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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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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娃娜浅浅一笑道:“不知怎地,我相信姐姐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自觉跟姐姐投缘,很想跟姐姐亲近,我简直巴不得你就是我姐姐,日子久后,姐姐真愿交我这个朋友,要我这个妹妹吗?”

凤姑突然一阵激动,伸手抓住了温娃娜的一双玉手,她只觉人家的玉手比她的还嫩,还滑还腻:“你说的也正是我心里要说的话……”

温娃娜笑道:“正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姐姐,看来你我有缘份,早在前辈子就有默契了。”

凤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刚要再说。

“喂,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竟敢大模大样地站在总管府外,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蓦地总管府那后门方向传过来这么一声沉喝。

何九如闻声一惊,急忙抬眼望去,只见总管府邸那后门方向快步走过来一个衣着气派讲究的瘦高中年汉子,他心里当即暗想:“这下糟了,狗,是躲过了,也瞒过了,这人如何去躲,如何去瞒,说不得必要时只有……

他这里心念转动,却听温娃娜低低说道:“何伯,别担心,您请跟姐姐站在我身边别说话,让我来应付他。”

何九如方待再说,那瘦高中年汉子已然走近,他只好把要说的话忍了下去,那瘦高中年汉子没再往近处走,约摸在一丈远近之处停了身,住了步,陡然扬眉沉声喝叱道:“喂,你们这三个,大胆的百姓,说话呀!”

温娃娜缓缓转过娇躯,浅浅一笑,道:“你把谁当做百姓,是在跟谁大声嚷叫呀!”

瘦高中年汉子人目温娃娜的绝世容颜,他马上怔住了,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讶异,再一看温娃娜跟中原人不尽同的容貌,他不敢造次,定过神忙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是……”

温娃娜道:“我姓温,是由蒙古来的。”

在这年头,蒙古人硬是高人一等。

瘦高中年汉子脸上马上赔了笑道:“原来姑娘是……姑娘是……”

是什么,他一时却也说不上来。

温娃娜含笑问道:“你是谁呀,是总管府里的什么人?”

瘦高中年汉子忙道:“姑娘,我姓龚,叫龚彤,是大人府里的总管。”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总管府邸里的总管呀,怪不得你见面就把人当百姓,这么大声嚷嚷。”

龚彤不安地强笑道:“我不知道姑娘是……请姑娘原谅……”

温娃娜道:“我是来找你们姑娘的,可是在这儿碰见这几只獒犬,我就跟它们玩了起来也忘了敲门了,你们姑娘在不在呀?”

龚彤听得呆了一下,心想:老天爷,这位姑娘真中着邪门,她竟说跟这几只獒犬玩儿,可也真怪了,这几只獒犬怎么这么乖呀他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忙应道:“在,在,姑娘正在家,只是,只是……”

温娃娜道:“只是什么,干什么这么吞吞吐吐地,有话只管说。”

龚彤忙应了一声道:“姑娘这两天心情不大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楼里,连大人跟夫人都不见,也不敢去打扰……”

温娃娜“哦”地一声笑道:“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这呀,不要紧,我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我所以跑来看她,也就是为了我有办法让她的心情马上好转。”

龚彤微愕说道:“噢,姑娘知道,姑娘有办法……”

温娃娜道:“我问你,你家姑娘是不是昨晚上哭着回来的?”

龚彤一怔道:“对啊,姑娘怎么知道……”

温娃娜道:“所以我说我知道她心情为什么不好嘛,我既然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当然知道要用什么法子可以使她的心情马上好转。”

龚彤忙道:“是,是,是,假如姑娘能让姑娘心情好转,大人跟夫人一定会很高兴,不知道会怎么感谢姑娘哪。”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高兴在所必然,感谢那倒不必?我是她的朋友嘛……”

美目一转,接问道:“总管大人在府里吗?”

龚彤迟疑了一下,道:“不在,大人有事出门去了。”

何九如心头为之一跳。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有事出门去了,上哪儿去了?”

龚彤强笑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大人的行踪向来是机密的。”

温娃娜道:“那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龚彤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一两天内回不来。”

温娃娜道:“这么说,是出了远门。”

龚彤略一迟疑,点头说道:“是的,怎么,姑娘莫非也要见大人?”

温娃娜摇头说道:“不,不必,夫人在是不是?”

龚彤道:“是的,夫人总是在的。”

温娃娜道:“那就行了,至少我该把你家姑娘碰见的事,向你家大人跟夫人中的任何一位说一声,麻烦你带个路吧。”

龚彤应了一声,目光望向何九如父女,道:“姑娘,这两位是……”

温娃娜道:“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由蒙古来的。”

龚彤“哦”了一声,迟疑着转过了身……

龚彤在前面带了路,温娃娜却回过身来向着何九如低低笑道:“何伯,他不在,您跟姐姐可以放心地进去了。”

何九如猛地心神一震,道:“姑娘知道……”

温娃娜微微一笑道:“我的耳目都很敏锐,刚才您和姐姐在湖畔柳荫下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叫他白玉堂,他不是姓秋吗?”

何九如心神连震,听完了温娃娜的话,他略为沉默了一下,抬眼说道:“姑娘,他本叫白玉堂,那个秋字是他的假姓,他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二位高手。”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的,何伯伯,谁是头一位高手呀?”

何九如道:“看来姑娘对中原武林事知道得不多,当年武林中分南玉、北粉,北粉就是这位粉秀士白玉堂,南玉是玉书生韦志远,韦志远就是头一位高手。”

温娃娜猛然一喜,忙道:“韦!韦志远书伯伯,您认识他吗?”

何九如道:“何止认识,我跟他交称莫逆,情如手足。”

温娃娜美目中大放异采,道:“那……何伯伯,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何九如道:“这……我不知道,怎么,姑娘问这……”

温娃娜霎时间收敛得平平静静,含笑说道:“谁不想见见武林中头一位高手呀,他是位天下人莫不仰慕的人物,不是吗?”

何九如根本没发现她那异样神情,因为她转变得太快了,当即他微微一笑,道:“是的,姑娘他的确是位天下人莫不仰慕、莫不崇敬的人物,侠骨柔肠,剑胆琴心,顶天立地的盖世奇豪。”

温娃娜道:“所以呀,我想见见他……”

何九如摇头说道:“可惜十几年前他就失踪了,从那时起,武林中没人再见过他,便是我这个好朋友也不例外。”

温娃娜娇靥上自然地流露着一丝失望神色,道:“那就算了,希望他会突然地再出现在人们眼前……”

何九如道:“是的,姑娘,这是天下人共同的希望。”

温娃娜没再说话,沉默了,又走了两步,她忽然转过身来,含笑问道:“何伯伯,这么说,您也是武林中人。”

何九如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是个武林人。”

温娃娜望了凤姑一眼,笑道:“怪不得姐姐有一股逼人的英气,愧煞须眉的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我没有看错何伯伯……”

她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终于摇头笑道:“没什么,我知道我不该问。”

何九如何等老于世故,察言观色,立即明白温娃娜何指,当即他双眉一扬,毅然说道:

“姑娘你可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找白玉堂的那位夫人吗?”

温娃娜歉然一笑,不安地道:“您原谅!何伯伯,我并不一定非知道不可。”

何九如摇头说道:“姑娘不必如此,要没有姑娘帮忙,我父女万难进这总管府邸而了却此一心愿,这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白玉堂他在十几年前拐走了我的妻室,也就是说他如今这位夫人原是……”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何伯伯,我明白了,怪不得您说她是姐姐的……”

倏地住口不言。凤姑淡然一笑道:“妹妹,你说吧,不要紧。”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何伯母,她好狠的心啊……”

目光一凝,接道:“何伯伯,您这趟来找她是……。

何九如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我这趟来,既不是要为难她,也不是要伤害她,更不是要她离开白玉堂,回到我身边来,我只是让她看看,没有她,我父女仍然活到如今,而且活得挺好。”

温娃娜动容说道:“何伯伯,您胸襟超人,令我敬佩……”

话说到这里,人已进入了总管府邸的后门,置身在那美景如画,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的大花园里。

何九如淡然一笑,道:“住在这种地方,的确是够舒服的。”

凤姑冷哼一声道;“这是大宋朝的禁宫大内,他们蒙古人……”

何九如忙扯了她一下,她立即明白眼前有个温娃娜连忙闭口不言。

温娃娜回转螓首微微笑道:“不要紧,姐姐,你尽管说,我这个蒙古人跟一般蒙古人不同,我也为大宋朝不平,当年我们那一旗也没有人参与抢天下的事。”

凤姑微微一怔,刚要说话,只听龚彤说道:“三位请等一等,容我进去通报。”

温娃娜闻言忙抬手说道:“你慢点。”

龚彤已经转过身去要往中院走,听得温娃娜呼唤,他又忙转了回来,老远地赔笑问道:

“姑娘还有什么事?”

温娃娜道:“你先告诉你家姑娘一声,就说有为她医治心病的人来了,然后再禀报你家夫人,就说我有办法让你家姑娘心情好转,你要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见我的。”

龚彤答应着走了,按说起来,龚彤做事是有点糊涂,怎么能随便把这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引进府邸里来。

可是那年头蒙古人高于一切,再说府邸里有的是护卫,他还怕一个老头两个年轻女娃儿作怪?尤其,温娃娜说是姑娘的朋友,能治好姑娘的心病,同时她说得没错,姑娘昨晚是哭着回来的,就差一点要抹脖子自杀,放火烧房子,假如她真能治好姑娘的心病,这对他龚彤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还有,难说话的总管大人又是不在家,就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向待人温和的夫人也不会过于责备他的。

是故,他认为值得一试。所以,他看来象是糊涂地把这三位带了进来。

经过这一打岔,凤姑本来想问什么的,如今也没有再问了,好在不到转眼工夫,龚彤匆匆地走了出来,老远地便欠身赔笑说道:“姑娘,夫人跟我家姑娘大厅候驾,请跟我来吧。”

说完了话,他转身又折了回去。

温娃娜三人跟在他身后,凤姑的神色很冰冷,何九如的神色却是让人一眼便能看穿,他极力地装作很平静。

片刻之后,到了那美仑美奂的待客大厅之前,龚彤上了石阶,在门外高声报了一句:

“禀夫人,客人到。”

只听厅里传出了轻柔话声:“有请。”

何九如脸上一变,喃喃说道:“这么,多年了,她的声音还没变。”

他有点颤,有点抖,也有点犹豫。

而凤姑却是一下子把柳眉扬得老高,道:“爹,是她吗?”

何九如点了点头,声音微带颤抖地道:“是,丫头,是你……。

凤姑跟在温娃娜身后,忽地一声进去了。

厅里,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真的,她跟凤姑长得很相象,唯一的不同在年纪,那无情的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那么几条轻痕。

在她身侧,是姑娘秋海若,她的脸色苍白,美目赤红,而且都肿了起来,望之能令人心酸。

龚彤带着客人进厅,刚一躬身,秋海若霍地站起,惊叱说道:“怎么,是……是你……”

温娃娜面含微笑,美目凝注,柔声说道:“不错,姑娘,是我!我特意来看看你。”

不知道为了什么,秋海若本来是很惊怒的,可是等温娃娜说完了这句话后,她却呆呆地站在了那儿,也没动,也没有说话。

再看中年美妇人,她两手紧抓椅柄,望着站在厅中央的何九如父女,目瞪口呆。

凤姑的神色很冷。

何九如的神色难以言喻。

突然,中年美妇人摆了手,香唇抖动了好几下才说出话来:“龚彤,给人家沏茶去。”

龚彤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这时候,中年美妇人才缓缓离座站了起来,颤声说道:“九如,是你,真是你……”

何九如淡然一揖,道:“乡野草民何九如,见过夫人。”

中年美妇人身子为之一颤,转望凤姑道:“九如,她……她是凤姑?”

何九如点了点头,凤姑却冷然说道:“民女何云凤,凤姑两个字是我爹叫的。”

中年美妇人身子又一抖,道:“九如,你父女俩怎么……怎么会找到这ㄦ来……”

何九如道:“我父女俩找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来几几乎已跑遍天下,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

中年美妇人道:“九如,你何必……我不是说了吗,不要再找我……”

何九如道:“是的,你说过,我父女找你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看看,我活得很好,凤姑也已长大成人。”

中年美妇人缓缓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九如,你父女可愿意跟我换个地方谈谈?”

何九如微一摇头,道:“不必了,我已说明了我的来意,同时凤姑也看见了你长得什么样,我父女马上就要走了。”

中年美妇人身子又为之一抖,温娃娜适时开了口道:“何伯伯,可否容我说句话。”

怪的是秋海若就象是被人制了穴,神色木木然,对眼前的一切,她象没看见,也没听见!

何九如道:“姑娘请说。”

温娃娜道:“苦苦寻觅十多年,何伯伯的用意当不会只为见这一面,那么,夫人既有此要求,何伯伯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何九如悲苦摇头,道:“姑娘,何九如此心已如古井水……”

温娃娜道:“倘有石子投下,也会扬些微波。”

何九如摇头说道:“不可能了,姑娘。”

温娃娜道:“既如此,谈谈何妨?”

何九如默然不语,旋即一点头,道:“好吧,我听姑娘的。”

中年美妇人道:“谢谢你,九如,也谢谢这位姑娘。”

转身行向了厅后。何九如拉着凤姑跟了过去。

霎那间,这么大一座大厅里,就剩下了温娃娜跟秋海若两个人,温娃娜走过去拉住了秋海若的手,含笑说道:“来,姑娘,咱们坐下谈。”

秋海若象个木雕的美人,一任温娃娜拉着坐下,那么失神,那么呆滞,但她的神色很平静。

温娃娜挪挪椅子坐在她对面,道:“姑娘,昨天晚上你也看见了真相,我跟你一样,至今犹是冰清玉洁的清白女儿身,你信吗?”

秋海若木然点了点头,吐出了两个字:“我信。”

温娃娜道:“那么就请记住,待会儿不许大惊小怪,不许发作,更不许骂人,只能平心静气跟我好好谈,知道吗?”

秋海若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温娃娜笑了,她拉了拉秋海若的手,道:“那么,醒醒吧。”

秋海若就象从睡梦中被人唤醒一般,娇靥一震而醒,醒了之后她双眉一扬便要发作,而当她人目温娃娜那圣洁、甜美、纯真的笑意时,她却又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威态一敛,道:

“你不是昨天晚上那个……”

温娃娜点了点头,道:“是的,姑娘,我叫温娃娜。”

秋海若道:“你还敢来见我?”

温娃娜反问道:“姑娘,你说,我为什么不敢?”

秋海若道:“你不象是不正经的女人,为什么你要……”

温娃娜微笑说道:“你忘了刚刚我说的话?”

秋海若道:“我没有忘,可是……”

温娃娜道:“你不信?”

秋海若摇头说道:“原先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温娃娜道:“那是因为我不是那种人。”

秋海若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温娃娜微微一笑,道:“只问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小楼上哭,什么人都不见,你自己看看,脸色那么坏,眼哭得又红又肿,让我好心疼。”

秋海若美目中泪光一涌,道:“你为什么要心疼?”

温娃娜道:“不该吗?我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姐妹。”

秋海若讶然说道:“你把我当成朋友,当成姐妹?”

温娃娜点了点头,道:“还有一点,同病相怜。”

秋海若一怔轻呼说道:“原来你也是他……”

温娃娜道:“要不你说他看见我那样,为什么那么生气,为什么那么伤心地闯进帐篷去想羞辱我?”

秋海若道:“他是生气?他是想羞辱你?”

温娃娜道:“你是以为他也跟那些下流人一样,你就这么不能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吗?”

秋海若道:“我本来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可是我不知道他跟你也有……”

温娃娜道:“别多说,现在相信了吗?”

秋海若迟疑了一下,道:“你没有骗我?”

温娃娜道:“这你不该问我,该自问对自己的眼光有没有自信。”

秋海若道:“你今天到这儿来是向我解释……”

温娃娜道:“是的,姑娘,另外还附带一张治心病的偏方。”

秋海若扬了扬眉,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温娃娜道;“姑娘,他如今已经不在开封了。”

秋海若“哦”地一声道:“他上哪儿去了?”

-温娃娜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可是我确知他已不在开封了。”

秋海若道:“那他昨晚上为什么不向我当面解释,反而让我伤心,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多悲痛……”

说着,说着她又要哭。

温娃娜紧了紧握住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柔声说道:“别难受,我知道每一个女儿家都该知道,因为那是最大最重的打击,可是我要告诉你,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故意?”秋海若尖叫说道:“他喜欢看人心碎肠断?他疯了?他有病……”

温娃娜摇头说道:“姑娘,他心里的难受怕不下于你,他没疯,也没病,但是他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听清楚了吗?不得已的苦衷!”

海秋若道:“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就因为……”

温娃娜道:“这就是我今天要来告诉你的,也就是那张治你心病的偏方,别急,听我慢慢告诉你。”

秋海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娃娜笑了笑道:“忘了?同病应该相怜呀。”

秋海若微愕说道:“他也这样对过你吗?”

温娃娜摇头说道:“不,他倒没有这样对过我,不过那也没什么两样,他狠心地拒绝了我……”

秋海若摇头说道:“他这个可恨的人,他或许可以拒绝我,但绝不该拒绝你。”

温娃娜轻“哦”一声道:“为什么,有理由吗?”

秋海若道:“因为你长得这么美……”

温娃娜笑道:“瞧不出你还会……你也不差呀,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姑娘,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更不是好色之徒,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值得咱们这么倾心了,你说是不?”

秋海若道:“看来你比我了解他!”

温娃娜道:“什么意思?心里别不舒服,姑娘,因为这无关感情,而是每个人观察的深浅各有不同,再说,咱两个因同病而相怜,就该携手站在一起,你说对吗?”

秋海若红着娇靥点了点头,道:“那他为什么拒绝你?”

温娃娜道:“不是说过了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呀。”

秋海若道:“他有什么苦衷,这辈子不打算娶妻?”

温娃娜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一定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谁又敢不娶妻?

姑娘,不是这么回事。”

秋海若娇靥忽地一红,道:“那是……他不能娶妻?”

温娃娜美目微横,道:“哎呀,瞧你想到哪儿去了,大姑娘家也不怕羞,不害臊,不是的,姑娘,是他已经有了……”

秋海若轻呼一声道:“他已经有了人?”

温娃娜道:“这回你算是说对了,只是他那位未婚妻是在你我之后结识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秋海若道:“在你我之后?你怎么知道……”

温娃娜道:“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秋海若扬起了眉梢,道:“那就不会错了,这……这不公平。”

温娃娜道:“所以我说气人嘛。”

秋海若道:“只听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因为结识某一个在先而拒绝第二个的,可没听说过结识第二个就拒绝了头一个的,他这是……他这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薄幸负心,天下第一绝情人。”

“姑娘!”温娃娜似笑非笑地道:“你哪来这么多碎儿呀,你我都知道,也该都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是那种人,绝不是。”

秋海若道:“那……那是为什么呀?”

温娃娜道:“那就要问你我了,凭良心说,都在你我而不在他。”

秋海若讶然说道:“在你我而不在他?”

温娃娜道:“可不是吗?谁愿意委屈自己?先说我吧,你也看见过我做的那种事,就因为这他误会了我,你想,姑娘,换换你是他,你会要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女淫娃吗?”

秋海若道:“我绝不要……”

温娃娜道:“这就是喽,这不就是在我而不在他吗?”

秋海若道:“可是你不是……”

温娃娜道:“我知道我不是,可是那没有用,要他知道才有用,后来他知道了,无如那是在他跟他那未婚妻订情之后。”

秋海若道:“订情之后有什么要紧呀,男人家谁不娶个三妻四妾的,他就不能多……”

温娃娜道:“你不脸红吗?”

秋海若脸一红,嗔道:“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帮你说话。”

温娃娜笑道:“可也是帮你自己说话。”

秋海若脸更红了,嗔道:“不识好人心。”

不知怎地,她如今跟温娃娜就象姐妹俩,无话不谈,融洽得很,这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都在一条阵线上吧。

温娃娜笑了笑,道:“姑娘,你可不知道,他这个人专情得令人恼恨也令人喜爱,他曾经向那未婚妻作过许诺,今生今世,不再有第二人想,所以他只有忍痛舍弃咱们两个了。”

秋海若啐咬贝齿道:“他可恶,可恨。”

温娃娜道:“实际上你我仍认为他可取、可爱,可以托付终身,就因为他这固执的专情,他要是个朝秦暮楚的人……”

秋海若截口说道:“你说得对,我不该怪他,反之应该觉得他更可取,只是那没有用,我今生今世已经没有希望跟他……”

温娃娜道:“那为什么?你还气他?”

“不!”秋海若道:“我不气了,一点儿气也没有了,你知道,这气跟恨都因爱而生,尽管怎么气恨他,心里仍是……仍是……这大概就是咱们女儿家的弱点……”

温娃娜道:“那为什么你说今生今世已没希望……”

秋海若神情一黯,道;“只因为他恨我爹,跟我爹有仇。”

温娃娜道:“昨晚上我听说他要向令尊讨取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详情如何,你能告诉我吗?”秋海若道:“这件事我是不该说的,也不应该告诉任何一个外人的,可是对你不同,你现在在我眼里不算是外人,我发觉你是我的姐妹,我的知己,跟你好得不得了……”

温娃娜道:“谢谢你,姑娘,我的这种想法,比你还强烈。”

秋海若道:“我可以告诉你,也愿意告诉你,前几天他到我家来,被我爹用歹毒霸道的独门掌力打伤了,我以为他必死不可,所以我很伤心地跟出去找他,当时我想我要跟他去,他死我也死,谁知道他没有死,他竟能在我爹那夕毒霸道的独门掌力下侥幸不死……”

温娃娜道:“那或许因为他有一身很高绝的所学。”

“不。”秋海若摇头说道:“论所学,他绝高不过我爹,无论有多高功力的人,只要中了我爹那种歹毒霸道的独门掌力,便绝难活过三天……”

温娃娜惊呼一声道:“天,这么厉害呀……可是他毕竟仍活得好好的。”

秋海若道:“那可能他碰见了什么高人救了他……”

温娃娜道:“这就是他仇视令尊的原因吗?”

秋海若道:“不错,不过这只能说是近因……”

“近因?”温娃娜微愕说道:“难道还有远因?”

秋海若点了点头,道:“是还有远因,那该回溯到十几年前,这还是我逼问我爹好久才知道的,十几年前,我爹把一位称奇称美的姑娘送进了金廷,本来金主是要用她去和好蒙古人的,可是后来金主一见她那绝世风华,惊为天人,就舍不得送给蒙古人,打算把她留在身边做他的妃子,谁知那位姑娘是位烈女,没几天就自绝了……”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可惜,可怜,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呀。”

秋海若道:“你知道这位姑娘是谁?就是他义父的情侣……”

温娃娜惊呼一声道:“我明白了,令尊等于杀了他义父的情侣,使得他义父抱恨终生,所以他仇恨令尊……”

秋海若点了点头,道:“正是这样。”

温娃娜道:“令尊当时知道这位姑娘是……”

秋海若道:“我爹跟他义父当年也是朋友,我爹说他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他义父的情侣,可是我看我爹当时知道……”

温娃娜道:“何以见得?”

秋海若道:“我是他的女儿,我还会不知道他心性为人吗?他心胸狭窄而善妒,分明他是嫉妒朋友有那么一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红粉知己,所以才狠心拆散人家情侣……”

温娃娜眨动了一下美目,诧异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

秋海若道:“我知道我不该这么说,无如这是实情。”

温娃娜道:“真要这样的话,那令尊就太不该了。”

秋海若道:“所以说我不能怪他仇视我爹。”

温娃娜道:“你是不该怪他仇视令尊,尤其令尊又在十多年后的如今用歹毒霸道的独门掌力打了他一掌,可是事是令尊做的,不是你,跟你何辜,他绝不该迁怒于你。”

秋海若悲笑说道:“怎么说我总是我爹的女儿,自古到今,上一代结下的仇也往往由下一代来承担,他要因此仇视我爹,我也没有办法,我能怨谁,只能怪自己命乖命苦!”

温娃娜摇头说道:“别这么说……”

秋海若道:“你要我怎么说?我还能怎么说?”

温娃娜道:“你无辜,上一代结下的仇、犯下的错,绝不该由下一代来承当,他也绝不该怪你。”

秋海若道:“纵然他能不怪我,他怎么能要一个仇人的女儿?”

温娃娜道:“你似乎不必……”

秋海若悲笑说道:“我不必什么?这个仇他总是要报的,他不置我爹于死地绝不甘心,我又怎么能嫁给一个杀了自己父亲的人?”

温娃娜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你这方面这么难……”

秋海若道:“所以我说任何人都没办法治好我的心病,我跟 他不是情是孽,便是大罗金仙也束手无策了。”

温娃娜道:“只有一个办法他能放过令尊……”

秋海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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