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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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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宇文寒涛放下手中木箱,盘膝坐了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了纸笔,以箱作案画了起来。

萧翎很想瞧瞧他画的什么,但恐怕行的过近,引起他的疑心,只得远远站着望去。

隐约可见,宇文寒涛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小峰,下面是很多数字。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宇文寒涛才站起身子,把纸笔放入箱中,道:“这深草之中,有路可以通行吗?”

潘龙道:“这乱草虽深,但却不生虫蛇,毫无危险。”

宇文寒涛道:“好,你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了数丈深草,景物果又一变。

但见黄沙一片,蔓延开去。

这情景,有如大漠景色,只是具体而微。

萧翎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座山谷之中,景物如此多变。

但见宇文寒涛取出一个布袋,抓起两把黄沙,放入袋中,道:“过去这黄沙路,是何景物?”

潘龙道:“走完黄沙,是一片白色卵石。”

宇文寒涛道:“走完那卵石呢?”

潘龙道:“又是一番景色、绿享如菌,山花芬芳。”

宇文寒涛道:“再往前走呢?”

潘龙道:“草色渐枯,直达尽处。”

宇文寒涛道:“那尽处又是何等景物?”

潘龙道:“一道绝壁拦路,把山谷截作两断,那一面就是武夷山中有名的万蛇谷了。”

宇文寒涛道:“何谓万蛇谷?”

潘龙道:“那谷中万蛇群集,种类繁多,各种怪形,奇毒之蛇,无所不有,故有万蛇谷之称。”

宇文寒涛沉吟了一阵,道:“你去替我取两块白卵石来,再替我采一些小花、枯草。”

潘龙道:“宇文先生不去了吗?”

宇文寒涛道:“明日我再去看看。”

言罢,放下木箱,盘膝闭目而坐。

他似是十分疲累,片刻间,已然进入禅定之境。

潘龙回顾萧翎和百里冰一眼,道:“两位好好的侍候宇文先生。”

转身急奔而去。

百里冰举起右手,缓缓向宇文寒涛背上点去。

原来,她想到了制服那潘龙的手段其灵,想以同样手段,制眼这宇文寒涛,反为己用。

萧翎心中大惊,喝止亦自不及,也不能大声喝叫,右手疾伸而出,发出内力,一股暗劲逼去,挡开百里冰的右手。

百里冰感觉镖一股暗劲涌来,力量十分强大,震开自己右手,但她已瞧出是为萧翎所发的强力,是以,未曾呼出声。

萧翎回顾了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冰儿,不能伤他。”

百里冰微微一笑,向后退去。

她心中本有一套计划,只是处境不同,无法解说。

宇文寒涛万万没有想到,这幽谷之中,两个工人,竟是萧翎等所扮,这片刻的入定,已经历了一次大劫。

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潘龙才急急奔回,手中分执着山花。枯草,和一块白色山石。

萧翎见他停下身子之后,仍然喘息不停,显然是这一段路,并非很近。

潘龙看那宇文寒涛,闭目而坐,也不敢出言惊扰,只好在一旁等候。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宇文寒涛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潘龙一眼,道:“辛苦了。”

伸手接过白石、山花,枯草,放入木箱之中。

百里冰心中暗道:这入什么东西都放在那木箱之中,如是想法子把他木箱偷走,那就是猢狲没有棒子耍了。

她心里打主意想偷那宇文寒涛的箱子,想到高兴之处,不禁望着萧翎微微一笑,双唇启动,露出一口整齐细小的贝齿。

萧翎一皱眉头,暗用传音之术,道:“冰儿,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只听宁文寒涛说道:“潘兄,在下有数事请教,不知潘兄是否愿意相告。”

潘龙有些受宠若惊,急急欠身说道:“不敢当,宇文先生下问,在下是知无不言。”

宇文寒涛道:“诸位在这谷中数年之久,一半工人累死,那工程定然很艰苦了。”

他问的十分技巧,意图难明,不露痕迹。

潘龙道:“我等一切遵照大庄主的指示施工。”

宇文寒涛道:“大庄主如何指示?”

潘龙道:“大庄主的意向,选择四处山壁,分头动工,进入山腹,而且不许外人瞧到。”

宇文寒涛道:“各位工程进度如何?”

潘龙道:“动工时,尚称顺利,但山壁越来越是坚硬,有如铜浇铁铸一般,铁锤钢钎,击在岩石上,火花乱冒,击落的不过是拳头大小一块……”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接道:“这几座山峰,都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石,如是不诸地质自是不易击破坚岩。”

潘龙道:“所以,我等工作了数年之久,仍是无大进展。”

宇文寒涛缓缓站起了身子,道:“好,咱们今日就谈到此处为止,以后在下想到什么,再行请教潘兄。”

潘龙道:“不敢当,宇文先生相询,在下是知无不言。”

宇文寒涛提起木箱,转身向来路行去。

潘龙紧跟在宇文寒涛身后,萧翎和百里冰却故意落后了一大多远。

行入草丛中时,萧翎利用传音入密之术,低声对百里冰道:“冰儿,那中州二贾现在何处?”

百里冰道:“在我住的店房之中。”

萧翎道:“今夜之中,你仍从密道登上峰顶,要他们改着工作装束,潜入谷中,藏入这片草地之中。”

百里冰道:“那位段文升呢?”

萧翎道:“处理那人,倒是有点困难,咱们不能杀他灭口,但留在姻缘峰上,只怕要被沈木风的属下抓去,他如受刑不过招出咱们行踪,那就坏事了。”

百里冰道:“我瞧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干脆把他宰了算啦。”

萧翎道:“如若咱们把他杀死灭口,那和沈木风所作所为有何不同?”

百里冰微微一笑道:“我忘了,大哥是大仁大义的英雄。”

萧翎正待接口,突然一阵尖厉哨声传了过来。

宇文寒涛突然停下脚步,道:“这是什么声音?”

潘龙道:“传警哨声。”

宇文寒涛道:“传警哨,这谷中来了敌人?”

潘龙道:“不错。”

这片荒草甚深,长及到胸前,彼此望去,只露出一个头来,那百里冰生的娇小,全身被陷在草中,只能瞧到她一对眼睛在不停的转动。

但闻那哨声长鸣三声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潘龙低声说道:“三声哨声,是紧急传警,来人已经进入了山谷之中。”

宇文寒涛略一沉吟,道:“但愿来的不是萧翎。”

突然放开脚步,向外行去。

潘龙回顾了萧翎等一眼,紧随宇文寒涛身后向前行去。

百里冰暗施传音之术,道:“大哥,他们似是都很怕你,希望来人不是你,如若他们知道,萧翎就随在他身后而行,必然要吓得惊魂离体不可。”

萧翎心中正在忧虑来人如是中州二贾,万一被人生擒,自己势必要出手相救,那可是前功尽弃,坏了大局。

听得百里冰传音之言,心中一动,万一情势迫人,我们两人之中,只有一人留在此地,一人出手。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冰儿,那宇文寒涛警觉之心甚高,不可大意暴露了身份。”

说话之时,人已穿过了及胸草丛。

宇文寒涛陡然停下脚步,凝神倾听了一阵,目注潘龙问道:“哨音已住,情势如何?”

潘龙道:“大约强敌已被制服。”

宇文寒涛道:“这么看来,这座幽谷,已然称不上隐秘了!”

潘龙道:“数年来,从未发生过事故,近日却连连出事……”

宇文寒涛接口问道:“怎么?已经有人混来谷中了吗?”

萧翎心中大为紧张,暗中运集功力戒备,如若潘龙为势所迫,说出自己身份,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眼两人。

但闻潘龙说道:“前夜二更,混入谷中两人,但自入谷之后,一直在我们监视之下,已全被我们击毙。”

“宇文寒涛道:“来的什么人?”

潘龙道:“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盗匪。”

宇文寒涛道:“只要来人不是萧翎,那就不难对付了。”

潘龙口齿启动似想问话,但话到口边,忽然想到了自己身份,轻轻咳了一声,忍下未言。

宇文寒涛道:“你有话说?”

潘龙道:“只不知当不当问了!”

宇文寒涛道:“不妨事!”

潘龙道:“听字文先生的口气,似是那萧翎是一位很难缠的人物?”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何止是难缠,简直是厉害得很,沈大庄主,是何等英雄人物,但遇上萧翎,亦不禁有些心头发毛,百花山庄,在江湖上所建立的威望、分舵,大部被那萧翎挑去,目下武林中各方豪雄,敢与百花山庄为敌,大都是受了萧翎的行动鼓励,斯人也,已成了武林中反抗百花山庄的主帅人物。”

潘龙道:“宇文先生可曾见过那萧翎本人吗?”

宇文寒涛道,“自然见过。”

潘龙道:“宇文先生可否说出那萧翎形貌,模佯,在下日后见过,也好小心一些。”

宇文寒涛道:“说了,你也不信……”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止是你了,就是区区,如非亲见亲历那诸般事迹,别人说来,在下亦是不信。”

潘龙奇道:“为什么呢?宇文先生一言九鼎,出自先生之口,在下岂有不信之理?”

宇文寒涛道:“好!咱们不用早回去了,索性在这里聊聊吧!”

放下木箱坐了上去,接道:“那萧翎今年尚不足二十岁,但其武功之高,连那大庄主也对他有些头疼……”

潘龙道:“不可能啊!”

宇文寒涛脸色一沉,道:“如是可能的事,那也算不得奇迹了。”

潘龙欠身应道:“先生说的是。”

宇文寒涛道:“两年之前,江湖出现了第一个萧翎,剑术奇高,出剑之快,简直如雷奔电闪一般,很多和他对阵的武林高手,兵刃还未拔出,已被他拔剑杀死,因而声名很大……”

目光一掠潘龙,看他听得十分入神,接着说道:“但一年前,江湖上出现了第二个萧翎,此人武功之高,尤在那第一次出现的萧翎数倍。”

潘龙道:“有这等事?这两人之中,自然有一个是假的了,大约是,那后来之人,想借前人之名,以增身价了。”

宇文寒涛道,“那就好了,第一次出现江湖的萧翎,剑术虽然高强,但却不致能和沈大庄主颌顽,而且他也没有和百花山庄为敌之心;但第二次出现的就不同了,不但剑术精绝,而且武功博杂,拳掌、轻功、暗器、指风,无不卓绝,最奇的是,他先和百花山庄为友,一度当了百花山庄的三庄主,但很快的却变成百花山庄的对头,沈大庄主搜罗江湖高手,编成黑衣卫队,十八金刚,不但困他不住,反被他打得七零八落,短短半年间,百花山庄的威名大受挫折,也由于那萧翎的出现,激起了江湖上抗拒百花山庄的风潮。”

潘龙道:“这等厉害吗?”

宇文寒涛微微一笑,道:“如非这样厉害,那沈大庄主也不会要在下到此隐秘之地,助他早开禁宫了。”

潘龙道:“说了半天,先生还未说出那萧翎模样?”

宇文寒涛淡淡一笑,道:“年不过弱冠,儒雅俊美,风度翩翩,论形貌,为当今深闺少女梦寐以求的情郎化身,不识他的入,决然想不到,那样一位俊雅少年;竟然是身怀绝技,名动江湖的人物。”

潘龙听得心中怦怦乱跳,不自觉地望了萧翎一眼。

百里冰听人大赞萧翎,心中欢愉,不禁启唇微笑。

幸好,那宇文寒涛未曾留心,百里冰亦很快警觉,闭上嘴巴。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潘兄,这些事,你如问那周二庄主,他决然不会给你说了。”

潘龙道:“先生折节下交,潘某人不胜荣宠之至。”

宇文寒涛道:“区区早已把潘兄看成一位朋友了。”

萧翎心中一动,暗道:此人一向阴险,最擅心机,这番大费口舌,笼络潘龙,必有用意。

潘龙欠身说道:“潘某得字文先生垂青,何幸如之。”

宇文寒涛道:“言重了,咱们平行平坐,道义论交……”

语声一停,接道,“兄弟也有一件事;想请教潘兄。”

潘龙道:“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寒涛道:“那很好,关于这禁宫的事,潘兄知晓多少?”

潘龙略一沉吟,道:“这个吗?沈大庄主从未和在下等谈过。”

宇文寒涛道:“区区之意,是请教播兄在这谷中数年之久,有些什么发现?”

潘龙道:“这倒是有几桩可疑的奇事。”

宇文寒涛道:“潘兄请说,兄弟洗耳恭听。”

潘龙道:“大约是一年前吧,在下等在一座小洞之中,发现了一柄形式很古怪的短剑……”

宇文寒涛接道:“那短剑现在何处?”

潘龙道:“己由沈大庄主取回。”

宇文寒涛无可奈何他说道:“好吧……你说那短剑的形式吧!”

潘龙闭目沉思,似在搜寻记忆中那短剑的形式,良久之后才睁开眼睛说道:“一年多了,在下已然记忆不清,约略而言那短剑大约有一尺二寸左右,三指宽窄,剑鞘色呈深紫,不知是何物铸成,坚硬无比。”

宇文寒涛低声诵吟,道:“紫色剑鞘,天下名剑中……”

抬头望了潘龙一眼,自转话题,接道:“那鞘中之剑,是何形式?”

潘龙道:“在下只瞧到那带鞘的短剑,未见过鞘内剑式。”

宇文寒涛道:“莫非你们捡得此剑时,那沈大庄主就在身侧所以未及抽出剑来,已被那沈大庄主取去?”

潘龙摇摇头,道:“不是,我等捡得那紫色短剑,旬日之后大庄主才到此地。”

宇文寒涛笑道:“十天之久,潘兄还未抽出剑来瞧瞧,这份耐性,实叫区区佩服得很。”

潘龙道:“不是在下有那样大的耐性,而是那剑身和剑鞘结连得坚牢无比,在下无法打开。”

宇文寒涛道:“那剑柄之处,可有机簧?”

潘龙道:“在下找得很仔细,整个的短剑,都已找过,但却未找到那开启剑鞘的机簧,生似那剑鞘和剑身连铸在一起般。”

宇文寒涛道:“那也许是一块紫色的铜牌,潘兄何以能肯定它是一把短剑呢?”

潘龙道:“在下以数十年的经验观察,那定是一把短剑。”

宇文寒涛道:“何以见得呢?”

潘龙道:“那把手的剑柄,和剑身的宽度,极不相称,剑柄上护手和剑身的颜色,亦是大不相同,因此,在下确定那是一柄短剑。”

萧翎心中暗自奇怪道:一柄短剑,有何出奇之处,这宇文寒涛何以会苦苦追问呢?

但闻宇文寒涛说道:“潘兄可曾在那剑鞘之上发现什么,诸如字迹与花纹。”

潘龙道:“如非这一问,在下真还忘了,那剑鞘之上,刻着一个似龙非龙的图画,在下孤陋寡闻,也不知那花纹代表什么。”

宇文寒涛眉目间闪掠过一抹惊异之色,道:“在那似龙非龙的图画之中,可刻有一人像吗?”

潘龙沉吟了一阵道:“似是个人首形状……”

宇文寒涛接道:“可惜啊!可惜!”

潘龙奇道:“可惜什么?”

宇文寒涛似是自知失言,急急说道:“听潘兄所言,那好像是一柄名剑,只是区区未见原物,很难速作论断之语。”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沈大庄主看到那短剑之后,说些什么?”

潘龙道:“把玩一阵之后,就收入怀中。”

宇文寒涛不再多问,流目四顾了一眼,道:“久久不闻传警哨声,想是那入谷之人已经为我们所伤了。”

潘龙摇摇头道:“没有。”

宇文寒涛已然站起身子,举步欲行,闻言突又停了下来,道:“潘兄怎知来人尚未授首呢?”

潘龙道:“咱门这谷中订有信号,如是那人早已授首,或是被擒,另有信号传出,免得谷中之人,仍在到处找觅。”

宇文寒涛道:“目前的情况呢?”

潘龙道:“敌踪虽已发现,却又为他兔脱,仍未搜寻出来。”

宇文寒涛道:“这道山谷,虽然遥长,但就在下入谷所见,形势并非复杂,何以竟搜寻不出敌踪来呢?”

潘龙道:“不论来人武功如何高强,但也无法逃过我们精密的搜查,大约再过片刻,定会有消息传来。”

宇文寒涛突然回望了萧翎和百里冰一眼,道:“如若来人混入那些工人群中,岂不是很难搜查出来吗?”

萧翎吃了一惊,暗道:这人果然厉害,此后要对他留心一些才是。

潘龙似是心中甚为不安,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到前面看看如何?必要时,也好帮他们搜查人谷之人的行踪。”

宇文寒涛心中本无意进入谷中相助搜寻强敌,但潘龙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自是不好再行推托,只好提起箱子,道:“潘兄说的不错。”大步向前行去。

潘龙抢前一步,道:“在下给先生带路。”

萧翎快行两步,追随在百里冰身后,施展传音之术道:“冰儿,不知何人进入了谷中,如是被咱们碰上,你要沉得住气才行。”

百里冰回眸一笑,点点头,快步向前行去。

几人行不过六七丈远,突然锵铿二声金铁相击之声传来。

宇文寒涛一皱眉头,道:“这是什么信号?”

潘龙道:“紧急应变之讯,来人十分扎手,已然伤了谷中之人,已有三人受伤或是死亡。”

但闻金铁相击之声,声声相接,传了开去。

宇文寒涛道:“那金铁相击之声,就由左近传出,那是说伤者或尸体,就在左近发现了。”

潘龙道:“不错,就在二十丈内。”

说着话,人已放腿向前奔去。

转过一个山弯,果见三个黑衣劲装大汉,手中执着兵刃,环绕着三具尸体而立。

潘龙、字文寒涛,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萧翎不敢过于逼近,遥站在七八尺远,凝目望去,想瞧出三人死伤在什么兵刃之下。

哪知宇文寒涛所站的位置,正好挡住了萧翎的视线,竟无法瞧到。

但闻宇文寒涛问道:“发现了敌踪吗?”

三个黑衣大汉中,有一个欠身应道:“敌人入谷时,被我们埋伏的暗桩发现,传出警讯,我等立刻追赶,但敌踪已失,大约已被这三位兄弟发现,来人才使下毒手伤了三人。”

宇文寒涛蹲下身子,仔细的瞧过三具尸体一眼,道:“两个伤在暗器之下,一个伤在内家重手法之下……”

目光转到那答话的黑衣大汉脸上,道:“你瞧到了来人没有?”

那大汉神情尴尬他说道:“在下闻警追赶,但却晚了一步,只瞧到两点人影,未能瞧出面貌。”

宇文寒涛道:“那周二庄主呢?”

那黑衣大汉应道:“带着三大监工追查敌踪去了。”

宇文寒涛不再多问,举步向前行去。

潘龙低声说道:“三位请把三具尸体埋了。”

这潘龙在谷中身份,似是高过那三个黑衣大汉甚多,三个黑衣大汉竟是齐齐的作礼受命,一人挟起一具尸体,直向谷边行去。

潘龙不再理会三人,举步追上宇文寒涛,紧随身后而行。

萧翎、百里冰,他两人始终保持着六尺以上的距离随行。

宇文寒涛道:“潘兄,那些黑衣大汉,是何身份?”

潘龙道:“谷中的巡山武士共有三十六人,三人为一个小组,每组三人。”

宇文寒涛道:“这就是了,所以,他们不伤则已,要遭毒手,三人就一齐伤亡。”

潘龙道:“正是如此。”

宇文寒涛突然加快脚步,直向来路奔去。

第十五回 秘谷突传警

不大工夫,已到那一线喷泉潭的侧旁。

萧翎一路上流目四顾,竟然未再见到一个人影。

小潭旁侧,出奇的寂静,毫无搜寻敌人混乱情景。

萧翎有些迷惘地暗道,难道那混入谷中之人已经被制服生擒了吗?

只听宇文寒涛说道:“潘兄,那混入谷中的强敌还在吗?”

潘龙道:“在下一直未听到强敌离谷的信号。”

宇文寒涛目光转动,四顾一眼,道:“如若那敌人还在谷中,自是躲起来了,咱们由西方而来,一路未见敌踪,却见自己人的死亡尸体,看来,这谷中的布置,十分马虎,根本谈不上严密二字。

潘龙道:“数年以来,亦有人误入谷中,但都在我们的预计之中,或者是杀死,或是留在谷中,以补充工人的损失,从未有过错失……”

宇文寒涛谈话之间,瞥见周兆龙急步奔了过来。

宇文寒涛缓缓站起身子,道:“二庄主,找到混入谷中的人了吗?”

周兆龙摇摇头,道:“仍在搜寻之中……”

语声微微一顿,道:“看来,山中隐秘,己然外泄,唉!但望大庄主能够早些赶到。”

萧翎心中暗道:沈木风才智武功,无不过人,反使属下一个个都显得怯弱无能。

但闻周兆龙接道:“宇文兄,可曾找出一些头绪吗?”

宇文寒涛道:“在下已然算出了点眉目,这山谷中的形势、地质、十分奇怪,坚岩、黄沙、肥土、水脉,无一不备。”

周兆龙道,“和其他山谷,有何不同呢?”

宇文寒涛道:“大大的不同了,综观这数十里山谷地质,如同行千万里路、绝无仅有的奇迹,在这片山谷之中出现,短短数十里中,却有着千万里般的地质变化。”

周兆龙目光转动,一触水潭,失声而叫道:“那是什么?”

宇文寒涛凝目望去,只见那小潭中,碧绿的水波内,有一点晃动的红影,载沉载浮。

萧翎远站在七八尺外,无法瞧见水潭中的情形,听到周兆龙呼叫之声,心中大为焦急,但却不便行上前去瞧;只有从他们谈话中,听出一点眉目了。

但闻宇文寒涛道:“似条久年的鲤鱼。”

周兆龙目光转注到潘龙的身上,道:“平常之日可见过潭中的红影吗?”

潘龙道:“属下从未见过……”

抬头望望天色,道:“平常之日,属下也很少在白昼之中,站在潭边观赏,大床主规令森严,曾垛告诫我等,如非情势必需,不许自昼在谷中走动。”

周兆龙点点头,道:“宇文兄……”

只见宇文寒涛双目凝神,注视着潭中红影,竟未听到自己之言。

突然向,碧波中翻起一个水花,那晃动的红影少随着消失不见。

宇文寒涛忽的双手着地,状下身子,左耳着地,闭本双目,很用心的听着。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站起身子,双手拍下一拍,道:“这小潭有些奇怪。”

周兆龙道:“奇怪什么?”

宇文寒涛道:“这潭前地下,似是有一股地下水脉,那是应该和这潭中之水关连一起,但听起来,却是漠不相关……”

只听一阵沉重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回头望去,只见那缺了一耳的老者,步履缓慢的行了过来。

任何人一眼间,都可瞧出情形不对,那老者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周兆龙一挥手,道:“潘龙快去扶他过来。”

潘龙应声奔了过去,抱起那白髯老人,奔回到周兆龙的身侧。

宇文寒涛沉声说道:“不要说话。”

右手挥动,连点了那老者身上两处穴道,才伸手打开了描金箱子,取出两粒药物,让那老者服下,道:“待药行开,稳住伤势之后,再说话不迟。”

那白髯老者瞪了宇文寒涛一眼,闭上双目。

萧翎暗道:不知是否是中州二贾,这一来,恐怕要坏了事了。

但闻周兆龙低声说道:“宇文兄,他能够撑得过吗?”

言下之意,大有不用顾惜其人的生死,先问明内情要紧。

宇文寒涛神情肃然他说道:“他强运内力,支持着行到此处,已经是将要力尽气竭,如不早把他伤势稳住,他很难支持着说明经过。”

周兆龙道:“兄弟倒忘了宇文兄极擅医理,借仗灵丹,定可保下他的性命。”

宇文寒涛道:“能否保下他的性命,在下是没有把握,但药力行开之后,至少可稳住他的伤势,不再恶化,延长他一两个时辰的性命。”

萧翎暗中观察,发觉那周兆龙神色十分惶急,但却尽力矜持,保持着镇静、

约等一顿饭工夫之久,宇文寒涛才伸手拍活了那老者身上两处穴道,道:“二庄主可以问话了。”

周兆龙早已等的不耐,急急接道:“你遇了敌人吗?”

那白髯老人应道:“来人是一男一女……”

周兆龙怔了一怔,道:“一男一女,那八成是萧翎了。”

宇文寒涛对萧翎亦是有着根深的畏惧,脸色一变,道:“那男子是何模样?”

白髯老人道:“二十左右,身着蓝色劲装,身插主剑,武功奇高……”

他一连说了几句,累的喘息不停。

宇文寒涛待他喘过气,才接着问道:“那女的呢?”

白髯老者道:“绿衫、绿裤、绿中包头,生的十分美艳,也是用一柄长剑。”

宇文寒涛望了周兆龙一眼,欲言又止。

周兆龙轻轻咳了一声,松弛一下紧张的神情,道:“另外两位监工呢?”

白髯老者道:“都已死在那女子的剑下,那女子剑招恶毒,似是尤胜那蓝衣少年。’”

周兆龙抬头望了字文寒涛一眼,道:“萧翎一向不着蓝色劲服。”

宇文寒涛道:“这很难说……”

目光转注那白髯老者的脸,道:“你们在何处和他相遇?”

白髯老者道:“距此不过数十丈。”

宇文寒涛和周兆龙都不觉的流目四顾了一眼,周兆龙才重重咳了一声,道:“怎不闻你们动手和求救呼叫之声。”

白髯老者道:“可以算没有动手……”

周兆龙接道:“没有动手,你怎会受了如此重伤?”

白髯老者道:“两人出手太快了,那女的长剑一闪,王,颜二位监工,已然双双死在剑下,在下抽出兵刃,还未及出手,却被那男的拍中一掌。”

周兆龙道:“他为什么不杀你?”

白髯老者道:“属下中掌之后,倒卧地上,大约他已认为我死了,就未再管我。”

周兆龙道:“你瞧到他们行向何处?”

白髯老者道:“似向西方行去,属下重伤后,双目昏花,已瞧不清楚。”

周兆龙长长吁一口气,道:“这么看将起来,果然是萧翎了!”

宇文寒涛道:“他怎会知晓此地呢?”

周兆龙打了一个寒凛说道:“也许是追踪咱们而来。”

宇文寒涛道:“女的呢?能在拔剑一击之下,杀死两大监工,绝不是随那萧翎私奔的金兰、玉兰两个丫头了。”

百里冰听他说萧翎和两个丫头私奔,不禁白了萧翎一眼。

萧翎看她神态不对,生恐露出了马脚,急施传音之术,道:“冰儿,咱们身处敌群之中,不可有丝毫大意。”

但闻周兆龙道:“不错,不是那个丫头会是谁呢,四大监工,都非弱手,她能在拔剑一击之下,伤了两大监工,那是第一流高手了。”

宇文寒涛道:“嗯!这么看来来人又不像萧翎了。”

周兆龙道:“但望宇文兄料断不错……”

目光转注到潘龙脸上,道:“这谷中还有好手吗?”

潘龙道:“如论武功,谷中以四大监工最好,属下等四人中,又属这位邓兄最好了。”

那白髯老人道:“潘兄过奖了,咱们四人中,不但是潘兄武功最好,而且潘兄的毒针暗器,也是人所难及。”

周兆龙道:“潘龙,可否速速再招集来几位高手。咱们向西面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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