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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登侠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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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纯属个人兴趣,本故事是我内心很喜欢的,也构思了很长时间,基本整个三卷的故事脉络和主要人物甚至结局都已经成型了,只是需要时间写出来。但现今工作缠身,更新龟速,笔者也在尽量找一些碎片时间来码字,虽然慢,但我一定会写下去,一定写到结局,绝不留坑!;
………【第一章 盗亦有道】………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我骑着鸡蛋在畅通无阻的官道上飞奔。
鸡蛋是匹万里挑一的千里快马,眼下我只上了三档,就把身后那些叫骂的捕快们越甩越远。
所谓千里马满街都是,快马更是泛滥成灾,而既能连跑千里不用加水,又能短道超马、爆发强力冲刺的全面型好马则是少之又少,这种千里快马在黑市上的单价已经炒到黄金八百两,而像鸡蛋这种全身毛sè纯黑,酷得一塌糊涂顺便还具有夜间隐形功能的极品好马更是价值连城。
我五岁开始在马背上过rì子,师傅教导我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必须熟练使用天下移动速度最快的交通工具。否则就会被时代淘汰,淘汰的下场就是被抓去长城充军。
而事实上我就亲眼见证了时代淘汰原则的残酷xìng,在这些年的偷盗生涯中,一个又一个传统的逃跑方式被淘汰,从风靡一时的轻功,到突发奇想的地道战,再到壮烈的“打倒所有敌人走出去”政策,无数同行用鲜血和生命换来了一个业内普遍认同的逃离作案现场与躲避追踪的真理——骑马,才是王道!
于是在所有街头巷尾的传说中,在千家万户的茶余饭后,在每个天桥下说书先生的段子里,我们这些本该极具传奇sè彩的特殊工作者被无情地描述成了一个马背上的游牧民族。连三岁小孩都知道,那些整天骑着马东躲xī zàng的家伙,就是传说中专门劫富济贫的侠盗。
更加不幸的是,按照黑话中的习惯,捕快叫做条子,青楼叫做窑子,牢房叫做号子,因为经常骑马,我们侠盗就被称为马子。
但无论如何,马就成了侠盗最重要的伙伴,一匹好马往往是侠盗们争抢的焦点。鸡蛋就是我从“风耳”手中抢来的。这家伙也是一流的高手,从名号上就能看出来。
江湖各大组织都喜欢出个内部的排行榜,以刺激自己成员的竞争意识。官方出版的《侠盗谱》记载了现今天下侠盗实力强弱的排名,最强的侠盗被称为“风”,全天下也只有五十人。这其中除了盟主“风魂”和副盟主“风眼”长年占据前两位以外,其他的排名从来就没稳定过,但总体来说,名号越好听,实力也越强,像我的名号是“风手”,虽然有浮动,但近年来还从未跌出过前十位。二十名以外的排位就很不稳定了,都是些类似于“风腹”、“风腰”、“风肠”、以及“风肾”这样的角sè,曾经还出现过一个“风鞭”,据说后来被京城第一楼“风花雪月”里的姑娘下毒害死了。似乎还引起了侠盗盟和青楼会一段时间的不和,但没有持续很久——当然不能持续很久,没有哪个以男xìng成员为主的组织可以公开同青楼会敌对超过三天的,包括少林寺。
“风”级的排名变化已经如此莫测,更不用说下面的“影”级和“燕”级了。完整的《侠盗谱》每季度更新一次,侠盗盟的出版社仅靠卖这本小册子就能有上万两的额外收入。不过青楼会的人更贪心,《名jì谱》30天换一本新的。
不管怎么样,好听的名号就代表了实力。所以半年前我和风耳在烈火草原上同时碰到这匹千里快马时,为了避免两败俱伤,我们本来准备猜拳决定谁拥有此马的,但是在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这个问题上双方没有达成共识,于是我们决定按照江湖一贯的做法——单挑来决定马的归属。
那场单挑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因为除了会偷东西,我还向来以暗器狙击而闻名天下,碰巧专长听声辩位的风耳又被认为是最强的暗器躲避高手之一。于是这样一场具有传奇sè彩的单挑作为头条出现在大大小小的媒体头版位置。
其实我扔暗器的本事并不怎么样,只是比较擅长利用对手的疏忽偷袭,但风耳就没有疏忽的坏习惯,所以那天我胜得十分侥幸。
关于那场单挑的细节,江湖上传得更是五光十sè。有人说我当时明明白白地告诉风耳要shè他左膝上两寸,并且光明正大地扔出一把飞刀,可这一刀快若流星,令五百步以外的风耳眼睁睁地看着飞刀shè中自己的左膝上两寸。我无言以对,五百步的距离,我甚至没把握shè中一头吃了五斤磁铁并且正在午睡的河马。
还有人说我只以普通的飞镖连shè,却凭借基本功扎实,一口气接连shè出三十多万发暗器,从早晨shè到第二天黄昏,风耳体力透支,终被shè中左腿,受伤败下阵来。但很可惜,我身上一般只带几十个暗器,就算把内裤都算上,全身能扔出去的东西也不到三百件,更不用说三十万了。
更有人说我单手扔出一块长一丈,宽两丈的巨型铁板,笼罩了对手所有的躲避范围,虽然风耳极力闪避,但还是被划伤左腿。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胡扯,类似的说法不下千种,但没有一种可以解释我们争夺的骏马最后奇怪的名字。
实际的情况比较诡异,我们那天动手前就约定过,为了表示对对手的敬意,这匹马最终要以致胜的暗器命名。而那天我出门时碰巧顺手摸走了邻居家的一个鸡蛋。单挑的时候,经过一系列神奇的事件,风耳在躲过我的所有暗器后被鸡蛋砸中,成就了这次史无前例的单挑的戏剧xìng结局。
事后风耳害怕此事传扬出去,不仅把马让给我,还硬塞给我他自己半个月的俸禄做掩口费。这件事一直让我很过意不去,尤其是在我把鸡蛋的事告诉了二十多个女人后。所以每次回到侠盗盟的总舵时,我都会小心翼翼地躲着风耳,这次也不例外。
至于我为什么每一个季节都有一次无法避免地要往总舵跑,这还要从侠盗盟的运作模式来说起。
侠盗盟,江湖五大派之一。总舵设在江南柳沪城,以这里为中心,侠盗盟凭借着雄厚的实力和jīng明的策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对天下的财富进行着人为的宏观调控。
以侠义为指导思想,以偷盗为主要行动方式,以完善的组织体系为保障,以严明的纪律为约束,侠盗盟成为了江湖上组织最严密,运转最成功的帮派。
我们最本职的工作即劫富济贫。而其最成功的地方,就是将“劫富”和“济贫”两项工作分离开来。侠盗盟内部有分工不同的“三流”:“劫富流”由上万名侠盗组成,负责在全国zì yóu活动,偷盗钱财,并将所有赃物上交;“汇金流”是会计部门,负责将侠盗们上交的赃物计算汇总,并根据天下的经济水平,提出jīng确的济贫计划;“济贫流”则按照“汇金流”制定的计划,将钱财分散到全国最需要的地方,实现宏观的济贫工作。衔接紧凑的“三流”形成了侠盗盟顺畅的工作线,使得劫富济贫的工作进行得高效有序。
虽然偷盗是违法的,但是侠盗的偷盗对象主要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商业巨头和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由于钱财来历不明,很多巨富之家被盗后甚至都不敢报官。而高尚无私的“济贫”行为,使得侠盗盟在百姓中广受好评,当今朝廷向来顺应民意,所以从来没有对侠盗盟展开过大规模的围剿,只是任由各地衙门zì yóu追捕。其实大家也都清楚,正是由于侠盗盟的努力,才使得天下贫苦之人生活有所保障,百姓人人得以安居乐业。在当今这个太平盛世中,侠盗盟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另外,所有的侠盗按每季度上交的财富量划定等级和排名,贡献越高,排名也越高。而“汇金流”除了制定济贫的计划,同时还为侠盗按等级和排名发放月俸。你的贡献越高,领的俸禄也越高。但这点俸禄与上交的财富量相比却是九牛一毛,每月偷盗千金,月俸不过百银。即使是我这样最高级的“风”级侠盗,收入也只是处于社会中等偏上一点的阶层,仅与低排名的“眉”级名jì相当。可以说侠盗是一个清廉的职业。正因为如此,侠盗盟内部对私吞赃物的管理措施才非常严厉苛刻,任何人胆敢越雷池一步必然下场很惨。
虽然全国都有侠盗盟的分舵,一般的侠盗完全可以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上交自己的赃物,但身为天下仅有的五十名“风”级侠盗,我们必须每季度回总舵一次,上交那些在分舵中难以处理的超贵重赃物再顺便交流交流经验。我身上的包裹中就藏着前不久到手的名画真迹《孟娜夫人的微笑》,是画坛传奇戴奋齐耗费十七年心血的传世之作,即使是总舵处理起来也比较困难,但是一旦成功脱手,这一季我在《侠盗谱》上的排名肯定能保住了,所以三个月的辛苦收获就在今朝。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季节里最让人难受的时刻,因为每到此时,不仅要把自己辛辛苦苦偷来的宝物拱手让人,还要面对“侠盗谱”重新排名的压力,虽然我也不是很看重排位高低这些虚名,但总是有一些较真的人在你眼前晃悠,明讽暗刺想把你拉下马来,让你发自内心地感觉怎么都不想输给这种人。于是这每季度回总部的报到,总是让人郁闷无比。
晴空继续万里,艳阳继续高照。我放慢了鸡蛋的速度,因为前方官道的尽头,已经可以遥遥望见被称为“江南之璧”的柳沪城清秀的轮廓了。
………【第二章 侠影飘飘】………
柳沪城已经近在眼前,我正放慢速度之时,一股杀机袭来,四面八方忽然有上百支暗器飞向我和鸡蛋。
我一边伸手从马背上拔出防具,一边粗略评估了一下这些暗器,大部分shè得很准,其中甚至有几支还shè向了最难防御的部位,这说明对手中至少有一个“锁”级的捕快。当然也有少部分shè偏,甚至有一支还倒着飞了过来,想用飞镖屁股撞死我。所以看来这是一群水平参差不齐的“游狼”。
所谓“游狼”,即是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捕快们。他们临时组织,随时解散,移动飘忽,实力难测,是大部分中下等级侠盗的最大威胁所在。
说起捕快这个职业,真是让我们侠盗哭笑不得。本来朝廷并不是特别重视对侠盗的打击,但由于我们的作案对象一般都为富商、地主,所以天下大部分的有钱人都视侠盗为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悬赏捉拿侠盗就成了这些富翁们的风尚。再加上如今太平盛世,捕快们一个个都在家闲得发慌,悬赏令的出现让他们有贼捉还有钱赚,当然各个生猛积极。侠盗盟虽不与朝廷对立,但却始终不可能跟衙门交好,于是捉拿侠盗领赏几乎就成为了捕快们赚外快的第一方式,也是最名正言顺的方式。
现今侠盗越来越难抓,并且一般都是流窜作案,使得大部分负责地区治安的捕快很头疼,所以不知从何时开始,“游狼”出现了。很多地方法令中都提到了捕快为了捉拿罪犯可以暂时离开自己的辖区,很多捕快就利用这条规定,不再拘泥于某块地区,而是像侠盗一样四处游荡,就近组织同行,结成小队,遇上目标就开始群殴围捕,以人数优势捉拿实力远超自己的侠盗,领到赏钱后按功劳平分,这种方法着实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威胁,“游狼”也成了所有侠盗新手们的噩梦。
虽然身为“风”级侠盗,但面对这样一群有备而来的捕快,我也丝毫不敢大意,直接取出了天罗旗,在周身“哗哗”一挥,上百支暗器被悉数挡下。
天罗旗,号称江湖第一暗器防具,携带方便,收放自如,物美价廉,乃是鬼斧营三十年前的招牌杰作。它的出现,使得在江湖上盛行了一百多年的纯暗器猥琐流顷刻覆灭,怀揣上千支飞镖就敢大摇大摆地闯荡江湖的景象也成了无法再现的历史绝唱。
其实天罗旗的构造十分简单,一根极轻盈的旗杆顶端延伸出可折叠的骨架,配上一层坚硬的砂布做旗面,一挥就能轻易地挡住大半身的空档,再加上旗面上还撒了磁粉,可以吸引近处漏网的铁制暗器,另外由于其轻盈的重量,只需一个眨眼的时间,普通的习武之人都能在周身挥舞两次,所以天罗旗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所有暗器生产商的头号公敌。
见暗器偷袭不成,这群“游狼”马上变换战术,在我正前方的官道上蹿出四个并排而来的捕快,以长枪刺来。战场上枪克骑兵是常识,但若是实力相差太多,枪兵也只会自取其辱。他们第一步迈出来,不等第二步抬脚,我已发出四枚风刺,分别打向四个人不同的部位。逼迫他们慌忙收枪躲避,但这四人明显缺少默契,躲闪时撞到一起,有三人都被风刺划伤,瞬间晕了过去。
这时我偷偷在心里感谢了一下“麻软散”的发明者,这种只要进入血液就能在眨眼间使人昏睡不醒的烈xìng麻药引领了一个恐怖的暗器时代,直到天罗旗出现后其他武器和战术才得以重现江湖。但即使在今天,淬药暗器依然是各种战场上的绝对主力。
仅剩的一名持枪捕快明显已经动摇了斗志,等我近身时犹犹豫豫地刺出一枪,这一枪不仅绵软无力还欠缺准头,被我轻松闪过,还游刃有余地一脚踹飞了这倒霉孩子。前方似乎再无阻碍,但仍不可冒进,我扫了一眼官道两旁的草丛,右边比较浅,于是果断扭转马头,鸡蛋不开心地嘶鸣了一声,跃入了右边的草丛中。两个埋伏好的捕快吓得慌忙闪开,险些被撞翻。其中一个叫骂道:“靠,这厮怎么往这来了?”我不理他们,纵马在深及马膝的草丛中奔驰。
传说中绝世好马可以在任何地方奔跑都如履平地,包括草丛、树林、山道、泥沼、山壁、海面以及比较厚的云彩上。今天的事实再次证明了大部分传说都是扯淡。鸡蛋在草丛中的速度大打折扣,即使我把它耳边的缰绳调到四档也赶不上平地上的三档。
从这伙游狼的整体水平来看,正前方的官道上一定还有别的陷阱,直冲过去太不明智了,不如从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绕过去。我现在的战术即是如此,但心中却有一丝疑虑。刚才草丛中的两人手中都有长兵器,不像是仅为了扔暗器才埋伏的,难道我跳进死坑了?
游狼围捕犯人时最基本的战术就是提前利用隐蔽的路障和擅用长兵器者设置一个包围圈,由佯攻组的人将目标逼至包围圈中,再合力围捕。这个包围圈就被称为“死坑”。一般的死坑会直接出现在你的周围,这样的开门见山能够省略很多佯攻的麻烦,围住目标的成功率较高,但由于时间紧迫仓促,捕获成功率倒是不高。所以高级的游狼还是会安排佯攻组的配合。刚才我以为这是一个“二重死坑”:先有暗器和长枪兵在前作假死坑,让突破的人误以为已经安全了,而后面的官道上再紧跟着一个真正的死坑。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我似乎想太多了,反倒出现了判断上的失误。
面前和两侧平静的草丛中突然平地冒出一排高高的路障,将去路封了个严实。后面也迅速贴上来一群手持长兵器的捕快,从身手上看应该各个都比刚才官道上的四人要强。我太大意了,这是一个“过滤死坑”!
所谓“过滤死坑”,就是能够针对侠盗的等级进行筛选过滤的死坑,第一个假死坑中的四个枪兵就是为了区分侠盗的实力,较强者可以轻松突破,然后便再无阻碍,放其通行,而实力稍弱的人会选择从旁边绕过,则正好进入第二个真正严密的死坑。这样不仅可以提高捕获概率,还能避免与高水平的侠盗正面冲突,减少伤亡,是一种高效且功利的死坑设置。
情况不妙,我勒住鸡蛋,准备拿出真正的本领来突围,就在这时,耳边却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的乐音,这根本不是人世中能出现的声响。流畅如溪水落山,清脆如雏莺欢鸣,婉转如青丝绕指,激扬如困鹿出笼。低音似千吨黄金化佛钟,中音平万里长城之延绵,高音近亿丈星空龙凤吟。
神音!
神音直入心扉,根本不似从空中飘来。我忽地觉得满心愉悦,放下了一切,眼前强敌环伺皆如草芥。内心深处有种强烈的回应这个声音的冲动,我调动着全身每一块肌肉,试图发出相应的声音,但却完全不得要领。喉咙声带跃跃yù试,千百首歌呼之yù出,却总是每每临出口时又感觉异样,硬生生压了回去。
神音曲高和寡,我平rì虽也颇通音律,此时此刻却根本没有放歌与之呼应的半点自信。
渐渐神音淡弱,我也回过神来。四下并无异动,仿佛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那排手持长兵的捕快已逼近身后,我稳住心神,摸出一把风刺,蓄势待发。
然后那个姑娘就出现了,一袭黑衣,一肩长发,一匹红马,一路绝尘。从畅通无阻的官道上风驰电掣地奔了过来。
我苦笑一下,从打扮来看这人应该也是侠盗同行,可大白天竟然还穿着夜行衣,明显地在告诉全世界自己的身份。风级和高排位的影级侠盗我基本都认识,但此人从来没见过,应该是较低等的小侠。若不是我刚才碰巧打通了这里捕快布下的第一层死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恐怕凶多吉少。
还真是个好运气的丫头。
可这神奇的女子看了这边一眼,竟然一转马头冲了过来。老天爷,这是要来救我吗?我惊叹此人的勇气,也惊叹她的智商,以她的实力来了只会给我添乱。只盼她仅仅是装腔作势,想制造点混乱就逃走,那我还好应付,否则要保护她离开,难度就很大了。
捕快们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变化,长兵阵停下脚步,不知所措,转眼间这女侠盗已经冲到近前。
我定睛一看,这货连面罩都没带!这,这也太奔放了吧?被官府记住面相是侠盗的大忌,连我这样身居高位的风侠都不敢在带有可疑装备的情况下以真面目示人。对我们这样的行业来说,任何微小身份信息的泄露都有可能导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放她进去!”东南方草丛中响起一个声音,想必是这群游狼的领头。长兵阵裂开一个口,那冒冒失失的一人一骑就这样冲进了包围圈。
捕快的判断是正确的,死坑是针对内部敌人的阵式,抗击外部冲击不利,这个蠢头蠢脑的侠盗冲进来只是自寻死路。我现在只能希望凭自己突然爆发的实力能够一举突围了。
至于以后,这傻丫头估计只是较低级的燕侠,就算今天暴露了面目,在捕快不知其姓名的情况下一般倒不会大费周章地张贴悬赏。可算不幸中的万幸,我感叹道,幸好这丫头的名号还没人知晓。
“我是影飘飘,我来救你啦!”那女子在我身边勒住马,毫不避讳地大声喊道。
………【第三章 风影绝配】………
这个白天穿夜行衣不带面罩直冲进捕快陷阱想来拯救一个风侠的傻瓜竟然是“影”级的侠盗!我顿时对侠盗盟的等级评定体系萌生了巨大的不信任感。
“你……你怎么……”我又惊又怒,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谁知这丫头厚着脸皮说:“你很感动啊?不要客气,一会本姑娘救你出去后请我吃饭哦。”
我刚想怒斥她几句,可形势已经危急了,周围的捕快们经过了最初的意外后已经平复了,长兵阵压了上来。事到如今不可再保留实力了,否则身边的女侠可能会有危险。我一股豪气涌上心头,心想终于有了在后学晚辈面前卖弄的机会了,于是翻身下马,运起真气,只一个眨眼便冲入敌阵中,手上淬毒风刺一闪而过,这一群五个捕快已经全部中招,他们动作慢得在我看来几乎静止,只有一人实力稍强点,被攻击时抬起手想要防御,但手只动了两寸,我已经掠过他的身后,一击制敌。
“狂气!”东南方的草丛中传来一声惊呼,是那个刚才指挥众人的声音,此时已经明显听得出畏惧和紧张,“大家快撤,此人是高阶风贼!”
周遭一片sāo动,转眼剩下埋伏的十来个捕快作鸟兽散,但我仔细感觉了一下,还有两个人留了下来。
这时,那个名叫影飘飘的小姑娘从旁边探头探脑地挪过来,脸上也是写着一脸惊讶,问道:“原来你这么厉害啊?我这次来总舵是找师傅的哦,要不干脆就你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哭笑不得地回答道:“你能不能别在条子面前把我们的秘密活动都说出来啊?”
“啊?这里还有捕快?”影飘飘像是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
我转过身面向一处草丛中,朗声喊道:“两位出来吧,我与诸位无冤无仇,这几位躺着的兄弟你们带走便是,我绝不为难。”
刚才中了我风刺上的麻软散睡倒在地的捕快足有九个人,半个时辰才会醒来,这两名实力较强的人留下来多半也是为了同伴。
果然话音刚落,两个捕头打扮的人从隐藏的草丛中跳出来,向这边走来,其中一个走在前面的,人高马大,相貌堂堂,一脸jīng干的样子,看起来就是这伙游狼的狼头了;另一个人个头稍矮一些,长着一张国字脸,看起来忠厚老实,只是此时脸上却是yīn晴不定,似乎有什么心事,我看着此人,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很是面熟。
这时为首那人向我一抱拳,开头道:“在下白宛州临江县捕头周苍宁,今rì技不如人,承蒙少侠仁义不伤我兄弟,周某欠你一个人情。但你我终究黑白有别,下次如果在下武艺有jīng进,还想再跟少侠切磋一二。”
这一段话说得不卑不亢,果然是能统领一支游狼的厉害角sè。我也象征xìng地冲他一抱拳,懒得多做口舌之争,转身就去牵马走人。影飘飘始终躲在我身后,还是对捕快有所畏惧。而那个面熟的国字脸捕头一直一声不吭,很不开心地瞪着我们,看来是个不懂变通的直xìng之人。我们牵到马,刚准备返回官道上继续赶路时,又被周苍宁叫住了:“少侠且慢,这前面官道上还有另外两批游狼兄弟埋伏,两位若继续前行恐怕要颇费周折。”
我心念一动,前面已经快到柳沪城了,再设两批埋伏就要设到城墙脚下了,哪里的游狼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离侠盗盟总舵这么近的地方设埋伏?还是说这其中有诈?想到这里,我就故意问道:“不知周捕头有何高见?”
“在下认识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前面官道上的游狼,两位不妨跟我从这条小路进城,虽然绕远了一些,但总归安全许多。”
果然露出马脚了,柳沪城我已不知出入过多少遍,从未听说过这附近还有小路,他骗我绕路,恐怕是另有埋伏。我正要开口回绝,旁边的影飘飘突然又冒了出来,似乎很开心地回答道:“太好啦,看不出来捕头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啊!”
我一脸黑线地瞪了她一眼,谁知她完全没有察觉地继续对我说:“风大哥,你看我运气是不是很好啊?遇到这么好心的捕快诶,咱们快去走小路进城吧,我还要拜你为师呢!”
“喂,谁是你风大哥,我好像还不认识你吧?”
“我是影飘飘啊,你记xìng怎么这么差啊?你要看看我的‘侠铁’吗?”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玄青sè的牌子。
我赶紧让她收起来,天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不要命地在捕头面前把侠铁拿出来的白痴。自从两百年前侠盗盟建立,侠铁就一直是所有侠盗最珍视的身份象征,一生只会颁发一次,绝不补发。侠盗退出江湖后会把侠铁退还给侠盗盟销毁。所以任何一枚侠铁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遗失侠铁是侠盗最大的耻辱,如果不能夺回,便再也无法以侠自称,大多只能灰头土脸地回老家种地,所以每个侠盗都会以生命保护自己的侠铁,除了一两个喜欢炫耀的高级风侠,我还真没见过谁会轻而易举地把侠铁显露出来,直到影飘飘的出现。
那边两个捕头一时也显得有些尴尬,影飘飘公然要拿出侠铁,分明没有把他俩放在眼里。我看了一眼周苍宁,忽然觉得他的表情有些诡异,好像不仅仅是尴尬,还有一丝忧虑。难道是害怕我们不上当吗?
不对!傻瓜才会上这种当啊!我已经被认出是风侠,而一个“锁”级的捕快怎么可能会想要用这种低劣的伎俩骗到我?难道另有yīn谋,他们算定了我不会上当,而是会继续回到官道上,所以才故意用一个很容易拆穿的谎言来迷惑我吗?这么说官道上真的还有埋伏?
也不对!我意识到问题有些异样,头脑在飞快地思考。后面官道的距离已经不可能再安排这种规模的埋伏了,这么说剩下的埋伏就在这里,他们是希望我回到官道上放松之时再施偷袭。而胆敢继续袭击风侠,他们肯定对后面的埋伏有足够的自信,难道还有“灭”级的神捕隐藏在附近?一想到“灭”级神捕的恐怖,我的手心开始冒出冷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索xìng决定兵行险招,于是开口道:“既然两位捕头有意相助,那么就请前面带路吧。”
周苍宁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马上印证了我的想法,他果然还是希望我不要相信他们,返回官道上去,这么看来我刚才真的是差点上当了,如果不是旁边有个傻乎乎的丫头,我也不会注意到这个陷阱,今天还真是运气不错啊。
周苍宁明显面露难sè,不知该带我去哪,眼看诡计就要败露,空气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我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
“噔!”
一个拨弦声!难道又是之前那个莫名的神音吗?那不是幻觉吗?我竖起耳朵,只听得一连串音符响起,“噔噔噔噔”之声不绝于耳。这是古筝的声音。但是好像跟之前的神音相去甚远。
眼前的两个捕头一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拔出了兵刃。周苍宁手持一把异形短刀,寒光闪闪,另一个人则从草丛中架出一柄长枪,挽了个枪花摆好架势。
“咦,怎么啦怎么啦?”影飘飘吓了一跳,明显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只好冲她大喝一声:“小心,还有埋伏!”
话音未落,一股寒气已经逼近后背。
我打了个冷颤,这是狂气!
能够运出这种程度的狂气,是“灭”级神捕无疑了。我赶忙也运起真气,转身对敌。
只见一个黑影从官道上直冲过来,宛如黑蛇一般在草丛中穿行,速度不输我的鸡蛋。而古筝的“噔噔”声一直响彻四周,不知是何用意。
以寡敌众,情势不容乐观,在被他们包围前逃跑是最好的选择,我翻身上马,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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