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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妃,朕要吃定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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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柯权终是忍不住,轻声问:“皇上,这“被发覆面,以糠塞口”是件很残酷的事,方才卑职听贵人说起,隐隐然觉得这可能指的是...是......”似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柯权当然会迟疑惧怕。
龙允轩极不耐烦,喝问:“是什么?”但话一出口,他已想到了什么,俊面上显出前所未有的阴霾,身子似剧烈的抖了一下。“玉公公,即刻唤李应与左相及宗庙太常主事等人来见!”
“慢着!”皇后赶紧拦住,劝道:“皇上,此事还未完全弄清楚,一切还是等妹妹完全清醒过来再行打算吧,但即便真有此事,您认为此刻是计较的时候吗?”
皇帝怒了,瞪着一双阴鸷黑瞳,吼道:“皇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是朕的母妃,她含冤莫白这么多年,朕竟然...朕竟然让她西去之后还得到这般对待,朕不管,朕这就要上陵园开棺查验,如若一切嘱真,朕定会严惩作恶之人!”
“皇上,妹妹说出这些不是让您冲动失常的,如果您现在就将这事与众臣说开了,到时您要如何帮母妃平反申冤,臣妾求您,冷静下来,咱们得等机会,一定会有机会的!”皇后紧紧拉住皇帝的手,苦苦哀求起来。
宁寿宫里,太后脸色苍白,一双手不住颤抖,佩容眼见着不对劲,遂问跟去的奴才,御合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奴才低着头,只答不清楚。佩容极是后悔,懊悔地道:“老奴应该跟着去的,太后,您这到底怎么了?”
太后努力压制住紧张,轻声对佩容吩咐:“扶哀家进寝宫,别让任何人进来!”佩容瞧着,知道太后方才一定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这会儿赶紧地将她扶至寝宫。“佩容,坏了坏了,遗诏的事被人重提了,而且......”太后一到了寝宫,就将皇后刚才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
佩容听完也心慌起来,在房中来回走着,最后停住,说:“太后,李家一事过去这么久了,按理说皇后要报仇,早该将这事说了,她为何等到现在才说?难道她认为皇上已具备了足以权倾天下的能力?太后,这确实不是个好消息!”
太后端着案上的茶,手犹自在抖着,大饮了一口,待心情平复了些后,说:“看来,咱们得动用那只久未运作过的棋子了!佩容,去,告诉他,就说他的侄子并未死!想要他家有后,就得将哀家想知道的事打听清楚了报来!”
佩容这时像记起了一切似的,恍然大悟般喜道:“还是太后英明,奴婢这就去!”说完就匆匆出了寝宫,太后面露冷笑,暗道:天意,当年我多留的这个心眼,没想到今日果真派上用场了。
玫园里,报春花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牡丹五彩缤纷、雍容华贵;玫瑰花香浓郁、丰姿摇曳......满园被渲染得春意盎然、生机勃勃。阳太后独坐于园中小屋,手轻抚案上琵琶,对满园的春色视若无睹。那些困扰多年的梦魇,今日被皇后这样一揭,她再也无法安静下来,总以为这是属于她的秘密,却没想到,黑暗中还有无数双眸子在时刻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让她好不安全。
正文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佩容悄悄领着一人从瑰苑偷偷进了玫园。“老奴给太后请安!”房里没点灯,来人压低了声音,刻意装出了撕哑的嗓音,一时让人难以分辨他的身份。
只听太后小声且威严地问:“可知道哀家叫你来何为吗?”
来人谦卑地答:“太后莫是想问老奴白间在御合殿发生的事吧?”
太后轻咳一声,道:“聪明,那你可愿解哀家的疑啊?”
“太后莫非忘了,是您老人家亲自说的,此后与老奴再无任何瓜葛,老奴想应该再没有理由为太后办事了!”
“是吗?那如果哀家告诉你,你侄子当年并没有被左相一党人害死,此刻还安稳地在乡下生活着,这样,哀家该有理由了吧?”
来人一怔,沉默了片刻,说:“所有的答案都在婉贵人身上,今日只是婉贵人教了皇后说那番话,老奴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这个答案太后还满意吗?”
太后轻笑了一声,说:“公公,你果然很在乎自己的亲人,看来哀家当年是做对了!你听着,接下来,哀家要你拿那贱人的命来见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字字冰寒,让人觉着全身冰凉。
哪知来人也笑了,不在乎地道:“太后,老奴会将这事告诉您,并不是怕您会对家侄如何,而是这个婉贵人神秘莫测,她知道的事太多了,老奴怕有一日,会被她发现所有的过往,不怕让您知道,比起您来,老奴更想让她死!可是老奴这一双手已沾了太多的杀孽,那种夜夜被冤魂缠绕的滋味,相信太后比老奴更能深刻体会吧?所以,在脱离了您的掌控之后,老奴已发誓,此后再也不会多伤一条人命,所以,这杀人灭口的事,太后还是另觅高人吧?”
太后一怒,喝道:“你不怕哀家现在就去杀了你的侄子?你就不怕你宗族绝种?”
来人呵呵一笑,说:“太后,老奴所做的事,已够让宗族蒙羞了,这么多年来,老奴一直当家侄是死了,如今您却告诉老奴他还活着,可是却又要杀了他,这对老奴来说已不再重要,要杀要留随您,反正老奴早已当他死了,他摊上老奴这么个叔父早已注定要遭受诸多报应!老奴话已说完,就此告退!”
太后与佩容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恨恨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太后摸黑站了起来,亲自点燃了房中的宫灯,然后朝站在一边的佩容问道:“婉贵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知道哀家当年的事?她到底是谁,这一切究竟是谁告诉她的?如今看来,她进宫是早有预谋的!”
佩容担忧的却是方才的人,迟疑了会道:“太后,这奴才如今已没了顾虑,奴婢怕他会两头讨好,弄不好会出卖您!”
太后摇了摇头,很肯定地答:“他不会,当年的事他也有一份,这个咱们不必担心;哀家现在头疼的是婉贵人的身份,还有她到底知道多少事!”
“太后,宁错杀三千,勿错放一人!不管她知道多少事,只要她对您构成了威胁,就绝不能让她存活在这个世上!”佩容狠毒的说道。
太后叹了一声,说:“理是这个理,可是她如今人在御合殿,那该死的奴才又不再听命于我,咱们该如何才能除了她呢?”
佩容冷笑一声,说:“那就让她搬回永和宫!反正这皇后已住进了柔仪殿!”
“嘶!”太后猛吸一口气,说:“哀家怎么没想到呢?”阳太后又重新在桌边坐了,接着道:“说起皇后,哀家以前倒是小瞧了她,你没见到今日在御合殿,她对哀家说话的那个傲慢态度,如今回想起来,哀家还真是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才没听了你的建议,将她李家灭门,今日才给自己留下了这么大个后患!佩容,皇后留不得了,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除了她吧?”
佩容答:“太后,皇后是一定要除的,但目前您要对付的是皇上与婉贵人,还有端阳宫那个蓝贵嫔,太后您知道吗,在婉贵人的药里下断肠草就是她指使人干的,可是这贱人将一切线索全指向了宁寿宫,推到您的头上了,而她自己倒撇了个干净!”
太后怒极,轻拍桌案,咬牙切齿地问:“真有此事?”佩容点了点头,太后便恨道:“这个贱人,她这是找死!”
佩容见机遂问:“太后,那如今咱们先走哪一步?”
太后沉默了半刻,说:“萧郁兰还关在刑部吧?”佩容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个人,但还是应了是,太后嗯了一声,继续说:“看来,咱们拉拢左相的时机到了,你让人去通知安贤王,让他尽快派出刺客将婉贵人解决了,到时候皇帝只顾伤心,定然不会关心别的事,你就趁机鼓动后宫中那些性子娇憨的嫔妃上天牢里将萧氏收拾了,左相看皇上如此无情,让她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心中必定生恨;咱们再顺机拉他一把,这事就成了!”
佩容一喜,竖起了大拇指,掐媚地拍起马屁来:“太后英名,这样一来,朝中左右两相全部站在您这一边,到时就看皇上靠那李应能干成什么事!”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人命在她们眼里倒真成了蝼蚁。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某种虚无的东西,坏事做尽,宁愿在每个午夜梦回被恶梦缠绕,也不肯停下手中罪恶的双手。阳太后就是这样,卸下一切面具,躺到那张檀木古床上,另一种残酷的人生开始在她身上蔓延,尽管汗湿了襟衫,尽管一次又一次骇叫着醒来,可她依然固执如初,那双罪恶的双手伸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没有回头路。
次日,满朝臣子进言,龙允轩见事情有了转机,便亲自将昏迷的婉贵人接回了永和宫。他想,只要臣子们不再逼自己处死婉贵人,别的一切都好商量,何况如今并不要再让她回冷宫,这就够了,他也不想因此事而失了朝臣的心。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婉贵人到永和宫还不到一个时辰之久,便再次遇了袭。当时臣子来报,说是各地方旱情严重,请皇上移步御书房议事。龙允轩面有忧色,看着床上的婉贵人迟迟不肯离开;皇后见此,便安慰他道:“皇上,国事要紧,您去吧,这里有臣妾与玉萍看着,何况宫外已有重重高手把守,刺客再嚣张也不会挑这个时候下手的!”
可是世事难料,刺客偏偏如此嚣张,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下手。“皇后娘娘,贵人主子该用药了!”只见一个身型高大、着了太监服饰的奴才手上端了药,身后还跟了两个与他一般打扮的奴才,进了寝室。
皇后一愣,即刻站起护在婉贵人的床前,喝道:“你们不是永和宫的奴才?”继而朝外大声喊道:“来人哪,有刺客!”
领头的刺客听言将手上的药盘一甩,冷笑道:“太迟了!”说话间,手上已多了一柄剑,身子一提,人已举剑朝床上的婉贵人刺去,另两人也提剑缠住了玉萍。
“什么人!”侍卫冲进来时,皇后正被那人一掌推开,床上的婉贵人已中了一剑,鲜血立刻将床上的锦被染红,那刺客见已刺中了目标,也不恋战,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即向外杀出。混乱中,侍卫数箭齐发,三刺客当场毙命。
先前的断肠草查到的线索断在了宁寿宫,龙允轩不宜追究,更不能彻查下去;此次刺客事件,一切的证据指向了左相萧楚霖,基于朝中如今敌对冲突激烈,龙允轩也不宜即刻追究萧家!于是,他只能恨,恨一切要与自己为敌、恨一切要害婉贵人的凶手,可最最恨的却是他自己!他将自己关在御合殿,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也不去瞧婉贵人伤得如何。
太医说,刺客的剑上喂了剧毒,此毒见血封咙!他怕,他怕一走出御合殿,所听得的消息是琳儿已然离去的噩耗;他怕再次看到琳儿会是停止呼吸的躯体。
永和宫。
“李太医,你医术高明,不要这么快便下结论,你再瞧瞧她,你开个方子救救她,婉贵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李太医,本宫求你,救救她!”皇后说着,双腿一软,竟真的朝不断摇头的李太医跪下了。
李太医赶紧扶起皇后,无比婉惜地道:“皇后,您千万不要这样,下臣已尽力了,请节哀顺便!”柯权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李太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分明有着极度的不屑。
原来在冷宫时,柯权不顾行规,抢了太医院众太医的头功,此时早已成了太医院各人的眼中盯。此时太医们见皇上并不在此,再加上首席院判已放弃,皆紧随着毅然地退出了婉贵人的寝宫。
皇后哭得肝肠寸断,,心中更怪皇上为何连妹妹最后一眼都不愿看。容梅攥紧了双拳,面上因仇恨而变得铁青,那种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人眼里都要情不自禁的打一个冷颤。
柯权终于开口了,“皇后娘娘,请您暂时回避,卑职想试下自己的法子!”
皇后赶紧停了哭,问道:“太医们都宣布了妹妹已往生了,你还有什么法子?
正文 皇上亲自喂食
“娘娘,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您让卑职试一试吧,这也是贵人以前教臣的法子!晚了怕来不及!”柯权这才惊觉,原来他竟从婉贵人那里学到了如此多的独门医术,此时瞧着那张无半点血色的脸,他的心不断收紧,恨不能代她去死。皇后不再多言,领着奴才们退了出来,柯权便走到床边,小声地说一句:“阿琳,得罪了!”遂两手交叉平放在婉贵人的左胸,使劲了全力按压下去,接着右手握拳,又朝她的心口猛捶了数十下。
奇迹便在此时发生了,顾念琳重重咳了几声,眉头皱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她嘴里吐出,她活了!。“贵人,您觉得如何?”柯权喜道。
顾念琳忍着痛苦,朝柯权苍白一笑,说:“柯大哥,你已是华陀再世了!”
“快别这样说,这些全是你教的,你这是自己救了自己!”柯权看她神情痛苦,知她此刻必定十分难受,遂小声说道:“阿琳,听着,你已受了这么多的苦,不管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都该聪明起来,皇上并不是不来看你,他是怕失去你,所以才不敢面对你!从今往后,你得活着,活出个人样来,让那些害你的人通通得到报应,我会拼了命的帮助你,这会儿,不管真晕假晕,你都不能醒来,记住,是皇上的千言万语、真心呼唤才让你活了过来,明白了吗?”
柯权的话一说完,门外已响起了脚步声,下一秒,婉贵人头一偏,晕死过去,嘴角处血迹斑斑,让人瞧着说不出的触目惊心。“柯大人,怎么样,本宫听到了声音,妹妹有救了吗?”皇后进了来,话一说完,人已到了床边,“大人,这......这是不是代表婉贵人活了?”瞧着那些血迹,皇后似有了希望,惊喜地问。
柯权并不乐观,答:“回娘娘,卑职认为断肠草是剧毒,而刺客剑身上的毒更可怕,这两种剧毒掺在一起,以毒攻毒,反而对婉贵人有利!因此,卑职断定贵人定是暂时的假死,因为贵人曾教过卑职对于假死的急救方法,所以方才卑职才大胆一用,没想到果真奏效了!”
“太好了,敢问大人,贵人何时能醒呢?”皇后心急地问。
柯权于是装作十分忧虑地模样,说:“娘娘请别乐观得太早,贵人主子如今毒虽已解,但卑职先前早已说过,贵人要真正的活过来,还得让她有求生的意志,心病还须心药医,卑职想娘娘该知道如何为贵人配这副心药!”
皇后转身在房中走了几步,然后异常坚定地道:“本宫当然知道,烦请大人在此照看片刻,本宫这就上御合殿请皇上!”
迎风殿里罢云和,起听新蝉步浅莎。
整整一日一夜,龙允轩握着婉贵人的手,用满是爱意的声音向她诉说着他对她的心、他对她的情、他对她的思念......
“琳儿,你知道吗,每当朕闲下来时,脑中就会响起你说的话,你说你带着使命而来,我真是混蛋,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当我有难时,你突然醒来,将我从水火之中解救了出来,你这样事事为我,我怎能不相信你呢?我好恨我自己,好恨好恨......”
“琳儿,你知道吗,当得知你遇刺中毒的那一刻,我有多怕,我怕从此就要失去你了,所以,我躲进了御合殿,不见任何人,我怕他们会向我报告你往生的消息啊......”
“人生苦短,我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孤苦,直到遇上你,我的人生才有了缤纷的灿烂,可我好怕那只是一瞬间的夺目;我打定了主意,如果你离我而去,那我必随了你去,管他什么江山霸业,我只要你!”
一滴帝王泪适时的滴落在婉贵人的眉间,一滴、两滴、三滴......最后汇聚成河。“男儿有泪不轻弹,皇上,您这又何苦?”婉贵人轻叹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龙允轩震住,继而激动地抱住她,大声喊叫起来:“琳儿......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琳儿,你活了!朕活了!”
顾念琳被他抱了一阵子,然后挣脱了他,沉下脸,说:“我要回冷宫去!”
龙允轩愣住,继而坚定地道:“不准去!”
顾念琳不依,坚持说:“我一定要回去,证明我清白的证据还未被证实,我凭什么出来?再说了,一旦证实了我的话,我还得离宫呢,住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君无戏言哪!”
龙允轩很是后悔,干脆霸道地说:“朕不答应,去他的君无戏言,总之,你在哪朕在哪,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朕半步!”
“你这个暴君,不讲理又野蛮,真不知我...我.....”话未说完,龙允轩已低头吻住了她的双唇。良久后,他才放开她!毕竟是久未亲热过,婉贵人有些羞赧,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他,于是嘴一噘,嗔道:“我饿了!”龙允轩这一日一夜的相陪,一日一夜的私语倾诉,让她震憾,让她感动,此刻,好了伤疤,忘了痛也好,飞蛾扑火也罢,她决定:仍旧做他心中最特别的一个!
龙允轩很是开心,马上说:“好,我去让容梅给你端吃的!”
顾念琳眼一瞪,不满地道:“我要你去!”
龙允轩一愣,指着自己,不相信地问:“朕去?”
“怎么了,你是我男人,让你给我端吃的,很委曲吗?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冷宫去吧!”说着,作势要下床。
龙允轩赶紧拦住她,说:“别别别!”然后轻笑了声,无奈地道:“好好好,朕亲自去端,行了吧,我的姑奶奶!”
几分钟后,永和宫上下乱成一团,奴才宫女跪了一地,人人脸色苍白,吓得鬼哭狼嚎求皇上饶命。原来,昨日李太医等人出了永和宫后,便向太后如实回禀了婉贵人已死的消息。
接着,皇上进了永和宫;皇后与柯权立刻对外封了口,宫中上下都以为婉贵人已甍逝,就连永和宫的奴才们都未怀疑半分。
初时,她们都以为皇上只是伤心过度,才守着婉贵人的遗体久久不舍离开。可是如今见皇上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只顾进了厨房,拿碗、装食、再端出......要知道,这些活放以前可不是皇上会做的,莫说端食了,可能这厨房长得什么样子,皇上也未必清楚;可是如今皇上不仅进了厨房,还亲自弄吃的;奴才们只道皇上是因悲伤过度,失了常性!皇上不正常,这问题可大了,弄不好整个永和宫上下就得陪葬,这些奴才哪有不怕死的道理?
顾念琳在寝宫听得烦燥,待皇帝端着吃的进了来之后,不满地喝道:“只是让你端个吃的,你拿奴才们撒什么气?”她当然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厉害。
皇帝将手中的食盘放下,然后将她抱起放到卧塌上,接着又亲自将薏米粥盛上,一边喂她,一边笑道:“哪是我拿他们撒气了,我现在哪来的气?开心还来不及呢,是他们见皇帝亲自下厨,吓着了!姑奶奶,这下你知道我对你有多好了吧?”
“啊?”顾念琳嘴张开,龙允轩趁机喂下她一勺粥饭,她咽下,道:“原来是这样,可这也充分说明了你这个皇帝太过冷漠,只是端个吃的这种小事,奴才们都怕成这样,可见你平时没有亲民的形象,这点你以后得改改!”
这话要放在任何一人嘴里说,龙允轩定会撕了他的嘴,再要了他的命,可从顾念琳的嘴里说出,他却觉得万分的顺耳,甚至还当她是在为他着想。轻松地道:“改,朕以后就多多为你端食,多多与奴才们聊天,这样够亲民了吧?”
皇后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副你侬我侬的温馨场面,她只觉俏脸一红,尴尬极了,可又进退两难。还是顾念琳先发现了她,无事般地唤道:“姐姐?”
皇后只得硬着头皮靠近,看了看顾念琳的脸色,顿觉欣慰,一颗悬着的心也略微放下,转身朝皇上请示道:“皇上,外面的人都以为妹妹她......现在要如何做?要去向太后请安吗?”
龙允轩站起,眼睛朝外看了看,皇后会意,马上说:“放心吧,门外有玉萍亲自把守,任何人都听不到咱们的对话!”
他这才放心,将手中的碗交给皇后,暗自想了想,嘴角张开一个弧度,冲二人神秘一笑,说:“朕要造一个势,就说琳儿是九天玄女下凡,能预知过去未来,就是死了也可以复活!哼,朕要让太后此后坐卧不宁,为她所做的一切罪孽承受该得的惩罚!”
皇后一喜,道:“皇上,此计甚妙,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咱们为何会知道遗诏与母妃的事了?”说到这里,她才想起先前没好好问明一切,此时便转向顾念琳,道:“妹妹,你那日的话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清楚点吗?”
正文 九天玄女下凡
顾念琳听言,看了龙允轩一眼,龙允轩微微一笑,将先前她所说的关于穿越时空、身负使命而来的传奇故事与皇后一一说了。)待他说完,皇后早已惊傻了;顾念琳又补充道:“姐姐,皇上所说都没错,只有一点连我自己都弄错了,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梦中的婆婆是皇上的母亲,就在前两天的那次梦中,我才知道,她不是母妃,而是......您的姐姐淑媛皇后!”
‘啪’,皇后手中的碗落了地,稀粥洒了一地,她也顾不上去收拾,只一步窜至顾念琳面前,紧紧拉了她的手,失控地问:“妹妹,我姐姐,我姐姐她还说了什么,她好吗?她有没有提起我,她还有怪我吗?她......”
龙允轩赶紧制止了她,说:“贤儿,你冷静些,这么多问题,你让琳儿先答哪一个?不急,你先坐下,让琳儿慢慢说!”于是,顾念琳便将上一次梦中发生的事都说了,这些话自然换来帝后二人失了常性,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后甚至装晕倒才让他二人平静了下来。
端阳宫里,蓝贵嫔有板有眼的进着食,自从昨日得到消息说婉贵人红颜已逝,她就似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红梅却并不乐观,此时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费解的表情想着心事,蓝贵嫔见了,微笑道:“红梅,你想什么呢?”
红梅遂抬头看着主子,说:“娘娘,您真的相信婉贵人已甍?”
蓝贵嫔依旧笑着说:“本宫没理由怀疑啊,连李太医都说她死了,这消息还有假吗?如果她还活着,皇上怕早已兴奋得昭告天下了,怎还会守在永和宫一日一夜不出来?身中两种剧毒,任她是神仙也难也逃过一死!”
红梅摇了摇头,神情还是无半点变化,“奴婢总觉得婉贵人不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蓝贵嫔对她的态度很是不爽,说:“等着吧,待皇上走出永和宫,这发丧的圣旨一下,你就相信了!”
“娘娘,娘娘!”俩人正说着,小陈子就慌里慌张地奔了进来,蓝贵嫔与红梅神情一禀,马上转头看向他,等着他说话;“娘娘,听说婉贵人没死,这会儿正与皇上说笑呢!”小陈子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
“什么?”蓝贵嫔惊得一下站起了身,身旁一桌的膳食被她牵动,全数砸在了地上,落了个粉身碎骨。
先前难得的好心情全部流失,水恨蓝就像坠入了万丈深渊般呆愣当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杀不死呢?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她握紧了双拳,牙关咬得咔咔作响。红梅见了担心地劝道:“娘娘,您别这样,小心伤了肚里的孩子!”
“孩子?只怕那贱人一笑,他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了,哪还会想到本宫和孩子?”水恨蓝只觉无尽地悲伤包围着她,直逼得她连喘气的力也没有。“不行,本宫得去找她,如今只有她才能帮我留住皇上的心!”
红梅一惊,道:“主子,您是说庄雅皇贵妃?这不妥吧,您好不容易与她划清界线,这会儿没理由再凑上去与她扯上关系啊?”
水恨蓝已接近疯狂,呐呐地道:“本宫不管,总之,顾念琳一定得死,只有她死了,皇上才能是我的!我的孩子才会得到幸福!”
流言的传播速度与威力是可怕的,更何况是处在女人成堆的后宫里?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短短半日,关于婉贵人没死的话题,从最初的有神庇佑发展到九天玄女,继而到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再到她是奉了如来佛的旨意,下凡来惩戒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说得人是有根有据,听的人津津有味,当然,这是指宫中那些奴才;至于那些主子们,恐怕早已气吐了血,恨不能将那些长舌的奴才抓起来一个一个跺了她们的舌头才好。
龙允乾被太后派去洛城办事,待他回到京城之时,有关于婉贵人的谣言已传至了民间。他细问了府里的奴才后,才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这一来,他又坐不住了,阿琳竟然又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她的苦难到底要何时才能结束?一拳打在身下的八仙桌上。“不行,我不能让她再待在宫里,不能再她让受苦!”他猛得站起身子,不顾一切地往府外走,直朝皇宫方向而去。
胭脂河,潇湘泪,昔日空将诺言兑;念鸳鸯,余后对影缺一人,独留醉!胭脂河边杨柳舞柔,一窈窕女子倚于树下,似痴望、似期盼。如此美景,龙允乾却孰若无睹,只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匆匆向前。“王爷!”女子无奈,只好出声告知自己的存在。
龙允乾听得声音一愣,当下站住了身子,眼神快速的朝四下一望,既而朝女子走去,拉了她便飞快地朝一边的小屋隐去。“你不要命了,竟敢私自出宫?”到了小屋,龙允乾将她的身子一推,便轻声喝斥起来。
女子并无惧意,抬起头看着他,说:“我如今可是尊贵的庄雅皇贵妃,出个宫怕什么?倒是你,这般焦急地往宫里赶,想必又是为了那女人吧?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真的爱上那女人了?”章雅真换下了一身华丽的锦服,此时一身浅碧的锻衫,宽袖处露出月白色的袖边,细腰上一根五彩锻带,越显腰肢倩倩、风姿迷人。
她清雅的似夏日荷花,可惜却再也激不起龙允乾半点的冲动。“本王的事,你最好少管!以后像这般的傻事你也最好少做,本王可不想因此而断送大好的前程!”他冷漠而无情地说道。
章雅真果然受伤,质问道:“这种话你以前可从未与我说过,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女人?我们的过去,你全忘了吗?即使你忘了,即使我这样做会断了你的前程,可要真论起来,你这样冲进宫去找她,才是真正的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你明白吗?”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龙允乾依旧冷漠。
章雅真狠了狠心,猛的靠近从身后环抱了他,动情地道:“允乾,这里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经常在这里一起看朝阳升起、夕阳落下,这个小屋里有我们所有的故事,难道你忘了吗?你是我的,为了你,我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因此,我绝不容许你的心里装下第二人,我要你像以前一样的爱我!”
龙允乾没有半点留恋地掰开了她的手,转身说道:“对不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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