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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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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他幸灾乐祸笑完,耳朵便听秦雷沉声道:“中级士官洞幺拐!”笑容还没生成,他便哭丧着脸高声道:“到!”
秦雷好像没看到他溜号,清声问道:“孤来接着问你,因上吊窒息而亡需要多长时间,因上吊脊椎骨断裂而亡又需要多长时间?”
“报告教官,若是因上吊导致脊椎骨断裂,一上吊就会死去。但若是脊椎骨比较坚韧,则会死于窒息,起码需要三分之一刻钟才会脑死亡!”
秦雷满意地点点头,也拍拍他瘦地硌手的腮帮子,温声道:“很好啊!”说着对昂首挺胸地队伍道:“妖怪就是比洞拐强,不仅记得一样牢靠,还融入了自己的分析,很不错啊!”
秦雷话音一落,队伍两边的表情截然相反,右边和中间的人吭哧吭哧的闷笑,而妖怪所在的左边的人却一脸的羞愧。既然他们当时说了那么多废话,简郡王仍在蹬腿,就说明他老人家脖子是很硬的,怎么会因为脊椎骨断裂而亡呢?
秦雷一下下的挨个拍脑瓜,并给每个人下了定义:“猪头”、“蠢材”、“傻瓜”、“饭桶”……让人不得不感叹秦雷词汇量地丰富。
右边和中间那些偷笑得,也没有逃过。中间那个不服道:“报告教官,既然他们都答错了,那属下便答对了,怎么还要受罚呢?”秦雷微笑着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温柔道:“好委屈啊!对不起哦!”话音未落,伸手又重重弹了他一个脑瓜,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便听王爷悠悠道:“他再王八蛋也是孤地兄弟,你们认为孤王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做客奈何桥吗?”
众人心道,好吧!我们被耍了……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三章 为理想而牺牲的王爷
‘妖怪’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哪知秦雷训完中间的,又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脸微笑得问道:“你的肌肉哪里去了?怎么光剩皮包骨头了?很明显缺乏锻炼嘛!”
妖怪暗叫晦气,只好挺胸腆肚站在那,等待王爷的命令,“去,找许乞作伴去。”只好大声应下,转身跑了出去。
秦雷站在队伍中间,刚要说话,便听到外面妖怪大喊道:“报告教官,桌子太小、洞拐的屁股又太大,属下挤不上去!”
秦雷无奈叹道:“妖怪,你可以回来了。”编号洞幺拐的士官大步跑回来,面上却无一丝兴奋表情,他不大敢相信王爷会那么好心了。
果然,只听秦雷缓缓道:“从屋里搬个茶几吧……”
洞幺拐心道还好,大声应道:“是!”便从屋里搬了个茶几,扛着跑了出去……
秦雷也不怪外面的两位拐,重新把视线投向队列,沉声问道:“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队伍一阵沉默,没人敢说话。秦雷也不在意,随意指着一个道:“许潭,你来回答。”
叫许潭的喉头一紧,高声道:“报告教官,我们不该无故喧哗……”
“搬个桌子出去吧”秦雷眼都没眨,走到下一个面前,沉声道:“你说!”
“报告教官,我们不该设局赌博……”
“搬桌子去吧!”
这位老兄只好跟方才那位。一人搬着一个大方桌,快步跑了出去。
秦雷继续向前走,问第三个道:“你说。”
“报告教官,我们没有把您教授的东西学以致用,辜负了您地心血!”一边说着,眼睛已经在屋里四处打量,希望能找到类似桌子茶几之类的东西……
谁成想秦雷点点头,笑道:“沾点边了,算你答对了一半。”
这位黑衣卫顿时如释重负。心里刚说一声,沈辟好样的,却听王爷淡淡道:“搬桌子出去吧……”
不待这样的啊!这老兄一下傻了眼,失声道:“俺不是答对一半吗?怎么一样的待遇啊?”
秦雷‘哦’一声,抱歉笑笑,“确实不能一样。起码半边身子不能受罚。”说着笑容更和煦了:“那别搬桌子、也别扎马步了,搬个凳子去金鸡独立吧……”
秦雷就这样挨个训下去,直到把所有黑衣卫全部撵出去,或是扎马步、或是拿大顶……
屋里仅剩下一个救治老四的黑衣卫,他已经结束了手头的活计,蹲在地上仰着头,可怜兮兮道:“王爷,四爷已经醒了。”
秦雷点点头。温和笑道:“去搬把椅子吧……”
蹲在地上地黑衣卫心中哀叹道,原来王爷一早就打算把我们一锅端了。起身乖乖的搬了把椅子,低头往外走去。
“回来……你要把椅子搬哪去啊?”秦雷奇怪问道。
“出去啊……”黑衣卫小声道:“拿大顶去……”
“你就那么想拿大顶啊?孤是让你搬把椅子给我坐,没让你出去。”秦雷一脸郁闷道。
黑衣卫委屈巴巴地又把椅子搬到秦雷身后,轻声道:“王爷请坐。”
秦雷点点头,一撩衣襟。大刀金马的在椅子上坐定。却见边上站着的黑衣卫一脸的忐忑不安,秦雷开口闻言安慰道:“别担心,孤不会罚你了……”
黑衣卫感激笑笑,却仍旧吞吞吐吐道:“王爷,属下想跟您申请个事……”
“什么事啊?”秦雷饶有兴趣问道。
“属下想出去拿大顶……”黑衣卫吭哧道。“大伙都出去了,俺一个人呆在屋里不太好……”
‘呼’,轻舒一口气,秦雷点头道:“也有道理,不过屋里就这一把椅子了,孤还要坐呢。只能委屈你出去和他们挤一挤了。”说着往外看了看。惊喜道:“我看那个方桌蛮宽快的,应该没问题。”
那黑衣卫缩缩脖子。小声道:“那俺出去了……”话音一落,便逃也似地跑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椅子上坐着的秦雷,还有地上躺着地老四。
“既然醒了就别装死了。”秦雷冷冷道。声音比方才与黑衣卫说话时生硬了十倍。
地上躺着的那位果然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望了望四周,最终视线在落在文士打扮的秦雷身上。老四已经醒过来一段时间了,只是鬼门关里走一遭,把他着实吓坏了,真正回过神来,却是刚才照顾他的黑衣卫起身与秦雷说话那会。
方才他已经听见黑衣卫士称呼白面文士为‘王爷’了,但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皇室有这么个阴了吧唧的王爷。难道这是地府……老四荒诞地想。
但秦雷必须要强压着怒火,才能忍住不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却没有跟他废话的兴趣。不带一丝感情道:“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地命运了。”
老四心道,这声音听着耳熟,不过好长时间没听过了,该不会是……他猛地瞪大眼睛,沙哑声音道:“秦雷……你是秦雷……”
秦雷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你怎么这样老了?”老四神经错乱地问道。
倒把一直端着架子的秦雷晃了一下,有些郁闷的揭下面上易容的材料,还原了本来面目。
见真的是秦雷,秦霁突然激动起来,嘶声嚎道:“小五真是你啊!”说着便爬起来抱住秦雷地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啊!上吊之前还在想,若是当初不跟你动那些坏心眼子,今天也就不会被人逼得上吊了。我对不住你啊!哇……”
其实老四一扑过来,秦雷就想一脚把他蹬开,但他也知道。那样一来就彻底跟老四崩了,与其将来救下来还让他记恨。还不如现在一刀把他剁了来地利索。强忍着抬脚踹人的冲动,秦雷一言不发地望着老四抱着自己的大腿又哭又嚎。
哭嚎了一阵,见秦雷始终没有反应,老四怏怏的止住哭声,抽泣道:“四哥都快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会?”
秦雷见他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赖皮样子,却也说不出心中到底什么滋味。稍微挪动下右腿。把秦霁地胖脸推远一些,淡淡道:“谁说你快死了的?”
老四地圆脸皱成一朵菊花,凄惨道:“昨天我外公,就是礼部尚书赵季礼,来探视时说地,他说文彦博的人已经把这案子办成铁案了,就是父皇也没可能翻案了。”
秦雷点点头,没有说话。秦霁见他陷入沉默。以为他单纯是来探监地,放开秦雷的小腿,盘腿坐在地上苦涩道:“哎!事到如今,也不怨谁了,只怪我不自量力。老想着用些阴谋手段去要挟别人。哪想到没有真正的实力,所有谋划在别人眼里便都是笑话,人家真要不高兴了,随时都能把之前给你的重新夺回去,再反手把你打进十八层地狱。”
秦雷微微诧异地望了一眼气色灰败地老四,看来这次的打击让他明白了不少东西。想到这,秦雷沉声道:“不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目光短浅、心胸狭窄,阴谋诡计有余、格局气度不足。不知道该团结谁、不知道该对付谁。而且贪婪无比,不知进退。殊不知你那点鬼蜮伎俩。在真正的强人眼里,不过是个让人作呕的低级笑话而已。若不改过自新。今日就是侥幸逃过这一场,他日也免不了斩龙刀走一遭!”
老四感觉秦雷的每一句话都会揭掉他一层伪装,把他那愚蠢无能的真实形象一点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无地自容却又无处躲藏。只能面红耳赤地听着,但听到最后,眼睛突然瞪得鸡蛋大,霍得半跪起身子,紧紧攥住秦雷地衣襟,语带乞求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难道你有救四哥的法子?”
秦雷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只是沉声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秦霁点头如捣蒜道:“五弟你尽管问吧!哥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雷颔首问道:“念瑶姑娘是你当初安排到孤身边的,你为什么又把她劫回去了?”
秦霁从地上爬起来,想找把椅子坐,无奈却发现四下空空如也,本来满屋子的桌椅竟然一把都不见了,却也不想下属一般站着回话,只好讪讪的重新盘腿坐在地毯上,仰望着椅子上的秦雷。
秦雷装作没看见他地窘态,只是面沉似水的等他说话。老四使劲挠挠头,郁闷道:“这事有些邪门,却还得从头说起。你也知道,我原本管着内侍省,只是后来接了户部的差事,无暇分身,才与三哥对调的。”
秦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老四面带愧疚道:“去年春里,朝野上下就盛传国库吃紧,户部糜烂不堪。我和三哥合计着,这也许是个机会……”
“怎么讲?”秦雷见他不只是要回答自己的问题,还要把事情的始末讲清楚,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我们俩从小就偏爱术数算筹,长大了又被父皇派了内侍省和内府的差事,结果发现我俩在钱粮经营上颇有些长处,营生干的也有声有色。但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小道,那些大臣们表面上夸赞我们俩是白圭陶朱一样地大能,背地里却议论纷纷,说我们舍本逐末、满身铜臭气……”
老四咬牙切齿地接着道:“我就不明白了,若没有我们这些满身铜臭气地人物,他们凭什么能享受到东海之滨的鲍鱼海参、天涯海角地椰子香蕉,这些稀罕玩意。凭什么能穿上南楚的苏绸,戴上东齐地绫罗!更别说他们的万贯家财从哪来的?还不是靠着官商结合挣出来的!”
老四激动地摊开双手,向秦雷大声抱怨道:“这不公平!他们一边享受着我们这些所谓的‘奸商’带来的丰厚资财,一边却肆意贬低诽谤、排挤打压我们!这不公平!”
秦雷想不到这位老兄居然带有几分理想主义色彩,不由轻叹道:“这是上千年来流传下来的积弊,不是我们能改变得了地。”
老四猛地摇头道:“不,没试过怎么知道呢?”很快又沮丧起来。轻声道:“当时三哥也是这样劝我,但我没有听。”
秦雷点点头。沉声问道:“这与念瑶有什么关系?”
老四讪讪道:“当时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能顺利接掌了户部,凭着我和三哥的本事,一定可以把国库地亏空扭转过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所以一直在争取理事户部,但就在那时,我听说在齐国出质十六年的弟弟回来了。还听说二哥有意举荐你去户部。我一听就急了,想着反正咱俩没见过面,给你削削面子也没什么过意不去的,就……”
“就把我的接风酒换成烧刀子?”秦雷似笑非笑问道,事情过去很久了,他也已经报复过了,当时的愤恨到现在也有些变味,想起来倒有些好笑。
老四一脸不好意思道:“嗯!仪式酒宴都是我安排的……”
秦雷低声骂道:“你也够蠢的,别人避嫌还来不及地事,你却抢着做。平白给自己树敌不说,万一那天我要是真倒了,丢的可不是我一人的脸,是咱们皇家本来就所剩无几的颜面!”
老四讪讪道:“后来一想。确实觉得不妥。但自小做事肆无忌惮惯了,就养成了个做之前只想好处,做之后才后悔坏处的毛病。”
说着拱手道:“五弟你就原谅我吧!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秦雷皱皱眉头,沉声道:“说正事,别打岔!”
秦霁尴尬地点点头,接着道:“除了想让你丢个人之外,我还提前去掖庭宫一趟,想物色个胆大包天的闯祸精丢到你身边。一去就见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姑娘,拿着笤帚在追打教习嬷嬷。我跟管事的一问才知道。这女孩叫念瑶。那天刚被她那懒赌鬼的爹骗到掖庭宫卖了,但这姑娘脾气大的很。搞清状况后便开始发飙,教习嬷嬷让她脱衣服检查,却遭了她一顿追打。”
秦雷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声道:“这后面一直到念瑶昏迷我都清楚了,你就说为什么又要把这姑娘抢回去吧!”
秦霁见秦雷面色不虞,小意道:“兄弟,你别再生哥哥的气了,当时哪知道她地身份,只以为是个穷人家的丫头罢了。我就想让那假道学的二哥不待见罢了,没想怎么着你。你原谅我吧!兄弟。”对于他这种天潢贵胄来说,平民百姓便如玩物泥土一般,即使肆意玩弄践踏,也不会有什么罪恶感,更别提愧疚之情了。
秦雷不耐烦的一拍扶手,低喝道:“你再扯一句废话,孤立马走人,不管你这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虽然秦雷说的厉声厉色,但秦霁却听得眉开眼笑,他怎么会听不出秦雷语气已经松动,甚至变相说出会帮自己了。连忙点头哈腰道:“不说废话了,我说我说。”
说着有些唏嘘道:“这事发生几个月后,我都快淡忘了。但有一天,我府上管事禀报,说外面有个无赖声称有重大消息要报于我,那天正好闲的无聊,便鬼使神差的见了见那人。”
秦雷沉声道:“那可是念瑶的父亲?”
“对,也不对。”老三别扭道:“他说自己替别人养了十六七年闺女,才知道念瑶不是他亲生的,便想用她亲爹地身份换些钱回去还赌债。”说着有些好笑道:“那傻货没见过市面,开口便要两千两。”
“你给他了?”秦雷好奇问道。
“讲到一千两给地……”秦霁得意道。见秦雷一脸鄙夷,忙解释道:“这些泼皮无赖最是贪婪,我若是一口答应下来,他必然以为自己吃了亏,还要横生枝节。”
秦雷郁闷道:“我说老三,你就不能说重点?不知道我时间宝贵啊?”说着瞪眼道:“说!念瑶她爹是谁?”
“文彦博!”干脆利索的三个字,差点让秦雷从椅子上滑下来。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四章 朋友
秦雷干咳几声,强行压抑住内心的荒谬感,艰难道:“你说念瑶的父亲是文老头?太夸张了吧!”
秦霁以为秦雷指的是年龄,撇嘴道:“那有什么,李浑比他小女儿大六十岁,文彦博今年还不到六十呢。”
秦雷摇头道:“我不是说年龄,若是文彦博的女儿,又怎么会流落到民间呢?”
秦霁贱笑道:“这种事情多了,八成是文彦博一枝梨花压海棠,玩弄了家里的小丫鬟,结果东窗事发,海棠被家里的母老虎赶了出来。海棠又发现自己有了,只好随便找个人嫁了,生下了小海棠……”
秦雷额头冒汗,干咳一声问道:“劳驾问下,是念瑶她爹告诉你的吗?”
“色老爷勾搭小丫鬟、母老虎棒打鸳鸯散。”秦霁很认真答道。“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秦雷艰难的咽口吐沫,真想狠狠踹他一脚,一脸不可思议道:“难道堂堂简郡王就是靠三流话本拿主意、想办法的?”
秦霁挠挠头,一脸无辜道:“我觉得挺在理的……”说着又郁闷道:“人家幕僚清客们,一听说是铜臭王招揽,都纷纷掩鼻而走。最后招到府上的,却都是些比我还不如的饭桶。”
秦雷终止探讨这个问题,他发现这位四爷政治智商不是一般的低,也许平时都是老三拿主意吧!想到这。他低声问道:“你抓念瑶这事,三哥知道吗?”
老四果然摇头道:“不知道,那阵子我们正闹别扭,我就没告诉他。后来发现文老贼很在意这个私生女,我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不管合理的还是不合理地。我以为抓到文老贼的痛脚了,就更不想告诉三哥了。”
“文彦博不是有好几个闺女吗?都长得不好还是不孝顺?”秦雷奇怪问道。
老四挠头道:“文老贼闺女是不少。而且长的都不错,除了他家小丫头喜欢舞刀弄剑之外。其余的都是规规矩矩的千金小姐,不该不孝顺啊!”
秦雷右手摩挲着下巴,喃喃道:“那就怪了,为了个没见过面的私生女就任你摆布,文丞相真的爱心泛滥了吗?”
老四一拍脑瓜,也惊讶道:“是呀!他怎么那么听话。若是他夫人生地也倒罢了……”
秦雷瞟他一眼,挪揄道:“现在才发现不对劲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念瑶他娘呢?”
老四挠头道:“起初我没想起这茬,等派人去抓时,已经找不到了……”
“一气之下就把那个赌鬼杀了?”秦雷问道。
“是,你该不会这也怪我吧?”秦霁小意问道。
秦雷微笑摇头道:“这是今天唯一不怪你的。”
秦雷瘪瘪嘴,嘟囔一句,接着道:“后来我就去找文彦博,对他说:他在外面地野……哦不。私生女落在我手里了,若是他不做些让步的话,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让他家母老虎吃了他。”说着有些不可思议道:“没想到文彦博胆子那么小,被我一诈唬,就乖乖地答应了我的要求。”还比划个一点点大的手势。
秦雷揉着眉心。低声道:“若他胆子那么小,你怎么就快被整死了呢?”
老四两条眉毛耷拉下来,郁闷道:“本来好好的,谁知到了七月份,老贼却翻脸不认人,先是御史参我,又是大理寺办我的。那些官员都听他地,父皇求情都没有用。”
秦雷‘哦’一声,轻声问道:“都察院和大理寺都听文彦博的?”
老四点头道:“确实如此。”
秦雷又问了几句,见没有什么新东西。便要起身离去。老四一把拽住秦雷的衣襟。可怜兮兮道:“老五,你就给哥哥一句准话吧!不然我连觉都睡不踏实。”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你先把手松开,我待会还要去见别人呢,弄皱了怎么办。”
老四闻言讨好笑道:“松开松开……”哪知他一松手,秦雷便飘然而去,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还有一句不负责任的“等着吧!”
老四张口结舌地望着秦雷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
秦雷没有再与宗正府的官员聒噪,径直从后门离去。一直在车厢里等候地石敢,赶紧把秦雷接上车。
“王爷,咱们去哪?”石敢轻声问道。
秦雷把刚带上去的假胡子又揭下来,装回化装箱内。闻言笑道:“先去买些礼品,咱们去探望文侍郎去。”
“文铭义?”石敢低呼道。见秦雷点头,石敢面色怪异道:“想必文侍郎并不想见到我们。”文铭义当日被秦雷毒打一顿,从会场叉出去,又被大粪浓痰污了身子。这种奇耻大辱,对于任何人都是比死还难以接受的。
遭受这种打击,文铭义自是不想活了。上吊、割腕、服毒、绝食……想尽一切法子结果自己的小命,无奈他的寿限未到,死了好多次都没死成。上吊自杀绳子断了,反把大胯摔折了;割腕自杀,血流着流着便凝固了,虽然失血过多,却只是面上少了些红晕,身子多了些单薄而已。
而服毒自杀,却因为抢救及时,又回转过来,只是落下很严重的肠胃毛病而已。至于绝食便更不可能,被家人掐着喉咙硬灌些参汤就能把小命吊住……
这种事情又不是请客吃饭那样还会上瘾,所以几次不成功之后。想死地心也就淡了,现在正在相府里修养身心,传说甚至会在不远的将来重出江湖。
秦雷听了石敢的说法,一脸严肃的纠正道:“孤王亲自去看他,是他天大的造化,他只有恭恭敬敬地接着,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说着小声嘀咕道:“不嫌他臭就不错了。”
石敢只好挠头应下。吩咐车队先到伏羲大街买些滋补安神的补品,再去东城相府探病。马车拐回朱雀大街。过几个街口便到了京都最繁华的伏羲大街。车队停在百年老店‘妙慈堂’的门口,石敢便带着几个黑衣卫下车,去采买药材去了。
秋里有些燥热,秦雷把车窗打开,让车厢里地空气对流起来,这才感觉舒服一些。顺着车窗往外看,伏羲大街依旧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仿佛走马灯一般从车窗中一闪而过,让秦雷产生一种强烈地不真实感。他感觉自己离这些人好远,虽然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却好想是两个世界地人一般。
正在感叹自己已经脱离人民群众太久时,秦雷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眼前经过,紧接着是个熟悉地小胖子跟了上去。“李四亥?”秦雷低声自言道。
秦雷有些落寞地望着那胖乎乎的身影渐行渐远,却没有像往常一般出声唤住他。轻叹口气。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在中都唯一的朋友。
是朋友,秦雷确信无疑。很多事情李四亥不说秦雷也知道,当初自己杀了天策军、羞辱了李清,恶了李家。李四亥是尽了全力帮自己说项地,后来虽然自己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仍然不肯放弃保护自己。
秦雷岂会不知。那时候李四亥为什么会死皮赖脸住在书香阁里,几乎与自己形影不离?如果他不是兔子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而李四亥色猪投胎,显然没有断袖之癖,所以他是在阻止血杀对自己下手!
直到李家改变主意,想把自己流放到南方后,李四亥才回了家。
这些事情秦雷都知道,虽然不说,但他确实已经把李四亥看成了自己的朋友。
虽然说过不会被家族矛盾影响了私交,但李家派了血杀刺杀自己。自己的老头子也派了皇家杀手刺杀了李一姜。虽然一个未遂一个遂了,但性质是一样的。后果也是一样的。
两家从此不死不休,如何还有中间路线?而且李一姜死了,他是李四亥的亲大哥。两人原本那不掺杂家族恩怨地友情,能抵过这海样的深仇血痕吗?
“王爷,李家少爷求见。”卫士在窗外轻声禀报道,打断了秦雷的回忆。“哦!”秦雷并不意外,李四亥在府中住过月余,自然认识他身边的黑衣卫。“让他上来吧!”
‘哗啦’,车门拉开,久违的小胖子便出现在秦雷面前。
秦雷微笑得望着李四亥,他也贱兮兮地朝秦雷笑着。
“好久不见……”两人异口同声道,话音一落便一齐笑起来。笑声之后是沉默,不止是秦雷感觉难以面对李四亥,李四亥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秦雷。方才见到黑衣卫,他一激动便上了车,现在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秦雷先打破了沉默,“你又惹着你家小祖宗了?”
李四亥在秦雷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叹气道:“我看要玩完了。”
秦雷轻声问道:“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扯不断的娃娃亲么?”
李四亥愁眉苦脸道:“你是不知道,这半年我过的什么日子。”说着可怜兮兮道:“自从我们两家发生那些事情后,赛月就不愿再理我。可我却离不开她。心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便天天去她家找她。就算是痛殴三六九,臭骂天天有,我也认了。”
秦雷不得不感慨李家男儿至情至性,确实……没一个正常的。笑问道:“没再打得你起不来床?”
李四亥伸出胖胖的手掌,嘶声道:“五次啊!大哥!五次!”
秦雷强忍住笑,闷声道:“我看今天是你在追她么,难不成你终于要反抗了?”说着攥拳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吧!我支持你!”说完才想起自己身份已然不同,乃是小老虎的叔叔了,再这样说却有些不妥。又补充道:“当然,不能下手太狠,教训一下也就可以了……”
李四亥苦着脸道:“大哥啊!你说什么呢,我哪敢动她老人家一指头啊!”又垂首道:“现在她见了我仿佛看到野粪一般。掉头就走,却是不会打我骂我了。”说到最后。脸上竟流露出浓重地缅怀之色。
秦雷干咳连连,挠挠头道:“这个……改天有空我帮你说说看看,”见小胖子一脸希翼,忙给他降低期望道:“不一定管用,我只是试试啊!”
小胖子感激道:“只要哥哥你有这份心,小弟我就很知足了。”
说完小胖子的家庭矛盾,两人又没了话题。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着实有些尴尬,李四亥没话找话道:“听说哥哥身子不好,出来买药啊?”他见车停在妙慈堂门口,是以有此一问。
秦雷失笑道:“当我跟你那么无聊?买个药还得自己跟着。”也不隐瞒,微笑道:“我临时去探望个病人,没有备礼物……”
李四亥点点头,却没有问是谁。他的面色渐渐沉寂下来。沉重喘息几声,艰难问道:“我大哥是不是你杀地?”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去触及这个心结了。说完小声解释道:“不知道答案我睡不好觉。”
秦雷摇摇头,轻声道:“不是,当时我和我地手下都在襄阳,鞭长莫及。”
李四亥顿时如释重负,呵呵笑道:“太好了。只要不是你杀的,我心里就好过多了。”
“但与我杀地没有区别,”秦雷面无表情道。
笑容凝固在李四亥脸上,他神色复杂地盯着秦雷,嘶声道:“有区别。”
秦雷依旧面沉似水道:“没有!即使没有那些刺客,我也要杀了你大哥!只是时间上要晚一些而已。”用一种冷漠的声音道:“在孤王看来,只要杀人地欲望足够强烈,条件足够成熟。杀与不杀便没有区别!”
李四亥把拳头攥得咯吱直想,怒视着秦雷,低声咆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难道烂在肚子里会憋死吗?还是说你从来没有拿我当过朋友。根本不在乎咱们的友情?”一边说着。身子一边不受控制的前倾,胖脸几乎要贴在秦雷面上了。
秦雷伸手掸去被喷在脸上的吐沫星子。面色如万载不化的寒冰,冷冷道:“即使我说跟我没关系,你心里的刺能拔掉吗?”说着反手揪过李四亥地衣襟,用一种低沉而歇斯底里的声音吼道:“正因为孤王把你当朋友,所以才无法欺骗你!”说完劈手把他推了回去。
李四亥宽阔的后背重重撞在车厢壁上,把沉重的马车震得一颤。但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低着头,喃喃道:“我曾经以为你比你家老二还会隐藏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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