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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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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我故意这样和弗莱开玩笑。“头儿,别妄想了,”弗莱满脸是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要是真的有了翅膀,就知道在这种天气里飞行有多困难了--我要是有你那样高筒的马靴,倒宁肯走路。”

大概前进了二十来步的样子,我们距离帐区已经很近了,突然间,我感觉身周一下子温暖了起来,耳边呼啸的狂风也停止了,似乎也没有冰冷的雪花扑到脸上的感觉了。我把微眯的眼睛大睁开来,于是惊奇地发现,我们竟然进入了一片完全无雪的区域。

不但地上无雪,空中也无雪,也并没有狂风,比雪地中温暖许多,几乎象已经到了三月份晚春的时候。四外张望,茫茫的雪原就在身后,狂风依旧肆虐,雪花依旧冯武飞舞,但在帐区中,却一片雪、一丝风也没有,象是打开了一扇无形的大门,迈进炉火熊熊的室内似的。

“是卡奥族几位长老的魔法力量。”梭克艾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身边。我点点头,是的,万卡族曾经提到过,那些长得象蜥蜴的卡奥人,会使用与人类世界迥然不同的魔法。解下身上裹着的毛毯,抖了一抖,我问梭克艾蒙:“但要维持这样一个结界,也是相当费力的吧?”

梭克艾蒙似乎并不明白“结界”这个词汇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又不会使用魔法--在盖亚军中呢?是否有可以达成这样效果的某个人,或者某群人?”

我把毛毯递还给弗莱,也摇了摇头:“不,我想没有……”突然想到,已经成为大魔法师的斯库里是否能凭藉个人的力量,或者统和他魔法兵部队的力量,完成这样巨大的一个结界呢?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如果斯沃请他来到莫古里亚前线,战局也许还有一线转机。

梭克艾蒙指指前方的营帐:“快走吧,隆特姆大人正等着咱们。如果你不能劝服他还有其他几位族长放弃这次行动的话,盖亚人很快就会遭逢噩运了。”

听了他的话,我悚然一惊,急忙加快了步伐。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26章布局

盖亚历三三二年一月三日,在赫尔墨的一再催促下,盖亚远征军主帅海普克利斯·埃斯普伦侯爵开始整合各部,准备向莫古里亚中部高原挺进。

因为无法探明敌军主力的位置及其动向,统帅部内对于下一步军事行动的意见分歧相当严重。两名最主要的参谋官和将领更是针锋相对,克鲁夫·法特主张把握机会,快速突进,而希伯克拉斯·帕布鲁克则持较为谨慎的态度。经过反复考虑,埃斯普伦选择了后者作为前军总指挥。

“发现敌人的踪迹,咬住它,”主帅对帕布鲁克下达了这样的指示,“等待主力突进合击。千万谨慎,不要离开我大本营的半日通讯范围。”

帕布鲁克所统领的前军,主体为盖亚皇家卫队第二军团的主力约四千三百人。在其身后,埃斯普伦将中军划分为三个部分,呈正等边三角形排开,每军之间保持不超过二十里的距离。统率三千西路军的,是克鲁夫·法特,统率三千东路军的,是皇家卫队第二军团高级参谋捷力克·麦斯洛,埃斯普伦侯爵的本队兵力则为五千七百。

此外,还分派皇家卫队第三军团参谋修艾尔·马利亚克统领八百名侦查骑兵和弓箭兵,向高原西部的荒漠地带作迂回探查。“东到莫贺咄河流域,经风骑兵侦查,并未发现敌军踪迹,”参谋克莱斯韦尔·查曼这样向主帅进言,“东方三条大河形成了天然屏障,我军暂不宜渡河深入,而敌军只要不渡河来攻,我军右翼可保无虞。让风骑兵继续警戒这一区域吧。而西面也必须有一支侦查游军,担负与风骑兵相同的任务。”

“我本来要他们先直插阿什维伦湖南岸的,他们怎么拐到东边去了,”埃斯普伦有些不悦地揉着下巴,“即便我的指令有误,也不应该不经通报,擅自行动。风骑兵如此自行其是,不把统帅部放在眼里,迟早会对全军……甚至对帝国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的!”

此次对莫古里亚中部地区的进攻,从统帅埃斯普伦侯爵以下,各方面将领都是斯沃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盖亚中青年军官,其中的帕布鲁克、麦斯洛和马利亚克,更是四年前御前比武大会的胜出者。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将成为未来支撑盖亚军界的中坚力量。

一月五日午后,帕布鲁克统率的前军,在一处名叫逻南草原的地区,首先遇敌。这是一支小规模的兽人部队,主体由状似公羊但无须的轻步兵组成,杂以三成其它部族的弓箭兵。激战约一个小时,帕布鲁克彻底击溃了敌军,并谨慎地向北方开始了追击战。

逻南草原,在克鲁夫·法特的判断中,是莫古里亚兽人阻截盖亚军的第一道防线。在出征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上,法特在地图上标出了三个点--

“第一是逻南草原,第二是夏尔登山旁的谷地,第三是这一片无名的高原。我估计敌军会在这三个地区中的一处构筑防线,以阻挡我军进攻。在接近这三个地区的时候,请帕布鲁克将军千万小心行事……”

现在,虽然已证明逻南草原地区确有敌军阻截,但规模之小,战斗力之弱,却大大出乎法特的预料。“这应该只是敌军的前哨部队。据此态势,敌人很可能在夏尔登谷地阻截我军,请阁下严令帕布鲁克部不要追击,一方面向夏尔登方向派出侦查部队,一方面等待随时与主力回合。”法特这样向统帅埃斯普伦侯爵提出建议。

不需要他的提醒,埃斯普伦已经下令帕布鲁克不要远追了,但同时,他对法特书信中的“严令”一词,感到有些许的不愉快。“当初主张急进的是他,现在反过来提醒我不要鲁莽从事也是他,还要我‘严令'帕布鲁克,”他对参谋查曼抱怨说,“是否‘严令',属于作为主帅的我的职权范围,他怎敢在建议书中使用这种语气?”

对于此次进兵,查曼一直有些忧心忡忡。经过多次较量,他深知兽人部队作战的勇猛,虽然盖亚军在人数上占有绝对优势,但在未能寻找到敌军主力前,优势兵力除了粮草消耗会多些以外,有什么实际用处呢?敌人究竟在哪里?他们在做何种布置?对于这些问题,他与埃斯普伦、法特、帕布鲁克等人一样毫无头绪,但担忧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当今天早晨,他前往巡查部队的时候,发现许多士兵都捂着肚子,满脸忧烦之色。仔细询问后才知道,在高原地区做饭,谷物和肉类都很难煮熟,吃了半生的食物,几乎过半的士兵都感觉肠胃不适。

在耐着性子听完主帅发的牢骚以后,查曼把以上情况禀报给埃斯普伦。埃斯普伦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了:“我说那帮野兽们怎么所到之处劫掠一空,连草木也不剩下,好象什么都能吃的样子,原来他们早就锻炼出来了。等帕布鲁克把俘虏运来,咱们仔细审问,看看有无解决的办法吧。”

查曼皱着眉头:“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对战斗力影响太大。”埃斯普伦点头表示赞同:“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看样子,必须尽快寻找到敌军主力,与其决战,否则,咱们只有退回卡提兹去了……”

说到这里,他询问站在大帐门口的传令官:“马利亚克那边还没有消息吗?”传令官恭敬地鞠了一躬:“是的,将军阁下。”“在不能保证西线安全的情况下,我不敢加快前进的步伐啊,”埃斯普伦皱着眉头,“那个家伙在干些什么?!”

盖亚军在内战中和鲁安尼亚战争中引为重要致胜法宝的魔法兵部队,在对莫古里亚的战争中却起不了太大作用。这是因为莫古里亚兽人并不会或者并不喜欢使用传送魔法阵,他们的城市本来就很少,而几乎所有城市都不靠近地之源建造,包括现在盖亚军的总后方基地卡提兹。在没有传送魔法阵作为中转的前提下,魔法兵部队无法利用魔法道标来担负通讯联络任务。在这种情况下,各部队间的联络,就只好使用传统的传令骑兵,速度和效率都大大降低了。

查曼所发现的问题,法特也一样发现了,他立刻致信埃斯普伦侯爵,请求在研究出解决办法以前,先暂缓进攻。埃斯普伦对此大为恼火:“请求急进的是你,要求缓进的也是你!莫非帕布鲁克在前线立功,你心生妒意了吗?!”

当然,他不会把这句话原封不动传回给法特,只是要求法特在保持与中军联系的前提下,继续向前推进。一月六日晚间,担任西路侦查任务的马利亚克终于传回了消息,他向西偏北方向前进搜索了近两百里,并未发现敌踪。

“同样是弓箭手,他和法特的差距怎么如此之大!”连日来的军事行动几乎一无所获,受焦急、担忧等诸种情绪影响的主将埃斯普伦,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了,“整整三天,走了还不到两百里,这是侦查部队应有的速度吗?!”而法特恰在此时火上浇油,更使侯爵怒不可遏。

法特来信提到,经过自己的缜密分析和判断,敌军有引诱我军速进的意图,对此,应该放慢速度,只以侦查骑兵探索夏尔登谷地附近。“这个颠三倒四的家伙,他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吗?!”埃斯普伦拍着桌子,“看样子我用错了指挥官。他既然如此不愿意前进,就换人来指挥西线部队吧!”

一向温文尔雅的主帅竟然发这样大的脾气,幕僚们都感到慌乱,不知所措。查曼更是从中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不能保持平和心态的将领,是无法统率全军走向胜利的。”他这样想着,同时谨慎小心地为法特求情。

但埃斯普伦坚持认为自己的人员分派有误,他命令法特和马利亚克调换位置,以法特担任西线侦查部队主将,而由马利亚克指挥西路军。“马利亚克只要保持他指挥侦查部队时的速度就好了,”他冷着脸,这样对查曼说道,“而法特,希望在指挥侦查部队的时候,不要再如此畏缩不前!”

八日凌晨,帕布鲁克的前军挺进到夏尔登谷地附近,在此处遭遇兽人部队的伏击。经过顽强抵抗,最终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杀死敌人超过三百名,完全占领了可以控制进路的夏尔登山。根据法特在出征前提出的判断,由此直到两日半路程外的一处无名高原,将不会有敌人的主力存在,帕布鲁克虽然不愿意在口头上表示同意,但其实与法特的想法是相同的。因此,他放心追赶敌军,同时派出快马,向埃斯普伦询问西路侦查情况。

法特愤懑地接受了西路侦查部队的指挥任务,他以超过马利亚克近两倍的速度向西偏北方向进行搜索,已经证实四到五日路程内,没有敌军踪迹存在。但这一结果却更使他感觉惶惑不解:“敌人诱我深入,一定会设法切断我军后路的,那么,他们将从哪一方向,以何种方式完成这一计划呢?东到莫贺咄河,已证明并无敌踪,而在西线,迄今为止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继续向西北方向搜索毫无意义,敌军如果妄图切断我军后路,不可能隐藏在更遥远的西方……”

然而这次,他不敢把自己的顾虑直接禀报给埃斯普伦侯爵了,却派人把书信传递给查曼。查曼的回复有些模棱两可:“阁下的顾虑不无道理,我会寻机向侯爵大人提出的。建议阁下放慢前进速度,并逐步东归,向主力靠拢。”

在得到西线并未发现敌踪的消息后,帕布鲁克加快了追击溃敌的速度。“要咬住他们,吸引其余野兽前来增援,从而尽快达成主力决战的目的,”他对自己的幕僚们说,“一天没发现敌军主力,我的心就一天也放不下来!”

帕布鲁克前进的速度过快,使得埃斯普伦也不得不加快了进军的速度,以免两军间隔过于遥远。九日中午,西路军指挥马利亚克派来了信使:“我军已于昨日下午遭遇敌人,敌数量尚未明确,估计在两千人以下。经过奋战,敌军向西北方向逃窜,我军正在追击,并联络法特将军部迂回阻截。”

埃斯普伦展开地图,叫信使指出西路遇敌的具体地点,同时命令道:“停止追击,保持与中军的距离……”话还没说完,看到信使在地图上标示的位置,他突然愤怒地大叫了起来:“马利亚克在干什么?谁让他跑这么远的?!严令他向东靠拢,向中军靠拢!”

原来,马利亚克西路军的前进方向,略微偏向西北,等边三角形的一角,已经远远延伸了出去,距离中军的路程超过了五十里!在了解了这一情况后,埃斯普伦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立刻招呼查曼:“克莱斯韦尔,你随时准备接替马利亚克的位置……还有,严令帕布鲁克放慢前进速度!”

虽然格斗技相当高超,能够在御前比武大会上获得第八名的好成绩,但修艾尔·马利亚克却相对缺乏领军作战的经验。从这方面来说,埃斯普伦侯爵虽略胜他一筹,却也是个初上战场的热血青年。双方军队未能保持预定态势,维持计划中的距离,究竟主要责任在谁,却也很难作出考量,得出结论。

对于主将因为经验的不足,而在协调各部队行进方面出现了虽可原谅但确实相当严重的纰漏,查曼徒唤奈何。“阁下,”他斟酌着字句,提出自己的建议:“还是让帕布鲁克原地待命为好。叫马利亚克和麦斯洛都尽快向中军靠拢……”

“不,情况还没严重到这种地步,”埃斯普伦颓然坐倒,揉着额头,“放慢前进的速度就可以了……敌人会在那片无名的高原上吗?法特已经猜错了两次……”

在接到查曼的来信以后,法特冷冷地笑了起来:“这个家伙,虽然具备相当敏锐的军事头脑,却也相当的胆怯啊。在打消他对帝国的负罪感以前,恐怕不能期望他发挥应有的作用呢。”他预感到,敌军的踪迹就在自己面前,在略远于自己手臂伸展范围以外,只要再往前略微一探身体,应该就可以够到。不,如果等自己摸到了敌人的踪迹,那么主力也应该遭遇到敌军了。一张严密的大网,逐渐在他的头脑中变得清晰起来。

唯一使他疑惑不解的,是这张网将怎样收口,敌人将用何种方式来切断自己的后路。难道,是利用南部山地那些未征服的兽人部族吗?他们的力量有限,并且活动范围也只限于卡提兹城以南地区,即便切断了卡提兹和兹罗提之间的道路,我军也可以从容回头,将其剿灭。

不,敌人若要收网,一定会在卡提兹和我军主力间插入一枚钉子的。那会是一支怎样的力量呢?会飞的有翼人吗?

法特抬头望天,确信自己这些天来没有遗漏地上和空中的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动静。那么马利亚克会不会遗漏呢?在自己接替西线侦查部队的指挥权以前,马利亚克会不会放一批会飞的野兽到主力的后方去呢?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急忙命令部队停下前进的脚步“中午了,先扎营用餐。餐后立刻转向,以最快的速度向卡提兹方向靠拢!”查曼的来信中,已经提到了解决食物难以煮熟问题的方法,原来只要先挖一个大坑,在坑中建灶煮食,就可以基本保证获得全熟的食物。

“真是一片使人胆战心惊的陌生地区,”法特一边喝着热腾腾的豆汤,一边喟叹着,“真讨厌在不熟悉的地区作战。”若非为了建立卓越的功勋,以报答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情,他倒宁愿去防守卡提兹,帮助兹罗提留守部队围剿南方山地不肯投降的那些兽人部族。在南方山地作战,他有万卡人帮助,就仿佛用神奇的药水擦亮了眼睛,可以一眼就察觉敌人的要害所在。

一阵冷风吹来,法特微微打个寒战,拉高了衣领。这时候,他突然感觉脸颊上触到一丝凉意,用手一抹,竟然湿渌渌的。“怎么会有这样重的水汽?是豆汤里的水汽吗?”他站起身来,左手端着陶盆,右手拿着汤匙,漫步走到帐门边。

卫兵撩开了被寒风刮得不住摆动的帐帘,法特放眼望去,只见空中白茫茫的,无数雪花飞舞。“好大的雪啊,”法特喝完了最后一口豆汤,呼了口热气,“雪中行军可不容易啊。”

但是突然间,他想到了些什么,左手一松,陶盆竟然“当”的一声,脱手掉落在地上。“将军阁下……”卫兵诧异地望着他。法特干脆把汤匙也扔在地上,反身拿起自己的头盔和弓箭,大步走出帐去。

“收起帐篷,停止用饭,全都上马!”他大吼着,“整列,往东去!来人--”一名骑兵急忙跑到他的面前,躬身行礼。“你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中军,要侯爵阁下看看外面的大雪,叫他立刻退兵!”法特似乎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不,多派几个人去,还要通知马利亚克的西路军!”

“阁下!”突然一骑快马踩着薄薄的落雪,疾驰而至,法特认出那是自己派往西北方向的侦查兵,“阁下,北方五里外发现敌人的踪迹!”

“什么踪迹?!”法特匆忙吼道。“肯定超过一千人,都骑着奇怪的两足动物……”侦查兵滚鞍下马,喘着气禀报道,“正以相当惊人的速度向我军偏西方向杀来!”

法特戴上头盔,同时狠狠向雪地上啐了一口,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样打仗,才有点意思啊。”他长吐了一口气,才刚长出淡淡髭须的唇边,突然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第三卷莫古里亚的溃灭第27章危险的嘎剌出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十一

我在莫古里亚军的大帐中,见到了其他的几位族长。连绵不断的营帐上,插着各式各样的旗帜,有些并没有绘图,有些和托南族一样,都绘着写实的动物,有些看上去却与人类的旗帜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判断这里起码驻扎了超过五千名士兵。

族长们明显区分为两个等级,除了托南族的梭克艾蒙外,有四名坐在上首,其余的十多人则坐在下首。一个看起来明显是女性的兽人搬过来一把椅子,按照梭克艾蒙的吩咐,放置在两个等级之间,面对着上首的五名兽人。

上首正中位置坐着的,应该就是莫古里亚军的主帅、阿果族族长卡巴查苏,那家伙长着一对巨大的牛角,角尖翻卷向前,仿佛随时可以突前将人顶倒在地似的。在他左首,是一个矮小的蜥蜴人--他们自称应该是卡奥族,这位应该就是族长隆特姆了。

卡巴查苏的右首边,是梭克艾蒙的座位。隆特姆下首,是一个身上长有鳞片的家伙,有些象是传说中的海精灵,我听说过,这个种族名叫休思。

所谓的“白域七将”,才见到了四位,还有三个在哪里?莫非已经前往前线指挥战斗了吗?

“你就是风骑兵的主将吗?”卡巴查苏用生涩的人类语言说道,“在遗忘回廊东口,我可是吃过你们不少苦头哪。”他凸出的一对巨眼,放射出仇恨的目光。

我在座位上坐了下来,面对着这个长牛角的家伙,微微一笑:“可惜,当时我并不在军中,否则,恐怕你吃的苦头要更大。”

卡巴查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象是被我激怒了,想要跳起来,却被矮小的隆特姆按住了。“布隆姆菲尔德先生,”这个蜥蜴人所说的人类语言,倒是发音纯正,语法精炼,有鲁安尼亚的味道,“我知道你正与梭克艾蒙接洽,但他并没有提过要带你来见我们。”

除了皮肤上覆盖着粗糙的角质层外,这个蜥蜴人的相貌和神态,倒有些象艾尔帕西亚的龙族长老西哈洛,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对西哈洛的尊敬,有部分转移到了此人身上。我收敛起笑容,微微点头:“隆特姆大人吗?我觉得有必要和几位见面,梭克艾蒙大人想必也持相同的看法,因此才会带我来的。”

梭克艾蒙转过头,用我所听不懂的语言问了卡巴查苏一句什么。卡巴查苏拍着自己的大腿,才刚回答了一个音节,就被隆特姆举起手中的拐杖,制止住了:“有客人在,用他所不熟悉的语言商谈,即便商谈的是与其完全无关的事情,也是不礼貌的。”他转向我:“梭克艾蒙在询问现在的战况。可以告诉你的是,盖亚人已经完全陷身于雪原中,正一步步进入我们的圈套。”

我知道现在的事态万分紧急,因此决定开门见山地向这个老蜥蜴人提出问题的重点--如果万卡人所提供的情报无误的话,他是各族长中最有威望的,甚至超过主帅卡巴查苏。

“大人,我想了解你们所认定的第一敌人究竟是谁?”我虽然在对隆特姆讲话,目光却扫视全场,“是盖亚人,还是你们的国王褒曼尼尔?要知道,盖亚人被卷入战争,并非其所甘愿,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是褒曼尼尔无疑!”

坐在下首的几名兽人鼓噪起来,但是隆特姆摇摇拐杖,示意他们闭嘴。“你说得不错,布隆姆菲尔德先生,”老蜥蜴人向我点头,“然而,褒曼尼尔终究是我们的国王,他想削弱我们的力量,却并不会消灭我们,而盖亚人现在已经侵入了我们的领土,他们的目的,很可能要将我们全部消灭。”

“您错了,大人,”我故意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盖亚人不可能把莫古里亚人全部杀光,占领一块荒无人烟的广阔土地,对他们来说,并没什么好处。”“消灭我们的肉体,和消灭我们的种族、灵魂,结果是一样的,”老蜥蜴人摇摇头,“盖亚人必须要退出莫古里亚的领土,起码也要退出中部平原。”

我皱了一下眉头:“梭克艾蒙大人曾经对我说过,他希望战争尽快结束。我相信,只要交出罪魁褒曼尼尔,盖亚人就会立刻退兵……”“没有那样简单,”隆特姆打断我的话,“当褒曼尼尔还是我们的国王的时候,我们不会把他交给盖亚人。而三月的元老会议能否使其卸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我干脆直接指向问题的核心:“战争继续延续下去,只会消弱除褒曼尼尔以外其余各有力部族的力量,为他的继续连任铺平道路。况且,如果和盖亚人结下了不可解的深仇,即便交出褒曼尼尔,也未必就能结束战争……”

“那就来吧!”卡巴查苏大声喝道,“让盖亚人来尝尝我们刀斧的味道!看最后谁更想结束这场战争!”这句话,引起了坐在下首的好几位族长的鼓掌附和。

“不要冲动,卡巴查苏,”隆特姆叹了口气,“政治,必须要放远眼光,而战争,有时候只能关注目前。我们已将盖亚人引诱并围困在雪原中,我们为此计划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牺牲,不可能让敌人全身离开的。”

“我明白,”我斜眼望着这个老蜥蜴人,“即便你想放弃就在眼前的也许是掺了毒药的佳肴,但并非每个族长都象你一样明智。况且就连你也期望可以通过胜利来提升影响力,一方面加重与盖亚人谈判的砝码,一方面抗衡褒曼尼尔的力量……”

隆特姆满意地点点头:“说得对,年轻的人类啊,梭克艾蒙并没有看错你。”“但是,”我加重了语气,“即便在军事上,只注重眼前得失,也会在将来品尝到恶果的!你过于轻视盖亚长期作战的能力了。”

“得了吧,”那个鱼人冷笑道,“盖亚还要留存力量防备托利斯坦和压服鲁安尼亚,它究竟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别以为我们对人类一无所知!”

“说这些是无意义的,嘎剌出,”隆特姆摇摇头,继续对我说道,“总之,这场包围战是不可能停下来的,也许会造成你所提到的恶果,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年轻的人类,我调查过你,你所处的位置相当微妙,你不是盖亚的正式将领,但你是盖亚皇帝的朋友。虽说在政治上,朋友这个位置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我希望在可能结束战争的时候,你能够起担负起信使的任务来。战争,终究对双方都没有益处。”

我耸耸肩膀,知道再劝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效果了。“请先在我们这里住下来吧,”隆特姆露出似乎是友好的微笑,“等雪停了再回去。即便你现在赶回盖亚军中,也不会使战争的天平偏斜的。”

我究竟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希望阻止战争的延续和扩大吗?还是希望阻止即将爆发的雪原上的战斗?我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我也并没有政治家或外交家的口才,更没有这个义务。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虽然率领风骑兵参加了这场战争,但我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永远只是一个局外人。

就这样留在莫古里亚军中吗?虽然明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总有一种冲动,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原本必然发生的悲剧的剧本。是神注定了这一切必将发生吗?神所计划的可以改变吗?

躺在温暖的帐篷里,听着帐外杂沓的脚步声,我不禁露出了苦笑。我只是一个雇佣兵,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打赢局部战斗,这不是我必须遵从的游戏规则吗?结束战争,这种事情要由斯沃、潘,甚至罗兹他们来考虑,我却为何要在这政治的泥沼中陷得如此之深?

帐帘撩开,一个女性兽人端进来一个托盘,放在我的脚边。她对我微笑,说了一句什么,但我根本就听不懂。托盘里是一块样子奇特的面包、一碟奶油,还有一瓶酒。

想得太多,烦恼就多。心之光、疾风行者,还有安德鲁斯的遗迹……我的烦恼还不够多吗?还是用酒精来打发这一切吧。于是我举起酒瓶来,一仰头,喝下小半瓶去。

兽人的酒带着轻微的奶味,辛辣刺喉,我几乎忍不住咳嗽起来。急忙撕下一片面包,蘸着奶油,堵住了喉咙。

那个女性兽人笑了一下,退了出去。现在应该已经是黄昏了,帐外嘈杂的声音逐渐消逝,估计莫古里亚军已经整备完毕,开往前线去了。他们将怎样对付困在雪原中的盖亚人呢?

莫古里亚的许多部族都以游牧为生,如果他们也驯养了猎鹰或相似禽畜的话,就很容易掌握盖亚人的动向。他们将与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在盖亚人的侦查范围之外,相应对方的前进而缓步后退,并不时以小股部队骚扰,以引诱盖亚人深入高原。他们早就等待着降雪的这一天。

高原上的降雪,不仅突如其来,并且风势凶猛,雪量也大。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此处的积雪就已经没过了膝盖,那么在盖亚人所处的位置,情况也并不会比这里好多少。盖亚的将领们不是白痴,当看到降雪的时候,他们立刻就会感觉到危机,但同时,莫古里亚前锋部队开始四散出击,把盖亚人牢牢钉死在雪原上,直到他们的后路被大雪切断为止。

然后,莫古里亚军的主力出动了。在盖亚人看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久居此地的兽人们却清楚每一里甚至每一尺的地形。在熟悉地形、气候,并且雪中作战准备充分的兽人们面前,盖亚军很可能不堪一击。

如果莫古里亚军的数量大过盖亚军,他们一定会把盖亚人重重包围起来,然后逐步缩小包围圈。即便不缩小包围圈也罢,断绝后勤补给,又相对不耐严寒的盖亚人,不需要十天的围困,就会失去战斗力的。

如果莫古里亚军的数量小于盖亚军,他们很可能主动出击,把因降雪而使机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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