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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侠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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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飘飘看了看,皱着眉头说:“这个替身先生做得好假,谁都不会上当的吧。”

    我解释说:“你现在看着觉得假,过一个时辰天再黑一点就不觉得了。如果等到深夜,就算月光再亮,我也保证一般人在十步之外看不出这是个假人。”

    之后我又让她爬上了二十步外的一棵树,在离地很高的位置找到了一根很有弹xìng的树枝,将一把风刺比较松弛地绑在树枝上,再把树枝按照预先设计的角度弯曲,并用一根细线固定住树枝。再留下一把风刺贴在细线旁,而这第二个风刺系在另一根黑sè的丝线上,长长的黑丝线从树上一直拖到我手中。

    最后再将马远远地拴在一棵树上,就大功告成了。

    影飘飘看起来并不是很担心这样的安排是否安全,她很开心地坐到最里面的那块布上,看起来对这个临时的床还很满意。

    我也在中间那块布上躺下,对她说:“早点睡吧,今天一天我们消耗得太多了。”

    影飘飘摇着头说:“可是我不困啊,大哥你给我讲点故事吧。”

    看着她漂亮的眼睛,我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孤男寡女深夜同在野外露宿,这个时候总应该发生点什么浪漫暧昧的故事,特别是对我来说。但此时此刻,我却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站在她身前保护她,让她远离所有伤害和不幸,而我只要看着她开心地笑就足够了。

    这种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我从来都未体验过的另类情感,所以无论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我都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想法;所以之前我会因为她被擒住而反常地在战斗中分神;所以挑选影侠时我并不是真的无法接受影三刀的所作所为而只是想选择她。

    就是这么奇怪,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一个只认识了一天的女孩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一切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影飘飘继续缠着我讲故事,我只好给她讲起了那些侠盗前辈的传奇事迹,她果然对这些在侠盗盟内部广为流传的经典传说都一无所知,听得津津有味。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天sè也越来越暗了下来。

    在我讲完了一百年前的那场天下第一武道会上连风十二侠的传奇故事后,影飘飘忽然问我:“大哥,你自己有什么故事也跟我说说吧。”

    我摇了摇头笑道:“与前辈相比,我的故事还都太过平淡了。”

    影飘飘不依不饶地问:“可是我听好多小姑娘都提起过你哦,她们说你有个响亮的外号,叫‘天绝三偷’,是不是啊?”

    我忍不住得意道:“不错,江湖上确实有朋友这么叫我。”

    影飘飘问:“那这个外号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解释道:“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十年,最出名的就是三种偷技,所以才有‘天绝三偷’的名号。”

    影飘飘一下子来了兴致:“哪三种偷技,能教我吗?”

    我微笑着说:“如果今晚有人敢来找麻烦,我就能教你第一种了。”

    影飘飘兴奋地蹦了起来:“真的吗?”

    我让她先坐下来,慢慢解释道:“江湖险恶,兵不厌诈,高手过招讲究斗智不斗力,若是能在敌人最没有防备的时间和位置下手,势必事半功倍。所以我擅长的第一种偷技,就是偷袭之技。”

    影飘飘一边点头一边说:“嗯,我爹也说过让我打架时不要老是直接冲上去,可我就是学不会怎么偷袭啊。”

    我接着说道:“那是因为你不擅长创造出偷袭的机会,其实只要肯动脑子,初步的偷袭之技是很容易学会的。”

    影飘飘正想再说点什么,我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连忙做出手势让她噤声。同时压低声音对她说:“快躺下,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不动你也不要动!”

    她点点头就躺下去了,果然乖乖地一动不动。我也调整了一下气息,躺在地上静静等待着。听脚步声来的人好像只有两个,而且武功并不怎么高明。

    果然有人找上门来了,这次绝不会像白天一样狼狈了。江湖上称我为“偷袭之人”,今天就要让这些人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我一动不动地等待着,黑夜中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第十九章 偷玉之痕】………

    ()    两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当终于能够看到对方时,他们的脚步声忽然停顿了一下。这是发现了我们的征兆,他们在夜sè中似乎互相打了几下手势,然后慢慢地靠近了过来。

    在离我们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他们开始轻手轻脚地掏出了兵器,一个拿着的是把形状特异的短刀,另一个看着像是把铁扇。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两人的身形,果然还真是冤家路窄,我心里的把握也更大了几分。他们二人一个是早上伏击我的那群游狼中的周苍宁,另一个正是下午遇到的捕头,人称“锁千面”的蔡京。

    这两个人武功底子虽然都不错,但他们全是连狂气都没领悟的门外汉,白天时若不是因为我身心疲惫没有将真气凝聚增加耳力,怎么可能听不出蔡京的脚步声,现如今我已休整了两个多时辰,虽然左肩和右手的伤仍然严重,但体力总算恢复了七七八八。那周苍宁上午还被我踹了一脚,现在就是正面交手,我也不会怕他们,何况此地还另有安排。

    我耐xìng等待着他们走到相距三步远的地方,不动声sè地拉了一下手上的黑sè丝线,二十步外的那棵树上绑着树枝的线被割断,一枚风刺借助树枝的弹xìng被甩了过来,正shè向蔡京的后脑。但是树枝的弹力毕竟有限,这一镖shè得绵软无力,风声也很明显,蔡京轻轻松松地一闪身就躲过了。

    但这正是我的计策,那枚风刺被闪过后继续飞过来,正好shè到躺在最外面的那个替身老兄的身上。那假人当然不会叫痛,我和影飘飘也一动不动地躺着。

    蔡京和周苍宁大惊失sè,这时虽然天sè很暗,但他们也应该看出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只是一套塞满了树枝树叶的衣服。

    “中陷阱了,这三个是假人!”蔡京失声叫道。

    他们俩急忙想撤退,但周苍宁又忽然说道:“等等,刚才那一镖软弱无力,一定是受重伤之人勉强发出来的,他躲在树上暗算,就是为了吓跑我们,蔡兄可不要上当。”

    蔡京仿佛也恍然大悟道:“不错,白rì里那个风贼双手皆废,此时定是他和那小姑娘一起躲在树上,幸得周兄提醒,不然要中他们jiān计了。”

    这二人连忙折身冲到那棵树下,全神贯注地盯着树上。机会终于来了,我蓄力已久,此时终于一下子爆发出来,汹涌的狂气全部凝聚在双腿上,从起身到跨越二十步的距离只用了一次脉搏的时间。等他们察觉到狂气想要扭头时,我已经冲到他们背后腾起身体,左右脚连环踢出,分别用脚尖踢中他们背上几处大穴,这两个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就倒地不起了。

    影飘飘这时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对我说:“这两个人怎么这么笨啊?”

    我又点了这两个捕头的昏睡穴,等他们睡死后,才开口对影飘飘说:“你莫要觉得是他俩太蠢,如果是你,能保证不中计吗?”

    影飘飘歪着头想了一下,老实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诶。”

    我继续解释道:“刚才我们布置的陷阱虽然简单,但正好利用了人们心理的弱点。黑夜之下,他们突然背后受袭,又同时发现面前有一个假人,自然而然会想到自己中了陷阱,那么肯定会先入为主地觉得另外两个人也是假人,再加上我们一直一动不动,自然可以瞒天过海。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假人,自然就没有防备,那以后无论他们是逃跑还是去找那棵树的麻烦,我们都能处于有利的偷袭机会中。”

    影飘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继续问她:“这方法看似简单,但只要能够骗过敌人,就是好方法,当然这一种小伎俩只能对付这类小角sè,如果遇到有副盟主那样的眼力或者有风耳那样的听力的高手,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分辨出谁真谁假,这种方法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影飘飘问道:“那今晚如果来的是高手怎么办?”

    我只好无奈地承认道:“高手真来了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但如果来的是小角sè,这偷袭之技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你可学会了?”

    影飘飘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冒出来一句话:“好麻烦啊,要不咱们再学第二个吧。”

    我苦笑道:“这偷袭之技说简单也简单,生搬硬套谁都可以。但要融会贯通还是要多接触多领悟,以后你早晚也会有所长进。但我那第二种偷技,恐怕你是怎么也学不来了。”

    影飘飘马上露出非常好奇的神sè,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

    我笑了一笑,对她说:“江湖上称我为‘偷袭之人’,只是说我经常偷袭,可惜偷袭之技再高明也只是一介凡人,但我偷取宝物的技艺却天下无双,摘金窃玉只会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白sè痕迹,甚至可以完chéng rén力不可及的动作,所以我才会有第二个外号‘偷玉之痕’。”

    影飘飘兴奋地问:“是不是就是白天他们说的那招‘空痕手’?”

    我点头道:“不错,这一招是我独创的偷技,天下再无第二人可用。”

    影飘飘口水好像都要流出来了,乐呵呵地问我:“能不能教我啊?”

    我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藏私,其实我这十多年来也曾好多次想跟人探讨这一招,但天下除了我之外,好像真的再没有人可以理解这一招的jīng髓了。”

    影飘飘好奇问道:“什么jīng髓?”

    我不再说笑,认真地问她:“你能感觉到空间吗?”

    影飘飘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叹道:“要使出这一招必须能够天生对空间有种明晰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跟很多人都描述过,但却没有一个人能有同感。”

    影飘飘奇怪地问道:“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我向她解释道:“这种感觉强烈的时候,就算闭上眼,我也能感觉到身边一尺范围里的所有物体的形状、位置和大小,空间里有什么东西好像都直接印在脑海里一样。在有这种感觉的前提下,我才能使出‘空痕手’,直接进行空间转换!”

    影飘飘又问道:“什么叫空间转换?”

    我答道:“举个例子吧,就是只要我能感觉到身边有个东西,然后集中jīng神想一想,它就会从之前呆的地方消失,然后直接出现在我的手心里。”

    影飘飘惊呼道:“哇,有这种好事?”

    我得意地说:“那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号称‘偷玉之痕’呢?”

    影飘飘带着一脸不相信的神sè说道:“你不会骗我的吧?”

    我笑道:“当然没骗你啊。”

    影飘飘说:“那你使一招给我看看。”

    我面露难sè道:“太累的时候就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晚饭前我试着使出这一招就失败了,还是明天再给你看吧。”

    影飘飘抓着我衣角撒娇道:“大哥,好大哥,给我看一看嘛,否则人家晚上睡不着了啦。”

    我拗不过她,便蹲下来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此时左肩虽然还是不能随意活动,但是左手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的。我伸出左手按在石头上方,闭上眼睛感觉着。

    果然休养了一段时间以后,那种感觉又找回来了,我能清晰感觉到石头的位置,甚至内部的纹理结构都一清二楚。于是我心念一动,手里便多了一小块非常规则的球形石子。

    影飘飘一直趴在旁边认真地看着,虽然光线昏暗,但在我出招时她还是叫起来:“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诶。”

    我睁开眼问她:“是不是一道白sè的痕迹一闪而过?”

    她点头道:“是啊是啊。”

    我解释道:“少林寺天道院的老头们说那白痕是空间扭曲造成的光线折shè,这也是他们唯一解释清楚的东西了。”

    然后我摊开手掌,将掌心的那粒石子给她看。

    她问:“这是啥?好圆啊。”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将真气灌注在右脚,用力踩在地上那个石块上。但是我小心控制了力度,石块只出现了一道裂缝。接着我让影飘飘打开石块看一看。

    她使了好大的力气才掰开石块,只见里面有一个球状的空洞,将我手心的石子放上去,纹丝合缝,正正好好。

    影飘飘赞叹道:“这么神奇啊?”

    我颇有些得意之sè,说道:“怎么样?你若也能直接感受到空间的存在,就能使出这一招‘空痕手’了。”

    影飘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对我说:“这一招我就算了吧,咱么来学第三招,大哥你最后一个外号叫什么?”

    终于问到这个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她解释,只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还是不要问了,就算你能学会‘空痕手’,也永远都不可能学会这第三招的。”



………【第二十章 真名实姓】………

    ()    影飘飘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追问道:“为什么我永远都学不会呢?”

    我笑着岔开话题:“这一招以后你自然就能看出来了。不过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注意力果然很容易就被转移了,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

    我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对她说:“我们要招呼这两位新的替身老兄啊。”

    不一会儿,这两个人也跟我们一起并排躺下了,我又安排影飘飘爬上那棵树,照原样又布置好了机关。然后安心睡下了。

    影飘飘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他俩也放在这里?”

    我解释道:“他们的欺骗xìng更高,这样就算有人发现最外面的假人只是幌子,想试探一下里面的人,也首先会选择攻击距离更近的他们俩,所以我们就多了两个挡箭牌了。”

    影飘飘同情地看了看这俩倒霉鬼,叹道:“他们好可怜啊。”

    我故意逗她:“要不你睡外面?”

    她马上老老实实地躺下来说:“不用了,谁叫他们是坏人呢,活该,我困了,晚安。”

    看着她静静入睡了,我也闭上眼睛,只在双耳上维持了最低限度的真气,保持听觉的敏锐。这惊险刺激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劫后余生,这溪边简陋的一块布,就仿佛是最安稳的床一样,躺在上面我很快就美美地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已是早上太阳初升,一夜太平无事,我的体力完全恢复了,甚至两处大伤的疼痛感都消减了很多。我叫起了影飘飘,检查了一下那两个替死鬼的穴道,他们应该要等到太阳落山才能动弹,那时已不可能再追击,我们便放心离开了。

    离宁远城还有上百里路,我们这一男一女加上一黑一红的两匹骏马实在太过显眼,所以一直都走的是小路,一路上影飘飘缠着我问东问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我实在不胜其扰,只好想办法把话题转移到武功的修炼上。

    我对她说:“你的武功根基太浅,若想要有明显的提高,必须要从真气开始修炼。”

    影飘飘问道:“怎么修练真气呢?”

    我开始详细解释道:“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习武之人肌肉的能力锻炼到一定的极限,自然而然就能领悟真气,但对你来说比较特别,你目前的身体锻炼得很不规则,应该是缺乏系统的锻炼方法。我之前观察到你的手脚修炼得还算不错,但是腰胯部分仍然比较无力,所以你转身会比较慢,现如今要修炼真气,第一步就是把你身体上的短板弥补起来。”

    影飘飘听着我的话,忽然趴在了马背上,双臂抱胸撑在前面,后面的身体一下子绷直了,她一边保持着这个大半身悬空的姿势一边问我:“是要我做这个修炼吗?”

    我倒是深感意外,这招“僵猴伏地”确实是我想要推荐给她的修炼招式,但没想到这家伙早就会了,肯定是在我之前就有高人指点过她了。

    我点头赞许道:“不错。这招是最适合修炼腰腹的,你是跟谁学的?”

    影飘飘只坚持了一下就趴在马背上,懒洋洋地说:“我爹从我十二岁时就开始叫我练这个,可是我嫌累从来没听过话。”

    我这时终于能体会他爹的无奈了,遇到这么个怪脾气的小丫头,让她坚持系统的训练实在是不太可能。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对她说:“那这个以后再说,我们先来讲点行走江湖的规则好了。”

    她马上来了兴趣,问道:“什么规则啊?”

    我回答道:“第一个就是同伴之间的称谓,我们既然要结伴而行,难免要喊来叫去,但是身为侠盗又绝不能轻易暴露身份,所以一般我们都需要喊对方的代号。”

    影飘飘马上兴高采烈地说:“那我应该喊你什么啊?”

    我说:“不能提到风手,也不能涉及我在江湖上的各种外号,像之前你喊我‘大哥’其实就不错,还会让人误以为我们是兄妹。”

    影飘飘说:“好啊,那你喊我什么呢?”

    我说:“自然是叫你‘小妹’比较好。”

    影飘飘皱着眉头说:“可是这么叫好没气势啊,我想要一个听起来厉害一点的代号。”

    我苦笑道:“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亮,大声说:“就叫我‘无敌飘雪大公主’怎么样?”

    我哭笑不得地说:“这算什么代号,这么长。”

    影飘飘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说:“可是很好听啊,叫这个不行吗?”

    我摇了摇头说:“代号是为了不要引起人们注意的称呼,你这个一听就很招摇,而且还带着‘飘’字,多少会暴露你的身份。”

    影飘飘嘟起小嘴闷闷不乐地说:“那你说叫我什么啊?”

    我说:“还是叫你‘小妹’,不过我们在向别人介绍时还是需要一个假名字。我定期会更换自己的假名,这个月用的名字是‘栾易’,你就配合我叫‘栾苏’吧。”

    “好吧,”影飘飘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我继续说:“接下来还有马的名字。我看你叫自己的马好像会随心情乱改名字,这样是不好的,虽然马也不能只有一个名字,但还是应该有固定的几个,让它知道是在叫自己,否则关键时刻很难跟它有好的沟通。”

    影飘飘点点头问道:“那你的马叫什么?”

    我答道:“我的马有三个名字,平时休息时叫做‘路安’,作案时叫做‘夜枭’,危急时刻我会叫它的真名‘鸡蛋’!”

    影飘飘果然对这个很感兴趣:“鸡蛋!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回答道:“主要是因为敌人想不到我是在叫马啊,越是离奇的名字效果越好,你想好自己的马叫什么名字了吗?”

    影飘飘倒是胸有成竹地说:“我的马也有真名的,它叫做‘小白’!”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骑着的小红马,忽然想到这个名字确实也很有误导xìng,于是点头道:“不错,这样的名字很好。至于平时的名字你再想一两个就好了。”

    影飘飘低着头开始嘀咕,把“霹雳火”、“大火球”和“红将军”这样的名字念叨了一遍,但还是没能确定。我打断了她接着说:“名字你以后再想吧,另外一件事也比较重要,我看你的马缰上好像没有设置档位,是吗?”

    影飘飘又是一脸迷茫地问:“档位,那是啥?”

    我耐心解释道:“驭马的高手都需要jīng确控制马奔跑的速度,比较粗暴的方法就是利用马鞭抽得轻重缓急来调节马的快慢,我用的是更难的方法,这匹马跟了我好几年,已经被我训练得能够识别马缰放置的位置,比如放在靠近它耳朵这里就是一档,它就知道应该慢慢走,放到它脖颈底部并且收紧一些就是最高的五档,这时它就知道应该全力冲刺。这是我们侠盗经常使用的驭马方式,你还是应该学习一下。”

    影飘飘听完以后很有自信地一拍胸脯,告诉我说:“不要紧,小白听得懂我的话,我让它快点它就会快点的。”

    我实在有些不相信,于是当场实验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吹牛,无论我把鸡蛋的马缰调到几档,影飘飘只要在小白耳边大喊一通,这批红sè的骏马竟然真的就能准确地跟上我的速度。而且听她喊得都是些什么“快追快追”、“慢一点慢一点”、“哎呀你看他们要超过我们了”这样毫无规律的语句,这匹红马竟然仿佛真的通人xìng一般。

    后来影飘飘得意地冲我笑,我也只好赞叹道:“果然是好马,看来你现在确实不需要学习档位控制了。”

    她开心地说:“大哥,你看我们四个都有新名字了,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啊?”

    我愣了一下,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见我没反应,继续说:“我的真名其实也叫‘飘飘’,你呢?该不会真名就叫‘手’吧?”

    我冷汗都流下来了,赶紧接口道:“别说了,你怎么能随便暴露自己的真名实姓?”

    侠盗是个见不得光的职业,即使是对同伴,我们也都把自己的真名实姓当作最大的秘密,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不可能会问到对方的真名实姓,因为每个人隐姓埋名地出来打拼,心底都会想着哪天洗手不干后取回自己的真名静静地归隐。我的师傅是上代风手,他隐藏得很好,官府不仅不知道他的名字,连他的面都没见过,所以洗手不干后可以从容地以真姓名进入少林寺。现在侠盗盟也只知道我的师傅是前代风手,却没人知道我的出身,自然也不会知道师傅的下落。所以对侠盗来说,一旦暴露了真名,不仅仅有可能会危及自己的家人,还有可能断了自己未来归隐的后路。

    但是这个影飘飘竟然毫不在意地继续对我说:“怎么啦,你又不是坏人,而且我只是告诉你我真名也叫‘飘飘’,还没说我其实是姓‘孙’的啊。”

    完了,我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二十一章 夜访女鬼】………

    ()    看着影飘飘干净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也要说出自己的真名了,但最终还是理智地住了口,告诫她真名实姓是侠盗的忌讳,以后不要随便跟人提起。

    她仿佛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道:“怪不得我每次跟人提起真名那人就开始不理我了,结果到现在我在盟里都没交到什么朋友。”

    我心里想那是当然的了,谁敢跟你这种把真名挂在嘴边的人在一起啊,怪不得侠盗盟里好多事情她都显得一无所知。

    我们就这样一路边聊边走,终于没再遇到什么危险,第二天黄昏时安全抵达了宁远城。

    进城后我们低调地找了家客栈,将马拴在马棚里,开了两间中房,店小二给我们送了饭,他叫水生,是个二十不到的小伙子,一脸笑容看起来健康又阳光。我和影飘飘在我的房间里一起吃了个晚饭,我留住水生问了问城里的情况,听起来最近这里还比较太平,宁远城一直都是一个安安静静、太平无事的小县城,所以他们县的捕头老是喜欢往外面跑,想到那蔡京此时可能正狼狈地赶路我就忍不住发笑,而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我们竟然跑到他眼皮底下来了。

    我问了一圈,水生一直都面带微笑地回答,但当问到他可知道城里回天堂的方大夫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客……客官,您打听这……这人做什么?”

    影飘飘好奇地问:“这方大夫问不得吗?”

    水生露出了很神秘的表情,压低了声音说:“两位客官远道而来有所不知,我们这整个县城里都没人敢提起她的名字,因为听说她前段时间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影飘飘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她瞪大了眼睛追问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快说说嘛。”

    水生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一脸畏惧地说:“老人们都说她被女鬼上身了,一到半夜,经常有人看到她双脚离地在大街上飘来飘去。”

    影飘飘吓得一下子跳起来,躲到我身后,但她还是故作镇定地说:“你……你别乱说,这世上哪里有鬼啊,我……我才不相信呢!”

    水生一脸严肃地说:“我可没有吹牛,那天晚上我半夜起来小解,就看到街上一个白影飘过去,双脚在半空中根本没沾地,吓得我裤子都没提好就跑回来了。”

    影飘飘都快哭出来了,我听完却是心里一阵酸楚,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能明白这里的缘由了,背后的故事要回溯到半年前,带着一段甜蜜却又悲伤的回忆,让我内心无比愧疚。

    我给水生打了赏,他高高兴兴地走了。影飘飘却开始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得出她虽然嘴上逞强,但心里还是很怕鬼的。

    终于她带着哭腔求我:“大哥,咱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了吧。”

    我安慰她道:“别怕,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的,何况我还要在这里养伤,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啊。”

    影飘飘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一样:“可是水生他说你要找的大夫被鬼上身了啊,咱们去别的地方换个大夫吧。”

    我摇了摇头说:“这天下治疗筋骨伤的第一名医就是那方大夫了,我只有找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康复,而且其他大夫我也不熟啊。”

    影飘飘反驳不了我,只好嘟起嘴低下头。我继续安慰她道:“这方大夫与我认识有五年多了,她xìng情古怪,经常做事出人意表,这次也一定是她故意装神弄鬼的,你可是堂堂影侠,可不能被这些江湖骗术骗了。”

    这话果然管用,影飘飘一下子来了jīng神,继续问我:“你确定她真的是装鬼吗?水生不是说她双脚不沾地也能飘在空中吗?”

    我对她说:“你放心,就算她真的是女鬼我也能对付。今晚我就去找她,你要不要一起啊?”

    影飘飘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对女鬼没有兴趣,你自己去吧。”

    我其实本来就不想让她去,刚才故意那样说也只是想吓吓她,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我松了口气,关好门窗,又确定了一下四周的安全,然后才躺到床上休息。这是真正的床,躺上去真是舒服无比,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入二更,我自然醒了过来,四下一片太平无事,刚才叫醒我的打更声响得很急促,看来这城里打更的也无比忌惮那女鬼,匆匆跑出来应付了事。我起床换上一身夜行衣,伴着夜sè掠出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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