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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神授的权杖 (完结玄幻小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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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贵族也急忙将身体完全转向神坛,在胸口不断划着圣三角形状,作出一副虔诚祷告的样子。他的侍从,恭立在门侧。几乎同时,另一名黑发的青年贵族,大步走了进来。
从表面上来看,两名贵族确实是非常相似的,相仿的年龄,同样华贵的长袍,同样白皙并且棱角鲜明的面孔。除去发色的不同外,恐怕唯一区别就是两人的瞳仁了。褐发青年的瞳仁是深蓝色的,深邃,并且隐约蕴含着一种凝重的痛苦;而黑发青年的瞳仁则是灰色的,混沌一片,但跳跃着嘲讽的光芒,似乎在嘲讽除他自己外的一切事物。
“你在这里啊,加比亚。”黑发青年走到祷告者的身后,而祷告者缓缓转过头来:“你好,佐拉亚。很少看到你进入神庙啊。”
被直呼其名,称为佐拉亚的,乃是莫德兰斯伯爵公子,因为杀死其舅父德拉比·坎德培伯爵等人,迎接斯沃进入赫尔墨城而深受器重的青年贵族。他淡淡地一笑,眼中嘲讽之色更重,屈膝在褐发青年身边跪了下来:“真神存在每个人的心中,而非神坛之上。”
“你这种话,很有南方异端的味道!”被称为加比亚的褐发青年猛然站了起来。莫德兰斯伸手揪住了对方的衣襟,撇一撇嘴:“我和你不同,加比亚·维尔泰斯伯爵阁下,你知道我的神学课程从来都仅仅及格而已,而你,年年都拿头一名。就算对教义的认识有偏差又怎样?我认为真正虔诚的无知者,要比恶德的理论家更受神的喜爱。”
“这就是你支持皇帝陛下的原因吗?”年轻的维尔泰斯伯爵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和同情。“当然不,”莫德兰斯在胸口划一个圣三角,笑了起来,“仅仅因为皇帝有我可资利用的力量和权力而已。”“利用……你对发誓效忠的对象,就仅仅只有利用吗?”
“为什么要把事情想得那么极端呢,加比亚,”莫德兰斯也站了起来,“宣誓向某人效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对方承认和保护你的领地,不过如此而已。这是一种契约,双方面的契约,他可以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这和人类对神的无条件效忠是不同的。”
维尔泰斯摇一摇头,象是完全无法理解和认同对方的辩驳。他望一眼在烛光下摇曳的红色帷幕,改变了话题:“那么你怎么看皇帝刚颁布的诏令呢,关于比武大会的?”听他问到这个问题,莫德兰斯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他是个天才!竟然总能够将无聊的游戏冠以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使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他为了巩固国家或者攫取权力而布设的陷阱!”
“游戏?”“是的,游戏,包括他的称帝也是如此,”莫德兰斯轻轻掸掉膝盖上的灰尘,停止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只有更加明显并且神秘,“越来越有意思了呢,加比亚——对了,很久没有光顾‘卡兰登俱乐部’了,是否一起去玩几局牌呢?”
“请勿在神前不恭地提起这种消磨时间的游戏。”维尔泰斯转向神坛,深深地一鞠。莫德兰斯眼中的嘲讽之色更甚:“我说过了,神不在这神坛之上。神无时无刻都在看着你我呢,加比亚,你在玩牌的时候再祈求真神的原谅吧。”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4章朝圣之旅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五)
……
“德·姆雷·奥斯卡,”我隐约听到杉尼在耳边轻声说道,“看上去很一般嘛。听说——‘疾风兵团’就是在他手上覆灭的?”我定一定神,望了杉尼一眼,却并不回答。
圣殿外面,一片阳光普照,但是我的心中,却仍然是无边的黑暗。我们走出去不远,突然被一名骑士拦住了去路。“胡拉鲁斯·维登茨坦勋爵阁下吗?”骑士恭敬地施礼,说道,“我的主人想要见您。”
我愣了一下,在这样的心境下,对维登茨坦这个假名几乎反应不过来。但我随即平静下来,点点头:“请问您的主人是……”“托利斯坦教皇骑士团团长,奥斯卡爵士。”
我微微一笑,但实际上,心脏却不由得狂跳起来。奥斯卡吗?为什么他要见我?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他不应该还记得我的相貌,那么……难道是我刚才目光中一瞬间流露出的特异的神色,被他发现了?
当然,身在托利斯坦的首都,想逃是逃不掉的。我故作镇静地点点头,问道:“在哪里?”骑士指指不远处的一个街角:“就在那里,并不远,请。”于是,我们跟随着这名骑士,向他所引导的方向走了过去。
奥斯卡自己牵着坐骑,站在那里。我强自稳定心神,作出恭敬的姿态,走近他,深施一礼:“您好,阁下,久仰大名。”
奥斯卡依旧是面无表情,完全看不透他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他平和但略显冷淡地问道:“欢迎来到哈维尔朝圣,维登茨坦勋爵阁下。请问贵国米斯拉大公殿下起居还安康吗?”
似乎奥斯卡并未看破我的身份,那么也许他是基于和格劳瑞斯君主间的友情——虽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两个有过友情——而随便找我谈话吧。“是的,劳您询问,殿下身体很好。”我们又礼貌地寒喧了几句,奥斯卡才终于引入了正题——
“盖亚王金·斯沃僭称帝号的事情,阁下是在离开格劳瑞斯以后才听说的吗?”“不,在此前就听说了。”“那么米斯拉殿下的态度是……”“殿下非常愤怒,人类世界的皇帝从来,并且今后也永远只有一位,那就是托利斯坦的教皇陛下,至上神的代言人。”我想就算心里不是这种态度,米斯拉之流的外交辞令也肯定会是这样吧,于是也便这样回答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腿部肌肉在微微地颤抖着,只想拔腿就跑,远远地逃离奥斯卡的身边。这样一个相貌普通,据说论起指挥和战斗方面的能力也并非一流的中年男子,竟然能够坐上教皇骑士团团长的宝座,也许这种无形中给他人的极大恐惧感和威压感,就是他获得成功的最大秘诀吧。
但是……他的格斗技实力真的并非一流吗?我突然又想到了马克涅斯的死亡,我的心在隐隐地绞痛。
“但是,上个月贵国和盖亚签订了友好条约,这又怎么解释呢?”恍惚中,我听见奥斯卡这样问道。于是我定一定神,微笑着回答说:“敝国过于弱小,根本无法与盖亚抗衡。友好条约只是一时权宜之计,只要圣国发兵东向,敝国肯定会响应的。可是,为什么圣国会坐视金·斯沃的僭号逆行而不加以讨伐呢?敝国不了解圣国的态度,怎敢独自行动?”
奥斯卡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似乎在笑:“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还请阁下归国以后,帮我带个口信给大公殿下:托利斯坦不会坐视金·斯沃的狂妄举动,只是时机未到。希望格劳瑞斯和其他东方各国,密切注视盖亚的动向——我想金·斯沃的野心不仅仅是僭号称帝而已,他迟早会发动对东方各国的侵略行动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见解。本来应该趁机探听一下托利斯坦潜藏的阴谋的,但是在奥斯卡面前,我却完全不敢,于是又寒喧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阁下,”突然奥斯卡在背后叫我,“咱们以前见过面吗?”“应该没有,”我回过头去,故意以很坦然的眼神望着对方的眼睛,“我是第一次来托利斯坦——阁下曾经到过东方吗?”
奥斯卡的目光如两柄利剑,似乎要洞穿我的灵魂一样。但终于,他微微一笑:“再见,阁下。希望你在哈维尔玩得愉快。”
当天傍晚,我们就匆匆离开了哈维尔城,直线向东方行去。
“你很憎恨奥斯卡吗?”路上,杉尼突然问我。我吃了一惊:“怎么,在表情上表现出来了吗?”杉尼笑笑:“还好,是在离开奥斯卡的视线范围以后……”
“‘白夜之战’,”我双手抚脸,“你应该听说过吧。我憎恨他吗?我曾经想把这憎恨忘记呢……”“想报仇吗?”杉尼问我。“也许吧,”我回答他,“但不是现在,现在我面对他,恐惧得简直想要逃跑……他拥有奇特的力量,不解开这个谜,我不敢与他对战。”
“恐惧?”杉尼望着我,“你感到恐惧?”他的目光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笑了,他以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是应该把恐惧之类的感情,完全抹杀掉的吗?也许吧,那么我就不算是一名真正的战士,因为我不能够……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5章黑色与红色
送走了阿谢卡斯,奥斯卡回到自己的书房中。他叱退了所有的侍从和佣人——骑士团长阁下经常喜欢这样一个人在书房中沉思,大家都已经司空见惯了。
奥斯卡斜仰在书桌后面的靠椅上,双眼望着天花板,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复杂的表情。“哼,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但处在他的位置上,永远也无法接近事实和真相。”他似乎在喃喃地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虚空讲话。
“阿谢卡斯吗?”突然,随着一道淡淡的光芒闪过,在奥斯卡面前的虚空中,出现了一道黑影,影像由扭曲到平和,由模糊到清晰,逐渐显露出一位身穿黑色法袍的老人来。奥斯卡淡淡冷笑着,望着老人:“你都听见了?”
“阿谢卡斯的智慧不可轻视,”那老人走到奥斯卡的桌前,双手柱在桌面上,把面孔凑近骑士团团长,“而卡姆巴尔·契彭更如融化在虚空中一般,再没有消息——这是我最担心的……”
“我上个月学会了下棋,”奥斯卡望着老人皱纹密布的面孔,摇一摇头,“你知道,棋盘上有五枚士兵,他们只能前进,却不能后退。阿谢卡斯他们,就是这些士兵,只要教皇陛下有令,他们就必须行动,而至于后方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无从得晓,也无力影响。”
“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德,”老人亲昵地叫着奥斯卡的名字,但他的脸上,分明掠过一道忧虑的阴影,“我敬畏你的力量,赞赏你的智慧,但是千万不要忘记,你和你的手下,其实是在孤军奋战。”
“不是有你愿意帮助我吗?”奥斯卡的脸上,竟然会有笑容浮现。
“我?”老人“哈哈”笑了起来,他站直身,伸右手翻开自己的衣领,“看我这身尊贵的黑色法袍,在宗教仪式上,我必须把它脱下来,换上更为尊贵的红色圣袍。红色,黑色,何者为表,何者为里,什么时候会互相转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何况你呢?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我,也包括你自己,奥斯卡,否则迟早会使你丧失最珍贵的冷静和理智的。”
“信任你吗?信任我自己吗?”奥斯卡的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之色,但与其说是对面前的这个老人,不如说是对自己,“我为什么要信任……托利斯坦的实际统治者、红衣主教——基诺·霍尔贝克你呢。”
“哈哈哈哈,好好,”老人——也就是托利斯坦的红衣主教霍尔贝克——脸上的皱纹逐渐散开,大笑了起来。他退后两步,在奥斯卡侧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么我就放心了——对了,金·斯沃·奥古斯特想要举办什么比武大会,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我已经有安排了,”奥斯卡点点头,“很快,将会有一个你所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盖亚比武大会优胜者的名单上。”“也许他需要潜伏很长时间,”霍尔贝克捋捋花白的胡须,“希望你没有看错人——时间不多啦,德。”
“时间不多?”“是的,因为我终将死亡,十年,二十年……”霍尔贝克轻叹一声,“如果我死了,你更将一个人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你的计划,我的希望,都会遭受到更大的阻力。为了证明你自己,也为了超越我自己,千万谨慎,不能出丝毫差错。”
奥斯卡站起来,走到霍尔贝克的身边,抓住他枯瘦的一只手:“不要死,基诺。你是我现在唯一的朋友,也是最重要的战友。我会在你有生之年,向你证明我所讲过的话的——你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
“压力,阻力,来自于各方面,”霍尔贝克皱了一下眉头,但突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不过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为了全人类的幸福,如此宏伟的事业,必然会艰险重重。快要二十年了……放心吧,德,我会在完成自己的承诺后再死去的。”
奥斯卡微微一笑,松开了老人的手,走回自己的书桌后面,缓缓坐了下来:“到目前为止,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甚至因为金·斯沃·奥古斯特的野心比你我预料得更大,而使最终胜利,可能会提前五到十年呢——你这几天离开哈维尔去哪里了?”
“去紫森林,”霍尔贝克皱一下眉头,“如果我晚去一步,结界可能已经被人破坏了……”
“破坏?是谁?”奥斯卡悚然一惊,身体略为前倾,皱眉问道。
“一个流浪的元素魔法师,那家伙在过去一年中,先后冲击结界达七次之多。哼,他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霍尔贝克望着奥斯卡的眼睛,“不,他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奥斯卡右手支颐,轻揉着自己的耳际,“古魔法使的遗物究竟为何,甚至会以何种形态在何时出现,咱们都不清楚。既然它可以大到为整个紫森林,那么幻化成一种你我所根本无法想象的事物,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虽然,紫森林两次闪光,其偶发性非常低,但也未必一定……”
“不要掉以轻心啊,德,”霍尔贝克似乎有些疲惫地摩挲着自己皱纹密布的脸庞,“通过我的调查得知,鲁安尼亚那个年轻的元素魔法师斯库里·亚古在两次闪光前不久,都在紫森林中出现过——如果是他,问题反而比较容易解决了。但如果是……库比欧或者尼尔斯那几个老家伙已经得到了某件古魔法使的遗物,故意接近紫森林呢?”
“确实是值得重视的事情,但真相尚未揭显端倪,”奥斯卡轻轻吐了一口气,“是那几个老家伙的可能性很小,否则你所布设的结界不会到今天依然保持完整——不必要太担心吧。”
“担心?”霍尔贝克苦笑,“我有一种直觉,紫森林的奇异闪光,将对咱们的计划产生极大影响。而至于这影响是好是坏,是吉是凶,我却还搞不明白。不明白,才可怕。”
“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互有联系的,”奥斯卡双手抱胸,抬眼望天,“但这联系究竟有多紧密,相互间的影响是否大到需要我们去关注,除了全能的真神,没有谁可以了解。不要太多虑啊,基诺,不要因为一些不确定的事情,而转移了你注目计划关键的视线——脱下你的黑色法袍吧,披上你的红色圣袍,这才是现在你必须担任的角色。”
“不要忽视我的预感,”霍尔贝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如果你有时间抽身离开哈维尔,我建议你也去那里实地勘查一下。先这样吧,我这就去换上红色的圣袍——必须去觐见卡尔卡斯三世了。从年初雷森伯格觐见教皇以后,他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奇怪的改变……”
“谨慎是没有错的,但仅仅谨慎,并不一定能使世事向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发展,”奥斯卡注视着霍尔贝克,说道,“去吧,去探查一下卡尔卡斯三世吧,那位你曾经无比敬爱的教皇陛下。对比紫森林中的奇怪光芒,他在咱们计划中的地位也许更为重要!”
霍尔贝克点点头,站起身来,双臂微微扬起,立刻,一道淡淡的光芒包围住了他。很快的,他就如融化般消失在这光芒中。
奥斯卡松开合抱的两臂,把双拳合拢,放在书桌上,望着老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终于化为虚无。他皱起了眉头,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孤军奋战……是啊,我一直在孤军奋战中。伟大的真神啊,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吧。既然您托付我如此重任,为什么不赐给我一名忠诚的同伴呢?基诺·霍尔贝克,我信任他,敬爱他,但终究他……”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6章御前比武
第二天,也就是盖亚帝国历元年的三月二十七日,御前比武大会的预赛在赫尔墨郊外新翻修的竞技场正式开始了。选手们根据自己能力倾向和职业的不同,被分作八个赛区进行比赛,每个赛区的比赛形式为挑战淘汰式,连续三战获胜后,可以获得半天的休整时间。如果所有赛区连续半天以上都不再产生新的挑战者,那么就由最后的八名获胜者参加决赛。
比赛刚一开始,其中六个赛区的挑战者都络绎不绝,观众的喝彩声也此起彼伏,非常热闹。但是西侧的两个赛区却非常冷清,只有寥寥数人上台挑战,台下的喝彩声也屡屡被崇敬的惊呼所代替。那两个赛区现在站立场内的获胜者,是两名鲁安尼亚的元素魔法师——兰·格里沙和欧文哈利·汉。毕竟在全大陆拥有元素魔法师及以上称号者仅仅不过一百四十名左右,魔法师这种职业越往深修炼难度越大,达到三级以后,其单兵战斗技能,就已经不是同级别的其他职业者所可以比拟的了。因此,几乎没有人敢轻易向元素魔法师挑战,何况还是久负盛名的这两个人。就算有人敢于上台挑战,也没过几个回合,就在波浪般源源不断的绚丽魔法攻击面前,自动认负退出。
魔法师的晋级,与其它职业的晋级有一个本质的区别。那就是,从晋升为第三等级元素魔法师开始,晋级本身既是一种对旧有成绩和能力的认同,同时也通过并非仅仅形式上的仪式,帮助晋级者完成本身素质的一次质的飞跃。晋级元素魔法师,必须由大魔法师通过仪式引发晋级者体内的潜能(如果引发失败,就证明此人的能力并未达到应有水平,是需要重新考察他晋级任务的完成过程,查找有无作弊行为的,因此,魔法师的晋级,很少可以投机取巧);晋级大魔法师,则必须由鲁安尼亚女王利用其特异的能力,诱导晋级者更深层次的力量之觉醒。这种通过晋级而进行的个人能力质的飞跃的特性,其它正统职业是不具备的。因此,你可以怀疑一位骑士、一名战士,其实并没有达到他的职业等级所应该达到的水平,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任何一位获公会授予正式证书的高位魔法师名不副实。
无论战士、骑士,还是弓箭手,当他们没有达到第三等级较高水平的时候,一般不敢正面和元素魔法师为敌。这就是兰·格里沙和欧文哈利·汉在预赛中格外轻松的原因。
离赛场不远的某个戒备森严的看台上,另两位元素魔法师——在盖亚国中恐怕是最著名的——斯库里·亚古和巴比特·布拉德,正一边观看比赛,一边为他们的皇帝陛下——“魔法剑士佩齐欧斯·安布洛法尔特克豪森”——维持煞费苦心所施加的拟态魔法。
“就你目前的所闻和所见,谁有可能进入最后决赛呢,斯库里?”布拉德端起一杯酒,向同伴问道。
“那两位元素魔法师肯定是没问题了。”斯库里坐在椅子上,身体略微前倾,一边全神贯注地观看着比赛,一边顺口回答着。
“那么,你觉得咱们的皇帝陛下如何?”布拉德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所以边问边笑了起来。
“我想应该……没问题吧,”斯库里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回答说,“最近他进步很快的。”
“哦,是吗?这我倒不知道。”布拉德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立刻收敛了笑容。
但是斯库里反倒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嗯,是很秘密的,其实,列文·玛特阁下已经回到了赫尔墨。在皇帝反复密诏催请下,他终于答应回到王国……啊,现在应该叫帝国近卫骑士团中任职——虽然目前只肯接受参谋的闲职。皇帝很高兴他现在回来,这些天,他私下里经常向玛特男爵请教,每天刻苦锻炼——哈哈,我还从来没看他这样用功过。”
“唉,看不出啊,咱们的皇帝陛下……”布拉德长叹了一口气,“我想,他以前那么不肯用心,是因为作为第一王子、国王,或者皇帝,没有必要把主要精力运用在格斗技的锻炼上面吧。但是现在,刻苦修行的,是想在比武中出风头的佩齐欧……什么特克豪森吧。”
布拉德本来很严肃的话,因为记不清皇帝自拟的化名,而使得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身为王子、国王、皇帝,对于这个人本身,究竟是幸抑或不幸呢?”不知道为什么,笑过之后,斯库里突然沉重地想到。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7章假面
(金·斯沃·奥古斯特·盖亚的心路历程之五)
……
“魔法剑士佩齐欧斯·安布洛法尔特克豪森登台,”典礼官大声宣布,“他已经胜出了六场,获得两轮优胜,经过半日的休息,再次出场迎接挑战!”
我轻轻摸了摸脸上银色的面具,大步走上比赛台。这种比赛台是我亲自设计的,高五尺,直径五丈,呈圆形。我站在台子的一侧,双手抱胸,望着台下准备挑战的人们——现在,这个赛场中有可能上台来较量的,只剩下三名其它场次的优胜者,和六、七个一直没有出过手的家伙了。我望过去,似乎他们谁都没有上来的意思。
想起来未免有点无聊,我前面赢得的六场比赛,不敢说都轻而易举,可也真的没有太大波折。只有第五场的那名弓箭手有点叫人头疼——对比骑士啊、战士啊、魔法师啊之类的正统职业,魔法剑士无论攻击方式还是身法的运用,都要相对灵活和迅速,但这在弓箭手面前却仍然易处下风。对付弓箭手,必须要用力量和猛烈的攻击来压倒对方,对此,我的临敌经验确实不够丰富。
想着想着,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场地设计过程中的漏洞——那批家伙都舒适安稳地坐在台下,而我却必须可怜巴巴地站在台上,起码要站到红日西沉,今天的赛事结束。天哪,为什么没有想到给登台的优胜者也准备一把椅子呢?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因为双腿疲累而不时变换着站姿。大概在我第三次改变姿势的时候,突然台下一个人站了起来,大声叫道:“我休息好了,我不需要等半天,我现在就要重新上台挑战!”
循声望去,差点吓了我一跳。那简直是个巨人,足足比我高一个半头,硕大的秃颅,相貌骠悍。奇怪的是,这样一个野蛮人似的家伙,竟然穿着月白色的法师袍,并且袖子高卷,露出肌肉虬劲的胳臂,手持一根魔法杖。“见习魔法师巴尔万·巴尔巴尔柯尔!”典礼官高声叫道。
不是吧。我听说地下职业中有一种名为苦行僧的,是借鉴了矮人的肢体战斗技术,发展出一种徒手搏斗技,希望用苦行和苦修,从肉体和精神双方面表达对真神的虔敬的职业。这家伙,若说是苦行僧,我倒还相信。魔法师……虽然魔法师不一定身体孱弱,可起码也要象斯库里、布拉德他们那样,看上去文质彬彬、优雅有礼才对……
这家伙,据说已经赢过三场比赛,可惜大部分我都没有瞧见。那个时候,似乎我让替身代替自己,而悄悄跑出去逛街了——想不到罗兹等商人的能量那么大,整个赫尔墨周边地区仿佛赶集似的,各种食品和手工艺品的货摊都象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一样,挤满了从城门口到竞技场的沿途几乎所有地区。他们将从中抽取不菲的市场税——我开始有些后悔,不应该把所有收入都拱手让人了……
不,较量即将开始,可不能随便走神。我左腿向前迈进半步,同时拔剑出鞘,双手紧握着正立在胸前,剑尖斜指向敌人,摆好了姿势,也拉回了思绪。这时候,那个从相貌到名字都很奇怪的魔法师,已经走上比赛台,站到了我的面前。不过是名见习魔法师而已,并且他那种愣头愣脑的样子,实在不象有能力的魔法修炼者——我一直认定的魔法师形象,应该是白皙、修长,长发披肩,气质高雅,态度温和,头脑聪慧,知识渊博,并且手不释卷……而不是这样黝黑、魁梧,秃头、无须,满脸横肉,气质粗俗,象极了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野蛮人。嗯,思路又跑远了……我争取在三、五招内就把他打败,招数要华丽,最好可以据此震慑台下所有还跃跃欲试的家伙们,让他们丧失向我挑战的信心和勇气。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继续作战,而直接进入决赛了。
进入决赛以后……也就这样了吧,对付格里沙他们,我还真的没有什么信心。想到这里,优雅的笑容浮现在我唇边——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戴着面具,这种漫不在乎地轻视敌人的微笑,对方根本就看不见,真是可惜。对面的魔法师,此时也扬起了魔法杖,而我已经将全身力气都暗中运转到双腕上了——
“开始!”随着典礼官一声宣布,我箭一般冲了出去。对付魔法师最好的办法就是近身格斗。这并不是说魔法师只擅长远程攻击,只是他们往往比较喜欢破敌于格斗距离之外。魔法师总是穿着长袍,不便于移动和纵跃,也许他们觉得稳稳直立,只靠发一些火球什么的就可以击败敌人,是很潇洒的吧。他们不明白,其实真正的美感,是蕴含在运动中的……
我一剑向魔法师左肩劈去——这是没有开刃的长剑,应该不会给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这一剑如果砍中,裁判就应该宣布我胜利了吧。如果是开刃的长剑,这一招便足以斩下敌人一条臂膀。当然,我不希望自己这样轻松就取胜,我还有漂亮的后着没有施展哪。
对方倒并没有让我失望,他口中一边喃喃念诵着咒语,一边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我的斩击。虽然对他来说,应该是在低咏吧,但相隔半步的我却听得清清楚楚——“全能的神,保护大地,保护人民……”这是土系的初级石化魔法。
果然这个家伙魔法水平一般。所谓咒语,其本身和魔法的使用并没有直接联系,这和三千多年前那批号称“语言也包含有神奇的力量”的所谓咒法师们的认识不同。其实咒语,不过是前人总结出来的一些便于集中施法者精神力的语言符号而已。咒语的运用,对于低位魔法师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他们甚至要大声诵念课本上的咒语,才能集中精神力来施法;而高位的魔法师,他们可以仅靠默念,甚至仅仅默念某一咒语的片段,就可以达到目的;到了大魔法师,据说心念所转,法力自生,根本就不需要运用咒语了——当然,这些都是我在专门典籍上读来的,普通职业者领会不到这一点。我面对的这个家伙,不但必须将咒语读出声来,所读的也是《魔法学入门》中最简单的咒语,我十岁就会背诵了——看起来,确实是个没本事的家伙。
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不过一转,但我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轻敌。对方才念诵完咒语,突然扬起左臂,一拳向我打来。哼,这个家伙也擅长近身格斗吗?我斜退一步,横剑下斩。本来以为,他为了不被我砍到臂膀,一定会变招的,但谁料他理也不理,简直好象要同归于尽一般。哼,随便你吧,反正裁判会判定是我胜利的。
可是一剑斩落,从剑身传到十指和手腕的感觉,却使我大吃一惊,我就象砍到一块岩石一样,长剑险些被震脱把握!原来他把石化魔法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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