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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人鬼强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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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在牢里一直熬到过年那会,虽然上头有我爹扛着我在劳里的日子也不是很难过,但是没自由啊,我都快闷出病了,到了后来是皇帝老子不知道做什么,大赦天下,我就出来了。

  那怎么就噎死了?

  诶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我问你,通常一个人,在牢里呆了几个月,出来的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书生挺认真地想了想,答道,肯定要洗澡。

  这个是没错,但是就没有别的答案了么?

  书生再想了想,跨火盆,吃猪脚米线。

  魏鬼点了点头,后者就靠谱了,其实后来想想我如果当时先跟我爹见了面跨了火盆回家再吃我肯定不会是这下场。

  你就说你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吧。

  本来我出狱,我爹和我哥是该来接我的,但是因为当时出了些状况,所以就提早一天了,没人通知他们,我一个人出来了之后遇上了我家管事,我当时吃了那么几月牢饭,出来肯定饿得慌啊,我就想先吃一顿再回家嘛,只是我吃就吃吗非得嫌弃酒不好喝,管事就下楼要小二换酒,房里就我一人,我吃得舒坦呢突然就一口饭噎着了,也没人在场,我又出不了声。

  书生听后一琢磨,觉着不对,问道,那你管事不过去叫小二上个酒,去那么久?

  魏鬼叹了口气,死了之后去了地下才知道,当时他叫完酒,顺道去了茅房。

  。。。。。.

  而且是大解。

  。。。。。.

  茅房里还没草纸,他蹲了半天隔壁间才有人上,他问人借了两张。

  。。。。。.

  书生觉着自个儿想笑真不是故意的,虽然这的确很值得同情。

  魏鬼一瞅书生表情极其别扭的脸便知书生在想些什么,幽幽说道,你想笑就笑咯。

  没,我只是觉得,那算命的说你那年有一劫,其实不是说你吃牢饭。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我觉得说的其实就是那口饭。

  书生想不出什么可安慰他,只得尽可能扯了些听起来像是安慰的话头,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啊,起码你死前还大吃了一顿呢,不用做饿死鬼,所以好多了。

  魏鬼陡然哭丧着张脸,但是我宁愿饿着活下去。

  饿着活下去,也不要吃撑了噎着死去。

  多少年后书生想起来都还念念不忘。

  书生见魏鬼这副模样顿时也有些慌,拍着他的背劝道,诶你怎么了啊,怎么情绪说变就变了呢。

  呜——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我死的时候可才二十岁,二十岁呢你知道么?

  好好好我知道,可是你说王戎早你两年死的,他都还没说啥呢。

  魏鬼的情绪登时波动得更厉害,这能一样么?你也不想想,我爹疼我,我哥也疼我,一家团圆,我家里又那么有钱,肯定一辈子好日子过啊,哪像现在这样!

  书生不敢让他更焦躁,思来想去顺口说道,那你既然能让我看见你,肯定也能让你爹你哥看见你嘛,这样你不也还是一家团圆吗?

  你以为真人人都能看到鬼啊,除非那些煞气像你这么重的人,施点技法,才能见到,要不然我老早就跟他们团圆去了还留在这做什么。

  一提煞气书生脸色一沉,口气也差了不少,行了啊你,你要真受不了就去投胎,受得了就别嚷嚷你伤心难过。

  你一个活人当然不会明白死人的难过。魏鬼这会像是自言自语,一下一下掌着桨,嘴里说着,我如果当时饿着肚子回家,不表示以后都得饿肚子,只要人活着,什么事情都有希望你懂么你。

  是么?书生凉凉一笑,我不也是活人啊,我想在有生之年见我婶娘,和我婶娘一起过日子,你觉得有希望么?

  魏鬼果然不说话了。

  咱俩还真是什么都反着来的,我活着,你死了,你希望的事情活着才能做到,我希望的事情得死了才能做到,老天爷可真闲。

  魏鬼突然问了句,如果当神仙和当鬼,你选择哪个?

  书生想也不想脱口答道,肯定是鬼了啊。

  为什么?

  我听说神仙没有爱恨情仇没有贪怨嗔痴,可以逍遥自在看破一切红尘俗世,所以才不食人间烟火,可是那多没意思,我不想那样。

  就是死了我也仍想过我的人间日子,从我出生来到这个世上,不管我是祸害了多少人,我始终是活下来了,虽然到目前为止不开心的多过开心,但是我想未来那么长的时间,让自己开开心心过完剩下的不是难事,你也说过的吗。

  我怕死,怕得很。

  ……

  


                  二十六



  二十六船行两日,到达镇上渡口,一路风平浪静。

  魏鬼说阴间的船最大的好处便是就算海上起了风浪也不用畏惧,伤不到分毫,而且也不怕那些海上盗贼,不但能行驶顺利,更能保个平安。

  起初书生并不大信,只不过连着两日水上生活都如魏鬼所说的安静,期间下过场雨水,船身就连水面形成的浪涡都能避了开去,这才信了。

  魏鬼冲登上岸的书生交代道,你去找块僻静点的地方,再把衣服脱了,找地方放好,要不然人来人往,突然面前冒出个人,估计都该吓跑了。

  行了,我知道,你在这等我吧,书生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有什么要我带的么?

  这么好?魏鬼辗转一笑,报了串要的东西,直把书生听得一愣一愣。

  你属猪么你?这么能吃,再说了,又是酒又是烧鸡,还什么大鱼大肉,喂,你能改行当土匪么?把我卖了都没那么多钱啊。

  嘿嘿,就知道你要这么说。

  书生不明白他笑些什么,却是看见魏鬼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魏鬼见书生站原地不动,一双眼睛满是不信任,顿时有些恼,喝道,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东西啊。

  书生老大不情愿挪了脚。

  魏鬼从怀里抓出什么东西,死死攥在手心里,跟着拉过书生的袖子,放了进去,整个过程没让那东西露出来过。

  书生好奇地往袖子里摸了摸,摸见一把碎状的东西,摸上去有点咯手,又不像石头。

  这是什么?

  魏鬼笑了笑,献起了宝,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买东西要用的。

  书生这就要拿出来看。

  魏鬼忙不迭把他的手一按,等你换了衣服再拿,这可是阳间的碎银,你现在拿出来人家都看不到你光看见银子了。

  书生这才记起身上还穿着阴间衣裳的事,那你这些都是哪里弄来的?

  魏鬼一听,卖着关子,嘿,想知道?不告诉你。

  不说算,书生掂了掂袖里碎银的重量,有那么点,又说,既然钱都是你出的,那肯定都替你把东西带回来,我先走了。

  记得烧鸡在梁记里边买啊!

  知道了。

  魏鬼呆船上整整呆了近一个时辰,人都睡了一觉。

  醒的时候发现书生还没回来,还惺忪的眼睛登时给这情况惊得睁开老大,看了眼天色,算了算书生去的时辰,念道怎么还没回来,这就要起身上岸去找找。

  人刚站起来,却看见书生大包小包拎着正朝渡口走来。

  喂!

  魏鬼嚷嚷了声。

  低头走路的书生果然向着魏鬼看了眼,步子也快了些。

  魏鬼赶紧的上了岸,替他接了几份手里的东西。

  两人一块回船上时,魏鬼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你上哪去了?

  书生将东西整理了堆进船舱,漫不经心答道,买东西啊。

  去,少糊弄我,哪能去那么长时间的。

  你要的东西那么多,而且你的臭脾气又挑三拣四,我不弄好点回来你该唠叨个没玩了,还说呢。

  魏鬼闻言,不觉窘迫,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是,小爷我出身好,要的东西肯定也得好。

  是啊是啊,所以我除了买这些东西还得多买点布,撕开了烧成灰,拿来包东西。

  这一说魏鬼才有些动容,暗道忘了这是在阳间,遂蹲下同书生一块整起东西,问道,那岂不是很麻烦?

  书生没工夫看他,埋头只顾将东西分了类别在舱里摆好,麻烦又能怎样啊,有人出银子,我只能出力啦,你放心,等我将来有钱了,出力的就是你了。

  嘁,你再怎么有钱,我都会比你更有钱。

  说着从那堆东西里刨出自个儿要的烧鸡,放在一边,跟着撑船离了渡口。

  坐码头休息的搬运工指着水面的动静冲边上一块干活的伙计道,现在又没有风,水面也会起浪的吗?

  哎呀别管那些了,说不定是哪个渔夫收网吗,干活吧。

  书生将东西收拾停当,站出船舱,坐魏鬼身旁,你小心点吧,这回是渔夫收网那下回是什么啊?

  魏鬼心情颇佳的模样,开心道,有烧鸡吃吗当然想快点开船,离远点之后吃东西啊。

  你很饿吗?

  这不是饿不饿,是我很喜欢吃烧鸡,生前没几天就要去吃一次。

  你家有钱有势你就这么点出息?我还以为有钱人都喜欢吃山珍海味。

  这你就不懂了,世事多的是未必,就像你也会说什么事都不要去以为,要体会了才知道吗。

  书生没想魏鬼会拿他说过的话来回答,先前自己随口说的句子在这仿佛还挺有几分道理,原来自己说话一直都这么内涵吗?

  不过不管你多喜欢吃烧鸡了,一会你还是回舱里吃吧,别在船头招摇,附近不少渔船呢,给看见了多吓人。

  魏鬼听了,顿时一乐,真别说,现才发现你脑子有时候不是一般的不好使。

  书生瞥他,我怎么了?

  这船难道就只有船身是阴间的东西吗?

  。。。。。.

  明白了吧,甭管我是在哪里吃,只要鸡是阳间的,在哪都看得见。

  行,我脑子不好使,但也是因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我婶娘一块的时候就可好使了。

  说了还不服气。魏鬼四处瞅了瞅,没有渔船经过,离渡口已经有了大段距离,遂停了手,把船桨一搁,转身开始拆烧鸡的油纸。

  拆着拆着发觉眼前一直有抹带了颜色的视线,往源头一瞅,书生的腰间系着块翡绿的圆状玉佩,上顶小巧精致的千千结,下挂玉珠红穗,十分常见的饰物,只是通常为女子所用,就算是书生买的,没道理这么别出心裁挑了这种货色。

  再者,书生压根不会突然间给自个儿买块玉吧?钱肯定不够的嘛。

  书生听着耳边拆油纸的声音停了有一会,心中奇怪,扭过头来,发现魏鬼盯着他腰间一动不动,发着呆。

  干什么不吃?

  看见好东西了。

  什么好东西?书生说完,像是才想起怎么回事,也跟着往腰间一瞅,问道,你说这个?

  魏鬼坐直了,有一下没一下拆着纸,怎么来的?

  坑蒙拐骗你自个儿猜。

  我猜是人送的,还是个女人。

  书生顿时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你该不会一直跟在我身后吧?

  魏鬼哼笑两声,说道,得了吧,还跟在你身后呢,这货色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男人用的哪个会弄这么女气的玉佩。

  这也能看出来?

  魏鬼砸吧道,说你见识短浅你可能得跟我闹情绪,估计你这是第一回见玉佩。

  书生原先的一腔好奇立马就消停了,背过身去不再和魏鬼说话。

  你看,真就闹情绪了。魏鬼,埋头咬了口给吹凉了的烧鸡,含糊道,你不说说哪个女人这么没眼光挑你送东西?

  书生一声不吭。

  魏鬼接着道,这烧鸡味道很好的,你要不要尝尝?

  不吃。

  那你肯定后悔,有的给你享受你还不要。

  你留着自个儿吃吧大少爷,书生回过头来,凉凉提了个醒,别噎着了。

  魏鬼登时给激得一口东西真差点梗喉咙里。

  书生见他这模样,心情好——极了。

  你要真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就一小姐给我的。

  为什么?

  定情信物。

  魏鬼冷不丁咳了两声,呛得嘴里东西全往海里吐了个干净。

  ……

  


                  二十七



  二十七书生坐魏鬼边上替他拍着背顺气,笑道,你激动个什么劲?

  魏鬼不冷不热反问了句,你刚说什么?

  定情信物。

  魏鬼不干了,定什么情信什么物啊?哪家千金小姐这么没皮没脸啊路上随便抓一个男人就定情。

  书生不恼不怒,仍是那副笑脸,许家小姐。

  许家小姐?魏鬼翻了翻脑子里的东西,谁啊?天下那么多姓许的我怎么知道哪个。

  许布啊。

  许布?哈,魏鬼颇不屑一乐,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个青州知府。

  知府怎么了?知府好歹也是个四品官成么?要你你还当不上呢。

  魏鬼意味不明嘿笑了两声,说,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官迷,这么想当官。

  书生一脸理所当然,那是自然了,能当的话谁不想当?

  我咯,魏鬼嚼着鲜香的鸡肉,伸出满是油的指头,指了指自个儿。

  那是因为你是个鬼,想当也当不了。

  嘿你这话说的,小爷我有的是钱有的是权,都得是官儿来巴结奉承,小爷我才不喜欢什么官呢。

  书生眯了眯眼,凑近了,那也是你爹留下来的你得意个什么啊你?

  我是我爹生的,我爹的就是我的。

  那你哥呢?

  那也是我的。

  。。。。。.

  魏鬼收拾了小半只烧鸡,吃得正带劲,想起两人的话题早跑了十万八千里,这又绕回来,那许家小姐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还送你玉佩定那什么情。

  书生找了块舒服的地方躺下来,面朝蓝天,英雄救美呗。

  嗤——魏鬼咳上瘾了,就你这小身子板?就你这勇气?

  笑什么?我说真的。书生爬起来,看着魏鬼。

  魏鬼让他这副认真样逗乐了,那你说,我听着。

  书生却是先叹了口气,答道,现在的有钱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说那小姐,本来她不会到这来的,说是跟他爹吵架了,发脾气,跑出来玩,赌气了两天没吃饭,在路边走着走着突然就晕了,我不过是把她送到客栈里而已。

  这些都是那小姐跟你说的?

  啊,她丫鬟说什么她家小姐晕倒的地方很少有人经过,求救了半天,赶上我从那路过,还送佛送到西,她家小姐听了就说要答谢我呗。

  听到这魏鬼是连吃都顾不上了,神秘兮兮地问道,是不是以身相许?

  书生白他,你能别那么龌龊么?

  这是事实呀,以前我救了谁家姑娘一看到我就说无以回报以身相许。

  你救的是花楼里的姑娘吧?

  嘿呀看来你对花楼里的姑娘也挺有研究。

  吃你的□。

  魏鬼嘿嘿一笑,仍不打算消停,那要没以身相许的话,也不至于就这么送了个玉佩定情啊?

  书生不以为意回道,没听说过一见钟情么。

  得,少来这个,这叫私定终身,你免不了得惹祸上身。

  怎么说?

  魏鬼盯着书生的脸,嚼着一嘴鸡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你就直说怎么回事呗。

  人老爹是知府大人,能看上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穷酸小子么?还不得认为是你心怀不轨勾搭他家闺女想攀龙附凤啊?瞧你那天真样。

  书生笑了笑,说道,我说过要和她共结连理了么?

  魏鬼怔了怔,什么意思?

  我的确是救了她不假,但东西是她硬塞给我的,定情信物也是她说的,我从头到尾就一个字儿都没表态。

  那你就不怕那女人纠缠不休?到时候赖你身上?你说知府大人是会信你这外人还是信自家闺女?

  嘁,这种女人脑子里就一根筋,还是死心眼,虽然说脾气任性妄为,但都是仗的他爹,我都听她说了,他爹待她十分严厉,所以就算她再怎么任性,闹完脾气了回去还是得乖乖跟她爹认错,你觉得她会没事找事给自个儿招祸上身么?这可是终身大事。

  魏鬼还打算吃鸡的心思顿时淡了,一心听起了书生的说法,你就这么确定?

  书生显然对此十足的把握,答道,你想想看,一个宁愿让自家闺女跑出家门都不肯由着闺女脾气的爹,有多苛刻可想而知,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定了她的婚事么?堂堂知府大人的乘龙快婿怎么的也得是个有点里料的人啊。再说了,如果她并非真心,那么这所谓的玉佩也就纯粹是我救了她的谢礼;要她真所谓的什么一见钟情,既是知道我去赶考,必定会暗中助我,待我功名有成,这样就是她想怎么招摇也面上有光不是。

  到这要再不明白魏鬼便枉活几十年了,就是怎么都没能明白,人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就是这书生,也着实太过于让人不可貌相了。

  真看不出来你这人心思这么多,亏了村里那么多人以为你老实好欺负。

  书生听了,笑道,老实那是给外人看的,这是他们压根不了解我,不能赖我模样老实骗了他们。

  那你婶娘肯定也不了解你。

  说完魏鬼便是以为书生会变了脸色的,没想的是他一脸风平浪静,似乎对张寡妇不再记挂于心的模样。

  也不算不了解我,她了解我一半吧。

  看你现在提起你婶娘都没甚大碍了啊。

  书生闻言,陡然脸就凉了,我就正想说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魏鬼叫苦不迭。

  行行行,我说错话,那另一半呢?另一半在谁那?

  书生低头说了个名字。

  魏鬼怎么也没想会是自个儿先变了脸色。

  他?诶得了吧俩人都没我好。

  书生笑,你说些什么呢?

  我说不管你婶娘也好还是杨商也好,都没我了解你了解得透彻。

  那你倒是说说你了解我什么?

  想听啊?魏鬼停了剥鸡肉的手,开始数落,听好了,我发现你这人心机叵测自私自利又爱记仇,脾气差性格差嘴巴又毒花花肠子又多,压根不是一个念圣贤书的好人。

  书生耐着心听魏鬼说完,越听越乐,脱口道,怎么说到你自个儿身上去了?

  去,别支话题,这些都是我切身体会。

  你对你自个儿能不切身体会么?

  魏鬼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索性也什么都不说,撕了块鸡肉往书生嘴里一塞,好好尝尝味道吧,梁记的烧鸡,老字号呢。

  书生没料到魏鬼会突然有这举动,魏鬼的手指抽回去的一刹还能觉到那上边的温度。

  鬼都这么无礼么?

  魏鬼埋头闷声不哼啃着已经露出骨头的烧鸡,时不时撕上几块塞书生嘴里,在书生几近忍无可忍的当口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那小姐好看么?

  。。。。。.

  说话。

  娇生惯养的千金,那副皮囊肯定要比寻常女子好多了的么。

  你这说了等于白说,谁问你皮囊,就问你觉着她好看不好看。

  书生回想了番许家小姐的模样,好看。

  魏鬼的气势登时有些软了,那要将来你真当大官了,你会想娶妻生子么?

  你不是说我不能有亲人么。。。。。.

  魏鬼鲜见地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会不会想。

  书生特实诚答道,肯定会的嘛,是个人都不喜欢孤零零一个人啊。

  魏鬼听着话,起初觉着在理,想了想忽然有点不乐意。

  你这不还有我呢么。

  书生不明魏鬼这是什么反应,只得据实问道,有你又怎么了?你能陪我过一辈子么?哪天指不准你去投胎了我还不一样是孤零零啊。

  所以呢?

  所以我肯定要在有生之年多找一些事情做,这样就没时间去想什么一个人还是几个人的事情了嘛。

  我要说我不投胎你信么?

  书生觉着有些奇怪,魏鬼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了这些还很遥远的事情,你怎么了?我刚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戳你伤心事了?

  。。。。。.

  书生见魏鬼突然又不说话,以为他也是察觉自己不对,没想消停了没多大一会魏鬼问了句天打五雷轰的。

  那你不娶妻的话,岂不是会很寂寞?

  我说的是身体上的寂寞。

  ……

  


                  二十八



  二十八。。。。。。。。.

  书生定定看了魏鬼有半晌时间。

  魏鬼不明白他这么看着是何意,以为他的给自个儿的唐突惊到了,遂打着哈哈就想混过去,我、我说笑呢,你别这么严肃啊,随口说说的你也当真啊?

  但显然书生并非魏鬼所想,他十分认真的神色告诉魏鬼他也正考虑这问题。

  魏鬼忽然有种失策感,深深的。

  你当时是说,跟我走得很近的人都得完蛋是吧?

  魏鬼没想书生会主动提起这茬,想说什么又怕说错了什么惹书生不高兴,于是点了点头就算是给书生回答。

  书生忽然绽开了笑脸,那不就结了么,了不起我就去逛逛青楼呗,一夜之欢够远了吧?既不害人又不害几。

  闻言,魏鬼恨不得把自个儿舌头咬下来。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我能收回我刚说的话吗?

  书生听了,狐疑道,你不都说是说笑么那还谈什么收回不收回。

  魏鬼似是听出了什么端倪,问道,这么说你也是说笑的?

  不是,我没说笑。

  魏鬼的心登时跟船下边的水,拨凉拨凉的。

  你不会真打算找花楼里的女人吧?

  书生觉着好笑,反问,有何不可?

  魏鬼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能反驳,仓促道,这,这。。。这有辱斯文!

  斯文?书生伸手一探魏鬼的额头,你没发烧说胡话呢吧,有斯文的人难道不是只有和尚吗?

  魏鬼给他这说法堵得无话可说,更觉气闷,拍着书生脑门道,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怎么发现其实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你呢?你念的圣贤书都跟着你吃进去的东西消化出体外了吗?

  书生无言地看了眼魏鬼,倒没挥开他的手,我是个人,不是圣人,圣人谁爱当谁去。

  嘿你还□有理了?

  这叫七情六欲成么?

  我不管你什么欲,反正我觉得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了?

  读书人就该要有礼义廉耻。

  书生这时候觉着魏鬼有点不对劲了,老在这问题上较劲,不太像他处事的性子,可他为什么这样书生又钻磨不出个所以然。

  我又没强抢民女的,怎么就不要礼义廉耻了?诶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奇怪啊,就算我不要礼义廉耻还是怎么了都好,有你什么事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我。。。。。。魏鬼像是有什么话正打算脱口而出,生生卡在喉咙里边。

  你什么啊?

  魏鬼横下一条心,说出来的话气冲九霄的,总之就是不准!你既然是我朋友那就肯定得,得。。.

  这又说不出来了,书生顿时一头雾水彻底迷茫了,得什么啊?诶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这断得我全都听不明白。

  魏鬼一张脸憋的涨红了大半,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滴水不漏的回答,怎奈心中仍是发虚,有一句没一句说着,我眼红,不行啊?

  书生更迷茫了,你眼红我什么了你?

  眼红你一大活人去嫖妓,我一死了的人什么都做不了,这样回答你满意么?

  书生恍然,但没有大悟,小悟了点,毕竟魏鬼突然闹起疯来书生觉着脑子里像给突然塞了堆棉花,什么都牛头不对马嘴。

  那我还真荣幸,你一大少爷眼红我这穷酸书生。

  魏鬼心想甭管什么理由好笑不好笑,能把书生打算去青楼解决身体所需的念头断了才是当务之急,别的不了解,但书生说到做到。

  这点魏鬼深信不疑。

  所以了,你最好别在我眼前打算去什么花楼,小心我会报复你。

  书生真就打了个哆嗦,魏鬼现下的眼神不是说多可怕,而是一改往常里所用过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你,你不是只渡我到京城而已么?

  谁说我只渡你到京城了?

  你自己说的。。。。。.

  魏鬼面不改色道,我反悔了,我打算跟着你,不急着走,什么时候想回家了再走。

  书生的声音颤了缠,没稳住,我上辈子跟你有仇么?

  没有,梁子是这辈子结下的,所以既然我在,你就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了。

  那你回家以后我再去呗。

  哈?魏鬼的嘴角瞥了边,目放森光,直把书生看得浑身炸毛,你放心,各地方我都有人手,想看着你屁大点事而已,你要让我知道你去那种地方,我立马把你带阴曹地府里去。

  书生还打算强颜的脸一垮,欲哭无泪,你不是说我这辈子长寿吗,还能过百,生死簿上这么写的你不能随便改我的命。

  魏鬼这回真真就是纨绔子弟的地痞流氓无赖泼皮全炸一锅里炖了,嘁,我这么做了不起就是罚我永不超生,怕个什么?所以啊,你要真不想我豁出去的话,就乖乖听话。

  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我?

  我说了纯粹就是我妒忌,你也不想想我死前风流倜傥,光是当鬼这些年就寂寞了多久,我都还没能享福呢凭什么你能啊?

  书生一听,顿觉悲戚,笑比哭难,我是人有错么我?

  魏鬼的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笑嘻嘻道,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说来给你听听?

  书生心想,他能说不么?

  你说吧。

  要是你想两全其美的话呢,那就是你去花楼的实话我上你的身,这样你也舒坦我也舒坦了嘛是不?

  书生一愣,反应过来时显得有些诧异,你想附我的体?

  魏鬼颇郑重地点点头,正是。

  那怎么行!书生大惊失色,这这这这绝对不行,了不起我不去了。

  魏鬼怔了怔,怎么也想不到能镇住书生的竟然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说不好奇,那还真就不是魏鬼。

  你做什么这么大反应?我都还没当真呢。

  书生刚听了魏鬼那么番豪言壮语,神魂都还没缓过来,又乍听魏鬼这么问,登时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心里的想法全说了,身体是我的,当然只能我一个人用,再说了,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供鬼随心所欲附体玩乐的东西,一想到我的身体还会有别人的魂魄存在,怎么都不舒服。

  啊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更想试试了,你一定会觉得生不如死噢?

  书生下意识看眼身处的地方,木船已经飘飘荡荡离了码头老远,四处放眼出去全是海天交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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