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绝命旗香罗扇-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见银虹过去,随着“察、察、察”三声切甘蔗般的脆响,夹着三声低沉的惨叫,那六个人之中,其中三人跄踉后退数步,右手按住左肩,正疼得浑身战抖不已,血已浸透了半个身子,地上坠落三柄长剑,和三只残臂。

这血淋淋的惨状,叫谁也会怵目骤心,只把血雨寒屯一群爪牙,看得心里打鼓不已,尤其尚未断臂三人,更是魂飞魄散,鼠目一扫,见同伴那时惨像,马上又要轮到自己头上,顿即心生畏缩,竟不顾屯规和令论,身形猛起,回向山上遁去。

但他们还未走出二丈,已闻仲玉一声长笑,说道:“怕死的鼠辈,真给‘血雨寒屯’丢脸?还想逃得了么?”

说话中,右手又是三扬,‘呼’地几声,三道银虹疾如划空灵蛇,已分向三人身后追去。

接着三声惨叫,猛然那三个高手已扑地倒下,正在满地乱滚,他们的损失,不是一支胳膊,而是一条右腿。

继闻仲玉冷笑道:“贪生怕死之人,这样薄惩还算便宜的了,不然,早该取下你们的狗头。”

“小狂物?”倏地右刑部副主事庄明上修,插喝道:“心狠手辣无法无天,今天你也休想活着回去。”

说着,身形腾起一丈来高,长剑一领,式化魁星点斗,疾朝仲玉当头罩下,其威势确也威猛凌厉。

仲玉冷笑一声,方待挥掌拍敌,倏闻慎芳娇叱道:“老鬼,你不怕死,姑娘成全你就是。”这丫头想是闷得不耐了,沉默了一会,大概蹩得十分难过,见庄明修腾身掣剑,飞袭仲玉,就同机而出。

她音落身动,娇躯平空拨高一丈五六,随之,剪式斜起,宛若仙女登云,衣袂发丝飘飘,煞是美妙灵巧,已疾向庄明修扑到。

其时,正当庄明修叶剑下袭,招式老用,耳闻鹂音叱威,眼前白影已至,伧促间,沉身回剑,企图闪让。

岂知,慎芳心存恶念,安能让他避让了事,于是,娇躯凌空一扭,影随庄明修头顶,接着连足一扫,“当”地一声,庄明修长剑,已飞上半空,随之,双足急疾朝庄老头面门,一勾一蹬,继闻一声惨嚎,那右刑部副主事庄明修,便被蹬飞了五六丈,双手蒙面满地乱滚。

这庄明修虽职居血雨寒屯右刑部副主事,武功当属不弱,但他怎能应付慎芳,那等神奇诡异的轻功绝技,和一双铁弓鞋,一勾一蹬,因而落得双目失明,顿成残废。

而通天鬼手尤明远,一见庄明修进袭不着,反落个摔飞六丈,满地乱滚,却不知他伤势如何,到底同饱义重,当即跃了过去。

只见庄明修遍身是血,两手蒙着脸,鲜血尚正由指缝间,沐沐外流,胡子颈子也染成了红色,嘴里则不断凄吟惨哼。

尤明怀见此情状,也不由心内一惨,恨声不绝,于是,蹲下身去揭开庄明修双掌一看,更是惨而怕人。

原来庄明修的睑孔,变成了整块血浆,眼眶空洞洞地,已没有眼珠,只有满眶盈盈外溢的鲜血,而双目的下眼皮,至仍腮往下,被划成两道血污,把整块脸型,分成了四块,这形象真是见所末见,令人望而因伶生愤。

因之,使得那些残余的高手,个个恨声不已,愤冲头牛,恨不得把这对煞星,碎尸万段才能消恨……。

这时,连环峰山腰陡地响起几声锐历的呼啸,此起彼落震彻之霄,接着又是一连串警铃之声,不绝于耳,而在树荫之中,鼠跃着一群一群的人影……

慎芳到底是女孩子,听到这种紧张凄厉的音响,难免心生怯意,尤其隐约见到,鬼影似的人踪,如群蛾飞扑,更有点错愕,虽有仲玉陪伴在侧,加以自己武功高强,但仍是心惊不迭,睁着一双秀目,不停扫视,连环峰下的活跃的人影。

少顷,向仲玉说道:“玉哥,这血雨寒屯,怎么有许多人?好像死不完似的,你看又来了一批,怕有一百多呢,待会儿我们可要大刀阔斧的杀了……不然,我们仍上不了山……”

仲玉未等回音,树林里人声鼎沸,接着,领先跃出一位,身穿围花紫袍须发雪白的老者,手里执着一支黑色小三角旗,他身后紧跟一群手执兵刃,肩背小葫芦汉子,其数量的确有好几十,直如繁星流空,朝仲玉这边疾扑而来……

未几,众人已停立场中,尤明怀忙走近那执三角旗的老者跟前,深施一礼,然后说道:“迎见院主,……维护门禁有失职责,致今损失大批人员,老朽深感罪过……”

那围花紫袍老者,把手中三角旗,略微一拂,答道:“现在强敌环伺,暂且不提过错,这两个小娃儿却是何人?竟把此地闹得天翻地覆……”

说着,眼射凌光,直朝仲玉二人打量不休。

通天鬼手尤明怀,向仲玉瞥了一眼,说道:“这少年娃儿,即是‘洞天别院’少院主,名叫文仲玉,也是云霄的儿子。”

那紫袍老人闻言,猛地一震,像挨了一记闷棍,眼睛睁得更大,诧讶他们盯着仲玉,暗暗心惊。

尤明怀旋又指着慎芳,介绍道:“这丫头不知是何许人,但据说她便是天星妃子,和傲霜玉的嫡传门徒……”

紫袍老人听这一介绍,更为震惊,忙又把眼神,霍地移往慎芳身上,一瞬不瞬地瞪着。

继之,尤明怀又说道:“此地伤亡的高手和门人,全是他二人所为……”

说着,用手一指正恶斗的六洞主等人,接道:“那边几个丫头,也是洞天别院的人,却不知又伤亡了我们多少好汉。”

紫袍老人似乎更紧张了,侧首向柳林那边,望了一回,忙又回眸扫视遍地伤亡的尸体,眼神中露出惊疑的成分,心下不太相信,这两个煞星焉能有偌大修为,固然其上一辈,确实令人闻名胆寒,可是看他们年轻轻,娇滴滴的模样,却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不过是一对,英俊而美挺的璧人而已,其武功真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以,长眉一轩一趋,眼睛瞪得如同鸡卵,恁自瞧着仲玉和慎芳,似乎要在他们身上,寻索一些具有高武功的微迹,以及其上一辈人一傲霜玉姬,天星妃子,云霄所留他们,在表面上的任何标记……

倏然,慎芳娇叱一声,说道:“老浑物,有什么好瞧的?既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童玉女,也不是你们家上一代,长生不老的小祖宗,又不是……”

“小丫头。”紫袍老人猛地一声暴喝,恨声道:“真是气死我也……”下面的话已被气,压了回去,好像发了威的野兽。

此刻,尤明怀已大声喝道:“丫头,休得无理,这是本屯运谋院掌院,公孙子阳老前辈,少时准叫你吃尽苦头。”

慎芳娇笑一声,缓缓答道:“什么公羊母羊!姑娘不管那么多,哼,想要吃苦头?姑娘倒是人一个,看谁能动一根汗毛,就要他魂归西天,你相信不相信,老公羊……”

“好贱婢”,公孙子阳想是气愤稍顺,陡地喝道:“你胆大包天,竟敢言语戏耍老夫!好,待老会要你的命。”

说完,黑色小三角旗,往后颈一插,同时提足真气,力聚双臂,陡然翻掌外吐,立刻涌出一股狂潮似的劲道,直向慎芳当胸卷去。

这公孙子阳乃‘血雨寒屯’,名列一等高手,素以碎铁掌享誉江湖,其聚劲双掌之力,自是非小,威势也断可倒垣塌山。

但慎芳乃前辈高人弟子,她的内功底,已极其深厚,早先八大老之一的范昆山,尚为其所辱,何况公孙子阳?因之,她是有持无恐,待见对方排劲涌来,当即运气封穴,并充沛全身经脉,不避不让,不挡不拒,娇躯盈盈可立,罗袖掩口而笑,神态端地悠闲。

狂潮劲风涌过,扬起满天沙尘,余劲横劲,在场诸人竟被震荡得摇摇幌幌跄踉不已,则慎芳已被那股狂劲,卷起二三丈,宛如一朵泻地白云,冉冉而落。

但娇躯甫贴地面,霍然莲足一点,暗自提气,身形忽又飘然凌空两丈,翩然如瑞飞舞,真是美妙已极。

公孙子阳见自己双掌之力,竟未把这小丫头,震个四分五裂,反而点地平空驻身,倒真是不同凡响,然而,她的身躯总是肉做的,以功能开山裂石的掌劲拍击,既是能提气沛体,又能支持多久,不知结结实实地猛击一顿,看这丫头再有何神通!于是,当慎芳凌空翩舞未落之际,身形欺出数步,双掌挥劲猛翻,仰空向她不停挥拍。

由之,狂飙突起,风声呼呼,直把慎芳象抛绣球般地,弹波之已。

而慎芳已然真气沛体,尽管来劲功可碎铁,却不能伤她分毫,竟随着阵阵狂飙,宛若飘叶一般,凌空无力回荡,远远望去,白色罗裳迎风潇洒,怡然自得,恰像九天玉女临凡,真是美妙无极,在场诸人被这奇技,全惊得目瞪口呆……

第十八章 毒雾迷香英雄遭劫难

少时,公孙子阳已然鬓角沁汗,喘气吁吁……

似这种聚劲耗功,渴尽本身真力,就是大罗神仙,铁骨筋之人,也将精疲力竭,而且未占丝毫便宜,白白地浪费一顿力气,这运谋院院主,懊恼气愤之下,只急得牛喘汗淋。

此刻仲玉伫立—旁,面浮微笑,默然注视着他的未婚妻室,和骑虎难下的公孙子阳,心里暗赞慎芳的内力充沛,轻功过人,同时,也暗笑公孙子阳,气极败坏,枉费心机。

陡然,公孙子阳搬掌后退数步,满脸怒色,气呼呼地望着如同白云行空的慎芳。

这时,慎芳已飘然落地,玉立仲玉身旁,鼻中冷冷一声,说道:“老浑物,原来你只有这点能为,……职当院主岂不惭愧!”

这简直比挖走了公孙子阳的心还厉害,当着许多下属面能侮辱他,焉能受和最?只见他老脸铁青,笼罩一层杀气,双目涨得血红,喝道:“好贱婢,今日如不把你碎尸万段,我公孙子阳从此江湖除名。”

说着,和执黑色三角旗,用力一指,掉头朝那群肩挂小葫芦的汉子和其他一部分高手,沉声道:“火旗今谕,你等速将两个小男女,伏尸就地,不得有误……”

随之,叱喝连声,人群潮涌,只见黑鸦鸦一片,若是星飞磷跃,团团乱转,衣袂飘飘,剑虹吞吐,掌风飒飒,已把仲玉和慎芳,紧紧围在核心。

而仲玉和慎芳,武功何等精湛,岂畏惧这群只为草芥的高手,待见人群围涌,刀芒剑晖错映,当即冷哼声中,身起惊云,同时,仲玉已把从未使用过的‘绝命旗’,执在手中,慎芳也手拿香罗扇,身形宛似两只轻盈矫捷的蝴蝶,在剑幕中刀影里,穿插飘忽,真是灵妙已极。

这时,仲玉也已施展出八千一手无形绝招,但见一团紫影飞舞,其间闪烁出万道豪光,炫人眼花缭乱,而且呼呼劲风之中,布满透骨刺肤的冰森之气,劲风愈大冰气全愈浓,尤其,旗杆上面那个风铃,发出“呜、呜、呜”地怪响,真是慑心震胆的死亡之声。

这群“血雨寒屯”的亡命之徒,他们的武学,虽已窥登堂奥,但怎经得起那稀世宝旗所发出的惊人威力?一个首先便被那团紫影豪光,炫迷了眼睛,认不出自己方位,几乎不辨敌我,复一经冰凉刺骨的劲风,呼呼拂体,随打几个寒襟,顿感筋骨酸麻四肢无力,再加上慑心震胆的铃声折动,这群如狼似虎的高手,几乎全都变成了摇遥欲倒的病夫。

因之,刀光消失,剑幕低沉,原来如星飞磷跃的人群,已成了濒临死亡的伤残。

此刻,慎芳可抓着杀人的机会,见众人摇摇欲倒,情知为绝命旗所伤,于是把心一狠,手摇香罗扇,乱挥乱扫,顿时惨叫震天,血肉横飞,真是一场惨况空前的浩劫。

刹时,近百名高手所组成的激烈群殴,在仲玉的绝命旗和慎芳的香罗扇下,已死亡了大半,只见尸体遍地,血湿芳草,此刻的人命,确是连蝼蚁都不及。

站在一旁的公孙子阳,眼见己方近百名高手,不到三招二式就如此结果,若再延片刻,真有伤尽死绝的可能。

然而,他又能如何?只急得心似火烧,暗恨不已。

仲玉杀性正浓,何曾防着公孙子阳,以运谋院院主的身份,还作偷袭之事,方闻一声大喝,已见一团云影,迎面飞至。

急切里滑步侧身,让过黑影正锋,旋即手挥旗杆,向那黑影磕去,接闻“波”地一声,那个小葫芦被击成粉碎。

随之,半空扬起一团红色粉雾,因风飘散化开……

这即是江湖闻名的“蔷薇迷粉”与桃花源的“桃花香雾”,同称二绝,这粉雾飘散空中,可历久不失,而且传播出一种醉人异香,使人嗅到鼻中,致麻醉其神经,失去知觉。

仲玉见头顶红雾缭绕,方感奇怪,公孙子阳又一连投出五六个小葫芦,已向仲玉袭到。

当然,仲玉不知厉害,随手旗杆速挥,五六个小葫芦破裂,顿时红雾漫空,宛如绛纱徐降,同时,一种芬芳异香,直住鼻里钻。

仲玉惊然嗅到这种香味,尚无感觉,仍在摧毁那些面向死亡的高手。

慎芳在杀人百忙中,偶尔嗅到一股异香,顿觉清心芬芳,于是,手不停地在追魂追命,瑶鼻中不断吸嗅着醉人的异香。

这时,发动群殴的高手已所剩无几,仅只十数个功力深厚的高手,尚作最后顽抗,而地上所躺着的,一部分是香罗扇下的结果,一部分是绝命旗杆下的亡魂,再一部分则是受冰寒透骨,或风铃慑心震胆而昏死过去了。

然而,仲玉和慎芳,慢慢感到意气闷燥,头晕目炫,因之手底下,也大打折扣,有点力不从心了。

陡然,山脚下几声呼啸传来,随着声音的抑扬,巳由远而近,未几,数条黄色人影自林中飞疾而出,若似虎奔免跃,转瞬间,已停立公孙子阳身侧。

原来是个身穿黄袍的老人,其中四人是身着围花黄袍,而他们肩上插着不相同的兵刃,两目炯炯射光,面露惊蚜,来回扫视地下尸体。

少顷,公孙子阳说道:“四位主事来得正,这两个小男女,带来一场空前浩劫,她功高莫测,但现在已中‘蔷薇迷粉’,少时便可成擒……”

突地,慎芳娇喘几声道:“玉哥,这香味有毒,我的头好晕呵!恐怕……要昏倒了?”

说着,已然娇慵无力,香罗扇轻拍之间,也失去了制敌之用,随之,像喝醉似的,尽在跄踉不稳,然而她心里却十分明白,情知如果自己忽然倒地,必然有死无生。

因之,她仍强运真气,护守心神,提集真力挥扇进招,可是,这已是强挚之末的现象了。

仲玉也感到了天昏地暗,眼前一片迷蒙,可是,由于他的内力较慎芳深,尚能控制心神,运功自如,是以手中的绝命旗,仍可发山部分威力,而在作最后的搏斗。

然而,他在这危急一发的情况下,心里却惦记着慎芳,姣蓉和六洞主,皆因,如果自己万一不成,她们也必将抛尸此地,思此涌起了悲观的意念。

到底他对慎芳道,还是情气义重,闻听慎芳娇呼,已知她将昏倒,于是,强运真气,绝命旗猛力一挥,直向附近身旁的四位高手扫去。

她虽然已至力不从心之境,但强劲一挥,却也大具威力,只见呼呼狂风过去,那四个高手,全被卷飞数丈,倒地不起。

随之,身形猛腾,点足疾跃,向慎芳眼前扑去。

但扑到中途,又闻慎芳娇声道:“玉哥,我……支持不住了……”

语音一落,娇躯一软,便已萎靡倒地。

此刻,围攻她的几个高手,岂肯放过机会,叱喝声中,刀剑并举,纷向慎芳递倒,而在仲玉腾身中,强启凤目,一见慎芳正遇危急,当即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一弹,身形平空而起,随之,绝命旗连挥,排出一股奇劲,已把袭击慎芳的几个高手卷飞两丈开外。

而他自己固用力过猛,真气凝而后散,霍感一阵天转地旋,沉身落地,疾走几步,一连几个跄踉,也已倒在慎芳身畔。

公孙子阳见仲玉慎芳双双昏迷,心下喜不自牲,道:“这两个小家偿还,我们暂且不要伤他,留作人质,好要挟云霄,用‘灵通宝玉’来交换。”

说着,缓步向仲玉身畔走去。

但未走出两步,倏见三条黑影成品字形,夹着破风之声,反面射来,急切间,身形一侧,才堪堪逃过,接着,闻听一声娇叱:“老东西,留心你的脑袋……”

语音甫落,随之莺喝燕吼噪起,自右边一排柳树间,跃出六个红衣女子,和一个白衣少女,宛如一群蝴蝶,直向这边飞扑而来。

这便是六洞主和言姣蓉,她们结束了纠缠许久的恶斗,本想在原地喘喘气,倏闻仲玉暴喝之声,放眼一望,才见慎芳已倒卧地上,而仲玉也接着昏倒在地,一阵紧张,又见公孙子阳缓步向他二人走去,落霞洞洞主程妙香,伧促间才打出三支鱼齿钉阻住。

公孙子阳称心得意之时,没想到竟还有人插手,让过三支鱼齿钉,又闻娇叱连声.紧接着射来一群女子,顿使他余悸复生,看这群女子燕子般的身法,已显露其轻功,有超人的造诣。

尤其,领先的白衣少女,茯身法不但快若光射,而且姿态十分美妙,真如嫦娥下碧落。

当然他已知,这群女子定是‘洞天别院’的,由之,以眼前情况来说,就很难应付了,仅这两个少年男女,已使数十名高手,抛尸溅血,闹得天翻地覆,惨雾悲云,这一下又来六七个,其后果将难堪设想了。

而这群少女不论对己方,进行如何摧残,倒是很单纯,并不严重,估时其武功,绝没有昏迷倒地的两个少年男女,可虑的是她们这一来,势必救走昏迷的两个,若然,非但留不到作为要挟的的人质,‘灵通宝玉’难获,而且他们必定卷土重来,以其出神人化的思,和杀人如屠狗的作为,施予‘血雨寒屯’,岂不为之冰消瓦解?因之,公孙子阳盱衡当前情势,心下一阵电转,决计先下手为强,毁除一个少一份顾虑,于是,当众姑娘尚未扑到,手忙摇三角旗,侧首低声喝道:“先去几个谋参,挡住那几个丫头,不要让她们闯进,其余诸人朝昏迷的小男女快射飞蝗箭。”

当然,现在公孙子阳的身侧,除了尤明怀和四部主事之外,尚有十数个谋参探监,他们一听掌院如何吩咐,当即争先恐后,各行动作。

首先尤明怀四主事,飞步腾身,手仗兵刃,直向众姑娘迎去。

另外,十数个谋参和探监,各自散开,单手连扬,立由其袖口,射出数十道长不过三寸,形如锐角的飞蝗箭,织成一重天罗地网,疾朝仲玉和慎芳射去。

众姑娘到底艺出高人,不但轻功绝顶,武功非凡,而且内力充沛,五觉灵敏,是以,刚才公孙子阳的令渝,她们全已闻到,芳心好不急煞。

由之,脚下加力,腾身猛扑,得见尤明怀和四部主事领先迎来,娇叱声中,程妙香、紫罗兰、甘玉婵、宫紫鹃、沈秋雁已岔分接住,迅即剑吐冰光,掌翻瑞电,展开另一场狠命拚斗。

那边言姣蓉,马婉吟二人,身飞如电,疾向仲玉身畔射去。

这时,满天飞蝗箭,夹着嘶嘶锐风,已如雨点似的,向仲玉二人身上落下,直是又密又疾。

言姣蓉和马婉吟,为着一份隐藏在心底的爱恋,得不到仲玉适切的启爱,单思之余无限憾恨,如今身临绝境,一阵惨痛乍涌,又见飞蝗箭,似雨射到,情急之下,娇躯猛起,式化“雨乳燕投林”,同时,疾舞长剑。织成两个巨大的光幕,向仲玉身畔扑到。

当飞蝗纷落之时,言姣蓉和马婉吟,也恰恰赶到,一阵剑起风声,光吐锐力,把那些喂过烈毒的飞蝗箭,悉数声落埃尘。

然而,公孙子阳焉能让这两个小丫头占到一点便宜,既见飞蝗箭没达到目的,顿即连声急喝:“赶快再放,务必把这两个丫头也一并腐尸箭下……”

众高手唯手扬,不停放射,顿见箭若群蝗飞扑,蓝光澄澄,蔚成一幅巨大蓝幕,由于覆罩而上,把言姣蓉和马婉吟笼罩在当中。

这两个姑娘人虽小,可是情感和生理,已形早熟,此刻她们为了自己喜爱的人,不顾安危,挺而走险,一半是见义勇为,一半则是爱的驱使,因之虽处于危急瞬发的当儿,巧能神态自若,镇定异常,舞剑挡。

只见她俩凛然玉立仲玉和慎芳身边,各自舞着长剑,格荡着如同密雨似的飞蝗箭,剑化银虹,构成光幕,一红一白衣袂飘落,映着万道光芒,煞是好看,然而她们正拚着全身精力,在和死亡争斗呢。

而且箭尖有剧毒,中上一支就得当场昏迷,三日之内,若无解毒圣药必致浑身肿涨而死,试想,如此延下去,剑底下焉无破绽,万一不济,岂不落个万箭穿身!但是,她俩并无绝路的想法,纯洁的心灵中,只是一片绯色的希望,虽然已是力不从心,香汗淋淋,可是仍紧咬银牙,提足真力,把一柄剑舞得风雨不透。

这时,五个洞主和尤明怀五人,已斗得难解难分,只见层层光幕之中,人影飘下,衣袂起舞,暴喝叠起,娇叱连声,端的激烈紧张,可是五洞主已开始浮力挫,一个汗浸罗裳,轻喘微微。

想那尤明怀和四位主事,均为名噪川黔的绿林豪杰,其剑术内力,自是个中翘楚,因而身列‘血雨寒屯’要职,论其武学固不可与仲玉慎芳相比,但与她们六洞主称衡,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其内力方面,或许较她们高出半筹。

无如,此刻的五洞主,迭经连番杀伐,消去精力不少,再遇这场功力翻敌的恶斗,当然要稍落下风,因之,剑化招式,已不如先前凌厉。原巧如云雀般的身形,也已渐渐滞慢,好像昏了头的小鸡似的。

尤明怀四部主事,一见这几个丫头,剑拙身钝,显然已至强弩之末,于是,一阵呼啸手上加力,刀走诡异,剑起阴毒,招若狂风,式比暴雨,猛地无俦地疾攻。

如此一来,五个洞主,更是大受威胁,竟至破绽叠出险象环生,与马婉吟言娇蓉,同时濒临千钧一发的绝境。

片刻过后,马婉吟言娇蓉,已渐感不支,手中长剑异常沉重,挥舞起来,更是万分困难,而飞蝗箭仍如暴雨似的射来,事实上也不能容许她们不作精疲力竭死而已的苦撑。

这种惨烈而紧张的情形,已粉碎了她们生存的希望,眼帘的一切,都变成了代表死亡的颜色,芳心凄然好不悲苦,然而她们的长剑,仍在不断的挥舞,暗里却哀哀嗟叹……今天必定是活不成了……我死倒不要紧……可是他怎么能死呢?父仇母恨未雪,就这样五声无息的结束?……要是能以我的死,换回他的生,我会心甘情愿的……可是,我们都得要死了……天呵!江湖儿女就这样的下场么……

忽地,公孙子阳一声长笑,发话道:“小丫头,赶快弃械投降,老夫绝不伤害你们,只要云霄以‘灵通宝玉’来赎让你们安然生还!否则,即将丧生在万箭之下,难道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继道:“两个小姑娘,你们正值年华如锦,娇花闪瓣的时候,为什么不贪恋人生乐趣!岂不空负青春?如愿弃械投降,也可以在我们连环峰,找个不错丈夫,何等逍遥快乐……”

言姣蓉马婉吟,闻听此言,顿时气得咬牙暗惧,想到结局,回味末适才的秽言,伤心处两泪沐沐交流,接着,两人便嘤嘤哭泣起来到底她俩还是孩子气,少不了眼泪滋润她们的生命,于是一边哭一边舞动长舞,汗水与泪水交溶,哭声与劲风共鸣,更使这险象,增加悲的成份。

“既不愿活,还哭什么呢!”又是那沙哑的声音。

马婉吟闻言,心中一恨,高声叱道:“姑娘高兴哭,谁要你管,可恶的毛贼……”

她这一开腔,略微分神,手下一慢,左肩已中了箭,顿感一阵刺痛,心中难免惊慌,手下更乱,接着剑影一闪,胸部也中了一箭,顿时,“哟”了一声,踉跄几步,'奇+书+网'忙提精神拚命舞剑不停,哭声更大了……

但她“哟”地一声,把言姣蓉吓得一惊,因之挥剑略慢,左胸已钉上一支飞蝗箭,刹时血流如注,胸前已染红一大片,直痛得珠泪纷落……

这一下,既痛又惊慌,手中更不济事,当然破绽百出,是以左肩,右胸下筋中了一箭。

就在这短时间内,俩人身上已中了五六支,折腾了这么久,她们能有多少精力,加以身负重伤,岂能再支持得住?渐渐地,身形摇幌,不停踉跄,几平就要倒下……

公孙子阳看得真切,深恐她俩真正丧命,心致牵连额外纠纷,适才因在气愤之下,才令放飞蝗箭,以消泄心头之恨,如今,眼看她俩人已身中不少,忙令停止放箭,打定如意算盘,凭这四条性命,定可要挟云霄,献出‘灵通宝玉’。

而言姣蓉马婉吟,神智已渐渐不清,但仍知道她们应该怎么办,此刻,虽已停射飞蝗箭,她俩人却不觉得,于是,无力地挥着长剑,舞了几下,实在无能为力。

只见言姣蓉伏在慎芳身上,马婉吟以身躯,紧护着仲玉,喃喃呓道:“芳姐姐,我已知你和玉哥哥的关系,……为了他,所以我挡护你……不让暗器伤着……”

“少院主呵……这是我马婉吟,对你的真情……如果能活命,只记着我就是了……”

这时,公孙子阳见她两人,已双双倒地,冷笑一声,身形猛起,扑到仲玉身畔,俯身想先抓起马婉吟,准备交人挟回山去。

但他的手刚触到马婉吟的衣衫,陡地一丝黑影夹着锐风,自斜里射到。

急切间,公孙子阳身躯微侧,打横飘过数步,才躲过断腕之险,而那丝黑影,却撞在一块小石碑上,“当”地一声,火花石屑飞,坠落在地,原来是江湖上,令人见而丢胆的暗器‘铁桃化。’公孙子阳瞥见,大吃一惊,暗道:“糟了,这女魔亲自前来,事就难办了……。”

随之一声娇叱:“老贼,休得无礼!”

声落人到,仲玉身侧,已停立一位身穿绿色罗裳,背插宝剑,青纱覆面的女子,身材巧小玲珑,玉立盈盈生姿,虽看不见其容貌,从其姿态可想见,必也是个娇美如花的女子。

公孙子阳启眼打量一回,心下惊讶而又奇怪,惊讶的是这女魔果然武功高绝,不但腕力奇大而且轻功尤其惊人,但他奇怪的是云霄女魔的年龄,也是四十余岁的人了,却为何尚穿着华丽的服装!敢情这老头,从来没见过云霄本人,只闻其响当当的大名,今见云霄的成名暗器,竟以为是她本人现身。

其实这并不是威名四播的云霄,而是孤零凄苦,柔肠寸断的鄢绣纹。

她自被仲玉气走之后,既不敢回桃花源,见乃师面陈一切,惟恐云霄闻之伤心,而使其母子更生隔阂,又不愿与仲玉见面,生受冷嘲热讽,增加无谓烦忧。

这种女子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尽管自身承受,不可久耐的冷寞,种种艰难困苦,只压在心底,不作相反的轨外行为,与得不偿失的报复。

凌晨,在前瞻亭外,惊鸿一瞥似的现身后,费了不少的精力,才进入连环峰下,正当公孙子阳将她打量一回,嘿嘿一声冷笑,抱拳为礼,说道:“不知院主芳驾蓓临,老朽有失远迎,尚请原谅。”

绣纹冷哼一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阴计残害本院娇姝?”

公孙子阳干咳一声,欠身道:“老朽复姓公孙,贱号子阳,现掌本屯运谋院,至于这场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