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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妃,朕要吃定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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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蓝色短马甲,顾念琳将记忆中所认识的后宫女子全想了一遍,终是记不起眼前的这位主子是谁,而她所带的三个宫女,她也从未见过。好在那主又发话了:“顾念琳,别想了,你不认识我,而本宫也不会告诉你我是谁!”

顾念琳冷笑了一声,说:“你是水恨蓝的人吧,水恨蓝的手段还真高明,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就已找到了替她卖命的替身羊,好一招借刀杀人,我真是自配不如啊?”

那主子听言伸手打了顾念琳一巴掌,怒道:“娘娘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顾念琳的心中不断盘算着,该怎样才能躲过今日这一劫,她细细地盯了这女子,也不说话,就那样定定地瞧着,女子被她瞧得慌了,厉声问:“你瞧什么?记住了本宫的样子也没用,今日本宫就是来取你命的,你断不会活过今晚!”

顾念琳便抿嘴一笑,反倒让女子吓了一跳。这样一来,顾念琳心里便已有了底,道:“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听你用‘本宫’唤自己的声音便已知道你不自信,你根本不是什么嫔妃,水恨蓝想利用你除了我,我与水恨蓝的关系你该知道吧,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了,可你瞧瞧,她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尚且毫不留情,何况是你?”

“你......你胡说!本宫自然是皇上的妃子,是娘娘亲自在皇上面前提拔的我,怎会有假?”女子的声音越发的紧张与心虚起来。“好了,本宫不与你说了,你们两个,给我打,狠狠地打!”

疼痛顿时侵袭了顾念琳的四肢五胲。但她脑中却坚定着一个信念,一定会有人来救自己的,一定!她不相信龙允轩会真的忘了自己,他该明白自己在冷宫里会有多么的危险,因此,这黑暗中的某个角落,一定潜伏着能救下她的人。

终于,当顾念琳感觉到双腿快要麻木的时候,只听咻咻几声,房中的四人皆都闷哼了一声,身子便无声无息的倒下了。顾念琳撑着爬了起身子,朝着窗外喊话:“是谁,既是救命恩人,还请现身!”

只听咯咯一阵笑声,一个着劲装的蒙面女子已站在了顾念琳的面前,“让贵人受苦了!”

顾念琳便忍痛咧嘴轻轻一笑,说:“我已不是什么贵人了,敢问恩人是?”

“贵人不必知晓奴家的名字,只要记住奴家的主子便行!”劲装女子的声音说不出的妩媚,一个连声音都充满妩媚的女子,顾念琳突然对她的容貌产生了好奇。刚想问她的主子是谁,劲装女子已先她一步弯腰、再直起身子,两手已一左一右地扛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奴才,动作一气呵成,“贵人请稍侯,待奴家处理了这批垃圾再说话!”

劲装女子的身手了得,两趟来回,所来的宫女连同那个自称‘本宫’的小女子都被她拎着丢出了冷宫。再进来时,但见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露出的那双美目都能感觉到她在笑,顾念琳便忘了身上的痛,问:“恩人好强的身手,令人佩服得紧,只是想问恩人将那四人如何了?”

劲装女子又是咯咯一笑,说:“贵人请放心,奴家知道贵人心善,因此绝不会给您造杀戮之孽的,她们只是暂时被奴家封了穴,时辰到了自然会醒的!”

顾念琳面露感激之情,遂又问:“敢问恩人刚刚所说的主子是?”

“贵人听好了,奴家的主子便是:《周易》中的第一卦,告辞!”劲装女子声音一落,人便已在顾念琳眼前消失了。

顾念琳怔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道:“真是个怪女子,来无踪去无影!”然后想起她临走时说的话,便认真猜了起来:“《周易》中的第一卦,第一卦是什么?”她努力的思索着《易经》上面的内容,良久后眼前一亮,道:“乾卦,乾?”顾念琳失望了,竟是龙允乾!那龙允轩呢?他真的如龙允乾所说,已不关心自己了么?

正文 蓝贵嫔的恨

端阳宫.初晓.

天微微亮,蓝贵嫔睁开了一双柔情似水的亮眸,悄声坐起了身子,刚想绕过枕边熟睡的皇帝,耳边突然响起:“又想早起?”皇帝的眼睛并未睁开,只是嘴角带了一抹笑意,轻轻四字便让蓝贵嫔红了脸。)

“皇上,臣妾习惯了早起!”

皇帝还是维持着原样,说:“习惯是可以改的,何况你如今已怀了身孕,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忙碌了,朕有奴才们侍候,哪需你早起亲自为朕端洗漱水?快乖乖地躺下。”

蓝贵嫔脸上浮上幸福感,听言果然如小鸟依人般挨着皇上躺下了。这时,寝外响起玉公公的声音:“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您该起了?”

龙允轩睁开了双眼,眸子里尽是精神奕奕,他应了声:“知道了,进来吧?”便坐直了身子。蓝贵嫔躺在床上,就那样静静地笑望着他,看他接过玉公公递来的软锻方帕,在水里浸湿了,然后抚上他俊俏潇洒的面容;看他伸了双手,任玉公公将一袭象征着无上权位的金黄龙袍套上他英挺高大的身子......整装停当,但见他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蓝贵嫔有些痴了。

龙允轩回眸朝她一笑,道:“朕去早朝了,你记得多睡一会,宁寿宫也不必去了,朕已经同太后说好了,此后你就好好留在端阳宫安胎吧?”

蓝贵嫔便乖巧地答了:“是,臣妾谢皇上恩典!”屋里安静了下来,蓝贵嫔翻了一个身,刚想继续安睡,红梅已进了来。见主子还未起身,她迟疑了会,便想悄悄退出去。“红梅,让你办的事结果如何,可有消息?”

红梅没想到主子已发现了自己,这时只好惭愧地答:“奴婢无能,查不到半点线索!”

蓝贵嫔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说:“好好的一个人,你说她就是死了也该有个尸身吧?为何就无半点消息呢?”

“娘娘,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您已经尽力了,她当怪不得你!”

话到这份上了,蓝贵嫔也不好再让红梅去查,看着窗外树枝摇曳,她有些出神,呐呐地道:“这一转眼,冬日就悄悄地来了,红梅,刑部对罗尔国那俩人定罪了吗?”

红梅便恭谨地答:“听说是要等允亲王回京再行定夺,毕竟他才是兵马大元帅嘛,这事自然要有他的参与才行!”

蓝贵嫔便不屑地冷笑了,说:“打了败仗的人,枉他还敢称兵马大元帅,不过,说来他也挺悲哀的,自己深爱的女人吧,不仅没一人在乎他,这如今可好,那顾念琳竟然还差点将他逼上了死路,哼,本宫就等着瞧他回京后如何去恨那女人,还有太后,她若知道是顾念琳这贱人让皇上临时撤了援兵,你说她会放过顾念琳吗?”

红梅得意的一笑,说:“所以说啊,这事不必主子出手,您就等着坐收这渔翁之利吧?太后向来将允亲王当成了她的命,若让她知道此事,十个婉贵人也不够死的!”

“只是这事也只有你我知道,皇上又特意下了旨,不让咱们对外透露一个字,太后要如何知晓这事呢?”蓝贵嫔秀眉微皱,脑中思索起来。

“主子不必忧心,允亲王今日应该就能回京,太后马上就会明了,到那时,主子不仅可以除去顾念琳,更重要的是您可以手刃仇人!”

手刃仇人?蓝贵嫔有些迷茫了,那到底是仇人还是生父?以前,她痛恨‘父皇、母后’,心中最坚定的一个信念便是让罗尔国灭亡,亲手杀了罗尔国的帝后二人。可是如今,罗尔国灭亡了,自己认定的‘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有些犹豫不决,虽然她的母亲是大顺人,可到底她的身上是流着罗尔皇室的血脉,她怎能如此狠心让自己的国家灭亡?

万般愁绪,终化为一声长叹:“罢了,红梅,侍候本宫起吧?我想出去走走!”

“是!”红梅疑惑于主子的反常,她不是做梦都想着除去顾念琳与罗尔国吗?如今眼看着一切就要成功了,可她为何比以前更为烦恼?

龙允轩挺直了伟岸的身子,脚下迈着大步,朝太合殿而去。他已习惯了这般,早朝从来不传轿,他说这样可一举多得,既可锻炼了身体,又能给各皇子及众臣子做借鉴与表率,让他们明白如何为人君、为人臣的道理。只是可怜了玉公公年迈的身子,硬要拼了命追随皇帝的脚步。

突然,前面有些吵嚷,龙允轩皱了眉,问:“大清早的,前面那些个奴才喧哗些什么呢?”

玉公公紧走几步,靠近了皇上身边,大喘了一口气,说:“让奴才去瞧下吧?”说完,迈了步子,一路小跑地往前去了。龙允轩瞧着他蹒跚的步子,这才发觉原来玉公公已经老了。他有些感叹,玉公公到底跟了我多少年了?算算看,从父皇将他指给我,至今整整十个年头,他就这样无怨无悔的跟在我的身边,如今他老了,我是该对他有所补偿了!龙允轩暗暗提醒自己。

玉公公去了一会儿,又喘着气跑回来了,满额的汗水,龙允轩从袖里掏出一方手帕递了他,说:“先将汗水擦擦,喘口气再说吧!”玉公公呆了,伫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龙允轩叹了一声,便亲自执了手帕,细细地替他抹了汗水,这才笑着道:“好了,说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玉公公眼里含了泪,堂堂一国天子为一个奴才抹汗,这事说出去定是谁都不信,可在他身上却的确发生了。他没敢将情绪放在脸上太久,因为他知道皇上要做的事情太多,没时间看自己哭泣的脸。于是道:“回禀万岁爷,听那些奴才说,在冷宫的铁门边发现了四具宫女的尸身,现人事府正在核查名单,以确定死者的身份!”

皇帝一怔,道:“什么,一下死了四个宫女?为何会在冷宫门口,这事儿很严重,这样,玉公公,你去将现场保留下来,朕下了朝后再过来查看!”玉公公应了,龙允轩即一人快步向太合殿而去。

太合殿早朝上,各臣子间又爆发了激烈的争执,午阳侯扯着高嗓音,向皇帝逼问:“敢问皇上,宫中奸细既证据确凿,皇上为何不将她即刻正法?关押在冷宫算是怎么回事?我大顺两万将士的命难道还抵不过一个奸细在皇上心目中的份量吗?”

龙允轩心中一惊,暗道:琳儿的事甚少有人知道,这午阳侯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难道是蓝儿?不可能,蓝儿再怎么想除去顾念琳也不会向午阳侯告密?是李应?那更不可能,李应对我忠心耿耿,且与午阳侯水火不容,这更无可能!可是除了他二人,这也没其他人知道了呀?突然,一抹灵光从脑中闪现,他暗暗后悔起来,他早该想到永和宫隔墙有耳,其她宫的嫔妃定会安插了人手在其中,只是他大意了,当时也气坏了,那如今怎么办?

午阳侯见皇上不出声,心中甚是得意,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最后干脆跪了,说:“求皇上念在两万将士为国捐躯枉死的份上,严惩奸细!”那些臣子见此皆跪了,齐声说了同样的话。

龙允轩决定先试一试午阳侯,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于是皱着眉头,问:“阳卿的奏请,朕不能答应!”‘哦’,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喧哗声,个个等着皇上接下来的话,午阳侯有了些微怒,与一旁坐着的仲父安贤王互望了一眼,安贤王只是笑了笑,提醒他稍安勿燥!皇帝这才接着说:“因为朕根本不明白午阳侯所说的话,你说朕将奸细关进冷宫了,这是何时的事,朕十分不明白!”

午阳侯没曾想皇帝会来个不认帐,便怒道:“皇上昨日执了尚方宝剑去永和宫,还说婉贵人是罗尔国派来的奸细,这话......”午阳侯说得起劲,却没发现安贤王正在拼命向他使眼色,当他看到时,话已基本上说完了。

“放肆!”龙允轩重重一拍龙椅,吓得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这话是谁传出去的,何时朕与后宫妃子们的闺,也由得你们过问了?好,你说婉贵人是奸细是吧,证据呢?不是说证据确凿吗?拿出来,让朕瞧瞧?”

“可是皇上昨日明明是执了尚方宝剑去了永和宫!”午阳侯并不惧怕,他心里很清楚,皇帝这是在包庇婉贵人。

龙允轩暗惊,幸好昨日李应进了宫。然后,看了堂下的李应一眼,喝道:“李应,昨日是怎么回事,你来将详细经过与午阳侯及列位大人说说吧?”

正文 宫女遇害

李应心中暗暗叫苦,皇帝啊,你怎么每次遇到说不清的事了就找我呢?我不是神啊!没办法,如果眼下自己解决不了尚方宝剑的事,那尚方宝剑可就要解决自己了!他故意哈哈笑了两声,然后狠狠地看着皇帝的眼睛,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啊,那个......侯爷你误会了,昨日,六百里加急称军中有奸细,皇上就发了火,提着尚方宝剑就说要去将奸细搜出来,最后想想吧,这宫中这么大,上哪搜啊?于是呢,皇上就准备将这任务交给下臣,哪知在半路上得知永和宫婉贵人正在因她的好姐妹阿细失踪的事大吵大闹,还扬言着要出宫寻找,皇上急了,怕她惹出什么乱子来,就急急赶过去了,赶过去后呢,这婉贵人不仅不识大体,还找皇上大吵,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将她关进了冷宫,说是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啊,事情的经过呢,就是这样,至于奸细呢,下臣还在查,在查哈!”李应冷汗直流,心中已将皇帝大骂了数遍。

虽然李应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可众人也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说的绝对是不能令人信服的,说人家是奸细,你起码也得有个什么通敌涵什么的,可如今什么也没有,众臣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下了朝后,龙允轩让左右丞相留下继续商讨如何处治罗尔国俘虏一事,他自己则匆匆朝冷宫方向而去。宫中发生命案是极品平常的事,这还是皇帝第一次亲手审查。待一干人等向皇帝请了安后,龙允轩才细细将现场看了。

四个遇害的宫女年纪皆在十五、六之间,她们每人身上都中了两至三刀,刀刀夺命,到底是谁这么残忍?龙允轩叹了一口气,为这四名宫女婉惜,她们的人生原本还刚刚开始,如今却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了。他抬头问向负责此案的人事府官员申柳茂:“申主簿,查出发生命案的时间了吗?这四名宫女是谁,分别在哪里当差?”

一旁的申主簿便答:“回禀皇上,此案应该发生在昨晚丑时一刻至丑时三刻之间,这四名宫女分别是紫兰、紫棠、紫圆、清慧,在浣衣局当差!”

“浣衣局的宫女?怎么会死在冷宫门口?可有去问冷宫里的人啊?”龙允轩惊讶至极,再看四名宫女的穿着,他就更疑惑起来,问:“浣衣局的女子平时都这么穿吗?她,她叫什么名字?”龙允轩指着穿着较为富贵的宫女问。

申主簿看了一眼皇上指的宫女,回:“她叫清慧,微臣也觉着奇怪,浣衣局的女子平时穿着极为朴素,从来不会穿金戴银,而这四人?特别是清慧,她的扮相就像......”他顿了一下,竟然不敢再说下去。

龙允轩喝道:“就像什么?如实说!”

申主簿便大着胆子,答:“就像一位后宫主子!”

后宫主子?浣衣局的宫女不待在自己的地方工作,大半夜的跑到冷宫来扮什么后宫主子?龙允轩围着地上的四名尸身转了一圈,然后细细地查了周遭的脚印,即而严厉地问:“朕让你们将现场保留下来,这里可有他人踏足过?”

申主簿随即恭谨的答:“回禀皇上,除了微臣的脚印,再无他人!”

“很好!申主簿,你来看!”龙允轩指着地上的脚印,说:“这些脚印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如果这四名宫女是在这里遇害,那地上的脚印应该杂而乱,可是你看地上,根本就没有挣扎的痕迹,这说明了什么?”

申主簿便答:“说明这四名宫女根本是被人灭口后再抬来这里的!”

“嗯!”龙允轩点了点头,又问:“可是那人将尸首扔到这里,到底是想说明什么呢?”

“皇上,微臣认为那凶手应该没有想到这点,凶手的出发点应该想让大家误认为四名宫女就是在冷宫遇的害!哪知皇上圣明,竟然从地上的足迹便断出了命案的第一现场不在此处,圣上英明!”申主簿说完便跪下去,讨好起皇上来了,在场的官员与奴才见此哪有不下跪附合的道理?

龙允轩有些烦燥,挥了挥手,命令道:“全部平身!朕英名,朕若真英明,这四名宫女便不会惨死在朕的地盘上,这凶手不单单仅是草菅人命,他更是向朕的皇权挑衅起来了,申主簿,这案子要查清,这冷宫里的人都叫出来问话了吗?”龙允轩看着冷宫,忽然想起了顾念琳,禁不住内心一痛,再看了地上那位叫清慧的女子一眼,心里顿时闪过一个直觉,暗道:莫非此事与琳儿有关?

申主簿不知皇上正在想心事,听皇上问话,便答:“启禀皇上,冷宫里牵涉皇上的诸多家事,许多都是后宫的妃子,微臣......不敢随意踏足!”他说完便等着皇上裁决,可等了许久,皇上还是未有动静,他便不解地唤了一声:“皇上?”

“哦!”龙允轩这才反应过来,说:“这样吧,冷宫的事归后宫管,朕待会让一个合适的后宫主子亲自进去盘查,申主簿,你将这四名宫女的尸身运往停尸间,让宫中杵作再仔细检查,有结果后即报来给朕!”

“臣遵旨!”

此时,后宫的嫔妃皆已得到了消息,因为柔仪殿已付之一矩,还未重建好,玉公公便宣了旨,让众嫔妃在永和宫集合。众人得知后,一边往永和宫赶,一边猜测纷纷:什么时候,后宫嫔妃集合要在小小一个永和宫了?是因为那里曾经住过婉贵人还是因为皇后如今住在此处?

皇后急得不行,一边让玉萍赶紧为自己梳洗,一边疑惑重重:皇上怎么让她们全来永和宫了?他到底是什么用意?想到这里,皇后心里酸楚,做了他三年的皇后,她竟一点也不明白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妹妹在就好了!想到顾念琳,皇后再次叹了一声:皇上做事从来都是出人意料的,头一晚还见他对妹妹疼爱有加,也只是过了一晚,他便拿剑对着她,恨不能杀了妹妹似的,唉,也不知妹妹如今在冷宫过得怎样?天气冷了,她的衣衫单薄,我到底要如何才能去见她一面呢?

皇后还在沉思着,宫外已响起通传声:“皇上驾到!”皇后一急,赶紧站起,匆匆迎了出来,但见大殿里已站满了嫔妃,除了雅贵妃与云妃等几个位分较高的嫔妃外,其余女子个个穿红戴绿,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能将自己宫里所有的华服与脂粉首饰全都着在身上与脸上。

皇后不敢多想,随众嫔妃跪了接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妃平身!”龙允轩边说边朝上头的主位上走去,转身入座后,才对众女子道:“永和宫地方小,先委屈大家得站着了!”众嫔妃哪敢有异议,纷纷说着不委屈之类的话,个个伸长了脖子向皇上张望,一副恨不能立刻将皇上吃进肚子里的模样。

皇后在行礼时本来是站在最后头的。无奈,皇上一转身,她可就是站在最前头了,此时尴尬万分,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连头也不敢抬起,更莫说去瞧皇上一眼了。龙允轩明明发现了她的不安,但却并不动色声,眼睛越过她去瞧其余的妃子,这一瞧之下,不禁皱了眉,心中存了气,喝道:“知道朕召你们来是为何吗?”

众嫔妃这才想到皇帝是要来跟她们说宫中死了人的事,这死了人总不是好事,况且死的还是四位年轻清秀的宫女,皇帝定是不舒服的,可自己这番打扮明显是触了皇上的心意的,此时吓得个个低了头去,趁大家伙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手上、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藏于袖中。

“雅贵妃、云妃,你二人打理后宫这么多年,宫中不断有宫女与太监无故丧命,朕对你二人很是失望,对于今日之事,你们有何看法?”龙允轩直接点了名严厉地批评起来。

雅贵妃与云妃听言吓得立刻跪了,同时道:“臣妾无能,请皇上责罚!”

“罚罚罚,朕每次说你们几句,你们就让朕处罚,说来说去,都是这句话,你们就不能换个新词、新借口?好了,朕也不与你们计较这些!那四个浣衣局的宫女为何会在冷宫门口无故丧命?朕现在是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云妃即委屈地道:“皇上,浣衣局的奴才自有人事府的主管们在管理,臣妾与雅姐姐只管这后宫之事,恕臣妾愚昧,臣妾不懂查案,实在不懂如何说!”

“是吗?那可不巧了,她们丧命的地方正在后宫之地的冷宫,冷宫属不属于后宫管?云妃,朕知道你怀有身孕,这临盆在即,罢了,你平身吧,此事怪不得你!”'。。'自从知道云妃的紫秀宫里藏有地道后,龙允轩便对她冷淡了许多,此时要不是看她大腹便便,就以她方才的一番话,他便可以撤了她打理后理事务的权利。

正文 圣意难测

这样一来,便只剩了雅贵妃一人跪着了,此时只听她不急不缓地道:“回禀皇上,浣衣局的奴才在冷宫门口丧了命,想必是冷宫里关着的某位主子有关,臣妾这就亲自上冷宫去仔细盘查!”

龙允轩点了点头,让她平了身后,说:“查是一定要查的,只是——”他故意停顿了,众人便疑惑的随着皇上的语气而越发的不安。皇帝的目光在每一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停在了站于最左边的蓝贵嫔身上。蓝贵嫔见皇上在瞧自己,便微微红了脸,有些期待地开了口:“皇上,贵妃娘娘贵人事多,这后宫中需要她忙的地方已够多了,像冷宫那种不祥之地,就让臣妾去吧?”

皇后偷偷在皇上与蓝贵嫔的脸上望了一眼,只一眼,她心中便一阵痛楚。曾几何时,皇上也曾用这样的眸子看我,更在前几日时,他还用这样的眸子看着妹妹!为什么,难道一切与我沾上边的女子都不会有好下场吗?皇后的心仰天呐喊,恨意又涌上心头,她仿佛见到了故去的姐姐,正在用鄙咦的目光看着自己。

蓝贵嫔这一番话后,皇帝并没有立即表态,脸上也是一脸高深莫测,众人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拿眼神瞟向蓝贵嫔。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蓝贵嫔身上的功夫,皇后悄悄看了雅贵妃一眼,按理说,蓝贵嫔当着众人的面在皇上面前公开夺她权,她该有所动容的。

这一看,皇后的心猛得往下一沉,只见雅贵妃的面上丝毫未见异色,甚至还带了一丝和气的笑容,仿佛蓝贵嫔的话说得理所当然似的。皇后暗惊:雅贵妃变了,她不再是三年前,自己看到的那个任人欺负的章雅真了,她此时目光平稳,笑容可掬,看似清澈透明,实则老练深沉,城府究竟有多深,这也只有会过她之后才能知道了。

就在众人笃定了皇上会答应蓝贵嫔时,皇帝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朕想交于——皇后去查!”

轰,殿里一下炸开了锅,皇后?皇上何时开始重视皇后了?皇上的话让雅贵妃也惊了一惊,蓝贵嫔更是满脸的尴尬。皇后也万分不解,在皇上面前跪了,道:“皇上,臣妾向来没有打理后宫事务的本事,为了不让皇上失望,还是请您另让她人去查吧?”

龙允轩立即以责备的口吻对她道:“皇后,你身为中宫之主,这后宫之事本来就是你的责任,雅贵妃与云妃帮你打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想偷懒下去吗?以后就学着去做一做,总得有个皇后的样子!对了,柔仪殿朕已打算重修,你恐怕要在这永和宫里呆上一段日子了!”

皇后叹息一声,皇上,我又猜不透你的心思了!事已至此,她也不好再推脱,再说了,她也想借机去看下顾念琳,于是便应了:“臣妾遵旨!”众嫔妃在离开的时候,皇后分明感受到了一道刺目的眸子停在自己的身上,她赶紧转身去寻找,却是无法分辩它到底是出自哪里。

皇后带了玉萍、容梅,草草准备了几样吃食,及一件乌拉貂皮罩衣就朝冷宫去了。在没有弄明白皇上的心思前,她不敢带太多的东西,怕惹来宫中的谣言非语,更怕皇上一个不高兴,会独独不让她见婉贵人。

顾念琳昨晚挨打后,也没感觉到强烈的痛意,可是一睡起来后,她可就受苦了,双腿与背上刺骨钻心的疼,她以为似这种疼痛她早已习惯麻木了,可是如今痛起来,她还是觉得半条命快没了。

这间小屋本就破旧,窗户上只蒙了薄薄一层纸,此时寒风一刮,那层纸哪里还经得住?寒风就这样呼呼地刮了进来,打在她的身上,那扇破门昨日被那几个宫女撞烂后,她也没来得及修理。顾念琳又接连饿了几顿,此时她只想大哭一场,身上痛、肚子饿也就算了,偏偏屋漏偏逢连夜雨,也老天也跟她作对,一转眼这竟然是冬天了,可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秋衣呢?

正在她怨天尢人的时候,只听熟悉的声音响起:“妹妹,妹妹!”声音焦急而亲切。

顾念琳一喜,不顾身上的疼痛,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一声:“姐姐!”然后就冲向了门边。

皇后刚好与她撞个正着,“妹妹,你让姐姐好想!”皇后抱紧了顾念琳,又是心疼又是酸楚地哽咽起来,早已忘了她此行的目的;但只是一会儿,她已感觉到了妹妹的异样,她抓着顾念琳的手,与她略微分开了身子,既而担心的问:“妹妹,你怎么了?是冷了吧?”

顾念琳只好点了点头,她不想让皇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容梅见主子那样,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吧嗒一声就掉了下来,她顾不得擦一下泪水,赶紧将自己手上的貂皮罩衣套到了主子身上,故作强颜欢笑道:“主子,您看,还是皇后娘娘想得周到,看到冬日来了,就事先从皇上以前赏您的东西里挑了这块貂皮布料为您作了这件大衣!”

顾念琳只觉一暖,但心中也存了顾虑,问:“姐姐,您来这里,皇上知道吗?”皇后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一五一十地将冷宫门口发生的命案与皇上的旨意与她细细说了。顾念琳很是好奇,暗道:四个宫女?难道是昨晚来打自己的那四人?可那小娘子不是自称‘本宫’吗?

想到这里,她便问:“姐姐,那四个宫女长得什么样子,分别着了什么样的衫子?”

皇后在来之前,皇上已领她上了停尸间看清了那四个宫女的样子与着装,此时便说:“四人都是十五、六年岁,三人着青一色淡黄宫衫,另一人打扮得高贵些,着格子花棉絮长裙,蓝色短马甲......”

“姐姐,不用说了,我知道她们!”实则顾念琳早已猜到了是昨晚的四人,但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们会因此丧命。

皇后大惊,道:“妹妹怎会知道?难道她们的死与你有关?”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们昨晚奉了水恨蓝的命令,想来要了我的命,对了,那个穿着高贵些的女子还自称‘本宫’,妹妹当时就看出些不对劲来了,所以立马就拆穿了她,谁知这女子竟然心肠极是歹毒,竟让另三人将妹妹往死里打,幸好这时有神秘女子出手相救,妹妹才免遭一难!”顾念琳不敢说这神秘女子是龙允乾派来的,怕说出后,只会给自己惹来更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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