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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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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所开出的条件,竟然这样简单地就被对方几乎全盘接受,兰比斯不禁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中。但佛克斯不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就又发动了新的一轮进攻:“为了便于随时向‘白翼’下达命令,皇帝允许‘白翼’进驻帝都西北方的重要城市兰维洛。此次我带来了第一次的任务和报酬,完成以后,就请‘白翼’全体南下吧。艾尔帕西亚实在太偏远了。”
兰比斯右眉一挑,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但他才要开口,就被佛克斯用事先计划好的方法堵住了嘴。佛克斯凑近他,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棋子动了,但这只是尝试性地前进而已。这枚棋子的真正目标是西方——无论下棋者的意愿,还是棋子本身的意愿,不都是如此吗?”
兰比斯双瞳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了。他举起酒杯,撇了撇嘴,象是在笑:“人生就是如此,有时候明知道是苦酒,也必须尝试饮下。”“但是看起来,缪伦先生似乎并非一个敢于品尝苦酒的人,”佛克斯冷哼一声,“没有必要把酒的真正滋味告诉他吧。”
“不,他一直在品味苦酒,”兰比斯的唇边,难得地露出一丝苦涩,“只是他自己不明白罢了……”
十月十日,在艾尔帕西亚西面的内利根山谷,佛克斯会齐了前来接受任务的雇佣兵们。他淘汰了规模实在太小,或者武艺和装备都太弱的四百多人,而将剩下的雇佣兵分为二十个小队,各队人数从一百四十到七十不等。他给其中十队指定了劫掠骚扰的目标,而亲自带领另外十队共一千人,开始向鲁安尼亚境内进发。
率领这样一支纪律松散的混编部队行军,是很困难的事情,但好在他曾经是一名雇佣兵,他知道他们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心理,连豹子也不难驾驭。很快,他的命令就得到了其中大部分人较严格的遵从。
“白翼”并不在这一千人中,早在当月八日,这支最具组织性、纪律性和战斗力的雇佣兵团,就提前向西开拔了。十月十四日,佛克斯进入鲁安尼亚境内,同时,“白翼”负责联络的修·瑞德·穆恩送来消息,鲁安尼亚北方贵族联军约六千四百人,正在普加南子爵领内集结,准备南下肯普苏恩。
“动作太慢了,”佛克斯看着地图,摇头笑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尽快行进,争取在普加南和肯普苏恩中间的某处,阻滞住敌人南下的势头。”
他在自言自语,没有人可以召来一起商议。手下的雇佣兵中,确实存在着个人格斗技或小规模战术运用非常高明的人才,但对于大规模的战术运用和战略调动,他们无知的程度并不比一个普通城市平民强多少。佛克斯不由得想到,雇佣兵中出了个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真是个异数,但他在全局的掌控上,距离列文·玛特等真正军事专家还有一定距离。至于自己,若非沙漠游牧民族为了对抗恶劣的自然环境而必须遵守严密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使自己从小接受了军事方面的培养,现在恐怕别说想追上布隆姆菲尔德的脚步了,连许多普通的雇佣兵都比不上--自己作为雇佣兵的历史,也不过短短三四年而已。
正在他仔细研究从普加南到肯普苏恩之间的地形地貌,反复斟酌的时候,穆恩进帐来向他辞行:“我要马上赶回‘白翼’去,有什么新的情况,会及时赶过来报告的。”
佛克斯点点头,才要穆恩送出去,对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片折叠得非常仔细的羊皮来:“对了,兰比斯参谋长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送走了穆恩,佛克斯打开了羊皮,那上面画着一幅奇怪的图:左上和左下两端,各画着一个圆圈,有一条曲线连接着这两个圆圈,旁边标注一个数字符号“七”;从羊皮的右侧,另有一条曲线迤逦向左,在两个圆圈之间,与先前的曲线相接,旁边也标注着一个数字符号“五”。
若非正在绞尽脑汁地研究地图,也许他根本就看不懂这幅图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此时,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敌我两军的行进路线!”急忙将羊皮图画对照地图,果然如此,左上方的圆圈代表普加南子爵领,而左下方的圆圈代表着肯普苏恩要塞。鲁安尼亚人确实最可能通过那条纵向曲线所描绘的路线南下,而自己,现在正位于横向曲线的最右端附近。
佛克斯的精神猛然一振,按图索骥,找到了两条曲线相接的地点--“诺伊萨德·帕高”,鲁安尼亚语意为:“不可逾越之塔”。
诺伊萨德·帕高,建筑在赫芬坦山半山上。赫芬坦是以平原地形为主的鲁安尼亚罕有的几座险峻高山之一,高达九百尺,而诺伊萨德·帕高,就建在三百二十尺的高度上。
城堡面北,背靠高峰,东、南两面都是悬崖,只在北面有一条小路可通,可以说是鲁安尼亚境内最为易守难攻的堡垒。赫芬坦西侧的驿道,是鲁安尼亚北方贵族联军南下的必经之路,若能抢先夺取诺伊萨德·帕高,就可以从侧背方向贵族联军施压,从而达到阻遏其南下增援荷里尼斯的目的。
从佛克斯现在的屯驻地赶到诺伊萨德·帕高,普通行军需要整整九个白天,但佛克斯立即开拔,命令部下昼夜不停地急行军,果然在第五天的黄昏,就赶到了赫芬坦山麓。又及时送来了消息,诺伊萨德·帕高的领主波顿骑士长,已经带领半数部队北上普加顿集结了,现在堡中总兵力不足两百。
但即便如此,这样一座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坚堡,也足以承受超过三千精兵长达数月的攻击或围困。怎样才能拿下这座堡垒呢?佛克斯在仔细研究了穆恩送来的情报以后,终于拟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佛克斯首先挑选了相貌狞恶的数十名雇佣兵,装作强盗,劫掠赫芬坦山下的几个村庄。这几个村庄,是波顿骑士长的领地,也是诺伊萨德·帕高的粮食和赋税来源。穆恩送来的情报中说,现在城堡中的军事指挥,是波顿骑士长的管家杜拉斯,此人为三级战士,骁勇善战,是个自信心满溢的笨蛋。他不会坐视领内遭受劫掠,一定会出堡来迎战的。
而佛克斯事先摸掉了附近几个鲁安尼亚人的哨所,让十几名原本就出身于鲁安尼亚的雇佣兵伪装成为哨所卫兵,假作保护村庄,和杜拉斯并肩作战。当然,这样的骑士领地,地域狭窄,人口数量有限,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很容易就会被识破的。只是,佛克斯根本不给对方辨识的时间,双方才一接战,他就带领大军迅速杀到,杜拉斯只能暂时后退,固守城堡。
从外面无法攻破的城堡,从里面却很容易打开城门,尤其在守军战败退回,还来不及重新整列的时候。时机就选择在第二天的黄昏,一切顺利,不可逾越之堡被打破了。
混进城堡的十几名雇佣兵,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而在城门前,也很快就堆积起了高高的尸体。骁勇的杜拉斯狂叫着,挥舞他引以为傲的双手流星,屹立在城门口,虽然满身是血,依然悍战不退。
“城堡里的金银珠宝,都赏赐给第一个进城的人!”佛克斯不断煽动雇佣兵们贪婪的心,他们拥挤着,纷纷上前向杜拉斯挑战。可惜,山道实在太狭窄了,很难挤下更多的人,而以一敌一,似乎没人是杜拉斯的对手。
天色已经漆黑一片,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佛克斯一边叫嚷着,一边向城门口挤去。终于,前面的人倒下了,他看见了杜拉斯那在黑暗中散发着火红杀气的瞳仁。
流星劈头盖脸地砸下,佛克斯用骑枪格挡,只感觉左臂巨震,碗口粗的枪杆竟然被打成两截。但是,他是用单手把握骑枪的,同时右手已经抽出了藏在腰间的弯刀“血月”,一刀,悄无声息地割到了杜拉斯的咽喉。
杜拉斯紧咬牙关,收紧下颌,竟然生生把锋利的弯刀夹在颈部肌肉中,佛克斯无法再向前推进。他看到敌人眼中露出狞恶的笑意,挥起另一只手中的流星,砸倒了自己身侧的一名同伴。
佛克斯才想用力拔出弯刀,突然他看到敌人赤红的瞳仁,笑意改变了,流露出的竟然是欣慰和安祥。随即,流星因为冲撞力猛然反弹回来,打在杜拉斯的脸上……
几名雇佣兵欢叫着,从佛克斯身边硬挤过去,踩着杜拉斯的尸体,冲入城堡。佛克斯只觉得手心里都是冷汗,滑滑的,几乎握不住弯刀。他长舒一口气,因为敌人的悍勇和自己生死一线,心中泛起一种许久未获的极大的满足感……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22章哀悼者平原
“真是莫名其妙,”接到杉尼·佛克斯送来的消息,盖亚统帅部中一片欢腾,可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却百思不得其解,“靠一座远离道路,又非扼守险要地形的城堡,就可以阻滞鲁安尼亚军队南下吗?敌人都是白痴不成?”
“将这样一股力量放置在身后是很危险的,”乔·邦德诺向他解释,“若被敌人从后袭击,或骚扰运补线,前方军队将会遭受重大损害--您应该最清楚这点。”
“就佛克斯那点人马,能给鲁安尼亚人以重大打击吗?”希格蒙德仍然皱着眉头,疑惑不解,“骚扰运补线?鲁安尼亚本身的战略就是放弃大片领土,收缩兵力,对荷里尼斯进行三角防御,根本就没有必要考虑运补线的问题。是的,我曾经突入敌后,作骚扰和牵制,但主要起作用的是散布谣言--何况,巴兰格也并没有因此而调动全部主力来围剿我啊……”
“但现在佛克斯有坚固的城堡作为依托啊……”“那又怎样?”希格蒙德似乎已经明白他和邦德诺的分歧何在了,突然笑了起来,“既然通往城堡的道路如此狭窄,那么就派一支小部队扼守住山口好了,大军依然可以开拔南下。”
邦德诺有些张口结舌了。希格蒙德望向列文·玛特,玛特正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听他们争论,此刻也笑了起来:“布隆姆菲尔德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但你的这套理论,并非传统用兵之法。没有几个正规的军人,有能力和敢于突破传统用兵术的。”
“好了,总之,”斯沃从座位上站起来,潇洒地甩动着金色长发,对他的幕僚们说道,“佛克斯已经牵制住了鲁安尼亚北方贵族联军,咱们可以舒一口气了,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当面之敌上吧。在这里,倒似乎有一个敢于突破传统用兵术的对手呢。”
根据布鲁·斯凯传递过来的消息,上次击败凯所统帅的前军的,是鲁安尼亚南部的小领主克莱斯韦尔·查曼男爵。
克莱斯韦尔·查曼,是查曼家族的第十六代继承人,查曼男爵领位于苏维兰德以东,紧靠诺拉德伯爵领,总人口不足六千,并且土地贫瘠,种植谷物收成很低,因此一般只杂种豆类和薯类。克莱斯韦尔·查曼是在六年前继承去世父亲的产业的,他的职业是骑士,因为天资有限,也没有足够的学费可供前往托利斯坦深造,才达到第二级的中等水平,格斗技能就停滞不前了。他在鲁安尼亚贵族中,可谓是小角色中的小角色。
但是这个小角色,在用兵方面,倒似乎颇有天分,虽然因为土地贫瘠,连强盗都很少光顾,他的战斗经验并不算充足。在集结到苏维兰德城以后,他屡次催促众贵族尽快北上,拱卫王都,但人微言轻,没有多少人肯听取他的意见。
主张尽快北上的贵族将领,在苏维兰德城中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所可调动的兵力不足一千,因此虽然每天唇干舌躁地劝说那些怯懦者或短视者,他们自己可也不敢冒然脱离群体单独行动。等到凯所部侵入鲁安尼亚境内,大家更是全都噤口不言了。
这时候,查曼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他主张秘密调兵到苏维兰德城北,趁敌人防备松懈的时候,从侧翼给其以沉重的打击。按照惯例,他的意见又被汹涌的反对声浪迅速淹没了。但他知道,继续等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无奈之下,只好游说几位素来交好的贵族,借得部分兵马,自行其事,希图一惩。
他果然成功了,在汉威森林以南和列林顿村北,两次击败盖亚前军。回到苏维兰德以后,他的威信和发言力都有了极大的提升。查曼因此再度提出北上的建议,通过全体贵族表决,终于取得了微弱的优势。但是,这些贵族们的动作实在太拖沓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整备好行军所必须的物资,斯沃的大军就已经开到了。
这一来,大家龟缩在苏维兰德城中,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查曼无奈之下,统领本部三百人,独自北上前往王都。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棘手的家伙已经不在苏维兰德城中了?”听了斯凯的报告,斯沃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的,陛下,”年轻的斯凯男爵恭敬地单膝跪在盖亚皇帝座前,回答道,“请陛下迅速挥军北上吧,我们会继续阻挠苏维兰德等城中的贵族们,使其不敢出城一步。”
“且慢,阁下,”站在斯沃身边的列文·玛特开口了,“等陛下逼近荷里尼斯的时候,你们要改变态度,力促贵族们起兵北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将军阁下,”斯凯唇边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不过,请事先商定一个暗号,免得我们几人的军队和盖亚军起不必要的正面冲突……”
十月二十七日,盖亚军主力在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以后,再度向鲁安尼亚的腹心迈开步伐。三天后,伊维特所部踏入王都南方的哀悼者平原--这个平原,是因著名的“哀悼之战”而得名的。那场战役爆发于近五千年前的魔兽纪元一四九年,人类抵抗军在此与魔兽部队展开恶战,死伤惨重,据说鲜血把整个平原都染成了红色。作为王都三角防御体系南方支撑点的麦昆迪城,就座落在平原的东北方。
斯沃已经获得了详尽的敌情报告,此时埃兰顿、麦昆迪和肯普苏恩三城的总防守兵力不到两千,三角防御体系形同虚设,鲁安尼亚王都荷里尼斯,这个历经数万年沧桑而风韵犹存的美女,仿佛赤身裸体地暴露在盖亚军队的面前。
“是先扯掉她这几块根本无法掩饰要害的破烂遮羞布呢,还是完全不用去管什么三角防御不三角防御,直接进攻王都呢?”斯沃得意洋洋地询问他的智囊团--当然,如果斯库里在身边,他是不敢用如此猥亵的比喻来调侃朋友的祖国鲁安尼亚的。
“荷里尼斯象一座不设防的城市,拿下她只是时间问题,”玛特捻着颌下的短须,思考着,“现在唯一可能阻碍我们的,是那两位大魔法师……女王和亚古先生还没有回来,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陛下,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先回过头来,解决被遗留在身后的问题……”
斯沃点头微笑。靠斯凯等人的暗中鼓动,鲁安尼亚南方贵族在王都即将遭受攻击的危急时刻,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高大城墙的保护,开始陆续向北开拔了。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很弱,但一旦行动起来,就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何况,盖亚统帅部希望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鲁安尼亚贵族联军,震慑敌胆,从而迫使荷里尼斯主动放弃抵抗,无血开城。
“当作练兵好了。”皇帝胸有成竹地宣布了迎击命令。此处广袤的平原地形,本身就消除了作为客军的盖亚部队的唯一不利因素。胜负是注定了的,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样用最少的代价,去获取更大的胜利。
十一月四日午间,鲁安尼亚南方贵族的前军约两千余,来自距离最近的杰里迈亚城,率先进入哀悼者平原。首批迎击的盖亚军,是第二军团高级参谋捷力克·麦斯洛率领的七百轻步兵。但他的任务不是取胜,而是败退。
显而易见,冲锋在前的鲁安尼亚人,应该是比较精锐,或者主将战意较高的部队,一旦将其击溃,则跟在后面的怯懦者将立刻掉头逃走,再不敢踏入平原半步。这是盖亚统帅部所不愿意看到的。“先把他们集中起来,再加以狠狠的打击。”列文·玛特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而接受命令,并把诱敌任务交给麦斯洛的第二军团长凯恩·伊维特,这样解释自己的计划--
“你看到陛下前此惩罚凯了,陛下秉持着对鲁安尼亚女王的承诺,以平叛为己任,不想过份地消弱鲁安尼亚的力量。但是为了盖亚可以长久地获得北方边境的和平,以及北方邻国的忠诚,有必要将鲁安尼亚打得一蹶不振。虽然不能对平民下手,对军队的打击如果足够凶狠,也能达到应有的效果。军队的中坚都是成年的男性生产者。把他们全部诱入平原,给以彻底的粉碎,保证起码一代人的时间,鲁安尼亚南部人民不依靠盖亚的帮助和保护就无法生存下去。这,就是任务的本质!”
麦斯洛并不喜欢这个任务,作为御前比武大会的第二优胜者,他虽然迅速在军队中赢得了较高的人望,但若没有真正的战绩作为支持,围绕在自己头顶的光环很快就会黯淡失色的。他深深地了解到这一点,因此,第一仗就要求他必须败北,是他很不情愿的。
但是,作为盖亚的骑士,作为一名军人,必须无条件地服从上级的命令,更何况,是如此明确而又合乎战场形势和需要的命令。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接下了这个并不见得光彩的任务。
当天黄昏,麦斯洛在平原南部和鲁安尼亚军展开了激战,虽然兵力相差悬殊,他依旧顽强地坚持了近一个小时,才趁着夜色向后溃退,并将预先准备好的物资抛弃满地。“真是场漂亮的败仗。”据说,皇帝这样夸奖他亲自挑选出来的部下。
到了第二天下午,鲁安尼亚南方贵族联军的大部已经进入了哀悼者平原,布下三个阵列。“完全以领地来划分的阵列,”戴罪跟随御前的班克罗夫特·凯,这样向皇帝分析道,“根据其兵种配比,以及进入平原时的方位,完全不应该如此划分。可以预见,这三个阵列间的配合极为薄弱,陛下若猛攻其一,另外两方将不会积极地予以援助。”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各个击破喽。”斯沃板着脸,虽然同意凯的分析,却似乎并不想给他好脸色看。在盖亚这一方,玛特故意把精锐隐藏在阵后,而前阵的布列也故意相对散乱,以引诱鲁安尼亚人抢先发起进攻。
战斗在第三天早晨开始,鲁安尼亚军队从三个方向呈钳形向盖亚人杀来。鲁安尼亚军的总兵力在两万上下,而盖亚军就数量上来说,略处劣势。当然,这样微弱的差别,本身并不会给战局带来太大的影响。
部署在盖亚军队左翼,对抗最具战斗力的鲁安尼亚右路部队的,还是捷力克·麦斯洛。根据预定方针,左翼以防御为主,要等己方先将鲁安尼亚左路和中路击溃以后,再协助友军,对敌右路进行包围歼灭。“又是我吗?”再度背负艰难而又无法展示自己冲锋陷阵英姿任务的麦斯洛,多少有点慨叹自己命运不济了。
伊维特这样教导麦斯洛:“敌右翼兵力超过七千,而我分配给你的防御部队不足四千人,如何对抗两倍于己的敌人呢?最重要的不是顽强,而是相当的柔韧性。你有四十丈的纵深空间可以机动用兵,不但要把敌人拦挡住,还必须将敌人牵制住。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拼尽全力,一拳打向石板,也许会重伤自己的拳头和手腕;一拳打向棉花,却有可能因为立足不稳而向前趔趄。就需要敌人这样一趔趄,他还来不及抽身逃走,我军右翼和中路就已经获胜,他想逃也将没有退路了。并且,只要力气足够大,石板也可能被打碎,却没有人可以打碎棉花……”
麦斯洛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伊维特的话。这番话,他完全可以理解,但要将理论转化为实际指挥,可就并非易事了。
接战以后,他先用弓箭兵对抗敌方骑士的冲锋,然后用长矛手打退了敌人的第一轮进攻。有了前此诱敌战的经验,对这两个兵种的协调和指挥,他运用得得心应手。
接到消息,希格蒙德的风骑兵部队,已经潜出己方右翼,迂回攻击敌左路军团的腰腹部——在那里,己方兵数要超过敌人三成还多,预计中午前后,就能把敌左路击溃。到那个时候,如果当面之敌畏惧退却,自己即使取胜,也将无法完成统帅部的既定计划。“柔韧性吗?”麦斯洛抚摩着自己胸甲上的立狮家徽,下达了进攻命令。
他亲率麾下近百名骑士,迎面突击敌方的骑士阵列。鲁安尼亚人因为首轮攻击在盖亚方严密的防备前受挫,正准备调整战略,突然看到敌人主动发起进攻,无不欢呼迎战。盖亚的骑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但就数量上来说,要大大弱于鲁安尼亚方,此轮反攻,双方各抛下了七八具尸体,以盖亚军主动后撤而告终。
但是,麦斯洛趁着这个机会,命令己方的弓箭兵和长矛兵跟随在骑士之后,谨慎地向前移动,将防御线推前了十余丈。等鲁安尼亚人追击盖亚骑士的时候,突然迎头遭遇密集的箭羽,受到相当损伤。
这一来,引发了鲁安尼亚军中相当一部分人心底的怒火,而这,正是麦斯洛希望看到的。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统帅部的报告,风骑兵已经拦腰冲破鲁安尼亚的左路,己方右翼展开快速进攻。“第一阶段即将取得胜利。”麦斯洛望着对面越冲越近的鲁安尼亚军队,不禁再度陷入沉思中……
仗着轻骑兵部队的速度和灵活性,希格蒙德很快就找到了鲁安尼亚左路军侧翼的薄弱点,一击将其撕裂。指挥盖亚右翼的凯恩·伊维特,立刻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时机把握得极为准确。鲁安尼亚右路军阵势既然已经散乱,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顷刻间就全军崩溃了。
这是预料中事,以双方的数量比和战力比,即使没有风骑兵的迂回穿插,伊维特也有把握可以在中午前后将鲁安尼亚左路击溃。但他在向前冲击的时候,无疑把自己的侧腹暴露给了敌中路军,如果己方中路不能将敌人牵制住的话,则易遭受重大损伤,并且迟滞自己前进的速度,使当面之敌有机会和时间重新集结。
因此,按照预定计划,希格蒙德在突破敌左路以后,并不着急扩大战果,而以极快的速度呈弧形经过敌中路侧面,威胁并阻遏敌军的增援,然后从伊维特的背后复归主阵。希格蒙德一面策马疾驰,一面仔细观察敌中路的动向——动了,果然动了,虽然数量不多,但分明有一支部队从敌人主队中分离出来,直指伊维特的腹际。
估算速度,希格蒙德有把握将这支鲁安尼亚部队拦挡住或起码牵制住。但随着两军距离的接近,他看清楚了敌人的旗帜,不禁撇嘴讪笑起来。
这些颜色不同,花纹不同的鲁安尼亚贵族们的旗帜上,都非常引人注目地绑着两段金色飘带——那是布鲁·斯凯等亲盖亚领主们事先和斯沃皇帝商量好的标志。希格蒙德命令部下向敌人头顶发射了一轮弩箭,然后就弃而不顾,快速通过敌阵前方,回归自己预定的休整地。
飞行弧度非常小的弩箭,在没有直接命中目标的情况下,其下落的时候,杀伤力几乎等于零,这和靠下坠之势发挥威力的长弓完全不同,与普通的复合弓也有区别。这些鲁安尼亚人,在承受了一轮无害的矢雨以后,大呼小叫的,装出损失惨重的样子,转身向南方逃去,很快就脱离了战场。
这支一千多人的部队的离开,注定了鲁安尼亚中路军的悲惨命运……
盖亚中路军队的直接指挥者,是御前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出身托利斯坦的骑士克奈特·布莱克,现任帝国近卫骑士团高级参谋。与麦斯洛相比,布莱克接受过哈维尔骑士公会总会的系统教育,对于兵法的运用,更要成熟和老练得多。他及时注意到了来自正面的敌军压力的减轻,认为这正是发起反攻的最佳时机,遂急忙派人通报统帅部,同时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快马奔近,统帅部完全同意他的判断,比预定时间为早,下达了中路反击的命令。布莱克知道,这是奠定自己在近卫骑士团,甚至在整个帝国军队中的地位的关键性一仗。他端稳骑枪,扛起了黄金盾牌:“跟随我,跟随陛下赏赐的这面盾牌,冲啊!”
他提前发起攻击,迫使右翼的伊维特不得不放弃对鲁安尼亚左路败兵的追击,急忙横插攻击敌中路的侧面。这使伊维特大为恼火,但他也明白,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以布莱克这种新进军官,是不敢擅自决断的——“让那些鲁安尼亚蠢猪再多活几个小时吧,回头再收拾他们!”
伊维特和布莱克夹击鲁安尼亚中路军,是在下午一时左右。而这时候,身处盖亚军左翼的麦斯洛,已经抵挡不住敌军优势兵力的进攻,被迫向后收缩了。因为他指挥得当,因此麾下阵亡数量很少,但受伤者却接近半数,再加上整整一个上午的强力作战,盖亚军的疲劳值已经到达了临界点。
鲁安尼亚被击溃的左路军,在后退了三、四里以后,于下午二时重新集结,兵力恢复到原来的六成,约三千余……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23章大魔法师的诞生
(斯库里·亚古的心路历程之八)
……
于是,一行人就在草地上吃饭、休息。不可否认*'奇‘书‘网'*。【。xsz123。】。*'奇‘书‘网'*,我的心中有一些紧张,但每当看到玛丽艾尔那从容的神态,这紧张感就会突然消失。终于,天色暗了下来,月亮升上梢头。安顿小乔素娅睡着以后,艾隆·萨鲁特在一旁警戒,我按照玛丽艾尔的指示,取出精灵水晶放在草地上。西儿探出头来,向我微笑着眨眨眼睛,扮个鬼脸:“记住,斯库里,保持自己身心的平静是最重要的。”我向他感激地点点头,就跟在玛丽艾尔身后,开始准备晋级的仪式。
玛丽艾尔领着我,慢步走到石板边上。“准备好了吗,斯库里?”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开始这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呢?“是的……陛下。”我重重地点头,但她背对着我,并没有回身,可能并没有看到。
玛丽艾尔站到石板边上,侧向着我,微闭双眼,似乎也在竭力稳定自己的心神。过了一会儿,她慢慢举起双手,五指张开,在胸前虚抱成球状。我不敢眨眼地紧盯着她的动作。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我,示意我站到石板上去。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踏上那块石板。立刻,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四周包围住了我,仿佛有什么东西如屏障一般,将我与俗世隔绝。这魔法阵的强烈波动是我以前所从未体会到的,这就是古魔法使的力量吗?我知道某些魔法阵可以在施术者死后多年仍然保持力量,但那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缓慢减弱。上一个古魔法使出现在什么年代?最近的安德鲁斯也在五十年前就死去了吧……
我面对着玛丽艾尔,我看到魔法阵外她的躯体,隐约被一阵淡淡的流彩所覆盖。耳中,却没有听到任何咒语的念诵,玛丽艾尔的嘴唇也没有任何开翕。但我觉得,自己竟然轻盈得如同消失了一般,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肉身而存在。不知不觉中,我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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