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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妃,朕要吃定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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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的,求您别这样踢门,惊了客人,我这醉烟楼往后要如何营生呀?”

李应板着脸,边让手下踢门,边道:“本将军要找人!”

孙妈妈松了一口气,说:“将军,原来您要找人啊,好说好说,不知将军要找何人,您只管说,奴家要知道定带您过去!”

“一个被卖到这里的女子,十七、八岁,叫阿细,诺,这是画像!”李应说着将一副画卷丢给了孙妈妈;“若知情不报,你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李应威胁道。

孙妈妈面色一紧,将画启开看了一眼,然后装作为难地讪笑,道:“将军,这...我向你保证,我这楼里的姑娘都是自愿来的,绝没有买来的姑娘,而且这画像上的女子,奴家也没见过,将军还是上别家找,啊?”

孙妈妈话刚说完,那边的侍卫已找到了阿细的房里,只听房里一阵惊叫,然后侍卫禀道:“将军,人找到了,就是这间房!”

“该死的妖妇,还敢说你这里没有买进来的姑娘,还敢说她不在醉烟楼?来人,将阿细扶出来,将所有的客人赶走,给我封了这家店!”李应怒道。

“将军,将军,将军恕罪啊,奴家知错了,奴家方才没有看清楚画像,是奴家错了,求您给奴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家定会感恩戴德,报答将军的!”孙妈妈吓得鼻涕眼泪流了一地,见了阿细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赶紧地又求起她来:“细儿,细儿,看在妈妈以往对你不错的情份上,救救妈妈,啊?只要你肯救我,这醉烟楼我分你一半!”

事先,婉贵人已命容梅告知李应,让他找到阿细后,设法找一个证人随他们一同进宫,指证凶手。李应思及此,赶紧对阿细表明立场,说:“阿细姑娘,我是大将军,是婉夫人求了老爷,命我们寻你的,这些时日,我们将京城所有的青楼翻了个遍儿!正打算去各地方找,老天保佑,终于找到你了,婉夫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为了遮人耳目,他只好以夫人与老爷相称宫中的两位主子。阿细心中明白,这时感动的泪眼蒙胧,向李应问道。“婉...夫人她还好吗?”

李应答:“姑娘放心,夫人如今很好,只是这醉烟楼的老鸨实在可恶,姑娘可千万别心存善意,恐被她利用!”

阿细本来也是对这孙妈妈厌恶之极,但她毕竟在这里打滚了近半年,人自会变得聪明起来。此时听了李应的话,脑中立有一个报复的计划。抬头道:“孙妈妈,醉烟楼藏污纳垢,你坑害了多少无辜纯良的少女?但看在你这半年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帮帮你!但是......”

孙妈妈不等阿细的‘但是’说完,便急道:“呀,姑娘,我的阿细姑娘也,只要你肯救下老婆子,你要我老婆子为你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好,那就跟我们走,事成之后,本将军一定将你完好无缺地送回来,不仅如此,我还可以保你醉烟楼生意兴隆,前路畅通无阻,如何?”李应生怕阿细想得不周全,此时赶紧替她说了。

这么好的事,她孙妈妈岂有不答应之理?此时赶紧应了,遂随李应等人大摇大摆地出了醉烟楼,直奔皇宫而去。

再回到端阳宫,话说那传话的奴才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将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带了进来。玉蝶一进了端阳宫,几步奔到柯权身旁跪了,向皇帝磕头请安起来:“奴婢玉蝶,参见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给各位娘娘主子请安,祝各位主子吉祥如意、福泽绵长!”

“抬起头来!”皇贵妃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威严,满殿的嫔妃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皆紧张地瞧着玉蝶,等着看她的脸。

这玉蝶出身官宦人家,基本的礼仪她当然懂得,此时依旧低了头,轻声说道:“奴婢身份卑微,不敢与圣上、各位娘娘平视!”

皇贵妃点头笑道:“倒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只是不知柯大人为何要打掉你腹中的胎儿?玉蝶,本宫恕你无罪,你抬起头来,让皇上与本宫瞧瞧你的样子!”

柯权真是无计可施,此时只能硬生生看着玉蝶的面容出现在大家眼前。“哇...瞧她的眼睛...呀,你再瞧她的身段...哦哦,再瞧她的神态...像极了,像极了......”殿上一阵喧哗,嫔妃与奴才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事情已这么明朗,还需要过多的解释吗?皇贵妃惊喜莫名,本来只是好奇,没曾想竟然得了这么大的收获,如此,任他柯权如何强辩对婉贵人没有爱慕之情都没用了。当下嘲讽道:“本宫道是为何呢?原来柯大人对婉贵人的爱慕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这是嫌白日里看得不够,晚上还找了个神似的暖在被窝里呢?想必到了这夜里,柯大人的房间必是灯火通明的了?”

龙允轩气得双手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玉蝶见状,只当作没看见,此时装了惊讶的表情,道:“娘娘怎会知道奴婢老爷的嗜好?老爷入睡,的确是不让吹灯的,他还让奴婢睁着眼......”

“好了,你少说一句行不行?”柯权心中大惊,赶紧怒斥玉蝶,此时心中已然明白,自己是着了这个玉蝶的道儿,被她彻底利用了。

皇贵妃哪里会让柯权在此嚣张?此时拍案叫起,大喝一声:“柯权,皇上在此,由不得你放肆,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没问你话时,最好闭紧你的嘴巴!听到没?”

柯权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得无力应道:“下臣遵旨!”

皇贵妃遂问那玉蝶,道:“玉蝶,你老实说来,你是如何进了柯府的门,做了他的小妾的?为何他又要给你打胎药?”

玉蝶便哭诉道:“奴婢家中落难,被人卖进青楼,一月前,老爷喝醉了酒,进了奴婢所在的青楼,当时他闭着眼睛,让奴婢侍候他......”

殿上再次喧哗起来:“哦,青楼女子啊...这柯大人平时也没觉着是那种人,可是如今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崇尚洁身自好的嫔妃们,一听到‘青楼’二字,自是个个抱了鄙咦之色。

皇贵妃大怒,喝斥:“肃静!”殿上立刻安静了下来。皇贵妃很满意自己的威严镇住了一屋子的人,而且皇上也不再阻止她说话,这就表示她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心中不禁更加得意,暗忖:什么太后、婉贵人,只要本宫出手,这还有办不成的事吗?“玉蝶,你继续说!”

玉蝶磕了一个响头,继续说道:“奴婢使了全身力替老爷捏拿,谁知老爷竟是很不满意,猛然睁开眼将奴婢一脚便踢下了床,奴婢吃痛,就哭了起来,老爷便嫌奴婢烦人,站起身子便说要换人侍候;青楼有青楼的规矩,他这一走出去,奴婢定会挨妈妈一顿打,于是奴婢便爬过去求他;当时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我家老爷在看清了我的容貌后,就改变了主意,对奴婢突然怜香惜玉起来;之后......”

玉蝶羞红了脸,似难以启齿,众人一看,不用想也知是为何了,也有人轻声不屑地冷哼:“青楼**,还懂得羞耻?装的?”

玉蝶当然也听到了,此时豁出去了,干脆大咧咧地说了:“之后老爷在与奴婢行乐之时,总让奴婢睁大眼睛,他说他最爱奴婢的这双眼;有时睡至半夜,奴婢还会听老爷在梦中叫一个什么‘琳’的人,奴婢是一个青楼女子,自知身份低微;奴婢不知这个‘琳’是谁,但为了尊重老爷,奴婢硬是忍着没问,奴婢为他克守妇道、勤俭持家,只是......”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8

玉蝶突然变得悲愤起来,道:“我对他千依百顺,欢天喜地跑去告诉他,妾身有了!谁知他听了竟无一点喜悦的感觉,黑了脸就走开了!这也就算了,但他不该带回一剂打胎药,那是奴婢与他的骨肉啊,他怎能如此无情呢?所以,奴婢一知道他是朝中的太医,便冒死前来觐见皇上!奴婢虽曾为风尘女,可那不是奴婢自愿的,如今奴婢一没犯错,二没出墙,他为何要打掉奴婢的孩子?皇上、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柯权,你还有何要说的?”龙允轩怒问。!

柯权赶紧答:“皇上,您不要听她一派胡言,她这是一早便算计好了的,下臣是被她彻底利用了,下臣冤枉啊?”

“你说她利用你?她利用你做什么了?你打掉她的孩子,还在梦中叫别人的名字,还敢说你冤枉?”一想起柯权可能会在梦中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龙允轩便恨不能立刻杀了眼前的这人。

柯权不敢再有隐瞒,如实禀道:“皇上,根本没有什么梦中叫人一事,下臣也并不是因貌取人,是她刻意靠近,下臣才与她走到了一起,皇上,您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前不久获罪的玉妃家人,玉妃罪己伏法,累及家人;下臣分析,这玉蝶定是以为婉贵人害了她一家,因此才编了这么套谎言!想她与下臣在一起也不过月余之久,怎会那么快就有了孩子呢?下臣当时是怕她肚里的孩子不是下臣的,为此,只好出此下策;可是如今想想,可能根本没有什么孩子,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皇上,您不妨仔细想想,她一个妇道人家,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敢只身前来皇宫闹事吗?圣上您的龙颜又岂是她能见的?可她还是进来了,皇上难道不怀疑这背后有人给她支撑吗?”

龙允轩一愣,问:“玉妃?你是玉妃的什么人?”

哪知玉蝶早有答词,说:“回禀皇上,奴婢不认识什么玉妃,奴婢冠阳人士,祖上姓梅,今年开春冠阳便遭了水灾,导致河堤绝坝,奴婢家正是在河堤之下,大水淹了房屋,奴婢也是因为到山中采草药才逃过一劫,可家人却......奴婢大难不死,还没缓过一口气来,便被可恶的人贩子盯上了,之后便被卖到了京城,至于老爷口中所说的玉妃,奴婢半点都不知情,奴婢发誓: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就让奴婢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柯权说的在理,可这玉蝶更是掷地有声,不像作假。,皇帝迟疑了,玉蝶为了让皇帝彻底相信自己,便又从袖中掏出一物呈上,说:“皇上如果不信老爷梦中叫人一事,奴婢这里还有老爷所写的字,这纸上一片皆是‘琳’字,难道还有假么?”

柯权如五雷轰顶,彻底认命了。他像疯了一样地抢下玉蝶手中的纸张,然后揉成一团,快速丢进了嘴里。“给本宫抢出来!”皇贵妃焦急地大吼。

奴才一轰而上,强硬地从柯权的嘴里将已然咬碎的纸团抢了出来,玉公公阴笑着接过,在皇上面前展开。龙允轩一看,这可不是柯权的笔迹么?当场变脸,就要发作。柯权先一步磕头认罪,道:“一切都是奴才所为,蓝贵嫔肚里的孩子也是奴才暗中下药,这一切与婉贵人无关,请皇上明察,奴才愿以一死抵罪!”说罢便撞向旁边的柱子。

玉公公早已有所准备,哪会让他死得如此容易,此时手一挥,一帮奴才已将他死死按住。皇贵妃冷笑一声,站起身子,在殿中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朝皇帝分析道:“皇上,事情已很明朗了,这婉贵人在冷宫与这柯权有染,出了冷宫后,又忌妒蓝贵嫔有了龙脉,担心蓝妹妹将来生下孩子后,皇上会冷落自己,于是便想方设法要将蓝贵嫔的孩子弄掉!”

见皇贵妃说得那么肯定,龙允轩若有所思,极力镇定了下来,道:“然后呢?”

皇贵妃便又说:“柯权是太医,这太医院的药,他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况且端阳宫又有兰妃一早调来的春香作内应,所以,这每次一点点红花,蓝贵嫔自然也就察觉不出来;直到皇后甍逝,这婉贵人觉得最牢的靠山没了,这才下了狠招,以麝香害孕妇,她这是想一尸两命啊?”

听到‘一尸两命’,龙允轩看向一直未说话的婉贵人,这时极力压抑了怒意,问:“婉贵人,一切是不是这样?”

婉贵人看了他一眼,心冷如冰,悠悠地道:“皇上,你说过会相信我,可最终你还是骗了我,我顾念琳行得正、坐得端,做过的一定不会否认,没做过的,你硬要强加在我头上,我也没办法,毕竟在这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无权无势,皇贵妃权大势大,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会马到功成,心计城府堪称一流,我顾念琳自问比不上,也争不过,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为何还是这样理直气壮?以往的经历突然浮上心头,龙允轩猛然清醒,暗道:不,朕不能这样武断,琳儿不会害人的,她连兰妃都可以救、可以原谅,她怎会害人呢?她是带着使命而来,她是为朕而来的呀?想到这些,他再不管其它,坚决地道:“婉贵人的性子朕了解,她心地善良,绝不会害蓝贵嫔的孩子;她更与朕惺惺相惜,是柯权他对婉贵人存有幻想,这本身不关婉贵人的事,她没错!这样,这件事疑点太多,不如先将柯权收监,婉贵人暂时囚禁于永和宫,待朕细查过后再说!”

“皇上,您这是徇私!”皇贵妃很是不悦,“如今明明证据确凿,这柯权也已认罪,您为何不下旨将一干人等入狱查办?婉贵人是国色天姿,可您不能一味的迷恋她!”

龙允轩见这皇贵妃如此指责自己,一时怒了,吼道:“皇贵妃,你放肆,你这是拐弯抹脚骂朕糊涂吗?你问朕,朕还要问问你,一直以来,你都是温顺低调之人,今日为何要一反常态,欲置婉贵人于死地?婉贵人进宫以来,遭遇过多少次暗算,朕如今很清楚,一切的阴谋都是冲她来的,为的就是要除去她,不管她有没有做过什么,这宫中要除去她的人大有人在,其中怕是也包括你皇贵妃!既然大家都要除去她,那么,唯有朕,唯有朕才是她活下去的力量,朕在这里也给你们提个醒,别再想什么阴招来害她,朕通通不信!”

“皇上......”婉贵人还能说什么?有君如此,她还说得出什么?此时也不管众目葵葵,流着泪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感动得泣不成声。

皇上的强势,终于让皇贵妃有所收敛,但就这么放弃,实在是难以让她咽下这口气。于是上前几步正要说话,蓝贵嫔已先她一步,从寝宫里被人搀扶着出了来。“皇上,婉贵人有没有害臣妾肚里的孩子,证据确实不充分,可兰妃呢?她让春香潜入我端阳宫为她卧底,在臣妾药里下毒,这可是事实啊?臣妾的孩子无辜,那也是皇上您的孩子,臣妾相信,您会给臣妾一个公道!”

兰妃与惠贵嫔立即跪下,哭诉道:“皇上明鉴,春香确实是臣妾的人,可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自从臣妾受圣上与婉贵人恩惠,出了冷宫后,已发誓重新做人,春香的事,臣妾早已忘了,这几月来从未见过她,臣妾怎会......”

看来,婉贵人有皇上茫目的宠信,今日想除了她已无可能,但眼下能除了兰妃姐妹也算是进一步将婉贵人的力量削弱了;又想起曾几何时,她萧氏姐妹是何等的目中无人,自己的位分远在她二人之上,可她们姐妹二人何时将自己当过贵妃看待了?不仅如此,恐怕在此之前,这整个后宫的人都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好啊,如今终于等到还以颜色的时候了,你们欠我的一切我要原本带利地要回来。

皇贵妃的思绪在脑海里奔腾,几经思量,冷笑道:“兰妃,你有没有做过这些事,待审了才知道,皇上,您应该没有意见?”

婉贵人要为兰妃辩解,龙允轩暗中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转头对皇贵妃说道:“好,兰妃姐妹就交给你审问,但是你得公平对待她们,朕相信你不会是一个滥用职权的人,别让朕失望!”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开了婉贵人,过去扶了蓝贵嫔,温柔地安慰她:“你刚刚...此时不应出来吹风,听朕的话,进去好好歇着,你还年轻,只要朕还在,孩子一定就会有!”那‘难产’二字,龙允轩如何也说不出口。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9

蓝贵嫔也极为听话,只是临进去时,又对皇上说道:“臣妾的孩子没了,都是这该死的太医心狠手辣,臣妾与他无怨无仇,他却要置臣妾与死地,皇上,他既已亲口认罪,还有什么好查的,臣妾的要求不难,皇上若想臣妾别想太多,那就治他的罪!”

龙允轩知道她心中的怨气,况且她说的也没错,此时只好点头,蓝贵嫔这才放心地进寝室休息去了。皇贵妃虽然极为不甘,但既然可以杀了柯权让婉贵人伤心,她心头也闪过一阵快意,何况皇上还将萧氏姐妹交到了她的手上?想到这些,便命令一帮奴才,道:“将萧氏姐妹押至宗人府,柯权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柯府上下除玉蝶外,其它人一律发配流放!”

奴才们大声应了,眼看着兰妃姐妹与柯权被人押着就要从眼前消失。婉贵人心如刀绞,想到上午,柯权还接到御旨,被封为钦差首席太医,可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这就要将命丢了。这些人全是在为自己受罪。正待要冒死向皇上求情,却听宫外传来一声期待以久地通传之声:“大将军李应求见圣上!”

婉贵人脑中嗡嗡地响开,如果可以,她几乎可以欣喜若狂,但她不是章雅真,不会因为一点转机而喜形于色,她要比章雅真更章雅真!此时硬是强压下满腔期待,平静地与皇上互望。

“李应?他这个时候跑到端阳宫来求见,究竟是为何?”龙允轩一边狐疑,一边让奴才去宣了他进殿说话。

李应进了来,在皇帝面前跪了,禀道:“启禀皇上,按皇上之令,微臣幸不辱命,终于将贵人主子心心挂念的人找着了!”

婉贵人听言大喜,冲上前来激动地问:“李将军,这可是真的,她......她现在哪,快叫她进来与本宫相见,快快......”

双蝶绣罗裙,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阿细或许与以前已不一样了;可是那份姐妹情依旧,历经劫数再重逢时的那份喜悦感,并为之喜极而泣的眼泪却足以让他人为之动容。“贵人......阿琳......”阿细呆呆地叫着,泪水狂涌而出,在见到了故人之后,脚步变得如此沉重,沉得竟移不动分毫。

“阿细......”婉贵人也呆呆的,脚下也是同样移不动半分。这样沉重的重逢场面,让她本不平静的心波涛翻滚,说不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愧疚、开心、欣慰、后悔......没人能知道,此刻的婉贵人除了兴奋外,其中夹杂最多的还是愧疚!

终于,俩人抱在了一起,终于可以好好向彼此问安,终于安全了!“好,李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失踪已久的阿细,你功不可没,朕一定好好赏你!”皇帝大喜,同时一颗紧绷的心落了地。阿细回来了,琳儿就不会整日闷闷不乐,长吁短叹了!

“阿细,走,回我的永和宫,我们姐妹好好叙一叙!”婉贵人拉起阿细的手,便要兴冲冲地离开。皇贵妃在身后气得咬牙切齿,本以为借着柯权与兰妃姐妹二人可以好好打击一番婉贵人,没曾想这该死的李应竟然将阿细找了回来。

想到这里,章雅真忽然觉得奇怪,这李应以前也没见得与永和宫有来往,这怎么皇后一死,他就效忠了婉贵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李应老早就是皇后的人了?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故事,想那皇后出宫时,可不正是这李应护驾的吗?皇后死了,这李应本担个护驾不周的罪名,可到头来,他竟不罚还升?

还有这阿细,失踪了这么久,她怎么还能活着?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被李应找着?这岂不太让人怀疑了吗?当然,皇贵妃很明白,皇上是绝不会怀疑这事的蹊翘的,看来,也得想个办法,除了这李应才是!皇贵妃的嘴角浮过一丝阴笑。

阿细轻轻挣开婉贵人的手,向着端阳宫寝室的方向,说:“贵人,奴婢忍辱负重,吃尽了苦头活到今天,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绝不能让这个凶手多活一时,免得她再祸害皇上,或者加害更多不与她为伍的人!”

婉贵人眼前一亮,似想起了什么,问:“对了阿细,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是谁将你带走的?为何不来找我?”

“奴婢无法来找贵人,我不是被人带走的,是有人想杀奴婢灭口,可是她又怕遭天遣,因为奴婢曾经救过她,所以,她将奴婢卖到了青楼,用卑鄙的手段强逼奴婢接客!”阿细依旧瞧着寝室的方向。

龙允轩似乎察觉了下一个要被审问的会是谁般,此时疲态显于面上,过来拉了婉贵人,说:“琳儿,朕累了,阿细的事等明日再说吧!”说着转向阿细,道:“阿细,既然回来了,就先住到永和宫,多陪陪婉贵人,她这段时间老是念叨你!”

一旁的李应一反常态,禀道:“启禀皇上,此事另有内情,微臣担心夜长梦多,还是不要拖得好,而且考虑到皇室尊严,这事还须得到议合殿,遣散了不相干的人才行!”

李应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此时龙允轩微惊,不再多说,对他吩咐道:“如此,朕就与婉贵人及阿细先行回去,你将相干人等宣集,再至议合殿问话吧?”

“微臣遵旨!”

很快,皇贵妃、云贵妃、蓝贵嫔及红梅,甚至本已定罪的兰妃姐妹及柯权一并被宣到了议合殿。看蓝贵嫔苍白的脸色,皇帝有些不忍,不管今日这事是否与她有关,但她昨日确实在为自己受苦,此时他没理由因一时用气,而让她受伤害;特吩咐了守在外头的心腹将门紧闭,免得她吹了风去,而落下病根。

议合殿内室确定了无其它人等了,阿细开始说话,只是她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全部惊白了脸,她说:“启禀皇上、各位娘娘,这蓝贵嫔并不是什么罗尔国的仇人,她是公主,是罗尔国的云萝大公主!”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全场怔住,蓝贵嫔吓得连坐都坐不稳,颤抖着手指向阿细,词穷意短:“你...你不要胡说,顾念琳才是罗尔国公主!”

阿细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反驳道:“婉贵人的身份,我很清楚,很早地时候,她就将一切全都告诉了我!”说着转向皇帝,恭敬地问:“圣上,婉贵人爱你至深,关于她来自哪里?不知是否有如实相告?”龙允轩点了点头,阿细松了一口气。

然后朝殿中众人说:“当日,蓝贵嫔强迫奴婢冤枉婉贵人是罗尔国的公主,奴婢不从,婉贵人的身份奴婢再清楚不过,她怎会是罗尔国的公主呢?”

蓝贵嫔更加惊讶,想怒却觉全身无力,用尽了全力,声音却还是细如蚊蚁:“阿细,你胡说,本宫待你不薄,为何要联合婉贵人一起害我?”

“是,贵嫔娘娘,您待阿细那真是不薄,明着对奴婢关爱有加,暗里却让红梅处处为难奴婢,这真是太不薄了!”阿细的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

婉贵人见了,遂劝道:“阿细,皇上很累了,你就说出是何人害你就行了,那些过去的恩怨待以后再说吧?”说完看了皇帝一眼,龙允轩即以欣慰地眼神与她相视,他确实是累了!

阿细这才将话引到正题上,说:“蓝贵嫔见多次让奴婢冤枉婉贵人都不成,只好转移目标,她选择了与雅贵妃合作......”

“放肆......”皇贵妃想要发火。

“阿细,雅贵妃已位至皇贵妃!”一旁的云贵妃幸灾乐祸,哪容得皇贵妃威胁人家?只是轻轻一句,便打断了她。

哪知阿细却对此提醒无半点感激的意思,继续道:“皇贵妃与蓝贵嫔联手在一起,先是火烧柔仪殿......”

皇贵妃再次打断,喝斥道:“贱婢,你不要胡说八......”

“谁要再敢打断阿细的话,先拖出去重打一百廷杖,再行罪论处!”皇帝烦不胜烦,威严的声音响起;“阿细,你继续!”

“是,奴婢遵旨!”阿细磕了头,接着说:“本来这些事奴婢是不知的,就在她们对奴婢下手的前一个时辰,奴婢因挂着调职永和宫一事,想再去求求贵嫔,哪知却在经过红梅的房里,听到了贵嫔与皇贵妃在小声交谈,奴婢一时好奇,这主子平时都不与皇贵妃来往的,此时为何会在红梅的房里说话?于是奴婢便听了一会儿,这一听让奴婢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她二人不仅火烧柔仪殿,还陷害云妃,只是云妃娘娘精明,不知怎么着就让兰妃背了黑锅;接着皇贵妃借着蓝贵嫔对罗尔国的熟悉,与午阳侯联手,暗中冒充罗尔国的侯岑王,刺杀了允亲王妃,让回维尔一气之下,出兵助大顺,灭了罗尔国......”

正文 偷鸡不成蚀把米10

见皇贵妃与蓝贵嫔以及云贵妃的神态越来越惊慌,龙允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想起了先前婉贵人与自己说的话,如果在此之前,阿细与婉贵人见过面,或许他还可以怀疑这是婉贵人与阿细串通,可是她二人压根没有碰过头;那么也就是说,她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婉贵人所说也是真!而李应亲自将阿细寻了回来,他更相信,因为李应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足以自信:李应是忠于他的。

只是他却不知道,李应虽忠于他,可却更忠于皇后,皇后遗命他助婉贵人除去宫中一切障碍,有些话,早在方才回宫的路上,他早已一一教给了阿细。

阿细还在继续,这会儿已说到了蓝贵嫔借皇贵妃的力量到天牢毒哑罗尔人质的事了。“本来奴婢听到蓝贵嫔与皇贵妃说到到天牢找人质报仇一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这罗尔帝后就是贵嫔的仇人,她去报仇也应该;直到皇贵妃走后,奴婢又听到了蓝贵嫔与红梅的话,才知道这蓝贵嫔竟是罗尔国的云萝公主,一时惊得不知所措,也就在这时,红梅发觉了异样,发现了奴婢,就这样,奴婢被她二人当场就限制了自由,几个时辰后,奴婢被她们打晕,醒来以后,人已到了青楼!”

阿细说到这里,泣不成声。众人怔住。龙允轩的眸子里有无尽的失望与心寒,任他如何想也无法接受他一直深信的雅儿竟然会与午阳侯勾结在一起;任他如何想,也无法接受他一直以为善良贤淑的雅儿会火烧柔仪殿;“难怪,难怪当初在太合殿,当婉贵人说出你蓝贵嫔三字时,那罗尔帝后会是那样的表情,原来你们...你们不配做朕的妃子,拖下去!”最后的三字里,声音透着无边的苍桑。

蓝贵嫔直接从椅上滑落大理石地板上,眼里触目惊心的迷茫与空洞。章雅真声撕力竭:“皇上,这贱婢在说谎,臣妾不是那样的人,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是怎样的人,您难道不相信吗?皇上,您上了这婉贵人的当了,她不是好人!”

龙允轩冷笑,无力地道:“雅儿,朕的雅儿,你为什么要变?难道就因为朕没有给你明正言顺的位分吗?可是一直以来,你凤印在手,朕以为你淡泊名利,根本不在乎那些权位,却不曾想......”他深吸一口气,“后宫真是个大炼狱啊,它将朕最善良的妃子毁了,下去吧,别让朕看到更多丑陋的东西,给朕留点美好的回忆吧?”

从未见过皇帝这样受伤的样子,就算当初他冤枉自己是奸细时,也没见他这般伤心!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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