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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神枪-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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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的金钗和簪珥上。
而那些捧着酒壶,端着碗盘的花裙婢女,在珠宝首饰乍一呈现的刹那,全都似中了魔法样的,发出一声惊叹,一起凑了过来,观看着放在锦缎里的珠宝首饰。
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喜爱珠宝首饰更是不分年龄,无论是及笄或垂老的女子,几乎没一个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夫人或小姐,出门之际,珠翠满头,云鬓高耸,一身穿金戴玉,不仅是显示财富,还有炫耀及表现嗜好的心理在内。
王正英所挑选的这些金钗、珠串、簪珥,虽然并非顶级成品,却也做工精细,造型华丽,以致引得屋里的女子都发出赞叹之声。
金玄白一愣,微微皱眉,道:“王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正英满脸惶恐之色,道:“实在不瞒大人,这回查封太湖产业,都是小人做出的错误判断,以致禀报宋大人之后,才会有如此谬误的行动……”
他把松鹤楼发生命案后,自己不眠不休的追查了上千条线索,结果查出有三女一男被太湖水寨的人掳回太湖之事说了出来。
他苦笑道:“当时小人受了几位目击者的误导,认为大人受到暗算,在松鹤楼里力拼二百余名湖匪,结果力竭被掳回太湖,故此心情惶急,赶紧把此事禀告宋大人,才会有现在这种结果。”
他在叙述办案的经过时,由于线索极多,资料翔实,故此说来生动无比,不仅金玄白为此骇然,老练如何康白都为之动容。
柳月娘、柳桂花和齐冰儿都是亲身经历这件事的人,更是为王正英如同亲眼目睹般的叙述,感到惊骇不已。
何康白曾经进入松鹤楼里,亲自勘验过那些死者的死状,而服部玉子也是发动了手下潜伏在苏州各地的忍者们,经过好几个时辰,得到了许多的线索,才追查出金玄白陷身太湖之事。
如今他们二人听到王正英所做出的推论,每个环节都毫无差错,不禁对王正英办案的能力感到敬佩不已。
何康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道:“王大捕头,贫道对你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真是盛名在外,绝非虚假,恐怕就算是当年京城的天下第一铁捕容老爷子来此,也不会办得比你漂亮。”
在成化年间,天下有所谓四大铁捕,其中排名第一的便是隶属刑部的一位容我飞容大捕头,这位容大捕头办了不少棘手的案件,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妖人李子龙秽乱宫廷的案件。
当时容大捕头年纪还未三十,距今已有三十多年,如今他已有六十岁的高龄,早就从刑部退休,不过这天下第一铁捕之名,仍被老一辈的人津津乐道,并没忘记他的存在。
故此何康白听到王正英把案件分析得丝丝入扣,精准异常,立刻便想到了这位三十年前便已名满天下的第一名捕,而将之拿来和王正英相提并论,显然是对他褒奖有加。
不过满屋之中,除了赵守财和王正英之外,其他人都没听过容大捕头的名号,反应并不特别,反倒是王正英受宠若惊,站了起来,抱拳朝着何康白道:“在下才疏学浅,岂敢和昔年天下第一铁捕容老爷子媲美?何大侠过奖了。”
何康白道:“贫道并未夸奖你,事实上,以你之能,一直留在苏州,算是委屈你了。
”
王正英再度抱拳致敬,道:“承蒙前辈如此错爱,在下真是深感惭愧。”
他缓缓坐了下来,面有愧色的对金玄白道:“小人原先以为判断正确,心中悬念大人安危,于是立刻禀告宋大人,先行查封了太湖产业,然后找人进入太湖传话给齐老爷子,希望能取得有利于大人的机会……”
说到这里,王正英顿了一下,目光在柳月娘、柳桂花身上扫过,续道:“小人原先认为这个决定没错,如今想来,实是谬误百出,以大人之能,岂会中人暗算?纵然太湖有唐门高手之助,谅那些跳梁小丑也成不了气候,伤害不了大侠!”
柳月娘和柳桂花听到这里,只觉得心惊肉跳,两人互望一眼,对王正英的判断精准,更加深了印象。
服部玉子也有同感,暗忖道:“这王正英如此厉害,以前倒是小看他了,不知道这些年来,他有没有查出血影盟?还是没到收网的时候,所以他一直没有行动?”
想到这里,她望着金玄白,认为少主是该决定让血影盟这个组织消失的时候了,否则时日一长,不一定什么时候会被王大捕头查出什么端倪……金玄白身为局内人,在听到王正英剖析整件松鹤楼血案,如同亲眼目睹一般,觉得不可思议,尤其对于王正英能够将得到的上千条线索,一一拼凑,然后抽丝剥茧之下,得出完整的原貌,判断出精准的结论,更是感到难以置信。
而王正英后所说的那番话,金玄白一听便知他是顾全自己的颜面,才故意这么说的。
对于官场上的那一套,金玄白也见识了不少,心知王正英口头认错,委屈自己,完全冲着金玄白的“官位”而来,绝不是他真的判断错误了!
一想到“侯爷”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金玄白忍不住暗忖道:“想不到朱大哥跟我酒后开玩笑,给我封了什么武威侯的名号,反倒被宋知府他们当真了,事情若是拆穿,岂不是糗事一桩?看来我得和蒋大哥他们谈谈……”
他心中意念急转,既不想指责王正英判断不对,又不想把自己和太湖水寨的事全部说出来,只得含糊其辞的道:“王大捕头,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事实上,你的推论并没有错,松鹤楼的血案和我有关,至于太湖齐二公子和我之间,其实有极深的渊源,我们只是产生了一些误会而已,关于宋大人下令查封的店铺,以及捉进牢里的人犯,希望你能够禀报宋大人,立刻将这些人放了,店铺也发还给太湖。”
王正英恭声道:“是!小人一定火速禀报宋大人,按照金大人的令谕办理,不过……”
他顿了一下,道:“此刻宋大人可能尚留在巡抚衙门,还未返回苏州,所以恐怕要耽搁几个时辰,才能办妥。”
金玄白微微一怔,道:“王大捕头,听说都指使王凯旋王大人准备点齐二千精兵,不日之内进入太湖,围剿湖匪,有这种事吗?”
王正英一笑道:“金大人,这都是小人放出去的消息,是吓唬人用的,不过,若是两天之内,还看不到大人,这件事可能会成真了。”
金玄白哦了一声,随即笑道:“想不到我金某人如此重要,竟然还劳动官兵,惊动巡抚。”
王正英摸不清楚金玄白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低声道:“大人失踪之事,原属机密,小人尚未将之禀告蒋大人和诸葛大人,如果他们知道了,苏州城恐怕会掀起万丈波澜,整座城池都会被翻过来,宋大人不但官位不保,恐怕小人也会人头落地,所以请大人包涵,在蒋大人和诸葛大人问及此事时,能够掩饰一二。”
金玄白直到此刻才弄清楚王正英送出如此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原来不仅是为了巴结自己,实在还有要自己向蒋弘武和诸葛明隐瞒自己失陷在太湖的那一段事的用意。
他还真弄不清楚,自己如果失陷在太湖,怎会使得宋知府丢官,王正英被砍头?心里暗忖道:“难道蒋弘武和诸葛明二位大哥,真的会为此迁怒宋知府和王大捕头吗?还是王大捕头把我这个假侯爷当成真的了?”
他笑了笑道:“王大捕头,你言过其实了,事情不会这么严重吧?”
王正英肃容道:“小人绝未夸大其词,如果大人真的失陷在太湖,蒋大人追究起责任来,恐怕不仅宋大人要被撤职,连蔡巡抚和三司大人恐怕都无一幸免,全都会丢官!”
此言一出,不但室内的人大惊,连金玄白都吓了一跳,何康白忍不住问道:“金贤侄,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官?怎会连一省的巡抚都会因你而受到牵连?”
金玄白见到所有的目光都望着自己,苦笑了一下,道:“我什么官都不是,只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而已,而且还没正式上任,连一趟镖都没走过……”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便看到无数双的眼光里都透露着怀疑的神色,连服部玉子都是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唉!跟你们说真话,你们又都不信,我该怎么办?”
何玉馥见他一脸委屈的模样,禁不住笑了出来,道:“信!我们都相信,冰儿妹妹,诗凤,祢们相不相信?”
秋诗凤含笑道:“我相信大哥是神枪霸王,同时也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
齐冰儿眼眸一转,道:“大哥,说实在话,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因为你每一天都有变化,变得太快了,让人无法捉摸。”
她这句话是由衷之言,却引起不少人的回响,认为金玄白的确透着玄奇,一身的神秘,难以捉摸。
何康白好似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似的,仔细地端详了金玄白一下,竟然在瞬息之间,心头起了一阵凛骇之念,还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受到了桌上珠光宝气的影响,竟然看到金玄白的肌肤泛现出莹然的光泽。
他霍然站了起来,走到金玄白身边,仔细地端详了他全身上下一次,然后哈哈大笑两声,又坐回原先的座位,不但把金玄白弄迷糊了,连何玉馥、秋诗凤等众女都感到莫名其妙。
王正英把眼前所看到的事,都当成了闹剧,忖道:“金大人真是了不起,连被皇上封为武威侯之事,都一直瞒着他的未婚夫人,看来他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任务,事属朝廷的绝对机密,所以连家人都不知道。”
他以一种充满畏惧而又敬佩的目光望着金玄白,对于这位年轻高手的超绝武功,他是亲眼目睹过,知道此人一出江湖,万人难敌。
不过让他畏惧的,倒不是金玄白的武功,而是他和厂卫高官之间的密切关系。
别的不说,仅仅以一趟木渎镇求亲之行,便可以发现两位厂卫的高官对他的尊崇,已超过对待朝中一品大员的敬意了。
由此可见金玄白这“侯爷”的身份,绝非虚假,也假不了,否则一省的巡抚也不会对他处处谦让。
金玄白此刻当着王正英和他几位未婚夫人的面,公然否认这个身份,除了另有苦衷之外,便是刻意要隐瞒。
为何他要隐瞒下去,而不暴露身份?
王正英所做的推测,便是金玄白肩负着重要的秘密任务,这个任务并且和整顿朝廷及武林都有关连,而直接向他下达命令的人,很可能便是九千岁刘瑾。
王正英之所以推测出这个结论,认为金玄白的任务是由司礼太监刘瑾授权,便是凭着苏州织造局的太监被擒的事推演而出,否则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动太监一根寒毛?更遑论把他们像捆粽子样的捆起来了。
王正英思绪急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形之于外的态度更加恭谨,眼中充满了畏惧与敬佩之意。
金玄白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王正英身上,他为何康白那怪异的举动感到疑惑,愣了一下,正想开口询问,却听到何玉馥嗔道:“爹!你在干什么?怪里怪气的,我大哥的脸上又没有花。”
何康白笑道:“有!他何止有花,已经三花聚了顶,只是祢们看不出而已。”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道:“贤侄,恭喜你更上层楼,敬你一杯。”
金玄白见他一干而尽,慌忙也端起酒杯,饮尽了怀中美酒,却没细想他这句话是什么含意。
何康白吁了口气,道:“贤侄,贫道有你这位乘龙快婿,可说心满意足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话,希望你要谨记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跟你说的那番话。”
金玄白心中嘀咕,实在想不起来何康白要自己谨记的是哪句话,却见何玉馥娇嗔道:“爹,你在和大哥打哑谜呀?还不快讲,你们初次见面时,究竟说了些什么?”
第七章何康白望了望王正英,又看了看何玉馥,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哑谜,我只是说我的女儿从小是个野丫头,没人管教,脾气不太好,不过人倒长得满漂亮的,想要介绍给金贤侄认识……”
话未说完,赵守财已忍俊不住,失声笑了出来,接着柳月娘也以袖掩口,满脸微笑,然后室中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时之间,笑声此起彼落,有些如银铃轻响般悦耳,也有如裂帛之声,楚氏兄弟更是放声大笑,连那些花裙女婢都个个抿唇而笑。
王正英看到众女笑得花枝乱颤,眩人眼目,忍不住暗中欣羡金玄白艳福齐天,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如花女眷。
他不敢放肆也跟着一起大笑,只是嘴角含着微笑,暗暗的打量着室内这些美貌的女子,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望着她们。
在他的眼里,这些女子个个都是绝色,甚至连坐在服部玉子身边的田中春子,也算得上是一位美女,比起他往昔在青楼里遇见的那些妓女,气质也不知高出多少。
何玉馥脸孔胀得通红,瞪了何康白一眼,却在笑声乍起时,眼眸回转,落在金玄白脸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柔情蜜意。
她的思绪从那天夜里,在太湖之滨,初次遇见金玄白想起,当时他以一根稻草,胡乱扎着个发髻,皮肤黝黑,一身土里土气的,就跟一个农夫或樵夫样,根本就没在她的眼内。
可是后来他施展出绝世武功,把武当派的穿云神龙戚威和游龙剑客方士英两位少侠都击败了,才引起她的注意,而他被误认为采花淫贼的事,更让她留下极深的印象……当她在不知不觉中,一缕情丝牵连在他身上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分别多年的父亲,在初见金玄白时,也会有把女儿终身托附给这个年轻人的意念。
当脑海中一浮起当初金玄白的模样,何玉馥倏然发现眼前的金玄白似乎和当初的相貌有了极大的差异。
凝神望去,脸形轮廓仍是如前,可是神韵、气质却完全不同了,不仅皮肤变白了,似乎通体泛现一种流转不定的莹光,如同温玉雕成的一个人……陡然之间,她想起了何康白刚才那种怪异的举动,全身一震,大声道:“三花聚顶!大哥,莫非你的功力又有精进,已经练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只要练过气功的武林人士,都听过“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个名词,不过极少人知道这八个字所代表的涵意,只知道一个人若是练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武功一定天下无敌。
何玉馥身为华山派弟子,华山派和武当派都属于道家的门派,对于道家的修为,其最高的境界和最终的目的是修成元婴,白日飞升,可说完全清楚。
只是这种终极目标已超越武功的极限,到达玄奇难测的领域,修道之人奉为圭臬,却极难登临,有些人修练数十年,仍在门外徘徊,根本无法登堂入室。
故此这种境界,可说是一般练武的人,永难到达的境界,更是一些人连想都不敢想的遥远高峰。
何玉馥这一贸然开口,如同晴空里响起的一阵暴雷,震得室内的人全都一愣,笑声一顿,纷纷将目光投向金玄白身上。
第一六章酒后狂书
整个楼层之中一片静寂,空气似乎被瞬间抽干,那些在桌边走的花裙女婢,也感受到那股凝滞的气氛,都停止了动作。
所有的眼光都投注在金玄白的身上,仿佛他的脸上有花一样,也不知是受到闪动的珠光所影响,或是金玄白的肌肤果真泛现如玉的莹光,在众人的眼里,他果真和往昔有所不同。
服部玉子和齐冰儿分别坐在他的身边,仔细端详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尤其是服部玉子,根本没听过什么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自然不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意义,瞧了瞧,不解地道:“玉馥妹妹,少主只是肤色好像白了些,脸上可没什么三花聚顶……”
齐冰儿抓起金玄白一只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肃容道:“大哥,你真的练成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了吧!是不是龙虎丹成,结了圣胎?”
金玄白哈哈大笑,道:“冰儿,什么龙虎丹成,结了圣胎?祢在胡扯些什么?我是一点都听不懂。”
齐冰儿很正经的道:“大哥,我可没有胡扯哟!记得我师祖曾告诉过我,当年她老人家的师父,便练成了水火并济,龙虎丹成的境界,然后结成圣胎,可以脱窍飞升。”
她眨了眨黑眸,疑惑地问道:“难道你五位师父都没有跟你说过这种事情吗?”
金玄白抓住她的柔荑,仔细的想了想,发现五位师父,包括沈玉璞在内,果然没有一个曾经跟自己说起什么龙虎丹成,水火并济的事。
他不解地忖道:“为什么道士师父和师父从来都没说过这种事?只是一直忙于融会佛道两种功法,逼着我练功而已?”
他忘了当年枪神、鬼斧、铁冠道长、大愚禅师都已经身受重伤,功力几乎全毁,每个人都明白自己来日无多,能够传授金玄白武功的时间有限,所以全都采取填鸭式的教授法。
加上那时金玄白年纪还小,对于少林内功心法以及武当功法的理解力根本不够,除了用死背死记的方法之外,也拿不出其他好的策略了。
就算传授剑法或拳法时,那几位当代的高手,也只能手持竹枝比划个样子而已,他们内力已失,实在无法以身作则。
故此像这种深奥的理论,金玄白也从来都没听过。恐怕当年的铁冠道长也不会想到金玄白竟能在机缘巧合之下,达到修道人一生梦寐以求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
而九阳神君沈玉璞由于本门三代以来,从未有人将九阳神功第七重练成,故此自己也不知道这第七重的境界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只依循着当年父亲传叙下来的说法,告诉金玄白,这种神功练到第九重,可以白日飞升,进入仙界。
事实上,他话虽这么说,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有这种可能,他只不过把当年九阳门的历代祖师所传下的话,再转述给金玄白而已。
关于九阳神功传自于八仙中的吕洞宾一事,可能沈玉璞心中也是存疑,只不过有这么一个目标高悬在上面,可以砥砺门人弟子用功上进,连豁达不羁的沈玉璞也不愿放弃,自然依样画葫芦的教给了金玄白。
道家的门派分支极多,无论什么门派,都以修真成仙为最终的目标,可是修成仙业的人,实在寥寥无几,甚至连练成辟谷、胎息的人都很少,更别说结成圣胎,凝成元婴了。
金玄白莫名其妙的突破了九阳神功第六重,在短短的时间内,进入第七重,到达了道家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个境界,体内元神凝聚,意识可以脱窍远扬,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难怪齐冰儿提出来时,他会觉得一片茫然。
思绪电转而过,他笑了笑,道:“冰儿,不知祢相不相信,我那五位师父都没有告诉我这种事……”
他顿了顿道:“不过我的功力似乎颇有精进,好像已经进入第七……”
话一说到这里,他顿时又记起了沈玉璞的再三叮咛,发现自己失言,立刻住嘴。
齐冰儿讶道:“什么第七?大哥,你怎么不说下去了?”
金玄白一时语塞,也编不出什么谎话来掩饰,见到围坐身边的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欧阳念珏等人都凝目望着自己,心中慌乱,忙道:“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再告诉祢吧!”
他看到何康白似在沉思,心想道:“何叔见闻广博,经验丰富,莫非听过当年漱石子所说的那番话,知道九阳神功共有九重功法之事?这下可糟糕了……”
他一想到这里,心中更乱,看到桌上摆放在绣花锦缎上的金钗、珠串和簪珥,赶忙道:
“王大捕头,劳你送来重礼,我若不收下,也太不近人情了,这样吧,我代各位姑娘在此谢谢你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尽可开口。”
他是转移注意力,掩饰自己的心虚,才把话题转到面前的珠宝首饰上,王正英一听,兴奋无比,连忙跪了下来,道:“谢谢金大人赏脸,这下小人就安心了。”
金玄白这时还抓着齐冰儿的玉手,忙道:“快起来,别太多礼了。”
王正英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坐回原先的座位中。这时,他心中的重担全部移走,只觉通体舒泰,比吃了什么灵丹妙药都还要舒服。
何康白、赵守财、柳月娘、柳桂花、服部玉子等人都几乎看傻眼了,他们没想到王正英身为苏州衙门的大捕头,面对金玄白时,竟会如此谦恭卑下。
尤其是赵守财和柳桂花,在苏州城经商多年,亲眼看过王正英那种意气飞扬,高高在上的跋扈态度,这下和眼前的王正英比较起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何康白是担心金玄白已被厂卫纳入组织中,赵守财、柳月娘和柳桂花却是心中高兴,知道无论金玄白是不是高官,太湖的产业是一定可以拿回来了。
至于服部玉子则是认为金玄白是凭着诸葛明给的那块腰牌,才会让王大捕头如此卑躬屈膝的对待,不但再三下跪磕头,还要大大破费,送出重礼。
就在她心中暗笑之际,只见金玄白拿起一支金凤含珠的金钗替身边的齐冰儿插在发髻上,然后又拿起另一支串珠金钗替服部玉子插在发髻上,顿时,她们两人脸上都浮起一片红晕,感到既甜蜜又羞怯。
楚氏兄弟几乎看傻眼了,一愣之下,口中发出一阵怪叫。
金玄白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还是唯恐齐冰儿会追问他的失言,岂知贸然出手,引来楚氏兄弟的起哄,顿时让他心里更慌,红着脸,一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
服部玉子见他一脸尴尬,笑道:“少主,看你笨手笨脚的,金钗插错了方向,还是让妾身来帮你吧。”
金玄白吁了口气,道:“好!还是祢帮我把金钗和那个……那个送给每位姑娘一付吧。
哦,程姑娘和田春都有份。”
他作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自嘲地道:“这支金钗拿在我的手里,比起一杆铁枪还要重,真是受不了。
众人一起大笑,笑声稍退,服部玉子道:“少主,这是簪珥,是姑娘家戴的耳环,不是什么那个那个……”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暴笑之声响起,金玄白耸了耸肩,见到服部玉子替何玉馥和秋诗凤二人插着金钗,侧身对王正英道:“王大捕头,来!敬你一杯!”
王正英慌忙举杯,饮尽杯中美酒,然后又向何康白敬酒。接着柳月娘、赵守财、柳桂花纷纷向王正英敬酒,谢谢他的帮助。
而几位年轻的姑娘们则凑在一起挑选喜爱的金钗和簪珥,唧唧喳喳的有说有笑,根本不管敬酒之事,摊开的锦缎把半边大桌都占了,连菜肴都无法端上来,只得搁在另一张桌上。
王正英等人敬过一轮酒之后,八位年轻女子们,也都把金钗插上了发髻,簪珥戴上了耳朵,更显得高贵雍容,似乎个个都是官家闺阁千金。
金玄白发现连田中春子戴上珠宝首饰之后,也显得跟往日不同,想起初次和她在柳林边见面,她一脸凶狠煞厉,如今笑面含春,简直变了个人,气质上更是完全不同。
看到她丰润的红唇微微潮湿,金玄白很快便想起那段在柳林边的艳事,顿时觉得酒意上冲,脸孔上的醉意更浓了。
服部玉子把挑剩下的两支金钗和四枚簪珥包了起来,问道:“少主,这多出来的金钗和簪珥,你是收起来还是……”
金玄白道:“祢收着吧!”
服部玉子把首饰放进囊中,笑道:“下回少主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或者找到了未婚的妻子,这两份首饰还可以派上用场。”
齐冰儿天真地问道:“大哥,你师父替你订下的未婚妻子,还有哪个没有找到啊?”
金玄白陡然想起薛婷婷来,只觉心里一阵刺痛,道:“找到也好,找不到也好,总之一切随缘,现在我的身边有了祢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感慨之词,听在每个人耳里,各有不同的感受,一时之间,齐冰儿、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四人的脸上都浮起幸福的神情。
而楚花铃和欧阳念珏则是另一种神情,目光闪烁,不时投注在金玄白的身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反倒是程婵娟有些局促不安,附在柳月娘耳边,低声道:“娘,孩儿冒昧的收下这些金饰,不太妥当吧?还是还给金大哥的好……”
柳月娘轻抚着她的手背,低声应道:“祢金大哥不是外人,送祢两件首饰算得了什么?
祢尽管收下就是了。”
她的话声虽低,金玄白却听得字字入耳,笑道:“程姑娘,祢不必客气,尽管收下,诚如柳姨所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呵呵!不但如此,我回去之后,还要送祢一份大礼,把令兄放了,让他平安的回到集贤堡。”
释放程家驹本来就是柳月娘和他谈妥的事,如今他再度提出,是在看到程婵娟局促不安之后,想起她和程家驹之间的恋情,才提出来安她的心。
程婵娟不知金玄白其实已经知悉她和程家驹之间的秘密,听他这么说,果真宽心起来,举起面前的酒杯,道:“小妹在此替家兄敬金大哥一杯,希望大哥能宽恕家兄以往所犯的一切过错,从此大家和睦共处,亲如兄弟。”
金玄白见她说完了话,喝干了面前的一杯酒,只得一仰首,也把面前的一杯酒喝完,笑了笑道:“祢这一杯酒,价值五万两银子,希望是值得的。”
柳月娘听他话中另有玄机,连忙追问,金玄白也不隐瞒,把程家驹答应用五万两银子赎身之事说了出来。
柳月娘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个孩子也真是的,幼稚无知,空口说白话,集贤堡哪来的五万两银子?”
金玄白笑道:“柳姨说的是,程家驹大概是怕我杀了他,所以才开出这个条件,不过我可没答应,不然我岂不成绑人勒索的绑匪了吗?”
柳月娘道:“家驹生性好武,尤其对于刀法上的修练,更是全神贯注,总希望能成为一代刀法名家,所以他在看到贤侄你的绝世刀法之后,忍不住心神向往。”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原先不知,否则一定早就制止他做这种蠢事,因为偷学别派武功,是武林大忌,不仅会引起门派之争,并且还会酿成江湖动乱,家驹这回是做得太过火了,所幸贤侄你大人有大量,宽恕了他这一次,不然真不知要如何收场才好。”
金玄白道:“柳姨,这件事就此揭过,谁都别提了,不过,我跟祢讲的关于天刀余断情和程堡主联手约斗邓总镖头的事,祢一定要加以阻止,否则我身为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既然得到邓总镖头的通知,就必定会出面……”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寒芒,沉声道:“到时候若是天刀和程堡主还在虎丘现场,恐怕后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
柳月娘忙道:“贤侄请放心,老身一定会制止这场约斗,不让程堡主做出这种蠢事。”
王正英在听到服部玉子提起金玄白尚有几房妻室没有找到的那句话后,一直以好奇的眼光望着金玄白,若是依他的个性,换了个别人,他早就开口询问端倪。
只不过眼前这位年轻高手是一位侯爷,就算让他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询问人家的私事。
故此在这段时间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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