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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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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忍道:“若无两全之策,那也只好如此了,萧大侠日后如若有暇,请到少林寺中一行,好让贫僧补上经文残页。”

萧翎道:“好吧!”

扯下四页录在经文夹页的秘籍,把经文木箱尽交大忍大师。大忍大师接过经文。木箱,合掌拜谢而去。

商八望着大忍背影去远,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哥,如若那箱底之上,也记的是武功,这一次咱们岂不是上了那和尚的当。”

萧翎微微一笑,道:“那上面就算记录的是武功,但它写的是天竺文字,他不告诉咱们,咱们永远也瞧不明白,寄存于少林寺,总是比带着安全……”

目光转动,望了百里冰和杜九一眼,道:“冰儿,你和杜兄弟暗中保护那和尚,送他出长沙城。”

百里冰、杜九应了一声,飞身而出。

萧翎缓缓把身子靠在木椅之上,说道:“商兄弟,对目前长沙的情形,你有什么感觉?”

商八道:“原本是我等稍占下风,奇怪的是沈木风并未大举搜杀,但自大哥到此之后,连挑了他们几处窑子,咱们由劣势,似乎变成优势了。”

萧翎道:“那沈木风对武当和我们兄弟,恨入刺骨,岂有心存仁意,放过我等之理,他迟迟不肯出手,必有别的原故,可能是他在禁宫之外,所受之伤,尚未痊愈。”

商八点叙头,道:“不错。”

萧翎道:“在我们而言,这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小兄想就目下高手之中,选出几位武功、胆略较强的高人,趁那沈木风新挫之后,全力追杀,他远离百花山庄,人手调度不易,这举动有一半成功的机会,但想不到皇天竟不肯给我们一个机会。”

商八道:“哪里不对了?”

萧翎道:“第一件意外之变是那四海君主、逍遥子等,竟然和沈木风同流合污,这两股当今武林中最为邪恶的势力,竟然能够合而为一,不能不佩服那沈木风的智谋,确有过人之处;第二桩意外的变化是沈木风竟肯移樽就教,去会一位多年的故人,据说那人,是一个和尚,小兄虽然不敢断言那和尚是我授业恩师和义父的仇人,但想来,八成是他……”

语声顿了一顿,又道:“不论是谁,能叫沈木风亲往相会,移樽就教,那人定然是一位极难对付的人,至少,武功不在那沈木风之下。”

商八道:“大哥说的是。”

萧翎道:“小兄武功,自觉进展甚快,对华山谈云青的剑法,我已体会其精要甚多,对于弹指神功亦觉功力渐深,再遇上沈木风时,虽然无必然胜他的信心,但自信可以和他多缠斗一两百招,可惜的是丐帮孙老前辈不在此地,沈木风既和逍遥子等联手,又有一位故人赶到,这说明沈木风气数未绝,武林中还有一场悲惨的劫难。”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目下,四海英雄、各大门派都已觉醒,大哥搏杀沈木风的用意,似也不用太急,但得武林中抗拒沈木风的实力结合,自不难一举扑灭百花山庄。”

萧翎微微一笑,道:“商兄弟说的虽是,但这其间,却是问题重重!”

商八道:“什么问题?”

萧翎道:“一是那沈木风恶名已著,天下英雄虽己觉醒,但一时间,还难有全面的积极行动,这其间,只怕还得拖上两年,表面上看去,时间似对我们有利,但沈木风亦必将妥为运用这段时光,他们号令统一,行动快速,决非我们一盘散沙能够及得。

武林中实力最强的少林派和丐帮,目下似是还没有全力对付沈木风的决心,何况那沈木风已命令潜伏各派中的人手,有所行动,也许各大门派,要自行引起一段纷争;二是那沈木风已然不再妄自尊大,尽力在结交江湖上各种势力,咱们却是毫无组织,时间拖长,对咱们表面有利,实则有害。”

商八道:“组织天下英雄,抗拒那沈木风一事,照兄弟看法,由那无为道长出面最好。”

萧翎道:“无为道长武功,声望,都可当此大任,只是,他还不大了解沈木风,以毒攻毒而论,稍差一筹。”

商八道:“那要何人才有担此大任之能呢?”

萧翎道:“人倒有一位,只是不知他是否肯全力以赴。”

商八道:“什么人?”

萧翎道:“宇文寒涛。”

商八道:“璇玑书庐主人。”

萧翎道:“不错,他已和小兄约好在杭州灵隐寺中会晤,如是过了期限,他就要剃度出家,遁身空门,不再问江湖中事……”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当时,小兄原想凭借武功和沈木风一决生死,那就不用请那宇文寒涛帮忙了,但此刻看来,非得请他不可了。”

商八道:“那宇文寒涛,当真有这等能耐吗?”

萧翎道:“小兄看法,他的谋略,和料事之能,不在那沈木风之下。”

商八道:“那咱们请他就是。”

萧翎点点头,道:“等冰儿和杜兄弟回来之后,咱们就回那沙洲上去,先把马文飞和无为道长说服才成。”

谈话之间,突闻一阵沉重步履之声,传了进来。

商八双肩一晃,穿过客厅。

第三十九回 万里追踪

片刻之后,只见商八扶着杜九,缓步行了进来。杜八脸色铁青,嘴角间,鲜血淋漓而下。

萧翎一跃而起,扶着杜九,道:“伤的很重吗?”杜九点点头,道:“百里姑娘……”

萧翎举手一掌,拍在杜九的背心之上,接道:“不要说话。”杜九似是要挣扎着说下去,商八却及时接道:“杜老三,听大哥话,你如挣扎着说下去的话,只怕无法说完。”

杜九点点头,闭上双目。

萧翎一面以真气助他行功,一面查看杜九的伤势,只见他伤的很重,口鼻间血迹隐隐,显然他受了重击之后,口鼻间鲜血涌出,但都已被他撩拭干净。

得萧翎内力之助,杜九浮动不定的真气,逐渐的稳定下来。商八低声问道:“大哥,他伤的很重吗?”

萧翎道:“很重,但咱们救的及时,不致再行恶化了。”

商八道:“不知何人,有此功力,伤他如此之重。”

萧翎伸手按在唇上,轻轻嘘了一声,道:“不要惊扰了他。”虽然他急于知晓百里冰的消息,但他却强自忍了下去。

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杜九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萧翎和商八一眼,道:“百里姑娘为人生擒而去。”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百里冰武功不弱,打伤她已不容易,生擒于她,那是非同小可了,不知何许人物有此能耐。

强按下心中的惊虑,浅浅一笑,道:“不要急,既是为人生擒,显是无伤她之心,你慢慢的说吧!遇上了什么人?”

社九道:“遇上了沈木风。”

萧翎和商八同时听得一怔,道:“沈木风?”

杜九道:“不错,那沈木风生擒了百里姑娘之后,击我一掌,告诉小弟说,他已知晓咱们的住宿所在,但他此刻很忙,暂时不和大哥相会,打我一掌很重,但却不足致命,池计算我足可强行支持,走回此地……”

话到此处,一阵急喘。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道:“杜兄弟,你慢慢说,不要大急。”社九喘息了两口气,接道,“他说,我勉强走回此地之后,已然累的筋疲力尽,必得要近一个时辰的调息,大哥运功助我,也无法使时间提前,在此期间,不能讲话,除非大哥不顾我的死活,但他算准了大哥侠肝义胆,决然不会……”

萧翎道:“一切似是都在他预料之中。”

商八道:“有一点沈木风没有算准。”

萧翎道:“哪一点?”

商八道:“大哥功力进境,他估计大哥要近一个时辰的时光,才能使三弟醒来,但大哥却在他推定的时限之前,救醒了杜兄弟。”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他不取你命故意枚你回来,自然有着很多话,要你转告与我了。”

杜九道:“正是如此,小弟明知那是一个圈套,但又不能不讲。”

萧翎道:“不要紧,你说吧!”

杜九道:“那沈木风告诉我说,他将把百里姑娘运入雪峰山中,大哥如若想见那召”里姑娘,只有赶入雪峰山去找。”

商八道:“那雪峰山绵连千里,那沈木风没有说明到哪里找吗?”

杜九道:“没有说明,但他说过,只要大哥敢去,他会派人接应。”

商八道:“他们在那雪峰山中寻找一处最为险恶的地方,设下埋伏,派人接应,又不必说明地点,用心是不许我等派人施援了。”

萧翎淡淡一笑,道:“沈木风的厉害处,就在此地,他设下的圈套,简单明了,使人一看皆知,但却又叫人不能不去。”

商八沉吟了片刻,道:“百里姑娘遇险,咱们是不能不救,但大哥一人前去,那是合了沈木风的心意了。”

商八道:“大哥在途中暗留记号,我等依照标识追踪。”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道:“沈木风何许人物,岂能计不及此,只怕他沿途都有眼线。”

商八道:“我等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追踪而去,易容改装,暗中追索。”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好吧!目下情势,实也再想不出良策,不过,此事不要大多人知晓,只要告诉无为道长、和马文飞就成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追我之人,也不要去的大多,精选高手,不要多过五人。”

商八道:“大哥心目之中,以哪些人为宜?”

萧翎道:“孙不邪孙老前辈,如若同来,那是最好不过;如若无为道长能去,由他同往一行,不能去,也不要勉强;神箭镇乾坤唐元奇,三阳神弹陆魁章,加上你一个,杜兄弟伤势不轻,不宜同行,要他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养息,同时转告马文飞,要云集于长沙的群豪化整为零隐藏起来,暂时不要和百花山庄的人照面。”

商八道:“如若孙不邪没有回来呢?”

萧翎道:“少一人也不要紧!”

语声一顿,又道:“你还要辛苦、趟,赶往杭州灵隐寺中一行,告诉宇文寒涛,致我之意,请他相助群豪一臂之力。”

商八道:“可要他也赶往雪峰山去?”

萧翎道:“告诉他这事,去不去由他自行决定。”

商八道:“小弟记下了。”

萧翎道:“还有一桩事,你如能见着金花夫人时,告诉她这件事。”

商八点点头,道,“小弟知道。”

萧翎望了杜九一眼,道:“社兄弟现在如何?”

杜九道:“勉可行动。”

萧翎道:“好,咱门一起走吧!”

商八低声说道:“大哥,咱们要约定一个特殊的暗号,极易辨识,又不易为人察觉。”

萧翎道:“以自然之物,稍加利用最好。”

两人研商一阵,决定了暗记方法,扶着社九,离开了客栈。

萧翎送商八出城,直奔那水中沙洲所在,直待遇上了马文飞等布下的哨卡,才低声对商八说道:“接应有人,大约是不致再遇上沈木风了,小兄要先走一步,如若能够赶在他们前面,拦住他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商八亦知他心急如焚,决难劝阻,当下说道:“大哥保重。”萧翎道,“我会小心。”

话落口,人已在数丈之外了。

商八望着萧翎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一口气,抱着杜九直向渡口行去。

且说萧翎想到那沈木风手段的恶毒,那百里冰落在他手中,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一路急奔,希望能先到雪峰山入口处,拦住他们。

半宵急奔,也不知跑出了多少路程,以萧翎此时功力的深厚,也跑的满身大汗。

天亮时分,到了一处十字路口。

只见一座瓦舍矗立道旁。

布招儿迎风招展,原来是一家卖酒饭的所在。

一个五旬左右土布衣裤的老人,正在抹桌子。

萧翎行向前去,一拱手,道:“老丈,有东西吃吗?”

那老人抬起头来,打量了萧翎一眼,道:“客人好早啊?”

萧翎缓缓坐了下去,道:“在下错过了宿饯,赶了一夜的路。”

布衣老人微微一笑,道:“早点就好,客人稍侯片刻,老汉先给你沏壶茶去。”

萧翎道:“在下想借问一声,此地可是去雪峰山的大路?”

那土衣裤老人,已然转过身子,闻言停了下来,说道,“客人如若脚程快,天黑时分就可以到雪峰山下了,不过……”

萧翎道:“不过什么?”

那老人道:“那雪峰山连绵千里,不知客人要到何处?”

萧翎心中暗道:是啊!我要到何处呢?口中却应道,“老丈适才说的是什么所在?”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客人问路,快要把老汉也问糊涂了,老汉适才所言,是指那雪峰山分支,如是主峰,还在五百里外了。”

萧翎心中暗道,我这一阵的奔走,二百里路总是有的,那沈木风押着冰儿赶路,就算他早走一个时辰,也该追上了。难道追错了路不成。

心中念转,口中却应道:“从长沙到雪峰山,可是这一条路?”

那老者大约对萧翎问路方法,甚感奇怪,摇摇头,道,“客人好像也不知晓自己已经行到何处,是吗?”

萧翎苦笑一下道:“不错啊!我一个朋友,约我到雪峰山中会面,但他走的匆忙,没有说明地方。”

布衣老者摇头,说道:“荒唐,荒唐,世上还有这等的糊涂事情……”

话说了一半,似是自知失言,急急改口道:“如若客官是奔雪峰山主峰而去,那就走错了路,如是上七星潭,那就走对了。”

萧翎心中一动,道:“何谓七星潭?”

那老人道,“七星潭是雪峰山一个名胜之区,七处小泉会聚成七他潭水,中间有一道溪流,连了起来,布成了北斗七星形态,故称七星潭。”

萧翎道:“老丈见识很广啊!”

那老人笑道:“老汉当年走单帮,到过的地方,少说点也有五六省,这七星潭去的何至十次,如今年纪老迈了,跑不动了,开了这座小店糊口。”

萧翎道:“由长沙去那七星潭,这儿可是必经之路?”

那老人道:“不错。”

萧翎心中暗道:如若我走错了路,此刻回头,已然来不及赶上他们,如是走对了,必然已超过他们,不如就在此地等等,借机休息一阵,恢复体力,再作计较。

那老人自入室中,片刻功夫,沏了一壶茶送了上来。

萧翎倒入茶杯,正待饮下,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江湖上险诈重重,百花山庄的人更是眼线遍布,对这个老人,不得不防一下……回头望去,只见那老人向房中而去。

萧翎口中虽然饥渴,但却不敢饮用面前之茶。

又过了片刻工夫,那老人端着一盘热包子,行了过来,道:“客人,赶了一夜路,腹中想已讥渴,趁热吃盘包子。”

萧翎笑道:“老丈请坐下来谈谈如何?”

那老人望了萧翎一眼,缓缓坐了下去,道:“客人还有见教?”

萧翎道:“老丈一早赶工,想也很饿,来来来,你先吃个包子。”

那老人道:“这怎么成呢,老汉是开店的。”

萧翎道:“我请客,老丈只管吃吧!”

那老人满脸困惑之色,望着萧翎一口吃下两个包子,哈哈一笑,道:“老弟,你可是怀疑老汉这是座黑店,卖的人肉包子?”

萧翎微微一笑,道:“好说,老丈再请饮杯茶如何?”

那老人摇摇头,道:“看来,你老弟当真是对我动疑了。”

取过茶杯,一饮而尽。

萧翎淡淡一笑,道:“在下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人住在黑店中,被人杀了,包成包子卖出去,日后虽然查明了那黑店,但已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出门不得不小心一些啊。”

那老人霍然而起,道:“如是老汉年轻几岁,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言罢,行入店中。

萧翎暗道:“我言语开罪了他,走时多给他些银钱就是。”

拿起包子,吃了起来。

那老人,行入店中之后,良久未再出来。

萧翎吃完一盘包干,倒了一杯茶,正待饮用,瞥见两个快马,疾奔而来。

那快马荡起了一阵阵尘烟,转瞬间,已到萧翎停身之处。

第一骑马上之人,身材魁梧,白髯垂胸,背上背着青铜日月双轮,腰悬镖袋,竟是多日未见的圣手铁胆楚昆山,仍是精神健旺。

第二匹马上,一个青衫中年,发挽道舍,竟是东海神卜司马乾。

萧翎心中大为奇怪,暗道:“这两人怎会走在一起呢?”

只听司马乾说道:“楚兄,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圣子铁胆楚昆山四顾一眼,道:“老朽跟你跑了半个多月。

连那萧翎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一面说话,一面却翻身下马。

司马乾笑道:“在下告诉楚兄时怎么说?”

楚昆山道:“你说一个月内寻得萧翎。”

司马乾道:“是啊!现在几天了?”

楚昆山道:“十六天了。”

司马乾遭;“一月三十天计算,还有十三日之多,楚兄急什么呢?”

楚昆山道:“咱们找了十七天,连那萧翎的消息也未听到过,十三天的时间,如何能一定找到萧翎呢?”

萧翎坐在一侧,把两人谈话;“听得十分清楚,只是他已经易容改装,别人无法认出他罢了。

这两人突然间,在此出现,使萧翎心中惊奇不已,他强自按下和两人相见之心,闭目假寐,听两人说些什么。

只见楚昆山高声叫道:“掌柜的,有没有店伙计啊?”

他一连喝问数声,始终无人答理。

萧翎心中一动,奇怪呀!那店东明明进了房中,怎的无人答理,难道他气的连生意也不做了吗?但闻砰的一声,楚昆山一拳击在木桌之上,高声说道:“老夫一生走南闯北,从未见这等的店家,火起来,砸了你的招牌!”

司马乾缓缓说道:“事情确实有点奇怪,楚兄请稍坐片刻,在下进去瞧瞧!”

楚昆山道;“瞧什么?我不信老夫这大嗓门,他们竟听不到!”

司马乾道:“也许这店主人,遭了不测之祸。”

楚昆山道:“这话倒不错,你该进去瞧瞧才是。”

司马乾站起身子,大步向室中行去。

行到店门口处,突然回头望向萧翎。

这时,萧翎也正向室中望去。

四目接触,萧翎急急转过头去,司马乾大步行入室中,片刻之后,抱着那老人大步行了出来。

楚昆山霍然站起,道:“老弟,怎么回事?”

司马乾道:“中了迷药……”

目光一掠萧翎、放下那老人,接道:“阁下来了很久?”

萧翎缓缓取下掩在脸上的草帽,站起身子,望了那老人一眼,反问道:“他死了吗?”

司马乾一皱眉,道:“还未绝气,这是阁下的杰作吧?”

萧翎摇摇头,道:“不是,我为什么要害他。”

司马乾道:“谋财,这地方上不临村,下不靠店,四周荒凉,正是下手的好地方。”

萧翎淡淡一笑,道:“也许是作法自毙。”

司马乾冷冷他说道:“阁下来了很久。”

萧翎道:“嗯!大半个时辰了。”

司马乾望着萧翎木案上的包子,茶壶,道:“阁下到此之时,这位店东还完好无恙。”

萧翎点点头,道:“是的,他替我沏了茶,又替我送上一盘包子”

司马乾道,“以后呢?”

萧翎道:“以后吗?他就饮了一杯茶,回到房中,想不到,却中了迷药,可怕呀!可怕。”

司马乾道:“那是说有鬼在这壶中了?”

伸手取过茶壶,倒一杯茶,嗅了一阵,道:“很厉害的迷药,无香无味,瞧不出一点破绽,阁下有此眼力,实在叫人钦佩。”

萧翎道:“好说了。”

司马乾道:“这位不知死活的店东人,看上了阁下的行囊,想在茶中暗下迷药,把你迷倒,但却被阁下灌他一杯,把他迷倒了。”

萧翎笑道:“有一点不对。”

司马乾道:“哪一点?”

萧翎道:“我没有灌他,只是他自己想证明茶中无毒,故意饮用一杯……”

司马乾道:“这人当真傻的很啊?明明知道茶中有毒,却故意装作不知。”

萧翎心中暗笑,口中却应道:“也许他想回到店中去取解药,想不到药性提前发作,故而晕倒在地上。”

司马乾点点头;道:“推论的头头是道……”

冷笑一声,接道:“阁下是早知茶中下有迷药。”

萧翎道:“我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未曾饮用,直到现在,才证明我怀疑的不错,不过,两位如若晚来一步,在下就忍不住饮用这壶中之茶了。”

司马乾道,“他为什么要毒你?”

萧翎道:“这店东既未气绝而逝,你何不救醒他来问问?”

楚昆山道:“有道理,司马兄弟,救醒他问个明白。”

司马乾端过一盆水,泼在那老人的脸上,一掌拍在他顶门之中。

这老人打了一个冷颤,缓缓坐起了身子,望望萧翎,又望望司马乾和楚昆山道:“诸位大侠,这不关老汉的事……”

萧翎淡淡一笑,接道:“你把经过说明白,自然不关你的事了。”

那老人道:“在你到此之前,先有一位客官爷到此,给了老汉一包药物,要我把它放在茶中,把你迷倒……”

萧翎道:“那人呢?”

店东人道:“就躲在老汉的房中,老汉本来不愿,但他以我相依为命的老伴性命威迫老汉,老汉情不得已,只好照他的话做了。”

萧翎抬头望了司马乾一眼,道:“司马兄,你救这位老丈之时,可曾瞧到什么?”

司马乾道怔了一怔,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萧翎微微一笑,道:“在下就是可马兄和楚老前辈要找的萧翎。”

楚昆山圆睁双目,打量了萧翎两眼,道:“你是萧翎?”

萧翎道:“不错。”

司马乾哈哈一笑,道:“我说呢?声音有些熟悉……”

目光一掠楚昆山道:“楚兄,在下的神卜如何?”

楚昆山微微一笑,道:“太巧了,老夫有些难信。”

萧翎伸手取下人皮面具,道:“老前辈相信吗?”

司马乾笑道:“今日如若再遇不到萧兄,兄弟还有得气受了。”

楚昆山急急奔了过来,握着萧翎的手道:“老弟,果然是你,当年老夫就瞧出你非池中之物,果然被老夫瞧中了。”

言罢纵声大笑起来。

萧翎道:“因缘际会,适逢其巧。晚辈只不过是比他人侥幸罢了。”

梵昆山叹道:“如无萧老弟这等才慧,岂能有此大成。”

两人谈话之间,瞥见可马乾身躯一晃,直向那店房中冲了过去。

萧翎心中明白,他去搜寻隐在暗处之敌,也不多问,但那楚昆山却大声喝道:“喂!司马老弟,你整日急着要见萧翎,此刻找到萧翎了,你乱跑些什么呢?”

司马乾行如飘风,也不理会那楚昆山的问话。

萧翎微微一笑,道:“他去找人。”

突然见尘烟滚滚,又有快马奔来。

萧翎急急戴上人皮面具;道:“老前辈,晚辈此刻,还不宜以真面目和人相见,还望老前辈多多原谅。”

楚昆山点头笑道:“老朽知道,你现在是那沈木风心目中第一强敌,武林中正义之征,自是不应轻易暴露身份。”

谈话之间,四匹马如飞而至。

萧翎抬头看去,只见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六十四五岁的青衫老人,竟是武林四大贤中的洛阳朱文昌。

依序是济南秦士廷,金陵尤子清,江州许诗堂。

楚昆山久年在江湖走动,武林四大贤,全部识得,当下一抱拳道:“难得啊!难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得见四位大贤人?”

朱文昌在马上欠身一礼,道:“原来是昆山兄,咱门多年不见了。”

楚昆山哈哈一笑,道:“四位大贤,向不问武林是非,此番联袂而行,不知是想游哪座名山?”

朱文昌摇摇头黯然说道:“不卷入江湖漩涡,乃我们四人之愿,数十年来,虽为是非波及,但我们都能淡然处肯,视若无睹,但这次沈木风重出江湖,手造浩劫,那萧翎不及弱冠之年,奋起江湖,抗拒恶魔,使我们兄弟大为感动,聚议研商,争辩了七日七夜……”

楚昆山道:“四位辩论清楚没有?”

秦士廷道:“辩论所得是我等不应独善其身,应该助那萧翎一臂之力,以拦阻这一股泛滥的洪流。”

楚昆山道:“那是说四位决心卷入这场江湖是非中了。”

金陵尤子清道:“不错,咱们兄弟决为武林正义,稍尽心力。”

朱文昌缓缓说道:“我们虽然决定插手于武林是非之中,但还有一事等待解决。”

楚昆山道:“什么事?”

朱文昌道:“先要找到萧翎之后,才能作最后的决定。”

楚昆山望了萧翎一眼,道:“四位大贤要和萧翎谈些什么?不知可否告诉老朽,待老朽见到萧翎之后,转告于他。”

秦士廷摇摇头,道:“不成,这件事,我们非得找到了萧翎之后,自己问他才成。”

楚昆山心中大感为难,暗暗忖道:这萧翎就在目前,但他一直不肯接口,那是显然不愿在武林四位大贤面前现露身份了,我也不便替他做主说明内情……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四位大贤,急也不在一时,先请下马,喝点茶水再行赶路不迟。”

朱文昌沉吟了一阵,道:“三位贤弟意下如何?”

济南秦士廷道:“咱们让坐骑休息一阵,再走也好。”

武林四大贤人齐齐翻身下马,拴好坐骑,围桌而坐。

那店主人呆呆的站在萧翎身侧,心中一片紊乱,不知如何才是。

四人刚刚坐好,司马乾大步从店中行了出来,左手提着一把大茶壶,右手托着一大盘包子,行到几人身前,道:“荒野小店,无物待客,诸位将就着吃点包子吧!”

江州许诗堂打量了司马乾一眼,道:“阁下不像店里的人。”

楚昆山笑道:“本来就不是,这位司马老弟,乃是老朽同行之人……”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司马老弟,快来见过,这四位乃武林中大大有名的四大贤人。”

司马乾抱拳道:“久仰,久仰,在下司马乾。”

东海神卜司马乾,进入中原不久,武林中甚少知他之名,这武林四大贤人,又是很少和江湖同道往来,自是不知,只好点头说道:“原来是司马兄。”

司马乾微微一笑,回头对楚昆山道:“楚兄,那人带着这位店东的老婆,一起走了。”

那老人突然发足向前奔走,一路高声喊道:“黑妞啊,黑妞啊!”

声音凄厉,响荡四野,显然他门夫妻之间,情意很深。

萧翎突然接道:“司马兄,这位店东很可怜,咱们帮他找老婆去。”

楚昆山叹道:“少年夫妻,老来伴,这人在此荒凉之区,开这小店糊口,只有老伴相依为命,失去老伴,难怪要急的形同中邪了。”

这时,萧翎已然举步追在那店主人身后行去。

司马乾心中一动,道:“请位慢慢吃,在下去帮助那位兄台,替这店东追老婆去。”说完也放腿追了上去。

只见店主人发足狂奔,直向屋后一片杂林跑去。

萧翎避开了武林四贤视线之后,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行去。

司马乾追上萧翎,道:“武林四大贤为人如何?”

萧翎道:“他们四人意欲独善其身,但却吃了沈木风很大自苦头。”

司马乾道:“他们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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