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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隔云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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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呀你!”花闭月好笑地拉着她一起到桌边坐下,戏谑道:“谁能想到咱们叱咤商场的季大小姐私底下竟这如此淘气!”
      “他们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那!呵呵!”云端说这话一点都不假,放眼长安,谁又能想到她是从千多年后穿越来的?
      “蓝裳;先前我听说你要和李公子一起编一本什么杂书,现在正在找人?”花闭月把话拉到正题。
      “嗯,是啊。我们要办的是一本叫《大唐生活月刊》的杂志,类似生活百科全书,每月出一本,人已经找好了,明天就要可以正式开工。”云端说着,忽然意会,反问一句:“怎么?月姐姐也有兴趣?”
      花闭月没有直接回答,踟蹰了一下才道:“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是了,这就是她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她也想,和他一起做点什么。即便不见他的人,能让他读到她写下的字句也是好的。把心事藏在字里行间,静静地等他翻阅。
      “当然了!我求之不得呢!”云端开心地点头,“就算今天你不来找我,过几天我也会去找你的!”她想了想,向花闭月解释说:“是这样的。在这本书里,我们会有一部分介绍如何美容养颜、妆容打扮、保持身材等等这样的内容,这些呢你都比我在行,所以想请你帮忙写一些相关的文章,也就是提供一些怎样变成大美人的小法子,小秘方什么的。”
      “哦………!”花闭月点头应着,觉得这一点都不难办。“只是这样就可以?”
      “嗯……你还可以写诗,作曲啊!甚至……”云端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提供一些栖凤阁里的小道消息。”

      “啊?”花闭月有些不明所以,“小道消息,你所指的是……?”
      “呃……就是你们那里发生的一些与众不同,鲜为人知的事情。比如说,某某大官和某某富商为某某姑娘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啦;或者某某士家公子死心塌地爱上某某姑娘,离家出走,为其落籍赎身啦;再不然就是姑娘们平日里从形形色色的客人那里听来的奇闻轶事,这些全都可以!”
      “呵呵,我明白了。”花闭月笑笑,“就交给我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那就多谢月姐姐了!”云端想了想又说:“别的姑娘若有兴趣,也可以让她们写来看看,倘若发表,我一样会支付酬劳给她们的。”
      “嗯,好,我知道了。”花闭月应着,语气却忽然变得迟疑起来。“……李公子……近来可好?”打从蓝裳进门,她一直想问的其实就是这一句。犹豫了许久,挣扎了许久,压抑了许久,却终于还是忍不住。
      “他挺好的。哦,对了!你看这个!”云端想起李白新作的几首诗,便拿出来给花闭月看。“这是李公子的新诗。你先来挑,喜欢哪首就由你来唱哪首。”
      云端后面说的话花闭月都没有听清,她全部的心思都被那几页稿纸所吸引。他的诗,这是他的诗!她小心翼翼地翻动纸页,用近乎虔诚的心情去读每一个字。纤细的手指忍不住抚上那早已干涸的墨迹,仿佛这样,她就可以跟随他的笔尖一同游走,她就可以洞悉他心神的走向。她很想很想,轻轻闻一闻,这手稿上是否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是否,还叠印着他指尖的温度?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她只是读着他的诗,却好像他此刻就坐在她的面前,正与她畅快对谈一样。呵,李白,也许,终我一生,就只能这样躲在一个你看不见的角落里,独自想念,独自神伤。我只能沉默,这,就是我爱慕你唯一的方式……

云端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细看之下,也便寻到了几分端倪。她忽然想起第一场唱诗会后庆功宴上的情景,那个时候她已经直觉到花闭月似乎对李白有意,如今看来,倒果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呢!
      “你很关心他吧?”过了好半天,云端见花闭月犹自看得入神,便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嗯……”花闭月下意识答道。
      云端微微一怔,花闭月也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失言,一张脸刷地通红,无措地咬着嘴唇,
      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云端见状,心里更加明白了几分,但她仍需要确认一下。于是便半开是玩笑半认真地戏谑道:“我就说么!原来月姐姐真正想帮的人不是我,而是李公子啊!”
      “我……不是的……”花闭月毫无思想准备,眼见心事突然暴露,任凭她平日里如何淡定自若,此时也不免有些方寸大乱。
      “你是喜欢他的。”云端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结论。
      花闭月因她这句话而浑身一震。喜欢。当这个一直纠结于心的隐匿情怀被如此轻易又毫无预警地说出来,那种秘密被拆穿的窘迫与慌乱便更加无所遁形。她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呵,李公子才名远播,如今这长安城里不喜欢他的人只怕还真找不出几个。”她笑得柔媚却牵强,视线闪躲着,不敢去看云端的眼睛。
      “不,那不一样。”云端笃定地摇摇头,“我所说的喜欢,指的是男女之情。”她不想拐弯抹角,也不想让花闭月违心否认。如果可以,她是愿意帮她的。

      花闭月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看出来了!蓝裳她看出来了?!这个讯息令她震惊无比。这怎么会?!怎么会呢?……她自认为将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可以洞悉她内心的隐情,可是现在看来,到底还是她太过自信了。或许不知在何时,早已有些许的蛛丝马迹将她的心意昭示,被细心的蓝裳尽收眼底。她可以骗得过天下人,却独独骗不过她啊!
      “蓝裳,我……”内心激烈的挣扎让她不自觉将樱唇直咬得泛白,她迟疑地看像云端,带着矛盾与畏怯,犹豫再三,知道断然也无法再隐瞒,只得承认。“是。没错。我……喜欢他。以一个女人的心情……”
      很奇怪,这压在心头仿佛有千斤万金重的一句话说出口,竟然并不如想象中那般艰难。在这一刻,她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是,她仍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别人的眼光啊!轻松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酸楚与自卑。“我很可笑是吧!这般不自知,没有廉耻之心,我…”
      “月姐姐!”云端制止她,上前拉过她的手轻轻握着,“不要妄自菲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要知道,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爱,爱任何想爱的人。”
      “不,我没有,我没有……”花闭月的眼里蓄满了心酸的眼泪,她摇摇头,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呜咽着说出一个不容改变的事实。“我不一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没有权利去爱,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娼妓……我不配啊……”
      “呵……不是这样的。听我说。”云端抱住她,不停地拍着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肩,安慰道:“爱是不需要估量计算的,更不需要对照攀比,它只是你自己心里的感受,与任何人,甚至是你所爱的人都没有什么关系。爱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门第出身之别,贩夫走卒也好,妓女优伶也罢,爱是平等而自由的,否则,爱人和做生意又有什么分别呢?”

花闭月轻轻抽泣着,用帕子拭去脸上的泪水。云端所说的一番话,令她似懂非懂,却又莫名惊撼。爱只是自己心里的感受,与爱的人无关?爱不分贵贱,不论出身?平等……自由?!
      这些词语,犹如一块块巨石,在她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她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她守着自己出身娼馆的认知,从不知道何谓平等,也不敢奢望丝毫的自由。在她的生命里,有的,只是卑微,隐忍,堕落,委曲求全,强颜欢笑。在向命运俯首妥协的那一刻,她就再无任何权利。不论表面多么光鲜,不论多少男人为她着迷,都掩盖不了那个最残酷的事实,她,也不过就是个没有灵魂没有尊严的婊子而已……可是,蓝裳她却说……
      “……爱一个人,又怎会。。。。。。与他无关?”她忍住泪意,不解地问道。
      云端微微一笑,一边用手帕帮她擦眼泪,一边解释着:“因为,当你爱一个人,即使他不爱你,只要你愿意,仍然可以继续爱他啊!我说过了,爱是一种感觉,它就是那样自然发生,那样忘我地存在,爱或不爱,都没有道理可讲,更无人可以掌控。就算有人可以摆布你的行为,但却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你内心的想法,明白么?”
      “我……”花闭月思忖着她的话,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些她从未有过的念头和想法,需要慢慢地理解消化,一时之间,她还不甚明了。
      “蓝裳,我该怎么办……”
      云端看着她,心底忍不住轻轻叹息着。她又何尝不知道,刚才自己所说的那番话,道理虽是不错,却也仅限于安慰安慰人而已。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现实,等级分明,这一点,在她看来简直是千古不变,古今皆同。爱是没有计算没错,爱是自由平等也没错,但是,倘若爱想要一个结果,就决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不知,当她所爱的对象变成了千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李白,情况会否有所不同?对于眼前这个美好堪怜的女子,她又该如何帮助她呢?呵……
      “月姐姐,你可曾想过,向他表白?”
      “没有。”花闭月喃喃道:“自知无望,又何必自取其辱……”
      “不对。”云端想了想,才道:“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一定要让他知道。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努力过,争取过,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此生了无遗憾。”
      努力争取过,才不会有遗憾……花闭月回味着她的话,心意开始慢慢动摇。她知道蓝裳说的自有道理,她所知所想,绝非寻常女子可比。她信她,却信不过自己,不知有否勇气豁得出去,走出那一步。
      “感情的事终究还是要靠自己。旁人说得再多,也仅仅是建议而已。最终的决定在你,无论怎样选择,只要他日想起心中无悔就好。知道么?”
      “嗯……让我好好想想……”花闭月感激地对云端笑笑,“谢谢你,蓝裳。”
      “呵,和我就不用客气了吧!”云端故意换了轻松的口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传个信捎句话什么的一定不要客气,甚至是帮你落籍赎身,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不会推辞。”
      “蓝裳……”花闭月看着她,再度哽咽。想她一路走到今日,看尽人情薄凉,几时得人以真心相待过?蓝裳却偏生是个例外,在她的身上,她看到的是真诚、尊敬和体谅。她带给她的始终是最温暖的感动。对于蓝裳,她不仅仅是感激,更有折服和欣赏。也是因此,在那日的庆功宴上,当她发现李白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随着蓝裳的时候,心里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妒忌之情。因为倘若换作是她,恐怕也会如此,被她深深吸引,忍不住想要靠近。只是……李白是否当真对她有意?如果是,又当如何呢?蓝裳一心想要帮她,更何况还有江公子,这太负杂了不是么?……

      “我可以进来么?”轻声的问询伴着叩门声一同响起。
      “一定是我们的午餐来了!”云端笑着过去开门,果然是枫庭。

“本店主厨招牌点心甜雪到!另有几到小吃小菜以供佐餐。二位客官请慢用。”这会儿他又装作店小二,边说边将托盘内的食物一一摆到桌上。
      云端和花闭月相视一笑,他扮得还真像!
      “若是宝明斋的伙计都有江公子这般俊逸神采,只怕你这店的门槛都要被踏平了呢!”花闭月玩笑道。
      “跑堂的伙计只要腿脚勤快,殷勤周到就好,不需要长得太好。像这样的么……”云端故意指指枫庭,然后说:“未免喧宾夺主了。”
      “你这是在夸我长得太好呢,还是损我喧宾夺主,妨碍了生意?”枫庭挑眉看她。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全凭自知。”
      “哈哈!高明的回答!”他笑得开怀,转而又对花闭月说:“月姑娘还想吃什么尽管说,不要客气。”
      “多谢江公子,这些已经很丰盛了。宝明斋的点心素来是我的最爱呢!”
      “呵,那就好。”枫庭点点头,“我下面还有些事情,先失陪了。”
      当他经过云端身边的时候,忽然倾身,在她耳畔,不怀好意地低声道:“蓝儿,你忘了祸
      从口出……”
      “什么意思?……威胁我?”
      “是预告。”枫庭微微勾起的唇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直看得云端心虚冒冷汗。这家伙,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整治她捉弄她的法子,反正肯定有“阴谋”,看来她得提高警惕,可不能让他再得逞了!
      “你……想怎样?。”云端戒备地看着他。
      “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说得别有深意,让她产生无数可能的想象。“我走了,你们慢聊!”枫庭笑着摆了摆手,不由分说地径自离开了。
      “这人真讨厌……”云端望着重又关上的门,自言自语般地娇嗔道。

      花闭月在一旁看着,不禁莞尔,心生羡慕。
      这般纯挚美满的恋情,天下女子谁不盼望渴求?万丈红尘,心中总有一个最美的幻影。愿只愿,得一位良人,才华横溢,识情解趣,又,体贴温存,宠溺呵疼,从此心有所依,情有所倚,仰望终身。
      只是啊只是,李白,你可会是我的良人?一片痴心可否就此交付?而她,又是否真的可以摆脱出身的阴影,去追求那份渺茫的幸福?她可以么?……

      《大唐生活周刊》的编辑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一切似乎还算顺利,只是进度没有云端想象中那么快。想来也是,他们要征稿,写稿,编辑,还要根据稿件配画插图,搜集整理资料,有时候还需要现场采访,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当真做起来,工作量也着实不小。

      在征稿启事贴出去之后,云端他们很快就收到了大量来稿,看其内容,简直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甚至大大超出了栏目设置的范畴。在挑选文稿的时候,大家发现这里面还夹杂着不少写给李白的情诗、情书。小编辑馨若每次看到这样的信件就忍不住撇嘴,恨不得将那些肉麻兮兮的信全都撕碎,但无奈季大小姐已经发话,要把所有写给李公子的信全部要交给他自行处置,里面是否有值得发表的佳作也全凭他来定夺。所以呢,馨若也只能干瞪眼,不得不寄希望于自己近水楼台,只盼望着能抢先得月。

      从第一篇稿子定稿,到全部稿件编辑结束交付制版,云端他们整整用了1个月的时间,枫庭也拉来了40多家商号在杂志上发布广告,其中很多都是在马球大赛期间与他们合作过赛场围板广告的,那些尝到甜头的商家对他们这套宣传方法已经非常认可,所以他几乎没费什么唇舌就将广告版面全部搞定了。就这样,在经过了6天紧张的印刷装订之后,第一期《大唐生活月刊》终于正式出版发行了。

      这一次,云端在宣传时抛出的噱头是:才子诗人李白亲自执笔主编,大唐史上第一本文化生活流行读物。不出所料,这本杂志就如李白的诗集一样,一经上市立刻遭到疯抢。且不说大家在学而堂面向全长安公开招募编辑人员时就已经对此书好奇不已,即便是单看那封面和内容简介也绝对是不能错过啊…:

      第一期《大唐生活周刊》的封面人物正是在长安红透半边天的李白,一张画工精湛的“李白把酒向月图”已经足以吸引狂热的粉丝们了。封面下方几条大标题也拟得极其诱人,分别是:大唐第一才子李白的私人话题、人间诗话:李白力作〈月下独酌〉独家首发、花闭月:讲述美丽背后的小秘密、真奇妙:杀人铜镜之谜以及传奇故事:《巴蜀仙侠传》。

      在“子曰”这个栏目中,李白通过问答的形式介绍了自己的文学之路,畅谈了他在诗歌创作以及各地游历中的心得体会,并讲述了长安生活的种种,最后,云端还特地将他的个人小档案附在了后面,完全COPY 
      了现代娱乐杂志明星专访的版式;在“人间诗话”一栏除了主打李白的〈月下独酌〉之外,还另外从投稿中选登了7首优秀的新诗作品和3首新曲曲谱;“天下真奇妙”则讲了好几个民间奇闻怪谈,其中之一就是封面所介绍的杀人铜镜的传说;而在“朱颜记”里,不但有长安各大知名裁缝店提供的最新衣饰图样,更有花闭月独家披露自己所用的美容护肤法,亲自教授扮靓秘诀;至于“大唐拍案惊奇”里连载的〈巴蜀仙侠传〉正是李白的第一部长篇传奇故事作品。根据他的题材,云端还提供了不少“自小听来的各种传奇趣闻”做素材;呵呵,当然就是一些她在现代看过的武侠小说了,像是〈倚天屠龙记〉啦、〈射雕英雄传〉啦,〈绝代双骄〉啊什么的,只不过省略了背景年代而已。尽管李白对她听故事的渠道很是好奇,兼且半信半疑,无奈她只含糊其辞地说是从家中老仆口中听来的,他也便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第一期《大唐生活月刊》上市短短7天就全部售罄,确实如云端所说,迅速成为风靡长安的流行读物,一时间洛阳纸贵,一书难求,以至于到最后,甚至有没买到这本杂志的人开出比定价高出10倍的价格来求购!这样的结果让大伙备受鼓舞,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下一期做一本更精彩的书出来。
      这天下午,云端在学而堂内同李白一起带着诸位编辑记者开了一次“《大唐生活月刊》创刊号一举成名之庆功会”;交流着在办刊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总结宝贵经验,顺便商量下一期的选题。
      “季小姐,现在想买咱们这书的人还有很多呢,咱们要不要赶快加印一批出来?”会开到最后,一位编辑向云端提议道。
      “是啊!是啊!听说现在都有人出价10倍了呢!”馨若在一旁附和。
      “没错,趁此机会咱们又可以大赚一笔了!”其他人也都极力赞成。
      李白没有插话,静静地望向云端,却见她只是淡淡地笑着;把玩着桌上的玉石纸镇,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依我之见,加印暂且就不必了吧。”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见众人有些费解,便又介绍说:“所谓物以稀为贵,印得太多,人手一册,怎么显出矜贵来?试想,若是现在想看的人随手就买得到,那10倍的价钱又如何出得?咱们这书是定期出版的,买不到这期可以买下期,青山常在,细水长流,不妨就先让那些没买到的人继续捶胸顿足好了,我们现在只管全力做好下一期就是了。”
      “小姐说的极是。”众人闻言,知晓了她的意图,无不点头称是。
      李白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看她面对众人侃侃而谈,看她举手投足间的气韵,看她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从容自信,一遍又一遍,他默默地将她唇边那抹盈盈浅笑刻画入心,只想着,当一个人孤独无依,倍感清凄的时候,他便可以将这温婉笑靥轻轻唤醒,偷偷暖心。他知道,那将是他此生深埋心底的,最珍贵的秘密呵……
      轻轻的叩门声在此时想起,众人循声回过头去,只见一位俏丽的少女探身进来,不是别人正是季小姐的贴身侍女子霖姑娘。
      “小姐,你们这边大概几时可以结束啊?”
      “已经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有事么子霖?”云端放下手中的纸镇,站起身来。
      “嗯,是枫然少爷和枫庭少爷一起来接你回府了,马车刚到,正在外面等着呢!”
      “啊?枫然大哥也来了?”云端看起来很是开心,“呵呵,难得难得!好,那咱们就先回去吧。”说完,又转身对在座众人道:“今天先到这里,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咱们明天再聊。”
      经过李白身边的时候,她微笑着向他挥挥手:“我先走一步,明天见!”
      “呵,明天见……”他淡淡地回应着,余音全都化为心底重重的叹息。他目送她离开,只觉得那身影每远离一步,心就沉落得更深。仿佛溺在深海的人,那种窒息般的钝痛又一次将他淹没,而他却又无法挣扎,不得救赎。他知道她现在正住在江家,个中缘由,也曾听未央客栈的伙计提过一点。对于江枫庭,他自己也说不上是欣赏多些,羡慕多些,抑或嫉妒多些?可能,兼而有之吧!如果可以,他多希望那个等在外面的人是自己,等着她慢慢走向他,等着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等着她陪他一起游历人间,浪迹天涯,等着她……可惜,这世间拥有万事万物,却偏偏,没有如果啊……

云端的婚讯

      学而堂外,江府的马车正等在那里。车夫一见云端出来,连忙恭敬地打起帘子,枫然和枫庭兄弟俩言谈正欢,坐在外侧的枫庭一见她便站起身来,没理会她伸出的手,长臂径自一伸,便将她抱上车来。

      枫然见状,不禁轻咳一声,笑道:“兄弟一场;一直没看出你还是如此体贴细致之人。不知是我这个当哥哥对你缺乏必要的了解,还是蓝儿令你性情大变呢?”
      云端闻言不禁有些难为情,见车夫正扶子霖上车,便转身去拉她,装作没听见枫然的话。倒是枫庭不以为意,拉了云端坐在身边,薄唇轻抿,勾起嘴角,笑得颇有几分邪气。“两者兼有,后者多些。”
      云端的心一悸,虽然他的回答并不让人意外,但她仍是觉得欢喜。是她令他有所改变么?呵,她知道,从来都知道,他不曾像待她这般对待过任何人。别人看到的只是他的淡漠疏离不在意,而她却独享着他的细腻温柔百般呵疼。他时时刻刻都会让她感知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与众不同,这感觉让她好安心。特别是当她丢掉了离空珠,切断了回到现代的可能,他的爱变成了她在大唐唯一的依持。所以,这份安心于她非常非常的重要。
      “你那么顽劣,总是让爹头疼,如今却被调教得服服贴贴,难怪爹娘都说蓝儿是咱们江家的功臣。”枫然难得和他们凑在一起,这会儿见着他们两个自然免不了一翻调笑戏谑,更何况他们的婚期应该也不远了,说不定蓝儿这几日就要搬回季府乐呢。
      “功臣?”枫庭挑眉,故意说道:“那好像得等蓝儿给江家生下一男半女的才能算吧…唉呦…!”他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原来是云端偷偷用力掐了他一下。这家伙说话从来都是百无禁忌,虽说是玩笑,可是当着枫然大哥的面怎么好说这个?让她多难为情啊!更何况,听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好像女人最大的功劳就是给夫家传宗接代似的,真是该打!
      江枫然看到云端绯红的脸颊,不禁莞尔,“蓝儿,这没什么的,反正……。”他故意顿了顿,引得枫庭和云端都好奇地看着他。“反正你们的婚期也不远了,呵呵!”
      “哥!你说什么?我们的婚期……这是真的么?!”枫庭与云端对视一眼,惊喜不已地连声追问道。
      枫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弟弟心急的模样,“哦,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具体的还是等会儿你自己去问爹娘吧。”
      “喂,老大,不用这样吧!”枫庭皱眉,心知哥哥是存心的,于是也便不再问,却是转头一本正经地对云端说:“蓝儿,成亲以后不许给他敬茶,也不能认他这个大伯,知道么?”
      “你这小子,又胡说!自己由着性子乱来也就罢了,还想带坏蓝儿……”枫然佯怒,伸手想敲他一记,却被枫庭警觉地躲过,反手一掌劈向他。兄弟俩竟然就这么在马车里坐着过起招来。一旁的云端和子霖忍不住偷笑,都说男人其实都是小孩子,看来这话一点不假,看着眼前这幅画面,谁能相信他们就是操控着整个长安乃至江南经济动向的人呢?呵呵!

云端他们回到江家的时候,晚饭早已经准备好。本来枫庭在饭桌上就想问婚期的事情,但见父亲一脸严肃,母亲的神色也未见异样,心下不免一沉,因为害怕又再失望,话几次到了嘴边又生生压下了。也许,哥哥真的是随口一说也未可知那!云端这餐饭吃得也是心不在焉,这哪里像是讨论他们婚事的样子啊?分明就是一次普通的家宴么!枫然大哥就会谎报军情,害得她好一顿紧张。他们两个当事人心有所思的样子自然落进其他人的眼里,江远帆看在眼里,不禁与夫人交换了下眼色,向来紧绷的嘴角竟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笑。

      晚饭过后,一家人坐在厅里喝茶聊天。
      江夫人对云端说:“蓝儿啊,你们印的那本什么杂书还有没有?我娘家妹妹昨儿个托人来,想问我要一本呢!”
      “娘,您不是有一本么?把那本给姨妈不就行了!”枫庭不以为然地插了一句。
      “那不成!”江夫人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那可是我留着准备收藏的……”
      “哎呀,这就难办了。”还未等云端开口,枫庭又故作为难地说道:“我和蓝儿这里也已经没有了,学而堂那边也早就绝了版,说什么我们也变不出来了。”他见江夫人面色微变,顿时明白了几分,便凑上去扶着她的肩膀,坏坏地问:“娘,您不会是已经信誓旦旦地向姨妈许诺了吧?……呵呵,看来只能您自己忍痛割爱了!”
      江夫人一时无语,枫庭见自己猜着了,也不理会一旁江云帆愈发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嬉笑着对江夫人说道:“《大唐生活月刊》如今在市场上的价格已经高出定价10倍不止,若是您能出得更好的价,我努力想想办法,或许还有可能帮您弄一本。”
      “混小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江远帆不轻不重地一拍桌子,不怒自威。“谁教的你!做生意做到自个儿亲娘头上来了?”
      “老爷……!你跟孩子动什么气啊!庭儿也是说笑嘛!”江夫人立刻劝慰丈夫。
      “江伯伯,您别听他乱说。”云端也马上出来解围,又向江夫人道:“伯母别急,幸好我之前多留了2本,上面还有李白的亲笔题字呢,这就让子霖给您拿去!”说完连忙朝子霖使个眼色。
      “啊,这可太好了!”江夫人闻言开心地向云端笑笑,“多亏你有心了!”
      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的枫然见这情景,适时提醒道:“爹,时辰不早了,您不是还有事要说么?”一句话立刻拉回了江远帆的注意力。他瞪了枫庭一眼,拿起茶盅,向妻子道:“还是你来说吧!”
      “庭儿,蓝儿,你们都坐下吧。”江夫人缓缓开口,“是这样。我今儿一早去慈恩寺进香,刚好云空大师出关,我就又请他给你们两个看了看,这回啊,他直接就帮你们把成婚的日子给定下了呢!”说到这里,江夫人不禁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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