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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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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一愣,“什么?”他总是跟不上她思维的跳跃。
木水泽又打了个呵欠,笑吟吟的道:“可是某人也不见得就会沾光。”
只听得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中,木青秋已跌入了湖中。长平公主将木青秋成功推入水中,当下抚了抚手掌,理了理广袖,笑眯眯的看着落入水中的木青秋。
赵振猛然起身,木水泽在一旁吃吃笑道:“赵振哥哥,英雄救美还轮不上你,那不,那边还有个等着做英雄的,你说世子哥哥是更感激公主呢?还是更生她的气呢?依我看啊,他肯定面上表现的极为生气,定是要臭骂公主一顿,心却是欢喜的,不然哪有机会跟我姐姐亲近呢?可惜我的傻姐姐,定是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赵振诧异的盯着木水泽,木水泽却神色自若的冲她嫣然一笑,笑容纯净无辜之际。
赵振叹了口气,道:“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只有六岁的孩子吗?”
木水泽小嘴一扁,道:“水儿自然是六岁。”冲赵振无辜一笑,低下头将两个粉嫩的食指指尖对在一起,脸上表情就像是一个沉浸在游戏与玩具中的孩童,笨笨乖乖,惹人怜爱。
沙中飞一脸晦气,叹道:“木一剑可真够窝囊的。”
木青秋在湖中挥着手臂不住挣扎,只青光一闪,朱云狄已跳进了湖中,将木青秋抱进怀中,拖出水面。
长平公主见朱云狄救上木青秋,心中很是不悦,三两步走上前去,怒斥道:“朱云狄,还有你,木什么秋,见了
本宫还不下跪?”
深秋的湖水已是凉极,木青秋浑身淌水,瑟缩不已,见长平公主上前发难,心中虽然气恼,可毕竟她是公主,也不敢得罪,弯腰便要行礼。
朱云狄一把扯住了木青秋,伸臂将她紧紧揽进怀里,脸色阴沉之极,紧紧的盯着长平公主,沉声喝道:“闹够了没有?”
长平公主从未见朱云狄发这么大脾气,一张脸冷的几欲结冰。以她公主之尊,从未有人冲她发过脾气,朱云狄是第一个,且还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毛丫头,当下又是惊吓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又是嫉恨,小嘴一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朱云狄,你,你竟敢欺负我,我,我告诉父皇,治你的罪。”
朱云狄脸色仍旧阴冷,眼睛余光扫过,长平公主不禁又是一个哆嗦,他冷冷的道:“皇帝做成他那样,还不够羞惭么?天下也就你还当他是皇帝!不过我想,你尊崇无比的父皇让你来王府不会是让你捣乱来的吧?起开!”说罢紧紧盯了长平一眼,搂着木青秋大步离去。
长平又生气又羞愧,跳脚喊道:“朱云狄,你竟敢对父皇大不敬,你,你,我……”只说了一半,听到朱云狄那后半句话,生生将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确实,父皇不是让她来王府捣乱的,父皇向来宠爱朱云狄,又偏信皇叔。如果闹到他那里去,自己不见得就会沾光。且朱云狄暴虐无常,京中人人都怕他,如果她再闹下去,说不好他会怎么对付她,虽然委委屈屈的止住叫骂了,心里仍旧委屈不过,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着一旁的的一丛月季又是撕扯又是踢踹,不过几下功夫,一丛长势极好的月季便七零八落了。
王府管家及一众下人站在一侧,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左右为难。公主他们得罪不起,可是世子更是得罪不起。
木水泽忽然打了个呵欠,小脸上堆满倦意,肉嘟嘟的小手拉着赵振的手臂摇了摇,“赵振哥哥,水儿困了。”
赵振才回过神来,伸手将木水泽抱起,“好,这就带你去睡觉。”
长平公主乍见赵振从亭中走出,一腔怒火正无处可泄,怒冲冲的走上前来,喝道:“赵振,你给我站住。”
赵振暗叫倒霉,忙要转过身,木水泽伏在他耳边低声道:“赵振哥哥,不许回头,走。”声音极低,却带着命令的口吻。一边说,一边用力在赵振腰间狠狠掐了下去。
赵振痛得直冒冷
汗,咬牙切齿道:“鬼丫头,什么时候指甲长了这么长,回头一定告诉你姐姐,彻底给你剪了。”
木水泽手上加力,脸上神色自若,笑吟吟的道:“好啊,你试试。”
赵振喘了口气,道:“好,好,小祖宗,听你的,先松开手。”
木水泽双目迷离,痴痴笑着,缓缓松开了手。
长平公主早等得不耐,又喝道:“赵振,拖拖拉拉,嘀嘀咕咕,捣什么鬼呢?”
赵振不敢回头,摆了摆手,艰难的说道:“公主息怒,实在是十万火急,回见,回见。”说罢抱着木水泽一路快跑而去。
长平气得脸色惨白,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反了,都反了,回,回宫,我要马上面呈父皇。”
赵府管家揉了揉耳朵,弯下腰朗声喊道:“是,恭送公主回宫。”
沙中飞弯腰一阵大笑,“这个公主,牛气冲冲的,到头来却这么窝囊,真是好笑。”忽然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沙中飞心中一惊,随即想到除了木青秋再不会是别人,又放松下来,头也不回的笑说道:“木一剑,你是没见方才公主那一张脸,哈哈,都气成绿的了。”
身后却并无声响,只是不停的在他肩膀上轻轻拍落。
沙中飞定了定神,莫非不是木一剑?他缓缓转过身,便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上须发皆白,毫无一丝表情,两个眼眶黑漆漆的两个窟窿,只有眼瞳却没有眼白,鼻孔高高翘起,又是黑漆漆的两点,他眼神空洞的盯着沙中飞,手仍旧一抬一放,不紧不慢的在沙中飞肩上拍落,当真怪异恐怖之极。
沙中飞一声惨绝人寰的怪叫,登时吓得七魂少了六魄,舌头一伸,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更。谢谢一直陪伴的新老读者。
☆、仙侣同舟晚更移
沙中飞只觉得睡了好久,朦胧中被一个人揪着耳朵提了起来,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白色怪物,又惊又痛,也不敢睁眼,护住耳朵怪叫道:“白胡子老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总是来寻我的晦气?”
揪住他耳朵那个力道猛地消失,沙中飞嘭的一声跌回了地上,揉着几欲散架的骨头好不容易爬起来,睁眼一看,却见木青秋嘴角挂着丝坏笑,站在面前笑眯眯的望着他。
沙中飞又窘又气,登时火起,“喂,木一剑,你干嘛啊!”
木青秋叹了口气,故作为难的叹息道:“不这样你会醒吗?什么鬼怪的,你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沙中飞气瞪了她一眼。抬头看天,微感纳闷,又仔细打量了番周遭景致,见两人是在一片青草地上,远处青山高耸入云,山顶云雾缭绕。近处一江秋水,浮着落红点点,旖旎东流。
沙中飞困惑的揉了揉后脑,“我,我刚才明明在王府后苑,看到那公主被气得死去活来,哈哈,别提多好笑了,然后遇见了一个白色的老怪物,你不知道那怪物有多吓人,然后,然后就晕倒了。你呢?”
木青秋听他说完,眺望着那一江秋水,若有所思的道:“我在台阶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醒来就到了这里。”
沙中飞道:“那我们现在在那里?莫非又到了一个新的幻境?”
木青秋摇头道:“不像,我刚才口渴,去江边喝水,溪中的鱼儿见了我都游走了。既然能对这里造成影响,我想我们应该是回到现实中了。”
沙中飞满脸吃惊,又气急败坏的絮叨起来,“回到现实?那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进入第一个幻境之前是在去江湖路的的路上,这里景色秀丽,难道是在江南?反正大漠里没这样的去处,那就是离江湖路更远了!而且这样来来回回,连过去几天都不知道,老魏铁定在那边等的急死了。”
江上突然传来一声清冽的鸟鸣,木青秋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白鸟从山坳后贴着水面飞出,出了山坳便直冲而上展翅翱翔,白鸟一双翅膀足足有蒲扇般大小,毛色纯白,双爪双目皆是火红色,形若烈焰,煞是少见。
沙中飞不禁唏嘘道:“这是什么鸟?以前可没见过。”
那白鸟忽又压低了翅膀,在水面几个盘旋,落在了江边一块耸起的石碑上。
木青秋才注意到那石碑,石碑不知已历经了几岁几年,根部爬
满青苔,上半部风化的极其厉害,却依稀可辨上面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青天渡。该是此处的地名,不过天底下像这样的渡口数不胜数,并不能以此三字推断出此处详尽的方位。
木青秋甚是惆怅的盯着那石碑出了回神,方欲折身离去,一眼瞥见江面上闪出一条竹筏来,竹筏自山坳后飞也似的划出,分波破浪而来,速度极快。一个着云白色绸衫的女子立于船头,面若春花,目似秋水,手中握着一根墨竹,竹篙在江面上随意的轻轻一点,那筏子便又飞窜出数丈。
立于石碑上的白鸟见那竹筏驶来,又是一声清冽啼叫,展翅飞起,绕着筏子转了几圈,最后落在了那少女肩头。少女宠溺的侧头看了那白鸟一眼,手中竹篙又是一点,竹筏已驶到木青秋近前。
沙中飞猛地见一生人,又惊又喜,叉着脚跳起来招手喊道:“喂,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舟中女子眼中余光在她二人面上一扫而过,广袖翻飞,手腕轻抖,墨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起水面无数碎琼也似的水珠纷纷乱跳,便已换入另一只手,墨竹一搠而下,直贯江底,也不见女子手臂怎生动,筏子已调转了好大个弯,驶向岸边,停在渡口。
木青秋心里不由赞道,这女子驾船的手艺当真了得!
稍一走神,那女子便已跃上岸来,微微一笑,好似春花尽放,裣衽成礼,“请问两位是在跟我说话吗?”
沙中飞早瞧得痴了,这才回过神来,胡乱还了一礼,笑眯眯的道:“是啊,是啊。”却仍是直直的盯着那女子瞧,那女子却极好性,不生气,面上也不觉着害羞。
木青秋瞥了沙中飞一眼,上前道:“我叫木青秋,这位是我朋友沙中飞,意外来到贵地,请教姑娘此处地名?辖属何府何县?冒犯之处,万望勿怪!”这后面两句,实则是为沙中飞说的。
沙中飞被木青秋瞪了一眼,自知失礼,才忙着收回目光,讪讪的挠着头顶乱发,不住傻笑。整张脸却因羞赧变得通红起来。
女子温婉一笑,姿容更加动人,堪比那含苞待放的红莲,声音也是温柔至极,“木姑娘,沙少侠,云溪也是初到此地,并不知晓。冒犯之说,是姑娘客气了。”
木青秋与沙中飞都是一愣,不禁面面相觑。
木青秋沉吟片刻,又道:“那云溪姑娘可知这里地处何方?是江南?中原?还是蜀中?抑或漠北?”
云溪嘴角仍挂着浅浅的笑意,摇头道:“云溪自幼在青峰山霞飞池畔学艺,今天是第一次下山,木姑娘说的江南,中原,书……云溪从未听说过。”
沙中飞闻言不禁将方才的羞赧丢在了一旁,一双小眼睁得滚圆,上下左右的仔细瞅了云溪几眼,只见她一脸挚诚坦然,不像说谎,才不无可惜的叹道:“生的挺好,却是个呆子,我也自幼在大漠中学艺,木一剑说的那些地方虽没有去过,却也听说过,难道你师父都不跟你讲吗?”
云溪神色微怔,旋即又温婉一笑,歉然道:“师父只传授云溪技艺,这些从未提起过,实是不知。”她说罢环视了下周遭,忽又展颜一笑,抬臂遥遥一指,“那里写着青天渡,这里地名想是青天渡了。”方才落在石上的白鸟见云溪指将过去,以为是主人唤他,清鸣一声,展翅飞来,在云溪身畔徘徊一阵,落在了她肩头。
沙中飞心中长叹口气,还真是山上来的——野人!腹语道:我们早都看见那几个字了,还用你说?看来你还真是个呆子,生的这么好,真是可惜了。脸上却尽量不表露出来,免得那女子不悦,挠了挠头,勉强堆起笑脸,顾左右而言他道:“谢谢姑娘了,好俊的鸟儿。”
云溪含笑向那鸟儿道:“云鹤,这位哥哥在夸你呢。”
沙中飞一愣,诧异道:“你,云溪,他,云鹤,你妹呀?”
云溪笑着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沙中飞一时语塞,暗道,呆子,真是呆子,居然认一只扁嘴的畜生做妹子。不禁对这女子甚是同情!
木青秋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只是她愁得又是另外一件事,看来这女子是什么都不知晓了,这附近又无人家,可找谁去闻讯呢?
云溪见两人皆不言语,浅笑道:“木姑娘,沙少侠,若是没有别的事,云溪先告辞了。”
木青秋伸手拦住了她,问道:“那请问云溪姑娘要去往何处?”如若顺路,也好让她搭载一程,不然这深山中,要走出去可是要费些时日。
云溪遂止住脚步,正色道:“师父说云溪技艺已经学成,不必再留在山上,不过她可没告诉我要去那里。”又笑着续道;“云溪本想随便走走,不过一路行来,景致比青峰山可差远了。”
沙中飞更加语塞,摇头道:“木一剑,不用问了,我看她也就知道青峰山。我们走吧。”
木
青秋也相当郁闷,向云溪报之一笑,“云溪姑娘,就此别过。”转身便欲离去,可又着实不知要去往何处。
云溪肩头那白鸟忽地抖动了下翅膀,转过雪球般的脑袋对着云溪鸣叫了数声,叫声清冽好听,云溪脸颊微红,笑着摇头道:“云鹤,不可乱说,那位少侠可没这样说。”
白鸟又振动了几下翅膀,叫声比方才大了些,一双火红的双目不住眨动,像是在争辩什么。
云溪又摇了摇头,转过脸不再理会那白鸟。
沙中飞十分好奇,凑上去问道:“姑娘,你懂鸟语?”
云溪道:“正是。”
沙中飞指着白鸟,挑眉问道:“那这扁嘴方才是在说我坏话吗?”
云溪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沙中飞所谓的扁嘴是那白鸟,晕红双颊,摇头浅笑道:“没有,没有。”
沙中飞心道,小呆子还想骗我,你的眼神早出卖你了。遂友善的冲她一笑,转过脸恶狠狠的瞪向那白鸟,引得白鸟又是一阵大叫。
沙中飞正跟那白鸟可劲的“眉来眼去”之际,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也顾不得回头,手臂随便向后一推,嘟囔道:“木一剑,先等一下,我就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一只扁嘴的畜生。”不想手臂却被什么紧紧的筘住,钻心的痛从手上传来,好似骨头被捏碎了一般,沙中飞不由得用力甩了一下,喊道:“喂,木一剑,你怎么这么大力气,疼死我了,快放手啊!”转过身来,却瞬间愣住,惊骇得张大了嘴巴,连挣扎就忘了,直接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12点还会有一更哦!
☆、仙侣同舟晚更移
一只硕大的黑熊扭动着臃肿又矫健至极的身子,松开软倒的沙中飞,张开血盆大口,嚎叫一声,踏着沙中飞,便向云溪扑了过去。云溪惊得花容失色,快步向后退去,肩头白鸟啼叫数声,也扑棱着翅膀向一旁飞开。
沙中飞被黑熊踏着胸口踩过,蓦然醒来,一声惨叫,本能的向一旁滚去,黑熊一着扑空,兽性大发,烦躁不堪的嗷嗷大叫在原地不住转圈,听到沙中飞惨叫,骤然停下步子调转过来,沙中飞正欲爬起跑开,脖子后一股温热的气流喷来,心头一惊,瞬即僵在那里。
黑熊鼻子在沙中飞脑后嗅来嗅去。沙中飞惊得面无人色,几乎哭了,压低声音喊道:“木一剑,救命啊。”
木青秋躲在一丛灌木之后,也压着声音回道:“不要乱动,黑熊不食死物。把剑给我,我没有兵器啊。”
沙中飞气苦已极,问道:“你说什么?”
木青秋急道:“让你装死啊。剑,快给我剑啊。”声音不禁大了几分。
沙中飞手忙脚乱的从腰间解下凤仪剑抛了过去,就势倒地装死。黑熊猛扑而上,张开大口便要咬下,沙中飞吓得浑身发抖,却一动不敢动,果然黑熊前爪扑在他胸口,嗅了几下,并没有撕咬。
木青秋握着凤仪剑从灌木丛后滚将出来,纵身跃起,便向黑熊面门刺去,凤仪一出,流光溢彩,化作无形剑气,削向黑熊。黑熊虽然极大,却十分灵活,力气又大的惊人,木青秋此时剑法并未修成,所以施展出来的剑法威力并不太大,几招之后,便有被黑熊逼退之势。再几招后,真气衰竭,便有些招架不住。
云溪从一旁抢上来救出沙中飞,转身向白鸟说道:“云鹤,这位沙少侠交给你了。”
云鹤啼叫了两声,声音中似乎有不悦之意,云溪蹙眉道:“你若不听我吩咐,以后休再跟着我了。”云鹤低低的鸣了一声,似乎很是不情愿,旋即展翅从花树上飞起,在沙中飞周身徘徊。
云溪向沙中飞浅浅一笑,“沙少侠,我已让云鹤照看你,我去帮木姑娘了,那头黑熊极具灵力,普通的法子只怕伤不了他。”说着身形一闪,已飞至木青秋身畔。
沙中飞急道:“喂,喂,呆子,你怎么可以把我交给一个扁嘴的畜生啊?我的命虽然不值钱可是你也不能随便糟蹋啊,连木一剑都说谁也不比谁金贵呢!”
云鹤极通人性,听见沙中飞的鄙薄之词,扑着翅膀急冲而
下,向沙中飞面门啄去,沙中飞一边闪躲一边忙摆手告饶,“好啦,好啦,停,停停停,鸟兄弟,啊不,鸟大哥,鸟大叔,鸟大爷,你天下第一,我是这个,最小的,我相信你的实力了,您老人家就歇歇吧,您不累我可是要累死了。”云鹤这才作罢,沙中飞一番闪躲,气喘吁吁,大汗淋淋,扶着腰再也直不起身子来。
云溪广袖翻飞若虹,右手化掌,将周身真气灌聚于右臂之上,看似轻轻一挥,实则威力极强,掌风带起身后无数木叶随之飞舞,从指尖处飞出一团若云若雾的白光,白光随着她身形闪动,转瞬便化作万千白练,朵朵流云,皆向黑熊周身飞去,宛若万千云箭齐发,黑熊痛嚎一声,肥硕的身躯一个趔趄,后退几步,倒在地上。
沙中飞不禁扬声赞道:“呆子,啊不,云溪姑娘,好厉害!”
云溪回眸冲沙中飞微微一笑,片片流云在她周身环绕,更衬得笑容纯净之极。
云溪复又凝聚气力,准备挥出第二掌,好让那黑熊再无反抗之力,却见黑熊后脚在地上猛刨了一下,口中嗬嗬作响,猛蹿上前,嘴中喷出一团墨色烟雾来。
云溪挥袖拍开云雾,却仍有好些吸进鼻中,脑中一阵眩晕,便向后倒去,木青秋忙上前搀扶住了她,见云溪咳的双颊晕红,几乎喘不过气来,关切的问道:“云溪姑娘,你怎么样了?”
云溪渐渐止住咳嗽,道,“师父说我,咳咳,说我的克星是具备土灵木灵属性的人或者兽,不碍事,我刚才不留神,中了他的毒烟,一时运不了内力,调息一会就好了。“说罢盘膝坐下,运起功来。远处云鹤见主人受袭,已飞了过来,徘徊在云溪身旁,护着不让黑熊近前。
黑熊一击成功,兽性大发,仰天嚎叫起来,直吼得四野震颤,木青秋不禁捂住耳朵后退了两步。
沙中飞见云溪受伤,也绕到木青秋云溪两人身旁,当下拔出匕首,看了木青秋一眼,道:“木一剑,我们一起上。”
木青秋点头道:“好,只是我还参不透凤仪剑的诀窍,否则,若是能人剑合一,就不愁对付不了这个畜生了。”
当下两人合力夹攻,黑熊被两人刀光剑影合围起来,动作稍显窒慢,不时顿'文!'足跳跃,连声'人!'嚎叫,显得极其'书!'烦躁,两人倒也近'屋!'不得他身去,一时僵持不下。两人又围攻了一会,都已有些脱力,黑熊却仍旧气力满满。
沙中飞一不留心便被黑熊胡乱扑打到了手臂,手
中匕首脱掌飞出,黑熊又是一个纵跃,另一只大掌向沙中飞面门扑来,木青秋忙抢上前去,运足真气,奋力劈下一剑,格开了黑熊的前爪,黑熊须发皆张,似乎被彻底惹怒,嚎啕大叫,掉转过身扑向木青秋,木青秋剑招已经用老,一时使不出新招,黑熊血盆大口就在面前,不禁心中胆寒,额上冷汗淋漓,慌乱的侧身去闪避,饶是她身形极快,一侧面颊仍被熊爪扑到,登时半边脸皮开肉绽,鲜血横流,又惊又痛之际,惨叫一声,晕倒在地。
沙中飞抢上去摇着木青秋手臂,痛呼道:“木一剑,你怎么了?木一剑,你醒醒啊。”任凭他如何摇晃呼唤,木青秋只是不醒,半张脸上鲜血淋漓,已无寸许完好肌肤,看着实是可怖,女孩子最是爱美,即便是日后伤口愈合,可是伤痕却难消,木一剑一向要强,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这张脸毁了,一定伤心死了,沙中飞想到此处,又是惋惜又是痛心,怒吼一声,喝道:“畜生,我跟你拼了。”说罢从地上拾起匕首,一跃而起,向黑熊扑了过去。
云溪从地上勉强爬起,显然余毒未清,眉间黑气隐隐而动。她将木青秋从地上抱起,暗提真气,试了多次,才勉强在指尖凝起一团白光,手掌带动白光在木青秋面上抚过,白光过处,木青秋面上伤口便缓缓凝结,不再流血,继而面上宛若结了层薄冰,将伤口包裹在薄冰之下。云溪猛的一阵咳嗽,猝然收住功,歪倒在木青秋身侧。
沙中飞余光扫到这边情形,回过头喊道:“喂,云溪姑娘,你怎么了?喂,呆子,呆子!”
眼见木青秋与云溪生死不明,凶多吉少,沙中飞又急又怒,向那黑熊吼道:“畜生,小爷今天非把你剁的稀巴烂,挖你的心,取你的胆。”他此刻惧意全完,使出的功夫全无招式可言,都是拼命的打发,反而威力增加不少,只是这样一来,全身上下门户洞开,几招过后,一身衣服便被黑熊扯得稀烂,只是倒也奇怪,却并没有受伤流血,黑熊都是点到为止,像是有意试他功夫,又像是戏耍他玩,想要使他力气耗尽虚脱而死。
果然,少许,沙中飞便气喘吁吁,两腿发软,却越杀越起劲,双眼血红,怒目圆睁,双臂乱砍乱打,嘴里喊道:“畜生,来啊,来啊,反生我也是个孤儿,我早都不想活了,天底下就母老虎对我好,从母老虎死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想活了,母老虎是为了救那个人死的,我恨他。
“那个人虽然也对我很好,可是我知道都是假的,以前我觉得奇怪,他明明对我好,我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我现在明白了,他对我好是因为他害死了我父母,他对我心怀愧疚,他心虚,所以我才能觉察到。
“其实我是故意打湿地图打翻水壶的,我就是恨那个人,不想赶去江湖路救他。对,那水不只是我自己的,可是木一剑总是瞧不起我,天底下的人都瞧不起我,当我是个小混混,是个没娘的孩子,所以我也讨厌她,当时我不觉得害了她愧疚,我看到她有小白脸那样的朋友,我甚至还有点嫉妒她,别人都有朋友,就我没有。
“可是后来我后悔了,我害她跟我一起在沙漠中迷路受渴,她却杀马取血救我,她用马血灌我喝下去,她不住提醒我不要睡着,不要倒下,原来她是拿我当朋友的。
“现在她为了救我伤了脸,就算不死,女孩子家,以后也没法见人了,她一定伤心死了,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木一剑报仇,还有那个呆子,她虽然傻了点,可是心不错,人挺好。”
沙中飞声音越来越小,气力越来越弱,黑熊的耐心似乎没了,也不再只是抓破他衣服,它猛然嚎叫一声,迎面扑了上来,双爪按住沙中飞肩膀,一排白森森的獠牙咬向他咽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沙中飞只觉得喉间一阵钻心的痛,痛的他几乎窒息,他又最后扫了眼木青秋云溪两个,晕厥了过去。
云鹤在沙中飞头顶徘徊了一忽,啾啾而叫,叫声甚是凄厉!
☆、仙侣同舟晚更移
木青秋朦胧醒来,只觉得脸颊上火烧火燎的刺痛已消褪,清凉之感丝丝缕缕,好不惬意,伸出手掌,犹豫了一下,轻轻拂过面颊,光滑平整,并没有疤痕,心中不由一喜,转念又纳闷如何无药自愈,忽然想起最后时刻隐隐听到沙中飞的那一番话,心中暗道不好,只怕沙中飞已凶多吉少了,撑着身子爬起,喊道:“小飞,小飞。”却无人应答。
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此刻正躺在舟中矮榻上,凤仪剑与包袱都在一旁,舟里空间极大,收拾的也很干净舒适。从一侧小窗里望出去,两侧青山缓缓后退,水中倒影的白云朵朵片片。
鸟在云中云在溪——云溪!
木青秋在额头上猛拍了一记,怎么忘了她?倒地之后承云溪运功相救,后昏厥过去,莫非?木青秋想到此处,心中一沉,从矮榻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向船外跑去,“云溪姑娘,云溪姑娘。”
挡在船舱门口的竹帘被掀起,云溪缓缓走来,木青秋走得急了,两人险些撞了个满怀,木青秋止住步子,道:“云溪姑娘,多谢你救了我,我那位朋友呢?他怎么样了?”
云溪惊喜的说道:“木姑娘这么快就醒了?可不是云溪救的你,一切都多亏了这位老先生,至于沙少侠的下落,也请这位老先生详细告诉姑娘吧。”说罢引着木青秋走出了船舱。
木青秋出了船舱,觉察到此时已是黄昏,山坳里夕阳西斜,晚霞染红西天,映红了半江秋水,旖旎多彩。远处层林尽染,落英缤纷,江面浩淼无际,清风萧瑟,阵阵清凉。
不禁心胸也为之开阔,船头一个青袍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负手而立,望着一江秋水,像是陷入了沉思,眼中饱含悲天悯人之神,眉间却尽蕴浩然正气之态,周身散发着凌驾于三山五岳之上的气度,却又不是盛气凌人之霸气,让人丝毫没有不悦之感,反而想要与之亲近。木青秋从未见过如此风采之人,止住脚步,不禁看得痴了。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随意抖了下衣袖,脸上露出和蔼之极的笑,道:“小姑娘,你醒了,感觉周身可还有不适?”
木青秋展颜一笑,道:“谢谢老先生相救,这会就是浑身无力的紧,其他,都还好。”
老者又是一笑,道:“这就是了,你功力不够,强行使用凤仪剑,再者凤仪剑灵力非凡,你使用不得其法,便更加剧了内力的消耗,导致内力过度透支,才会如此。多多休息也就好了。”说着
从袖中取出一团琥珀色的物事递给了木青秋,“以后练功时将此物佩带在身上,有助于增加功力,强身健体,一些轻微的外伤也可以用他化水治疗,有止血化淤平复创口的功效。”
木青秋伸手接过,只见那物件鸡蛋大小,色做琥珀,形若琉璃,触手凉滑,不禁含笑道:“谢谢老先生,这是什么?”
老者呵呵一笑,道:“正是方才你们遇见那熊王的内丹,你脸上的伤也是用他治好的。”
木青秋诧异道:“熊胆?真的有这么神奇?”
老者捋着颌下白须道:“这可不是寻常的熊胆,那黑熊在山中修行数百载,灵力非凡,所以你们才不是他对手。”
云溪一脸担忧的道:“老先生,那黑熊被取了内丹,是不是活不成了?”
老者含笑摇头道:“老夫并没有伤他性命,他失去内丹,以后不再像先前那般凶残,自回山中,不会再伤人了。”
云溪脸上的担心尽去,笑容温婉若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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