徒”的气息!

    “怎么了!?”

    马可西亚斯也叫了起来。

    在气息的根源处,水面迅大面积地往上隆起,预示着即将出现的某种巨大的物体。

    随着闪耀出浊紫色光芒的爆炸,“他”出现了。

    这是!

    糟糕!

    两人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慌忙加以闪避——然而从东河里面冒出来的那个物体,他表面上的鳞甲,以及缠绕其上的火焰,却险些擦过了书的边缘部分。

    “呜!”

    “呜、噢!?”

    “吼噢噢噢噢噢噢噢——!!”

    卷起千尺水花,伴随着抖动着獠牙的咆哮,抬起蛇一样的脑袋。那是一条宛如在恶梦中才会出现的、比铁路上的运输火车还要粗大两三倍的巨大海蛇。

    那怪物具有比起外表更可怕的威胁力,在空中以猛烈的势头打着转的火雾战士非常清楚这一点。在不断旋转的视野中——

    糟糕,托卡——

    正当玛琼琳打算披上护身铠甲的火焰之衣时——

    在下面!

    马可西亚斯在四分之一秒内出了无声的呼喊。

    从这想要拉开距离的两人正下方,还有一条、两条、三条——比刚才要细一点的海蛇,正以比刚才更凌厉的度直冲而来。

    状况非常清楚。

    这并不是多个“使徒”同时向自己动袭击。这些海蛇全部都是在海面之下连为一体的。这一切都来自于同一个“使徒”——不,一个“红世魔王”。

    “呜!”

    焦急的玛琼琳连同书本一起扭动了一下身子,仿佛表演杂技似的,以站立的姿态避开了三条蛇身的冲刺。然后,她向着穿过自己身旁的所有蛇头射出火焰弹,并成功命中了。

    但是,在不断生爆炸的青蓝色火焰之中——

    “嘎啊啊啊啊啊啊——!”

    正前方,刚才那最先飞出来的巨大蛇头,宛如一根粗大的鞭子或是棍棒一般,径直向着玛琼琳挥下。

    啪、轰隆!

    被、摆了一道!

    可恶,浑蛋!

    两人在出怒骂的同时,已经被击飞了出去。

    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开似的冲击,在一瞬间越了疼痛的极限,化作了麻痹,甚至差点失去意识。身体就像刚才亚纳贝尔古一样在水面上打水漂,重重地向着曼哈顿岛东岸的南街道海港摔去。

    人迹罕至的埠头上,水泥被撞得碎片乱飞,闲置在那里的小船也被撞碎了好几只,那些木屑就像暴风中的枯叶一般在空中翻飞回旋。

    当那些碎片残渣“喀啦喀啦”的出干涩的响声时——

    “呜、咕……”

    玛琼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用手擦了擦脸。

    可恶……真没想到……原来拥有巨大气息的,是“这个家伙”……!

    并不是一个人拥有着巨大的气息,而是有着巨大气息的人和微弱气息的人同时存在于同一个地方。看来是由于刚才为了不让对方察觉而从远处开始一直对自身施加了隐藏气息的自在法,因而对细微状况的察觉生了数秒的延迟反应。

    竟然犯了这种大意的错误……!!

    因愤怒和冲击而摇晃着的视野中,海蛇全身——被火焰弹击碎的三个小头和巨大的蛇头——的轮廓生了晃动。就像是被压缩了似的开始不断变小,慢慢形成一个人的外形。最后出现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的高挑身材,一头白金色的头梳成了大背头,刻画着深邃轮廓的面容,还戴着最近开始流行的黑镜片眼睛的男人。

    本来站在海蛇头上的亚纳贝尔古,现在落到了男人的身边。他拿掉头上的礼帽,又一次用演戏般的动作行了一个更加恭敬的礼。

    “没想到只用了一击就击倒了那位有名的‘悼文吟诵人’……非常感谢你的救援,‘千变’修德南阁下。”

    “因为这是我接受的委托嘛。”

    丝毫没有自豪的意思,被称呼作修德南的男人只是轻轻耸了耸肩,回答道。

    果然是……“那家伙”吗

    在碎掉的木片埋没之下,玛琼琳以半睁开的眼睛,捕捉到那个漂浮在崩塌的拱门之上,向周围散出猛烈不协调感的男人。

    虽然从来没有跟他交过手,但有关他的传说却是早有所闻。

    能够根据状况的不同而让自己的身体生变形,拥有压倒性的战斗力。

    自古以来已经屠杀过不少有名的火雾战士的“红世魔王”。

    他接受他人的护卫委托,是一个只有在这种工作中才能体会到乐趣的怪人。

    “千变”修德南。

    已经没必要去想了。他之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接受了“穿彻之洞”亚纳贝尔古的委托。担任他的护卫工作。即使自己在毫无损伤的状态下跟他战斗,也绝难有取胜的把握,是一个极为棘手的“魔王”。

    玛琼琳不由得怨恨起自己的愚蠢来。明明在事前就感觉到气息如此巨大,却竟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鲁莽起攻击。

    现在要是遭到他正面攻击的话,那就糟糕了……!

    哼,才刚跨过久违半个世纪的教皇子午线,没想到不但没能收拾“使徒”,还落得个要想法子落荒而逃的境地,真是糟糕透顶啊!

    那样总比惨败而被杀要好得多吧。

    那个是当然啦。

    修德南从远处看着以无声的方式交换着对话的两人,并向着他们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要干掉她吗?”

    然而亚纳贝尔古——

    “不,就由得她好了。”

    却作出了轻松的回答,同时把戴歪了的帽子摆正。

    修德南显露出对此战作一了断的执着。

    “真的没问题吗?那个女人放着不管的话可是很麻烦的啊。”

    “您认识她吗?”

    “不,直接跟她教授这还是第一次……不过在这数百年里,有许多的盟友已经被她歼灭了。”

    “哎呀哎呀……”

    亚纳贝尔古想起了修德南所属的那个历史悠久的庞大组织。但是——

    “虽说如此,但说真的,我对她的性命真是没有半点兴趣。”

    他这么说完,然后谈了一口蒸汽。

    “因为火雾战士为了获得力量,必须向‘魔王’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作为代价。而那些人类,舍弃了本来可以在世界上得以扩展的一切存在,仅仅是一个空壳而已……而且——”

    然后,他把金属管做成的脖子“滋”地倾斜了一下。

    “她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掉的对手吧?”

    “的确如此。”

    修德南把墨镜中的视线投向被击飞到远处的敌人。虽然成功给了她一记重击,但绝不可以就此大意。如果那个女人这么轻易地就让人施以最后一击的话,就不会作为火雾战士中屈指可数的杀手而成为同胞们所恐惧的对象了。数百年来的战斗历史,是绝不可能仅仅靠运气和力量来获得的。那一定是因为她所拥有作为讨伐者的强大力量,以及作为其力量支柱的某种因素。

    另一方面,亚纳贝尔古也站在委托人的立场上说道:

    “如果在收拾她的时候不那么顺利,反而让我暴露在危险之中的话,就变成本末倒置了。更重要的是,我们也不能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是特意看准这个火雾战士们全都跑到欧洲去的时机,才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曼哈顿啊。”

    “……明白了,我就遵从委托人的意愿吧。”

    修德南也对委托人口中的正确道理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谢谢。”

    映照出位于远处的玛琼琳的测量仪表脸上,指针一下子摆到尽头,显示出其兴奋程度。就像是表演节目的主持人似的,他的两臂大大地伸展了开来。

    “请好好看一下,我们在广大世界中引的欢乐——‘文明的加’吧!请好好看一下,我让其加的行动,以及对人类们的礼赞吧!”

    一字一句吐出来的朗朗话音,以及他那奇怪的身影,被从身上飘落的火粉化成的铅色蒸汽所埋没,逐渐变得朦胧。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

    在回音消失的时候,两人的身影已经从封绝之内消失了。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轻松离去的两人,维持着倒在碎散木片中的姿势——

    “……”“……”

    吐露出的并非对战败的悔恨和不甘,而是对得以存命的安心。

    “……呼……这次看来是上天的礼物,意外的幸运了吧。”

    “……笨蛋马可。”

    嘭的一声,玛琼琳无力地敲了敲那本书。

    以此为契机,她的力量以火粉的形式,浮上了巨大封绝内的空中。

    闪耀着青蓝色光辉的力量颗粒,被崩塌的布鲁克林大桥,破碎了的桥梁,变成一块块碎木片的小船所吸收,就像把录像倒过来播放似的,战斗的痕迹逐步被修复好。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原状了。

    “……还有就是,‘这个’吗。”

    玛琼琳看着失去了木屑的覆盖,正躺在埠头上的自己那副惨状,说道:“这套礼服,我可是很喜欢的啊。”

    那条纯白色的长裙,到处都是被擦破弄皱的痕迹,还有被烤焦穿洞,沾满了河水加上粉尘泥巴的污迹,简直成了一块只剩下最低限度面积的破布。

    封绝内的修复,是通过把内部整理成跟隔断了联系的外部相协调的形态实现的。凭着这种自在法所拥有的特性和现象,无论多么巨大的东西,无论有多少人被烤焦撕碎,也能进行完整而确实的修复。

    但是,在内部战斗的火雾战士或者是“使徒”,这些“在封绝之中也能行动的存在”,包括自己身上的附属物,全部都在修复的范围之外。所谓自己身上的附属物,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和装饰品之类的东西。位于封绝之内的一切都可以修复,体力和身上受的伤也会随着时间恢复过来,只有火雾战士自身穿的衣服被作为战斗的痕迹保留下来,保持着破破烂烂的状态。

    马可西亚斯又粗鲁地笑道:

    “嘻嘻嘻嘻嘻!没办法啦,那是战败的烙印,作为生存下来的代价,也算是值了!”

    “的确是这样。”

    听到搭档的激励之言,玛琼琳忍着身上的疼痛,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迅用手确认了一下全身各处的伤势。感觉到的只是无力和隐隐作痛,眼睛能确认到的伤只不过是皮外伤和碰撞产生的轻伤。看来并没有可以称作重伤的部位。

    “那么……嘿!”

    隔了一拍,她把“格利摩尔”——赋予她火雾战士异能力量的“红世魔王”,“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用以表达意志的书型神器——随手扔到了旁边那只刚修复好地小船上。

    抗议的声音马上就传了出来。

    “喂,你就不能轻手一点吗,我放荡的投掷者玛琼琳?朵。”

    “在换衣服的时候要求别人迅回避,这是淑女的权力哦。”

    “哎呀哎呀,是这样吗。”

    “给我一套西服吧。就是在马赛买的那套,内衣就要白色的。”

    “好嘞好嘞,我诸多要求的命令者玛琼琳?多。”

    玛琼琳一边笑着接过轻飘飘从空中落下的衣服——

    “嗯——”

    一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并不是针对敌人的“使徒”,而是作为一个女性在换衣服时的一种非常自然的警戒心理。当然,封绝依然让世界处于静止状态。在“使徒”离去之后,这里成了一个完全的静寂世界。

    “——嗯,好了。”

    他自言自语似的说完,就把刚才接住的衣服放在一旁。接下来,这位美丽的女杰就把破破烂烂的长裙脱了下来,把烤焦了的鞋子也扔掉了。然后又轻轻挥了挥手,把薄薄的内衣烧成灰烬,向船上的搭档说道:

    “马可西亚斯,拜托了。”

    “好嘞好嘞——”

    嘭的一声,她的身体突然被请蓝色的火焰所包围。

    这就是被称为“洁净之炎”的自在法,作用是对身体加以消毒和净化。

    为了在战斗之后能尽快让身体痊愈,使用者各自在法基本上成了火雾战士的必然习惯大概是因为有了这种简便爽快的自在法吧,讨伐者们自古以来都有爱好洁净、尽量让自己周围保持清洁卫生的倾向。

    越是强大的火雾战士,其痊愈的度也越快。皮外伤的话,仅仅是在被这种火焰包围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痊愈了。

    “好啦。”

    接着,在青蓝色的光辉消失后出现的,正是绝世的——白皙的裸身。那是在雕像绘画中绝对无法表现出的美,是充满了生命的跃动感和弹性的、豪华绚烂的起伏线条。

    这时候——

    “你没事吧!?”

    “……”

    本来不应该存在于封绝之中的、一个突然跳出来的少年,把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收进了视野中,并映照在眼镜之上。

    “怎、么?”

    “……——!”

    随着一阵宛如撕碎丝绢般的哀鸣声响起,封绝内部又生了一次爆炸。

    '图'

    在恶梦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会顺利进行。

    甚至可以说,没有比这更顺利的状况了。

    不要

    提图斯老头,带着从父亲的旧知交送来的书信,带着比原计划要多出一倍的士兵来了。书信上面,作出了对同僚的那些女孩们的人身安全、以及为她们寻找适当安身之所的保证。

    已经、够了

    扮演成小丑和马夫们的士兵们,不但镇守在大门、庭院和后门等地方,就连调查出来的暗门和密道都暗中配置好了。这座屋子曾经是囚禁着女人们的监狱,现在对主人和客人来说却化成了必死无疑的葬身之地。

    我不想、再看

    詹姆士那个色财狂,因为可以通过我来把迪比特那臭混蛋拉拢过来,通过他的近邻关系,为“馆子”招揽新的上客,同时可以跟宫廷搭上路,现在正露出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

    我已经、不想再看

    迪比特那臭混蛋平时虽然百般慎重,现在以为终于可以让我接受他,对此充满期待和自信,彻底放松了警惕。甚至连那些强壮无比的护卫们,也受到了他的感染。

    求求你

    女孩们以更甚平时的殷勤热情地服侍着这些护卫门和“馆子”的保镖们。对于祝贺我和臭混蛋的爱开花结果这个名目,并没有任何人感到怀疑。

    求求你,不要

    腰上感觉到的手臂,脸颊上感觉到的脸颊,让我不由得涌起一股恶心和寒意。但我还是拼命地握住藏在裙子里的匕,抑制着这种冲动。在脑海里描绘着尽情挥舞这把匕的那一刻,忍耐着。

    不要让我看

    把如今在这里的一切,尽情破坏、全部杀掉、统统抢走,并加以嘲笑——我如此誓。

    以我出的信号为开端,通过我的手来改变,拚着我的意志去开拓世界——我如此以为。

    接下来的那些,不要让我看——

    我一直抱持着一种烤炙脊背的焦躁感,还有充满了内心的甜蜜畅快感。

    然后,那一刻来临了。

    更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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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外之门】………

    非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的背后横行无忌。

    古时候一位诗人给他们起的总称,就是“红世使徒”。

    他们是从被称为“红世”的“无法到达的邻界”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通过肯是人类赖以维持其存在的根源之力——“存在之力”而令自身得到显现,并引出各种不可思议的事象。

    被他们啃食掉“存在之力”的人类,将会变成“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那些人本来应该成长、关联和接触到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因为这个脱落而陷入扭曲。产生的这种无法填补的扭曲,随着“使徒”的肆意横行而不断扩大。

    然后,在“红世”之中,“在现世产生的扭曲将会对两界造成巨大的灾难”这个观念逐渐传播开来……有了这种危机感的“魔王”们作出了一个苦涩的决断。

    那就是讨伐身为自己同胞的滥食者,这么一种决断。

    作为其中的精英,或者说是成为其道具的人,就是誓要向“使徒”复仇的人类。

    把自己的整个存在都贡献给与自己订立契约的“魔王”,作为其代价获得了异能力量的复仇者们。

    他们的统称,就是火雾战士。

    “那个……”

    “……”

    通过布鲁克林大桥进入曼哈顿岛的南端部分,名叫下曼哈顿城。

    这个岛,由美裔?印第安人——当时原居民这个称呼还没有普及——以相当于二十五美元的物品卖到了荷兰人手上当然,跟这个国家大半部分的开拓神话一样,并没有任何确定真伪的证明,是在以新阿姆斯特丹为名开始入住的最初期开始就被着手开的地区。

    “我、我是,‘虺蜴之帅’瓦列克的火雾战士,‘魑势牵引者’尤利?弗沃卡。”

    “……”

    当初作为防备海陆敌人而建立的荷兰要塞外缘部的木制防壁,在三百年后的现在,尽管名字依旧,但事实上已经转变为当地的一大金融据点了。也就是说,率先席卷了世界的大恐慌的震源地——华尔街。

    “那个——我现在正在伊斯特艾哲先生的外界宿当见习。刚才也是,那个,因为现了封绝,所以就来看看情况……因为战斗好像结束了……所以,我其实并不是为了来看你……那个……”

    “……”

    身上穿着崭新的三件一套礼服装的玛琼琳,现在正跟自称尤利的少年火雾战士一起,沿着这条位于高层建筑壁垒夹缝间的马路往西前行。她的视线越过不紧不慢地往来的人潮上方,落在耸立于正前方的尖塔之上,同时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个尖塔所属的古老教堂,名字叫作特里尼提教堂。

    “不、不是的,我弄这个眼镜只是一种习惯,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刚才的‘那个’,跟那些事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对了,我是从乌克兰移民来的,现在十六岁。啊,我已经当火雾战士满一年了。”

    “……”

    在南街港口的那次冲击性邂逅之后,玛琼琳就一直无视着拼命向自己搭话的尤利。从挂在少年腰上的古式短剑之中,传出一个无精打采的女人声音:“傻瓜,都成了火雾战士还算什么年龄嘛?”

    “啊,对不起。”

    尤利向着跟自己订立了契约的“红世魔王”——“虺蜴之帅”瓦列克,向其用以表达意志的短剑型神器“戈贝尔拉”低头道歉道。眼镜也随着这个动作滑了下来。

    面对慌忙用手按住眼镜的契约者,瓦列克在无精打采的声音里混进了无奈的语调说道:

    “我说你啊,别随便乱向别人低头好不好。真是的。”

    “对不——啊。”

    “呼……”

    “呀哈哈哈哈!新兵训练真是辛苦你啦,‘虺蜴之帅’?”

    挂在玛琼琳右腋下的“格利摩尔”晃了几晃,马可西亚斯大笑了起来。

    这大笑的声音,似乎还是让周围的纽约人吓了一跳。从老弱贫富交错混杂的人群中,奇异的视线全都集中到了表面上是两人的四人身上。

    “咦,啊。”

    尤利像是求救似的俯视着腰上的短剑,可是却只得到无情的沉默作为回应。在百般无奈之下,他只有大声地模仿起刚才的笑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玛琼琳轻叹了口气,侧眼看了一下这位少年。

    “魑势牵引者”尤利?弗沃卡。实在是个“不像样”的火雾战士。

    表面上看不出一点力量感,身材矮小,体格纤瘦。混合了懦弱和一本正经的脸上,还戴着应该是毫无用处的眼镜一定是装饰眼镜吧。看上去跟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分别。在长身的夹克内侧,系在腰部皮带上的古式短剑型神器“戈贝尔拉”,他仅有的特征就只有这个了。

    最重要的是,在世界不为人知的背后猎杀“红世使徒”的讨伐者所具有的共同特征,那种逼人的气势和将其隐藏的演技,领悟一切的冷静……这其中的任何一项他都不具备。

    虽然对少年的存在感到极不耐烦,但玛琼琳终于开口道:

    “你叫尤利,对吧?”

    “是的!”

    “伊斯特艾哲他还——”

    “那个!我其实一直都非常尊敬‘悼文吟诵人’您的啊!”

    “——尊敬?”

    玛琼琳甚至忘记了被打断说话的不快,向他反问道。

    “是的!”

    被这么一问,尤利就像要紧紧抓住话题似的,连忙接着说道:“在外界宿当见习干活的时候,我听说了许多活跃于各处的火雾战士们的传闻啊。比如‘辉烁撒布者’,有名的‘鬼功操纵师’和‘极光射手’那两位已故的战士,以及‘炎灼眼的杀手’和‘理法制裁者’,当然还有‘星河呼唤……啊,不过用称号来叫伊斯特艾哲先生的话他会生气的。”

    “你先闭嘴。”

    听了他那过于天真无邪的声音后,感觉到某种难耐感的玛琼琳,为了让他闭嘴而把手掌挡在他的面前。

    这时候,不知道尤利想到些什么——

    “哇!?”

    突然大叫一声,迅往后跳开。

    向着几乎没有任何高低差的、撞死不偿命的车道上跳去。

    “笨蛋,你干什么——!”

    尤利慌忙抓住反被吓了一跳的玛琼琳对于她来说,失控的马车在大都市撞死人这类场面已经是日常风景了向自己伸出的手,但实际上抓住的却是她的袖口,在这一拉一扯之下——

    响起了啪啦的异样声音。

    “啊!”

    玛琼琳刚换上的礼服,上面的纽扣被扯飞了。

    “对、对不起!因为伊斯特艾哲先生一直在给我进行防止遭受突然袭击的特训,所以、那个,真的很对不起!”

    看到不住地低头道歉又按着眼镜框的契约者,那本来应该是身负异能的讨伐者的少年——

    “唉……”

    腰上的短剑又一次传出瓦列克的叹息。看来这种失败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玛琼琳出于对这位“红世魔王”的同情,没有对他怒。

    “伊斯特艾哲他还好吧?”

    她一边用无力的声音提问,一边把前面的纽扣全部解开,变成一种宽松的打扮。结果,本来隐藏在夹克下的胸部线条,以一种强调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尤利面对自己的行为和眼前的景色,又是感到沮丧又是脸红耳赤的忙个不停。同时又被驶过身旁的汽车吐出的废气喷了一脸。

    “咳咳、咳咳,是、是、是的。”

    “呀哈哈哈哈哈哈呜噢!?”

    用手掌让毫不吸取教训又大笑起来的搭档住嘴之后,玛琼琳说出了直率的感想。

    “你真是个奇怪的火雾战士呢。”

    这是一句没有包含任何深意的话语。她本来以为这个低姿态的懦弱少年,大概会作出一大串连珠炮似的回答,或者是过度谦逊的同意。

    然而——

    “……”

    不知为何,少年的脸却变得阴沉起来,一言不。

    “怎么了?”

    被这么一问,他才慌忙回答道:“……不,没有什么!”

    看到他这副可以的模样,玛琼琳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妥。但她刚开始想,就马上放弃了。自己根本没兴趣去深究别人的事。

    就是嘛,我才不管这么多。

    沿着华尔街向威廉大道方向走再往北拐,可以看到夹在侦探事务所和法律咨询所中间的小型低层狭长房子,其一楼就是名叫“伊斯特艾哲外国同心”的店子。

    过去曾经是面向来历多种多样的移民出售其本国报纸的进口商,如今已经展到派出独家特派员,以各种各样的语言向人们传达欧洲情势,经营起正派外电社的业务了。

    虽然店面不太气派,但情报非常准确,同时各国语言版也准备周全,所以每当到了定期派送日就会呈现一派热闹景象当前最受关注的新闻,就是有关弗朗哥将军的动向,然而在今天这个通常营业日里,却萧条得像一家没落的新闻社一样。今天的来客加起来也不过十人,显得格外闲散。

    那以简陋的装饰衬托出冷淡气氛的大门已经越了简朴的程度。玛琼琳站在大门前,抬头看了一下门上的广告板。那种令人怀念的感觉让她感到非常舒适,同时也因为跟以前毫无改变而感到高兴。

    “跟半世纪前一模一样呢。”

    “嘿,反正他也不是会改头换脸的家伙嘛。”

    两人互相哈哈一笑之后,“悼文吟诵人”毫不理会那装饰着广告板的大门,而是“有点费力”地推开了旁边那道同样是一楼的门扉。以人类的臂力绝对无法打开,只能单纯以人的力气才能开启,这就是火雾战士专用的门扉。

    叮呤呤呤呤呤——跟门扉相连的绳子让门铃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声音,向整个店内出了有异能者来访的通告。

    走进里面之后的空间却意外的开阔。样子跟数年前被禁止的“地下酒吧”非常相像。杂乱无章地乱放着的酒瓶和酒桶,只是用板子随意堆砌而成的柜台和少量的椅子,暴露出来的瓦片和用板子铺成的墙壁,通往二楼借宿处兼成员宿舍的陡峭楼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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