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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兽 (耽美-近代现代-奇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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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左脚定住身子后,迟雅趁人不备之际,抬腿就是一个利落的横踢!猎猎地袭向对方的下腹!
擒贼先擒王!要是他能控制住冰崎武直的话,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而他突袭的这一脚显然让冰崎武直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来不及闪避突袭,冰崎武直本能地抬起手臂防备。迟雅这一击的力道十足,有着势必要拿下目标的劲头!所以冰崎武直就算身体素质很强,也被重击在臂膀上的震力给激痛得连连后退!
迟雅瞄准这个空挡,直奔冰崎武直而去!
他要在下个瞬间控制住冰崎武直。因为单凭力量和攻击力来分析,自己不会是冰崎武直的对手,可他却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速度和敏捷度!
然而迟雅这次却失算了……
正当他打算一个手刀暂时解决掉对方时,冰崎武直却抢先一步采取措施。不是以攻为防,也不是躲避下一轮的进攻。他只是脚尖一带,巨大的铁链子便绕进他手里。
迟雅眼见自己已经抢到有力地势,可视线却顷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地颠覆!
冰崎武直拽着铁链一收力,迟雅猛地被拖拽倒地!
自己迅疾的速度带上对方猛烈的力量,迟雅坠地的撞击力瞬间压迫住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仿佛被巨石击中背脊,剧痛里四肢都仿佛开始麻痹起来。
冰崎武直一把掐住迟雅的脖子,一只手迅速钳制住他的两手,拉过头顶。他压在对方身上,眼里是饶有兴致的笑,“怎么,想试着拼死一搏?”
迟雅的行动失败,一时间郁闷不已。
冰崎武直松开了卡住对方脖子的手,转而怜爱似的轻抚起对方的脸颊,然后揉进了那浓黑如墨般柔软的发里,“迟雅,三年前你就没学乖,没想到三年后你还是没能学乖。”
迟雅别过脑袋,选择避开对方的视线。
尽管努力叫自己忽视,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叫人喘不过气来。
“知道吗?”冰崎武直用牙齿轻轻咬开迟雅的和服,“你是唯一一个被我看中,落在我手里却还能逃走的标本。”
迟雅淡淡地看着他,不吭声。
“我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冰崎武直啧啧地道,“不打算反抗吗?”
“那样我会死得更快的。”迟雅嘴角一勾。
在被对方压倒时,他第一个想的就是一定要避免对方再咬上一口。要是像三年前那样,此刻孤立无助的自己搞不好会被一块块地撕下肉,活活咬死的……
但从刚才的举动里来看,冰崎武直的变态度似乎还没达到最高。
“冰崎武直,我想我得先对你说清楚……”迟雅面不改色地说,“你要是强 暴我,我绝对会咬舌自尽的。”
这话逗笑了冰崎武直,“你想以死要挟?”
“我知道,以你的变态程度,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会奸 尸的。”迟雅不慌不忙地说,“但我可是老爷子交到你手上的人,要是我死了,他就没有了威胁司徒忍的筹码。而忍既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你觉得他到时候会放过你吗?况且,忍也一定会为了给我报仇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划算吗?”
冰崎武直立马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可以试试。”迟雅笑眯眯地回答。
冰崎武直很奇怪地看着身下的黑发男生,一挑眉,一只手随即开始拉下对方和服的腰带。
也就是这一刻,冰崎武直立马瞧出不对,眼疾手快地将手指伸进了迟雅的口腔里。
他没想到对方真的会自杀!
那咬合着手指的力量绝对可以要了迟雅本人的命。冰崎武直的手指被咬得鲜血直涌。浓浓的铁锈味弥漫在迟雅嘴里,顺着嘴角溢出。
冰崎武直痛得眉间紧皱,他立即用另外一只手死死地勒紧了对方的脖子。
一口气提不上来,迟雅飞快了松口。
冰崎武直抽回手,喘着气,看着自尽沾满鲜血的手掌,怒极反笑。
“很好,”他不甚满意地盯着地上的迟雅,“难得你这么有骨气,今天我就放过你……”
徒然安静下来的房间,迟雅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良久,他才疲惫不堪地长叹气。满口的血腥味还真不好受……
“……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就真的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他不得不庆幸,幸好冰崎武直及时出手。要知道,迟雅可一点也没打算去死。
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在没有见到司徒忍之前,他一定要活下去。这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
第八十八章
“迟雅现在怎么样?”安静的茶室里,冰崎夏久站在纸门旁,看着庭院里泛着粼粼波光的池塘,淡淡地问。
“他现在很好。”冰崎武直跪坐在席地上,讥笑道,“像尊佛像一样被我供着。”
“呵呵……”冰崎夏久被对方的比喻逗笑,转过身,“武直,你是不是太过于款待他了?”
“没办法。”冰崎武直耸耸肩,“他有句话说得很对。”
“什么?”
“要是我折磨他的话,他会自杀。这样一来,势必会激化你跟司徒忍之间的关系,自己的孙子想要杀掉自己,这可不好玩。”
“为什么不好玩?”冰崎夏久意味深远地挑挑眉,“要是忍真的能杀掉我,那无疑是最快乐的事……那个时刻,他一定会成为真正的‘修罗’的。”双手抱臂,冰崎武直的眼里掠过难以掩饰的兴奋,“司徒家的当家就需要冷血无情,仇恨控制得当会成为最有效的催化剂。”
“唉……你的想法还真是叫一般人不敢恭维。”冰崎武直笑着挖苦。
“你不也跟我是同一种人?”冰崎夏久若有所指地瞥一眼。
“那么,要我杀掉迟雅吗?”
“现在先不忙。”冰崎夏久似有琢磨,“忍这边还没控制好之前,断然要了迟雅的命对我们没有好处。我想先利用他来激发一下忍的潜能。”上次对迟雅的拘谨没想到司徒忍为了见他,居然真的完成了他所规定的不可能达成的时间。
冰崎夏久一直都认为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孙子,可现在的他却有太多不确定因素。
干掉迟雅固然会恶化爷孙间的关系,让司徒忍变得冷血无情,但过多的仇恨也会埋没掉人类内心一定的冷酷。冰崎夏久要的是无情残忍的兽,而不是满腔愤恨的毛躁大型动物。
“不过……”冰崎夏久冷冷地沉吟,“我要你适当地给迟雅一点惩罚,只要别要了他的命就成。”
“他会死的。”
“他不会。”冰崎夏久果断地回答,“比起变成一堆死肉,他绝对会想方设法的让自己活下去。不管你会对他做什么……”最后一句话,老人沉静的眼睛里顿时满是阴鸷的光芒。
迟雅被项阳出卖从而落网的消息传到司徒忍耳里后,他立马在老爷子手下的监视里火速赶到冰崎本家。
在穿过庭院通往茶室的一条石板路时,与冰崎武直不期而遇。
对方微笑着打起招呼,抬了抬左手,那少了两根手指的手映入司徒忍的视野内有些刺眼。
“司徒少爷是为了迟雅的事才来这里的吧?”冰崎武直呵呵一笑,“人已经不在老爷子手上了。”
“在你这里?”司徒忍眯缝起眼。
冰崎武直笑而不答。
“我警告你,”司徒忍冷冷地威胁,“你要是敢动他,我会让你比死还痛苦。”
“这可难办……”冰崎武直露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我已经动过他了,这该怎么说呢?”
“是吗?”司徒忍表示了解地点点头。他出人意料的冷静,完全没有如对方希望的那样露出恼怒的神情。
冰崎武直很困惑地看着他,司徒忍只是很平常地朝自己迈出脚步,然而在距离他五步距离时,嗓子却忽地恐怖地一沉,“那你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一道拳风由下而上!一击命中冰崎武直的下巴,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会回闪和防备。
比起三年前的司徒忍,他现在的速度和力量是更胜从前。
冰崎武直只感到自己被对方箍着脖子猛压在地!接着,司徒忍就利落地摸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栽进了对方的左手掌心之中!
“你再说一次……”司徒忍冷冰冰地睨着身下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脸的冰崎武直。
“我说……你只有杀了我……才能救得了他……”尽管疼痛难忍,可冰崎武直却用微笑来回应。
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徒忍,冰崎武直仿佛能嗅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
那么的诱人,叫人沉醉。
他爱极了对方那寒如凉冰的眼神,和低沉冷脆的声音。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更多!想要与他接触、想要被他凌虐,更想要的,是撕掉对方的皮,吃下他的肉。那绝对无与伦比的绝美享受……
“很好。”司徒忍禁锢住他,很冰寒地说,“我成全你。”
言毕,他飞快地抽出匕首,血花顺着刀刃被拖溅而出!尖利的刀尖对准了冰崎武直的喉咙,倏地地猛刺而下!
砰的枪响声在关键此刻断下了司徒忍的最后一击!
匕首被子弹击飞出去,在空中飞速旋转,稳稳地扎进了泥土里。司徒忍的手也被子弹擦伤,一股血水沿着手腕汩汩淌下,滴落在冰崎武直黑色的西装上。
“忍,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冰崎夏久站在石板路上端,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孙子。
司徒忍向他送来愤怒的一眼,慢慢地站起身。要是在快一步就好了,栗发男生此刻懊悔万分。要是再快上一秒,他就可以要了冰崎武直的命了!
“武直,去办完我交代你的事。”冰崎夏久努了努下巴。
“是,我知道了。”冰崎武直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舔舐着手心里自己的血,朝司徒忍暧昧地笑了笑。
待他离开后,冰崎夏久才笑了起来,“还是老规矩,你想见那个男人就得完成我吩咐的任务……一样换一样,很公平……”
司徒忍没有回答,只是很失落地垂下头,凉凉地说:“外公,我请你把阿雅带回本家。”
“你认为这可能吗?”冰崎夏久微扬起下颌,“打从你们从本家逃走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会有如今的下场。”
司徒忍沉默。
燥热的夏风扬起他栗色的鬈发,黑色的衬衫被拉扯出一道道皱痕。
几秒钟的停顿后,司徒忍倾下身子,跪在了石板路上。放下一切尊严、放下他所有的高傲,卑微地恳求道:“我求你了,外公,放阿雅回本家……”略微偏低的声线,轻拨在空气里是那么的微弱而不堪。
冰崎夏久几乎是震惊地凝视着自己的孙子。
他所培育的兽,明明是那么的桀骜冷酷,是最完美的杀手,最优秀的领袖。可如今,却被一个陌生丑陋的男子所束缚!
他卸下了自身的一切警惕与冷漠、蜕掉了尖锐的獠牙,心甘情愿地被他人所囚禁。
不可饶恕!这是永远不可饶恕的罪!
冰崎夏久青筋暴起!一把拽住司徒忍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怒吼,“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司徒家的下任当家吗?!为了一个男子居然连自尊都不要了!!”
阳光下,那双褐色的眼睛却霍地闪过一道狠辣!
冰崎夏久飞快地意识在什么。在他松手的那一刹那!司徒忍早一步地钳住他的手臂,夺下他手里的手枪!
司徒忍这次是玩真的,完全不顾亲情,是铁心要拿下自己外公的命。
他对着冰崎夏久的胸口就是一枪,但却被对方避开,只射中了肩膀。他飞快地赶紧补上下一枪!栗发男生很清楚,错过一次机会,想要得到胜利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当他的枪口瞄准目标的瞬间,冰崎夏久一个反剪就轻易控制住他!
“忍,我是不是要夸奖你一下。至少你现在伤得了我了……”一边阴冷的笑着,一边收回自己的手枪。老人的口吻一点也没受到伤痛的影响,冰冷而高扬,“你要是想死我会成全你的,只不过那个男人的下场就很难预料了……”
司徒忍眼里的愤怒异常生动,他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住满腔的怒火,“你要我做什么,我马上就行动。”
“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再说。”
“我现在就可以——”
“你还想我多补一枪吗?”冰崎夏久放开自己的孙子,倨傲地扬起头,“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明白,要是想保住迟雅的一条命,就不要妄图反抗我。”
平安度过两天的迟雅正趴在房间的矮茶几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木窗外的庭院。
因为脚上戴着脚镣,链子的距离没办法到房外,他也只能在房内活动一下。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一张木质的矮茶几外,便是一边墙内的壁柜和一扇门后的浴室。
和在冰崎本家时不同,因为被脚镣限制着,就连看守他的保镖都没有。只有一日的三餐可以看到送饭的佣人,除此之外在这个静寂的屋子里根本就听不到其他人声了。迟雅觉得自己完全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样其实很好……没有看到冰崎武直就是最好的现状了。
捻了捻地面上长长的铁链,迟雅有点泄气。脚镣被焊死,他没办法脱身。就算墙神奇的崩碎,他也不可能拖着一条又长又重的铁链逃走的。
但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迟雅明白,冰崎夏久一定会利用自己来威胁司徒忍,他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可是——
“在想怎么逃走吗?”冰崎武直冷幽幽的声音打碎了一室的冷寂。
迟雅的心蓦地一紧。他回过头来,很冷静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笑了笑,“就算想走,也没办法啊……”
此时的冰崎武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左手的手掌上包着层层的白色绷带。
迟雅打量着他,微微地虚了虚眼。
“我今天早上看到司徒忍了。”冰崎武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和三年前变得不一样了。”
“是吗。”迟雅将手肘搁在茶几上,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应着。
“这个……”冰崎武直扬起受伤的左手,晃了晃,“是他弄伤的。因为我激怒了他。”
迟雅微微一怔。抬起眼睛看着对方受伤的伤口,大致也猜到对方跟司徒忍说了些什么了。一时间,迟雅忽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地站起来,想要退避到一个安全的一点的距离。这样一来,就算冰崎武直对他动手,自己也有足够反击的空间跟时间。
然而迟雅的如意算盘却打空了。
就在他刚刚想要站起身来的一刹那,冰崎武直迎面就扼住了他的脖子!
蓦然注入脖子的强大力量像是斩断了连接着大脑和心脏的空气似的,迟雅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整个人瞬间被扳倒在茶几上!
身体的撞击声震动着耳膜,钝痛蓦地覆盖后背,迟雅闷哼了一声,一拳就朝对方的面门倏倏挥去!冰崎武直目光犀利,眼疾手快地接下他这一拳,飞快地加重了勒着颈项的力道!迟雅唔咽了声,大脑的瞬间缺氧迫使他立即停止了反抗。
“你知道吗……?”冰崎武直轻吻着迟雅的耳垂,亢奋地说道,“当司徒忍的刀子刺穿我手掌的时候,比起疼痛,更多的是快 感……那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迟雅瞥着他,似笑非笑,很辛苦地出声,“我当然不会明白……我可没自虐的兴趣……”
“知道我那时在想什么吗?”
“没……兴趣……唔……”箍着脖子的手指压迫着神经,迟雅的呼吸异常艰难。
“那个时候,我看着他,简直就快要发疯了……我多么地想占有他……”舔吻着迟雅的脸,冰崎武直的眼睛深处有着灼热的火光,“想看到他冷睿的眼睛里出现慌乱、出现痛苦、出现欲 望……我想看到他被我征 服的表情……”
迟雅别开头,理智地没有进行挣扎,只是沉默着。
“你们是恋人不是吗?”冰崎武直轻轻晃动着身子,在黑发男生的身上摩 蹭着自己越发膨胀的欲 望。
迟雅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下意识地想要挪后身子,可被对方卡着脖子根本动弹不得。
“我很好奇……”冰崎武直的目光犹如一条粗大贪婪的蛇,粘腻而冰冷地缠绕着对方,“你们在做 爱的时候,谁上谁下呢?”
迟雅笑起来,“你好奇的事还真多……”
冰崎武直放肆地调笑,啃咬起迟雅的锁骨。
“唔……你想知道吗?”迟雅放松全身,嘴角微扬,略带引诱性地轻吐出声,“我可以告诉你……”
冰崎武直闻言,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来……自己好好来感受……”迟雅慢悠悠地伸出手,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着很邪恶的诱惑,那双盯着对方的漆黑的眼睛染着朦胧的雾气。
冰崎武直用着既困惑又兴奋的眸光凝视着他,微微伸直了身子。
迟雅的双手就这样慢慢地绕过对方的颈脖。瞬间!抬起膝盖就猛地顶向对方的下腹!
一时间,被微微迷惑了心智的冰崎武直被袭来的力量痛击!
吃疼地哼了声,剧痛促使他脚一软,踉跄地退移了好几步。还没缓过神来,迎面就是迟雅的一记横踢!击中面门的冰崎武直飞快地被搁到,血水从嘴角溅出。
迟雅正打算再一个手刀解决了对方时,眼前一道亮线飞速闪过!手臂只感觉到一阵刺痛,鲜红的血痕便随即狰狞地绽放在臂膀上。
小刀……?!
没想到对方暗藏凶器,迟雅一个错愕就给了冰崎武直可乘之机。
利落而犀利地回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冰崎武直立马反被为主,侧身进攻,压着迟雅的脖子再一次地将对方压制在茶几上。
迟雅旋即扬起左手的手肘,横向攻击!可眼角只倏地闪过尖锐的银光,掌心便瞬间被剧痛刺穿!
根本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现了什么。
伴随着一声巨响,迟雅的手掌便被小刀洞穿,死死地扎进了木茶几里。
眨眼间,殷红的鲜血便沿着桌面一点点地流淌开……
剧烈的疼痛让迟雅眼前一黑,破口而出的叫声仿佛都被刺穿掌心的裂痛所凝固,死死地卡在了咽喉里。
冰崎武直压迫着对方的后颈,轻蔑地开口,“怎么样?味道好受吗……?我从你情人身上学来的。”
迟雅咬着哆嗦的嘴唇,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
“迟雅……你身上有司徒忍的味道哦……”冰崎武直嗅着对方微微颤抖的肩膀,腰部淫 猥地扭动,勃 发的欲 望贴在了迟雅的臀 部。
跪趴在木茶几上,脸色卡白的迟雅喘着气,额上已经满是疼痛所渗出的冷汗。他眯了眯眼,才断断续续地溢出虚弱的颤音,“别……自我幻想了……”
“幻想?”冰崎武直将前 胸贴覆在迟雅的后背上,朝对方的耳朵轻轻地吹了口气,“怎么会是幻想呢?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
言罢,冰崎武直用力地按住迟雅的脑袋,立刻从他身后粗鲁地进攻!
突然被人猛烈地贯 穿身体,迟雅忍不住痛得叫出声。
冰崎武直很满意身下之人那痛苦不堪的模样,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挑拨着他越发胀 大的欲 望,促使他更加有力地撞击着对方的身体!
这犹如发 情的野兽般疯狂强烈的动作让迟雅痛得几乎快要失去知觉。他是真的觉得昏死过去也比这样被活活折磨要解脱得多,可那刺穿手心的剧痛却又硬生生地将他拉回到现实里。
冰崎武直每一次有力的撞击,都会扩大迟雅掌心的伤口。一寸寸的蠕动,让尖利的刀刃如蚂蚁般慢慢地撕裂着骨头和血肉。那种尖锐的痛,就好像被人一刀子捅进身体里后还被凶手转手刀柄搅烂着肉和内脏。
“很难受……很耻辱吗……?”
极度的饥 渴让兴奋异常的冰崎武直冲 刺得更加激烈。
撕裂全身的痛楚同时也瘫痪了迟雅的喉咙和意识,粘湿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他强烈地希望自己快点昏死过去。然而,生不如死的激痛却一直残忍地折磨着他。
“你不是说你会去死吗……?”火热的硬 挺摩 擦着紧 窒的内 壁所带来的巨大快 感,让冰崎武直的声音湿润而沙哑,“为什么你不去死呢……?”
迟雅的脑袋浑浑浊浊,但他还是努力地捕捉住了那沉进空气里的每一个字。
想要说出口的话不上不下地停留在胸腔,像被人箍住了似的。
贯 穿身体的剧痛没有停止的迹象,迟雅能听到压迫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吐吸声里满是情 欲。一股难以言喻的绞痛瞬间侵蚀起心脏。
他咬紧牙关,拼命地让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带着冰冷的威胁味,“你要是……不杀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第八十九章
浑浑噩噩的意识里,迟雅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轻触着他的额头。那修长的指尖划过肌肤的感觉如吹拂脸颊的春风,非常温柔。恍惚里,让他回忆起了小时候妹妹明美亲昵的碰触。
他想要出声,可喉咙却火烧火燎的疼。
脑子里如同流脓般,是混乱的一片。当迟雅努力挣开沉重不堪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女子穿着佣人统一的素色简式和服,眼里含着一抹担忧,正在给他的额头冷敷。
“你是……?”
迟雅沙哑地问道。他忽然的出声似乎吓到了对方。少女“啊”的一下,惊恐地看着他,唔咽地吐了几个含混的音符后便战战兢兢地跑出了房间。
瞧见对方如同见鬼似的,对自己唯恐而避之,迟雅只得苦笑。
不晓得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发现自己被匕首刺穿的手掌已经经过处理包扎。但全身却酸痛难耐,骨头像是被拆了架似的,加上发烧引起的头晕,他立刻难受地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耳边就听到嗒嗒嗒嗒的脚步声。
纸门哗啦一下被人拉开,是先前离开房间的那个少女。
迟雅没想到她还会回来,一时间整个人都愣住。
少女冲他笑笑,接着就将手里的退热冰贴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迟雅怔怔地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女,那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他温柔起笑起来,“谢谢你……”
少女笑眯眯地摇摇头,跟着便用手比划起自己的肚子。
迟雅困惑地看着她,明白过来对方原来不会说话。可那比划的动作他也实在是看不明白。
“那个……”他慢慢坐起身,摊出自己的右手,“你可以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
少女瞅了瞅他后,点点头,便执起对方的右手,在掌心里一笔一划地落下温暖的痕迹。
——你饿了没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迟雅的胸口一暖,手指缩成拳头收了回来。很感激地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被他这样请求少女似乎很开心,拍拍胸口一副交给我办的模样,随即起身一溜烟里奔出房间。
迟雅软软地笑着,真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妹妹那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因为会日语,迟雅便跟对方简短的交流起来。
这个少女的名字叫椿。她没有姓。是一个女佣在街上捡到的弃婴。平时就在冰崎分家的厨房帮忙,另外也负责修整庭院的一些草木。
会见到迟雅也是机缘巧合。那日来到迟雅别屋外的庭院修理花草时,听到了屋内轻微的咳嗽声。她知道这个房间关着一个人,有点担心,便透过门缝打望了一下。瞄见迟雅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很难受的模样,便很好心地在一旁照顾起来。
迟雅觉得能遇见她可谓是奇迹,也同时不由得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待在冰崎武直身边实在是暴殄天物。
要是……要是自己能够活着走出去,他希望能带这个女孩一起走。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对方的意愿。
在深深感谢着椿的同时,迟雅也告诉她不要再接近自己。他害怕因为个人因素而连累到椿,可椿似乎并不介意,说她这种小人物,上面是不会为难的。况且她只是照顾生病的迟雅而已,又没有做其它违规的事。
但由于考虑到冰崎武直的变态常常是没有理由乱来的,所以迟雅还是叮嘱椿小心,并且也要求她不要来见他。可这番言论似乎没效,担心着迟雅病情的椿每天还是来看望他,就连送饭都换成了她本人。
她对他说,因为自己是哑巴,所以几乎很少跟人交流,自己的“母亲”在两年前去世了。所以,跟迟雅的交谈让她很开心,她已经很久没跟人这样好好的“说话”了。
迟雅很心疼这个少女。
于是,送饭吃饭的时段,就成为了他们的聊天时间。
虽然很短暂,可这却是深陷监禁里,迟雅唯一感到温暖幸福的时刻。
三天后,冰崎武直来到迟雅屋内时,表情很冰寒。
迟雅明白对方来见自己不会有好事的,可反抗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也只是徒劳。与其吃到更多的苦头,还不如老实一点,或许会少受点折磨。
正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迟雅望住站得笔直的冰崎武直,正欲翻身起来时,对方倏地一脚踩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唔……?!”
半匐着身的迟雅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那么难受。
“你的伤……好点了没?”
俯视着脸色发白的迟雅,冰崎武直轻描淡写地问。
迟雅吸了口气,才答非所问,“可以放开我吗?我很痛。”
冰崎武直没想过对方会说得如此直白,他一度以为对方会心高气傲的反抗。
冰冷地凝视着黑发男子的侧面,冰崎武直移了一小步,然后俯身缓缓地触摸起对方的黑发。
“为什么不像上次那样反抗了?”
总算获得自由的迟雅随即活动起被踩踏过的手腕,心想左手已经暂时不能用了,右手说什么也要保护好。他可不想最后落得双手残废啊。
而他的沉默也使得冰崎武直不悦,他非常厌恶被人忽视的感觉。
“回答我的问题……”
在男人犀利的目光洗礼下,迟雅总算抬起眸子正视起对方,“今天想做什么?”他笑,“要打要虐就快点,我想早点休息。”
冰崎武直一愣,立马哈哈大笑,“迟雅,我真的很喜欢你呢。”一边说着,手指一边流连忘返地轻轻拂过对方的眉梢,“真想让你成为我的收藏品,可惜老爷子有交代不能杀你。”
“是吗?真可惜呢。”迟雅略微讽刺地耸耸肩。
“这里……”掠过眉梢的手指沿着脸骨下滑,慢悠悠地摩梭起颈间的皮肤,“我曾经在这里咬过一口的,却没有留下伤口。”
迟雅挥开对方的手,别开脸,没有理睬。
蓦地。冰崎武直一把揪住他脑后的黑发,死死地!尖锐的痛楚让迟雅闷哼一声。
“我要你看着我。”冰崎武直的神情冷若冰霜,但下一秒却又霍地松开了手,笑了起来,“第一次见到司徒忍时,他也是在不屑于我的存在……”
迟雅瞥着他,淡淡地说:“别把我幻想成司徒忍,我不是他。”
然而,冰崎武直却置若罔闻。他扣住迟雅的后脑,手指攀爬着对方的脖子,然后骚到了耳根附近。迟雅轻颤。冰崎武直随即死死地箍着对方的下颌骨,嘴唇顺着迟雅脖子一点点的亲吻而上,来到嘴角处。
迟雅的呼吸变得缓慢起来,他很镇定地威胁道:“你要是吻我,我会咬你的。”
不知道是这声威胁起到了作用,还是冰崎武直原本就没有打算亲吻迟雅。他只是用舌尖舔 舐着对方的锁骨,如同在品尝着糖块般啃 咬起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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