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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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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冰心中释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岳小钗也不算什么人物了。”

萧翎道:“为什么?”

百里冰道:“那岳小钗是一位女子吗?”

萧翎道:“不错啊!”

百里冰道:“那金花夫人既不知我真正身份,却知那岳小钗可能和你同行,竟把我误作了岳姑娘,哼,我才不像那岳小钗一样随便。”

萧翎听她言语之间,伤到了岳小钗,心中大是不安,但又觉着解说起来麻烦的很,只好含含糊糊的哼一声,应付过去。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甬道尽处,萧翎举手一惟,一道石门,应手而开。

萧翎晃燃了火折子,流目四顾,只见眼下似是一个书室的布置,旁侧琉璃灯中,余油可见。

燃起灯火,室中突然间明亮起来,只见一个石案后,木椅上,端坐着一个长髯飘飘,面目十分慈祥的老者,闭目微笑,形态如生。

但闻步履声响,回头望去,只见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先后进入了石室。

萧翎望着端坐的老者,心中暗暗忖道:此人不知是不是箫王张放?

沈木风道:“他死了数十年,肌肉收缩,面形恐已有变……”

唐老太太摇头说道:“不会错,我瞧的很清楚。”

宇文寒涛道:“咱们姑且算他是华山派中的谈云青。”

萧翎听几人纵论近百年武林中风云人物,自己却是接不上一句,只有凝补静听的份儿。

沈木风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萧翎说道:“这位兄台高见如何?”

萧翎暗道:这些人我从未见过,亦未听人很详细的说过,如何能够辨识。

但表面之上,又不能流出全无意见的茫然,只好说道:“在下之见,此人不是萧王张放。”

沈木凤一皱眉头,不再多言。

宇文寒涛目光又转到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慈善之人的身上,说道:“沈大庄主识得此人吗?”

沈木风道:“河南一叟尚济仁。”

宇文寒淙道:“兄弟看法,和沈大庄主相同。”伸手指着那位上布裤褂,头戴竹笠,轮椅上一根旱烟袋,看上去像土财主的尸体,道:“这一位是不是竹笠翁白善堂?”

沈木风道:“他朗竹笠,烟袋,标识明显,八成是不会错了。”

宇文寒涛道:“如若进入禁宫的只有十大奇人,咱们已经发现了六个,加上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已有七人,还有三具尸体,未曾寻得。”

一直在静听的金花夫人,突然接口说道:“如若另外三人尸骨已化,岂不是永远找不着了?”

宇文寒涛道:“就算三人尸骨已化,但亦非无迹象可寻。”

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扬了扬手中短剑道:“这柄剑,短小锋利,削铁如泥,必然是大有来历的名剑。沈大庄主见多识广,可知这柄短剑是何人所有吗?”

沈木风沉吟了良久道:“就在下所知,这六人之中,除了华山谈云青,是用剑之外,其他人都不用剑,但这短剑为谁人所藏,在下亦难说了。”

宇文寒涛道:“可惜呀!可惜!”

沈木风道:“可惜什么?”

宇文寒涛道:“妇若能知晓这短剑为何人所有,那就可证明一件大事。”

沈木风道:“宇文兄不用卖关于了,咱们时间不多,最好能够但然说明、区区或可提供一些所知内情。”

宇文寒涛道:“此剑主人就是杀死包一夭的人物。”

萧翎心中暗道,说明之后。这并非什么新奇高见,但最先能想到此事,此人确是不可轻视,其机敏之才,实是常人难及。

沈木风目光转动,望了六具尸体一眼,理缓说道:“这六人端坐的姿势,大部相同,那一剑洞穿了巧手神工包一天背心的人物,不是六人中的一人了。”

宇文寒涛道,“这就证明了一件事……”

沈木风道:“什么事?”

宇文寒涛道:“除了这六人之外,这‘禁官’之中;还有他人,只是咱们还未发觉那人现在何处而已。”

沈木风略一沉吟,道,“纵然禁宫中还有他人,那也不过是具尸体而已,眼下最为要紧的事,是咱们如何要设法寻找出这些人留下的武功。”

宇文寒涛摇摇头说道,“只怕是沈大庄主的愿望,很难实现。”

沈木风道:“咱们进入禁宫的心愿,必然完全相同,寻找十大高手留在禁宫的武功,并非我沈某一人的心愿。”

宇文寒涛道:“沈大庄主误会了在下之意,须知衣动手寻找几人留下的武功之前,咱们先要求证这些人是否有留下武功的时间,然后,再研究几人可能把武功留在何处?”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宇文兄说的是,在下先听宇文兄的高见。”

宇文寒涛略一沉吟,道:“这六位高手身上的行血,肌肉,都已干枯,估计死亡的时间,已有数十年之久,当时目睹之人,恐怕无一人还活在世上,这是件千古难解的疑案,我们只有凭借智慧,推断此事了……”

目光缓缓由沈木风。萧翎等人脸上扫过,接道,“就兄弟观察这六人的神情,似是在死亡之时,心情十分安静!”

沈木风点点头说道:“不错,如若他们发觉了巧手神工包一天设计陷害他们,绝不会这般安静的坐在轮倚之上,等待死亡,必将奋起余力反击。这大厅之中也不会是这样一个宁谧之局了。”

唐老太太突然接口说道:“老身之见,有所不同。”

宇文寒涛道:“众志成城,此刻,咱们是在这身怀绝技的高手之叫,揭开迷惑江湖数十年的隐秘,绝非咱们之中一二人智慧能够贝得,唐夫人有何高见,尽管请说。”

唐老太太道:“老身浅见,未必就对,但抛砖引玉,或可启开诸位智慧之门……”

又仔细望了六具尸体一眼,接道:“如若那巧手神工在六人行入这敞厅之时,就下了毒手,使六人在不知不觉中身中了奇毒,当六人发觉时,已经为时过晚,却又想凭借深厚的内功,逼出奇毒,或是把奇毒逼集一处,暂不使它发作,但事与愿违,未曾逼出奇毒。却已毒发而死。”

沈木风道:“如若是在下处此境遇,绝难有此等修养,必然将出手反击,也许这六人涵养深厚,有些能耐。”

唐老太太道:“我唐家数十种毒药暗器,用毒各有不同,有很多毒性奇烈,纵然是第一流的武林高手,在中毒之后,也难有反击之能。”

金花夫人道:“用毒一道,复杂异常,苗疆的金蛊毒可算得毒中之毒,贱妾不解下毒之道,但用蛊却是甚有心得,如若这几人是中的蛊毒,那就立时无反抗之能了。”

她这几句只听得在场之人个个心中发毛,暗道:如若这女人趁我等分心之时,暗中对我们下了蛊毒,部可是任由她摆布了。

群豪同一心念,都不禁望了金花夫人一眼。

沈木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曾经听过当今‘用毒圣手’毒手药王说过,中了蛊毒亦非全无解救之法。”

金花夫人突然咯咯一笑,道:、诸位放心,贱妾绝不会在诸位身上施下蛊毒。”

宇文寒涛干咳了两声,道:“如若夫人真的下了蛊毒,只怕沈大庄主第一个就不会饶你……”仰天打个哈哈接道:“区区不敢苟同唐老夫人的高见。”

唐老大大道:“老身恭聆指教。”

宇文寒涛道:“如若这六人发觉中了奇毒,那也不一定非要在轮椅之上运功迫毒啊!”

唐老大太道:“如是他们毒发死后,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就不会再把他们放在轮椅上吗?”

宇文寒涛道:“可能那巧手神工包一天几乎同时中剑,自顾已然不暇,哪里还能有此闲心。”

百里冰忽然说道:“也许这轮椅之上,装有机关,他们坐下就起不来了。”

群豪全都听得一怔,不自觉的向那轮椅之上看去。

沈木风道:“宇文兄博通机关设计和建筑之学,请仔细瞧瞧,这轮倚之上,是否装有机关?”

宇文寒涛凝目沉思一阵,道:“不可能,纵然这轮倚上装有机关,也无法制住这等第一流的武林高手,以这六大高手的武功而论,挥手一掌,就可以碎石开碑,何况照在下的观察,这轮椅上并无机关设施。”

沈木风道:“咱们谈了半天,那是等于自说了,竟是找不出一点头绪来。”

萧翎心中暗道:这几人说的大都人情在理,这六人如何坐在轮椅之上死去,看来是无法找出内情了。

他心中苦苦思索,但却忍住不肯插口。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也许在这禁宫之中,有一个人,未曾同时死去,由他动手,把这几人安排在轮椅之上……”

沈木风道:“那人又是谁呢?”

宇文寒涛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那人也许是进入禁宫的十大高手之一,反正还有三个人没有找到。”

沈木风神色肃穆他说道:“宇文兄,会不会有人逃出了禁宫?”

宇文寒涛道:“兄弟不敢说绝对不会,但这可能大小了。”

沈木风道:“如若找不出这六人坐在轮椅上死亡的原因,那就是事后,有人把六人移放在这轮椅之上。那人又不是巧手神工包一天……”

宇文寒涛道:“如若进入禁宫有十大高手,当然干这事的是咱们还未发觉的三人之一。”

沈木风道:“要是十人同时死亡呢,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在咱们六人进入禁宫之前,先已有人来过……”

宇文寒涛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他心中似是十分混乱,这个了半天,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其实,心中震动的,又何止宇文寒涛一人,在场之人,都有一种莫可言喻的沉闷之感。

如若真有人先几人而入禁宫,武林十大高手可能留下的手录秘籍,都将为那人带走,几人冒九死一生之险,进入禁宫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群豪相对沉吟了良久,宇文寒涛才缓缓说道:“找不出这六人安静死在这轮椅上的原因,确是一大困扰,不过,咱们在未找到另外三具尸体之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先咱们进入了禁宫。”

沈木风突然举步行到千忍大师身前,一把提起了千忍大师的尸体。

手指到之处,只见碎衣飘飘,千忍大师身上红色袈裟,片片碎裂。落了一地。

要知他身上衣服,已然穿了数十年、早已腐朽,沈木风掌指触处,立时应手而碎。

凝目看去,只见那轮椅上平整光滑,毫无机关设施。

再看那千忍大师衣服碎裂处的肌肉干枯烽硬,禁宫中数十年,血肉都已风干。

沈木风放下了千忍大师的尸体,缓缓说道:“有一件事,现在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坐在这轮椅上的六具尸体,在死亡之前,都未动手搏斗过。”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眼下要急之务,是咱们得先行设法,找出那另外三具尸体。”

沈木风道:“禁宫至此;似已到了尽处,咱们六人之中,只有宇文兄一人,通达建筑之学,这室中是否还有暗已那要看你的了。”

宇文寒涛道:“在下之意,咱们先到这六人轮椅原来的石室中看看!”

沈木风道:“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宇文寒涛目光缓缓由沈木风和萧翎的脸上扫过,道:“这里六具轮椅,咱们共有六个人,如若咱们把六具尸体移开,一个人坐一张轮椅,那就可以在片刻工夫中,查看六个石室内情,省去不少时间。”

金花夫人摇摇头道:“这法子不妥。”

宇文寒涛道:“哪里不妥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现在,你已经瞧出了那控制六座石室门户的机关,我等进入石室之后,你可把石门关闭,我们岂不是要步六人后尘,坐在轮椅之上,死在这禁宫之中了。”

沈木风回顾金花夫人一眼,道:“高见甚是,宇文兄虽然未必有此用心,但咱们却不得不防。”

宇文寒涛仰天打个哈哈,道:“两位怕我设计陷害,那只有放弃此图,不用进入石室查看了。”

沈木风道:“也许那石室中留有什么线索,不去未免可惜。”

宇文寒涛道:“这么办吧!如着诸位信得过我,在下一人进入石室查看,如有什么线索,再告诉诸位,共商对策。”

沈木风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同意……”目光转到萧翎身上,接道:“但不知这位兄弟意下如何?”

萧翎点点头,仍不说话。

宇文寒涛望了谈云青一眼,道:“谈兄,兄弟最羡慕你的成就,华山一派剑术,原本无什么奇奥之处,但谈兄却能够别出心裁,化腐朽为神奇,把原本平庸的剑术,演化成绝世奇技,跻身于十大高手之列,其成就之高那又非常人能及了,今日兄弟就在你谈兄的轮椅上坐了。”

言罢抱拳一揖,抱下来谈云青的尸体,坐上了轮椅,右足在轮椅上踏了一脚,那轮椅陡然间向后冲去。

沈木风和萧翎都未注意,竟然不知他踏在轮椅何处。

那石室之门,在轮椅出现之后,本已自行关闭起来,但这轮椅行近石壁时,那石门却又自动打开。

只见宇文寒涛和那轮椅一齐进入石室,两扇石门迅快的关了起来。

沈木风目睹宇文寒涛身影消失之后,低声对萧翎道:“宇文寒涛为人阴险无比,咱们不得不防他一招,兄台可记得那控制谈云青轮椅的机关吗?”

萧翎心中暗道:他一直想使我多言,偏要他难如心愿,摇摇头仍不说话。

沈木风冷笑一声,道:“阁下的修养工夫,实是叫人佩服,如若那宇文寡涛耍出什么花招、把咱们困在此地,用下也是难逃一死。”

萧翎的心中拿定了主意,任那沈木风冷嘲热讽、始终是不发一言。

敞厅中突然间沉寂下来,静的听不到一点声息。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仍然不见那宇文寒涛出来。

沈木风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高声说道,“宇文兄,那石室有何隐秘,总该瞧完了吧!”

他一连呼叫数声,既不闻宇文寒涛的回应之声,也不见那宇文寒涛出来。

这一来,不但沈木风有些沉不往气,连萧翎也有些心中动疑了。

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那宇文寒涛早已窥破这敞厅之秘,但却装作不知,借机进入石室,哼!这人果然是狡猾的很,阁下可以去打开那控制石室的机关了。”

萧翎一拉百里冰,两人双双走到敞厅石壁,就记忆所及,挥掌在石壁之上拍打,到了第四掌时,才击在那机关之上。

只听一阵轧轧之声,石门重开,轮椅缓缓而出,那轮椅之上,却已不见宇文寒涛。

沈木风伸手队唐老太太手中抓过禅仗,怒声喝道:“宇文兄,还不肯出来吗?”右手一挥,敝疾飞而去,猛向那石门之中投去。

他如不先说一句话,就挥手投出掸杖,以他的功力,手法,必可投入石室,喝问了一句话延误了不少时间,那石门关闭又极快速,禅杖飞到,石门已然关闭,铁禅杖击在石门上,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那石门坚牢异常,铁禅杖击在石门上,也只能击落几片碎石。

沈木风究竟是一代枭雄之才,片刻间,立时恢复镇静,回顾萧翎一服,说道:“咱们都上了宇文寒涛的当,眼下之策,只有进入石室之中找他了。”

此时此情,萧翎心中亦是十分紧张,顾不得暴露身份的事,低声应道,“咱们如何去寻他呢?”

沈木风道:“咱们两人,大约可以收拾他,不是你去。就是我去了。”

萧翎回乏了百里冰一眼,暗道:这沈木风为人更是险恶,我如进入石室,只怕冰儿难以应付,当下说道:“最好是你去了。”

沈木风原想萧翎定会谦让一句,或是沉吟不语,却不料萧翎竟一口作了决定、硬是指明了要自己去,不禁一呆。

但一时间,又无法改口说不去,只好硬着头皮对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说道,“两位要多多留心。”缓缓坐在轮椅之上。

言下之意,是提醒两人,要合力对付萧翎。

金花夫人徽微一笑,道:“大庄主只管放心,但愿能早些找着那宇文寒涛。”

沈木风为人是何气的阴沉。人虽坐上了轮椅,心中却仍然打转,越想竟越觉得不该进入那石室中冒险,这禁宫出路,只有一条,那宇文寒涛未带食用之物,如果他不遇上凶险,最多也只能在那石室中停留十几个对辰,自己如能守在厅中盘坐调息,也可节省体力。

第二十一回 易容乔装客

进入禁宫之人,无一人带有食用之物,谁能够在数日夜不进食物的僵持局势中,善自保持体力,谁就在自然中,掌握了最后获胜因素。

是故,沈木风坐上轮椅之后,心中十分后悔、懊恼,端坐在轮椅之上,闭目养息。

萧翎望了沈木风一眼,道:“阁下怎么坐着不动?”

沈木风冷冷说道:“宇文寒涛踏动这轮椅上机关之时,在下恰好分心旁观,未曾留心到他是踏在何处。”

萧翎缓步行了过去,在那轮椅上踏了几脚,那轮椅仍是停在原地不动。

沈木风缓缓站起,道:“看来咱们只有在这里等那宇文寒涛了。”

就在他站起身子之时,无意中触动了控制轮椅的机关,那轮椅疾快回驰过去。

沈木风还未完全站起身子,轮椅一动,不自觉的又坐了下去。

那壁间石门虽吃沈木风飞杖重击破损,但机关却未损坏,只见沈木风和那轮椅疾快的冲入了壁间石门之中,石门立刻又自动关上。

金花夫人望着那关闭的石门,似问萧翎,又似自言自语他说道:“不知那石门之内是否有开启这石门的机关?”

沈木风不在眼前,萧翎不再顾忌,接口说道:“那石室之中,应该是有控制这石门开关的机纽,只是他们无法找到罢了。”

金花夫人嗯了一声,接道:“那宇文寒涛究竟是故意隐入石室中不肯出来呢?还是被困在了石室之中?”

萧翎道:“这个很难预测了,不过,那宇文寒涛如是故意的隐藏在石室中不肯出来,沈木风进入石室,他就有得苦头吃了!”

金花夫人道:“如若这两人都被困在壁间密室中,难再出来,咱们只怕是也难生出禁宫了。”

这问题,只问的萧翎心中大为震动,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不论何等高强的武功,都不能生活在禁宫之中,除非那人真到了滴水不进的神仙之境。”

金花夫人道:“那只是因为没有食用之物,如果要是有食可用,是不是可以常年生活在这禁宫之中呢?”

萧翎道,“此地空气流畅,并无沉闷之感,如是有得食物可用,我想注在这禁宫中三五年,亦非什么奇书。”

百里冰心中暗忖道:这女人怎么搞的,老是找我大哥说话。当下举步而行,站在金花夫人和萧翎之间。

金花夫人既不知那百里冰是女扮男装,哪里会想到她的用心,望了百里冰一眼,回头对唐老太太道:“如是那沈大庄主被困在石室之中,唐夫人有何打算?”

唐老太太道:“老身之意,多等他一会,再作决定。”

金花夫人知她心中有所畏惧,不愿说出内心之言,微微一笑,又道:“唐夫人想等多少时间呢?需知咱们未带食用之物,离开禁宫之时,只怕还得耗去甚多休能,等的时间不能太久,”

唐老太太双目神凝,盯注在金花夫人脸上瞧了一阵,道:“如若那沈大庄主被困石室,百花山庄中近千的高手,不知要拥护何人,继那庄主之位?”

几句话间的极是突然,只听得萧翎和金花夫人同时为之一怔。

萧翎心中暗道:我自离开百花山庄之后,那藏居上千武林高手的百花山庄,不知是何情况,金花夫人是何等桀骜不驯之人。不知怎的竟会留在百花山庄之中,唐老太太更是一派门户之长,竟然也甘心为那沈木风所用……

心有所思,凝神倾听。

只听金花夫人说道:“阁下之见,哪一个能继那沈木风接掌庄主之位”

唐老太太轻轻咳了一声,道:“那周兆龙非栋梁之才,绝难继那沈木风出主百花山庄……”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单宏章虽是那沈木风的嫡传弟子,但他年纪太轻,难当大任……”

金花夫人咯咯一笑,道:“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成,看来是只有你唐老太太,可以承当此一大任了。”

唐老太太冷笑一声,道:“我看沈大庄主对你金花夫人不错,参与机要,随身偕行,将来承继他庄主之位,那是非你莫属了。”

金花夫人冷笑两声,似要发作,但却又强自忍了下去,道:“唐夫人,看来你对我是怀疑甚重?”

唐老太太道:“在百花山庄之中,那是很难找出一个可信之人。”

金花夫人淡然一笑,道:“四川唐家,在武林中独树一帜,和江湖诸大门派分庭抗礼,不知你何以会甘心留在百花山庄?”

萧翎心中暗道:这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的答辩之言,都是我想知晓,而又不能相询的事!

只听那唐老太太说道:“我唐家一门老幼数十口的生死,都在那沈大庄主的掌握之中,老身不忍让唐家一门,在我手中死绝,那只好听他之命,受他差遣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夫人是自愿留此为那沈大庄主效劳?”

金花夫人道:“沈木风虽然也在我身上下了毒,控制了我的生死,但这还不是我留在中原的重要原因!”

唐老太大道:“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里?”

金花夫人咯咯大笑一阵,道:“我留在中原,是为了想帮我兄弟一个小忙!”

唐老太大道:“你有兄弟,留在中原吗?”

金花夫人笑道:“我没有亲兄弟,可是有一个干兄弟啊!”

唐老太太道:“你那位干兄弟是什么人?”

金花夫人咯咯笑道:“大大有名之人,可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老大太接道:“我瞧没有什么关干好卖,快些说出来吧。”

金花夫人脸色一整,道:“就算你告诉沈木风我也不怕,我那位兄弟名叫萧翎。”

唐老大太道:“萧翎,一度是那百花山庄三庄主的萧翎吗?”

金花夫人点点头道:“不错。”

唐老大大道:“老身见过他,他亦是目下唯一敢和沈木风堂堂正正为敌的人。”

金花夫人笑道:“是啊!我那位兄弟,侠骨铁胆,自负着绝世武功,沈木风见了他也有些头疼,就是一样不好,长的太过好看了,女孩子瞧到他,大半是难主芳心,听说唐三姑娘和他有过一段往来,是吗?”

百里冰心中暗暗骂道:你胡说,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但闻唐老太太说道:“相识而已,谈不上什么来往。”

金花夫人突然一收笑容,说道:“如若萧翎突然在禁宫之中出现,和那沈木风打了起来,你要如何自处……”

唐老太大接道:“那萧翎,既是不会突然在禁宫之中出现,老身也用不着花心思想这件事了。”

金花夫人道:“那萧翎无所不能,说不定他已进入禁宫,就站在咱们附近。”

唐老太太虽然明知那金花夫人,说的玩笑之言,仍是不自主的四顾了一眼,道:“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了。”

金花夫人咯咯大笑,声震四壁。

唐老太太被她笑得莫名所以,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了?”

金花夫人心中暗道:这萧翎身份,此刻还不能告诉她。

心念一转,微笑说道:“贱妾怎敢取笑你唐老夫人。”

且说百里冰看那金花夫人笑的放浪形骸,心中大觉不适,暗道:这女人笑的如此放荡,定然是淫邪人物,不能让大哥和他站的太近了。

牵起萧翎的手,行到石室一角。

她这奇怪的举动,不但瞧的金花夫人大感奇怪,就是萧翎也被她弄的莫名所以,低声道:“冰儿,这是干什么?”

百里冰溜了金花夫人一眼,道:“我讨厌那金花夫人的笑声。

萧翎微微一笑,暗道:原来如此,那金花夫人确然是有些形骸放荡,不拘小节,想她是生长苗疆之故,没有咱们中原礼化教育,但既然行镖这敞厅一角,也该找些事情做做才是。于是行近石壁,伸手在壁间按去。

原来,他怕那金花夫人揭穿内情,感到难看、故而做出一副若有所见的姿态,伸手在壁间敲打。

须知世上事,常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

那宇文寒涛四面查看,不停的伸手在壁间拍打,就是无法找到壁间安装的机纽,这萧翎无意间伸手一拍,却正好击中。

只觉壁间一软,裂开一个半尺见方的石门,石门内垂着一个玉环。

这时,金花夫人和唐老太太一齐围拢了过来。

萧翎心中暗道:这垂下的玉环,不知有何作用,便伸手一

此刻,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设法找到那箫王张放,希望能探知一些玉箫郎君的武功路数,三月后断魂崖底之约,也好助那岳小钗一臂之力。

只听金花夫人道:“唐夫人,这人可是箫王张放吗?”

唐老太太道:“那箫王张放人中之间有一颗黑痣,此人如若有痣,那就是箫王张放了。”

萧翎心中暗道:我实在笨的很,那唐老大太适才在厅中还说起箫王张放,怎么我就记不得了。

凝目望去,只见那老者人中处一片平坦,并无黑痣。

萧翎。呆了一呆,自言自语道:“这人也不是箫王张放。”

这本是他心中之言,但在一急之下,却不自觉的讲了出来。

这时,金花夫人已仔细观察出那百里冰确是女扮男装,但却无法认出她真正的身份。

目光转去,发现石案下一个抽斗,未曾关好,心中突然一动,举步一跨,绕过了萧翎和百里冰,双手抓住木椅,移开了那长髯老者的尸体。

百里冰心中对金花夫人,本就不好,看她抢先而上,似有所图,不禁心头火起,冷冷喝道:“不要动!”呼的劈出一掌。

金花夫人心中暗道:这人不知是何许人物,但却娇气凌人,接她一掌试试。

心中念动,右手平平伸出,硬接了一掌。

一掌接实,两人同时感觉右臂一震,竟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两人同时在暗中忖道:这人武功不弱。

百里冰看那金花夫人接下一掌之后,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心中大怒,放下手中的木盒,欺身而上。

她动作迅快,萧翎竟没能及时劝阻。

金花夫人心中已知遇上了劲敌,丝毫不敢大意,全力对敌。

百里冰一路抢攻,招招都击向那金花夫人的致命所在,但一连攻出了十二招,却被那金花夫人化解开去。

萧翎本想劝阻,但见百里冰对金花夫人积下的成见很深,索性让她发泄一下,等双方打入险恶之境,自己才出手劝架不迟。

他心中有此一念,就袖手旁观起来。

百里冰一轮急攻过后,金花夫人突然展开反击,掌指并出,招术诡奇凌厉。

金花夫人的攻势绵连,一口气攻出了十五掌,仍然是不肯停国

百里冰在金花夫人这一阵绵连的急攻之下,没有还击一招。

萧翎眼看金花夫人攻势不肯停息,而且百里冰似是无法在几招之中扳回劣势,自己如若再不出手阻止,百里冰很可能会伤在金花夫人手中。

心念一动,突然侧身而立,右掌一挥,幻起了一片掌影,挡住金花夫人的攻势,道:“住手!”

金花夫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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