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宜家-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可再闻,这时候只如战事已了,只留下战场上一地死寂,最终万籁俱寂。
当大家都是安然不语的时候,“叮”的一声琴音再次响起,却再无声响,良久良久,众人方是连声鼓掌喝彩,大家一起望向苏若尘,又复看向那那幕帐之后琴音传来之处,只见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只见他虽两鬓斑斑,但却依然英气逼人,他携着一名大约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身后跟随着一名少年,正是秦王世子李承干。
苏若尘下意识的已经猜到了这位老者的身份,他只怕就是唐高祖李渊。果然立时听到有人山呼万岁之声,苏若尘也赶紧跟着众人一起行礼跪下,李渊带着笑意的止住了大家,然后说道:“平身,朕听闻盛会,只是来观慕而已。”
李渊带着几分笑意的走到苏若尘的面前,那眼光如是在审视着一件他所爱的物品一般,又仔细,又带着几分欲望,跪在他脚下的苏若尘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她几乎有想要逃走的冲动,只是李渊只是继续带着笑的瞧着她,苏若尘只觉得自己的头上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南山卷 095 突来晴天霹雳
095 突来晴天霹雳
苏若尘正在害怕的时候。李渊总算说话了:“好好,好,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技艺,已是不凡,不过,你刚才所唱的词是何人所做。”
“呃。我们家隔壁的苏大叔。”苏若尘随便糊弄了一句。
“不错,不错。”李渊还欲再说些什么,他身侧的美人轻声娇媚的说道:“皇上,大家都等着皇上入座呢。”
“哦,哦,好好。”李渊带着笑意的应着,直如一个和蔼的老人,直到看见李渊的脚步移走,苏若尘这才爬了起来,赶紧退入自己的席中,只见李渊正握着那个美人的手,那个女子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十分年少,正是手如玉一般的年纪,李渊握在她手上时,手指下意识的磨蹭着。显的极是爱怜,苏若尘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当下又是一场盛会,因为皇上的到来,大家明显的局促了不少,所以再也没有什么议论之声,一直到回到苏家,苏若尘这觉得松了一口气,她一身疲乏,却又觉得极是想吃东西,自己去厨房里炒了个菜,又就着菜一连吃了四五个馒头,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阿九在一侧连连劝说道:“姑娘,你这样吃是不行的,体面人讲的是一日两餐,过午不食,你……”
“别惹我,我烦着呢。”苏若尘也懒得应付她,喝诉了一句,就在那里径直吃着,在苏若尘暴饮暴食的时候,长孙晓月正沐浴完毕,她披着一件小衣抱着被子坐在床铺上,开始回忆今天的一切,不由嘴解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咱们的那位皇上,呵呵。可是最喜欢水灵灵的小姑娘了,想到这里,长孙晓月的眼眸里越发都是狠毒之色,窗外的月辉映照在她的脸色,直如从三界九地里爬上来的幽灵修罗一般,让人看的不寒而粟。
苏若尘咬着牙把厨房里的东西都抄的差不多了,这才抱着肚子回到自己房里,让人打水洗了洗爬上了床,隐隐之中,她总有些后悔今天太过出了风头,只是一切已是注定,她唯有无奈的长叹了一声。
无奈的叹气声中,清冷的月色之下,一阵风吹过屋外,隐隐有被风力催折掉落的花瓣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好像那一天的秦王夜宴,只是一场梦境一样。
只是,苏若尘一直也没能收到苏诺悠的回信,却是又让六夫人帮着捎了几封信回去。
苏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几次都想要离了京师去边境寻苏诺悠,只是让苏若尘等人劝住了。这会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外面的蝉儿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苏若尘穿着素色绣清荷的绸衫,头发随意在耳后挽了个坠马髻,耐着性子坐在窗前,正在临摹着一副山水图,她已经描好了远山、瀑布,此刻正描着近景的几处奇石。
“若尘,若尘。”
“尘姐姐。”
突然自门口传来单沫沫与徐静儿的声音,苏若尘只是一抬头,只在这一分神,手里的笔尖岔开,将正在画着的松叶针尖上点下了一个硕大的墨点,一幅画便是这样毁了,苏若尘瞅着心愁,干脆撩开了袖子,搁笔站了起来:“收了吧。”
“画什么呢?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也不觉得闷?”单沫沫还是那般的性子,走进来一瞧见苏若尘已如连珠炮一样,开始一个人说开了。
徐静儿与苏若尘俱是了解她的性子,当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在那里说着,好一会子,她才停下来,然后瞧着苏若尘说道:“告诉你一件事,尚宫局调了你的户藉资料去瞧,只怕……。”
苏若尘立时心里一凛,只瞧着单沫沫,徐静儿却是立时捂着了单沫沫的嘴,然后瞅了一眼一侧的阿九。苏若尘立时会意的说道:“阿九,你去做些点心送上来吧。”
阿九应了一声,方才出了门,徐静儿便赶紧附在苏若尘的耳旁说道:“我听说皇上有意召你入宫。”
“什么?”苏若尘只觉得是晴天霹雳一声巨响,直震的她双脚发软,几乎立之不稳,不是吧,那个老头,他儿子都能生出自己来了,他还想老牛吃嫩草,
徐静儿说完,便笑着觑着她:“以后,我们见了尘姐姐,只怕就要行礼了。”说毕掩嘴而笑。
苏若尘只觉得她那张笑脸份外讨厌,只恨不能一掌扇过去,但她心知这件事与徐静儿无关,说不得,还要谢谢徐静儿特来向自己告密,她皱了皱眉头,平了平心里的气,这才说道:“静儿,你说的是真的嘛。”
“当然了,我听我姐说的。这也不算是什么密秘了。不少人都知道这事了。”徐静儿缓缓的说着,又瞅了一眼苏若尘,这才继续说道:“尘姐姐,你怎生的想法,要是不想的话,可以早些与家人商议,好做个决断。”
“废话。”苏若尘心里烦燥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尚宫局,调了我的户藉资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几天了吧,说起来。大夫人与你嫡母应该都是知道的。”徐静儿说的不缓不慢,苏若尘听着却只觉得心里如有火焰在烧,原来她们都是知道的,只独得瞒了她一个人,只独独的瞒了她一个人。
苏若尘越想越是气愤,只气的双手都在发颤,徐静儿瞧见她脸色不对,便赶紧拉着单沫沫一起告辞离去,到了门口,单沫沫却突然说道:“静儿,你不是说这事是徐叔叔告诉你的嘛,怎么与……。”
“嘘。”徐静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又拉着单沫沫回了房里,这才叮嘱道:“唉,我爹说过不能说是他说的,你也不许说,要不以后我都不理你了。”
单沫沫懵懂的应了一声,却是不明白为什么徐静儿前后说法不一至。
苏若尘在屋里深呼吸了半天,这才勉强镇定下来,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之类的事了,径直就从院墙处翻到了自己家里,直接寻到了长孙晓月的院子里,刚想进去,突然想到,便是她进去了又如何,长孙晓月大可以一推三装,两不知,到时候反而提醒他们要加快步子,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想到自己因为消息闭塞而不能正确地判断现在的情况,一股怒火不由窜了出来,她发了疯一样的在院里来回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摸回了自己的院里,一进院就撞在了苏氏身上,苏氏看见她脸色不好,三问四问。苏若尘便什么都说出来了,众秦王夜宴一直述到了今天徐静儿传来的消息。
苏氏听说皇上有意召她入宫,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一口气没接上来,居然就那样晕死过去了,苏若尘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好一会苏氏才缓过气来,她一瞧着苏若尘就说道:“天啊,我这是做错了什么呀。要报应,就报到我身上吧,为什么……”
苏若尘看着苏氏这样,之前那股烦躁之气,反而平稳了些,她轻声细语道:“娘,别急,都到这份上了,有什么转圆的法子没有。”
苏氏这时候直如一个死人一样,只是一脸苍白,好半天才在苏若尘的扶助下,坐稳了身子,她瞧着苏若尘,眼里都是泪。
苏若尘咬了咬牙说道:“娘,尚宫局为什么要抽我的户藉。”
“现在还不到选妃的时间,所以……只能由尚宫局把你的户藉抽去,先参正一下你是不是合乎条件,再盘查检验以后,再召你入宫做女官,之后若是得了皇上的宠幸,再由皇上酌情晋升为嫔妃。”苏氏木然的说完,接着便是脸色一征,然后说道:“不论如何,娘都不会让你入宫的。”
“娘,那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说……能不能买通尚宫局的人,说我命硬刑克…。。这样行不行呢。”苏若尘真的是头发晕了,只是她说完以后,苏氏眼眸亮了一下,立时又黯然了下去,她苦笑了一下说道为:“我们娘两加在一起二百两银子都不到,如何去买通这些喂不饱的狼。何况你只怕是皇上点出来的,她们不敢的。”
苏若尘听到这里,真是急的暴跳如雷,只在屋里转了好一会子,这才发现苏氏脸色铁青的吓人,只得先平和的安慰着苏氏说道:“实在不行,女儿就毁了这张脸,我看尚宫局的人还有什么,反正娘的医术高明,用个几年,慢慢也能长好了。”
苏氏听到这些,只是眼眸发花,好一会子,才叹息着说道:“你先回自己的屋里歇会吧,让娘好好想想。”
苏氏又气又急,早就是一脸铁青之色,苏若尘前脚一走,她后脚就把桌子给掀了。掀了桌子犹不解气,望着满室狼籍,她又狠狠地踢了被掀翻在地的桌子一脚。最后却又抱着自己蹲在桌子边上放声痛哭了起来,苏若尘立在窗下听见自己的娘亲哭的伤心,她立时咬住了唇,忍着她就想哭出来的泪水,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屋里,一把将苏氏抱在怀里,母女两人放声痛哭了起来。
就在苏若尘与苏氏两人放声痛哭的时候,长孙晓月却在放声大笑,她真的是太开心了,太开心了,把苏若尘带去秦王宴会,果然是对的,居然让皇上看上了那个黄毛小丫头,哈哈哈,长孙晓月几乎想要开心的去告诉每一个人,可是她却知道这会子还不能说,不能说,要让一切成了既定事实之后,让皇上宠幸过了这个野种以后,长孙晓月想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凝,到了这样的地步,苏氏肯定会去寻她的情郎了吧。
想到这里,长孙晓月嘴角慢慢的抹出了一丝笑意,然后唤道:“婉然。”
婉然立时应声,长孙晓月瞧了瞧她的样子,然后挑眉说道:“给我在苏氏的院子里面多遣些人手,不要让苏氏出了院子。”说完,长孙晓月想了想,又叮嘱道:“要把她院里所有的人,都给我看劳了。”
婉然应了一声,这才退了出去,长孙晓月心中得意之情更重,她望着屋里的陈设,却好像能透过这一切看到苏氏那张泣不成声的脸一般,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只怕他们真会亲手杀了苏氏母女两人,才来掩住皇家的这一场丑闻吧。
一阵风吹过屋外,隐隐有被风力催折掉落的花瓣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夜云浓重,天上的星子被遮掩了大半,倒是那一钩明月依然纤细雅致,清凉的月光散落在院中……
这时候夜已经深了,李渊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正在他最庞爱的张美人的侍候下做画,他正自墨盘中取了些墨汁,然后一笔一笔的勾画出一个正在舞剑的少女,剑舞之上是一轮明月,画好以后,便又在画上题上了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娇俏的张美人,还年幼,她还不够懂得这宫里的一切,她只知道皇上是宠爱她的,便如往时一般,在一侧扁着嘴说道:“皇上偏心。”
“哦,朕如何偏心了。”李渊说完,便用眼瞅着这位入宫已近一年的小美人,其实看久了,她便也谈不上多么让人惊艳了,唉,而且她的要求越来越多,一会要让给她爹赏个官,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想到这里,李渊的目光不在像过去那样温和了。
让李渊那样的目光扫视着,张美人只觉得背上汗如雨下,身子有些发冷,但还是颤抖的说道:“皇上总牵挂着那个小美人。”
李渊看着最后几笔明显因为分心而画的有些呆滞,眉头皱了皱低声说道:“朕是觉得她的词唱的好。”说起来,李渊又想起之前吩咐了自己面前得力的小太监去处理这件事儿,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呢,想到这里李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他一沉声唤道:“来人呀,去把王午给我传来。”
一直侍立在外的侍从们应了一声,便穿过回廊去寻人,这时候明亮的月色撒满大地,月华映照下的地上烙出一个个空洞的细长影子,更映衬清冷明亮的月色尤如地霜……
南山卷 096 唯闻此处叹息
096 唯闻此处叹息
苏若尘与苏氏哭到这时候。也哭的累了,苏若尘自去厨房里做了汤,端过来与苏氏一起吃,苏氏这时候已经是食不知味,反是苏若尘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端着汤与苏氏说道:“娘,我想过来,现在正式的旨意还没有下,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苏氏敛了一下眼眸,侧着头看着苏若尘,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借口去老家收拾东西,先行一步。”
“逃回老家?”苏氏追问了一句,却听苏若尘摆首说道:“不是,我们绕道去边境,找哥哥,我们一家人总要在一起,到那时候,若是无事,自然好,咱们回家过自己的日子,若是有什么。我们就越过边境去他乡过活好了。”
“这。。。。。。”苏若尘见苏氏还有些犹豫之色,立时变色说道:“还是娘要等那尚宫局里出了明旨再做些什么。”
苏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怕,会不会连累了苏烈。”
“娘,他。。。。。。”苏若尘本来想说几句狠话,其实她对这个男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映像,只是看着苏氏一脸泪色的样子,想到男女之事,谁人又能说的清呢,何况不论苏烈当年有无过错,若真是因为她而受了牵及,心中总归还是会有些不安的,想到这里,苏若尘抿了一下嘴,然后说道:“娘,那还有一个法子,我记得只要丝瓜藤一两,明矾五钱,川贝三钱,天麻五钱,糯稻根半两,茵陈三钱,一并混在醋里煮烫,再入水洗身,便会全身脱皮,形如风症。”
苏若尘只说到这里,便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瞅着苏氏。苏氏愣愣的瞧着苏若尘,这时候才听到她继续说道:“其实不过会脱层皮,皮脱落以后,只要用艾叶煮水最多一个月便会生好,可对。”
苏氏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如何呢?”
“娘,便用这病,明天里,你便去招摇着我病了,多开几副药,分着把这种药配上来,过几日,我便开始脱皮,到时候夫人怕会传出疫症,你再借口带我回乡里去养病,咱们先回南山镇去也好,或去其他地方也好,只要过了这一阵,我想那尚宫局的人也就把我给忘记了。”
苏氏抚摸了一下苏若尘十分稚嫩的脸颊,想到这个女儿居然要用这样的法子折磨自己,心里痛的如是刀割一般,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除了去寻那个人,便只有这个才是万全之策。
苏若尘看着苏氏的神色,虽然她还没有说话,但也能看出来,她已然是同意了,想想也是,除了这个方法又还有什么法子呢。
母女两人又商议了片刻,苏氏便开始给苏若尘行针,让她的气血不畅,这样也可以让其他的医生号脉时,会无法肯定她的病情。
窗外的月色正好,而在同一片月光下的遥远皇城如同一个静卧在城中的巨兽,李渊没有等多久,王午便连滚带爬的到了他面前,一字一句的小心
的回复着说道:“回皇上的话,那个苏家的小娘子,尚宫局调过生辰以后,让人审视了八字,有些太硬,犯了刑克,这才一直没让她入宫。”
“哦。”李渊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朕是九五至尊,天子龙运在此,不是应该百无禁忌嘛。”
王午虽是跪着,也觉得已是双脚战战兢兢几是要滩倒下去,最后才坚持着说道:“皇上说的是,只是巡例卜上一问而已。”
“嗯。”李渊从鼻子里这般哼了一声,王午额上的汗已是如雨一般顺着他的面颊流到了脖颈子里,他还要保持镇定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道:“奴才这就去办。”
“下去吧。”李渊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是继续垂下头,开始打量起之前自己的那副画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渊这般默默的念了几遍,却已似想起了别的什么,一双眼眸越发黯然。
王午已趁这样的机会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殿,一直走到了回廊里,那过堂的风一阵阵的吹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就已汗湿了,这时候一见风,便已贴在了身上,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那次秦王的夜宴上的王字,那半挡着粉颜,在如斯明月下一舞曲身轻,婀娜扬袖舞的女子,那一瞬间的风韵可是像极了窦夫人年轻的时候,也难怪皇上会这样惦念,只是秦王听到袁天纲道长批了此女命硬,本不该存于世,既然留至现在,必是妖孳之命,犯了刑克,便严厉的嘱咐了自己。决不能让她入宫,以妨有伤龙运。。。。。。
想到这里,王午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秦王与皇上,这两人,他王午一个奴才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啊。本来还想着皇上只是一时新鲜,过些时候便也记不起来了,可是没想到,皇上居然还在想着,想到这里,王午不由长长的叹气了一声。
只可惜王午的叹惜声传不了多远。很快就悄没在风声里。。。。。。。
看见王午退了出去,一直侍立在一侧的张美人立时伸出一只如玉一样的手臂自后面抱着李渊撒娇儿的说道:“皇上。。。。。。”说着话,那泪珠子就滴在了李渊的身后,李渊回过头,瞧着那如梨花带雨一般的美人儿,那如涂了蜜汁一般唇儿正颤抖着,偏生见着自己回了头,立时便忍着泪,一颗也不敢再往下掉,他的心中便生出几分怜惜,抚着她的泪眼说道:“好好的,哭什么。”
“臣妾想到皇上便要招见一位新妹妹,以后只怕会宠爱新妹妹,时间久了,自然渐渐把臣妾给忘记了,虽然臣妾知道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可是想到,以后见到皇上的机会肯定要越来越少,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难过。”一边说着话,张美人又自己拭着泪跪了下去,然后说道:“臣妾犯了妒嫉的心思,请皇上责罚。”
李渊却是赶紧拉了她起来,一边用手慢慢抚过她的眼角,一边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样子说道:“好,我可怜的小美人,就让朕来好好罚你。”一把揽过她的腰,就势将她抱起,走进内殿,内殿里如婴儿臂般大小的红烛燃的正烈,直照的一室如有阳光一般,却是掩不住那一室的*光温暖。。。。。。
其实这时候的秦王府里秦王李世民也并没有入睡,他还在看着那张从王午那里得来的生辰签,静默的看着那上面写着的几个字:苏氏女,闺字若尘,生于庚寅年戊子月丁未日辰时三刻。
他的手指慢慢的抚过那个生辰签,其实这张纸,最近的时候。只要是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处理了公事之后的空闲时间,他都会拿出来看看,看到最后,他又用手慢慢拿开那张纸,下面是另一个生辰签,是他利用职务之便,让人偷偷取来的,上面也只写着一行字:苏家男,无名,小字诺悠,生于庚寅年戊子月丁未日辰时二刻。他来回来去的看着这两个签文,却没有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还记得苏若尘舞剑的时候,他有多惊讶,因为这套剑法,本来就是他从家传剑术里改过之后传教给人的。他至今为止都还记得那时候这个女子咬着牙含着泪,一字一顿的与自己说道:“李世民,至此今日,我们两人再无牵及,恩义自此绝。”他一直以为,那个女人是再也不会用他教过的剑法,没想到她却教给了其他人。
想到这里,秦王望着窗的月色一直无言,他想到的不是两人的分别,而是更多的其他往事,诺悠,若尘,诺悠,诺悠。。。。。。
想到这里,秦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记起两人正是情深之时,她时常害怕分离,他却曾经说过:“小丫头,你且安心。只要你愿意,我在此许诺,此生今世,都将尽力护你一生平静悠然。”
是啊,只要她愿意,可是那时候,明明是她不愿意再让自己去保护她。。。。。。
诺悠,诺悠,他不愿意再深想下去,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个他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在说话,他不愿意再听,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侍女的禀报之声:“秦王殿下,王妃来了。”
“进来吧。”秦王一边说着话,一边下意识的马那两张薄薄的生辰签放进了自己的贴身的内袋里。看见正端着夜霄走进来的秦王妃,秦王有嘴角慢慢扬起了一抹笑意,心里默默的想道:不论如何,这时候她才是自己的妻子,而且还一直为自己主持这一家里的事物,不是嘛?
这一夜,便在各人有不同的心思里慢慢的度过了,第二天,天一亮,苏若尘便开始躺在床上装病,苏氏会医术,已经不是什么密秘的事了,她号过脉,便给苏若尘开了方子,吩咐着阿九去抓药。
长孙晓月也不想苏若尘这时候有个什么,不但同意了阿九去抓药,还让阿九又领了城里的名医张医士过来,只是张医士号过脉以后,却是深呤了半天,反是要苏氏与他讨论了良久,最后才又开了一道方子,这一下便配出两种药方了,长孙晓月听了丫环们的禀报,确认了苏若尘的病情属实,但不在继续纠结这些旁枝末结的小事了,两张药方都是同意抓来了,苏氏这时候却是不想让人误了自己的女儿,坚持要按她的药方吃,可是长孙晓月就是不信她两人不阴不阳的吵了几句,苏氏一甩手便说道:“那便听夫人的吧。”
长孙晓月胜了一局,立时心里大为痛快,连吩咐人煮药,还在一侧与苏氏说道:“唉,妹妹呀,我这样也都是为了若尘好呀。你可别生姐姐的气,我知道你师出孙药王,那是神医国手,可是必竟关心则乱是不是,所以既然是若尘病了,还是听其他大夫的,比较好。”
“夫人说的是。”苏氏平和的应了一声,长孙晓月看着她这样眉眼乖巧的样子,心里反而没有谱了,暗暗想到,要是那张医士治好苏若尘也就罢了,若是治不好,又该如何,最后已经是快要煮好来的药,长孙晓月却是又让人倒了,反是说道:“不过,既然妹妹这样有信心,那便还是依着妹妹吧,必竟这是妹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谁能有妹妹了解呢。”
苏氏依旧处变不惊的应了一声,长孙晓月实在觉得有些无趣,只得退了出去,她一出了门,苏若尘便望着苏氏说道:“娘,我看那张医士开的方子是制咳喘的啊。”
苏氏微微一笑,有些得意的说道:“正好给咱们送了川贝来。”苏若尘“咕咕”咽了一下口水,原来还带这样的。苏氏当然不会真的把药都煮出来了给苏若尘喝,那些个药,虽然没啥毒也不能多喝的。
苏若尘一连几天都在床上装病,苏氏似乎是真的急疯了,一连三天,一天换一个方子,长孙晓月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又来了苏氏的院子,一进屋就瞧见苏氏正抱着苏若尘抹眼泪,那叫一个情真,看的她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心下不忍,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已经从尚宫局里得到了消息,过了这几天的清明节,便要有明确的旨意下来,把苏若尘招进宫里去了,可是这会子她要是病死了,她心里的计划就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想到这里,长孙晓月真恨自己不能以身代之啊,不过再一看苏若尘那一副不醒人事的样子,她这个念头又立时消失了,以身代之就不必了,找几个神医国手来帮着瞧瞧还是可以的。
于是,长孙晓月安慰了苏氏几句,便说出自己的来意:“妹妹呀,你看这若尘病的是一天重似一天,还是再请几个大夫来看看吧。”
苏氏似乎真的完全失了主意,她只是一个劲的抹着泪,然后抽泣着说道:“夫人,这会子,我早就心里方寸大乱,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长孙晓月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我虽没做过亲娘,也知道这孩子都是十月怀胎从母亲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这孩子病成这样,做娘的只恨不能以身代之,自然是心里不好受,不过你现在也几天不曾好好休息过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让阿九与我身边的婉然帮着你守着,她们都是府上伺候的老人,也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定然会照顾好若尘的。”
“不,看着孩子这样,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我不去,我不去歇着。”苏氏坚定的摇了摇头。
长孙晓月也没有继续强劝,只是与苏氏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抽着空还是得歇会,孩子还没好,大人也急病了之类的话,这才出了门,一出门,便吩咐了婉然着人去把城里的名医都请来,又向前多走了几步,到了一处无人之地,方回过身,拿眼一瞅身后跟着的四个丫头,除了婉然,其他三个都十分见机的向后退了几步,她这才又领着婉然向前几步方说道:“婉然,你怎么看。”
“这。。。。。。夫人说的可是尘姑娘的病情。”婉然小意的说道。
“嗯。”长孙晓月应了一声,却是伸手随意摘下了一正开的凌落的桃花,这时候一院里的桃花都开了,有的开的正是茂盛,有的却已经开过,正在残败,长孙晓月初时不曾留意这一只桃花开的虽然鲜艳,枝头的几朵迎风的那一面,却已让吹掉了几片花瓣,这时候一摘下来方始发觉,她心头正在火起,一看到这花居然也是残的,立时一阵光火,随手便把那花朵一片一片的扳碎了,揉开了,再丢在地上。她所做的只是下意而为,只是立在她身后的婉然看在眼里,却是心里一阵阵的犯怯,好半天才说道:“夫人,小婢子看着苏姨娘哭的如是见不着天日一般,又日夜不休的守着尘姑娘,只怕这一次,真是病的不轻。”
“哼,她怎么不早些病。。。。。。”长孙晓月怨气之言冲口而出,最终还是把最后一个“死”字咽到肚子里,只是冷哼了一声,这才说道:“听说孙药王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这卢绿萼未嫁之前是他生平唯一亲传弟子,怎么可能没些斤两,让自己的孩子病的这样人事不知,却拿不出一个准药方来,只是不停的换药。”
婉然听到这里,却不敢吱言,不过似乎长孙晓月也不曾想让她吱言,她只是这样报怨了几句,最后才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