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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人鬼强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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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办?
魏鬼低头想了许久,突然眼睛一亮。
你把衣服脱了。
……
二十二
二十二什么?书生一愣,不明所以,脱衣服?
魏鬼点着头,说道,啊,脱衣服,脱下来烧了。
烧了?书生更不明白了,烧了之后呢?
烧了之后穿上去嘛,烧了就是地下的东西了,你穿了,自然就把你的阳间之躯遮住了,别人也就看不见你咯。
书生这回是惊讶得瞪大了眼珠子,这么简单别人就看不见我了?
魏鬼接着点头,那是,我骗你这作甚。
喔,那偷鸡摸狗岂不是很方便?
咦你也喜欢做这事吗?这么巧?
话一出口两人就后悔了,相互看了一眼,讪讪一笑。
书生觉着魏鬼一定是误会自己了。
魏鬼觉着书生一定哪里想岔路了。
只是光笑也不是办法不是。
那就别愣着了,你现在去准备些干粮,被子什么的我替你去取,干粮也不用太多,吃一天就行了,我忘了这条河能通到镇上的渡口,那的东西肯定比村里的多,到镇上再多买些吧。
书生应声走人,不出两步身后的魏鬼又把他叫住。
你给我带俩烧饼。
书生回头疑惑道,鬼也吃东西?
不行么?
不都是闻一闻就饱了么?
去,那是神仙的做法,神仙才不食人间烟火,鬼可比人还低一等,不然世上哪来的饿鬼。
书生听了,突发奇想,问道,那如果你没有吃的,你会怎办?吃人么?
魏鬼闻言便知书生肚子里几根花花肠子想的什么,遂正色道,那当然了,所以你要不想我吃了你,就喂饱我。
话音刚落果真见书生浑身打了个哆嗦,登时笑了场面,说道,你还真是怕死,我跟你开玩笑呢,我说过我从来不害人性命你忘了么?再说了,凭小爷我一身本事,会没东西吃?
书生嘀咕了句是人都怕死,这才走了。
魏鬼想了想书生刚嘀咕的话,也是,自个儿生前不也怕么。
两人手脚都利索,花了半时辰备停当了,魏鬼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找了他家铺床用的布,想烧了直接盖书生身上。
书生觉着身上挂块布不方便,仍是脱了衣裳。
魏鬼盯着书生脱衣裳的动作,看见书生里边只穿件裘衣,顿时奇怪道,啊你这人真是怪,这都是要冬天了,你这还是乡下,你不冷的吗?
恩?书生看了眼自个儿身上穿的,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呗,我生来就比较不怕冷,不过要是大冬天掉进水里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说完从包袱里找出火石,蹲河边开始擦石起火。
魏鬼打量起书生一整个身躯,砸吧道,也是,看你长得这么结实,难怪不怕冷。
你是想说你长得很娇弱吗?
我说过我怕冷么?看看你那小身板,能有我结实吗?
书生背对着魏鬼笑出了声。
纨绔子弟或许死后比死前好多了。
烧了之后的衣服穿起来似乎跟平时没甚两样,为此书生把袖子摸了又摸,愈发觉着新奇。
明明就是摸得见的东西,旁人却看不到。
可就若不是真真切切穿在自个儿身上,自己也不会信吧。
魏鬼看他这副模样看得好笑,侃道,你看起来就跟第一次穿衣服似的,袖子摸穿了没?
书生抬起满是雀跃的眼睛,再问了一遍,这样别人真的看不到嘛?
到了渡口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人家看不看得到咯。说着魏鬼突然从地上跳起来,念道坏了。
怎么了?
你等等我,我忘了带船桨。
啊?那你要去多久。
魏鬼心想这书生莫不是一个人呆在这怕了,笑话道,怎么,你不敢人一人呆这啊?
书生脸一红,辩道,才不是,我是怕你误了我的时辰,再说了,我现在穿着你们地下的衣裳,万一这要是有过路的鬼怪什么的,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不是恶鬼,不保证他们也是。
哈,那不就是不敢嘛,啊你这书生真有意思什么事都能找些好听的由头,放心吧,最多一盏茶我就回来了,拿个船桨又不是去生孩子。
那,那这是你说的啊,你快去快回。
魏鬼摇着头一脸无奈,趟进河里。
你拿船桨嘛为什么又要去河里?
我当然是回家拿了这是近道啊,走这比较快。
话一完便整个儿沉进河底不见了踪迹。
书生抱着包袱坐在河边开始忐忑。
总觉得四周静得有些可怕,似乎和魏鬼打上交道之后心里头对外界的警惕愈来愈重,有点风吹就以为草也动了。
书生坐河边等了一会,桥头偶尔路过几个认识的人,每见着一个书生就一阵紧张,生怕他们一眼就能看见坐桥下河边的自个儿。
只是路过的人多了,也不见谁对这有个人有甚反应,书生这才相信身上的衣服是彻底将自己遮住了。
魏鬼没骗他。
这样一想心中反倒踏实了,就像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人,不用提防谁,不用惦记谁,更不用害怕。
也许在将来,村里人会说的是曾经有个书生,他突然不见了。
没人知道。
那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分别呢?
魏鬼就是这样飘荡了快十年吗?
那多寂寞。
哟小哥,这船是你的嘛?
冷不丁身边响起人声,书生浑身一个激灵,扭过头去,发现船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此刻正围着船打转,又摸又看。
书生下意识看了眼那人的身后,空空荡荡的地面。
魏鬼同行。
书生想镇静点,但是发现连呼吸都有点抖,于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人冲书生微微一笑,透着善意,又接着专注起面前的木船,那还真会做,这船比我一朋友的船好看多了。
呃,其实就是胡乱做的。
看这样子你应该是拿硬纸糊的,哎呀真想不到现在还会有这么有心的人,知道拿硬纸来做。
书生心想对方便是已经看出自己为阳间中人了。
还没猜出来者善恶,那人大咧咧往书生身旁一坐,察觉书生像是浑身汗毛都倒竖,突然绽开个笑脸,这下是让书生整个儿毛骨悚然了。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呃。。。呵。。。呵呵。
来人仍是那副笑,接着说,其实我的名字说出来你应该会知道,不过也可能已经忘记了,咱们有过两面之缘。
书生消化起这人说的两面,忽然萌生了个极为有可能的念头。
你该不会是那个王戎吧?
来人一听,登时哈哈大笑,哎呀我还以为你不一定会记得我,对,我就是王戎。
噢。这样一说书生还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下了,魏鬼的朋友,自个儿还去拜过他两次,于情于理都不会把自个儿怎么着了。
看来你胆子还挺大,看见鬼了就这反应。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所以有点心理准备了吧,而且刚看你站那就没有影子。
王戎一脸的讶异,不是第一次见?这么说你之前常看见鬼了?
书生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常看见,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就这两天而已,还是你的朋友。
喔,原来那小子这两天常找不着人就是去找你混了。
书生咦了一声,问道,他没说起过这事吗?
王戎摇了两下头,这两天他天天都不知道跑哪去,找都找不到他,前两天他哥给他烧了条船,还说先试试看船好不好,漏不漏水,要没问题了就拉我一块去玩,结果一去就不回头了,原来是跟你在一块,刚才呢,还跑来和我说什么他要去京城玩一段时间,我就觉得莫名其妙了,所以来看看。
也不是,他的船不小心给我弄坏了,才没能和你一起去玩吧。
你说什么?王戎侧了侧脑袋,你说他船坏了?还是你弄坏的?
书生极认真答是。
王戎盯着书生一会,似乎明白了什么事,试探道,是不是,他跟你说,你把他的船弄坏的?
何止啊,还给我看了他被我弄坏的船,的确坏得厉害。
王戎忽然间乐坏了。
……
二十三
二十三书生不明白他笑些什么,迷惑道,这事很好笑吗?
王戎乐得直抽抽,上气不接下气,哎哟我说,你该不会是给他糊弄了都还不知道吧?
糊弄?
啊,王戎刚想说点什么,一瞥书生认真的脸,嘻嘻哈哈又笑开了,他骗你的你也信。
书生听得一头雾水,愈发奇怪,骗我的?可是那天我的确看到他的船坏了呀。
就不能是他自个儿弄坏拿来赖你的?
闻言,书生语塞。
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王戎这回止了笑,这你得问他去。
书生瞄了眼边上晒着太阳的船,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他是骗我的么?
成,我就跟你说说怎么回事,王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这阴间的东西,都得是阳间人烧了之后才能收到的,就跟人死了才能有魂魄一个理儿,总之就必须是东西先不存在了,那你自个儿想想啊,既然那东西都已经烧了,也就是在阳间的存在已经没有了,又怎么会给阳间的人弄坏了呢?
东西到了阴间,那就只能是在阴间里存在,能弄坏它的也就阴间人有那本事,这样说你听懂了么?
书生缓了好一会才匆忙点了两下头,懂了,听懂了。
王戎看着他这副老实样,想来定是让魏郎骗得挺惨,都做船赔罪了,是该多实心眼?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
书生低头想了想,幽幽来了句,也就是说,阴间人也压根不可能让阳间人伤了,是么。
王戎一听,夸道,脑袋瓜子挺灵哈,一点就通。
书生干巴巴笑了声,要灵光能给鬼骗了么。
王戎自是听出他话中何意,笑道,哎呀呀,你也别太灰心,其实魏郎这人呢没你想的那么坏,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骗了你,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想帮你。
书生闷头闷脑嗯了一声。
王戎听出他仍不大开心,心想莫不是这样简单就把魏郎给书生留的印象全砸碎了?登时有些尴尬,这要让魏郎知道了,指不定得跟自个儿急了。
王戎开始想找点儿能给魏郎说上好话的题儿,说起来你难道对他一点都不好奇吗?
比如说他为什么想帮你什么之类的。。。。。.
书生扭头看向王戎,说道,他说过了,是因为我祭拜了他的好朋友,就是你啊,觉得我善良,想和我做朋友,当是还个人情,所以帮我。
喔~他这么说还真有人情味,一点都不像平常了啊。
他平时很坏的吗?
书生这一问,直直戳向了王戎心坎里头,王戎仿佛找着了一能倾吐的对象,开始滔滔不绝,那是,你是不知道,这混蛋别说平时,就是生前也糟得很,整天惹他爹娘生气也就算了,为人又招摇,花起银子跟流水似的,要命的是嘴巴毒比砒霜,什么事儿都。。。。。.
王戎忽然打住,意识到件不小的事。
他找话题,是想替魏郎说好话的。
王戎转过脸,发现书生正一脸期待又嫌恶地等着自个儿说下去。
他这就已经开始嫌恶魏郎了。。。。。.
呃。。。我刚其实是说笑的,王戎忙不迭把堆嘴边就快一股脑倒出来的话都收回肚子里放好,理了理思绪,他这个人呢,就是心直口快,性子比较直来直去,但是他对人很好的,比如说对我。
说到这王戎像是自个儿触到了什么软肋,还僵硬的口气立马就缓下来了,其实坦白说,我生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爹呢是做生意的,我亲娘是这村里的一姑娘,本来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甚交集,偏偏我爹生来是个色胚,虽然这样说自个儿亲爹好像不太好,话说回来,王戎顿了顿,犹豫道,你应该不介意我在你面前说我自个儿的事情吧?
书生轻轻笑了一笑,说道,没什么,我知道你是想说魏鬼的好。
王戎这才安了心,你知道就好,那我就接着说了啊,本来嘛,私生子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我娘又是未婚先孕,给村里人指指点点的心里就不好过,生下我之后就自尽了。那一年整巧新村长上任,而且听说还挺厉害的,对这事直接就捅到京城我爹那去了,我爹看我是个男娃,没多说什么就收留了,谁知道还不如不收留我呢。
我听魏鬼说过,他说你生前家里人都待你不好。
恩,我爹的正室,啊呀那婆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来的,我没损人的意思,但是我长大之后看见她的尊荣我就知道为甚我爹会到处拈花惹草,这不是我爹的错,我想要是我估计都在外头生一堆娃娃了。只不过我爹也是自作自受,那婆娘的娘家是朝廷重臣,我爹希望生意上有个靠山傍着就什么都不用怕。
书生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乐出了声,你说起以前的事情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王戎看着他,嘿笑一声,那当然了,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自尽未遂之后都能重新做人,因为死的时候才能知道没有什么事能比活着重要。
魏鬼说你是病死的,是什么病啊?
王戎凑近了,小声说道,花柳。
书生脸色极微妙一变。
王戎拍着书生的肩膀笑开了花,哈哈,别那么紧张,我骗你的,是天花。
天花?书生有些不信,仔仔细细看了遍王戎的脸,那你死的时候应该一脸都是印啊,怎么脸上这么干净?
得了吧,没来得及出就死了。
这么严重啊?
是啊,出天花都会发高烧,但是呢我家里人不管我,由着我病呗,所以来不及出就嗝屁了。
书生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提了你的伤心事,真抱歉。
王戎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没什么,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这些年在地下的确一直都靠着魏郎,要没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为什么不投胎呢?这辈子过得这么不好,投胎了不好吗?
投什么胎啊,还没自在够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我有魏郎这朋友陪着我。
书生若有所思地想了会,你俩感情看起来很好。
王戎对此津津乐道,那是,要说起义气什么的,魏郎绝对够哥们。当时我俩是在窑子里认识的,真应了句老话,不打不相识,当时谁也没想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到后边会成为至交,而且其实吧,他整个人都挺好的,我说的是内在,就是因为外在太招人讨厌所以从没人发现过他的内在,我挺幸运的。
书生闻言,点点头,是,我发现他这人挺有心思。
是吧,他要真待起人,真好得没话说,就是嘴巴坏了点脾气硬了点,还有吧就是性子和死前一样臭。
他老说他家有钱有势。
诶对,他就特爱显摆的那类人,当初我俩认识的时候他也这么显摆来着。
书生扑哧一笑,先前的介怀似是有些淡了,那这是真的还是他吹呢?
王戎跟着笑道,当然是真的,他老爹也是从的商,时常也会和我爹有交集,他比我好点的是亲娘早死,但是没后娘管制,他爹又疼他,他哥也疼他,幺儿嘛,肯定特宠,所以有恃无恐吧。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他尽会说些有的没的蒙我。
书生说到这顿了顿,面色有些犹豫。
其实我挺好奇魏鬼他。
他是怎么死的?
……
二十四
二十四王戎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河里魏鬼突然冒了出来。
说我什么坏话呢?大老远都听见了。
王戎还张着的嘴立马化成个弧,冲书生笑道,你自个儿问他吧,如果他肯跟你说的话。
魏鬼拿着根长浆上了岸,好奇道,问什么?
书生接着王戎的话岔了开,没什么,在说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喔,我一时记不起放哪去了,所以找了会,你俩啥时候认识的?
就现在。
现在?魏鬼把船桨扔船上,打量了眼两人坐的距离,那都别闲着,一块帮忙把船推河里吧。
王戎听了也不多说,跟书生两人手脚麻利地帮衬推船。
三人费力将木船推至河中,免不了一阵吁吁气喘,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当口,王戎说了这么句。
喂,既然你是要渡他去京城,那我也想去玩,顺便加我一个行不咯?
魏鬼不假思索,答道,不行。
王戎一怔,嘿为什么啊?
你太能闹了,没一刻清净的,会吵着人温书。
王戎看了眼魏鬼神色里的认真,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
魏鬼回头不解道,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就行没必要说出来,行吧,我要去的话自个儿想办法,诶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位小哥叫什么名字。
书生收拾着要放进船舱的东西,笑说,我还以为你们做鬼的个个都神通广大呢,萧宁,草肃萧。
萧宁是吧,我记下了,听这混球说你是要进京赶考,那我祝你中个状元,衣锦还乡哈。
书生脸上灰了灰,承蒙吉言,至于还乡,我看是不可能了。
啊?为什么?
魏鬼见状忙不迭打岔,把话题支了开,行了行了啊,你这人别问太多,回头我再告诉你。
王戎一听,登时意会,顺势笑了笑,说道,那就这样了,我刚就是想来看看你到底去京城做什么,不过看到这小哥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了,你俩一路顺风吧,萧宁记得考上状元了得请我吃一顿,怎么说我也是魏鬼朋友,沾点光不过分啊。
谁准你喊我魏鬼了?胡乱喊些什么呢,我有名字,魏郎成不?
那怎么就他能喊你魏鬼我就不行了?再说咱俩本来就是鬼有什么好介意的?
魏鬼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可辩驳的,索性不同王戎多说,问书生东西收拾完了没有,得了个妥当的回复,领着书生上了船,开船。
临走前魏鬼站船尾冲着岸上王戎招呼道,我不会去太久啊,诶我跟你说我昨晚上托我哥再给我烧了条船,写的你的名字,你要想去哪儿玩你自个儿去取了吧啊,还有啊,钱我给你搁枕头底下了。
行了,我知道了,当你的船夫去吧,过一阵我再去京城找你们。
那好吧,就这样了。
此处正式道别,两人不约而同挥了挥手。
船头的书生忽然有点儿明白王戎刚才说的不愿意投胎是为何。
魏鬼有的,不止是心思。
对了,魏鬼从怀里掏出袋东西,交书生手上,拿进去船舱放着吧。
书生打开了看,整一袋的蜡烛,还有火折子。
这是。。.
这你都看不明白?魏鬼开始掌桨,船身开始微微有了动静,缓缓朝着前方挪动,地下带上来的烛火,这样你在船舱里点灯温书的话,外界也看不到啦,你要是去买的话,浪费钱又麻烦。
书生听到此,才对刚才魏鬼说的话恍然大悟,原来你去了这么久不是什么记不住桨放哪了,是去买烛火了?
咦,你怎么知道这是买的。
书生抽了根出来,拿到魏鬼面前,你自己看呗,全是新的,上边的灯芯连动都没动过,你平时家里会用得着这么多么,肯定是临时买的。
魏鬼一听,顿时洋洋得意,那是自然的,小爷我缺什么就不缺钱,肯定要买新的,旧的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书生笑了笑,没说什么,心头是有股暖和的劲儿盘着不去。
你要是觉得路上无聊的话,可以跟我说说话,我可有一肚子的天下事能说给你听,包你一路不闷。
书生弯腰进了船舱,将东西放好,出来坐在魏鬼身旁,我也有一肚子好奇的事想问,但是怕你嫌我烦。
喔~是嘛,我可看不出来,我以为你话不多。
别以为了,处了你就知道了,刚我听你说什么托你哥又烧了船,你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托你哥呢?
魏鬼答道,当然可以啊,托梦呗,这还不简单啊,我都托了十来年了。
原来是这样,那像你所说的,东西得写上你的名字你才能收到,可是地底下千千万的鬼呢,难保会有和你同名同姓的啊。
没错,同名同姓的是多了去,但能吃得那么开的就我一个,嘿嘿,不瞒你说,我可没自夸,我在地下的人缘就跟死之前在阳间里一样,可好了,而且虽然有那么多同名同姓的人,但是可没几个能在那呆这么多年。
书生听他说得神乎,有些不可置信,问道,那你跟阎王爷也熟吗?
魏鬼颇为莫测地笑了一笑,扭过头来,能让我十年都这么混,你说跟他熟不熟?
书生细一想,哪还需要魏鬼明白回答,心中自是知晓了几分。
啊我发现你对地底下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啊,跟咱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所以我说了么,什么事都别老是你以为你以为,真正的还得相处了才知道,我一开始不也以为你是恶鬼么。
什么鬼?
招人厌恶的鬼,这样说明白么?
魏鬼挠了挠头发,你可真不委婉。
书生微微一笑,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也是,不过你的心善良就行了。
人心隔肚皮呢,你能知道?
魏鬼嘿嘿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说点正经的,你对考状元,有什么把握没?
书生听他这么一问,先前还逗闹的心思登时就收了,几分正色了起来,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嘿你不是还挺大口气么?
你没听说过什么是虚张声势啊?
哇原来你对自己也不委婉,现在我心里平衡了。
书生给他逗得好笑,还想正经的脸立马垮了台,干什么突然问这个?你不是想渡我去京城,还想助我考状元吧?
你还真能猜,什么都一猜就中。
书生倒有些诧异了,你说笑吧?
魏鬼转过脸极其认真回道,你觉得我有说笑的时候么?
呃。。。。。.
那你想怎么帮?
好说啊,帮你看看卷题不就什么事儿都解决了么?
书生一时不大能反应,愣了好一会。
你说的帮忙,就是作弊?
诶——这可不是作弊,魏鬼一本正经解释道,只不过你有一个好夫子教课,虽然这夫子是个鬼,但不能否认这位夫子他没本事,这位夫子呢,教的时候布置了些题让你做,但是呢,这么恰巧考的时候就是那些,这叫作弊吗?这叫巧合。
啧啧啧,书生摇头叹了声,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这么理直气壮干坏事的,我想说恬不知耻了都。
什么耻不耻的,考上了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呢,许多当官的料不一定都考得上状元,所以只要你能当得了好官,怎么考上状元的重要么?
你说的好像真有几分道理,书生作认同状,突然说道,既然你为鬼这么实在,那我能问你件事么?
魏鬼干脆道,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
之前为什么骗我是我把你的船弄坏的?
又为什么骗我我把你砸伤了?
……
二十五
二十五魏鬼的脸色僵了一僵,随即道,其实那个。。.
书生知道他是想词开脱,不紧不慢补上没说全的,王戎都和我说了。
。。。。。.
魏鬼扭头看见书生不知是笑是怒的脸色,几分没底,犹犹豫豫说道,这个嘛。。。这个其实我没有。。。没有恶意。
书生意欲不明地笑了笑,魏鬼生死几十年一来第一遭冒了冷汗。
既然没有恶意,那你就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一定要实话实说么?
你说呢?
魏鬼默不作声掌了一会桨,像是下了多大决心,其实我就是想让你记我记深一点。
啊?
魏鬼一听书生这反映,有些急了,啊什么啊,没听明白?
书生是真没听明白,怕魏鬼不信,特意摇了两下头,恩。
啊你这书生,关键时候你脑子都装豆腐渣的么?
嘿这是你自个儿没说明白啊,别说我不明白,要换做别人谁听得明白?没头没尾的。
魏鬼砸吧了声,睨他,那这是你没听明白啊,不赖我,我已经回答你为什么了。
书生给魏鬼这话噎得够呛,老半天才挤出句,有你这样的么?
我怎么样?
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儿?
魏鬼忽的一笑,嘻嘻道,我说的可已经够清楚尽详了啊。
。。。。。.
其实你死的时候才几岁吧?
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你怎么跟个小屁孩似的?
哟你见过我这么大的几岁孩童么?
在地下长大的。
魏鬼盯着书生写着无言的脸,问了句,你怎对我意见这么大呢?
是你让人对你有这么多意见的,书生说着起身,想回舱里,转身前又说,我看啊,你生前八成是自己给自己三言两语噎死的。
魏鬼眨了两下眼睛,是噎死的,但不是给自个儿的话噎死的,给饭。
。。。。。.
书生蹲了下来,想确定一遍,你说,什么?
怎么?看不起这种死法啊?
不是,我好奇。
魏鬼目光往面前的水面一放,不以为意道,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当年有个算命的说我那一年命中有一劫,过得去就过了,过不去必死无疑,我不知为什么当时深信不疑,于是一直很小心地过日子,挨到那一年快过去的时候,还真发生了大事。
书生听到此处,哪还顾得上魏鬼刚才的为什么之说,凑近了急道,什么大事?
吃牢饭了呗。
啊?为什么啊?
一女人给奸杀了,我碰巧路过,报了官。
就这样?
魏鬼颇为惆怅地点了头,是啊,就这样。
书生咋呼道,那你岂不是很冤枉啊。
所以啊,我当时以为我准玩完了,因为原先的县官已经辞官了,新上任的官儿是个书生,还是个书呆,办事刻板,只懂什么书上说,我爹想送点银子通通关系都没得。
书生一听,不是滋味,你能考虑考虑坐你身边的人也是个书生么?
魏鬼望了他一眼,笑了,哎呀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
别打岔,继续说。
之后在牢里一直熬到过年那会,虽然上头有我爹扛着我在劳里的日子也不是很难过,但是没自由啊,我都快闷出病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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