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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妃,朕要吃定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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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人可不管他受伤与否,道:“皇上,人的心是会变的,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一切,可又有什么办法,她们确实是如此!我看定是皇贵妃不愿姐姐这个皇后名符其实,所以,她才要除了姐姐,她想当皇后,水恨蓝当然会帮......”

“好了,朕知道你向来与蓝贵嫔不合,可皇贵妃对朕真心一片,当得知皇后要出宫祭祀,她毫无犹豫便将凤印交了出来,她这样处处为朕着想,你不该将她一起拉下水!”说完,可能发觉自己的语气重了些,遂放柔的语气,说:“琳儿,在朕心中,蓝贵嫔与皇贵妃都很重要,她们都是真心向着朕的,你不要因为个人成见,就枉自揣测她们,好么?”

婉贵人心寒,拂袖站起,冷冷地问:“她们对您来说很重要,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为了谁拼死与太后一党作对,为了谁处处被人排斥、刺杀?为了谁被一个灵魂从未来召到这里,我受尽苦难,就只能得到一个妒妇的罪名吗?”

“琳儿?”龙允轩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自责万分,歉疚地道:“是朕错了,朕说重话了还不行吗?你怎么会是妒妇呢?在朕心中,你与这后宫里的任何妃子都是不同的,你是朕心中的唯一,朕对她们,包括蓝贵嫔与皇贵妃都是喜欢,这种喜欢并不代表爱情;可对你,朕是爱着的呀,唯有你才是朕的爱情所系,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真的是这样吗?因为爱着,所以才常常闹别扭;因为怕不被对方所爱,所以才时时猜疑、误解?只因为是爱着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婉贵人糊涂了,这会儿脑子里更乱,心里对水恨蓝的恨更加强烈,既然皇上不与她追究,那么就只能靠自己了!

皇后晏驾也就是国丧,按照祖制,梓宫奉移皇陵前三日,遣官分别高祭天、地、太庙后殿、奉先殿、社稷。奉移前一日,龙允轩亲自到殡宫行祖奠礼。

淑贤皇后被追悼为昭贤皇后。

奉移当日,宫中哀乐四起,哭声震天,七十二人抬起楠木棺从宫武门缓缓出宫,朝中官员不论官职大小,一律着孝服倾巢而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六十四位引幡人,跟着是皇帝的卤薄仪仗队,人潮涌动,声势壮大。

婉贵人看着这阵式,想起皇后出宫时的情景,当时也是这样的浩浩荡荡,威风之极,所不同的是,那时的皇后是笑着向自己道别,说很快会回来;可是眼下的阵容更为豪华,皇后却永远不会再对自己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一滴泪淌下,她很快伸手抹掉了它,从一旁跟着她的容梅手里抓一把冥纸,用力朝空中甩去,眼神却是冰冷且坚定地看着前方:姐姐,你是我的姐姐也好,皇后也罢,这个仇,由我来报!

国后丧礼过后,凤印又重新回到了皇贵妃手里,后宫平静如一潭死水,玉萍整日里以泪洗面,婉贵人终日将自己关在寝宫里,除了皇帝,任何人也不见,更别说前往宁寿宫行早安礼了。

第七日,皇后晏驾的头七,当晚大雨倾盆,雷电交加。婉贵人领了宫里的奴才早早便躲进了被子里。宫里的说法是,在皇后头七回魂这一日,不能让她看到她所牵挂的人,否则就会让她产生留恋,影响她的抬胎为人。所以,婉贵人尽管很想见她一面,但一想到皇后这一辈子的艰辛与不易,便极力忍住了。她希望皇后的下一世能投到一个好人家,不必受政治的牵绊,长大后能遇上一个真心待她好的伴侣,不要再与一堆女人争夫君。

睡至半夜,婉贵人仍旧无半点困意。蒙了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受不了,翻身坐起,心中暗自苦笑:就连李淑媛那种含冤莫白的鬼魂也只能在梦中与自己相见,淑贤皇后柔弱善良,哪有她姐姐那般的怨气,虽是有回魂之说,但世上真有鬼魂存在吗?

正文 遗诏到手

寝殿外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婉贵人头皮发麻,暗呼一声:难道真有这种事?下一秒已揭被蒙头躺下,正在吓得不行时,那脚步已进了寝宫,婉贵人连呼吸也停止了,冷汗涔涔,一下湿了内衫。)这时突然听到极力压抑的声音:“主子,是我!”

‘呼!’婉贵人这才长舒一口气,一下坐起,没好气地冲面前的人轻声斥责道:“容梅,你半夜不睡觉,想吓死你家主子啊?”

容梅暗自发笑,说:“原来主子你也相信宫中那套回魂的说法啊?”

婉贵人羞赧,但还是嘴硬,说:“不管真假,只要是对姐姐有利,本宫就必须去做!”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我现在才发觉,我为姐姐做的事太少、太少了!”接着又看向容梅,问:“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容梅这才记起自己进来的目的,遂答:“主子,不好了,玉萍不见了!”

婉贵人惊得身子僵直,但马上又放松了下来,说:“玉萍与两位皇后主仆情深,如若不是念在本宫需要保护的份上,就以她的护主之情,只怕是早已赴了姐姐的后尘,到地下侍候主子去了!放心吧,玉萍定是思念姐姐,此刻应该在柔仪殿!”

说话间,寝殿外又传来息微的脚步声,婉贵人与容梅同时面色一白,互望了一眼,然后只听容梅轻呼一声,早已忘了主仆有别的规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揭起主子的锦被,快速钻进了被窝里。婉贵人被容梅吓得钻慢了点,那脚步的主人已进了寝室,却是玉萍。

一个晚上两次被脚步声吓倒,婉贵人差点失笑,拍了拍还在被窝里,吓得牙齿磕得咯咯作响的容梅,说:“出来吧,是玉萍!”

“啊?”容梅这才钻出来,见玉萍手里揣了个木盒,全身湿透的样子,便没好气地斥道:“玉萍,你怎么回事,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外面下那么大的雨,那没事跑外面去干什么?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玉萍吱吱呀呀比划了几下,将手中的盒子交到了婉贵人手里。婉贵人接过盒子后,也不急着看,只对容梅道:“快去衣柜里将我的衣裳拿一套来让玉萍换上,这样淋雨,如果不及时换下湿衣,会着凉的!”皇后在生时,对玉萍百般疼爱,如今她不在了,自己这个作妹妹的,自然要好好对待姐姐的人,这样,姐姐或许就能安息了吧。

婉贵人轻叹一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件黄色的锦袍,确切地来说,是一件龙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锦盒。她稍一迟疑,还是将它打开了,在瞧清里面的东西后,她的嘴角明显得抽了一下,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那是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先皇遗旨。

“怎么会这样,这些东西怎么会在玉萍手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呐呐地自言自语,抬头已见玉萍换好了自己那套白色的常服,与容梅同时从屏风后面出了来。“玉萍,这些从何而来,你快说!”

这宫里能完全读得懂她哑语的人已去了,玉萍面上浮起一阵悲意,泪水便不自觉得落下。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文房四宝,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顾念琳在古代这段日子,已能很熟练地阅读繁体字了。当下仔细看了玉萍所写,问:“是李应李将军交给你的?他有没有说此物从何而来,为何要交与我?”

玉萍听言,又在纸上写下:李将军说这是皇后从父亲墓中挖出的......婉贵人的眼前,仿佛浮现皇后在临死前与李将军对话的情景——

皇后:“李将军,这是先皇遗旨,是唯一能克制太后之物,你将他交给婉贵人!”

李将军:“臣遵旨,只是娘娘为何要交给婉贵人,而不是皇上呢?”

皇后:“将军也了解皇上的脾气,如果让他得到此遗旨,他一定会急不可待地要与太后大干一场,太后势力庞大,如今还不到与她撕破脸的时候!”

李将军:“可是婉贵人脾性也急啊,您为何......”

皇后:“婉贵人脾性虽急,可她的忍耐力却是无人可及,此物只能交于她保管,她必会将它利用到极致,这点你放心!”

想起自己曾经怀疑过皇后的用心,泪水再一次湿了婉贵人的双眼。她想到皇后如此信任自己,可自己呢?此时不禁又悔又恨,打心里责怪起自己小人来。

几日后,雨停,阳光放出炫目的光彩。宫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婉贵人着了朴素的蒿服,简单梳洗一番后,就说要去储秀宫坐坐。容梅却告知她说兰妃娘娘早已卸钗摘金,此刻人在崇祯殿,宣布了要为皇后仙灵祷告,念经足足七七四十九日佛经方可出来。

听完,婉贵人只是婉叹几声,并不言语。容梅见此,便小心地问:“主子,兰妃娘娘自重新得位后,人似乎大为改变了,对位分、荣宠毫不上心,像是早已习惯了平淡般!”

婉贵人笑了笑,说:“能看透红尘也算是一种福气,兰妃经过大起大落,此时有此念想也实属无奈;一方面她得刻意让她的家人明白:在她身上已无半点指望,所以,她宁愿躲起来避宠,也不愿让亲人们看到希望;另一方面,她又得为自己的子女着想,这种矛盾思想,想来也只有佛经才能助她解脱了!”

“还是主子看得透彻,今日天气甚好,主子在屋里闷了好几日了,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吧!”容梅劝着,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轻薄纱衣披在了主子身上。

婉贵人伸手紧了紧身上的纱衣,点了点头,说:“嗯,出去走走也好,本宫总不能这样消沉下去!容梅,将本宫的金牌拿来!”

容梅应了,就打开柜子,将里面的金牌小心翼翼地捧出,交到主子手上,然后说:“主子早该如此了,这金牌本是皇上所赐之物,当时刻带在身上为好,免得再出现上次的事!”

依旧是天粼水榭亭阁里,依旧是皇贵妃与蓝贵嫔在坐。不同的是,今日的皇贵妃心情很好,身上虽然着的是素色衣裙,但一身的高贵荣耀哪里藏得住她的光彩?蓝贵嫔的身孕已有八月之大,算算日子,再有一月,皇子也该呱呱坠地了。但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小心。因此,她这准母亲不敢大意,处处小心谨慎着,就怕伤了肚里的孩儿。

空气里飘来一阵奇异的香气,闻着甚是精神,皇贵妃瞧了瞧蓝贵嫔的气色,端庄的笑着,关爱地说:“蓝妹妹,这马上就要做母亲了,你很紧张吧,别担心,初为人母都是这样子的,等以后你生多了几胎,自然就安心多了!”

蓝贵嫔低着头,赶紧回:“娘娘说笑了,臣妾缘浅福薄,不像娘娘人中凤凰,臣妾只盼平安产下这一胎就好,不敢指望多生?”其实她心中明白得很,如今皇后已除,中宫无主,朝中已有人在拾掇着册立新后一事了。

虽然自己只是个贵嫔,可是皇上遇事都喜与自己商量,这点在后宫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皇贵妃此时找自己,还不是为了拉扰人气,好让自己在皇上面前替她多说话。

皇贵妃对她的回答甚是满意,却又装作不赞同之意,说:“贵嫔不必如此作想,如今这后宫里,中宫缺席,云贵妃被皇上冷落,兰妃即使复了位也难成气候,放眼整个后宫,唯蓝贵嫔你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最稳,况且你肚中还有皇儿,再过一月,待你产下遴儿,这贵妃一位可非你莫属啊?”

蓝贵嫔听言,一颗心扑扑直跳,这皇贵妃分别是在拿‘贵妃’一位在暗示自己支持她当皇后。可是再想想,她又不明白了,如果一切真如皇贵妃所言,那她顺利当上皇后又何须自己支持?难道皇上或者太后心目中另有中意的皇后人选?想到此,她遂谦虚地说道:“娘娘言重了,论到荣宠,当属永和宫婉贵人为最,臣妾不敢虚张!再说,后宫制度历来严谨,宫嫔升位都是一级一级往上走,臣妾才疏德浅,即使产下孩儿,也不敢妄想贵妃一位!”

说到婉贵人,皇贵妃冷哼了一声,道:“当初她能位居贵人,靠的可全是皇后撑腰,如今皇后没了,她这个贵人早已名不正、言不顺,就以她那个脾性,贵嫔以为她能长久地霸占皇上的宠爱吗?怕是嚣张不了几日,又得搬住处了,本宫总觉得,冷宫才是她的理想之所!”

言下之意,这皇贵妃又要对婉贵人下手了,蓝贵嫔惊出了一身冷汗,但想想前几日,顾念琳对自己的威胁与嘲讽,她的恨就不打一处来,巴不得皇贵妃快快想出法子,将她彻底除去。于是问:“娘娘打算如何做?但凭吩咐!”

皇贵妃此时便试探着问:“贵嫔觉得这后宫中,谁能最终坐稳这中宫之位?”

正文 谁中了谁的计?1

果然如此!水恨蓝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谦恭地答:“臣妾无能,立后属国家政事,自有皇上与满朝臣子决议;皇上早已有旨,后宫不得干政,请恕臣妾胆小,不敢枉论朝政,揣测圣意!”

皇贵妃轻轻一笑,道:“哦,想贵嫔小小年纪便历经罗尔、大顺两国最高宫殿,见惯了各种尔虞我诈,可谓是在刀口上过生活,可是贵嫔依然活得自得,就连消灭一个国家的志向都能实现,@文·人·书·屋@这等成就岂能用胆小来形容啊?还是贵嫔认为本宫信不过,莫是要故意推搪应付本宫吧?”

“臣妾不敢!既然娘娘一定要问,那臣妾只能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人选了,想皇贵妃娘娘您手执凤印、统领六宫几载,虽无中宫名份,但却早有中宫之实,这皇后一位非娘娘莫属!”蓝贵嫔依旧低着头,细着声音说话,但语气里的诚恳之意,还是让皇贵妃极是高兴。

看看天上的太阳渐渐移到头顶,皇贵妃遂站起身,蓝贵嫔当然也紧跟着站起,皇贵妃便说道:“日头大了,本宫屋里还有许多事要忙;贵嫔即将临盆,为了生产顺利,这些时日,你还是多出来走走,将精神养足了,本宫就盼望着贵嫔为皇上产下一白白胖胖的皇子!”

直到皇贵妃走远了,蓝贵嫔才重重舒了一口气,身子无力地瘫坐下去。红梅看了看四周,确定无旁人偷听了,才轻声问:“主子,皇贵妃约您来此的目的好像不单纯啊,难道这后宫中还有谁要与她争这皇后之位?”

蓝贵嫔冷笑了一声,说:“管她是谁,总之不是本宫与她争,其实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太后历来不喜她,如果到时皇上惧于太后势力,力场不够坚定的话,这皇后之位,她还是无法如愿的,要到那时,她手中的凤印不交也得交出去了!”

“可是主子,奴婢想不通这后宫中还能有谁与她争啊?云贵妃是有些可能,可上次她算计了太后,别说皇上不中意她,就连太后也对她冷淡了许多,当是没有多大可能;可是除了云贵妃,又还有谁让她不安呢?难道......”红梅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蓝贵嫔误解了她眼中的惊恐之意,不屑地说:“你是想说婉贵人?嗤,这不可能!”

红梅摇了摇头,将头凑近主子的耳根,咬着耳朵道:“主子,您误会了,奴婢说得不是婉贵人,而是...您!”

“我?”蓝贵嫔一愣,继而不信地笑道:“这不可能,且不说本宫资历不够,单说这家世就已被满朝文武排除在外了!”

红梅自有她自己的一套见解,此时便道:“主子,话可不是那样说,您想啊,皇上后宫中的妃子哪个背后没有家世所累,他整日里顾忌这个、顺着那个,这种日子他还没过烦吗?如今好不容易略略解脱了些,您认为圣上还会重蹈覆辙,将那些家世显赫的妃子养肥吗?可是主子您就不同了,一来,你肚里怀着皇上的骨血,那是大顺的希望;二来您的背后无权无势,立您为后,皇上就不必担心您的娘家会仗势弄权!”

蓝贵嫔想了想,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想来这皇贵妃也顾忌到了这些,所以才急着来探我的口风,看我是否对皇后之位存有幻想!不过,依红梅这样说法,那婉贵人岂不是也有可能?”

红梅坚定地点头,答:“所以,不得不防!”

蓝贵嫔的面上浮现一阵阴笑,转而云淡风轻地吩咐:“红梅,传出话去,就说婉贵人九天玄女转世,皇上有意立婉贵人为后!”

红梅即刻会意,喜道:“娘娘妙招,奴婢明白!”

初夏五月,芍药怒放的季节。远处,或白或粉,或紫或红的芍药花芳香四溢,诧紫嫣红。蓝贵嫔心中豁然开朗,突然觉得周身轻了许多,用力吸了几口空气中传来的花香,香味沁人心田,她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勿自倒出一杯花茶,悠然自得地细细品了起来。

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风中传来的香味,远远不止芍药花一种!更没有留意到,方才皇贵妃走时,嘴角留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狞笑。

侍女争挥玉弹弓,金丸飞入乱花中。

一时惊起流莺散,踏落残花满地红。

婉贵人让容梅与玉萍跟了,慢慢走在御花园中的青石路上。微风袭来,传来阵阵花香,她皱起眉,只闻了一闻,便心生不解,暗忖:“这里怎么会有如此重的麝香味?”怀着这个疑问,她开始四处张望。这里闻闻,那里看看,终于闻到这麝香是从天粼水榭那边传来的,再细看,突然发现亭子里坐了一人,旁边立的正是红梅。

婉贵人一惊,红梅在那里,那坐着的不就是水恨蓝?心中生怒:这水恨蓝想死了吗?肚中怀着孩子,竟然还傻坐在那里闻这个孕妇的天敌麝香?当下就欲过去赶她走,只是刚一抬脚,皇后的死就浮现脑海,紧接着耳边又响起皇上要自己别与水恨蓝过不去的话。

“水恨蓝,这是你的报应,可与我无关!”顷刻间,心智战胜了理智,婉贵人转头就欲离开。

“请贵人娘娘安,贵人吉祥!”刚一转身,迎头碰上几个奴才,请安的声音惊天动地,好像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免礼!”婉贵人一边让他们平身,一边侧头朝天粼水榭看去,蓝贵嫔果然发现了自己,此时正起身往自己这边而来。隐约中,婉贵人又闻到了阴谋的气味,再管不了许多,对容梅与玉萍道:“我们走!”

脚下迈开步子走着,脑子里却翻江倒海想着到底会有什么阴谋,如果万一拉上自己,到时又该如何应对?抬头一看,发现此处离涵宜殿甚近,遂对容梅二人道:“本宫突然想起容贵人上回帮了我一次,正好路过,就去当面谢谢人家吧?”

涵宜殿,精雅别致,一正殿二侧殿,错落有致。正殿居住的正是前不久晋位九嫔之首的陈贵嫔;容贵人居侧殿,另一侧殿则暂时无人居住。

殿里护门的奴才将婉贵人引至殿中之时,正看到陈贵嫔懒懒地坐在茶案旁,由宫女斟了茶细品。婉贵人紧走几步,在距她几步之遥侧身迎迎行礼:“贵人顾氏请贵嫔娘娘安!”

听得请安,陈贵嫔才抬头,但见她着烟色蹙银罗绣宫装,黛眉描得细如柳叶,一张脸并无特别之处,甚至连清秀也称不上,若不是从小锦衣玉食,养得一身肤色尚可,只怕连平常人家的女子也比不上。但却听说她自从升了九嫔之首后,对后宫中一帮位分在她之下的嫔分动不动就一顿打骂,特别是惠贵嫔,平时没少受她的气,其行当真是嚣张之极。

婉贵人心中不屑,这陈贵嫔连皇上亲口所赐的字也无一个,萧郁曼可是皇上御口金言,赐字惠的嫔妃呀!别说这字的尊贵,单说这姿色,惠贵嫔输给她,当真是屈死了吧!

此时,陈贵嫔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然后颔首让婉贵人免礼,似笑非笑地问:“婉贵人怎么有空来本宫的涵宜殿了?印象中,好似贵人从未踏足过我涵宜殿,贵人是有事么?”

婉贵人装作局促不安的样子,答:“娘娘晋位九嫔之首,臣妾本该早些来请安的,只是臣妾身边接二连三出事,怕影响娘娘,这才没敢来;今日恰巧路过,想起此事特来给娘娘请安,另外,臣妾听说容贵人上次为臣妾一事,险遭刺客毒手,特来当面答谢!”

一听是找容贵人的,陈贵嫔从鼻里冷哼一声,然后不冷不热地道:“想来是本宫糊涂了,贵人来到涵宜殿自是来找容贵人的,本宫这个九嫔之首哪及恩宠不断的容贵人有人缘呢,如此,本宫就不耽误贵人了!”说完朝一旁的奴才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带贵人去侧殿容贵人处!”

听说婉贵人到来,容贵人亲自迎出殿来,笑容可掬地将之迎进屋去。所谓残妆色浅髻鬟开,笑映朱帘觑客来。见了容贵人的一颦一笑后,婉贵人才明白什么叫落落大方!眼前的容贵人虽无倾城倾国的容貌、出水芙蓉般的风姿,但却也是冰肌玉骨、亭亭玉立。几句话过后,让人不自觉地除去一身防备,身不由己向她靠近。

屋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婉贵人轻吸几口,顿觉一身阴郁已被全数驱散。“容姐姐这里可真雅致,难怪皇上总夸姐姐会过日子呢?”容贵人与皇上同年,虽与顾念琳位分相同,但因她入宫已久,如若不是她一味拒绝荣宠,此时妃位非她莫属,如今唤她一声姐姐也应该。

容贵人亲自为顾念琳沏了茶,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成熟风韵,丝毫看不出半点做作之意,听了婉贵人的话,只是笑了笑,说:“我比妹妹你年长几岁,这声姐姐我便应下了;只是皇上谬赞了,我哪里会过日子,只是这后宫太多纷争,我只是将自己置身事外罢了!倒是妹妹你,不畏强权,勇于为爱牺牲、替皇上争取,这份胆量才真叫姐姐佩服呢!”

正文 谁中了谁的计?2

“姐姐夸奖,妹妹汗颜的很!就如姐姐所说,后宫太多纷争,稍不注意就会引来轩然,姐姐却能让自己置身一切争斗之外,这份德智妹妹就是一辈子也学不来!”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如此几个回合后,遂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妹妹,我们这样相互吹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明争暗斗呢?”

婉贵人只觉身心无比放松,也笑答:“可不是?想那些聪明的主子相斗时,可不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斗个你死我活?”

“按奴婢看,两位贵人这是性情相仿,惺惺相惜呢?”容贵人的侍女福珍适时答过一句,然后与立于婉贵人身后的容梅、玉萍相视一笑。容贵人更加开心,连连点头称是,侧殿里传出一阵阵开怀轻笑、相谈甚欢。

几刻钟过后,婉贵人留意到,容贵人每过一刻钟就会看一眼沙漏,起先以为她还有事,就欲告辞,哪知容贵人却不依,坚持留她用午膳。席间说起这事,侍女福珍才替她解了疑,原来这只是容贵人的一个生活习惯而已。

回来的路上,婉贵人不断想起容贵人解释她爱看时辰这个习惯时所说的话。她说:世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呆在心爱之人的身边;最残酷的事莫过于你人就在他身边,却要眼看着他抱着另一个女子亲热嬉戏;于是我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闭眼、锁心;后宫的白天很长、夜晚更长,我开始不断地看着沙漏缓缓漏下,慢慢地就习惯了数时间过日子!

这番话让婉贵人触动极深,她想起了曾在某网络日记中看过的一段后宫女子日记:窈窕淑女若飞燕,常伴君王枕边,却,思他人缱绻,空缠绵,罢姻缘。芙蓉池畔落红妄化鸳,杖下良人赴黄泉。血泪溶怨,冰肌玉骨也作贱。谁,忆松梢苦誓言,浓情却觉浅。枯荣去,何女怜?

当时看这一段话,觉得作者写得甚是愁苦,再加上那时正是刘显俊背叛她的时候,所以,这一段话她读了一遍又一遍,乃至如今依然记忆犹新。

重新路过御花园,那股奇异的麝香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是满园怒放的芍药芳香。婉贵人又想起了天遴水榭中的主仆二人,此时再看,自然早已是人走茶凉。那股不安又冒了出来,隐隐的,她觉得又要出事了。

回到永和宫,婉贵人说有些累了,便让容梅侍候她回寝宫休息。容梅早已看出主子心中有事,此时自是不动声色的扶了她进内室,然后小声问:“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婉贵人点了点头,说:“容梅,还是你了解我,先前我们行至御花园时,你可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奴婢有闻到,可是却不知是何种花香,主子,您是认为这香味不对劲?”

婉贵人冷声答:“何止是不对劲,简直太阴毒了,那并不是什么花香,而是一种麝香,是人故意弄出来的!”

容梅并不懂医术,此时自是不解,问:“主子,麝香在宫里会时常用到,平时也没见闻了会出事啊,这阴毒二字从何说起呢?”

婉贵人信步走到床边,将身上的薄纱披肩脱了,半倚在床头,答:“平常人闻了或许没事,可孕妇就作它论了!”

容梅一惊,问:“主子是说有人要对付蓝贵嫔腹中的胎儿?那...她已闻了那麝香,会出事吗?”婉贵人肯定地点了点头,容梅就急了,在房中不安的踱着碎步,“主子,这不妥,这事要放平时,奴婢巴不得她发生,可方才蓝贵嫔可是见到您了呀,要到时她腹中皇子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怕她来个信口雌黄,诬陷于您,这可就不好说了呀!”

婉贵人倚在床头,神情若有所失,半响后才说:“本宫如今在想,到底是真有人要害她呢,还是她用自己的孩子设局来引本宫上钩!”

容梅急得脸都白了,说:“不管是哪一种,都对主子您不利啊?”顿了一顿,只见她认真地看着主子,坚定地道:“主子,是时候了!”

婉贵人不置可否,说:“让李应将军将人在适当的时候带进宫来,记住,一定要在适当的时候,这一次,她们不使坏最好,要真敢使诡计,将主意打到本宫头上来,本宫定要将她们来个连根拔起!”

酉时,后宫大嘈,端阳宫乱成一片。婉贵人一听到这种声音就头皮发麻,以前还不觉得会怎样,可是自从皇后逝后的这些时日里,每每有大点的动静,她就会想起收到皇后甍逝的消息前,宫里就是这样的动静,心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就会害怕、会伤感。

端阳宫。

蓝贵嫔突然腹痛难忍,太医诊断为贵嫔动了胎气,即将临盆。龙允轩与皇贵妃匆匆忙忙赶到,从寝殿里传出的痛楚撕喊惊心动魄。皇帝拽住太医,吼问道:“怎么回事,蓝贵嫔明明还未到预产期,这怎么就痛上了?”

皇贵妃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拉住皇帝,劝道:“皇上,情况太过紧急,这些待会再问吧,如今最重要的是得赶紧将贵嫔送至产房,让她平安诞下孩子才是!”说着就吩咐丫环婆子们赶紧准备烧水,让人去抬轿辇来。

太医及时制止,说:“回禀皇上、娘娘,送产房已然来不及,微臣已让人去召产婆即刻前来了,请皇上与娘娘坐下歇息片刻。”

“这个时候你让朕如何坐下歇息?”龙允轩一声大吼,人已朝寝殿而去,皇贵妃冲上去刚要阻止,即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她满嘴的话硬是吞了回去。

蓝贵嫔见了皇帝进来,激动得泪流满面,将手伸向他,忍痛喊道:“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快救救臣妾的孩儿,皇上,救救他......”

龙允轩大步迈过去,紧紧握了她的手,柔言哄道:“蓝儿,你再忍忍,没事的,你有朕在身边,定会母子平安的,放心,放心!”

蓝贵嫔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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