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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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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尘一起顺着院子往里走。
这时候已是初春时节,院里的百花虽然还没有尽放,却也有些已打了花骨朵,两人一路分花别枝,尽是挑些人少之处行走,只见绿草茵茵,却也很有几分味道。终到了一处无人之地,单沫沫也不顾自己一身精致的打扮,就那样往草地上一坐,然后拉着苏若尘一起坐下,这才说道:“若尘,估计夫人以后都不会带我们出来了吧。”
“哼。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说好了不出卖我的嘛。”苏若尘想起前事,立时故做生气的样子。凑到单沫沫的身侧开始咯吱她,单沫沫立时讨饶的向一侧滚动,两人嘻闹了一阵,单沫沫这才说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是我就看不得她那样欺世盗名,还洋洋得意的样儿。”
苏若尘自已正是欺世盗名的祖宗,听到这一句立时心里也是有此心虚,脸上一红,也说不出话。单沫沫又骂了一阵。正就有些想去方便了,这公主府怕是她以前也曾来过,所以也不让苏若尘相陪,自己去寻地方便了。
苏若尘席地而坐,远远看去,一片绿茵,在这自然之色中,只觉得心中一片宁静,好像那些纷呈都已是昨日之事,正在此时,却突然感到有人轻轻拍了自己一下。
苏若尘受惊之下,立时如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跃起转身,只是,身后却无一人,更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浑身一个哆嗦,这时候却又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轻轻吹了自己的头发一下,再回过身去,还是无人……
苏若尘咬着唇,强忍住内心的惊惧的,闭上眼眸,只凭六觉,感受对方的存在,却是在这时候听到闷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苏若尘立时一个仰头,只见一个少年这如斯明亮的阳光之下,一身白衣飘然,手里拿着一把乌金面金丝边的白玉骨扇,正用扇头顶着下巴微微笑着,身姿优雅,凭添了几分贵气。可是,他却是趴在树枝头上,只是让他的贵气中又带上几分痞气,这样的气质混杂在一起却最是要命,只怕少有女子能不拜倒在他的公子扇下,他似乎也习惯他人惊艳的表情。满不在乎的继续痞痞的笑着。
看着发呆的苏若尘,这个男子用扇子轻轻敲了树枝一下,薄薄的唇边滑出一条有魅力的弧线,黑如点墨的眼睛瞬间好像变成了诱人的漩涡一样深湛动人,轻笑着说道:“真可爱,又有才情,不如留在爷身边吧……”
苏若尘本来正在捉磨他的身份,这时候立时气的双目圆睁了,也不说话,闷着声,转身便走,这时候那人却不依的一个飘然落在了苏若尘的身侧,苏若尘看见他伸过扇子便要搭在她的肩上,立时一抖手就势向左侧一滑,堪堪避过,苏若尘见他有些纠缠不清,不由有些气恼,瞪着他说道:“你再不让我离开,若是我叫嚷开来,让公主府里的人看见,只怕你的脸面上也不好看。”
“无妨,姑娘要是不在意清誉,直管大叫,最多不过本公子负个责,把你迎回家,反正本公子现在还未迎娶妻氏,先纳上一两房妾,却也无人能管。”男子嘴里说着轻薄的话儿,一边潇洒的摇着扇子,一边摆出花花公子的典型调戏表情,轻挑的笑着问道:“还未请问姑娘芳名?”
苏若尘真是让他气的够呛,索性瞪了瞪他, 突然计上心头,便装是温婉失措的样子,只是怯怯的说道:“这个……”嘴里说着话,脚下也不闲着,只是一边扬起一脚就狠狠的踩在这男子的脚背上,痛的他咬了咬牙,而且咬牙的声音很明显。
苏若尘却毫不在乎的趁着这位公子分神的那一瞬间,继续飞起一脚踢在一个关键部位。然后,拍拍手从捂着要害站在那里痛的吡牙咧嘴,咬牙切齿的某人身边一个飞掠向后跃出两三米的距离,转身就准备向后跑去,苏若尘听到那位公子咬着牙沉声说道:“你给我过来,别惹我生气了。”
苏若尘听到这里,理也懒得理他,说什么屁话呢,很明显就是已经生气了,傻瓜才会过去呢。
南山卷 078 孩子都在成长
078 孩子都在成长
苏若尘当然是理也不理这句威胁。只顾往前跑,只是还没跑出三步远,就让人一把拧着肩头,倒拖着压在了树上,这位执扇子的公子痞痞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里明显含着阴险的成份,轻声又轻声的说道:“跑啊,你接着跑啊。”
流氓……这是苏若尘心里唯一的想法,难怪人家说,流氓不可怕,可怕是流氓会武功,苏若尘心里一阵哀怨,这执扇子的流氓好想能听到苏若尘心里的想法一般,他冷哼了一声,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亮声说道:“还跑不跑。”
苏若尘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突然大声叫道:“救……”只是这一声音才亮出来,立时就让人捏住了嘴巴,苏若尘只好“唔唔唔。”却是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这执扇子的流氓却如同未曾看见苏若尘眼中的愤恨,只是低头看着苏若尘眼睛变的又圆又大。仔细端详了一下,瞅出她的怨恨,立时觉得心情大好,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趁着这执扇子的流氓轻笑的时候,苏若尘总算抓住了他这略一失神的机会,扬起脚用力向下跺去“啊~”一声闷闷的惨叫声划破长空。
这执扇子的流氓刚才正在得意之时,冷不防着了苏若尘的道,闷叫出声后,立时气的满脸绯红,两眼愤愤的瞪着苏若尘,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若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那这执扇子的流氓的大骂道:“这里是平阳公主府,此次公主宴会,听闻来者皆是我朝俊杰,没想到,哼。”
这执扇子的流氓哼了一声:“我不是俊杰,但看你那样子也不是个名门淑女!不知哪个府上的丫头,放我府上,早给板子打得规矩了。”
这时候执扇子的流氓总算慢慢松开了手,苏若尘才得了自由,赶紧活动了一个身子,转身欲走,只是身形方动,此人已掠到自己面前,苏若尘哀叹了一声,她知道这人的武功,自己万不能敌。便双手抱臂,一脸很光棍的样子,冷哼道:“你还想干什么。”
这执扇子的流氓继续沉声说道:“你说,哪家的丫头?”
苏若尘见他腭下只有一点细小的毛扎子,猜想他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便也歪着头问他:“说,哪家的臭小子!”
这执扇子的流氓眼睛一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瞧见你是跟着谁来的,你自己说便罢了,要不等我打听出来,把你讨来我府上,看我怎么管教你!没教养的丫头!”
“哼,是你先调戏良家妇女,我还打不得你这样一个流氓了。”苏若尘骂完又觉得无趣,便也不理会他,继续向后一缩,果不其然那执扇子的流氓立时又是一个掠身,苏若尘早就算定他必将会跟来,立时拳一扬,带起一阵劲风直扑他的面门。执扇子的流氓猝不及防只得一歪脖子,堪堪避过了面门。苏若尘收势不及,一拳劈在他的脖子上,这一拳苏若尘是用了真力的,那男子吃痛之下,便捂着脖子向后一侧,嘴里挤出两个字:“你,你!”苏若尘一看,立觉机不可失,跳起来又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后面,让他彻底晕了过去。这才拍拍手得意地笑了起来,想想害怕这个流氓醒来再做纠缠,便脱下那流氓的外袍撕成条结成绳子,又倒拖着把他绑到了就近的一颗树上。瞅了瞅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气这才慢慢消了,一回头,苏若尘才发现,刚才折腾的时候,流氓掉出一个荷包,做工精致。苏若尘看了一眼,随便一脚踢到路侧的草从里,又端祥了一下这个人,正捉磨着要不要把他的衣服都拔了,给这流氓一点教训。
这时候单沫沫总算是回来了。她一进来便看见苏若尘正袖着手,瞧着一个让绑在树上的人,立时奇怪的问道:“若尘,这是怎么回事。”
“哼,这个流氓调戏我,结果让我打晕了。”
单沫沫一听立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挥拳头就要上去,结果一冲到近前立时失声叫道:“长孙冲。”
苏若尘脑子一转,马上猜到他八成是长孙无忌家里的某些人,就在这时候,长孙冲哼哼了一声,眼看就要醒了,苏若尘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马上一拉单沫沫说道:“走。”便扯着她转身就跟。
她还没跑出长孙冲的视线,长孙冲就醒了,眼睛瞧着远处那抹小小的背影,一挣,身上的布条就断了。长孙冲站起身,摸摸后颈:“臭丫头!小小年纪,这么狠毒,打晕了爷就算了,还要把爷的衣服扯了,你也是女人呀。”看了看自己一身衣冠不整,立时又羞又怒,外袍都破成这样了,让他怎么见人啊。长孙冲越想越气,脸上一肃,咬牙道:“等爷知道你是那家的丫头,爷要慢慢收拾你!”
苏若尘可没想到与单沫沫出去玩一会子会在公主府里遇上流氓。当下游兴大减,虽然那些歌舞甚是无趣,也还是呆在那里陪着看,最后又是击鼓传花,传到那一席,便由这一席中出一人表演才艺。
只听鼓声“咚咚”而响,一只绸做的红花,在众人的手里传来传去,最后又是有些人上台热闹。
平阳公主府热闹的时候,苏府也是一片热闹,身位主妇的长孙晓月无奈的站在门外候着。众人都在往来奔跑,轻微的呼吸声响和秀秀时不时哼哼两声闹出的动静。过了片刻,那两个小厮又回来了,然后屋内的声音就复杂起来了,发号施令的发号施令,端盆的端盆,倒水的倒水,其间夹杂着秀秀的挣扎声,可疑的吞咽声和嘶心裂肺的呕吐声,厌恶地低垂下了眼,拿袖子掩住了鼻子。
活该!怎么没毒死她!长孙晓月在心理暗自幸灾乐祸,好容易等到秀秀解了毒,被救活了过来,一屋子里大部分人都松了一口气,乱了一阵后,苏氏又开了几副清毒补身的药方,这才走出屋子,看着长孙晓月正立在门口,便客气的说道:“夫人,秀秀已经好些了,夫人早些去休息吧。”
“看出是谁下的毒了嘛?”长孙晓月照例的问了一句。
“回夫人,我方才已问过了,据说秀秀是喝了一碗汤便中毒了,刚才我也使鄂大娘偷空去厨房里查问过了,这汤是王嫂做的。”长孙晓月似笑非笑地瞟了苏氏一眼,便说道:“那把王嫂叫过来问问。”
说是叫,但其实王嫂最终是被几个家丁架到院子里来的,长孙晓月慢慢走出来,望着趴在地上披头散发,一边大声喊冤一边赌咒发誓的王嫂道:“你有什么想说的,趁早说出来,别等我拿了老爷的名贴把你送官,你才肯招。”
“冤枉啊夫人!我真的没有下毒——”王嫂哭喊道:“我在这府里勤勤恳恳也算做了好些年,有什么理由要下毒……”
长孙晓月不搭理她,只轻掸了两下衣袖,漫不经心的问王嫂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苏氏在一侧冷眼瞧着,长孙晓月也只是冷冷的瞧着王嫂最终淡淡的说道:“带下去吧。明天送去府尹那去……。”
“夫人,要是老爷正在外出征,这是不是缓一缓。”长孙晓月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自己的陪嫁丫头婉然,当下敛了一下眼眸,便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苏氏叹了一口气。她望着蔚蓝的天空国,想起在远方的苏烈,她的眼眸立时有些迷茫,而她正在思念的苏烈正坐在中军大帐里有些疲惫,而在中军大帐里的主帅李建成正在扬声说道:“众将士,就想不出个应对之策来吗?”他的声音颓丧无力,虽仍透着一丝阴狠之力,这一次李建成真的觉得很累,没想到初战便遇到铁壁。他这样一问,群臣的头低得更低了。
帐外是万里黄沙做校场,缕缕白云做旌旗,马鸣风萧萧,红日照大旗!一杆火红的“唐”字大旗正高高飘扬,西风吹过,猎猎有声。苏诺悠正徐徐登上了峰火台,肃立其上看着面前的一片黄沙。
在不远处的城壁上下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一些残破的尸体还倒挂在城头碟境上,向人们宣告这里刚刚生过的惨烈一战。
苏诺悠只觉得双目中还残留着昨天的血色,昨天这城池还是大旗挥动,烽烟如云,金鼓声鸣,杀声如潮。
昨天,他们在城池上看着敌军如潮水一样的冲到城下,楼下的石器机将一块块巨石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到城头,碎石屑崩刻头面上隐隐生痛,很快敌军丢出很多狼烟弹。苏烈一看到狼烟起,立时派人拿来浸了水的毛巾分给他们,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的不够快,眼睛还是被毒烟熏了,毒烟一飘,眼睛红肿,流泪不止,喉咙又痒又痛,苏诺悠还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战场,他让薰的泪流满面,也因为这样,他记住了这次主将——华秀将军。
那天上风头的扬尘车扬起了漫天尘土,遮天蔽日。点着火的飞箭,毒药箭如一颗颗流星,射得城头到处都是惹人剧咳不止难以呼吸的气味,尤其是火的飞箭,毒药箭打在哪儿就粘在哪儿,浓重的气味叫人为之窒息,而且那火飞箭都是沾过火油,便是水泼不熄,处理起来十分麻烦,只能用沙土予以掩埋。
紧接着,一架架云梯搭上了城墙,人如蚁聚,流矢如雨,城头上下到处是一片刀光剑影,滚木擂石、沸汤滚油,毫不吝啬地浇下去,浇出一片片凄厉的惨叫,一枝枝箭矢,也在飞快地夺去城头士兵的生命。
昨天在城头的守军在战火硝烟中亡命地阻击着不断扑上城头的突厥兵。双方以城头为战场,展开着一场殊死搏斗。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其实这次攻城战已经是连续四天了,昨天,突厥兵已经可以冲上城头做战了,突厥兵奋勇向前,前仆后继,烧城门、撞城墙,用云梯、飞抓攀爬城头,与唐军决死一战。
夜已深了,厮杀声却是震天撼地,城中死伤惨重,但是攻上城头的突厥兵也被利箭射倒无数,小小一片城头已是到处死尸,不时有人冲上城墙,又被守军拼命地压制回来,后面的人踏着战友的尸体又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这时候苏烈的新兵敢死队也上城池,一个个粗壮的汉子,都执着粗大的狼牙棒一下一下的挥下去,血肉四溅。
巨大的滚木擂石将无数士兵砸得血肉模糊;时而有人浑身着火,挥舞着双手绝望地摔下城头,时而有人被车弩贯入皮甲,手中的长枪还未棚中上城墙的士兵,便惨叫着倒飞出去四丈有余。每个人都在扮演着生杀予夺的死神角色,又在扮演着被人收割的生命。但是他们没有一刻的犹豫,做为一个战士,他们的生命本就是为了这一刻的辉煌。
苏诺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那热血飞溅到自己的身上,那血污进他的眼里,只是一片血红,在那一刻,苏诺悠才发现,自己一直自豪的武艺在这样的乱阵箭雨中才发现,原来也一样是不堪一击,只能看着一个一个自己才认识的战友,在血泊中倒下……。
苏诺悠还记得自己那时候眼目早已杀的赤红,到了夜晚突厥士兵总算退了下去,战友们居然拉着苏诺悠一起嘻嘻的冲洗着身上的血污。他们的一些袍泽兄弟就在方才的一战中丧了命。还有一些负了伤断了手脚。如今正在郎中照料下养伤。可是从这些战士们脸上苏诺悠完全看不出一丝哀伤和缅怀,因为这就是战场。
他之前来到这里,为的是有一次机会可以直面苏烈,问问他为什么当年要放弃自已的妻儿,其实到了这里苏诺悠一直也不曾正式见过苏烈,可是到了现在,虽然他一直不曾见过苏烈,却一点也不后悔,阳光的余晖这时候正映在他的眸子里,他的眸子闪闪亮……
南山卷 079 两人都生病了
079 两人都生病了
苏若尘既不知道自家院里出了那样的大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战场上的危险,她与单沫沫这会正让苏家的长媳苏谢氏罚在回廊口站着,虽然是站着,但在那里正是风最大的地方,又正是冬寒乍去,春寒尤在的时候,两个孩子站在那里,苏若尘穿的本来就比单沫沫多,又因为一直没有放下练功,虽然也冷,却不如单沫沫哆嗦的厉害。
苏若尘站在那里,透着墙院里却是想起了苏诺悠来,想起以前两人一起练功的时候,他比自己吃苦用心的多,所以才会成就比自己强上不是一点半天,经过了今天的事,苏若尘突然觉得想要下些苦功好好练武。想到苏诺悠她的心里也有些恍惚,只是苏谢氏这边是每月月末放假回去看望家人的,这时候不过是上旬,离放假的时候还早,这会看苏谢氏也不待见她。苏若尘也不好提出请假回去看看。
两人正站在那里发呆,单沫沫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与苏若尘聊天,苏若尘也有些打听一下长安城里的情况,便有意引她说话,平时她与徐静儿两人如连体婴一样,总是在一起,苏若尘打听的时候,那徐静儿却喜欢岔开话题,今天她不在,自然好问些个,虽然苏若尘左右问了问,但单沫沫嘴里却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她必竟还是闺阁女子,说的最多的却是京城里最负才名的公子:秦王的长公子李承干,长孙无忌大人的长公子长孙冲,秦叔宝秦将军的公子……。总之三句话不理这些人的诗词才名,最后还提了崔锦书,苏若尘只好大翻白眼,这完全就是一个现代的八卦女,都赶上追星族了。所以到了后来,便基本只是单沫沫一个人在说,苏若尘只是听着。
两人说着话,站着便也不觉得多难蹭时间,不多会天色就暗了下来,这时候春寒料峭的晚风,最是透寒刺骨。两个人都冻的瑟瑟发抖,只是苏谢氏不准她们两人回去。出于对师长天生的畏惧,两人也不敢回房只是不停的跺着脚取暖,
就在这时候,苏若尘突然嗅到了一阵肉香味儿,她不由顺着味道一回头,只见徐静儿正拿着两只烤鸡腿儿,又拎着一小瓶酒,笑嘻嘻的看着她们两个,单沫沫一瞧见徐静儿立时大喜的跑过去拉着她说道:“你回来了。”
“嗯。”徐静儿应了一声,然后把吃的递给她们两人,这才说道:“赶紧吃点东西,也好暖下身子,我还偷了一点酒过来,你们两人一人喝一口,要不在这风里吹到半夜,还不冻病了。”
单沫沫自不客气,拿了烤鸡腿就递了一个给苏若尘,苏若尘看着徐静儿那比自己还矮些的小身子,那小鼻小眼的样儿还带着稚气,却是一阵感动,她接过来。就喝了一口那个鸡腿儿,又接过徐静儿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立时觉得入了嘴里再辣到胃里,一身的血流都燃起来了。
单沫沫一边吃着鸡腿,一边说道:“你今天看到没有,那个苏三娘,不要脸的紧。”
“我看到了,只是你呀,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在那样的场所里,你跳出来,不是落夫人的脸嘛,看吧,这会你们两在这受罚,苏三娘还在自家呆着喝茶呢。”徐静儿不以为然的说道。
“啊,夫人不罚她。”单沫沫一听便跳了起来,看着样子,似乎都想要冲过去找苏谢氏理论,徐静儿赶紧拉着她说道:“夫人就没让她进门,估计以后咱们也看不见她了。”苏若尘听到这里,敛了一下眼眸,没有插话,徐静儿却在一侧一拍她的肩说道:“若尘,你才是真有才华呢,你知道嘛,我姐都问起你了。”
苏若尘愣了一下,单沫沫立时在一侧插嘴说道:“若尘,你有面子啦。娴姐姐一向是一个眼高过顶的人儿,她都夸你……。。哎哟。”还没说完,单沫沫立时就大声呼痛,原来徐静儿已经拧了她一下,然后一瞪她道:“谁眼高过顶?”单沫沫立时收了声,只是闷头去啃着她的油乎乎的鸡腿。
苏若尘只是瞧着一笑,也不做一回事,几个人一起嘻嘻哈哈了一阵,却听一侧有人走近,苏若尘一抬头,便看见莫先生走到面前,苏若尘等人赶紧施礼,莫先生瞧着苏若尘说道:“你们可知道错了?”
苏若尘与单沫沫两人都应了一声,徐静儿也在一侧笑着说道:“求先生去给夫人说一声,她们两人都是知道错了。”
莫先生这才哼了一声,然后挥挥手说道:“知道错了,就回去睡吧。”苏若尘这才拉着单沫沫与徐静儿回了自已的院子里,已天色已晚三人也不多叨叨,便是各自回屋,苏若尘一进屋里,就赶紧打发阿九去给她打些热水赶紧烫脚,脚都冻木了,她一放进热水里。只觉得一身血气到了这时候才慢慢活络了起来,只烫的双脚都发火了,苏若尘这才又洗了洗脸,这才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只是从第二天起,苏若尘便有些气滞神饧,强打精神爬起了床,便想起昨天自己才下定的决心,便打算去院里打了会拳,苏若尘起的早,在院里练拳的时候,看见崔雪梅也在练剑。两人相视一笑,只算是打过招呼,便是各忙各的。苏若尘又练了练剑,只是身子总是没啥精神,只能回了屋里。
这时候阿九正在准备早饭,看见苏若尘没精打彩的进来,就问:“尘姑娘别不是受了风寒吧,昨天下半宿只听见你在炕上翻来覆去。”
苏若尘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只是她却不想耽误了功课,因为今天是第一次上马术课,她实在有些想学会骑马,便强撑着说道:“哪里有那样娇贵,过会子喝碗姜汤,发散发散就好了。”阿九却是不信,见她脸上红彤彤的,走过来握一握她的手,哎哟了一声,说:“我瞧你那脸色就不对。怎么这样烫人?快去躺着。”
苏若尘犹自强撑着说:“不必。”阿九已经走过来,连推带推将她搀到床上去了,说:“你就歇一歇罢,左右呆会我去禀一声大夫人,再让大夫人请个医生来瞧瞧。”
苏若尘硬让她按到了床上,一躺下,左右翻了一个身,也觉得头痛的厉害,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着了。她人发着热,恍恍惚惚却像是听见在下雨,人渐渐醒来,才知道是外间嘈嘈切切的讲话声。那声音极低,她躺在炕上心里安静,隔了许久也才听见一句半句,像是阿九与莫先生在说着话。她睡了这半天,只觉得肚子里饿着,便睁眼一瞧,外面的天色大亮,心下猜想已经差不多是近午间的时光。
苏若尘撑着身子坐起来穿了外衣,又拢了拢头发。方推了门出去。只见外屋里,莫先生正与苏定炎的妻子,苏家的六夫人两人坐在那里,阿九也立在一侧,一见苏若尘披着衣服推门出来了,苏定炎的夫人立时站起身移步到她面前说道:“烧成这样了,还起来干嘛。阿九啊,去把药盛过来。”言罢也不让苏若尘行礼,便把她硬生生的又按回内室的床上去了。当下苏若尘便瞅着六夫人说道:“六婶,我今天没去上课,你帮我向大伯母请个假。”
“呵呵,还惦记着呢?没事,我与大嫂商量过了,呆会就着车先送你回你母亲身边休养两天。”苏定炎的夫人看着苏若尘自病着,一双眼都是眼圈,平素白嫩的脸颊上却是病态的潮红,也觉得有些心痛的拿手抚摸了一下,触手都是发热,立时叹道:“大嫂也是严厉了些,你们两个花朵一样的女孩子也忍心放在那里吹了半夜的冷风,唉,这会都病了。”
“沫沫也病了嘛?”苏若尘没想到单沫沫也病了,便追了一句六夫人说道,六夫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病的比你还沉重些,这会子大嫂正在那里看顾一二呢。”
单沫沫确实病的重了,只是她却不如苏若尘这般,还有个六婶依她的床边陪着她说话,她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虽然六夫人说大夫人在那看顾一二,其实她也不过是吩咐了小丫环们去给她请医士煮药而已。
单沫沫喝过药,她便离开了,单沫沫一个人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都冷的,冻的半天也睡不着,只是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爹娘还在,那一年她生病的时候,睁眼就瞧见爹娘两人都坐在床侧瞧着丫环们给她喂药,她撒着娇的嫌苦不肯吃,一定要娘亲自喂才成。那时候屋里是一阵阵的药香弥漫开来,窗外风吹过花影摇曳,梨花似雪,月色如水,映在窗纱之上花枝横斜,爹爹为了哄她开心,还给她吹笛子,沫沫在那半梦之间,似乎又听见那笛声激荡低昂,隐约间有金戈之音,后来……。想到这里,单沫沫立时就醒了,睁开眼里,这屋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南山卷 080 谁能想到是我
080 谁能想到是我
苏若尘听说单沫沫病了。就想去看望她,却让六夫人给拦下来了,只说让她喝完药,再送她回家,好让她在娘亲身边,好好歇着。苏若尘本来就有些想念苏氏了,这一会听说可以回家,反是觉得这病是因祸得福,当下乖乖喝了药,六夫人又让阿九给她好生穿戴了一番,包的严严密密的这才领着她出去,与莫先生做别,莫先生一直把两人送上马车,到了马车里六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一点仪态也不讲的便那样坐着向车厢上一靠,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一会就到了。”
确实一会就到了,只是到了苏府,却不见苏氏来接,苏若尘愣了一下,苏家本来是大家门,只因为苏家长辈早就去了。大哥也去了,几个兄弟又各自封了官,住在一起也不甚便当,就各自启了宅子,分散了开,但还是常来常往,家人一见六夫人也是一愣,没成想到她会一个人过来,但还是赶紧着迎了上去说道:“六夫人怎么今儿个过来也不先使人支使一声,小的们也好早些迎候着,我这就去向夫人禀报。”
六夫人立时说道:“没事,我只是去大嫂府上,听说你家小娘子病了,便顺路把她送回来,你们着几个人找顶在府里走动的软轿过来,孩子病着,不能见风。”
“这……。府里就那么几顶软轿,今儿个夫人来客了,都早早打发着抬起院里了。”家人有些难为的说道。苏若尘也不是那般娇贵的人,立时抢在六夫人前说道:“六婶没事,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六夫人瞧了瞧她,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安,便挑了挑眉头说道:“罢了,还是我送你回你母亲的院里吧。”言毕一挑眉瞧着家人说道:“前面带路。”
这一下这家人没有多言,便恭敬地要在前面带着路,阿九这时候才从后面爬下马车,赶紧上前行了一个礼说道:“六夫人。让阿九来吧。”
六夫人也不多言,便是让阿九挽着苏若尘,苏若尘上前几步,发现六夫人没有跟进来的意思,便又回首望着她,她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六婶先回家了,你自好生歇着,啥时候好利落了,再去学功课也不迟。”
苏若尘病的晕晕沉沉便也不多说话,福了一礼算是应过这才与阿九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回自己的院子里,她一进屋里,苏氏正坐在堂屋看书,瞧着她的样子,便立时站起身说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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