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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p Beat同人)Star X Star[Skip Beat]-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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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鹤纱音踏着骄傲的脚步走过京子身边,错身而过的那一霎,她挑衅地瞥了京子一眼。
对于凭借自己实力比拼的敌人,京子从不吝于赞美,可惜这点千鹤并不知道。
打灯第三次在众人的头顶上游弋之时,京子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聚光灯最后停留的地方,照亮她所在的地域。
“有请我们第三名上场的比赛选手——来自LME的京子小姐!”
临行前,京子下意识地左右望了望……这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但她看到了一个竖起拇指。
小泽瞳面不改色,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京子释然地展开了最美的微笑。
这不是京子第一次踏上舞台表演了,上一次,《诈欺艺人》的舞台上,那一句“慎吾君“还如犹在耳,没想到不出几个月,自己眼前又呈现出相似的景象。
她没有让自己对上评委席上任何人的目光,而是径自盯着斜上方的LED屏幕。
怦咚,怦咚。
半晌,LED屏幕像个散漫的而懒惰的小鬼,一点点吐出提示的文字。
——【你是一个无法升天的鬼魂。】
当LED屏幕上显现出这一行字的时候,京子的眼直了。
——【但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直到你又遇到了你生前最重要的人。】
——【这个人勾起了你支离破碎的回忆,你再次记起自己无法升天的原因。】
……
……
等、等一下!这就没了吗?!
这意犹未尽且听下回分解的叙述模式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什么都没说清楚吧?为什么会死,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无法升天的原因是什么?就这么短短三句话,跟荒井小姐和千鹤纱音那么完整的一段故事完全不一样吧!她们的故事好歹有起承转结啊!
耳边开始响起一分钟思考的心跳背景音,站在这个位置——舞台的中央,京子更能体会到这个背景音效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连自己的心跳几乎都忍不住与它同步起来。
别乱了阵脚,静下心来想一想。
首先是人物,一个不知道自己是鬼魂的鬼魂应该是什么样的?
如果我已经死了的话……不对,我并不知道已经死掉了。
——那我就还是我啊!
做我会平时会做的事情,继续我身为一个“人”的生活……还是不对!如果只是这样,确实表示我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这个概念,可是,这样的话……观众也根本不会知道我是一个鬼魂,再加上这是默剧表演,只能运用表情和动作来阐述故事,观众所见的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我而已!
不知道自己已死的鬼魂,通常就是无法往生的原因。
那个生前最重要的人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能够让我因为看到这个人而知道自己无法升天的原因,那他或者她一定是这一切的开始,或者是一切的关键点——
她低下的眸光倏然一闪。
有几个字眼让她很在意,为什么是“又”?为什么这个无法升天的鬼魂是“又”遇到了生前最重要的人?“再次”记起自己无法升天的原因?
既然这个人是一切的关键点,能让她记起无法升天的原因,那她为什么在屡次知道自己无法升天的原因之后却还是一个“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鬼魂?若是往坏处去想,就是因为这个人害死了自己吗?好像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行得通吧?
可是,那样的话……这样的话,这个人对她的定义,就不该是最重要的人了……
她保持着垂首的姿势,把自己留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思索,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摒弃在京子的领域之外,所有的光线也都沉默着,除了现场星星点点的荧光棒,和舞台边缘的暗蓝色光带。
只用动作和表情……要让人看出自己是一个鬼魂,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的鬼魂。
她不止一次在死后见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她可能会因为见到那个人,得知自己已经死去的真相……然而,她还是无法往生……
鬼魂……最重要的人……无法往生的执念……
——没错,这就是……
舞台灯亮了起来,心跳声停止了。
慢慢地抬眸……
——关键!
突如其来的安静,引得人屏息凝气。这是一方没有声息的战场,战场的中央,正屹立着这场战斗中唯一的战士,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望向前方的目光里,透着不知所措的迷茫,一个对于战士而言致命的弱点。
评委席的五名导演保持着一致的缄默紧盯着台上的人,倒是背后观众席上,有观众开始窃窃私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演吗?”
没错,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此前两位选手所具有的自信,荒井早纪和千鹤纱音,一样是随机抽取到的表演试题,一样是一分钟的思考时间,可是她们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挑战的味道,反而是随着声效消失后那抬起头来左右四顾的无措,让人不免为她的表现担心。
她用迟钝的动作看了看四周,依然是慌得六神无主。
“啧,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嘛——”
“嘘,隆美!安静看啊,就算人家不会演你也不能……不能……”那个阻止的女孩说到一半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因为舞台上的京子变了。
原本看起来对一切处于混沌状态的她,突然张大了眼。像是平静水面上被溅落的一滴,连锁的反应开始一层层抽丝剥茧绽开来。就在瞪大了眼睛的下一刻,她猛地张开嘴,似乎有声音立刻就要钻出喉咙,却又在顷刻间被生生扼在喉间吞了下去。
像是看到了什么,又强迫自己不去关注,随后撇开的别扭神色,让人不得不猜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着撇开的当口,她斜睨的余光低低扫了过来。
目前为止,京子的脚步一步未动,所有的表演仅仅只靠五官表情的变化,如果没有借助摄影机的特写和大荧幕的播放,观众甚至不知道她已经开始了表演。
扫过来的目光,配合着微微撅起的唇瓣,让原本清秀优雅打扮的她,显得无比孩子气。
有点委屈呢,这孩子的眸底在诉说着更深一层的情绪。
——此刻她越发别扭的转开脑袋,甚至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
“奇怪。”黑崎潮终于按耐不住地皱起了眉,这里面他是最了解京子潜力的一个人,毕竟曾经共事过KYURARA的广告,她和琴南奏江的甄选也是他一步步亲眼见证过来的,不可否认现阶段的京子,比起过去的她改变了不少,单从演戏的技巧而言就不知精进了多少步,更不要提这一身装扮的惊艳,所以对于京子现时的表演,他感到不可思议。
题目是他抽的信封,拿出剧情递交给司仪的时候,隐隐看到了“鬼魂”两字。
可是她现在的表现,和鬼魂到底有什么关系?不是鬼,也不像见鬼……
到底看到了谁,让她想要呼唤,却有不肯面对?
黑崎潮的十指,交错在眼前,表情前所未有地认真。
千叶贵雅显然也注意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呢?京子小姐。
捂住了耳朵的少女在短暂的静谧后又回过身来,然后像是正被什么接近一般,急急忙忙地躲藏起自己的身影。
“她又不动了诶……”
“哪里,你看她的眼睛——”
京子半蹲在地,身边似乎有一丛灌木或者掩体,让她的双手攀附,她的眼瞳是一段时间内,她唯一活动的地方,从左一点点望向右,仿佛有人从她跟前不远处经过。
见到那个人,想要呼唤那个人,却又躲避——强迫自己不去看,甚至不去听那个人,又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那个人还在做什么。慌张,别扭,孩子气,这明明是一个和人吵架闹脾气的少女。从她一开始未出口的呼唤,到别过头的捂耳,再到躲起来的身躯,就算没有出声一个字眼,明眼人也能猜到,那个人正在找她,而且离她越来越近,就这么走过了她的身边。
短暂的一分钟思考时间里,以京子巨细靡遗的思考方式,她根本还没能考虑好那个最重要的人,对自己所饰演的鬼魂来说应该是谁。所以,视野里那个幻想出来的影子,有着模糊的脸孔。它没有样貌,甚至不知男女。可是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人,绝不会有错的应该是……
那张脸渐渐有了形貌,一张略为严厉的女性面孔。
妈妈。
她和妈妈吵架了。
'为什么不是一百分!不是一百分的考卷你拿给我看有什么意义!'
瞳孔里映出的,是那个女性将她递呈上的考卷,撕碎得纷纷扬扬飘落的样子。
'最上恭子,你明明可以更努力,为什么这么一点点事情你都做不到!'
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只会仓皇地哭泣。
不是吵架呢……因为那个弱小的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唯一的一次抵抗,就是逃出了那个家,在森林里躲了起来。
对于当时的她来说,黑暗的森林里,至少还有妖精和的存在,比起冰冷屋邸中那个高高在上随时摧毁她精神的母亲而言并不可怕。
她原以为来拯救自己的会是发着金光的森林妖精,可是最后的最后……她听到的声音却是……
'恭子……恭子……你在哪里……'
是母亲。
是那个责骂她,厌恶她,恨不得她消失的母亲。
整个舞台都模糊了,黯淡成一片林间的黑幕。
母亲就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
她永远也不会有机会等待这个背影再给她这样一次呼唤了,永远也不会。
'离开,我的世界。'
距离越来越远……
错开的两个人,也许这一次分别,就是一辈子永不再见。
走吧,就这样离开吧,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摆布的恭子了。
低下头,咬紧的牙关,泄露出丝丝的颤抖。
耳边幽幽起了真切的幻觉,童年时的那一声声,恭子……
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明明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个声音还仿佛就在她的耳畔?
一直在躲避的京子,突兀地僵在了那里。
为什么?
——那是因为,那时的母亲……
在哭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浸湿了膝头的裙摆。
她猛地站了起来,向着背影离去的方向奔跑。
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的奔跑,偌大的舞台,只在眨眼间就被跑到了边沿,摄影机的滑轨都无法跟上她的速度。
那个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还在沿着边缘前行着,而她只能依循她的脚步,亦步亦趋地跟随——那个身影就在她咫尺的距离,只要伸出手握住她,只要伸出手——
然后她伸出手……捞了个空。
——【你是一个无法升天的鬼魂。】
瞳孔瞬间放大。
究竟谁才是那个幻影,都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触碰不到彼此。
像是为了确认不是错觉,她又一次伸手握去……纤细的手掌在空中划了个弧,又回到了她的面前——那一刻,胸臆中最后的希望,一寸寸崩塌了。她望着自己的手心,从指间,到手腕,开始无法自制地颤抖。
妈妈……
不肯认输地摇着头,她一次次伸手,一次次落空,一次次失望,一次次绝望,眼泪如决堤的水,淌遍了脸颊。
妈妈,妈妈,妈妈。
——【但你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直到你又遇到了你生前最重要的人。】
场上的人都静默了,哪怕再如何愚钝,不理解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也会因为她的执着和情绪而被触动。
……
仅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的吧,京子小姐。千叶贵雅在心底暗拊。
他承认,京子前面的表演很精彩,但试题之中,还有部分关键她没有表现出来。
在看到京子不断握空的那一幕时,他就猜到了京子表演的试题。题目是他亲手执笔设置的,尤其是这一条,连他自己也认为最难以演绎,没想到京子的运气就是这么“特别”,如果能将这个试题演绎好,那么必然能脱颖而出,可是更多的是这道题本身带来的难度,真正能达到这道题目所要求的表现力的人,在这群新人之中,又能有几个呢?
——不知道自己已死的鬼魂,通常就是自己无法往生的原因。
可是现在的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再活着,又为什么无法往生?
又如何才能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无法升天的——鬼魂?
下一刻,本应该是往生的时刻……
她突然惊慌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不断挥舞着,交互抚摸着,像是要确认它们的存在似地,可她越来越惊慌,越来越恐惧,在所有观众的眼前,京子的双手似乎正化为星星点点消散,而她……
她迈出仅剩的一步,靠近这永远无法靠近的距离——咫尺天涯的距离。
走到了母亲的面前,伸出的手心沿着她脸部的轮廓,轻轻描摹,摩挲。
轻柔地张开手,仿佛最温暖的羽翼,从虚空之中,把面前的母亲纳入冰冷的怀抱。
可是,她是一个鬼魂。
睁开的眼睛,目送着母亲穿过自己身体的远离,母亲的脚步,不曾为这个已死的自己停驻。
——【这个人勾起了你支离破碎的回忆,你明白了自己无法升天的原因。】
无法往生的原因,还有因为……对生者的执念。
她捂着双耳拒绝接受这一切,眼中的贪恋真真切切地映在所有观众的心上。直到她慢慢脱力地倒在舞台,舞台灯再度暗了下来,现场依然一片鸦雀无声。
执念吗……黑崎潮似乎看懂了京子所表现的情感,嘴角牵起了一丝笑容。
“怎么体现,你还是那个不能升天的鬼魂呢?”他听到身边的千叶贵雅喃喃道。
舞台灯再度亮起的时候……
——京子慢慢地抬起了头,望向前方的目光里,透着不知所措的迷茫。她用迟钝的动作看了看四周,依然是慌得六神无主。
——原本看起来对一切处于混沌状态的她,突然张大了眼,而后她猛地张开嘴,似乎有声音立刻就要钻出喉咙,却又在顷刻间被生生扼在喉间吞了下去。
——轮回再启。
如果一个灵魂无法往生,它将在生前最后的情境中轮回,永无休止。
片刻的宁静之后,伴随着骤起的雷鸣般的掌声。
☆ ☆ ☆
这个夜晚最终以最上京子再度大获全胜画上句点。
京子并不是很赞同这种说法,因为她的表演没有做到无可辩驳地优秀,所以没有“全胜”这一说,如果是敦贺莲的话,显然可以把这做得更好,哪怕是奏江也一样。但比赛就是比赛,和她比赛的不是敦贺,也不是琴南,如果论演技和演戏的热情,她确实有信心超越这场比赛中的其他选手。
她还是有点遗憾,自己最终依赖了体感身受的经验,把自己对母亲的感受,代入到表演之中。
什么时候能够完全虚构出一种情感,却能够以假乱真的话,她就真正出师了吧。
想到母亲这个词,她的目光一沉。
甩甩头不再去思考那么多,京子拉开挂上了“打烊”的不倒翁店门,垂着眼道:“我回来了——”
再抬头之时,她彻底呆住。
“——嗨,能收留我吗。”
慵懒的倚靠着墙壁坐在老板娘对面,那个长相俊逸的男人第一时间道。
“敦贺莲——”
她可是没忘记,今天下午就是这个男人,亲手把他的女朋友,从一个不明来历的女人面前赶走的,她可不认为这句陈述句有任何的错误。
京子关上房门,对着毫不客气率先走进来的莲发难。
下午也就罢了,晚上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不倒翁骗吃骗喝,在老板娘面前说什么“能收留我吗”这样引人遐思的——唔,等一下,这句话本身没什么好引人遐思的——她可没承认自己想歪了,总、总之,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今晚的他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青灰色立领开衫,胸襟前拉到可见肌肉的拉链位置让京子忍不住怀疑他现在和自己是不是活在同一个季节,这么简单的装束,虽然依旧是阿曼尼今年新春的特殊设计款,但也明显是临时匆忙出门的结果。
最上京子眯着眼,冷冷地打量着他。
而莲却仿佛地痞无赖般的坐了下来,对她眨了眨眼。
“喂。”京子提醒。
“嗯?”某人无辜。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下下午发生的事情。”
敦贺莲的眼色一黯,但刹那间又平复了过来,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下午的事,抱歉。”而后不知是顾左右而言他,还是真心忽然想到的,他又说:“晚上你的比赛,真的很不错。”
京子站在那里,固执地板着肩头,蹙眉:“不接受贿赂。”
莲噗嗤一哂,大掌伸向她。“来。”
如此云淡风轻地态度,着实让京子小姐很不爽,她坚守阵地,更干脆改为双手环胸。
他不依不饶地还是那只伸向她的手,只是眸光又放缓了一点,温柔地几乎让人仅凭一个眼神就陷落进去,如果抵抗力再差一些,说是万劫不复也不为过。
“来。”他勾起的嘴角有星子在闪耀。
——请不要随便开启夜之帝王模式,这是犯规!
等京子把这句话完整地从脑子里搬出来的时候,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落在了他手里。
“你是来逃难的吗?”京子坐在他身边,手还被他握在掌心,忐忑得不知如何是好,连一开始的质问都忘个精光,只得匆促地挤出一句话。真是,明明都相处那么久了,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轻易败在“敦贺先生”手里,两人对峙谁胜谁负,简直都是立竿见影的事儿,她才不要一直被吃得死死的,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想不出有谁能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差不多。”莲淡淡回到:“虽然也曾想过去事务所,但若是那样,轻易就能被找到。至于社……我实在不想再跟他朝夕相处。”
有家不能回,所以……那个女人现在是住在敦贺宅吗?脑海中补全的答案让京子更有些憋闷,干脆赌气地小声咕哝:“于是你就只好委屈到忽略正和我吵架,躲到不倒翁来……”
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莲的耳中,他偏了偏头:“我们在吵架?”
“……”世界上最悲剧的不是斗不过敌人,是你的敌人根本没把你当做对手。
“那天的电话……”他明明说的很重,而她也明明很无礼地伤了他,差点困扰到影响自己比赛。
“我只是说事实。”
“……”
“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在吵架,来到仰慕自己的人家里,怎么也会被她接受吧。”
“……”
——请不要拿我自己比赛上说的话来堵我的口好不好!
“京子。”当她还不断在内心腹诽的时候,莲突然低低唤了声,随后她就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某人的怀抱里,他没有继续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问到:“如果有一天,我们也许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分开,你会怎么办?”
她倏地直起身来,面对面望进他的眸。
绝不是玩笑话,他是认真的在问。京子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律不齐,仅仅只是一个问题而已,她从未料到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怪只怪敦贺莲太美好……好到让她连失去的假设也不肯稍作。
“我会怎么办……?”京子扬起了尾音:“我要知道理由,分开的理由。”
“可能是……为了还债。”他握着她的手一紧,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假设,却好像生怕她放开一般:“我只是说如果。”
“为了还债要出卖肉|体吗?”她隐隐露出一抹暗沉的笑。
“京子。”
两个人正坐在榻榻米上倚着靠窗的墙,对街的路灯把一片暖黄洒在窗棂上,几家沿街的店面正要打烊,正是万物入眠的时分,宁静的空间。
“除非它真的发生了,我不接受这样的如果。”京子仍然锁着他的眼睛,漂亮得嵌入星辰的眸子像一泓漩涡,让人无法自拔:“敦贺先生,若有一天你给不了我要的,我自己会离开,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你也不用做这样的试探。”
“怎么会……”
“是么?如果我要的……是一辈子呢?”
第102章 ☆ACT。94债
如果我要的……是一辈子呢?
最上京子没有忽略这句话说出口时,那个名为敦贺莲的男人眼中闪过的一瞬间的喜悦。
可是只有一瞬间;接下来就陷入沉默。
他低下头思索了许久;才慎重其事地告诉她,他给不了这个承诺。
所有女孩子都一样;哪怕对爱情绝望;也会希望对方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敦贺莲少时肆意情场,当然不会不知道。
“只是现在。”他说。“现在的我,还不够资格承诺什么。我也希望你能用更多的时间弄清楚;我究竟是不是你想要共度一辈子的人。”他身边的所有麻烦还没有理清,他并不想拖她下水。想要许下一个承诺很容易,想要推翻它更容易。对于京子;他是拿出十二万分的心去珍惜的;不想让她受到任何欺骗。她不过十七岁,刚刚从不破尚的世界里走出来——他了解京子有多执着,就像当初对待不破一样,认定了什么就不会放手,一直追随到了东京。身为一个男人他当然以此为幸,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当她的世界不再只有不破尚或者敦贺莲的时候……她真的还会固守“一辈子”的承诺吗?
京子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许久,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10点。
“明天的通告是几时?”她突然问了个不着边际的话题。
莲顿了顿,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九点。”
“那么务必尽早休息,不然明天提不起精神来工作。”
“嗯,那我就先走了。”他撑着膝盖正要站起来,京子却比他快一步按住他的手背——
她先行站起身,从房间的壁橱里搬出两叠床褥,很平整的铺在榻榻米上,并且悉心把皱巴巴的边角都细细整好,待一切都做完之后,她跪在榻榻米边上,平和安静的眼回望向敦贺莲。“请洗漱好后就寝吧,敦贺先生。”言末,她以标准的正跪接待姿势对他轻鞠了一个躬,光是从架势里就能看出这是十足十的和风旅馆招待标准。
敦贺莲有着片刻的怔忡,他的目光扫向榻榻米上的两个床褥,虽然稍微分开了些,但房间里可睡的地方就那么多,除了手掌大的缝隙以外,并没有多少区别。
“我说收留是说笑的,京子。”莲清了清嗓子,手托着下巴,有点窘迫地说。
“那个金发女人现在是在你家里对吧。”
摸摸鼻头,京子问他的时候带着很安稳的微笑,让他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演员的第一反应都是最诚实的,我很了解当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骗我。”京子偏过头:“所以,回不去也是真的——当然前提是你不愿意和那个美女共处一室。”
被她戳中重点,又以一句略带讽刺的补充作结的敦贺莲此时开始思考“恋人太过聪明果然对男人很危险”这句话。
“所以与其在这个时分去打扰社先生或者社长,不如就屈尊您在这里度过一个晚上,明天再让社先生为您安排其他处所,又或者考虑如何去‘打·发’那个女人好了。”
“你说话的口吻是带了讽刺吗,京子小姐。”莲有点哭笑不得。
京子依然是那副轻描淡写的笑容:“在我知道真相之前,只能尽力遏止自己发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你收留一个美女在家里的动机呢。”
敦贺莲带着尴尬的表情,抬眼看了下通向楼梯的卧室门,此刻的门并没有合上,通往阶梯的方向没有灯光,说明楼下的不倒翁夫妇可能已经入眠。他又把目光移到了京子身上:“这样好吗,我倒是没关系,毕竟你是寄宿在这里……”
“我已经和老板娘打过招呼了。”京子不想承认当她要上楼时,老板娘揪住她的衣袖,偷偷为他求情,让自己收留他一个晚上的事。老板娘的原话是,像敦贺君这么好的男人,京子你要好好把握啊,这个时分让他去其他地方住也不方便。反正敦贺君也是一个正直的人,你不用担心发生什么,就和他合宿一个晚上吧。
她的额角突地因为这段的回想开始想抽青筋。
她真的很想反驳,老板娘,他谦谦君子的表相是假的啊,其实早就什么都发生了好吗?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莲也忽而中规中矩地回应起来,可是京子总觉的这句话与“那我就开动了”有异曲同工之妙,尤其是他看她的眼神……
京子慌乱的别过头:“不、不能做别的事。”
“什么别的事?”他故作不知。
京子咬咬牙,这家伙果然又开始戏弄她,也不搞清楚状况,现在可是她在收留无家可归的“敦贺莲”,他怎么还不收敛一点。
“你应该知道自己会被留下来的最大原因,是我不放心你今晚最后会去哪里!就是因为你这样让我很没安全感,请你表现得像我喜欢的‘敦贺先生’好么?”她煞有其事露出气愤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可是脸上的羞赧红晕却出卖了她。
一只手轻触过她的脸庞,指节修长,温存滑过。
“京子小姐,我一直都在这里。”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没有贴近,没有故作亲昵,只是宽大的手掌从背后握上了她圆润的肩头,隔着脱去了外衣的单薄春衫,她几乎能感觉到掌心的热度,烫的炙人。
她侧过脸,不期然迎上一个轻盈如羽翼的耳鬓吻。
“——谢谢你。”附赠一个温柔如水的绅士微笑。
她倏地伸手急急忙忙捂住耳朵,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大脑呈现空白状态。
“……这、这也不是敦贺先生,敦贺先生才不会……”
她的身后传来低沉而略带喑哑的笑声。
“京子小姐……你会和敦贺先生谈恋爱么?”
这个问题没来由地问住了她,她从来也没有思考过——没错,当初她心目中视作前辈的敦贺先生是她最重要的人,仰慕的前辈,崇敬的目标,可是,如果真的只是那个时刻给她温柔鼓励和亲切指引的敦贺先生,是怎样也不能亵渎的存在吧?
“或者……”他这次又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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