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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啸苍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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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树枝随风摇曳,自是根本藏不住人。

没发现丝毫异样,那么刚才的杀气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敌人放弃了?还是情报有误,敌人还没来得及布置好?我心中一阵迷惑,眼角余梢中,却见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去的思儿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里就是你师父和你约定的最后的接头地点?”我诧异的问道。

郑思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啊!这里怎么会没有人?不对呀!这里是我师门的一位师叔离开云顶神府嫁人之后的居所,不久前我还来过,是我师门最秘密的接头地点,不可能没有人啊。”

这时,我和郑思忽然都察觉到,那股杀气原来是来自于大堂里。

“莫非…出事了?”

郑思心念一动,身子已如箭一般射向了范宅,一道匹练正好从门缝正中央划过,只听咔嚓一声,大门朝两侧大敞开去,前堂一览无余,不见一个人影。

“哪儿来的强盗,敢上卫府来撒野?”

开门的响声惊动了门房里的守卫,随着一个老头子的怒喝,不大一会儿,十几个手执棍棒的小喽啰装模作样的就把我和郑思团团围了起来,却迫于我俩逼人的气势,只是高声叫骂,却都不敢上前。

“我是卫夫人的亲戚,应约至此,事急不及通禀,鲁莽之处我改日亲向老卫夫人赔罪。”

郑思我一边不急不徐地道歉,一边打量着众人,这些人虽然个个膀大腰圆,却都没有功夫在身,又都是衣冠不整,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该是卫家的护院无疑,而那股杀气也奇怪地消失了。

老头子毕竟阅人多矣,看郑思不似作伪,顿时恭敬起来:“原来是夫人的亲戚。。。”

老头子边说边用手指着大门一侧的角落,只是目光随之转向那几个护院,他神情却突然一呆,揉了揉眼睛,奇怪地道:“咦,这儿什么时候多了几口大缸?”

话音末落,就听门侧大缸你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随着这阵细琐而密集的声音,那些大缸突然发生了破裂,只听一声大叫,大缸诡异地化成粉末,缸内有人腾空而起,细小的土碎块哗啦啦地从他们身上落下,撒了一地。紧接着,数点寒芒带着异响破空而来,眨眼就到了近前。

十字镖?难道是倭狗?!天心阁什么时候也和长乐会一样的倭寇勾勾搭搭了?

第386节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高速旋转宛如一只飞梭的异族暗器正是倭狗忍者的独门暗器十字镖,用倭狗的话应该把它叫做‘苦无’,而隐约可见的蓝芒则是喂了毒的标记 。

“怎么会是倭狗?!”郑思低声嘟囔了一句,青钢剑却飞快地舞动起来。

泛着冷冽蓝光的苦无直撞上青钢剑舞动时形成的圆形剑影,发生一连串清脆的响声,便四下乱飞,不知飞到何处。这一种暗器的力道并不大,比起雷震堂的火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只是苦无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的,速度又十分的惊人,敌人突然来袭,我们实在无暇顾及旁人,只能祈求上苍保佑,那些被我磕飞了的暗器能少害死几个无辜的人。

说到底,还是我们太大意了!明明知道敌人早早的设下了埋伏圈,还这么疏忽大意,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身后的那些无辜的护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我忍不住暗地里自责起来。我早该注意到这些大缸的古怪,这么多口硕大的水缸摆在大门边上,既有碍观瞻,又没人任何使用的价值,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古怪?也许是几次突围使我有些自满,有些忘乎所以放松了警惕之心,戒骄戒躁!这一点我的涵养还是不够啊。明明感觉到了危机,却轻易放过了这么明显的破绽,当真是要死于安乐了。

倭狗忍者隐形变化接近目标的最主要手段,就是利用任何可利用的物品隐藏自己,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长乐会的余孽,还是天心阁的帮手,还是两者狼狈为奸,一拍即合的凑到了一起?

我怒喝一声,霸王枪法中的最强杀招含愤而出,破敌枪织就的光幕就像打落一地残红的暴雨,卷向那四个身上犹带着零七八碎的易形烂布条的忍者。施展出轻功飞快杀向刺客的我,却没忘记偷偷瞥了身边的思儿一眼:“这班倭寇虽然该死,手底下倒是有些真功夫!”

里面穿着护身轻甲,外面套着一件蓝色裙装的思儿身形连闪,翩翩宛若仙女,仅仅落后了我小半个身子,也不见她手臂有多大的动作,手中的那柄青钢剑便在夜空中悄无声息地划出了一道道肉眼难以分辨的光痕,那光痕倏长倏短,伸缩不定,像极了毒蛇的舌芯子,竟让我背后陡然生出一丝寒意。

真是难得啊!思儿的脾气很好的,涵养也好,难得看到她发火,咦!她发火的模样还真可爱。我暗暗说道:思儿现在的剑法和云顶神府大义凛然的剑势完全不同,现在的剑法剑走偏锋,自具一格,只是,这还是威震江湖的云顶剑法吗?

我不期然想起了柳云清,想起了她在福州云顶山庄施展出来的剑法,就像是天神下凡威风凛凛,现在的剑法却是阴险如毒蛇,思儿在哪学会了这么怪异的剑法?

思儿在一呼一吸间,刀光剑影里,三颗人头落地,余下的一人眼见大势已去,却不逃走,手中短刀奋力一刺,直刺向他面前的郑思。

思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左臂轻轻一挥,那又粗又短偏却白白生生的指头诡异地点在了刀脊上,那短刀便倏地飞上天去,而下一刻,郑思的青钢剑已经指在了那忍者的喉咙上,他蒙面的黑巾也飘然而落。

“长乐会的韩副帮主?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自来!爷爷找你这个漏网之鱼找了好久了!”

看到这张不算陌生的马脸,我不由得喜出望外,禁不住大笑起来。韩副帮主却毫无惧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目光轻蔑而疯狂。上次围剿长乐会,独独不见长乐会的副帮主韩隆涛,一直令我十分的头疼,深恐我在明处,他在暗处,会对蝴蝶谷的众人不利,没想到今天晚上会撞见他。

看到这混蛋眼中闪烁的得意之色,我心中警念顿生,笑声便戛然而止,老奸巨猾韩隆涛的绝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加上三个小喽罗就能把我解决,定然另有埋伏。眼珠飞快地转了一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墙边那一排杂树上,树看起来再平常不过了,可既然这帮倭狗能想方设法的躲在大缸里埋伏,那这些树…

“来不及了!”韩隆涛恶狠狠地说道。

一缕淡淡的异味飘了过来,似乎是火药引信在燃烧,刹那间我恍然大悟,“来不及也要先宰了你这老混蛋!”我顺手一张拍上这老混蛋的额头,猛的一拉思儿向后倒去,一边贴着地皮匍匐远蹿,一边对幸存的那几个瑟瑟发抖的护院大喝道:“你们都趴下,全趴下!炸药要爆炸了!”

话音未落,就觉得屁股一痛,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一声震天巨响,就仿佛一道霹雳砸在耳边,周遭似乎一下子都没了声响,耳中只有一片嗡嗡声。

该死!张东来这老混蛋果然好算计!

经历过战火的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形是耳朵暂时失聪了,心下顿时紧张起来,夜战需要一双好耳朵,失聪的我武功定然大打折扣,而张东来勾结长乐会的余孽让他们打前站,还用了炸药,事先必然会准备一些碎布堵塞耳朵,以防震聋了自己,一聋一聪,这时候对上敌人,后果可就难料了。

我还必须坚持一炷香的时间,只要坚持一炷香的瞬间,援兵就会到来,我和思儿就可以利用雷震堂秘制的烟雾弹和催泪弹逃离现场。

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我和思儿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以便抢占有利地形

硝烟中的房舍有些模糊,不过依旧能看到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大门和塌了丈余缺口的高墙,受到池鱼之灾的护院们横七竖八的趴了一地,也不知到是死是活。门前,七八个原本围大堂正门旁边的护院倒在了血泊中,这些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小伙子此刻都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身上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想来是没救了,而余下的则是一脸的茫然。倒是那一位老人家居然毫发无损,强作镇定指挥着护院离开这人间地狱。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这让我稍稍放下心来。伸手向伤处一摸,只是几块尖锐的石头扎进了我的大腿,这点小伤倒无碍大局。

在危急关头,我本能的把思儿护在自己的身体下,她只是在被我猛然压住的时候额头蹭破一点皮,此刻她凝望我的慧眼隐隐约约可见泪珠。忽然间她冲我说了什么,但是嗡嗡的耳鸣让我听不到她的话,只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半条死人胳膊就在我们的不远处,胳膊上犹带着皮肉和小半截手掌,腕上缠绕的黑带松散开来,随风飘荡,鲜血从耷拉着的半截手掌中一滴滴地滴落下来,竟是诡异异常。

“妈的,活该!让你作恶多端!这下倒好,尸骨无存了!”

认出这是长乐会的副帮主韩隆涛的断臂,我不由狠狠骂了一句,估摸思儿大概和我一样双耳失聪了。她打了个手势让我留意周围,俯身想去帮我处理伤口。身子刚挪开半尺,思儿突然慧眼圆睁,右掌闪电一般击出,雄浑的掌力生生撞在丝毫没有防备的我的肩头,一下子就将我打飞了出去。

“思儿!怎么了?”

明知道思儿和我一样听不见,可莫名其妙挨了一掌的我还是忍不住大声吼叫起来,只是话一出口,我就发觉一丝异样,心头忽地一动,就见思儿缩成一团飞快地朝墙根滚去,我也连忙藉势在地上拚命翻滚起来。

果然一股劲风擦肋而过,肋下顿时一阵火烧火燎地疼,眼角余光中,数支羽箭沿着我翻滚的路线深深没入土中,最近的一支离我仅仅一寸,那箭杆犹自颤个不停,而我和思儿原来躺着的那个地方,三个护院已被射成了血葫芦。

好厉害的弩箭,看来敌人又整合了一批弓箭手来找我的麻烦了,莫非天心阁和长乐会早就勾搭到了一处,所以长乐会一直都在福建沿海作恶,位于福州的天心阁会不闻不问。

“张云义!你这小王八蛋!好大的胆子!勾结倭寇,你想造反啊!想灭九族啊?”

我和郑思躲到一处弓箭射不到的角落,故意破口大骂想要找出张云义隐藏的位置。不管怎样,今晚肯定是天心阁谢幕的演出了。吞了颗蝴蝶谷秘制的解毒丹以防万一,我一边调理内息整理思路,一边朝来箭的方向望去。

巨大的爆炸声惊起了熟睡的人们,芦苇村的几乎所有人家都点亮了灯火,一时间整条大街灯火通明,就像时光倒流,回到了夜幕初降华灯初上的那一刻,更有胆大的开门趴窗的张望起来,只有这一座大宅静悄悄的不见一丝动静,和周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刚才。。好像。。。看见柳云清。。。。”

耳边传来思儿的声音让我稍稍松了口气,虽然那声音听着很不真切,可毕竟有了点听力,聊胜于无。

“哥,对面情形不对头啊!”

躲在我旁边的郑思一边大声提醒我,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血痕,而后小心翼翼的把我大腿上的衣服撕开,帮着我大腿上受伤处的异物挑起来。

我把一颗解毒丹剥开,塞进了他的小嘴,刚想告诉她,十有八九天心阁和长乐会早就勾搭到了一处,长乐会一直都在福建沿海作恶,位于福州的天心阁会不闻不问。却见对面宅子的大门猛然打开,一队队手执兵器的精壮汉子从院子里蜂拥杀将出来,汉子们俱是黑衣黑裤头扎白带,胸前俱绣着斗大的“天心”文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他们不足的叫嚣着杀倭贼。

为首一人,年不过而立,身长八尺,膀阔腰圆,即便在北地也难见到如此高大雄壮的汉子,正是天鹰门前掌门况匀死后接任帮主的马姓家伙。看来他是彻头彻尾偷看了天心阁,充当起天心阁的打手了。

杀倭贼?

我和郑思面面相觑,两人谁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天鹰门的出现并不出人意料,可为什么目标对准了倭贼,难道他们不是天心阁同伙吗?可不是同伙,他们怎么知道这里埋伏着倭贼呢?

“哥!他们在卖弄什么玄虚?”郑思忍不住嘀咕问道。

做贼喊捉贼!这句话瞬间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果然,马人渣手中长刀一指我们说隐藏的位置秋,他身后百余帮众便齐声高呼:“天鹰门好汉杀倭寇,大明江山万万年!杀!杀!杀!”

敌人边喊边朝我们冲了过来,双方相距不足十丈,眨眼间我们和敌人硬碰硬的杀到了一处。好毒辣的计策!我顿悟对手的用心,心下不由一凛,移花接木加嫁祸江东,竟是要名正言顺地取我性命!那口号虽然粗俗鄙陋,却有极强的煽动力,不少百姓拿起了扁担烧火棍冲出家门,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我深深地了解盲从的民众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蚁多咬死象,多少英雄豪杰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倒霉蛋就是死在了一群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乱民手里。面对这亢奋的人们如果不知进退的话,就算我和思儿联手,怕也要生生累死了,即便没累死,在暗中以逸待劳的三派联盟高手也绝不让我有丝毫喘息之机,那时再对上张东来和柳云清,我和郑思只有死路一条!除非现在就落荒而逃,否则只有用我的官府身分让那些发烫的脑袋冷却下来,才是唯一的活命之路。

然而马人渣的出现,让我忍不住想冒一次险,这家伙善于隐忍,留下来绝对是个祸根,今番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留下,何况还捎带着个张云义!关键是要让眼下这些无知的人们知道,我并不是倭贼,而是抗倭英雄江鹏!对方既然打着杀倭贼的旗号,自然是不愿和官府作对,事情大有可为。

从不久之前得到的情报来看,包括张东来、柳云清、张云义、空楼的主人、黑域的帮主副帮主等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了我们的埋伏圈,三派联盟八成以上的主力都集聚在这里,现在我最需要的是时间,我必须尽力拖延。

第387节

顾不上理会敌人弓箭手的威胁,我闪身站在了郑思身边,高声喝道:“大家住手!我是。。。”

没想到我的话刚开了个头,我就觉得身子斜后方一道劲风袭来,知道有人暗算,暗叫一声不妙,来不及把话说完,人已鬼魅般地闪向一旁,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铁胆从我身侧掠过,恰如其分的砸进了一名天鹰门弟子的胸膛,那汉子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旁人只看到我从树后闪出来,那天鹰门弟子便中了暗器,自然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一时群情激愤,向我杀将过来。

一个似乎是认识我的天鹰门汉子见到我一愣,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难以置信的表情,脚步也缓了下来,待身边几个天鹰门弟子越他而过,冲到了他的前面,他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大家住手!她好像是是江鹏江大人。。。”

几枚激射而来的苦无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汉子大概是初次遇到这种古怪的暗器,一时应付的左支右绌,再没功夫替我辩解。

我心头一阵遗憾,要是能认出我来,大家寒暄几句,也能省点体力拖延一点点的时间呀。除了天鹰门的高层,这些普通弟子倒像是被人蒙蔽了,解释开来,正好变成我的援军斩杀天心阁的三派联盟。可惜我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汉子明明喊出了我的身分,可那些天鹰门弟子竟似充耳不闻,依旧呐喊着朝我冲杀过来。

难道这些人都聋了哑了不成?我满心的疑惑,忍不住朝他们的头上望去,猛然发现每个人的耳朵都塞着白色的破布,心下顿时醒悟过来,原来他们竟都堵上了耳朵,难怪听不到别人说话了,这老奸巨猾的张东来准备得倒是充分,不愧是武林名人录上有名的智将。

我既惊讶又好笑,只是我却没时间解决眼下的窘境,暗算我的那箭矢力道十足,自己眼下听力大损,稍一分心,很可能要吃大亏,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可怕的弓箭手。

一脚踢飞一个接近我的天鹰门弟子,我高声叫道:“姓张的垃圾,你给我出来!藏头露尾的,还算什么高手?!”

其实我根本上不知道暗算我的弓箭手到底隐藏在哪里,只好用用最老套的激将法。可惜我听不到远处的动静,等我转向箭矢袭来的来向时,只看到渐渐围拢上来的天鹰门弟子,弓箭手却根本上不见踪影。

话音刚落,旁边几株杂树上的枯枝突然活了过来,紧接着,十数道寒芒划过夜空,飞向拥挤的人群,人群中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而后面的人看到这诡异的景象,俱都惊叫起来。

惊叫声中,树上的两个倭狗忍者飞身而下,直扑郑思而去,几个天鹰门的弟子一位他们是我的同伙,立刻上前阻拦,却被倭狗手起刀落斩成两段,那以命换命的凶狠刀法一时间震慑住了众人,让那两人轻易地杀到了郑思的近前。

我却放下心来,那倭狗虽悍不畏死,武功却是稀松平常,思儿这样的绝顶高手正是他们的克星,对付他们反比对付那些暗器和箭矢来得轻松。于是我一边应付着天鹰门弟子的进攻,一边飞快地把仍留在杂树上发射暗器的倭贼清理了一遍,却没发现比较厉害的人物。

见我和思儿处处手下留情,围攻的天鹰门弟子以为我俩软弱可欺,个个奋勇向前,攻击越发大胆。而我找不到敌人的主力所在的位置,心里头十分的窝火,下手便狠了三分,破敌枪一枪刺穿了离我最近的天鹰门弟子的肩头。

血花飞溅中,天鹰门弟子惨叫一声,突然仆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思儿心里大概也憋着一口气,又没看清那天鹰门弟子究竟是怎么死的,以为我开了杀戒,当下不再留情,青钢剑陡然快了三倍有余,一伸一缩,两个天鹰门弟子弟子顿时捂着喉咙痛苦的挣扎着倒了下去。

眨眼间三人丧命,近前的几个天鹰门弟子顿时眶皆欲裂,不退反进,竟似要拚命一般。思儿则是剑出如风,转瞬间又剑毙两人,天鹰门弟子的攻势才逐渐缓了下来。

无论将来是敌是友,生死存亡的关头保住自己和亲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几个天鹰门弟子倒地的一刹那,我便看到了深深嵌入他后脊梁的那枚附骨针,晓得敌人是把这无辜的天鹰门弟子当作了挑动众人情绪的工具。

看到天鹰门弟子悲愤的眼神和奋不顾身的抢攻,我心中一叹,如果今晚能够顺利的把我和郑思擒拿,张东来和柳云清的诡计到底还是得逞了!而他们这一手不但影响着今晚的战局,甚至影响着今后江湖局势的发展。死了人,不管有什么理由,错综复杂的箭壶局势都要蒙上一层阴影,一旦处理不当,许多门派很可能反目成仇。

隐约猜到眼下的一切很可能是张东来设的局,天心阁可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天鹰门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罢了,然而事已至此,再埋怨天鹰门那些弟子个个都是猪脑已毫无意义,再说,他们狗咬狗反目同样符合我的利益,算起来我倒要感谢知道了。何况,倘若敌人被我们一网打尽,自己虽然遭到暗算,可并没有亏本,反倒大有赚头,我的目光扫向了天鹰门弟子的身后。

总算老天开眼,在一群天鹰门弟子中间,我终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相貌依旧是老奸巨猾的模样,又穿着天鹰门的衣服,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竟差点让我错过了。附骨针,就是黑域张人渣的成名暗器呀!

“姓张的,别躲了!拿命来!”

我精神一振,大吼一声,舞枪杀去。思儿见状立刻几次跳跃护在我的身后。

不再约束自己武功的我陡然发出的强大杀气终于让围攻的天鹰门弟子胆寒了,纷纷朝一旁闪去。张人渣却不为所动,当他发现我已经认出他的时候,他甚至不再游移躲闪,反倒冷冷地望着我,那目光里满是怨毒和仇恨。

我和他之间有深仇大恨吗?若非我乔装改扮时见过他,我还不认识他到底是谁呢,这老混蛋怎么会对我咬牙切齿呢?

管他的,找死的蠢猪都敢招摇过市,我这当屠夫的难道还会怕他不成?眼看离张人渣仅有十步之遥,我猛吸一口气,内力提到十成,破敌枪横在胸前,再近两步,就是霸王枪法的最佳攻击距离,就算你是神仙,我也要把你的性命留下!

九步、八步!我双足一点,身子已如大鸟一般腾空而起,可就在这时,我只觉得左胯一凉,一股寒气骤然逼来!下意识地在半空中一拧身子,好不容易才躲过悄无声息偷袭过来的那口钢刀,锋利的钢刀带出一股劲风从我身边划过,才被我一指弹落在地。

几乎在敌人偷袭我的同时,思儿一挺青钢剑和敌人战在了一起。

张人渣眼睛陡然一闪,身形立动,一反手从背后抽出斩马刀,如猛虎下山似的直扑过来,眨眼就到了我的近前,斩马刀顺势横劈,快如闪电,竟是要把我一刀两断!

来不及咒骂那个和思儿战在一处的老混蛋,空楼的楼主,他就是那个卑鄙的偷袭者,破敌枪奋力斜劈下去,正和斩马刀砍在一处。可方才为了躲避偷袭,我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出手方位,在半空中又无处借力,力道不足七成,虽然拦住了斩马刀,可刀上传来的那股绝大的力量却震得我胸口一窒,虎口发麻,破敌枪更是险些脱手而飞,还好我应变迅速,藉势向后飘去,才堪堪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刀。

“这老混蛋的伤势竟然痊愈了?!”

这样的结论让我一下子失望到了极点!按照原先了解的事实来推算,之前他的伤势这少折损了三成功力,我有把握在十招之内摘下他的首级,之后,自己仍有余力从天鹰门的包围圈中从容脱身而去。

可眼下张人渣竟然奇迹般地活蹦乱跳了,想一对二真刀真枪地杀死位列武林名人录第二十一位的他,除非他肯自行配合让我砍掉他自己的脑袋,要不我肯定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否则,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便我如愿以偿杀了张人渣,也绝逃不过依旧隐身在暗处的其他高手的围攻!

自己竟然打错了如意算盘!

可不容我懊悔,张人渣已经如影随形地跟上来,一刀紧似一刀地向我劈来。

他的刀法讲究实用,没有那么多中不中用的花式,直来直去全无花巧,却是迅疾如雷,又占得先机,竟逼得我一连防守了七刀,却无法攻出一招!而这七刀攻防虽然都是刀法中最简单的劈相挡,却凶险无比,饶是我的功力深厚,差点都架不住这生死相搏的巨大消耗,霍霍刀光中已是汗珠飞舞,气喘吁吁了。

我清楚地感觉到,之前的受伤认为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正不住地从伤口渗出,那道伤口虽不深,却足有三指长,越是发力,血就渗得越快,同时伤口也针扎一般的疼痛,还要一心二用提防暗处敌人的偷袭,知道再让张人渣这么没完没了的攻下去,迟早要完完。

而思儿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竟没有跟上来助我一臂之力,心里紧张得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好在当初为了完成诱敌深入的任务,我准备好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装备,万一不敌,只好带着思儿跑路了。

嗨!援兵到底离我们还多远啊?不管他,决不能功亏一篑,拼了!

我咬紧牙关,几乎把所有的精、气、神都集聚在一处,稳扎稳打的展开防守反击。

张人渣似乎有所察觉,虚晃一招,刀法陡然一变,斩马刀似慢实快地在夜空划出几道光痕,仿佛如丝秋雨飘了过来,肃杀而缠绵。

“你喜欢雨?好,我陪你!看你这家伙神气到什么时候,敢和蝴蝶谷的谷主比缠绵?简直就是和关老爷比大刀,活腻了!”

我心头大定,虽然张人渣这路刀法从没见过,可父亲以前在我学艺时说过,我心思玲珑,对付我,那些精致巧妙的招数反不如简简单单的一劈一刺来的管用,不假思索地一抖手腕,以枪代剑,蝴蝶谷剑法的绝招“蝶飞舞”便潇洒而出,一下子就把那张人渣逼得连退几步,顷刻间攻守易位,我竟一下子占得了上风。

我甚至还有闲暇观察周遭的情况,大概是张人渣的装束迷惑住了一帮天鹰门的弟子,弄不明白自己的帮会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绝顶高手,于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奇,只是这等高手对决是丝毫没有弱者插手的余地,他们只是团团围住我和张人渣,一边小心戒备,一边犹豫着替似乎是自己人的张人渣呐喊助威。

人群遮住了我的视线,我无法得知思儿眼下的处境,只是从暗处敌人发射的暗器路线看,那些可恶的家伙明显是想误导天鹰门,而耳边传来天鹰门弟子的一声声怒喝也证实,思儿正陷入了围攻中,和天鹰门的误会想必是越结越深了。

这天鹰门上百人在这里,难道都是猪啊?我心中疑窦复生,就算他们一开始没认出我和思儿来,可打到现在,他们也该知道思儿的身分了,毕竟云顶神府的绝学可是独步武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虽说他们都莫名其妙地堵上了耳朵听不到声音了,可必定还有其它方式互相联系吧?

张人渣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似乎没料到自己的变招非但没有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反倒落了后手,三招过后,眼看破敌枪的光芒越来越盛,他突然大喝一声,竟不顾刺向自己胸膛的枪式,把绵绵秋雨化作狂风暴雨,斩马刀径直斩向了我的脖颈,竟是要与我同归于尽!

我心中顿时大骂张人渣老奸巨猾,卑鄙无耻,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卑鄙无耻的打法却正是扭转战局的唯一途径,想来张人渣也猜到了,正享受着奢华人生的我绝不会和他性命相搏。

只是就想这么轻而易举地抢回先机,张人渣你未免太小瞧人了!爷爷可不是吓大的。

第388节

我鬼魅般地向前跨了一步,破敌枪却是由繁化简的当胸一挑,这一挑运行的轨迹看似普普通通,可在无影剑诀的催动下,这式枪法却有着超乎敌人想象的绝强威力,我受损的耳朵竟然听到了“嗤嗤”的破空声,甚至隐约看到破敌枪的枪刃似乎闪烁着森森的寒光,刹那间我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张人渣不闪躲的话,这一枪绝对会要了他的小命,而他的斩马刀却伤不了我分毫!

张人渣果然识得厉害,被迫侧身,破敌枪带着一溜血光从他胸前划过,可惜我全力发出的这一招枪法丝毫没有变招的余地,明知道张人渣勉强劈向我后颈的那一刀力道弱得可怜,却根本无力回挡,只好顺势向前冲去,又顺手拉了个天鹰门弟子当挡箭牌,这才转过身来,硬接硬挡住张人渣调整之后一口气劈出的连环三刀。

故技重施又刺中了张人渣两枪,可局面却一下子凶险了万分。张人渣固然血透衣衫,一刀弱似一刀,可他不要命的打法却让我不得不付出十二分的力气,两人刀来剑往不过五个回合,内息已消耗了大半,所幸张人渣情况似乎更差,大量的失血让他脸上全无血色,刀法也有些散乱起来。

忙里偷闲的看了看离我不远处的思儿,这貌若天仙的傻丫头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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