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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啸苍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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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客人贺姓商人送来了银票,并且嘱咐我,明天上午动身。因为并非什么大生意,而且走的又是水路,我决定只带五位镖师一起上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大家彼此有些了解,我挑选了一位名字叫做孔艺的镖师,他的一身武功并非宿舍,但是为人却极为机智稳当;还有一位武当的俗家弟子徐子明,这位武当俗家弟子大概将近四旬,剑法修炼多俱过人只能,尤其四他的左手剑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第二天一早,我装模作样的向何镖头交代一番,就带着五位镖师赶到码头。为了避免出现什么破绽,我的随身行李除了一把斩马刀之外,就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还一些散碎银两。贺姓商人在就在码头等候我们的到来,双方经过简单的洽谈,立即决定了上路之后的一些细节,从这次交谈之中,我愈发觉得这趟押镖的形迹可疑之处。
商人聘请镖局押送货物,一般来说,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货主亲自随行,另外就是货主委派信得过的伙计出面,然而现在这位货主却两者皆不是。货主说,船到了川西,这批食盐,以及回程的药材必须由他本人出面交涉处理,否则在价格方面要吃很大的亏。但是说到后来,他却又表示这次入川他并不打算乘船随货同行,理由是他有个晕船的坏毛病。
我肚子里头暗暗发笑,这货主真是妙不可言,从小就乘船跑商,吃水上饭长大,到头来却有晕船的毛病?他不会是每次上船就喝得醉醺醺的,把醉酒和晕船一起摇晃吧?反正我的心理早有准备,自然是一笑带过,就让你折腾去吧,看你能蹦跶到什么时候。等到客人交待离开以后,我就开始准备分配人手。码头里停泊的,是三条一模一样的双舱货船,船身的长度大概四丈左右,从船的吃水深度和船的平衡这两点来看,这三条船的族人一定是老船工了。我带着大家在三条船上分别巡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决定将人手分开,每条船上刚好两人。孔艺和一名镖师乘坐第一条船;徐子明和另外一名镖师乘坐第二条船,我自己则在第三条船上断后,并且吩咐三条船上的人,各自饮食,船与船之间无论是航行还是停泊,不得超过三丈距离,一路上不准喝酒,不准在三艘船之间任意走动,在码头停靠补给时不准下船。另外我还特别声明,如果是途中遭遇变故,无论敌人强弱多寡,一定要尽量避免出手,一切必须服从指挥。
和我同船的是一位北方汉子姓骆,长得高大魁梧十分豪爽,是一位三等镖师,也是整个镖局和我最熟悉的镖师。开船之后,他就疑惑的问我:“蓝镖头,你对他们又是叮咛又是嘱咐,为啥对我一句话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蓝镖头忘了我也是镖局的一位镖师?”
“我想说,但怕我说了你不听。”
“这算什么话,难道我这当下属的这么不称职?快说!快说!除了让我投江自尽之外,蓝镖头有一句俺听一句,不折不扣的执行。”
“真的?我说出来你不发牢骚?绝对不折不扣的执行?”
“俺发誓!绝对不发牢骚!”
我笑了,诅咒发誓?真是天底下最自欺欺人的承诺。“嗯!好吧!哪里先到船舱休息一会吧。”
骆镖师几乎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你!叫我回去睡觉?难道蓝镖头以为俺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什么事也干不了?”
“别忘了我们刚才的话,我可没要你跳江自刎。”
骆镖师泄气了,无可奈何的摇晃着脑袋,一面走进船舱,嘟囔道:“这大白天的,又刚刚睡醒,叫人现在去睡觉,真是太没道理了。”
这孩子!真是傻得让人无奈。“我说老弟,要是三条船上,没有一个人肯在白天睡觉,等到天黑以后,这批货物准备由谁看管?我是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骆镖师恍然大悟,拍着脑袋憨笑:“对,对!俺睡!马上就睡。”说着,果然躺了下去,合上眼皮,就那么一小会,忽然又睁开眼,眼珠子七上八下的转个不停,看来他是一点点睡意都没有,准备要躺在那儿数骆驼了。
当晚船舶码头,第二天开始逆流而上。每天,我都会站在船头远望,一边欣赏沿江美景,一边观察前后来往的船只,留意它们有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一连过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可令我无聊得半死,要是蓝儿,诗儿她们在船上就好了。这黑域到底想要做些什么?雷震堂难道怕了?也是悄无声息。我本来以为,黑域是准备以镖局为鱼竿,镖师和货物为饵,大张声势出镖吸引雷震堂的人前来打劫,他们埋伏好人手,好把雷震堂的人一网打尽,从而消耗雷震堂的人力、物力、财力,可是这么久了都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我的猜想有误?
又过了两天,船到达宜都码头。光天化日之下的大港肯定不为有人胆大妄为的前来打劫,三条船上的伙计迫不及待的涌向城里的酒楼买醉。这些船工并不受我的控制,我无可奈何,只好吩咐船上的镖师严加戒备,随时保持警觉。结果,又是白白担心一场,还引来下船买醉的船工嘲笑不止。难以琢磨的是,非但今天在宜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故,就是以后一路逆水行舟直到宜昌,都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我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船队能够平平安安的到达自贡,太太平平的将三船食盐出手,然后在装三船药材回到永州。所以,每平平静静的过去一天,我心里的压力更增加一分,以至于每次看到船头迎风飘舞的镖旗,越来越觉得它就像是一面招魂旗,使人有一种阴森森的不祥预感。
到了第十天,船行到黄陵庙附近,天渐渐黑了下来,浓重的雾气缓缓覆盖整条大江。第一条船打起灯号,请求停船抛锚过夜。
“船到了什么地方了?”
“坪山刚过,黄陵庙还不到,这里没个地名。蓝镖头你看,那个悬崖下就是个抛锚的好地方,风浪小,水又深,最好就停在那儿,过了这一段江面,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好地方了。现在有起雾了,再往前坐怕有危险。”
我顺着船长指引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禁一动,他说得不错,那儿的的确确是一处抛锚的好地方,不过也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又见月黑风高夜,不管你这船老大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我领情就是了。于是,我装成很满意的模样,点点头说道:“这地方的确不错,今晚我们就在这休息吧。”
船老大见我应允,显得十分高兴,连忙跑到船头向前面两条船发出灯火信号。 骆镖师伸出脑袋四处张望一番;问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哪里并不要紧,关键是老弟的水性怎么样?”
骆镖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问这个做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人在船上,不问这个问什么?” 骆镖师反过来问我:“那么蓝镖头的水性怎么样?”这可真是问到了我的长处了,我开心的说道:“江河湖海,任我遨游!”
骆镖师一脸羡慕,摇摇头说:“俺可就惨了!就是一个小水坑都能把我淹死。”
这也太夸张了,这么大的块头?怎么也掉不进水坑里。我苦笑了一声:“那就抓紧时间睡觉去吧。”
骆镖师惊骇的说:“蓝镖头的意思是,今晚会有事情发生?”
我耸了耸肩膀:“难说得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提防也不是什么坏事。”
骆镖师想了想,讪讪的说道:“既然是这样,等会俺就多喝些茶水。”
我不禁一愣,奇怪的问道:“有事情发生和多喝茶水有什么联系?”
骆镖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抓脑袋说:“喝多了茶水,不断起床放水,那不比提前睡觉好的多吗?”
我真是服了他,这种馊主意她也想得出来,不由得笑骂道:“没出息!”
骆镖师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想什么说什么,怎么说就怎么做,饭碗刚刚放下,他果然抓起茶壶,大口大口的喝个不停。通过这几天的交往,了解他的性格,也不加阻止。我自己则不等起更,早早的和衣而卧,本来向提醒另外两条船上的镖师小心戒备,当最后想了想,又觉得仍以不动声色为宜。船停在这种荒凉险恶的地方,他们应该用不着我吩咐,自己自然会暗中留心,要是船家有问题,反而会变成打草惊蛇。我知道上半夜一定不会出现什么事故,要出状况,准在下半夜发生,那时我早已精神抖擞,养足了体力,来的如果不是武林名人录排名前十位的高手,其他的人我倒不放在心上,当然,要是敌人人数太多,这场麻烦也着实令人头疼。到时不要算计黑域不成,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可真是赔惨了!
和衣而卧。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睡梦中忽的被一声叱喝惊醒:“好小子!你敢。。。。。”紧接着噗通一声,似乎有什么沉重的物品,被一记雄浑的掌力打落江心。我来不及多想,伸手抽出枕下的斩马刀,滚身一跃而起,箭一般向舱外扑去,来到船舱外,目光所及之处,不禁微微一呆。月色下,只见骆镖师一手把着船舷,一手提着裤腰带,正在望着浑浊起伏的江水发呆。
我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人吓人,吓死人啊?”
骆镖师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人想暗算咱们。”
我四处张望一番,仔细的搜寻整条货船,并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不由得皱眉问道:“不会是半夜里起床,睡眼朦胧,看走眼了吧?”
骆镖师急促的说道:“绝对看得清清楚楚!一个黑衣人!”
“那么暗算的人长得是高、是低、是胖还是瘦啊?什么模样?”
骆镖师气急败坏的说:“没看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人你见到了,只是没看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模样?”
骆镖师一愣,不好意思的说道:“人也没看到。”
我有气又好笑,接着继续问道:“既然你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那你又凭什么断定有人向你暗算呢?”
“俺的脑袋几乎让一个东西砸个稀烂,这个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砸你的那个东西来自那个方向?”
“山上面。”
“会不会是山上掉下一块石头,凑巧砸到你的头上?”
“俺有那么倒霉?绝对不是石头。”
“是吗,那么暗器有多大,是什么形状呢?”
“圆圆的,大概有这么大。”骆镖师想要伸出手来比划一番,这才发现一手还提着裤腰带,也是一边系裤子,一边接着说道:“就像一个树桩,不过又好像。。。。”
第360节
这时,人影连闪,前面两条船上的阁派出一名镖师过来询问情况。三条船上的船老大还有船工都惊动了,纷纷探头出舱,睁着朦胧睡眼茫然张望,想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骆镖师忽然失声惊呼:“你们瞧!”说着;他伸出右手向我们一晃,大家全都一呆!血迹!骆镖师此刻伸出的那只右手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大家四下搜索,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孔艺问道:“骆镖师方才打掉的暗器到底死什么模样?”
骆镖师定一定神,连忙应道:”硬硬的,毛茸茸的。。。”
孔艺眼光闪动,若有所思的接口问道:“会不会是一个人头?”
骆镖师恍然大悟,失声叫道:“不错!好像就是一个人头,难怪会毛茸茸的,我顺手打到水里,还以为是一段树桩,趴在船舷看了半天,却不见它浮起来。”
话音刚落,孔艺忽然纵身一跃,就像是水鸟一般投入江面,就在瞬间,孔艺又回到了船上,手中提着真是一颗湿漉漉的人头。我吩咐骆镖师在船舱外小心守望,带着其他两位镖师提着人头回到船舱,大家先把那颗人头在烛光下仔细检视一遍,这个倒霉的家伙被一柄锋利无比的刀轻松砍断了脑袋,这等臂力也足够令人惊骇了。
“有没有人认识这位倒霉的家伙?”
两个人纷纷摇头,我想了想,说道:“我看此人好像是刚刚遇害不久,骆镖师要是早一点出舱,说不定会听到些动静。”
孔艺点点头表示赞同:“如果是遇害超过半个时辰,血早就凝固了。从脖子上的伤口来看,此人一定是死于刀类兵器之下,无论是什么刀类兵器,都是一口宝刀。”
“对方不但使用神兵利器,就是武功也比受害人高出许多。双方的功力悬殊,伤口才会这么整齐划一,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山顶上发生打斗。”
孔艺说道:“可不是,要是对方是为了劫镖而来,为什么会在动手之前自己先闹翻了?”
我心里一动,这不正好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黑域引蛇出洞,围城打援的策略开始奏效了,于是高深莫测的说道:“难道发生打斗的不是一伙人?”
其他两位镖师一愣,之前惜字如金的徐子明说道:“这样的着实令人费解,不过徐某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这也许只是一种巧合,双方在某处发生了争斗,一路追杀山顶,最后一方不敌授首丧命,胜者扬长而去,根本上就不知道山下江中停泊着三条货船。”
但愿如此!第二天一大早开船之前,三条船上的船老大不约而同的询问昨夜发生了什么,我一边好言抚慰,一边留心观察三人的神色,结果我发现这三位船老大淳朴忠厚,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我有一个不可动摇的预感,这三条货船绝不会平平安安的到达目的地。
两天之后,货船到达巴东,原本以为这些船工会像以前一样登岸买醉,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只去了两名小伙计,仔细一问,才知道几天前发生的事引起了三名船老大的警惕,他们自动约束船工轮流值守,谁也不准擅自离开货船,指派了两个小伙计到岸上买酒菜,大伙各自在船上打打牙祭。也许是新开业的缘故,这三条船每到一处,那面镖旗均会引来不少注目。特别是那些时常出门在外,需要经常和镖局打交道的商人更是注意。有的打听这是哪一家镖局,设在那些城市,打听镖师的名号是否响亮,是不是江湖的知名高手。
船家十分不耐,不知道对于这些好事者该如何打发,最后还是我教会了他一手,把一张写上镖局名号,驻点城市等等资料的红纸交给他,让他贴在码头一侧的一堵围墙上。既然这是一趟明镖,张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有些人不识趣想来找麻烦,早点引过来,免得一路上草木皆兵。这趟川西行程实在是充满了神秘和期待,如果是顺其自然的发展,也许会有跟脚惊人的发现。
第二天,货船自巴东行驶,中午经过官渡,傍晚抵达了楠木园。从这里再往下走便是水流湍急,险滩四处的巫峡。船只经过时有很多地方必须雇佣纤夫,在经验丰富的船家指挥下才能顺利通过。如果平安过了今夜,剩下的路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故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再次从睡梦中惊醒,岸边大约一里之外传来阵阵兵器碰撞的声响,所有的人包括哪些船工都手执兵器准备作战,但是直到天色发亮也未曾见到敌人的踪影。在岸边一里不到的一处树林里,我们找到了夜晚搏斗的现场,这里扔下十多具遗骸。
人算不如天算,到底还是让我猜着了。黑域就是以镖局为鱼竿,镖师和货物为饵,大张声势出镖吸引雷震堂的人前来打劫,黑域一定有一批高手不急不缓的尾随我们而来,而船上一定也有一位黑域的内线在暗中指挥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不管他到底是谁,反正我已经是无所谓了,这一趟膘我的表现不错,目的达到了,以后我可不用操心了,每天好吃好睡,让他们折腾去吧。在以后的航程中,我表面上看似煞有其事,一天到晚虚张声势,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其实心里轻松得很。等到回程,船顺流而下,很快就回到了永州,尚未回到镖局,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原来是镖局的何镖头早早收到我们归来的消息,大张旗鼓的欢迎我们归来,最后当然是酒足饭饱的晚宴。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远处几声轻响,我翻身跃起,迅速穿好衣裳,心里暗笑,我的表现还是令人满意的,看来鱼儿上钩了,好像开锣了!一会儿,脚步声来到窗下,指甲稍稍扣动窗纸,我故意低喝一声:“谁!”然后拍打了几下床身,猛地拉开房门,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
我追!汗!和我相比;这黑衣人的轻功着实是见不得人,我只好放慢了脚步,装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穷追不舍,好不容易跑了几里地,这个黑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我心里暗骂,别和老子躲猫猫,老子早就认出你了,你不就是何镖头那蠢货吗,还这在装神弄鬼,无非是黑域的一个长老,有什么好神气的。
“兄弟,你倒是真人不露相呀!这手轻功不赖啊!”
何冲的轻功果然像江湖名人录上记载的那样出色,他利用地形左右腾挪意图摆脱我的追击,结果还是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我,跑了一阵子,他的内力便跟不上了,落在了一户人家的后花园里,无可奈何的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转头打量了我一番,见我气息如常,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没想到我这无名小卒竟然也有这等内力修为。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老子看你到底有多少体力。”我嘲笑了几句,假装不认得他到底是谁,随即一瞪眼:“谁他妈的是你兄弟,我是你老子!你大爷!妈的,想杀老子,老子玩死你!”这种小流氓的模样倒蛮符合一个镖头的形像,我心里头暗自发笑,不经意间,我感觉到附近的暗处潜伏这几个来历不明的高手,应该是黑域的人吧。
何冲果然能屈能伸,陪笑道:“这位大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着实该死!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人一次!”
明明是故意引我到这里来,想对我说些什么,还是想对我展示一下黑域的肌肉,却还在那里演戏,不去当武生实在是埋没了人才。既然你喜欢折腾,那我就陪你蹦跶蹦跶!何冲说着说着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可身子却渐渐向我靠过来,我心中暗自好笑,却装作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破口骂道:“你他妈的就是找死!看老子怎么修理你这破铜烂铁。”
我正骂得痛快,何冲嘴角带过一丝阴森森的笑意,手中那把锋利的小刀猛的向我的要害扎来,我早有防备,刀身在我的指间犹如扎根的老树,稳如泰山不进不退。然后他就见到了我满含着嘲弄目光的一双明亮眼睛。这面试可真是惊心动魄!他到底想干什么?莫非黑域要给我一个让他眼红的职位?
“跟我玩阴的,兔崽子你还得学几年呢!”我讥笑道,目光却落在了他的兵器上,这把小刀又薄又短,便于隐藏,有时真的可以杀人于无形。
此时何冲却沉默起来,半晌之后,他哆哆嗦嗦的说“小兄弟,你还年轻,要知道困兽犹斗,不要逼人太甚!这次你放过我,我在雷震堂帮你某个好职位,胜过在黑域外围这个小镖局里当镖头,还另外给你五十两金子,怎么样?”
原来就是考验我的忠诚啊,呵呵!什么年头了还用这老掉牙苦肉计,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还不如用美人计还比较吸引人呢。“我干嘛要和你拚命呀?呸!原来你是雷震堂的奸细!这下好了,我可立功发财了!谢谢你啊小子,到了阴曹地府我会给你烧些赏赐的,你放心好了。”我丝毫不理会他的利诱:“嘿嘿,我只想玩死你!想跟我打呀,没门!老子就是要死缠烂打,让你寝食难安!等老子玩够了,就把你带回镖局交给黑域,他们或许很喜欢你这个雷震堂探子。”
反正是在演戏,这只不过是我在敷衍了事。其实我正困惑,黑域难道对每一位内圈弟子都需要这么麻烦的审核一番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黑域招募内圈弟子的手段可谓是罕见得很,估计比武当派,少林派招收俗家弟子还要慎重,一句唱词在我耳畔闪过,亮一生无他,唯独谨慎而已。。。。。
何冲再度沉默了半晌,突然恭恭敬敬地再度施礼。“大哥你就原谅小子的无心之过,何况我们之间大可以合作一回,要不你可以开个价,我们可以商量这办。”
“合作?我跟你合作什么!要不是你小子还有点利用价值,把你活生生的弄到镖局能混几个赏钱,我早一刀劈了你了!”可这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心中却悚然一惊,这小子还真有点耐性,见到我起了杀心,还这么的冷静。不过我立刻就明白对于我来说,何镖头的话并不太离谱,试探一个下属的忠诚,哪怕是暗处有人保护他,总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的。接下来就听他继续道:“我在黑域卧薪尝胆两年,就是为了恢复我们雷震堂的雄风,既然老哥也是雷震堂的兄弟,那干脆我们合伙吧!我毕竟对黑域内部熟悉的很!”
他的这番话让我下定了决心,难道雷震堂的核心领导有黑域的奸细?把那天晚上我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禀告了黑域?证实这个消息真的很难!反正现在就和他装疯卖傻,看看他到底还能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来。不过想让他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不仅要从武功上压倒他,更要从他自以为得意的智谋上胜过他,这样他才不敢跟我玩花样。
趁着他仔细的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我的手肘毫不客气的撞到了他的小腹,何镖头痛苦的弓下身子,龇牙咧嘴痛苦的哼了几声。好事做尽,坏事做绝,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看我不好好的修理修理你这装神弄鬼的家伙,把一切牛鬼蛇神统统打回原形。既然动手了,反正别把他打死了就成。
“姓蓝的!你要不要脸!不合作也就算了,怎么动手偷袭,你是不是男子汉?”
“老子不止揍你,还要宰了你,然后扛着你的尸体到镖局领赏,省的和他们纠缠不清。”话刚说完,我手里的斩马刀刷的向何镖头的脖子砍了下来。何镖头没料到我说动手,就动手,吓的踉踉跄跄的连退十来步,怒不可遏的喝道:“老子一片好心,你以为老子怕你了。”
第361节
何镖头拔刀在手,呼啸着冲了过来,现在既无奔逃之意,我也就不必着急,立即转过身,挥刀直斩他的脖颈。刀与刀撞在一起,两人都是身子一晃,向后退了两步。当然,这是我故意隐藏的六成功力的结果。我装模作样的大吼一声,身形陡然化为幻影一般,疾速狂奔,绕到那些何镖头的身后,意图抓住他的后颈。何镖头冷哼一声侧身一闪,立刻快步上前陡然间,一柄钢刀挟着罡风,疾朝我头顶劈来,我手中的斩马刀相迎。刀背重击在他刀锋上,将刀身击开一旁。
“投机取巧之辈,不足成大事。”刀背击在他刀锋上,何镖头连退几步,看来似气血翻涌,忍不住破口大骂。明显我是有些无赖,反正逗他玩玩,无所谓啦,一边真刀真枪的打斗,一边打打口水战也是不错的选择。
“老子投机取巧,也不像你见不得人,用一声黑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你以为这样就成了乌龟了?再怎么说也不像,你还少了个乌龟壳。我有个好建议,你干脆就穿成一身白的,把你手上的破铜烂铁换成哭丧棒当孝子贤孙,你家祖宗八代说不定开了眼,赏你几张冥纸,也胜过你在这里丢人现眼。”
何镖头并不理会我的笑骂,一刀来得比一刀凶狠,我就是见招拆招,寸土不让,刀刀和他硬砍硬拼,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喂,乌龟孝子,龟儿子,别激动啊,要冷静。看来你也不是单奸细的料,是不是让人赶鸭子上架了?没经过培训啊?你知不知道奸细应该怎么当啊?要不大爷我今天就勉为其难的指点指点你这龟孙子,你们的当奸细就应该像乌龟一样,该缩头时就缩头,喂!什么叫做忍辱负重?当年勾践为了复国还尝过吴王的那个呢,哪像你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指手画脚的耍横?你懂不,倒是说句话啊。”
“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老子只是自卫,老子怎么不冷静了?”
“龟孙子说话了!龟孙子说话了!请问这位龟孙子,听说你的祖宗在东海龙宫为相封王,把乌龟壳磨得八面玲珑,最后居然形成了一个八卦形状,脑袋缩进龟壳的时候就像个变形的鸡蛋,后来人家都尊敬的称呼它们为王八蛋?”
“老哥果然高明,我的引蛇出洞之计在你面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见到普通招式节节败退,我闲暇的耍起了嘴皮子就像是猫捉老鼠一般,何镖头不再藏拙,手底下的真功夫逐渐显现:“那么敢问老哥又是何方高徒,我的雷霆刀法在你的面前毫无用处?”
“你脑筋怎么这么死板,难道老子就不能无师自通!?什么雷霆刀法?听起来倒像是蛮吓人的功夫,只是中听不中用,不如叫做喷嚏刀法比较恰当。”
何镖头实在是应付不了我的胡搅蛮缠,不再言语,抬眼见月亮已经偏西,脸上隐隐有些焦急之色,打又不是我的对手,拼尽全力猛攻一招,十分窝囊的往后连退十几步,发出一声尖啸,隐身在暗处的几条人影缓缓地暴露在月光下。他能在我的攻击下招架二十余招不败,身手也算是相当了得了,除非版中高手,其他人想要轻而易举的击败他也会付出极大代价!
“咦!原来你还有帮手?在下老子可发财了!”我扎稳马步,故意装成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何镖头终于扯下了脸上的面巾,冲着我竖了个大拇指。气喘吁吁的说道:“蓝镖头果然了得,何某佩服。”
“哇!原来你就是埋伏在我们镖局的奸细!”我举起斩马刀,一股杀气瞬间锁住何镖头的全身,何镖头立马感应到自己所处的危机,连连冲我双手齐摇。
“蓝镖头住手!”一个干瘦的汉子在离我三丈远的地方站定,原来是那个端木师爷。他大声喝道:“蓝镖头有话好说!在下黑域赤火堂堂主端木连新,蓝镖头身手过人,机智灵活,此后定当一举成名,成为版中高手指日可待!我黑域赤火堂有幸能有蓝镖头加盟,万分荣幸!”
“端木师爷?怎么会是你?”我放松了警惕,呵呵笑了几声,手中的斩马刀回到了刀鞘。
“我们豹王镖局本来就是黑域的外围组织,这点蓝镖头加入镖局之前早就知晓,我们镖局主要负责招募有一定能力的忠诚弟子,蓝镖头武功出色,灵活机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被人当面拍马屁还是相当舒服的!我不禁有些飘飘然!故意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低声说道:“不瞒端木堂主,黑域是以镖局为鱼竿,镖师和货物为饵,大张声势出镖吸引雷震堂的人前来打劫,然后埋伏好人手,把雷震堂的人一网打尽,从而消耗雷震堂的人力、物力、财力,此般策略果真是隐蔽而且奏效得很。”
看端木堂主的脸色有些得意,我就知道这条计策一定是他的手笔,他的马屁拍得我飘飘然,我的马屁也使他乐在其中,果真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感谢蓝镖头夸奖!在隐蔽的谋略也让蓝镖头看穿了,蓝镖头的眼光实在不容小觑,不知道蓝镖头可否愿意加入我们赤火堂,共谋大业。”
“端木堂主!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蓝某本来就是赤火堂的一份子,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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