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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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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百祥也施展“传音入密”之术,答道:“那甬道之外,已另有高入把守,其间内情,我已向掌门师兄报告,用不到你烦心了。”
百代道:“什么人?”
百祥道:“不认识。”
百代道:“那你如何能够放心进来?”
百祥道:“我被他逼进来了,他说咱们三人如若联手拒敌,威力要增强一倍,少一人力量大减……”
突听一阵尖厉刺耳的怪声,响了起来。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南宫夫人举着那只短笛就唇而吹,那鬼哭狼嚎的怪叫声,就从短笛之中散发出来。
这时,玄光已逼近常素玉,双方相距,只不过两三步远。常秦玉一击迫退了玄光道长,本可乘胜追击,但她却原地未动。
玄光仗剑重上,她亦漠然视之,生似已握智珠,胜算必操,才显得那般镇静。
玄光摇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闪动起两朵剑花,冷冷地喝道:“夫人的武功贫道十分佩服,愿再领教几招。”
他出身正大门户,又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心胸磊落光明,不解江湖险诈,虽然受了挫折,仍是不肯有失气度。
常素玉冷笑一声,道:“只怕你不是我的敌手。”
玄光脸色一变,道:“夫人小心了。”
倏地一剑,斜里斩去。
常素玉娇躯连连向后退移,避开了一击,却是不肯还手。
玄光大为奇怪,暗道:“此人不肯还手拒敌,不知是何用心?”忖息之间,突然听得了一声暴震,传了过来。
回头看去,只见一块棺盖,突然飞了起来,棺木中一个黑衣人,已然站了起来。
响声彼落此起,连续不绝,十几具棺木的盖子,陆续飞开,每一个棺木之中,都站起了一个黑衣人。
那鬼哭狼嚎般的铜笛声,愈来愈是响亮刺耳,十几个黑衣人齐齐举步跨出了棺木。
这是个惊人的大变,生似那刺耳的乐声,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控制着冷藏于这石室的活死人。
纵是百忍大师道行深远,也不禁有些心惊了,合掌当胸,口中暗诵经文。
百样、百代齐齐探手入怀,各自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应付这非常之变。
这两位少林百字辈中武功最高的高僧,也似是被鬼魔似的变幻所震骇,心头惊疑不定。
玄真道长轻声喝道:“玄光师弟,快退回来。”
同时翻腕拍出了背上斜插的长剑。玄光应声而退,跃落到玄真道长的身侧。唐老太缓缓举起手中的暗器,双目中神光如电,扫掠着四外的黑衣人,只要四周的黑衣人,一有举动,手中见血封喉的绝毒暗器,立时将脱手飞出。
但闻那铜笛的怪叫声,连续不绝。石室中那重重的棺盖,接连飞起,每飞起一个棺盖,就有一个黑衣人举步跨出。
不大工夫,石室中陈列的棺木盖子,已然大部飞开,四五十个黑衣人,团团把几人围在中间。
玄真道长心细如发,虽在心神震动之下,仍然洞悉细微。
只见那重列棺木之中,有甚多盖子掀动了几下,仍然盖了下去,似是棺木中人,无力能推开那合上的棺盖。
陡然铜笛声住,石室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忽听玄光道长叫道:“那不是玄月师兄吗?”
玄真目光一转,果然看到玄月全身黑装,混在那黑衣人群之中。
玄光似是已无法按捺下激动之情,大喝一声,直向玄月冲了过去。
玄真探手一把,抓住了玄光左腕,低声说道:“他的心神,已为南宫世家中人所控制,哪里还记得你是他的师弟?”
二十多年前恩师死亡的往事,重又回到心头,不禁心神为之一颤。只听南宫夫人咯咯一阵尖笑,道:“不错,这些人的心神都已被老身控制,别说你们师兄师弟,纵然是亲生的父母儿女,他也不认识了。”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婉转,但那词意语气,听入人耳,却有着一种十分恐怖的感觉。
百忍大师低诵了佛号,道:“这当真是武林中从未有过的浩劫怪事。”
南宫夫人竹枝触地,缓缓走前几步,道:“这些人中,不但有武当派的玄月道长,还有中原四君子,以及那辰州言家门的掌门人言凤刚。”
百忍目光转动,果然发觉了中原四君子,杂混在黑衣人中,只不过,此刻他们已不是过去的精明神态一个个目光凝滞,神情茫然,好像死过数日之人,又被从棺材中拖了出来一般。
南宫夫人眼看群豪已被眼下奇幻之事震慑,冷森森怪笑.道:“诸位都是武林中久负盛名之人,但却对眼下的变化,感觉到茫然无措,百思不解,老身做事,一向明快,诸位将来亦难免步他们的后尘,趁此刻诸位的神智清醒之时,不解之事,尽可相问。”
她忽而恢宏大度,忽而阴沉险恶,弄的群豪茫然无措,只觉愈和南宫世家相处时多,愈对她不甚了解。
玄真道长目光环扫了一周,看那些跃出棺木的黑衣人,都静静的站在四周不动,看来未得那南宫夫人的铜笛指示,这些人决计不会出手,当下轻咳一声,道:“贫道有几点疑难不解,能否请教夫人。”
南宫夫人道:“道长请说!”
玄真道:“贫道虽然不敢说医道精通,但对此道习研甚久,在贫道记忆之中,似乎有种药物,使一个人终身丧失记忆之能,不识父母儿女,但武功却不会失去……”
南宫夫人冷笑一声,接道:“凡入我迷魂牢中之人,虽然丧失记忆往事,但他的武功,却是愈来愈强,不知道长信是不信?”玄真点点头,道:“贫道相信夫人之言,不是信口开河,这些人确然都保存着原有的武功,只要他们手脚血道活开,武功折损,不会超过两成,因此,贫道可断言,这些人的心神,决非是用药物控制,纵有药物,也非主要,或是夫人借药物之名,故意相欺世人。”
南宫夫夫人冷森一笑,道:“道长倒是位有心人啊……”
她放声一阵咯咯大笑后,接道:“不错,药物或可使一个人丧失去记忆,忘记了过去,不记得父母妻儿,但却无法使他的武功日有进境,但老身亦决非妄自夸口,所说之言,字字句句,无一不真,这是人生中一个奥秘,目下能揭穿这奥秘之人,举世间也只有老身和几房寡居的儿媳。”
玄真道长略一沉吟.道:“贫道相信夫人说的都是实言。”
他两道炯炯的眼神,缓缓扫掠了四周一眼,又道:“不过,目下分布这周围的黑衣人,火候似尚未到,如想凭仗这些人的力量,对付贫道和少林方丈,只怕还难如夫人之愿,何况四川唐家的暗器,见血封喉,这些人在动手之后,只怕要闹个伤亡殆尽。”
南宫夫人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冷笑说道:“这些人看去虽然目光凝滞,但他们一动上手,血脉转活,武功立复……”
她冷峻地环扫了四周一眼,接道:“何况这些人中,大都是各大门派中弟子,和中原素负盛名之人,和诸位或有亲友之谊,不论你们双方哪一个打出伤亡,对我们南宫世家,有何损害?”
唐老太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就老身生平所见,你可算得是天下第一阴毒人!”
南宫夫人突然一整脸色,说道:“老身看诸位都是当今武林中一代掌门之尊,破例优容,和你们费了很多唇舌,也让你们见识了很多想象不到的事……”
一阵冷笑,又道:“我们南宫世家忍辱负重,屈居长青林内数十年,对数代子孙的伤亡,不闻不间,这一旦要报复,自是早已有备,算无遗策,不是老身夸口,单是我们这迷魂牢中冷藏的武林高手,已非你们九大门派中所能抗拒。”
百忍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有事请教。”
南宫夫人道:“时光已然不早,老身用功的时刻已至,无暇和你们多说废话了,大师问什么事,快些请说。”
百忍大师道:“近数十年来,武林所传,甚多成名高手失踪,回来都是被你们南宫世家掳掠来了?”
南宫夫人道:“不错,大部被我们南宫世家罗致门下。”
百忍大师长叹一声,道:“老衲早就该留心及此了,唉!想不到数十年的存疑,直到今日才算清楚了。”
南宫夫人道;“清楚了对诸位有害无益,数十年来,从没有一个人在发觉了南宫世家隐秘之后,仍能清醒的走出南宫世家!”
她的声音,突然转为冷厉,道:“眼下有两条路可供诸位选择,一条死亡,另一条像这些黑衣人一般的为南宫世家所用。”
玄真道长默查大势,心知终难免一战,当下冷笑一声,道:“可惜这两条路都非贫道等所愿行之路。”
南宫夫人道:“那你们是愿走第三条路了。”
百忍大师道:“不知这第三条路,是何等之路?”
南宫夫人道:“这第三条路嘛,就是在我们这迷魂牢中,造成一场残酷的杀劫,各位凭借武功,和环围在你们四周的黑衣人相搏,杀一个伤亡狼藉,老身并无小觑各位之心,这数十个环围你们四周的武林高手,或将为各位所伤,但老身相信,各位亦将付出极大的代价。
哼!哼!如单是中原四君子,和玄月道长,辰州育家门的掌门人言风刚,已够各位对付了……”
她缓缓转过身去,举步而行,接道:“老身在四个时辰之后,再来探望各位,甚望各位都安然无恙。”
但南竹杖着地的波波之声.人已走到了石门之前。
百代大师突然大喝一声,道:“站住!”
哪知南宫夫人恍如未闻,在两个素衣少妇相护之下,步出石门。百代一侧身,怒道:
“要你站住,你听到没有?”
一侧身子,大步向前冲去。那围伺在四周的黑衣人.突然一横身子,拦住了去路。百代大师在少林寺百字一辈僧人之中,武功最好,个性也是最为刚强,厉喝一声,呼的一掌“飞钹撞钟”,拍向当面之人。
他掌力雄浑,又是蓄势而发,一击之间的威势非同小可,强大的潜力,划出了一股啸风之声。
只见那黑衣人举起右手一封、硬把百代一掌接了下来。
他血脉尚未活开,武功未复,如何能接得下百代这蓄势一掌,只听好然一声,如击败革,那黑衣人倒退三步,一交跌坐在地上。
百代一击伤敌,左右两侧的黑衣人,却齐齐举掌拍来。
百代大奋神威,双掌齐出,一左一右,硬挡两人掌势。三人六掌,又拼了一招。
两个黑衣人齐齐被震得向后退两步。
抬头看时.只见南宫夫人在两个素在夫人相护之下,已然出了石门、生似这石室中所有之人的生死,都和她毫无牵缠.连头也未回过一次。
常素玉走在最后,脚步跨出石门之时,突然回过身子,摸出一物,投于石室之中。
但见火光门了几闪响起了一声暴震,爆起一阵青烟,袅袅散开。那环们在四周的黑衣人,听得那暴震之后,突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伸臂踢腿、动作愈来愈快。
玄真一皱眉头道:“小心,这些人如若血脉活动开,武功尽复,实够咱们对付了。”百忍大师慈眉一耸,道:“道兄,难道咱们真要和这些人死拼一场不成?”
玄真道:“贫道之意,如其急急出手,倒不如坐以待变,这些人心神虽已被南宫世家控制,但气候他尚未成,那南宫夫人对他们的运用,还未到得心应手之境咱们如不出手,或不至招致他们的围攻。”
唐老大突然接口说道:“这些人纵有极好的武功但他们的身体尚不灵活,如若老身施展我们唐家几种绝毒的暗器,一举之间,尽歼这些人并非难事,问题是……”
玄真道长摇头说道:“事情决不这么简单,如若咱们周围之人在十个以下,贫道相信以唐家绝毒的暗器,一举能把他们尽歼于这石室之中。但目下环围在我们四周的黑衣人.不下五十人之多,唐家暗器虽毒,最多能发出两次,两次之后,定当被这些人重新包围起来,在数人或数十人环攻之下,只怕老大再无施放暗器的机会了。”
唐老太微微一怔,默然不语。
百忍大师道:“那咱们难道等在这里、和他们对峙下去不成?”
玄真正警说道:“就眼下情势而论,目下只有坐以待机,方为上策,如若咱们要打,也要待南官夫人再为现身之后,咱们全力和南宫世家的首脑人物一排,不论胜负如何。总算找的对手不恍如若和这些神志不情之人,舍生忘死的血战一场,不论结果如何都有些不大值得。”为此百忍道:“道兄言之成理,老衲十分敬佩,但如这些人先行回攻咱们呢?”玄真接道:“贫道亦曾为此事忧虑,不过并非绝无办法。”百忍道:“愿闻高见。”
玄真道:“咱们不妨四周围坐,布成一座圆阵,如若他们多人从四方出手,咱们亦好分手拒敌,彼此救应。但贫道的看法只要咱们不先行出手,这些人当不会出手合攻……”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贫道之言,并非无中生有,证诸适才百代大师出手连攻三人之事,当可知道贫道言之有据了。”
原来百代大师震伤了三名环围在四周的黑衣人后,就未再出手,疾跃而退,那黑衣人竟然各回原位,未再出来追赶。
百代大师点点头,说道:“道长之言,甚是有理。”
玄真道:“咱们守在此地,还有一件重要之事。”
百忍道:“什么事?”
玄真道:“这只在人中,有一位是贫道的师弟,别人贫道知之不深,不敢妄作断言,但贫道这位师弟,却是常年和贫道守在一起,不论品格、武功,都该是上上之选,不知何以竟也为南宫世家收用?”
百忍道:“就依道兄之见。”
举步跨出,抢先站了一个方位,百祥、百代紧临百忍大师两侧,站了方位。
这些一派掌门之尊的高手,在玄真道长指挥之下,布成了一座拒敌的方阵。
布成方阵之后,玄真道长突然低声说道:“咱们此刻已陷入万分险恶的境遇之中,必得以大智慧,大定力,应付这危难之局。那石门坚固,决非人力能破,贫道之意,想借此危恶之境,发掘南宫世家的隐秘,这些人大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似非是单纯的迷神药物,能够令他们听受南宫世家之命,这其间定有着武学上一个极大的奥秘。”
百忍大师定力深厚,视死如归,处身危境.毫无惶恐之感,当下微微一笑,道:“老衲亦有此感,道兄尽管放手相试,老衲决然全力支助,但有用得老衲之处.尽管吩咐。”
玄真道:“贫道适才看唐老太和南宫夫人动手之情,已有所感,南宫一门中的武学,似是另走极端,诡异阴辣之外,别具一种偏激之奇,似乎是借重于一种奥秘而成,除了手法之外,内功的进修上,也走着一种偏捷之径。”
唐老太接道:“道长说得不错,老身适才和那南宫夫人动手之时,发觉她全身泛生出一片如云如雾的黑气,致使老身发出的暗器,尽皆失效,受阻于那黑气之外。”
玄真点头道:“诸位请各自戒备,贫道虽然思念及此,但心中却是毫无把握,或将招致麻烦。”
玄光拔出长剑,横在前胸。
唐老太也探手入怀摸出一把暗器,蓄势戒备。
百祥、百代,也摸出匕首,准备迎敌。
这些江湖上一流高手,各自身负绝艺,但在这等恐怖、阴沉的环境下,亦都显得小心翼翼。
只见玄真道长缓缓闭上双目,合掌当胸,脸色也逐渐变得肃穆起来。
一缕如歌如啸的声音,缓缓自口中发出。
声音由低沉,逐渐高拔,隐隐可辨,他似在诵吟着一种经文。
只见那黑衣人中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玄月道长缓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体僵直,神色茫然,举步维艰,生似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拖着他的身躯,不让他向前移动。
玄真口中诵的经文,愈来愈是响亮,满室回音,尽都是诵吟经文之声。
玄月似是推拒不住那经文的呼唤之力,终于走到了玄真道长的身前。
玄光担心神智迷失的玄月师兄,突然出手,伤害到玄真,急急地说道:“二师兄……”
语音未完,玄真道长突然睁开了双目,停下那诵吟的经文,低沉地喝道:“玄月师弟,你还认得为兄吗?”
玄月圆睁的双目,眨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玄真缓缓伸出右手,握住了玄月的左腕,低声接道:“数十年同门相处,师弟你当真就不认得小兄了吗?”
忽听玄月大喝一声,右手扬起,一掌劈向玄真的前胸。
玄真道长早已有准备,右手突然加力,扣紧了玄月的脉门,暗运内功,挺胸挡受了一掌。
他闭关之后,内功大进,玄月左腕脉门被扣,用出力道不大,这一击看似猛恶,实则并不甚重,呼然大震声中,玄真屹立无恙。
但玄光道长,却是吃了一惊,怒声喝道:“二师兄,你发疯了吗?”
长剑斜斜伸了过去。
四周的黑衣人,突然齐齐走动起来,百十道目光,凝注在群豪布成的方阵之上,跃跃欲试,大有出手之意。
玄真急急对立光喝道:“快收回长剑,别要引起他们出手之心。”
说话声中,松手放开了玄月的左腕。
石室中,突然又恢复了寂静。
玄月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那些走动的黑衣人,也随着安静了下来。
玄真暗忖道:好险,好险,几乎引来了一阵群攻。
他缓缓举手,拂拭一下头上的汗水,低声对百忍大师道“大师,可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吗?”
百忍大师道:“老衲尚未看出端倪,愿闻道兄高论。”
玄真道:“贫道倒是看出一些内情,只要咱们静止不动,这些人决然不会出手攻袭咱们……”
突听那紧闭沉重的石门,缓缓大开,唐老太低声说道:“南宫世家中的人来了。”
群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黄衣,面垂黑纱之人,当门而立。
玄真道:“这人装束诡奇,似非南宫世家中人。”
只听那重重黑纱中,透出一个微小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道:“此地不宜久停,趁那南宫夫人行功之际,诸位快些离开此地,如若等她行功完毕,再想离开此地,那就不容易了。”
百忍大师道:“你是什么人?”
黑纱蒙面之人缓缓答道:“此刻寸阴如金,不是盘名问姓之时,此刻我不宜以真面目和诸位相见,但决无相害之心,门口的埋伏暗桩,我已替诸位扫除,你们要快些走了。”
玄真仔细分辨他的口音,却是从未闻听过,略一沉吟,道:“你当真有知我们出险之心吗?”
那蒙面人道:“自然是当真了,难道寻你们开心不成?”
玄真道长道:“既然真心相救我们脱险,当该先行设法,对付这环围在我们四周的黑衣人。”
那黄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好吧!你们准备好兵刃,出此石室之后,不能在假山附近停留.直出南宫府第,南行二十里,白河岸旁,我已代诸位备好了渡船。”
玄真道:“大驾可否赶往一见?”
黄衫人道:“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渡船之上,自有迎接诸位之人……”
微微一顿,接道:“我一引开这些黑衣人,诸位必须以最迅快的方法冲出石室。
说话之间,突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锣,一阵乱敲。
只听一阵当当之声,响彻石室,那些凝立不动的黑衣人,突然齐齐转动身子、向那黄衫人扑了过去。
但见那黄衫人纵身一跃,飞到了一具棺木之上,飞起一脚,一只相盖,应腿而起,直向那些黑衣人撞了过去,口中却急声喝道:“诸位请快走,不用顾及在下,我自有脱身之策。”
玄真道长低声对百忍说道:“目下咱们还无能救助这些被掳之人,先离险地,然后再行设法。”
当先一跃,人已到石室门口。
百忍目光转动,只见那些黑衣人,已然群相出手,掌风拳脚,齐齐放向那黄衫人。
心中忽生不忍之感,暗道:此人武功再高,只伯也难当得这些黑衣人的群攻,别人既来相助,岂能弃人不管。
正待喝令百祥、百代出手,忽听那黄衫人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动身,等待什么?”
玄光、唐老太和三手搜魂包方齐齐向那石门奔去。
百忍暗暗忖道:他既这般喝叱,想必有脱身之能,大袖一拂,飘然而起,一跃之间,人已到了石门口处。
百代低声说道:“诸位先行一步,在下断后。”
目光转处,只见一个黑衣人疾扑过来,立时默运内功,扬手打出一拳。
他的武功,在少林百字一辈中,最为高强,这一拳乃少林七十二种绝技之一的“金刚神拳”,劲道刚猛异常。
只听那当先冲来的黑衣人间哼一声,身子一仰,栽入水池之中。
但他发这一拳,却招来了更多的黑衣人,追了过来。
但闻铜锣声一阵急响,那追过来的黑衣人,又被那铜锣声招了回去。
玄真仗剑当先,百代紧握匕首断后,沿道急奔而行。片刻间,已出山洞,看天色时光微现,已经是五更过后时分。
百忍凝神听去,仍隐隐可闻那铜锣之声,不禁叹息一声,道:“咱们虽然已离险地,可是那相救咱们之人,却陷入了石室之中。”
玄真道长接道:“大师放心,以贫道的预料,那人不但能够脱险,而且还可能先咱们而上渡船,不用多顾,咱们要早些赶路了。”当先飞跃而起,向前奔去。
百忍大师心中虽是不信,但却不好出言反驳,只好紧随玄真身后,急奔而去。
奇怪的是南宫世家并无拦截之人,群豪顺利的离开长青林,直向正南方奔去。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第一流的高手,奔行之势,异常迅快.二十里路,也就不过是片刻工夫。
东方天际,泛起一片银白,景物清晰可见。
横拦去路的白河岸旁,果然停靠着一只木船,风帆高涨,只待起碇。
船头上站了个三旬左右的大汉,正在东张西望,看他满睑汗水滚滚,似是心中正等得十分焦急。
一见群豪行来.立时举手相招。
玄真单掌当胸,正待发话,那大汉已收起铁锚,抢先说道:“诸位快请上船,有话上船再说。”
唐老太双足微一用力,当先跃上船头.群豪接连施展开提纵身法,飞上船头。
百忍大师最后一个上船,脚还未着船上,舟已开行。顺风顺水,急驶而去,片刻工夫已行出三四里路。
这一段时间之中,那大汉一直在急急撑篙划船,不发一语,直待舟到河心,天色破晓,半轮红日,升起地面,那大汉才收了竹篙,拂拭一下头上的汗珠,说道:“船舱之中早已备好了食用之物,诸位如若饥饿时,尽管食用。”
由于那大汉举动的惶急神秘,使群豪都为之起了疑心,所有之人,都静静地站在船头之上,未入舱去,监视着那大汉的举动。
百忍大师低喧了一声现号道:“施主可是专以迎接我们的吗?”那大汉脸上的紧张之情,已然消去,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相候各位一个更次以上了。”
百忍大师道:“施主尊姓大名?”
那大汉笑道:“武林小卒,名不见经传,在下说了,诸位也未必知道,不说也罢。”
玄真突然接口说道:“大驾不愿以姓名见告,岔道等自是不奇+書*網便追问,但有一事尚望不吝赐教!”那大汉笑道:“道长客气了,什么事先请明示,在下如能作得主意,自当尽言所知。”
玄真道:“大驾何以知道贫道等要乘渡舟?”
那大汉道:“在下奉命而来。”
玄真道:“何人之命?”
那大汉沉吟了良久,道:“任相公。”
百忍怔了一怔,道:“任无心。”
玄真接道:“果然是他,未出贫道所料。”
那大汉点点头,道:“任相公交代在下,诸位请在小的船上,停留一日一夜,今晨算起,要到明日晚上,诸位才能下船。”
唐老大奇道:“为什么?”那大汉道:“任相公这样交代,在下只有照吩咐行事,至于原因何在,非在下所知,日后诸位见着任相公时,再问他也不迟。”。百忍道:“南宫世家的恐怖,任大侠的神秘,倒使老衲等,不知所措了。”
那大汉笑道:“老禅师不用着急,任相公既然命在下迎接诸位,决无相害之心,舱内早已备好了酒肴素斋,诸位请自管食用,一日夜的工夫,弹指即过,届时任相公或可亲自赶来和诸位相见……”
忽听玄真道长说道:“她们追来了!”
群豪转头望去,果见两个全身素衣的妇人,骑着两匹白马,沿岸而行。
在两个白衣少妇之后,紧随着八匹健马,马上人全身黑装,背上分插着各种兵刃,双方相距,大约有四五丈左右。
两个白衣妇人,又似是有意的不让群豪看清,骑马侧脸而行,故意避开了群豪的目光。
玄光想起昨夜败在那白衣少妇手中之事,心头大感气恼,忍不住说道:“既然他们追了上来,我们何不也索性上岸去,和他们分个胜败出来,如能生擒那两个白衣少妇,也好交换玄月师兄脱险。”
玄真正待出言相阻,那大汉已抢先说道:“不成,任相公再三交代,不许诸位任何一人在一日夜之内,登上岸去。”
玄光道:“为什么?我们难道还会走错了路不成?”
那大汉微微一笑,道:“诸位请入舱中,来人由在下对付就是。”
玄真略一沉吟,当先走入舱中,群豪一见玄真入舱,群相随入舱中。
唐老太望了玄真一眼,道:“道长,各位能这样坐在舱中吗?令师弟说的大有道理,咱们如能生擒那两个贱婢,也好和她换个师弟玄月道长,和犬子唐通回来。”
玄真摇头说道:“唐老太不用急,南宫世家的隐秘,既被发觉,自然不会就这般放过咱们,眼下情势不同。那位壮士,坚阻咱们登岸,想必定有作用。”
唐老太口虽不言,心中却是大为下服,暗暗忖道:我不信,这两个白衣妇人,能够胜过咱们眼下之人?
转眼望去.只见那当先而行的白衣妇人,已经转过脸来,举手对那小舟相招。
但那行舟大汉,却是视而不见,望也不望那白衣妇人一眼,只顾摇橹而行。
只听一声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不靠岸,等我们追上,那就别想再活!”
这木船相距那岸上甚远,少说也有八九丈的距离,但那传过来的声音,却如起自身侧,清晰可闻。
任那白衣妇人出言威吓,那摇船的却是一言不发,听而不闻,理也不理。
河水急转,小舟顺流而下,那白衣妇人和那些黑衣大汉,渐不可见。
那摇船大汉忽然放下橹,缓步走入舱中,笑道:“诸位吃点东西吧。”
玄真微微一笑,道:“我等尚不觉着饥饿。”
微微一顿,又道:“敢问壮士,上姓大名?”
那大汉忽然转变的十分严肃,说道:“有劳道长相问,但在下的姓氏,久已不愿提起……”
忽听唐老太啊了一声,道:“是啦,尊姓可是姓高吗?”那大汉脸色一变,缓缓别过头去,道:“唐老大竟还记得十左年前的巫峡往事。”
唐老太缓缓点头道:“那是老身生平身经的有数恶战之一,如何能够忘去。”
那大汉似是被唐老太几句话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长叹一声,道:“但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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