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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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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身穿盔甲的铁匠老爷爷……他好象认识你,还一个劲地牢骚——‘装作是很痛苦的样子,跟那家伙对着干,然后自我满足的乖僻的姑娘’——他这样说哦。”
“……”
听了这句话的“小夜啼鸟”,用那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眼回望着玛蒂尔达。那表情里包含着一种微妙的险恶神情。
“我很讨厌那样的家伙。如果真的不想被杀的话,你就自己来想办法解决吧。”
出乎意料的是,玛蒂尔达似乎很开心的接受了少女的视线和其中包含的感**彩,然后向着大殿中央燃烧着青色火焰的烛台走去。
“那么,差不多该结束这些拖延时间的对话了。”
她站在天秤的大盘子一端,道谢说:
“谢谢你,‘棺柩裁缝师’亚西斯——你真是个亲切体贴的人呢。‘九垓天秤’里的怪物们,一定是觉得自己‘那个样子’,所以你这种更强的人表露出来的亲切感,也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他们吧。”
亚西斯听了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警惕起来。
但是,这是的警惕已经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我和亚拉斯托尔都不能回报你那种亲切个体贴。那是因为……我们——”
玛蒂尔达的炎灼眼,突然间增大了光芒的强度。
“——是把自我满足放在第一位的,残酷无情的家伙啊。”
一下子,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了诡异的吱嘎声,并变得越来越沉重,突然,原本青色的空间整个被替换成炽红色。
“——?”“——?”“——?”
漂浮在天秤一角的加利,吓得连惊讶的声音也叫不出来,全身僵硬在这炽红色的光芒之中,一动不动。
“——!”
鸟笼中的少女也惊愕地瞪大了她的左眼,看着眼前这充满了炽红色的视野,疑惑不已。
“……什么,不可能——!”
在这个光景中仍然保持着青色火焰的亚西斯,却为了抵抗空间的重量而不由得出低沉的吼叫声。他对这种仪式十分熟悉。这是自从“红世使徒”开始活动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例,然而按照道理来考虑,却有着十二分可能性的事。
“在现世……召唤‘天壤劫火’的神威……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宛如要溶入炽红色背景的双眸,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亚西斯。
“没错。面对自己敌不过的敌人还是硬着头皮上,然后郁愤而死这种愚蠢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要干就必须彻底把一切都了结。”
亚西斯不由得战栗得全身抖。自从丧失了迪丝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的恐怖感,如今令他的火焰整个颤动起来。
“就那样子,把我的生命燃烧到尽头。”
从大体上来说,几乎来到这个世界的所有“使徒”,都相当于身在“红世”的人类一般,而“魔王”也只不过是拥有更强力量的同种存在而已。
但是,“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却不一样。他是在“红世”的世界法规的体现者,是属于常存在的神格者之一。他持有的权力,是审判和断罪的“天罚”。同时,他特别固执于身为火雾战士的使命,也是其自身的神格和权力的使然。
然而,这里却有一个分歧点。
在类别上并不属于神格的“红世魔王”们,均应用召唤的手法与火雾战士订立契约的。但这并不是通过他们的权力来召唤,而是先令契约者舍弃其本身的一切存在,从而使其成为器皿以容纳“魔王”自身的存在,这么一种单纯的作业。也就是说,“红世魔王”们只是让人类本身来召唤自己,从而进行跨越境界的移动而已。
而以相同的方法订立契约的真正魔神亚拉斯托尔,也只是单纯地移动了到这个世界而已,实际上他的神威并没有受到召唤。如果只是处在赋予契约者以潜在力量这么一种通常状态的话,他是一个跟其他“魔王”没有任何区别的存在。
然而,一旦进行了召唤神威的仪式,他就会显现。
这是其他“使徒”和“魔王”所不具有的,只有身为神的他才能拥有的权力。
召唤他——“天壤劫火”的仪式名称,就叫做“天破壤碎”。
炽红色的光景中,青色火焰为了逃离险境而拼命地,但却极其缓慢地采取了行动。
“主动选择丧失和别离……这实在是有够荒唐的举动!”
要是让沉睡的魔神本体觉醒的话,那过于巨大的真正的神的显现,将远远越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作为器皿的契约者将会被破坏。
在亚西斯看来,他实在难以相信他们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你们不是……一直互相爱着对方吗!?”
毫无疑问,玛蒂尔达·圣米露将要死亡。
但是——
“那一点,根本不能成为不分离的理由。”
玛蒂尔达笑着说道。
脸上闪烁着此刻内心的充实。
“那么,活供品在哪里呢……”
(没有……时间了。)
(……)
炽红色的帷帐——这个迎接魔神“天壤劫火”的红色世界,同时也是作为召唤代价而献出活供品的场所。而作为目标被选中的——
“看来,象你这样巨大的存在,就连炽红色帷帐的干涉也会减弱……而且作为活供品的死亡影子显得很稀薄呢。既然我现在还能勉强走动,那么……”
(身体,好象在不停地沸腾着……好象要被蒸了啊……亚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并不是正慢慢想退开一边的“棺柩裁缝师”亚西斯。
“嗯……果然还是这边吧。”
(痛……很痛,好难受啊,亚拉斯托尔)
(玛蒂尔达。)
“哦哦,山查子啊。”“你是、为了、杀他。”“而变成、青青的样子。”
声音的主人,是漂浮在天秤一角被迫静止不动的“凶界卵”加利。
在他的背后,遮挡了从玛蒂尔达身上出的炽红色火光而产生的影子,正黑乎乎地一直延伸到墙壁。这异常浓密的黑色影子,正是作为活供品的人献出其存在的影子。
将其吸收后,进行转换,就变成召唤神的供品,也就是作为动力源泉的“心脏”了。
“——奉献身躯净化混沌之世,于红脸之纮乃罪孽之硬——”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亚拉斯托尔)
(还没行。)
玛蒂尔达用嘹亮清脆的声音开始念诵起祷文:
“——断绝所谓其身之罪,于身复苏乃成血潮——”
(眼睛、耳朵、都很奇怪啊,亚拉斯托尔)
(还不行,玛蒂尔达!)
渐渐地,周围的火焰开始向加利的黑影侵蚀。
“……糟糕了,‘凶界卵’……!!”
对于亚西斯几乎是拼命喊出来的声音,加利回答道:
“我并不想被。”“这样的约定束缚在这里。”“再见、了。”
一刹那,
帷帐之外响起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
(!?)
(!?)
在玛蒂尔达和亚拉斯托尔感到吃惊之前,房间内的光景就开始倾斜了。
然后,一种伴随着寒气的下落传来。
(什……么——!?)
(把塔弄塌了吗?)
展开着一个炽红色帷帐的“九垓天秤”房间整个开始崩塌。也就是说,尽管迟钝,但仍然能行动的亚西斯,以及其附属物——金属板和棺柩,还有“小夜啼鸟”——都能飞上天空。搞不好连加利也会逃掉。
(糟糕——!)
(太大意了!)
因巨大的“九垓天秤”的重量而被破坏了的塔的外侧,可以看到无数的苍蝇构成的大群“五月蝇之风”正呈现出一个旋涡。就是那看上去象堆黑雾的东西,聚集力量来让“塔”生崩塌的。
操纵这大群苍蝇的自在法,对于拥有一定的防御能力的对手来说完全不起作用的。加利的本领就在于广的范围内展开和控制自在法,而并不在于战斗。但是,正是因为如此,玛蒂尔达和亚拉斯托尔才会被这出其不意的伏兵绊倒。
玛蒂尔达已经没有进行第二次这种仪式的力量了。
亚西斯也不会再中相同的圈套。
所有的一切都在失败中结束了。
(可恶,呜——哇啊啊啊啊啊!)
玛蒂尔达在往下坠落的炽红色光景中,内心正绝望地叫喊着。
(跟上次一样,我不要啊!)
被夺走的东西——战斗的机会——失去的同伴——被揭的虚伪——短暂的光荣——敌意的视线——毫无道理的判决——还有处刑——过去,以人类身份生存时做过的噩梦又重现在脑海。
但是,她立刻就醒了过来。
(这次一定要)
就算是结束。
(直到最后)
在那一刻到来之前。
(也绝对不放弃,绝对!)
“那副画——”
随着“哚”的一声冲击的声音,突然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
“我想看,我想触摸,我想确认。”
在惊讶的玛蒂尔达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是第一次听到的少女的声音。
“多纳特为我画的那副画——”
在亚西斯的面前,出现了这样的一副景象,一个少女从鸟笼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小手,让塔的崩溃在这一刻都停止了。
“就算互相爱着对方,也要分离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吗……是这样的啊。”
眼泪,顺着那张已经消失了图纹的脸颊缓缓淌下。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明明是爱着他的,但我们却分开了。”
亚西斯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少女左眼一瞥,手上的图纹在一瞬间被消去。然后少女把两个手指抵在嘴唇上,马上,头以下的图纹也一下子消失无踪。
“他也按照和我之间的约定,为我画了一副画……那么,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花了那么长时间和“存在之力”进行构筑的,用以支配她的自在式,在几秒钟内就彻底被解除了。而且,还反过来,她自己一个人阻止了“塔”的崩塌。
“我要去见呀,见那个我爱的男人。我要去看呀,看那幅为我而画的画。就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在她的声音和脸孔上,已经没有了作为一只被囚禁的“小鸟”的痕迹。
那沉静的决心,那深藏在内心的喜悦,都充满了她的全身。
“魔神啊……我们‘红世’中威名赫赫的真正魔神‘天壤劫火’啊。”
从鸟笼中,她以一种满溢着力量的声音请求道:
“以这次协助为代价,请您允许我平安从战场离开吧。”
她的语气,仿佛如果有了这个承诺,就能很轻易地逃出去一样。而且在场所有人,无一不觉得她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
包括亚西斯在内。
因此,他的内心开始感到恐惧。
如果在这里动“天破壤碎”的话,那么自己的存在就……
比起那个,如今要是让这只小鸟逃掉的话,他所怀抱的结晶及其心跳就会……
“住手啊——快给我住手!”
“以我的名义保证,允许你安全离开。”
亚拉斯托尔如此说道。
“你从笼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跟我合力击破共同敌人的朋友。在这因果的交叉路上,我就是你的朋友,所以我不会阻拦你前进的道路。飞出笼子吧,然后把宝具名字‘小夜啼鸟’埋葬在深渊吧……我的朋友‘螺旋风琴’连南希!”
“住手——”
轻而易举,实在是轻而易举地,鸟笼粉碎了。
然后与此同时,静止在空中的加利的黑影也一下子全部被侵蚀掉。
连出临死前嚎叫的时间也没有,并不属于他的火焰颜色——炽红色的火焰,生膨胀。
在火焰的中心,带着凄绝的笑意,玛蒂尔达吟诵道:
“——‘天破——壤碎’——”
在上空的“五月蝇之风”同时变成亚麻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然后彻底消失于无形。
之后,在云的间隙之间,只留下一个闪烁着星星的夜空。
乌利克姆米仰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清朗夜空,不由得感慨万千,然后决定了接下来必须为战友而行动。
“……向剩下的军队传令——出撤军的指示——”
一听到这一指示,妖花就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
“是要退守城内?……”
“并不向要塞方面撤退——而是要和继续慢慢地后退的‘化装舞会’的部队会合——!‘千变’大人应该在负责殿后——我会以我的名义——拜托他们进行收容——之后的事情……‘逆理之裁者’大人会为我们安排的——”
“主人的救援怎么样?”
虽然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就算我们去了也帮不上忙——我们的‘壮举’——已经失败了——!”
布罗肯要塞的顶端,就好象生了火山喷一样,被染成一片炽红色。
在旁边膨胀起令人感觉到恐惧的大规模的青色光芒。
妖花想将自己的信念赌在青色的光芒中。但是,乌利克姆米身为率领军队的先锋大将,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他以事实作出了正确的判断——让尽可能多的士兵活下来。
“到底谁会赢——那个‘红世’真正的魔神——还是将遭天谴的破坏神呢……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进行神威召唤——……”
深深的哀切与金属声混杂在一起。
“先锋大将您打算怎样?”
“我啊——在所有的战友全军完成撤军之前——会一直留在这里——”
“怎么可以?”
乌利克姆米大力挥了一下他那只焦痕累累,凹凸不平,甚至被垄破了几个洞的铁臂,将开始崩溃的盟军引导向撤退的方向。
“只要看到那个显现——那些杀害同胞的家伙就必定会攻来——我们已经大势已去了——……已经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性命也赔进这场战争中——‘威震之结手’也会马上前来吧——”
“嘎嘎——”可以从这里看见远处正在闪电。
真是来得快呢,乌利克姆米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站好腿步,准备迎击强大敌人的袭击。
“你也走吧——到‘逆理之裁者’大人那里去——感谢她这次的参战——”
妖花从差点被他挥离的肩膀上轻轻飞起,落在他的头上。
“……请让我与您同行?”
尽管如此,乌利克姆米还是把妖花挥离自己,然后说道:
“允许——但必须先离开——”
钢铁的怒涛“涅萨铁锤”在那个已经穿了好几个洞的身体周围开始旋转舞动起来。
然后,闪电飞过来了。
在不断燃烧起来的炽红色烈焰之中,响起了亚拉斯托尔的声音。
“这样,这样真的不要紧么?玛蒂尔达?”
“嗯,不要紧的,而且我已经接受了。”
漂浮在火焰中央的玛蒂尔达回答道。礼服,大剑,盾,斗篷,一切包在她身上的东西都渐渐的变得稀薄,熔化在火焰之中。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只剩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全部被吹飞的痛快感。
“来,我们去吧——”
在遥远的下方,从脚的底部传来了踏碎了要塞的触感。
但是,这双脚的主人却充满忧虑说道:
“我,到了现在,我终于明白到了……‘冥奥之环’的心情了。”
好象十分困惑一样,玛蒂尔达向这个包裹着自己的男人开玩笑说道:
“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装了一下帅嘛,现在刚剩下你我二人,你就说那种话……你以为那样子就可以一直贯彻你的意志吗?还是说你的意志……誓言和决心……会因为和一个女人的一段感情而削弱?”
“——不。”
对于这一点,他仍然以确切而坚定的声音回答。
对他那毫不动摇的决心,玛蒂尔达怀抱着巨大的敬意。正因为如此,她才拿这个开玩笑。这正是她清楚地知道他的心而采取的行动。
“不过说真的,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了呢。我明明是这么好的女人呀。不过到最后,能跟我的心意相连的男人,也仍然只有你一个。”
就象往常一样,玛蒂尔达没有听到回答。
轻轻的一笑,以轻松的态度,还是一笑。
“所以呢,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能为你而死……不,应该是能为了你而燃尽自己的生命。一直以来你一直陪伴我进行那悲惨的复仇,谢谢你。”
“……”
“还有,一直以来我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必须说出来——我喜欢你,永远爱着你。”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传来了刚才问题的回答。
“……哪里是悲惨……那甚至是让我产生憧憬的地步……你干得很漂亮。”
在之前的那句话,只是玛蒂尔达第一次把那个词主动说出来而已,对他来说,那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事了。
“是吗……唯一是那一点,令我曾经感觉到有点自卑……不过,真的太好了。”一丝的喜悦和安心掠过心头。
“那么,就算是为了你,也要好好记住哦。我,并不是为了那悲惨的复仇而了结生命,而是为了对你的志向的敬意而使尽了我的全力。所以,我觉得很幸福。”
记忆到此结束。存在,器皿都被周围的火焰慢慢吞噬,越变得稀薄。
感觉到这一切,玛蒂尔达·圣米露说道:
“那么再见了。愿你的火焰永远都这么鲜艳。”
为了不给他带来任何悲伤的记忆,玛蒂尔达尽量将自己最开心的一面展现出来。
“就算是最后一次,你就让我再说一遍吧。”
似乎要把自己的爱留下一般,她说出了衷心的话语:
“我爱你——‘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爱你胜过任何人——”
地动山摇的声音响彻布罗肯山,一个巨人耸立而起。
那就是“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的显现。
他的整个身体,是内部藏着一块漆黑团体的灼热火焰。在轰鸣声中形成无数旋涡的炽红色烈焰,包裹着把要塞踏破的粗粗的火焰之脚,还有张着撕裂夜风的勾爪的长长手臂,在任何人一看都会为之压倒的厚实身躯上长着一个头,头上长出给人恐惧感的类似角的物体,背后张开一对蒙着漆黑皮膜的翼,无数炽红色的火粉在天空飞舞散落。
在这个巨人面前,鲜明的青色火焰也在不断的膨胀着。
“为什么……?”
与那炽红色烈焰形成鲜明对照的青色火焰,就象带着颜色的风一样流动着。
那就是“棺柩裁缝师”亚西斯的显现。
这是一个以单膝着地的姿势下蹲着的,拥有巨大的双翼和巨大面具的“魔王”。象坚硬的羽毛一样向外伸张的头,尖锐而突出的角,虽纤细而结实的身躯,还有,甚至可以说是优雅的鸟类翅膀。在周围象龙卷风一样流动着的青色烈焰中,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切。
“为什么舍弃了自己所爱的火雾战士,却要阻拦在我的面前?”
亚西斯在与过去自己正好相反的敌人面前,放声恸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选择爱?为什么你不选择那世上独一无二,无可取替的爱?”
亚西斯竭尽全力地进行着痛苦的咆哮,把在“都食”中得到的“存在之力”全部都用在显现之上。
“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选择共同生存的道路……为什么!为什么啊?”
亚拉斯托尔的回答就象是远方的雷鸣一般,出轰轰的声音,连山谷也为之震动。
“你到底在看哪里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怒火,同时也象是因为喜悦而颤抖着。
“我们就活在一起,共同存在于此。”
说完,炽红色的魔神,对存在于青色天使胸部的——
仍然闪耀着光芒,心跳着的,即将成为“两界嗣子”的结晶,
两个特别的自在式——刻印上“分解”和“定着”的金属板,
青色棺柩之中,已经永远长眠的火雾战士·迪丝。
——对这一切,以伸出来的手臂施以贯穿的一击。仅仅是这一击,就将其全部粉碎了。
“——————!”
“就让你看看我的女人,玛蒂尔达·圣米露的生存之路吧!”
在布罗肯山和围绕在外的哈尔兹山系附近,炽红色的火焰怒涛般卷起,生了巨大的爆炸。
就象被雷击中了一样,身在身神舆上的赫佳特被震得跳了起来。
“——呜,啊!啊——!”
“什,什么!?”
在旁边漂浮着的贝露佩欧露,惊愕得睁大了她三分之二的眼睛。
然后,她立即就理解了眼前的情景所包含的意义。
“——糟糕了!”
在巫女的脚下卷成碟子状的锁链,其中的一部分被弄碎了。
“马上截断共鸣。‘达尔塔洛斯’!”
接受了主人命令的锁链型宝具“达尔塔洛斯”,在蹲着抖的赫佳特周围形成了一个轮状,然后把锁链的环逐个解开,向外扩展。然后就那样停留在空中,把巫女从特定现象切离出来。
“你没事吧,赫佳特?”
让锁链的旋涡接近神舆后,军师把身为巫女的少女扶了起来。
少女那张本来就十分白皙的脸孔现在变得更为苍白了。她喘着气,脸上渗出了一滴滴冷汗。
“……呼。”
在确认了少女平安无事之后,军师开始向周围四处窥探。比起敌人,她更惧怕身为自己人的将军在附近。如果让他知道本来由自己保护的巫女变成这个样子,就一定会激动得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搞不好连自己的人身安全也成问题……她这样担心着,但当确认到将军正在为准备收容'葬式之钟'的败兵而在后方作准备的时候,才终于放下心来。
然后,她终于向在她怀中的少女询问道:
“赫佳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以外的情况?”
面对贝露佩欧露的悬念,赫佳特调整好呼吸之后,点了点头,答道:
“是的——‘御命诗篇’已经碎掉了。”
“……什么……居然生了这种事……”
就算是“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也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贝露佩欧露带着恐惧,抬头望向那以一击打倒了青色天使的炽红色魔神。
她们'化装舞会'秘藏着的自在式“御命诗篇”,并不仅仅是解读和运转困难那么简单。即使那只是很小的一个断篇,一旦被刻印上,就将会成为不受破坏和干涉的名为“完全一式”的特别自在式。正因为这样,手上持有诗篇原件的赫佳特,为了通过共振进行破坏,才特意出关来到这么远的地方的。
然而,那个魔神竟然用一击就将它轻易的击碎了。
“……看来‘天罚神’的神格……果然是名不虚传……真是的,这个世界,果然是不能事事如意啊。”
尽管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她那个聪明伶俐的头脑,已经开始对这个新的危险性有可能引的事态以及对以后的影响进行盘算了。
(幸好'葬式之钟'似乎没有进行出处的查明……在现物因破坏而消失之后,那个逃掉了的“小夜啼鸟”,还是该先进行监视,以便到时候可以进行利用。)
整理好当前状况之后,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让赫佳特横躺在神舆上。然后,态度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立刻站起来,用尖锐的声音喊道:
“加普!”
“是,军师大人!”
军师向带着火粉出现在眼前的武装修道士说道:
“向将军传令!我们'化装舞会'对'葬式之钟'的败兵收容工作现在结束,为避免遭遇火雾战士的追击,以最高度脱离战斗区域!!”
在远方的战场中,钢铁的巨人已经不能再站起来了。
(——“我想写一歌热情洋溢的歌”——)
在亚拉斯托尔的胸口中,响起了一歌。
是来自玛蒂尔达·圣米露的奇怪的歌声。
如果是一般的神威召唤,如今应该是召唤主持续说出祷文的。
在火焰之中,过去曾经听得入迷的一歌,作为她内心的余韵而不断回响着。
(——“风在吹雨在下雪在飘在那之前”——)
被打得撞上了山的青色天使,在咆哮着。
“死了,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生存只路!”
他一边咆哮着,一边把穿过自己胸膛的那只炽红色巨人的手臂拔了出来。
在胸口穿开的大洞,被遍布周围的青色火流迅填满,伤口就此愈合。
(——“我的爱人啊正要考验我”——)
以灼热的火焰熔化了要塞后,仍然践踏于其上的炽红色魔神,以显现后的真正的灼眼睥睨着眼前的青色天使,在轰鸣声中不断飞散着烈焰,出了咆哮。
“就和你一样,契约者的生存之路,就跟如今的你——同在!”
然后,一块烈焰的火弹从魔神布满尖牙的口中喷出,并生了爆炸。
(——“我是多么的多么的爱着他”——)
只是一瞬间,那青色天使伸出来的手就被炸得支离破碎,青色的火粉被压倒性的炽红色烈焰所吞噬。
“不是的,已经死了!跟我同在的,就只有迪丝的死!”
在那不断膨胀的烈焰当中,天使把他的角刺了出来。
(——“无论怎样散播争斗的种子也是徒劳的”——)
但是他的那只角,在炽红色烈焰深处那漆黑的身体表面时,就马上碎掉了。
“对那个讨伐了无数‘使徒’的迪丝,为了人类而将自己的力量耗尽的,我心爱的女人——”
踉跄着站起来的青色巨人的伤口又慢慢的愈合,那到处往外溢出的青色血液逐渐变得稀薄,然后也停止了流动。
“——因为自己弱小而恐惧,为了私欲而利用,到最后还将她杀死的,就是那可悲的人类啊!”
(——“我不会解开与你之间的羁绊”——)
青色天使慢慢地凝聚起他那渐渐变得稀薄的青色火流。
“所以我才将他们啃食掉!所以我才放弃了保护他们!而只希望与迪丝同在!只是,希望与她同在……如果那并不为世间所容许,那我就改变世间的法理!”
青色火流以他为中心,出了艳烈的光辉,形成了旋涡。
(——“相反我将会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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