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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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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刀余断情忍不住喝彩道:“好一招星罗棋布!”

站在他身边的剑魔井六月也附和道:“这招不愧是罗天剑法中的三大绝招之一……”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只见金玄白大步跨出,就那么一刀斜劈而去,完全没有任何花招。

然而,随着他举刀劈出,刀身熠熠发光,刀尖迸射出一条长约一尺的刀芒,刀啸之声由低而高,有似涌潮不断的扩散开去。

这种追魂慑魄的刀啸之声乍然响起,聂人远的长剑立刻便发出嗡嗡的声响。

紧随着强大无匹的刀势劈下,聂人远脚下小幅度的移动,手中剑刃转动,已从星罗棋布的一式变为大罗剑法的一招三式。

他这骤然变式,任谁都看出他的后路剑式被封,无法使出,再加上金玄白的刀势太过凌厉,难以力敌。

江湖上有所谓的“剑走轻灵,刀走偏锋”之境,聂人远仗着一柄长剑,到处向人挑战,毁在他剑下的高手,没有一百,最少也有九十人之多。

故此,他完全遵守着“剑走轻灵”的剑理,变换着两种不同的剑法出招。

可是金玄白的刀法是他自创,其中不仅有少林刀法、鬼斧的斧法,还有九阳门的剑法精神在内。

因而他的刀法诡变奇幻,既有大开大阖的招式,也有繁复错杂的招式,加上他的功力远远超过聂人远,是以仅是一刀劈出,强大的刀势,已逼得对方非要换招不可。

随着聂人远移身变式,金玄白一刀劈空,他朗笑一声,刀柄一拧,刀刃稍转,雁翎刀仿佛化为开屏孔雀,闪现出一片刀芒,将他全身罩住。

聂人远连攻十二剑,剑剑相连,却都是仅仅使出一半,便已变招,显然金玄白刀式变幻,已将他后式全部都封住,逼得他无法使全。

可是就因为如此,他的剑路变化如电,招式华丽,剑气纵横,更显得他高深的剑上造诣,使得旁观者都看得眼花缭乱,赞叹不已。

只有少数的一流高手,像余断情、井六月、成洛君之流,才看出剑豪聂人远每一招都受制于人,故此剑出六分,便逼得换招改式。

井胭脂挤在三楼的窗边角落,一边紧靠着井凝碧和曹雨珊,另一边则靠在白发道姑流云和何玉馥身旁。

她听到曹雨珊和何玉馥不时发出惊叹声,眼看剑光滚动,似乎已将金玄白围在剑幕里,忍不住问道:“干娘,这个姓聂的剑法真高,好像比我三叔还要厉害,祢看,金大哥会不会打赢?”

白发道姑流云的脸上也泛起了一丝惊凛之色,道:“此人剑法博大精深,变幻莫测,堪称武林中剑道高手,不过碰上金贤侄,还差了一筹。”

她转首望向何玉馥,问道:“馥儿,金贤侄也太托大了,怎么可以扬言在九招之内将他斩于刀下?”

何玉馥正和身边的秋诗凤谈论着聂人远剑法之奇奥,远远超过了她们所认识的武当三英之上。

她一听到母亲之言,道:“娘,祢放心好了,大哥一身修为已至天人之境,他既敢说出这句话,一定可以做得到。”

秋诗凤也附和道:“伯母,祢放心啦!”

齐冰儿就靠在她的身边,也插嘴道:“伯母,我大哥的武功修为绝对可以和剑神一拼,这家伙的剑法固然高强,却远非大哥之敌!”

风漫云和风漫雪就倚在齐冰儿身边的栏杆上,她们听了这句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风漫云说道:“冰儿,不过刚才听到剑魔井大侠大声嚷嚷,说这聂人远外号剑豪,须知此人名声震动北京,被公认是北方第一剑法高手,祢金大哥固然武功非凡,可是要说在九招之内击败他,也未免太小视剑豪了!”

齐冰儿道:“师父,祢放心好了,我大哥自创的必杀九刀,有鬼神莫测之能,剑豪纵然剑法高强,也不是对手!”

风漫雪笑道:“冰儿,祢这是盲目的崇拜,呵!连我都看花了眼,我才不相信祢看得清楚。”

靠在她身边的服部玉子笑道:“风阿姨,我们对相公都有强大的信心,认为他一定可以说到做到……”

这些女子在三楼窗边议论纷纷之际,楼下传来一阵轰声大响,仔细听去,正是有许多人喊道:“迎风一刀斩!”

服部玉子和站在旁边的松岛丽子探首俯望,只见那些黑衣忍者全都像是疯了似的,高声呐喊起来。

她们的目光一转,果真看到金玄白斜举大刀,摆出了迎风一刀斩的架势。

这招刀法是忍者们所学的第一招必杀九刀,对他们来说,最少挥刀斩出超过三千次以上,故此每一个人都非常熟悉。

可是金玄白右手高举大刀,左手抚在刀柄,姿势虽然一样,气势却完全不同,招式要发未发之际,便有一种泰山即将倾倒的强大感觉浮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剑豪聂人远斜身而站,左手剑指一立,长剑直指金玄白,烁亮的剑刃微微颤动,泛起层层剑光。

随着剑刃振动的幅度加大,他的脚下左右移走,眼中寒芒毕露,紧盯着对方,不敢眨动一下。

他身在局中,更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压力,这才要藉着移动脚步减轻压力。

此刻,他的脑海中,无数的剑式流泻而过,希望能从里面找出一招有用的剑式出来,抵挡这招迎风一刀斩。

在经过和金玄白比拼过五招之后,他才深深的感受到对方纵然年纪和自己相仿,可是一身的内功修为,已远远超过自己十五年以上的努力。

尤其那刀法之变幻神奥莫测,随着刀式运行,时而拙重,时而轻灵,时而又变为奇诡,让人完全捉摸不定,无法预测刀势落下的角度和方向。

聂人远从来不知道有人手持大刀,竟会产生如此多的变化,在印象中,拼过的那五招,金玄白的刀有时不是刀,而是剑、枪、棍、矛、戟、钩、钺……他不敢置信,天下竟会有这种刀法,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完全不容他怀疑。

他心中骇然忖道:“莫非这便是刀法中的极至,是师父以前所说的无上刀道吗?”

心中意念电闪而过,只见金玄白斜跨一步,大喝一声,挥刀劈了下去,刹那间异啸陡起,有如晴空里起了一声霹雳。

霹雳声炸响而散,大刀涌现一重重弧形的红光,从刀刃滑至刀尖,迸射而出。

瞬息之间,一股股旋风从金玄白身边出现,似把方圆丈许的空气都推挤出去,连站在悦宾楼前观战的朱天寿、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等人,都站立不住,纷纷向后退去。

那些靠墙而立的魔门女弟子全都花容失色,满脸惊愕,望着那宛如从虚空里突然出现的一柄魔刀,个个热血沸腾,心跳加速。

一百多名忍者呐喊之余,每一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兴奋和崇敬之色,他们这时才真正的亲眼目睹迎风一刀斩的无比威力。

天刀余断情练刀二十年以上,更能体会这一刀的威势,也终于领悟到其中的一些精髓。

他喃喃自语道:“这才是无上的刀道!”

剑魔井六月看到这仿佛可以一刀劈开虚空的迎风一刀斩,两眼圆睁,手舞足蹈,喃喃的道:“万法归一,一归于无,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只见金玄白一刀劈出,聂人远勃然色变,手中长剑宛如卷起千堆雪,布起了十几层璀璨的剑幕,正是罗天剑法中最严密的一招守式“天罗地网”。

记忆瞬间抽离,井六月想起当年父亲和自己兄弟们谈论天下剑法的优劣,便曾提过这招剑法。

三十年前,天下群雄在泰山之巅比武,决定天下十大高手排序时,漱石子施出惊天十二神剑和高天行交手。

三百招之内,两人不分高下,漱石子完全攻不进对方布出的十七层剑幕,以致双方在剑法的比试上,以平手结束。

漱石子曾说,这招守式比起枪神楚风神那三路“守神”之九招枪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说是天下最严密的两种守式,施展出来,滴水不漏。

剑魔井六月意念有似电光般的一闪而没,他立刻抱着期待的心理,想要看看到底这招天罗地网能不能挡住金玄白那至刚至强的一刀。

第二七五章追日剑法

金玄白的刀势强大雄浑,有似滚滚江水,一泻千里而去,刀气卷起一地的碎石灰尘。

剑豪聂人远距离他虽有丈许之遥,仍可感受到那股倾天覆地而来的无匹刀势。

他在瞬息之间,便已认清,自己若是以攻抢攻,绝对无法抵挡得了那强大的刀势,是以立刻采取守势。

一招天罗地网使出,聂人远立起了十四层重重剑网,随着他脚下快速的移动,看似剑网扩大,实则凝缩内聚。

在无数的目光注视之下,弧形的刀罡层层叠叠的凝合起来,闪现出璀璨亮丽的光芒,就那么结结实实的落在矗立的剑山之上。

大街之上突然闪现起一道道灿眼的光芒,在飞沙走石里,更显瑰丽而又诡异。

接着便听到雷吟一般的低鸣声响起,重重的剑网瞬间崩裂,聂人远连退八步,才站稳身躯。

他被这一刀劈出一丈多远,任谁都看出金玄白显然是占了上风,尤其是练过这迎风一刀斩的忍者们,眼看这一刀竟有如此慑人的威势,屏息之后,立刻发出一声欢呼喝叫。

欢声雷动中,井六月喃喃的道:“什么天下第一守式?果真经不起这平实拙朴的一刀!



天刀余断情瞄了他一眼,道:“笨蛋,这叫做以拙破巧!功深者胜,哪有什么天下第一的守式可言?”

他这句话说得井六月默然无语,频频点头,忖道:“他这一刀之威,恐怕天下之大,还找不出五个人能抵挡得了!”

目光闪处,只见聂人远随着飞沙的落下,所显现出的身影,脸上神情充满着惊骇之色,英俊的脸颊,两边肌肉不住的抽搐,嘴角竟然还出现一丝血迹。

天刀余断情看到这种情形,忍不住道:“这小子已经受伤了!”

他想起自己和金玄白在天香楼前交手的经过,仍然余悸犹存,这时才明白金玄白当时并没有全力以赴。

就在他们两个各有想法之际,陡然见到金玄白刀刃一转,换了个架势,摆出的竟是忍者们所练习的破岳一刀斩!

金玄白侧移三步,手中大刀斜举之际,那些伊贺流忍者已认出了这一招,于是发出了轰雷似的大喝:“破岳一刀斩!”

然而话一出口,他们却见到金玄白一条身影乍然分开,眼前似乎出现十几个金玄白,仅是每一个人影的举刀姿势稍有差异而已。

这种诡异的情形又再度出现,包括忍者们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的震撼。

站在悦宾楼左翼,帮着漕帮之众围住街头的东海四大龙使和上百名海盗,眼看这种情景,个个如在幻梦之中无不瞠目结舌。

这些人纵然凶悍,却因武功低微,从未见过这种超级高手过招,更不明白金玄白的轻功修为已至化境。

就是因为速度太快,以致产生这种身外分身的奇异景象,以致让这些来自东瀛的海盗们,都误以为金玄白施出了幻术。

成洛君和风漫天就立在二楼的窗边,他们从上俯望而下,可以很清楚的看清全局。

以成洛君一身的武功修为,眼见这种奇幻的情形出现,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哑声道:

“啊!这是什么轻功身法?”

他在大船之上,曾见过金玄白施出武当失传的梯云纵轻功,此时又看到这位好友的徒儿施出如此神奥的身法,竟然产生分身的怪异现象,也不由大惊失色。

风漫天更是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嘴唇嚅动了一下,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金玄白人随刀走,有似流光闪电,向着刚站稳脚步的聂人远跃去,身后留下串串残影。

忍者们的呼声未落,他已到了聂人远身前九尺之处,沉声喝道:“第七招,破岳一刀斩!”

刀光闪烁,光弧如虹,斜劈而去。

聂人远咬牙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他急施手中长剑,运起全身功力,使出了剑神高天行嫡传的“追日剑法”。

这追日剑法是昔年明教日宗宗主独传的剑法,招招凶险,式式毒辣,完全和中原的剑法不同,是远从唐代以来传下的。

明教传自波斯一带,早年有各种名称,如牟尼教、袄教、拜火教等等,这种追日剑法源自波斯,经历代长老和教主的修改和订正,视为镇教的剑法。

故此,当聂人远使出了追日剑法,立刻引起在场的魔门弟子的注意,开始议论起来。

金玄白勇往直前,毫无反顾的一招破岳一刀斩攻出,面对着追日剑法的诡异多变,仅是小幅度的修正了一下落刀的角度,便已封锁住对方长剑所有的变式。

剑刃和刀锋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碰触了七次,随着刺耳的金属磨擦声响起,聂人远怪叫一声,整个人已倒飞出丈外。

这时的他,已经没有原来的风采和骄傲,头上的纱帽和发髻被刀气削过,乱发披散而下,手中的长剑也断去一截,只剩下尺许长。

他那种狼狈的样子,任谁见了,也知道在这一招的拼搏下,完全落入下风。

天刀余断情和剑魔井六月互望一眼,井六月忍不住道:“这小子果然厉害,竟然还可在这种凌厉的刀势下逃过一命,让老子也不得不佩服!”

天刀余断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冷哼一声道:“他若不是施出当年明教的镇教剑法,这一刀下去,就不是发髻,而是脑袋了!”

剑魔井六月讶道:“余兄,你没弄错吧?这是剑神高天行的大罗神剑,哪是什么明教的剑法?”

天刀余断情嗤之以鼻,道:“臭小子,枉你自称剑魔,连昔年明教的追日剑法都认不出来,嘿嘿!这明明是追日剑法中的两招……”

他正想要把这两招的名称说出来,嘲讽井六月的无知,陡然见到靠在墙边的苍龙七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口中吟唱道:“漫漫长夜,久陷黑暗。苍天垂怜,天降明王。”

苍龙七女才一吟唱出口,那些明教女弟子也纷纷走来,跟着吟唱出声。

聂人远正在狼狈不堪,惊骇无比之际,听到了苍龙七女的吟唱声,全身一震,扬声道:

“赐我光明,普照人间……”

他手从囊中掏出一块晶光闪闪的令牌,向着那些明教女弟子一亮,道:“圣教日宗宗主麾下,掌令使聂人远在此,见过诸位兄弟姐妹!”

苍龙七女由云云发言,抱拳道:“圣门星宗宗主麾下苍龙七女,见过日宗掌令使!”

聂人远抱拳还了一礼,正待开口说话,却是气血一阵上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是内腑受伤,再也经不起金玄白一刀之力,强自忍住伤痛,道:“本令使护教蒙难,请各位星宗姐妹们施出援手,共御强敌。”

苍龙七女以及四十多位魔门女弟子全都傻眼了,看了看狼狈不堪的聂人远和站在二丈开外的金玄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种转折变化,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金玄白都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置。

他始料不及,聂人远竟然是明教日宗的掌令使,在这个紧要关头,拿出一块令牌来,以致让苍龙七女等魔门女弟子全都受到迷惑。

他在稍一犹豫之后,意念一转,立刻便想清楚这件事的关键所在,知道从蓬莱迁移到大明境内的魔门弟子,这次由星宗宗主谢凯带领着要到徐州鸿福大酒楼去见的人,便是剑豪聂人远。

也就是说,剑豪聂人远就是当年明教留在中原一批教徒中的后人。

这批人和遭到各大门派追剿,逃到昆仑山另筑所谓的“魔宫”的那批人不同,他们隐匿身份,藏身于官府和宫廷中,没有引起各大门派弟子的注意。

就因为这个原因,当各大门派联合起来,三度追杀明教教徒,一直追到昆仑山下的魔宫,这批人才没受到波及。

当年,被认为秽乱宫廷的妖人李子龙,结交太监韦舍和汪直,成立了西厂这个特务机构。

后来太监韦舍被杀,受到株连的不计其数,由此可以推断出韦舍和其党羽便是明教昔年留下的另一批人。

推算起来,聂人远便是韦舍这批明教弟子的后人,否则他不会自称是明教日宗掌令使……金玄白想到这里,目光一闪,忖道:“怪不得聂人远自称圣教日宗宗主的令使,而来自海外的苍龙七女都称明教为圣门,由这两种称呼的不同,便可以分别了。”

他微微一笑,沉声道:“苍龙七女,祢们全都退下!”

那五十多名来自蓬莱的女弟子,稍一犹豫,全都遵令退回原先站立之处。

聂人远一阵错愕,只见金玄白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缓缓走了过来,道:“聂人远,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聂人远一见到金玄白手上的令牌,全身一震,简直不敢置信,因为那块令牌正是他见过的日宗宗主之令。

他一直以为那块令牌都在师父身边,如今突然看到金玄白也有着这样的一块,虽未近看,也立刻便认定金玄白手里的这块令牌是伪造的。

金玄白才走出三步,聂人远已大声道:“你这块令牌是假的!”

他急喘口气,道:“圣教弟子们,你们都受骗了,他手里的令牌是假的,真的令牌在我师父那里,我师父才是圣教日宗宗主……”

那些来自蓬莱的魔门弟子,全都一脸惊诧看了看聂人远手里的日宗令使的令牌,又看了看金玄白手里的令牌,无人能够分出真伪。

在现场数百人中,几乎大多数都不知金玄白手里的这块令牌,是何来历,有什么作用。

他们发现聂人远七招落败之后,拿出了令牌,自认是明教日宗掌令令使,而金玄白竟也拿出一块令牌,听聂人远的口气,这块令牌竟是日宗宗主之令。

这种曲折的变化,不禁使得他们都是一头雾水。

漕帮帮主乔英和身边的李副帮主低声道:“英奇,神枪霸王金大侠不是朝廷敕封的武威侯爷吗?又怎会是魔教日宗宗主?”

李英奇满脸错愕,看了看身边的林荣祖,只见他也是一脸茫然。

乔英无法从他们嘴里得到解答,侧首望向站在窗户另一端的成洛君和风漫天,但见他们也是满脸疑惑和惊愕。

他脑中灵光一现,突然记起在五湖镖局的大厅里,听过翻天鹞子提起,武当掌门发出掌门金令,广邀各大门派聚会武当,会商声讨神枪霸王之事,顿时恍然大悟。

他把这件事提了出来,李英奇和林荣祖不住点头,认为他言之有理,判断正确。

成洛君和风漫天听到了他们的低声细语,不禁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武林各大门派和明教争斗了百年之久,前后三次围剿,几乎使得明教灰飞烟灭。

明教教徒被视为魔教的魔子魔孙,只要在江湖上一出现,便会受到各大门派弟子的围攻戮杀,毫不留情。

他们不明白,金玄白既是沈玉璞的弟子,又怎会和明教扯上关系?

成洛君凛然忖道:“莫非沈大哥就是明教的日宗宗主,这才会受到四大高手千里追杀?



他在忖思之际,只听金玄白敞声大笑道:“聂人远,照你的说法,令师剑神高天行才是真正的明教日宗宗主罗?”

聂人远一愣,发现自己似乎掉进一个深渊里,再也无法脱身。

数十年来,剑神高天行隐匿身份,潜藏在司礼太监刘瑾的身边,一方面保护刘瑾的安全,另一方面则藉助刘瑾的权力和财力,发展明教的势力。

多年下来,明教徒众已达数千人之众,可是高天行仍然谨慎从事,不敢公开。

这次是因为海外蓬莱岛上的明教旁支,有数千徒众飘洋过海而来,散居中原各地,和高天行的手下取得联系,双方有意合并,重建明教,恢复昔日光辉的大业。

于是聂人远才奉命带着四十多名明教徒众,赶往徐州一行,准备要和蓬莱魔门的星宗宗主谢凯见面,会商大事,并且顺便要往苏州走一趟,会会新近崛起的神枪霸王,较量一番。

就因为他出发得过早,到达徐州时,距离和谢凯会面的时间有三天,这才碰到了破山拳利胜光,被邀到淮安来过几天荒唐放纵的生活。

他就算做梦也没想到,好好的在青楼里,恣意花丛,放纵情欲之际,却被利胜光请出来对付要抢楼八丈地盘的过江龙。

原先,按照他的盘算,只要亮出了锦衣卫的招牌,任何江湖豪客都会望风披靡,逃之夭夭,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漕帮?

岂知顺利的慑服了来自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的一群好汉之后,竟会在攻进悦宾楼时,遭到如此强烈的反抗,不仅利胜光的手下武馆弟子全都被杀,连自己带来的四十余名徒众都无一幸免,悉数罹难。

而更让他万万料想不到的,却是遇到了金玄白,而且还看到了朱天寿。

他在豹房里见过正德皇帝数次,就在一个半月前,还参与一次秘密会议,商讨正德皇帝是否已易容离开豹房,将要如何处理。

是以,当他乍见朱天寿时,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正德皇帝如果离京,一定会易容变化,岂能毫不掩饰的带着一大群杀手和江湖人物,公然出现在淮安城里?

他当时便将金玄白视为生平大敌,却由于自信满满,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败在对方之手,这才挺剑而出。

尤其金玄白大发狂语,要在九招之内,取他项上头颅,更让聂人远感到暴怒不已。

他认为来自七龙山庄的什么无敌神枪一听到锦衣卫上门,便束手就擒,纵然门下弟子取枪反抗,也禁不住自己二剑便予以制服,区区的一个神枪霸王又算得了什么?

谁知神枪霸王以枪法扬名武林,结果却仅持着一柄雁翎刀便扬言要在九招之内,取得胜利。

而他一个堂堂的剑豪,被视为北京城里第一的剑道高手,却果真只挡住了对方七刀,便剑折人伤……聂人远想到这里,脸上泛起了苦笑,不知要如何回答金玄白那句话,才能不会暴露师父的真正身份。

金玄白见他默然无语,脸上神色却是变幻不定,冷笑一声,扬声道:“聂人远,你说为日宗掌令令使,见到了本宗宗主令牌,岂敢不下跪?莫非想要受那万剑穿心之刑吗?”

聂人远这下看得清楚,金玄白手中持的那块令牌,和师父所有的那块宗主令牌,完全一模一样。

他到现在还认为高天行手中的那块令牌是真的,金玄白手里的这一块一定是伪造无疑。

因为纵然金玄白武功已至化境,聂人远自认不是对手,也以为金玄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神通,能够从剑神高天行的身上,把这块令牌偷走。

他怒目瞪着金玄白,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伪造圣教令牌,冒充是日宗宗主?”

他这句话几乎代表了大部份人的心声,东海四大龙使更是渴求答案,因为他们和蓬莱一地的圣门有千丝万缕的牵连。

他们都知道明教弟子自称是圣教弟子,而来自蓬莱的明教,早已改名为圣门,如今苍龙七女等数十名女弟子自称圣门星宗门下弟子,而聂人远又自称是圣教日宗掌令使。

陡然之间,他们才刚认识的神枪霸王,被视为是昔年海外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唯一传人,摇身一变,竟会从朝廷的侯爷,变成了明教的日宗宗主。

这种奇诡莫测的变化,是这些来自东海的海盗们,从来都未遇见过的,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是以,这一群人全都如坠云雾之中,每一个人都糊里糊涂,摸不清真相。

剑魔井六月几乎目瞪口呆,愕然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何时又成了魔教日宗宗主。”

天刀余断情知道金玄白手里的那块令牌,是经由自己之手,交出去的,可是也不清楚金玄白为何公然冒认是明教的日宗宗主?”

他喃喃的道:“像这种天下大不韪之事,师父怎么会做?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愕然之际,只见金玄白把雁翎刀往地上一插,伸手拔出腰际的短剑,高高举起,道:“聂人远,你说我伪造令牌,那么这支宝剑,你总认得吧?”

聂人远扬目望去,看到金玄白手里的短剑形式古朴,剑刃闪出淡淡红光,剑尖吐出尺许锋芒。

顿时,他全身大震,失声道:“追日神剑!”

由于心情过份激动,话一脱口,胸中气血一阵翻腾,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两眼圆睁,颤声道:“你……你从哪里拿来这柄剑?”

金玄白还未来得及回答,只听朱天寿在身后道:“聂人远,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手里的这柄剑!”

聂人远目光一凝,落在朱天寿手中的那支短剑上,又失声道:“射星神剑!”

他如遇雷殛,连退数步,两眼死盯在朱天寿的脸上,急骤的喘了几口气,颤声道:“你……你到底是谁?”

朱天寿走到了金玄白身边,得意的顾盼了一下,道:“吾乃明教星宗宗主是也!”

聂人远看到他的脸孔在追日剑熠熠的剑芒映照下,明暗闪现,端正的五官虽不十分清晰,却很容易的辨认出,正是自己在豹房中见过的皇帝。

皇帝又怎会悄无声息的出了宫?

而更荒谬的则是,正德皇帝怎会成了明教星宗宗主?

聂人远一时无法想清楚其中的蹊跷,立刻便萌生出退意,因为他必须要把这种情形,尽快的回去禀报师父和刘公公。

与此相比,和来自蓬莱的魔门星宗宗主谢凯会面之事,已变得不值一提了。

可是,他此时面对强敌,四下又被包围,怎样才能安然撤退?

刹那间,他的脑子一阵乱转,终于决定要不顾一切的设法逃走,立刻气沉丹田,逆行经脉起来。

由于真气逆行,造成他极大的痛苦,全身一阵抽搐,连续吐出了三口鲜血。

这三口鲜血一吐出来,他的四肢关节发出一阵轻响,体形似乎拉高了数寸。

天刀余断情一见这种怪异的情景,立刻记起了一桩事,大声喝道:“师父,小心!他使出了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

金玄白微微一愣,却又听到剑魔井六月大声道:“师父,这是昔年明教教主的独门功夫,叫做乾坤大逆转,可以让人受伤之后,功力陡增一倍的奇功!”

金玄白心头一凛,真气流转全身,准备应战。

那些圣门女弟子发出一阵惊呼,全都望着聂人远,猜疑不定,都不清楚他为何会这种失传的功法。

聂人远一脸狰狞的看了金玄白一眼,又看了看天刀和剑魔两人,突然长啸一声。

啸声嘹亮清彻,传扬出去,有似阵阵密雷,充份显示出他雄浑的真力,哪还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天刀和剑魔两人面色一变,还当他要再度和金玄白交手,一想到那九招之约已过了七招,聂人远凭着天魔大法的奇功,一定可以抵挡住剩下的二招。

到时候,金玄白无法砍下对方人头,岂不是只能眼睁睁的放聂人远就此离去?

他们两人互望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要一起出手,接下聂人远的攻势,以免金玄白的声誉受损。

就在此时,啸声未断,聂人远竟然大出他们意料之外,转身朝街尾飞奔而去。

由于他的速度极快,也同样的产生残影的情形,瞬间便已从伊贺流忍者肩上掠过,远达七丈开外。

第二章第二七六章投鼠忌器

聂人远不战而逃,大出众人意料之外。

那些伊贺流忍者不会轻功,眼看他从头上掠过,无人拦阻,甚至连站在门边的天刀和剑魔二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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