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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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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问卜……”

韦慕岚叹道:“令堂却是一位罕世奇女子!”

温娃娜螓首一偏,道:“当然喽,我以有这么一位生身之母而深感骄傲……”

韦慕岚由衷地道:“姑娘是该骄傲,值得骄傲的!”

温娃娜笑了,益见甜美,她道:“老一辈的人虽然这么说,可是以我,我娘是舍不得离开我爹……”

韦慕岚“哦”地一声,道:“姑娘这话……”

温娃娜白了他一眼道:“这你还不懂吗,我娘虽然是位奇女子,可是我爹也是关外蒙旗当中的一位勇士,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论武,关外蒙旗中没人能及得上他,我爹的骑射以及一手摔交术,可以说是放眼蒙旗无敌手……”

韦慕岚轻轻“哦”了一声,“怎么!”温娃娜清目一凝,道:“你不服气吗?”

韦慕岚忙道:“姑娘,我没说不服,我只有敬佩!”

温娃娜道:“我知道,年轻人都好胜,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你的武学虽然很高绝,我爹或许不是你的敌手,可是若论骑射跟蒙古摔交,你绝比不上我爹!”韦慕岚道:“姑娘,这我承认!”

温娃娜笑了,笑了笑之后,她接着说道:“要按我娘初来族里那时候的情形看,他二位是根本不可能结合的,我娘不理人,整天价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我爹对她也很客气,很敬重,我刚才说过,我爹是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绝不会随便的……”

韦慕岚忙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知道,所以我说对令尊只有敬佩!”

温娃娜横了他一眼,道:“知道你会说话……可是后来日子一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娘对我爹的态度转变了,起先是三言两语,慢慢的有说有笑,最后她终于嫁给了我爹,而且帮助我爹治理全族,那一夜,就是我娘嫁给我爹的那一夜,听老一辈的人说,族里好热闹啊,而且一直热闹了好几天……”

韦慕岚道:“姑娘,中原关外都一样,这是喜事!”

温娃娜道:“真是我们族里的大喜事,从此我们那一族就一步步地富强康乐,一直到如今,越来越盛,喂……”

一顿接道:“你知道吗为什么后来我娘对我爹改变了态度,等我懂事后我明白了,中原人不有句‘美人爱英雄’吗就是这样,也就跟我……我爱你一样……”

说完了这句话,她的娇靥好红好红,很快地低下了头。

韦慕岚本来是想说几句的,可是一听这话,一见这情状,他的心往下一沉,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温娃娜抬起了头,她的娇靥上还留着一丝淡淡的红晕,可是没有笑容,看上去倒有点黯然之色,她开了口,话声也很低:“我娘嫁给我爹的第二年就生了我,从那时候起,我爹更高兴了,族里也更富强了,那—段日子该是我们那一族的鼎盛时期,可是好景不长,在我五岁那一年,我爹害了一场大病,虽然我娘亲手诊治,但终因药石罔效而与世长辞,我娘很悲痛,但她并没有哭,族里的人更消沉,多亏我娘振作领导,才没有使我们那一族步向衰弱,到现在有十多年了,我娘跟我哥哥……”

韦慕岚道:“姑娘还有位哥哥?”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我忘了告诉你了,他跟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比我大了很多,是由我娘抚养长大的,我娘视他如己出,他也把我娘当成了生身之母,今年快三十了,在我爹娘合力的调教下,他完全象我爹,称雄于关外诸蒙旗之中,他不但继承我爹领导全族,而且青出于蓝,因为他有我娘那么一位慈母兼良师,我爹没有……”

韦慕岚点了点头道:“我可以想象得出,令兄必是一位智勇兼备,文武双绝的关外蒙旗中英豪!”

温娃娜道:“何止是关外蒙旗中的英豪翘楚,即使放之天下武林,只怕也不稍逊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我深信!”

温娃娜脸上又有了笑意。

韦慕岚接着说道:“可是姑娘贵为一族之公主,一个人千里迢迢,不避风霜,不避艰险地跑到中原来是……”

温娃娜道:“我记得那一夜你带着伤躺在我的帐篷里的时候,我对你说过,我到中原来是找一个人!”

韦慕岚道:“是的,姑娘是这么说过,姑娘找的是……”

温娃娜道:“一个中原人!”

韦慕岚诧声说道:“一个中原人,姑娘为什么找一个中原人……”

温娃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蒙旗公主,怎么会找一个中原人?”

韦慕岚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也不认识这个人,是我娘叫我到中原来找这个人的……”

韦慕岚道:“令堂?”

温娃娜点了点头,道:“嗯,我娘以前认识他!”

韦慕岚道:“这个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温娃娜道:“听我娘说,他该算是个读书人!”

韦慕岚“哦”地一声道:“这么说来,这个人是个男的?”

温娃娜道:“不错,是个男的,我也没告诉你他是个女的呀,怎么?不行吗?女的就不能有男的朋友吗,就象我跟你,撇开了那个情字,不就是朋友,不就是知交吗?”

韦慕岚忙道:“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娃娜道:“我以为象你这样的人,也不该有这种意思!”

韦慕岚道:“姑娘,令堂让你到中原来找这么—个人是……”

温娃娜道:“我娘要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他!”

韦慕岚道:“姑娘,那是什么东西?”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你别介意,我不能告诉你,临来时我娘一再叮嘱过我,除非见着那个人,绝不可以把那东西轻易示人,也不能让那个人以外的人知道那是什么。”

韦慕岚道:“令堂既有这种交待,我不便再问,那么,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

温娃娜摇头说道:“这我也不能说,我娘说那个人是个很好的人,他把别人都当成好人,因之交了很多看上去很好、其实坏透了的朋友,假如我轻易说出了他的姓名wrshǚ。сōm,让他那些坏朋友知道了,我就会有危险的!”

韦慕岚眉锋微微一皱道:“姑娘以为象姑娘这么一个只身女子到中原来,又在这险恶的江湖中行走,就是不说出那人的姓名就会安全吗?”

温娃娜微笑说道:“我不怕,我娘疼我疼得不得了,你以为她老人家要没把握让我绝对安全,会让我一个人到中原来吗?”

韦慕岚失笑说道:“我明白了,令尊、令兄都是称雄关外的人,物,姑娘一定也会武,而且一定还很高绝!”

温娃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你错了,我不会武,一个点儿也不会,我是个十足的弱女子,任何人都能一巴掌打倒我……”

韦慕岚“哦”地一声,凝望着她没说话。

温娃娜笑问道:“你不相信,是吗?”

韦慕岚道:“姑娘,事实如此,我不愿否认!”

温娃娜道:“你何不想想看,我要是也有一身高绝的武学,为什么还借重别人,跟着别人到处跑去干那无耻的勾当!”

韦慕岚瞿然说道;“姑娘是说,你是借重她的武学来保护你,她则是利用你的美貌来为她勾引……”

倏地住口不言。

温娃娜道:“那一夜在我的帐篷里,我不就告诉了你吗?那时候我没有深说,就是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对吗?”

韦慕岚未置是否,问道:“姑娘,她是谁?”

温娃娜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个武林人,而且不是个正经人,毁在她手里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说来这也是我的罪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是被她毁了的人,都是不正经的好色之徒,这是我唯一可以自慰的,要不然我不会跟着她到处跑,为她做这种丧德败行的无耻勾当的!”

韦慕岚道:“姑娘说得是,周瑜打黄盖,怨不得谁,那么,姑娘,她如今哪里去了?”

温娃娜笑了笑道:“套句中原人的俗话,拆伙了,就是为昨夜被你……我认为不该让你再误会下去,我自己也不该再这么做下去,所以今早我跟她见了最后—面,之后她走了,今后她是她,我是我,永不相干!”

韦慕岚眉锋—皱,道:“姑娘,今后恐怕你不会有安宁了!”

温娃娜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怎么?”

韦慕岚道:“姑娘,人们只知有你而不知有她,倘若今后有人碰见了你,他们会放过你吗?我很为姑娘的安全担心!”

温娃娜微微一笑,道:“谢谢你,你别为我担心,我敢说,便连你也算在内,任何人都伤害不了我,我不会武,但是我有另一种自卫的方法,凭这种方法天下我到处去得,也不怕任何人!”

韦慕岚“哦”地一声诧异地道:“姑娘,那是一种什么方法?”

温娃娜微微一笑,摇头说道:“再请你别介意,我不能说!”

韦慕岚呆了一呆,没说话。

温娃娜含笑问道:“你不信吗?”

韦慕岚道:“姑娘,事实如此,我仍不愿否认!”

温娃娜笑了笑道:“我不能勉强你,我也莫可奈何,总之,你往后看好了,我怎么到中原来,怎么回关外去,身上不会让人碰一指头,除非我自己愿意,象对你……”

韦慕岚心里一跳,道:“姑娘,事关重大,姑娘千万不可……”

温娃娜道:“我知道人心险恶,在江湖上尤甚,我娘更知道,但是她毕竟放心让我一人来了,你要是还不放心,那么你跟着我,寸步不离地保护我好了!”

韦慕岚慨然说道:“姑娘,我要不是有要事待办,我真……”

“别了,开玩笑的!”温娃娜笑道:“你的好意我很感激,只是你尽管放心去办你的事,不管什么时候,下次你再见着我时,只我有一点异样,我愿意自绝在你面前,放心,知道吗?”韦慕岚还待再说。

温娃娜已然娇笑一声又道:“别再说了,你们中原人不是最看重这些吗?孤男寡女走在一处还象话?长久在一起,我怕你会做出对不起你未婚妻的事来,再说,跟我走在一起,让人瞧见那可会有损你的名声啊!”

韦慕岚双眉一扬,道:“姑娘,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我不在乎世情之毁誉褒贬……”

温娃娜道:“可是你有要事待办,也不能跟着我到处乱跑呀!”

韦慕岚道:“我想请姑娘暂住一处,等我办妥事后再陪姑娘……”

温娃娜摇头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找人的这件事也不能耽误,需要很快地找到他把东西交给他,然后很快地回到我娘身边去,我很想我娘,我不能在中原多待。”

韦慕岚道:“事实上人海茫茫,要想很快地找到一个人,怕没有那么容易,再说姑娘在中原人生地不熟……”

“你错了!”温娃娜道:“事实上我对中原的地理及风土人情的熟悉,恐怕不下于任何一个中原人,甚至于不下于你!”

韦慕岚扬头说道:“姑娘,别……”

“你忘了?”温娃娜含笑说道:“我有一个被人视为神的母亲!”

韦慕岚呆了一呆,道:“难道令堂也确对姑娘……”

温娃娜道:“我娘教我上自天文,下至地理,三流九教,诸子百家,诸技百艺,是无所不涉及的!”

韦慕岚道:“看来姑娘是样样精通了!”

温娃娜道:“那我还真当之无愧,你要不要试试,我敢说这么一句大话,你不会的我会,你不懂的我懂!”

韦慕岚一时好奇,还真试了两试。

哪知不试还好,一试之下,温娃娜檀口滔滔不绝,他所知那罕为人所知的两样,她竟能如数家珍!”

韦慕岚惊愕了,也叹服了,由是,对温娃娜的那位母亲,这位尚不知为谁,他认为除了他谢姨外绝不该再有第二位的奇女子,又敬佩了一分。

他这里说不出话来,温娃娜却在那里笑问:“怎么样,阁下,当差强人意吗!”

韦慕岚道:“姑娘,你让我自叹不如,五体投地!”

温娃娜娇笑说道:“不行啊,男儿膝下有金!”

韦慕岚苦笑说道:“姑娘,我说的是实话!”

温娃娜道:“我相信你就是,时候不早了,你要跟踪的那些人,怕也走出老远了,我不再耽搁你了,你快走吧,最好买—匹健骑代步,这样既快又省得你跑路!”

韦慕岚心里也明白,自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也的确不能多待下去了,当即站了起来,微一拱手,心里与脸上的神色中充满了离情别绪,道:“那么姑娘请保重,我告辞了!”

温娃娜缓缓站了起来,道:“别老惦念我,自己也保重,唉,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你心比金石坚,纵然再相见又……”

微一抬头,接道:“我不说了,你走吧,一路顺风,我不送了!”

韦慕岚神情一黠,道:“多谢姑娘!”

转身行了出去。

他走了,温娃娜手扶门框,站在房门口呆呆地望着他,一直到他身影不见。

………………………………………………………………………………………

第十一章  巧 相 逢

温娃娜目送韦慕岚离去后,玉手缓缓探怀取出一物,目光又呆呆地凝注在那东西上,那东西,赫然是一片紫贝叶。

她何来此物?可惜韦慕岚不知道,而匆匆地赶往那遥远的一方。

突然,温娃娜象想起了件什么事,把那片紫贝叶谨慎地藏回囊里,然后迈步袅袅行了出去。

片刻工夫之后,她停身在昔日宋宫大内,如今的总管府邸之道的杨家湖边上,她站在一株垂柳下,面对着微风拂过,涟漪阵阵的碧波出神。

这时候,潘杨二湖间的路上,并肩走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五十多岁,是个清癯老者,一袭青衫,五绺长髯,洒脱飘逸,有出尘之概。

女的是位十八九岁大姑娘,穿着合身的袄楼,腰后拖着一条大辫子,美艳之中带着逼人的英气。

那赫然竟是何九如跟何凤姑父女俩。

何九如的神色很平静,但在平静之后却隐藏着一丝激动与难以言喻的感受。

凤姑,她娇靥上的神色很难看,脸白得有点怕人。

父女俩走没多远就双双折人潘家湖畔的一株垂柳之下,眼望着数十丈外的宏伟深沉总管府邸,何九如一叹说道:“侯门深似海,她就在这儿了,她就在这儿了,要没有这些房子挡住,咱们就能看得见她,她也能看得见咱们……”

凤姑一双美目凝望着那座总管府邸,流露自一双美目的,是仇恨、是悲愤,她没有说话。

何九如口齿启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慈祥地轻唤了一声:“丫头……”

“爹,我听见了。”凤姑冷冷地吐出了这四个字。

何九如叹了口气,道:“丫头,我明白,你不愿意来,更不愿见她,其实,我又何尝……

丫头,她总是你的娘啊……”

“爹。”凤姑道:“我说过多少遍,我只有爹没有娘,我至死不认她这个娘,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就是不……”

何九如老脸上闪过一丝抽搐,道:“随你了,丫头,我不勉强你,可是无论如何你得听我这一回,见她一面,这最后的一面。”

凤姑道:“爹,我不是跟您来了吗?”

何九如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丫头,只不知你韦大哥……”

倏地住口不言。

凤姑美目中射出寒光,道:“咱们怎没见着他?”

何九如老脸上浮现一丝轻微笑意,道:“傻丫头,开封城也不是只有一个点儿大,咱们走的是这条路这道街,慕岚他可不一定也走这条路这条街啊!”

凤姑煞白的娇靥上掠起一丝红晕。道:“只不知他拿到那……”

目光突然前凝,住口不言。

何九如一见她那神色,忙道:“丫头,你在……”

凤姑道:“爹,您看前面杨家湖畔那个女的!”

她指的是温娃娜,何九如忙抬眼循她所指望去,只一眼,他立即神情震动脱口说道:

“好美的姑娘!好奇的姑娘!丫头,她应不是尘世中人,冰肌玉骨,神清气朗,更难得不带人间一点烟火气……”

凤姑冷笑说道:“爹,您看见的只是外貌。”

何九如一怔,讶然说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凤姑道:“您忘了他说的,您仔细想想看,他所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眼前的她?”

何九如又复一怔,旋即摇头,道:“丫头,别瞎说,她绝不会是你韦大哥所说的那个,你不见,眼前的这位姑娘圣洁得就象……”

凤姑道:“爹,论外貌,白玉堂也是罕世美男子。”

何九如摇头说道:“她不同,丫头,爹看得出,你也应该看得出,眼前这位还是个姑娘。”

凤姑一怔,半晌始道:“是的,爹,她还是位姑娘,这么说来她不是……”

何九如道:“爹原就说不是,这么高贵圣洁,一若天仙化人的姑娘,怎会是……丫头,此女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称绝代,称罕世,爹没想到这么一位姑娘竟会降生在关外……”

凤姑道:“真的,爹,面对她会令人自惭渺小,自惭形秽,爹,她一个人站在这儿干什么?”

何九如摇头说道:“谁知道,大半是来游湖的……”

“咦,爹!”凤姑道:“你瞧,她也在看咱们。”

不错,温娃娜也发现丁他父女俩,此际也正以一双美目凝视着他父女俩,何九如道:

“丫头,她早就看见咱们了。”

凤姑道:“她怎么—瞬不转地看着咱们?”

何九如道:“丫头,你不也是在一瞬不转地看着人家吗?”

凤姑一怔忙收回目光,道:“爹,她有点怪……”

何九如道:“怎么,丫头,她怎么,你这活……”

凤姑道:“我发觉她不能多看,看多了就象要中魔似的。”

何九如叹道:“你说着了,丫头,我刚才不就说她奇吗,那是因为她太美了,美得奇异,而且圣洁,她确着关外人那种豪放的美,竟也有着汉家女儿家那种柔婉的美,很可能她具有汉人跟蒙古人两种血统,象这么一位姑娘,是足以倾人国,倾人城的,更足以震动整个江湖。”

凤姑道:“象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要是被江湖败类碰见,那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的。”

何九如道:“是的,丫头,没想到世间竟有这么—位姑娘,古往今来,隔一个时期就会出一位美人,象褒姒、妲己、西施、王嫱、杨妃,眼前这位该当之这一代的美人而无愧了,只不知她是谁家女ㄦ……”

凤姑突然之间有一阵激动,道:“爹,要不要我去问问她。”

何九如忙道:“不行,丫头,那太冒昧,也太唐突,万一她是白玉堂这府里的什么人……”

凤姑冷哼说道:“白玉堂身边怎么会有这么一位,那会折了他。”

何九如摇头说道:“丫头,别净看人家了,咱们的正事要紧,想想吧,咱们怎么进去见她去?”

凤姑娇靥上刹时又是一片寒霜,道:“您说呢,爹。”

何九如摇头说道:“只不知道白玉堂在不在,但愿他不在……”

凤姑冷哼说道:“我倒愿意看看他……”

何九如沉声叱道:“丫头,你是想赔上咱爷儿俩的命,你韦叔已不复出,白玉堂的功力就成了当世之最,就是再有—十个咱们爷儿俩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那歹毒霸道的残掌,所向披靡,威震武林……”

凤姑道:“那您就不该来。”

何九如神情—黯,道:“丫头,不来行吗?说什么我也要再见她一面……”

凤姑道:“那咱们就不该怕!”

“怕?”何九如苦笑一声道:“爹怕什么?可是爹有你,咱们只好守候在他这府邸附近等机会了。”

凤姑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丫头!”何九如道:“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连再等几天的耐性都没有吗?”

凤姑道:“我不是没有耐性,我只是觉得委屈,错的是他,邪恶的是他,咱们却要避他,躲他……”

何九如苦笑说道:“丫头,世间事往往是这样的,为了自己,只有委屈自己,有时候,有些事,是不得不忍耐的。”

凤姑没有再说话。

何九如拉了她一下,道:“丫头,别老站在这儿,站久了让人家瞧见是会动疑的,走,跟爹绕到他这府邸的后头瞧瞧去。”

拉着凤姑向垂柳下转出向前行去。

走着走着走近了温娃娜的立身处,温娃娜一双美目始终跟着他父女俩,没离开过,也没眨动过。当他父女俩由温娃娜面前走过的时候,凤姑忍不住低低说道:“爹,她怎么老瞧着咱们?”

何九如道:“所以我说咱们该走动一下,在一处站久了,是会招人起疑,你不见,这儿近总管府邸,根本没有人在这儿游湖嘛?”

说话间他父女俩已然离开了温娃娜身处好远,他父女俩也没再回头看。

顺着杨家湖边绕到了总管府邸的左侧之后,这儿绿草如茵,树林片片,站在这儿,透过树海,可以看见总管府邸里的飞檐狼牙,几角小楼,也可以看见韦慕岚当日跟龚彤说话的那片跑狗空地。

何九如站在那儿,直望树海中的飞檐狼牙,叹道:“一墙之隔,深沉似海,她不知道咱们就在墙外,咱们也不知道她住在哪一座小楼里……”

凤姑突然“咦”地一声,美目望着来路,低低说道:“爹,您快瞧。”

何九如闻言忙循她所望望去,只一眼,他怔了一怔:“她……

她怎么也过来了。”

可不是吗,温娃娜一袭白衣,衣袂随风飘舞,一如凌波飞仙般地正袅袅向这边走来。

这地方,景美如画,幽静而雅,要不是何九如父女俩早先在潘杨二湖间见过温娃娜,真会怀疑是遇见了仙。

凤姑道:“爹,她别是有意跟咱们的吧。”

何九如道:“不无可能,丫头,今天算白来了,咱们……”

凤姑道:“爹,您瞧,她还望着咱们。”

何九如道:“她要是个弱女子的话,她的胆子就未免太大了。”

凤姑道:“也许她看你身边也有位姑……”

“娘”字未出,那几丈高的总管府围墙内,突然传出一阵类似咆哮犬吠,何九如脸色一变,急道:“不好,丫头,这是獒犬,它已发现墙外有人,快走,再迟就走不掉了。”

凤姑小嘴儿一噘,道:“您也真是,几只狗也用得着……”

“ㄚ头!”何九如轻叱说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你哪里知道这獒狗的厉害,它勇猛凶恶,一两个江湖高手也斗不过它一个,决走。”

话落,拉起凤姑的手就要走。

然而,太迟了,就在这时候,由总管府邸后门方面绕过来几只高大的獒犬带着咆哮,箭一般地窜扑过来。

凤姑脱口一声惊呼:“哟,这狗这么大!”

何九如脸色大变,一咬牙,便要提气腾身,忽听一个甜美悦耳的话声传了过来:“二位别跑,请快到我身后来。”

何九如转头一看,只见温娃娜正向着他父女招手,匆忙间他无暇多想,也不敢犹豫,拉着凤姑掠了过去。

这时,几只勇猛凶恶獒犬已经扑到,这些畜生的确快,行动起来象阵风,由这儿到总管府邸的后门,至少在二十丈外,它们却转眼间就到了跟前。

几只獒犬一扑到,忽地一声一齐人立而起,张口咆哮,利齿外露,凶像怕人,那些前爪飞快地向温娃娜身上抓去。

何九如大惊,一声;“姑娘小心!”他便要挺身而出,拼全力挡上一挡。

而就在这时候,怪事倏生,没见温娃娜有动静,那几只獒犬突然前爪落地,瞪着凶睛望着温娃娜,竟然没再动一动,便连叫也不叫了。

这是怎么回事,何九如怔住了,凤姑也手掩檀口,圆瞪着美目作声不得。

要说这眼前女子是总管府邸里的人,那么獒犬认识她,刚才断不会有那当真的一扑。

要说眼前女子不是总管府邸里的人,那么獒犬不认识她,那它们更不可能放过她。不再扑抓不再叫。

这是怎么回事?突然,温娃娜抬起了玉手,缓缓伸出皓腕,象抚弄自己爱犬一般,毫无胆怯之态地抚上了最前头一只獒犬的头。

怪事又生,她轻轻拍了一拍,那只獒犬竟然一摇尾巴坐了下左,它这一坐,其他的獒犬也都跟着坐下了。

何九如忍不住了,跨前一步,道:“多谢姑娘,姑娘是总管府里的人……”温娃娜半转螓首,含笑摇头,道:“老人家误会了,我跟二位一样,跟这总管府邸毫无关系,”

何九如讶然说道:“那么这些凶恶的獒:欠怎会对姑娘……”

温娃娜浅浅一笑,道:“也许狗也通灵,对我这弱女子不忍伤害吧。”

这倒有可能,她的确太美了,太圣洁了,美得、圣洁得连狗都不忍、不敢伤害她。

自然,何九如是不会相信这说法的,他道:“老朽明白了,姑娘是懂得驯狗之术……”

温娃娜微笑说道:“老人家以为是这样吗?”

何九如摇头说道:“除了这老朽想不出还有别的……”

温娃娜微微一笑,截口说道:“那就算是吧,二位是来……”

何九如忙定了神,“哦”地一声道:“老朽父女是来这儿游玩的。”

温娃娜回过身子望着凤姑道:“这位姐姐就是老人家的……”

何九如忙道:“正是小女。”

温娃娜眨动了一下美目,道:“这位姐姐好美,更难得的有一种逼人的英气,便是愧煞须眉的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

何九如心头一震,凤姑已然说道:“我俗脂庸粉,难及姑娘万—。”

温娃娜摇头说道:“不然,那是姐姐过谦,我固不愿妄自菲薄,可是我自己知道我这种美绝比不上姐姐那种汉家女儿的美。”

好谈吐,她不但汉语说得流利,而且分明胸蕴颇高,不是任何一个关外人所能企及的,就是连一些汉家女儿也自叹不如。

何九如老眼凝注,尽射惊讶诧异,凤姑也一样,他父女俩还没有开口,温娃娜已接着说道:“老人家贵姓?”

何九如本来想瞒,但他转念一想,又自觉没有这个必要,尤其他竟觉得不忍瞒她,当即说道:“不敢!老朽姓何,人可何。”

温娃娜道:“原来是何老人家……”

美目一转,接问道:“这位姐姐的芳名是……”

凤姑道:“云凤,俗得很。”

“谁说的。”温娃娜道:“好美的名字,姐姐真象只云中之凤。”

凤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竟觉得对眼前这位小嘴儿挺甜美的姑娘大有好感,简直很想跟她亲近。

本来嘛,人好好色,恶恶臭,谁不爱美,况且她美得那么奇异,不象尘世中人,尤其她小嘴儿挺甜,更带着点神秘,凤姑她有心要问人家,可是温娃娜自己开了口:“我是关外人,姓温,叫娃娜,到中原来玩的……”

巧就巧在韦慕岚向凤姑提过她,可是并没说她姓什么,叫什么,凤姑一听之后当即说道:

“娃娜,这名字很美……”

温娃娜含笑说道:“姐姐是捧我还是损我。”

凤姑道:“不是捧,也不是损,我说的是心里头的话,我这个人向来不懂虚言假话,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温娃娜浅浅一笑道:“不知怎地,我相信姐姐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自觉跟姐姐投缘,很想跟姐姐亲近,我简直巴不得你就是我姐姐,日子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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