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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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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师太叹道:“情字误人,尤过名利百倍了。”

张成道:“还望大姑娘体念张家这一脉单传,设法救救少主人。”

忘情师太挥挥手,道:“你退下去,照顾夫人。”

张成应了一声,欠身而退。

抬头看去,只见岳小钗赤手空拳,缓步由茅舍行了出来。

三绝师太冷冷说道:“岳小钗;你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师父到此,你也敢拒不拜见。”

岳小钗道:“小妹怎敢有此用心。”

三绝师太道:“还不拜见师父,站那里等什么?”

岳小钗抬头望了忘情师太一眼,缓缓拜了下去,道:“寄名弟子岳小钗,拜见师父。”

忘情师太一挥手道:“你起来。”

岳小钗缓缓站起身子,道:“谢师父。”

忘情师太冷冷说道:“我不是你师父,不用这样叫我。”

岳小钗望了忘情师大一眼,欲言又止。

忘情师太冷冷道:“不论你是谁的门下,我只问你一件事。”

岳小钗道:“弟子洗耳恭听。”

忘情师太道:“俊儿把你引荐我处,救过你数次之命,咱们不谈相处的情意,这救命之恩,你该不该报?”

岳小钗道:“该报。”

忘情师太道:“很好,他现在为你,奄奄一息,你准备如何报答他?”

岳小钗道:“我为他求取灵药,疗治重疾。”

忘情师太道:“救不了,他害的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

岳小钗道:“弟子尽我心力,如是医不好张兄的病,我甘愿白刃吻血,以死相谢。”

忘情师太叹息一声,道:“你可以不死啊!”

岳小钗道:“恩情重如山,弟子活得很辛苦,生与死,弟子看得很淡。”

忘情师太正待接言,洪婆婆却快步行了出来,道:“你已继承了我的衣钵,如何能轻易言死。”

岳小钗回头望了洪婆婆一眼,道:“师父,弟子很为难。”

洪婆婆道:“我知道,但你已经投入我的门下,生死难凭自主了。”

忘情师太道:“洪施主,老尼想和洪施主约法互重,免得伤了和气,闹出悲剧。”

洪婆婆道:“好!你说说看。”

忘情师太道:“咱们都不从中干涉,由那岳小钗自决行止。”

洪婆婆道:“很好!但师太要保证白云山庄日后不再来此寻仇。”

忘情师太道:“这个自然,岳小钗决定之前,咱们每人可以问她三句话,此后,就不许再言,由她自作主意,强宾不压主,洪施主先说吧!”

洪婆婆沉吟一阵,道:“老身说什么呢?”

忘情师太道:“增强她忠于你的信念,说些什么,老尼不便代作主意吧!”

洪婆婆心中暗道:就算你事先有备,但岳小钗心志素坚,我不信三言两语,能使她改变心意。

主意暗定,点头说道:“只许问她三句话,任她自愿回答?”

忘情师大道:“正是如此!”

洪婆婆目光转到岳小钗的身上道:“小钗,你苦苦求我把你收归门下,是吗?”

岳小钗点点头,道:“是的。”

洪婆婆道:“我已答应了你,而且要你继承我的衣钵。”

岳小钗道:“弟子知道。”

洪婆婆道:“那很好,不论别人用什么法子,你都不能离开此地了。”

岳小钗又点点头,道:“弟子知道。”

洪婆婆微微一笑道:“师太,老身已经说完了,师大可以问她了。”

忘情师太神情肃然地缓行三步,逼近岳小钗道:“师父武功如何?”

岳小钗怔了一怔,道:“很高强。”

忘情师大道:“我不愿和洪施主冲突,但这股气怒要发在萧翎头上……”

岳小钗吃了一惊,接道:“萧翎,他和此事无关啊!”

忘情师大道:“你知恩不报反作仇,都和他有关,这笔帐自然要记在他的头上了,你们不能离开洗心茅舍……”

洪婆婆大声接道:“你问够了三句话。”

忘情师太倒是守约,立时住口不言。

岳小钗突然大声叫道:“不能啊!不能啊!”

三绝师大突然接口道:“师父,那萧翎的父母还活在世上。咱们要报仇,就下次毒手,就算日后难登极乐,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洪施主发过誓言,不离洗心茅舍,咱们不用顾虑洪施主了。”

岳小钗突然行前两步,道:“师父、师姊,这和萧翎无关,更和他父母无关,你们怎么对这些不相干的人下手呢?何况,萧翎的父母,又非武林中人。”

三绝师太道:“这件事,本也和洪老前辈无关,但洪老前辈却涉足其间。”

岳小钗道:“那是因为我继承了她的衣钵,入她门下。”

三绝师太道:“师父虽然皈依了佛门,但她究竟是张俊的姑奶奶啊!”

岳小钗道:“师姊一向爱护小妹……”

三绝师太接道:“我三思之后,觉得这诸多事故,都是你闹出的毛病,只因你反反复复,所以,才闹出这等悲惨的结果,我纵然爱护你,也是无能为助了。”

洪婆婆怒道:“忘情师太,你们不觉着讲话大多吗?”

忘情师太道:“老尼没有讲一句话啊!”

三绝师大接道:“贫尼并未和老前辈打赌,这讲话多少,那也无关紧要了。”

岳小钗回目望着洪婆婆,道:“师父,请原谅弟子,我要和她们讲清楚。”

洪婆婆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师父活了这把年纪,还上了人家的圈套。”

岳小钗目光转到三绝师大的脸上,道:“看起来师姊心中是恨我了?”

三绝师大道:“你靠山很硬,由洪老前辈为你做主,就算我心中恨你,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岳小钗正容说道:“师姊,听小妹几句话如何?”

三绝师太道:“好!你说吧!”

岳小钗伸手取下头上包的白绢,道:“姊姊请看。”

三绝师太转头看去,不禁微微一怔。

原来岳小钗满头青丝,已尽皆剪去。

三绝师太叹道:“师妹你……”

岳小钗摇手拦住三绝师太,道:“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小妹不是空门中人,不许落发为尼,但小妹是祸水,行踪所至,必引起很多无端的争端,因此,小妹思之再三,觉得剪去三千烦恼丝,也许会对我好些……”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关于张兄的事,别人不知内情,师姊最清楚了。我送还张家箫法,恩怨一次清结;如说我应该嫁人,那我应该嫁给萧翎,我母亲遗书定盟,安排了我的终身,何况,我和张兄相识之初,已和他说明了内情,他当时答应过我;说我岳小钗忘恩负义,叫小妹十分为难,不知是否应该承认。姊姊感师父授艺深情,师父念亲情,不忍坐视,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小妹我不该受人恩情。”

三绝师大回顾了忘情师太一眼,道:“师父,岳师妹讲的也有道理。”

忘情师大长眉耸动,默然不语。

岳小钗接道:“师姊如若动我以情,小妹已断发明心,我不能遵从母亲遗言,嫁作萧翎妻,也不能奉侍张兄,师姊如迫我以武,小妹愿伸头就戮,以平你们心中的怒火。”

三绝师太轻轻叹息一声,道:“师父,咱们该当如何?”

忘情师太脸色连变,仍然是默不作声。

岳小钗缓缓由怀中取出一把匕首,道:“小妹如若有罪,那是因上苍赐我这张脸,如若我变得丑一些,我相信张兄,再不会以我为念,小妹毁容代罪,诸位心中的怒火,总可以平熄了。”

举手向脸上划去。

只见洪婆婆手中竹杖挥动,啪的一声,击落了岳小铰手中的匕首。

同时,一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直射入场中。

忘情师太、洪婆婆一齐转眼望去,只见来人青衣佩剑,正是萧翎。

岳小钗一皱眉头,道:“你没有走?”

萧翎道:“没有……”

目光转到洪婆婆的脸上,道:“晚辈先向老前辈请罪。”

抱拳一揖。

洪婆婆礼也不还,冷漠他说道:“什么事?”

萧翎道:“晚辈放肆,在洗心茅舍之外,和人动手相搏。”

洪婆婆道:“洗心茅舍百丈外发生的任何事故,都和我无关。”萧翎道:“我知道,但他们却是冲着您老前辈而来。”

洪婆婆道:“什么人?”

萧翎道:“神风帮。”

洪婆婆道:“人呢?”

萧翎道:“被晚辈伤其护法,毁其神像,余下的都已逃窜而去。”洪婆婆道:“神风帮和老身素无过节,为何要侵犯洗心茅舍?”萧翎不答洪婆婆的问话,目光却转到忘情师大的脸上,道:“老前辈,区区萧翎叩见。”

忘情师太一闪身,道:“不敢当萧大侠之礼。”

萧翎仰天打个哈哈,道:“师太之言,在下已经听得,不劳师太千里跋涉,找我萧翎,区区只好献身相见了。”

忘情师太双目盯注在萧翎脸上,瞧了一阵,道:“你想和老尼动手?”

萧翎道:“师太要取我萧翎之命,是吗?”

忘情师太道:“不错,我说过。”

萧翎道:“萧翎在此,师太准备如何,但请吩咐。”

忘情师太道:“你很狂妄。”

萧翎道:“师太言重了……”

神情冷肃地接道:“我知道师太是有道高尼,困于亲情,欲罢不能,但你既然已出面,必欲找个结果,区区却是其中最碍事的一个,师太杀了我,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如是不幸让区区胜了,师太也算尽了心意。”

忘情师太道:“你当真要逼老尼出手?”

萧翎道:“师太如不和在下一战,只怕是不甘重回庵中了?”

岳小钗大声喝道:“萧兄弟不许无礼!”

萧翎呆了一呆,果然不敢再言。

忘情师太神色冷漠,叫别人瞧不出她心中想些什么。

只见她缓缓转过脸去,望了三绝师太一眼,一字一句地问道:“那萧翎武功如何?”

三绝师太道:“很高强。”

忘情师大道:“和他目下的英名相比呢?”

三绝师大道:“并非幸得。”

忘情师太道:“那是说他可以和我动手了?”

三绝师太低声说道:“师父想出手吗?”

忘情师太道:“如若他真如传言,为师倒想领教他几招绝技。”三绝师太黯然叹息一声,道:“师父,萧翎的武功很博杂,弟子和他动手时,他似乎胸中有很多所学无法施展,如今分别甚久,不知他是否又有了进境。”

忘情师太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目光转到岳小钗的脸上,道:“你退开去,不关你的事了。”

岳小钗道:“师父,您不能和他动手!”

忘情师太脸色平静异常,淡淡一笑,道:“为什么,怕他伤了我?还是怕我伤了他?”

岳小钗道:“不论你们谁胜谁败,都将叫弟子心碎。”

忘情师太道:“看来你对他用情很深了。”

岳小钗道:“他很小时,弟子带他离家,呵护爱惜,焉能无情,但弟子为了不伤张兄之心,决心继承洪老前辈的衣钵,终老洗心茅舍。”

忘情师太道:“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岳小钗知道自己已然说服了忘情师太,依言向后退了三步。

忘情师大举手对萧翎一招,道:“你过来。”

萧翎挺胸昂首,大行四步,到了忘情师太身前,道:“师太有何吩咐?”

忘情师太道:“就事而论,张俊确有不对之处,但忘情并非全无情,张家只此一条根,我虽身入佛门,但仍是他的姑奶奶啊!”

萧翎道:“亲情难抛,晚辈心中明白。”

忘情师太道:“岳小钗虽属无心,但她玩情自伤,论罪比张俊还深……”

长长吁一口气道:“就你们三人而论,你该算是个无辜的人。”

萧翎道:“岳姊姊伤情,我应该为她代罪。”

忘情师太道:“很英雄。论是非,老尼似不应该和你动手,但我已数十年未出庵门一步,既然难割断亲情之累,总该找个结果出来,是吗?”

萧翎道:“晚辈心中了然,死而无恨。”

忘情师太摇摇头,道:“你不会死,老尼想和你谈个条件。”

萧翎一怔,道:“什么条件?”

忘情师大道:“咱们动手,定会有胜败之分,如是老尼败了,我已尽了心力,无愧对张家祖宗,如是老尼胜了呢?”

萧翎道:“师太准备如何?”

忘情师大道:“你如败了,那就要委屈岳小钗做我们张家媳妇。”

萧翎道:“这个在下如何能够做主?”

忘情师太道:“你如有信心能胜老尼,为何不敢答允?”

但闻洪婆婆冷冷说道:“岳小钗已继承了我的衣钵,就是萧翎和岳小钗都答应了,还有我老婆子不肯。”

忘情师大道:“你可是觉得一定能够胜过老尼吗?”

洪婆婆道:“我老婆子虽然伤了一臂,但自信还可和你一战。”

忘情师太道:“慢慢来,我胜了萧翎之后,再和你动手不迟。”

洪婆婆道:“老身为什么不可以在萧翎前面和你动手?”

忘情师太道:“你如一定坚持,老尼只好从命了。”

洪婆婆道:“好!咱们先打,老身如胜了你,自是用不着萧翎再出手了。”

忘情师太道:“如是老尼败了,我回身就走,今生一世,再不出尼庵,也不再管张家的事,自是最好的一个结果,如是我胜了你,你要交出岳小钗。”

洪婆婆道:“老身如败了,自然是无能再顾到她了。”

忘情师大道,“好!那你出手吧!”

岳小钗满脸痛苦之色,想从中阻拦,又似心有所忌,踟躇不前。

忘情师太缓缓说道:“岳小钗,老尼想先对你说明几件事。

第一,你无能阻止这场搏斗,你心里大概也明白,第二是你如想自绝一死,那只有使事情更复杂,促成流血惨剧,所以你死不得。第三是你既自知是祸水,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要赶快嫁人,从此相夫深闺,不要再在江湖上行走,免得招来无谓的烦恼。由来红颜多薄命,更何况你天生媚骨,那该是红颜中的红颜,人生都比黄连苦,你苦过黄连十分。”

岳小钗双手掩面,泪水滂沱,道:“弟子旱知今日事,应早毁容作丑妇。”

忘情师太淡淡一笑,道:“老尼参禅数十年,仍难解去这亲情之累,岳小钗,我还要告诉你一事,我想此事你自己还不知晓。”

岳小钗拭去脸上泪痕,愕然说道,“也和弟子有关吗?”

忘情师太道:“不错。”

岳小钗道:“弟子洗耳恭听了。”

忘情师太道:“你认为萧翎对你如何?”

岳小钗道:“视我如姊,敬重异常。”

忘情师太道:“那是他儿时心情,但此刻他已是英俊少年了。”

岳小钗道:“他对弟子,并无异样,依然是旧时情意儿时心。”

第六十回 歼魔武林太平

忘清师太道:“老尼参悟禅功,虽未通神,但自信对星卜相人之术,成就很大,我为私情离庵,不计成败一掷,以求无愧张家祖先,但也希望能稍尽绵薄,解你们六情之网,老尼愿畅所欲言,信不信由你们自决了。”

目光转到萧翎的脸上,瞧了一阵,道,“老尼奉赠一句话,宁为多情苦、莫作负心人。”

目光又转到岳小钗的脸上,接道:“萧翎并非超人,你觉得他对你的敬重,那只是幼时对你崇敬之心,十分强烈,一时间,无法把男女间那一种强烈的情爱,形诸于外罢了,其实,他内心对你迷恋之深,不在俊儿之下。”

岳小钗望了萧翎一眼,黯然一叹。

忘情师太道:“老尼不愿再说了,言尽于此,你们自做主意。”

洪婆婆一抖竹杖,道:“咱们该动手了。”

忘情师太道,“洪施主就用手中竹杖,和我过招?”

洪婆婆道,“老身用的习惯了,和兵刃一样顺手。”

忘情师太一挥手中白尾拂尘,道:“好!老尼用拂尘接你竹杖。”

洪婆婆欺上两步,扬起手中竹杖,正待击下,心中突然一动,道,“一动上手,咱们定要有一人受伤,老身想起一事,想先问个明白!”

忘情师大道:“什么事?”

洪婆婆道:“神风帮和我老婆子素无过节,他们为什么要侵犯我洗心茅舍?”

忘情师大道:“这个老尼不知。”

洪婆婆道:“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肯讲出口来,是吗?”忘情师太道:“老尼代你查问……”

回头喝道:“张成,你过来。”

张成大步行了过来,道:“大姑娘有何吩咐?”

忘情师太道:“你们邀了神风帮?”

张成结结巴巴道:“老夫人不知大姑娘肯来帮忙,因而邀请了神风帮,早知大姑娘肯来,自然不会邀他们了。”

萧翎接道:“既能邀请了神风帮,想必还有别的人了。”忘情师太道:“张成,还邀请了什么人?”

张成道:“这个老奴不知。”

忘情师太道:“讲实话。”

张成道:“老奴,老奴的确是……”

只听一个尖厉的声音接道:“不要逼他,要问就请问我。”张成突然挺身而起,举步行了过来。

张成道:“老夫人,您伤得很重,虽然服下了大姑娘的灵丹,也不能太大意啊!”

张夫人冷笑一声,道:“我这大年纪,死而何憾,办不好俊儿的事,我也羞对张家祖宗,死了倒还安心些。”

忘情师太叹道:“嫂嫂……”

张夫人道:“难得啊!我几十年没有听到这称呼了。”

忘情师太一皱眉道:“我的修为不够,仍然无法袖手不管。”张夫人冷冷说道:“大妹子,听嫂嫂几句话,俗话说:一人成佛,九祖升天。可见成了佛的人,也无法弃兄置嫂,不闻不问。大妹子,你是有道的人,也许看不惯嫂嫂的胡作非为,但你不能看着张家这一条根,也撒手不管。俊儿的妹妹,为了她表兄蓝玉棠移情岳小钗已伤心成疯,医药罔效,起因是为了岳小钗,被我囚了起来。如今俊儿又重伤奄奄,也是为了岳小钗。一对金童玉女的小孙儿,都为了一个岳小钗闹得疯的疯,伤的伤。唉!

大妹子你说吧,叫我这做嫂嫂的如何能安静下来,你叫我如何能不胡作非为,病急乱拉医,人急了,难免做事欠考虑了。”

目光转到洪婆婆的身上,接道:“奇怪的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岳小钗,竟是到处都有人肯维护她,连我们洪大姊,也全不念昔日交情,一心但护那丫头,硬说已把她收列门墙,继承衣钵,非为她出头不可。”

洪婆婆道:“有什么好奇怪,她母亲是我的义女,算起来岳小钗也算是我的义孙女,你孙儿情有所钟,那是他的事,但他追到我洗心茅舍来,苦缠不休,难道老身不能管?孙儿追不上小媳妇,你做奶奶的竟带着人来此抢亲。”

张夫人道:“抢又怎么样,硬扯上一个子孙女,分明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洪婆婆冷笑一声,道:“我已对你礼让很多了,再要出言不逊,难道我老婆子不会杀人?”

张夫人冷笑一声,道:“你认为你胜定了吗,就算大妹子不插手,今宵里也有你的好看,我要把你这洗心茅舍,踏成平地。”

洪婆婆道:“就凭你们白云山庄几个人吗?”

张夫人道:“咱们等着瞧……”

目光突然转到萧翎的身上,道:“你也来了,那很好,这叫做冤家路窄,大小恩怨一起结。”

忘情师大已听出弦外之音,接道:“嫂嫂,你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还请的有人?”

张夫人道:“有!嫂嫂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胡作非为一次,是情势逼着我,也不能怪我任性。”

忘情师太道:“你约的什么人?”

张夫人哈哈一笑,道:“大妹子,自然不是好人,好人如你大妹子,也不会帮嫂嫂的忙。”

忘情师太道:“神风帮是吗?但那神风帮已毁在萧翎手中!”张夫人道:“我知道,不过,我不知萧翎所为,我还道是洗心茅舍的主人呢!”

忘情师大道:“那是说嫂嫂还约了很多人?”

张夫人道:“不错,很多人,嫂嫂的用心,是要踏平这洗心茅舍。”

忘情师太道:“能告诉小妹吗?你都是约些什么人?”

张夫人道:“嫂嫂现在不便讲,大妹子,只好请闷一会了。”忘情师太摇摇头,道:“嫂嫂,你不能倒行逆施啊!”

张夫人接道,“好人能如何?孙女伤心成疯,孙儿又重伤难医,大妹子,你是好人,但却眼看着张家香火水绝,白云山庄一败涂地。”

忘情师太道:“哥哥做过几桩内疚事,报应在儿女身上,他跟我谈过,不许我日后插手白云山庄中事,但我忍不住……”

张夫人大笑道:“但你哥哥也做过好事啊,难道好与坏,不能抵消?”

忘情师太叹道:“嫂嫂,因果报应,不能如此推断,何况,俊儿重伤未死,或可有救……”

张夫人接道:“就算医好了他的伤,也无法医好他的心啊!”忘情师太道:“嫂嫂,咱们就算能够迫服岳小钗,也只是征服了她的躯体,无法征服她的心!”

张夫人冷冷他说道:“如是俊儿和岳小钗之间,非得有一个要受委屈,为什么那人该是俊儿呢?”

忘情师太神情肃然他说道:“嫂嫂,我已和洪施主、萧大侠订下了赌约,这一次妄动无名之火,虽使我数十年清修尽付东流,但为了俊儿,小妹也只好认了。但我既然插手了,就不愿再有别人过问,请嫂嫂遣人,把今宵约来助拳人,挡回去吧!”

张夫人先是一怔,继而冷然一笑,道:“这么说来,大妹子是有把握胜得洪婆婆和萧翎了?”

忘情师太道:“动手相搏,很难说有把握二字。”

张夫人道:“你既无把握胜得两人,要嫂嫂我把约请之人,全部挡了回去,大妹子再败了,这结局如何收拾。”

忘情师太道:“为张家私人事,似是用不着劳动别人出手。”张夫人道:“大妹子心底仁慈,这一战不论胜败,回头就走,绝不会闹出流血惨剧……”

忘情师太微现温色,接道:“难道嫂嫂非要闹出流血不可。”张夫人道:“不杀洪婆婆和萧翎,俊儿永远无法得到岳小钗,得到了也无法能保她不借机奔逃,釜底抽薪,永绝后患的办法,只有杀死洪婆婆和萧翎。”

忘情师太道:“嫂嫂这等固执,小妹只有放手不管了。”

张夫人心知自己重伤之躯,只要忘情师太一走,不论是洪婆婆或萧翎,甚至岳小钗,只要一出手,就可把自己置于死地,不禁一慌,沉吟不语。

忘情师太庄严他说道:“嫂嫂去拦住他们吧!”

张夫人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晚了,只怕嫂嫂我也无法拦住他们了。”

忘情师太奇道:“为什么?”

张夫人道:“因为我已经答应和他们合作了。”

忘情师太道,“都是些什么人?”

张夫人道:“沈木风、巫公子……”

忘情师太道:“巫公子?”

张夫人道:“巫山五毒门的传人,岳云姑和他父母本有过指腹之约,岳小钗该是他的妻子,但却被萧翎抢去,还有一位红衣大和尚,听说他身份很高,和萧翎师父庄山贝结过梁子。”

忽然间三绝师大全身微微抖动,接道:“庄山贝还活着?”萧翎道:“还活着,是我的授业恩师。”

三绝师大突然一整脸色,道:“我知道。”

这三字说得斩钉截铁,冰冷异常。

三绝师大是那庄山贝昔年的情人,是以,听到那张夫人提到庄山贝,竟忍不住心情大为激动,但她削发修行已久,禅功深厚,一阵激动之后,重又恢复了平静。

忘情师大回顾了三绝师太一眼,又望望萧翎,才叹息一声,对张夫人道:“嫂嫂,这些人是万恶不赦之徒,你怎么会和他们认识。”

张夫人道:“为了俊儿。”

忘情师太正想再问,瞥见几条入影,疾奔而来。

当先一人高大驼背,正是沈木风。

依序是红衣和尚、巫公子、金花夫人,毒手药王。

萧翎看到毒手药王也在其中,心中大是诧异,呆了一呆,道:“南宫老前辈。”

毒手药王哈哈一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夫和你们侠义之中人物合不来,还是和沈大庄主合作了。”

萧翎冷哼一声,想出言喝骂,话到口边又忍下去没说出来。沈木风望望张夫人,道:“夫人受了伤?”

张夫人道:“伤在洪婆婆的手中。”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等会儿就替夫人报仇。”

目光转到忘情师太身上,道:“这一位想来是忘情神尼了。”忘情师太道:“不敢当。”

只见那红衣和尚哈哈一笑,道:“张姑娘还记得贫僧吗?昔年萧王张放兄,曾带着姑娘和贫僧见过一面,那时,贫僧还不足二十,姑娘还不到十岁吧!”

忘情师太道:“老尼记不得了。”

那红衣和尚笑道:“都几十年了,咱们都老啦,贫僧如是不知你来历,也就无法认出你就是张姑娘了。”

忘情师太道:“老尼法号忘情,昔年旧识,都已忘得干干净净了。”

那红衣和尚脸色一变,似要发作,但却被沈木风以目示意拦住。

忘情师太冷冷地忘了张夫人一眼,道:“你要如何处理此事?”

张夫人答非所问地接道:“你们可以走了。”

忘情师太道:“到哪里去?”

张夫人道:“回你忘情庵,不用再管此地的事了。”

忘情师太道:“小妹如是早知你约了这些助手,绝不会管你闲事……”

张夫人道:“现在也不晚啊!你既未出手,也没有毫发之损。”

沈木风眼看着两人争论,也不出言阻拦。

萧翎对那沈木风特别留心,想到那挥剑一举,斩了他一条右臂,此刻,只余有一臂才是,但沈木风,却不见少去手臂。

想仔细看他的手,但那沈木风两只宽大的袍袖,一直垂掩掌指,无法看到,但他两只袖管中,都有物撑着,不似少去手臂的人。

最使萧翎奇怪的,这红衣和尚应该对自己充满着怨恨才是,但他除了看自己一眼外,就未再多瞧一下。

金花夫人、巫公子,都冷冷地站在那里,不发一言。

萧翎这些时日之中,经历了无数的凶险。怪异之事,虽然心中疑窦重重,但却不间一言,镇静、沉着,坐以观变。

但闻忘情师太冷肃他说道:“白云山庄,可以星散江湖,但不能遗臭万年,嫂嫂这等作法,那是诚心要毁去白云山庄的清名了?”

张夫人淡淡一笑,道:“清名?清名对白云山庄有何帮助,我要替张家保下一脉香烟,那就算对得起你们张家祖宗了。”

禅功深厚的忘情师大,此刻似是也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激动心情,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

张夫人似是也瞧出了忘情师大难看的神色,口气一变,道:“大妹子,你是世外高手,我这做嫂嫂的非不得己,实也不愿拖你下水,现在,嫂嫂的帮手已镖,大妹子实也用不着再多管此问的闲事了。”

忘情师太不理张夫人,目光却转到沈木风的脸上,缓缓说道:“我们张家的事,不敢劳动费心。”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神尼说的什么?区区听不明白。”忘情师太道:“我们张家的事,不敢劳阁下和贵友费心,我们自会处理。”

沈木风淡淡一笑,道:“在下不记得和神尼有约?”

忘情师大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

沈木风接道:“在下记得是和张夫人有约,只要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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