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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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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雷在抓人之前,便已经想好这些人地去路了,他先把那些兵痞丢给镇南军,玩命操练俩月再说。等到两个月艰苦甚至是折磨的操练结束后,这些家伙身上的兵痞气息便荡然无存了,而且被秦雷派去的‘教员’反复洗脑,早已忘了对朝廷的不满,重新成为朝廷的拥护者。

秦雷这才适时出出现,宣布将从这些人中招募护河水兵,月饷三两、过节拿双薪、年底有红包,且会拿出每年运河收益的千分之一,成立专项养老抚恤金,为因公殉职或致残的发放抚恤、为每个到四十五岁光荣退役地水兵发放终身养老钱。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没人愿意错过,纷纷踊跃报名。一番选拔之后,选出四千年纪不算大,身子不算弱,品性不算坏的。其余几百老弱病残,只能发给路费和一年的饷银,打发回家了。毕竟秦雷不是做慈善,他只是按照自己的理念,让参与其中的每个人,都能分享到飞速发展带来地收益,而那些不能作出贡献的,也只好说对不起了。

至于那些在荆州卫臭名昭著的恶霸军头们,早就被镇南军拨拉出来,杀了个干干净净,只能去跟阎王爷分享了。

秦雷将剩下的四千人分成两队,一部分归运河司统属,负责缉盗清卡,另一部分归未来的清河衙门,负责护送商船货船。等到这些人大体了解自己的差事后,秦雷便一人发了个铜牌牌,让他们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

这个铜牌上除了烙着每个人的名字,还有十个骨节。然后让‘教员’们教这些人背五项纪律十大注意,等到所有人滚瓜烂熟为止,秦雷才告诉水兵们只要违反一项注意。按照情节轻重,铜牌便会被掰去一个或数个骨节,而违反一项纪律,铜牌便会被没收,无论是骨节全数被掰去,还是铜牌被没收,都代表着他们被驱逐出水兵。不仅福利待遇与他们无缘,还有可能受到严厉的制裁。

……

薛乃营对秦雷恩威并施地法子自是钦佩不已。但他同样有忧虑,斟酌道:“王爷对运河司和水兵,都可谓仁至义尽,但属下怕他们不知好歹,做出些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事情,万死不辞不说,还辜负了王爷地一番好意。”

秦雷淡淡笑道:“不妨跟你透露一下。孤有无数耳目隐藏在运河之上,他们或是水手、或是商旅,甚至是运河司地官吏、也有可能是护河的水兵,只要他们举报查实,连坐。”说着双目炯炯地盯着薛乃营,肃声道:“孤王留在南方的人手,数你任务最重,不能有闪失。要知道,这只是你地起点。”

薛乃营心中先是一凛、后是一喜,躬身受教。

说了这么多,秦雷也有些累了,他最后吩咐几句道:“至于复兴衙门那边,你只要记住帮弱不帮强。其余的便没什么了,去吧!”

薛乃营轻声道:“属下告退,王爷保重。”秦雷挥挥手,算是告别。

等薛乃营走了,石敢进来,对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地秦雷道:“王爷,已经戌时了,剩下两个还召见吗?”

秦雷奋力的咽下口茶水,苦笑道:“明日就要走了,不见能行吗?宣柴世芳进来吧!”石敢心中叹息一声。只能从命。

柴世芳自后晌便候着。一直等了四个时辰,好在秦雷安排等待的人先在房中休息。且好茶好饭伺候着,倒没受什么委屈。

即使真受委屈,他也不会有丝毫不满。因为他的常议身份,唐州五门、尤其是柴家早已名扬四海。尤其是上次危急中,他挺身而出、率众奋战,更是为自己家族赢的莫大的荣誉和实惠。现在只要在南方两省,只要柴家人想干点什么事,不但没人下绊子拖后腿,而且会有无数人主动帮忙,想跟着合作的也不计其数,这种待遇往常只有三大家才能享受,胥家都差点事。可谓是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所以他是复兴衙门到目前为止地最大受益者,也是最坚决的拥趸,对于这个衙门的创始人和大后台的召见,就是等上几天又何妨呢?

当柴世芳一见到秦雷蜷缩在躺椅上,面容消瘦、脸色苍白时,眼圈便红了,哑声道:“王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南方不能没有您啊!”

秦雷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孤王能活一百八呢。”

柴世芳赶紧给自己掌嘴,惶恐道:“小人该死……”秦雷强打精神、摆手道:“今天孤王有些精神不济,咱们长话短说。你当知道,孤王从不计较言语之失的。”

柴世芳虽然见了王爷很紧张,但好心肠没有变,不像别人恨不得多拍些马屁、多显摆些口舌,好让王爷记住。他老老实实地坐在胡凳上等待秦雷训话,一句废话也不肯说。

秦雷满意地点点头,将身子蜷进躺椅中,找个舒服些的姿势,闭上眼睛道:“你一直以来都很好,这次特别好。”

听到王爷地嘉许,柴世芳心中欢喜万分,嘴上却简短道:“谢王爷夸奖。”便闭上了嘴巴。

秦雷也没精力作出什么表情,只是平淡道:“对于表现好的人,孤王自然要给予表扬,对于特别好的,就要特别表扬。所以你将成为议事局局正,而且孤有另外两个常议的位子,你在下次的议事大会上分了吧!就在你们一百四十家中分,不要管三大家怎么样。”

柴世芳听了,心道,这样他们一百四十家中小士族,便占据三个常议位子,完全可以与两个位子的三大家,分庭抗礼了。虽然在议事大会上,他们的话事权仍没改变,但大会毕竟一年才两次,平时还是议事局说了算。秦雷这样做,便是把整个复兴衙门的日常运作交给了他。

一想到那几千万的巨款、南方的所有豪绅大族,都要听自己的,柴世芳两腿一团,扑通跪下道:“王爷,小人想想都腿软,实在干不了啊!”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零七章 孤王有疾

秦雷听到柴世芳跪地的声音,并不睁眼,也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轻声道:“给孤个理由,说服我,否则不得聒噪!”声音虽然微弱,却不容置疑。

柴世芳叩首道:“小人人微言轻、不足以服众。即便勉强上位,恐怕也是多方掣肘,到时候若是误了王爷的大事,小人可就万死不辞了。”

秦雷咳嗽几声,微微喘息道:“胥家十年内别想在衙门里抬起头来,徐家也要消停几年,剩下最弱的乔卓两家,你们一百几十户人家,还没有信心与他们分庭抗礼吗?”

柴世芳微微诧异道:“王爷不是说让我们精诚团结吗?”

秦雷听了,心中哀叹,这黑子怎么是个棒槌?不过他要的便是柴世芳这股憨直劲。复兴衙门非同小可,只要正常运转,不消几年,便是凌驾于两省官府的存在,交给柴世芳这种人,总比成为野心家的乐园要好的多。

沉重的吁一声,吐出胸中一口浊气,秦雷耐心解释道:“对外自然要团结如一,但对内,孤王不希望一家独大,把议事大会变成谁家的一言堂,明白了吗?”言外之意,除了隆郡王之外,复兴衙门不准有第二个绝对权威。

柴世芳又不傻,他只是喜欢把事情往好处想罢了。听了秦雷的话,明白王爷是想扶持自己,代替甚至超越胥家,成为足以与传统三大家抗衡的第三股力量。钳制三大家可比领导三大家轻松多了。再不答应便是不识抬举了,他赶紧恭声应下,沉声道:“属下定当……”

秦雷淡淡笑道:“不用表决心了,这些天听得耳朵生茧了。还是拿出好地表现给孤看吧!”

柴世芳不好意思笑笑,问道:“请王爷给个方针,属下也好有个准绳。”

秦雷微微点头,轻声道:“第一,对待三大家保持尊敬的同时。不可过于迎奉、若是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在议事局里要据理力争。实在争不下,大家就开议事大会表决嘛!这样便能有一个缓冲,让孤王有时间了解事情原委,也好做些调停。”

柴世芳点头谨记,“第二,对待两省官府。同样在保持尊敬的同时,要保持距离,不能事事依顺,否则沦为官府的附庸机构,白白费了孤王一番苦心不说,还让士绅百姓失望。”

柴世芳犹豫一下,还是轻声问道:“若是官府强压我们,是否还是用前面的法子?”

“对。拖!”秦雷满意的颔首道:“只要孤王还在,两省督抚是不会放肆地,”又咳嗽几声,秦雷自嘲笑道:“别看孤王现在病怏怏的,其实身体好着呢,再活个百八十没有问题。”

说到这。秦雷终于睁开眼睛,坚定道:“孤相信,复兴衙门终有不在需要孤王庇护地那一天。”

柴世芳凛然称是。

“第三,把你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恢复两省的元气上,这在孤王的发展纲要上写得很清楚,你说说从现在到入冬,你们都需要做些什么?”

柴世芳想了想,沉吟道:“秋收以后,进行全省的冬小麦种植支持,同时继续为百姓提供修建越冬房的砖木材料。在十月以前做到人人进屋。在冬季农闲时。组织民夫休整道路,疏浚沟渠。争取明年南方大变样。”

秦雷点点头,笑道:“说得不错。冬小麦要种好,提高田里的复收率,等到明年百姓就不用为填饱肚子发愁了。越冬房一定要修好,本来咱们两省冬天就不太冷,若是冻死人,本王唯你们是问。至于组织民夫修路挖沟,工钱可以少点,一定要管饱饭。今年百姓家里普遍没存粮,你们把这些整劳力喂饱了,他们省下地粮食,再添点钱,就能让家里撑过这难熬的冬天,少饿死几个人,明年就多几分力量。”

看了看柴世芳黑乎乎的大脸,秦雷加强语气道:“不要心疼钱,今年就是个花钱的年份,花的少了明年见不着效果。但一个子也不许浪费!年底孤会派人来审查。”等柴世芳应下了,秦雷轻轻挥手道:“去吧!好好干。”说着便闭上眼睛,仿佛已经耗光了所有精力。

柴世芳行礼退下后,石敢进来,待想请示秦雷是否还要见胥千山时,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了。石敢想了想,给秦雷盖上床被子,吹熄了灯,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出来后,石敢便去了胥千山的房间,向面色依旧沉静似水的胥千山道:“王爷过于疲劳,今日确实不能见客了。”胥千山没有表现出什么失望,而是点点头,温声道:“谢谢石大哥,那我就回去吧!”

石敢知道胥千山地重要性,也知道秦雷一定要在回京之前见他一面,便挽留道:“胥公子不妨今日就歇在这,看看明日王爷能不能抽空见你吧!”胥千山温和笑道:“如此甚好,千山谢过石大哥了。”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信封,轻笑道:“石大哥明天就要跟王爷返京了,千山也没什么好送的。只有这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石大哥笑纳。”石敢推辞两下,也就收下了。

……

八月三十日,忌动土、嫁娶,宜出行。

天不到三更,院子里卫士仆役们已经打着火把,开始忙碌起来。卫士们把埋藏在各处的消息机关起下,以免误伤了后人,还要把各种战具铠甲、器械物资一一装车。强壮的卫士们把一箱箱沉重的铠甲,从库房里抬到马车上。每放上一个,便会发出一阵哐地闷响,把另一边地黄召吓得心惊肉跳。

“轻点轻点,你们这些小崽子,这可是血珊瑚,碰坏一点,把你们全卖了都赔不起……”黄召那独特地尖细嗓音一直响个不停。“小心点。哎呦,快给这玉马多裹上些棉花。可不能碰坏了。”

秦雷回京,江北官员士绅自然人人有礼,从稀罕贵重的南海珊瑚屏、七彩琉璃树,到有南方风味的瓷器玉器等,价值连城的不及其数。对于下面的孝敬,秦雷虽然规定每家只收一样,作为纪念。其余的悉数退回,饶是如此,各式古玩珍宝,依旧收了上万件之多。

为何?人家送礼地聪明,你说每家只收一样不是?那俺们就分开送,一个大家族怎么也有几百口子人吧!每口都算一家,这就是几百件。而负责登记入库的黄召。早就为王府寒碜地家底犯愁,此时见有人白送,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悉数笑纳了。

晨风把喧闹声送出很远,连红楼上的秦雷也被迷迷糊糊地吵醒,他半夜就醒来过一次。见灯已经熄了,也实在没力气说话,便又歪头睡过去。

这一夜,是他这阵子睡眠时间最长地一次,质量却不算怎么好,醒来后感觉身子灌了铅一般沉重,动一动便像针扎似的痛。头也昏昏沉沉地,太阳穴一跳一跳,仿佛血管快爆裂一般。

秦雷知道自己病了,在荆州府的最后一天病了。难道老子要被抬着离开?一个奇怪地念头涌上心头。他张口想叫一声石敢。却没有发出声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费劲地咽口吐沫,这才发出声音:“石敢……”

尽管声音很轻,门外的石敢也听到了,他轻推开门,看到秦雷一脸病容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大惊失色,凑到秦雷身边,试了试他的体温,惶急道:“王爷,您烧得厉害。”

秦雷艰难地点点头,嘶声道:“云裳。”石敢这才想起那位女大夫,赶紧吩咐手下火速去叫云裳过来,又亲自兑了碗蜂蜜水,用勺子舀着,小心送到秦雷嘴边。

喝下几勺温润的蜂蜜水,秦雷感觉舒服多了,长舒口气道:“刚才好似身上着火一般。”石敢心痛道:“王爷先别说话了,再喝些水吧!”又喂秦雷喝了几勺,便听到楼下有极轻的脚步声响起,等他回头一看,扶着纤腰微微喘息地乔云裳,已经出现在门口。

云裳这些天都没睡好,一来是眼看就要与秦雷分开,自是满腔离愁别绪;二来秦雷的身体已经极度疲劳,却一刻不肯休息,让她很是担忧。昨夜又是辗转反侧了一宿,三更天才睡着,没睡多会,便听到外面的小丫鬟叫自己,披上衣服出去,才知道前院卫士来请,说秦雷病了。

云裳一听,顿时乱了芳心,心中那丝遭情郎冷落的幽怨也不翼而飞。跟里间的若兰说一声,便展开身形飞奔到了前院,不一会功夫就到了秦雷面前。

一见到秦雷憔悴不堪的样子,云裳地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往下淌,止也止不住。秦雷艰难的挥挥手,让石敢先出去。待屋里只剩下两人时,秦雷对梨花带雨的美人儿伸出双手,轻声道:“抱抱……”

云裳见他病成这样还不正经,又是难过又是好笑,却也止住泪水,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擦擦眼角,这才走过去一手拖住秦雷的右臂,另一手伸出两指搭在手腕上。

秦雷见自己的诡计没有得逞,只好尴尬的收回悬着的左手,轻叹道:“不用诊脉了,没有用的。”

云裳听他说得吓人,花容失色道:“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隐疾吗?”秦雷一脸无奈地嘶声道:“每次与云裳肌肤相亲,我地心跳总会加快数倍,自然看不出真实效果。”

云裳又好气又好笑,又甜蜜又苦涩。她知道这是秦雷在哄自己开心,可见到他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姑娘却又怎能开心起来?也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憋了一会,竟然急得呜呜哭起来。这可把气喘吁吁赶来地若兰吓坏了,嘤咛一声。晕倒在门口。

云裳赶紧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检查一番,这才舒口气,对一脸担忧的秦雷道:“若兰姐姐这几天气血不足,方才又急匆匆地空腹跑了一段,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待会就会醒过来。”

秦雷点点头。云裳又把矛头指向他,痛心疾首道:“倒是你。真把自己当成吕洞宾了?这般作践自己地身子,知不知道,这样过于操劳是有可能猝死的?若是真……人家也不活了……”又无声饮泣起来。

秦雷印象中,云裳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从没掉过眼泪,至少他没看见过。但今日她好像脆弱的,仿佛要把一生的眼泪流光一样。虽然脑子晕沉沉的。他也明白姑娘被即将到来的分别,害得方寸大乱。他已经不是初哥,知道此时该说什么,柔声道:“你看我这病要不要紧?”

云裳果然被无耻地转移了注意力,小声抽泣道:“你这是积劳成疾,卧不能起,所幸身子健硕,只是一时阴虚而导致火升。只要拨了这虚火,好生调养一番,便会复原,不会有事的。”

秦雷这才放心道:“我还道什么大毛病,没事就好。”说着一脸期待道:“好云裳,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马上好起来啊!”

云裳一边给秦雷轻轻揉捏几个穴位。一边气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地道理,还用教你吗?”秦雷撇嘴道:“那么凶干什么,小心孤王休了你。”

云裳也是被秦雷搞混了头,愤愤道:“那也得娶了再说!”秦雷点点头,郑重道:“好吧!我答应。”云裳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秦雷费力地抬起手,轻轻握住云裳冰凉的小手,云裳出奇的没有抽回,任他攥着。待把姑娘攥得满脸通红。秦雷才轻声道:“今天是孤与江北父老话别的日子。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人去码头送我,你也不想孤王被抬着上船吧!”

云裳轻轻摇头。她的情郎在南方百姓心中是天神般的存在,高高在上、完美无缺,怎么能用卧病在床作为这场华丽演出地尾声呢?

秦雷紧了紧姑娘的手,循循善诱道:“孤王记得,当时问你血杀的事情,你说你也会那种暂时激发身体潜能的法子。给我用上吧!不用太久,最多只要一个时辰,你只要能让我像正常人一样一个时辰,哪怕是卧床一个月,我也认了。”

云裳坚决摇头道:“不行,那太损害身子了,我不能在你身上用那种饮鸩止渴的法子。”

秦雷叹息道:“顾不得了,若是这幅样子出现在百姓士绅面前,丢人不说,之前做的很多努力,都要前功尽弃了。”又严肃道:“形象的摧毁比树立可简单多了,也彻底多了。”

云裳低垂玉颈,喃喃道:“奴家知道在你心里,你的事业最重要,”说着抬起满是泪水地双瞳,无限痛惜地望着秦雷道:“可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啊……”

听到姑娘终于吐露心迹,秦雷心中涌起无限柔情,刚要说些肉麻的话回应。屋里却响起喔的一声低呼,两人做贼似的同时回头,原来躺在床上的若兰醒了,正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两人。

秦雷哎呦一声,虚弱道:“脖子好痛!”若兰只好把方才的情景先抛之脑后,下床过来给秦雷轻柔按摩肩头。

云裳不动声色地把小手从秦雷手中抽出来,红着脸对若兰小声道:“若兰姐姐先陪着王爷,小妹去准备准备,给王爷治病。”

秦雷惊喜道:“云裳姑娘,你终于答应了?”云裳偷偷瞪他一眼,心道,既然害得本姑娘丢人,那就成全你吧!便逃也似地离开了。

等她离开,若兰微笑道:“云裳姑娘,王爷什么时候跟云裳妹妹这么生分了?”秦雷打个哈哈道:“哈哈!右边脖子也疼,再按按那边。”

若兰却是心里通明的女孩,她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侍女能管的,稍微吃点小醋,只能让王爷心怀歉疚,更怜惜自己。若是过了,定然会适得其反,因而她便不再做声,按秦雷吩咐,为他认真按摩起来。

至于心中所想,却可以从她哀怨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来,只不过秦雷看不到罢了。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零八章 鸡血、抹布、馒头、墨宝

云裳的法子很有效,一个时辰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秦雷,已经神采奕奕,甚至是有些亢奋——双眼炯炯有神,说话声音洪亮震耳、举止动作夸张有力,动不动便放声大笑,对人更是亲切热情,显得豪迈至极。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呢,也都跟着眉开眼笑起来。

若兰望着秦雷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背影,担心地问道:“云裳妹妹,王爷不会有事吧?”乔云裳目光躲闪道:“也许吧……”心中却暗暗埋怨自己做了再想的毛病。那个法子她只是会,却从来没在人身上试验过,秦雷倒是尝了鲜,至于效果如何,这次之后便知道了。

下次用就有数了,云裳心道。

秦雷就在这种亢奋状态下,与等了一夜的胥千山见面的。

一见到胥千山那温和的面孔,秦雷便哈哈大笑道:“千山!千山!是你吗千山?”那个热络劲,仿佛碰到了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胥千山见自己的偶像对自己如此热情,受宠若惊的躬身施礼道:“千山拜见王爷!”秦雷大笑着上前一把扶住,朗声道:“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太见外了!”

胥千山心中狂叫道:不愧是王爷,果然知道我对他的崇敬之情如洪水般滔滔泛滥,确实不用见外,王爷万岁!想到这,便一脸幸福的被秦雷拉到饭厅用膳去了。石敢几个唯有跟在后面苦笑,王爷本来是要狠狠敲打敲打胥家的。这下可好,一上来就搞得跟失散多年地兄弟似的,却让胥千山这小子躲过一劫。

在餐桌边一坐下,秦雷便招呼胥千山吃着喝那、热情似火。若不是桌子太大,两人坐的着实有些远,说不得还要夹菜盛饭,让胥千山感激涕零一把。

胥千山属于外表温吞吞、内里火辣辣的那种类型。这种人一般没什么朋友、爱好、和习惯,但一旦对某个人、某件事产生好感或兴趣后。便会比一般人更投入、更真挚、更热烈也更持久,他从来便把秦雷当作偶像一般膜拜,甚至已经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两人谈笑风生好半天,秦雷那一团浆糊的脑子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来,他放下筷子,拿过桌上的抹布胡乱擦擦嘴,大咧咧地望着一脸愕然的胥千山。

这下可让胥千山犯了难。他虽然没什么洁癖,但对他来说,用抹布擦嘴,还是一个全新地挑战。但是秦雷做的,他便一定要照做,咬牙拎过秦雷用过的抹布,找到上面干净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嘴。然后便把那块珍贵的……抹布,整齐的贴起来,试探问道:“王爷,草民可以把这个收藏吗?”

秦雷哈哈笑道:“千山何出此言?你地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只管收去。不够孤在吩咐下人给你拿!”说着高声吩咐道:“那个谁,去……给千山拿一千块抹布……”

胥千山满脸严肃的谢过王爷,心里却开了锅:山庄里的抹布本来就是我们家的,王爷不会不知道啊!既然知道,还赠我一千块,定然暗含深意。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听秦雷朗声道:“千山,你来找孤王作甚啊?”

胥千山心道,这是考验我呢,看我对那一千块抹布领悟的到底深不深。拱手沉吟道:“草民是……代表寒家来请罪地。家里出了些个叛徒,险些害了江北父老不说。还辜负了王爷的深情厚意。”他本来就不是机巧之人,也缺乏些机智,只好吭哧道:“草民已经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回去后定然把那些寡廉鲜耻的忤逆,像抹布抹桌子一样,全部驱逐出寒家,不让他们给寒家摸黑,也不让寒家给江北抹黑。”

秦雷甩甩脑袋,他发现自己有些听不太懂比较复杂的句子,便摆手道:“千山,你说的孤不太懂,这样吧!孤问你答,好不好!”

胥千山以为自己地回答没有让秦雷满意,沮丧的点头道:“王爷请问。”

秦雷张开嘴,却想不起要问什么问题,瞥眼望见胥千山正满脸恭谨的等着,只好尴尬道:“你吃饱了?”

“回禀王爷,吃饱了。”胥千山心道,这是引子,我要认真回答,挽回在王爷心中的形象。

秦雷皱眉道:“回答是或不是,不要废话!”

胥千山凛然称‘是’。

沉吟半晌,秦雷这才继续问道:“你觉得馒头好吃些,还是米饭好吃些?”

胥千山心中哀嚎,这怎么回答是或不是啊?试探着答道:“米饭。”好在秦雷没有较真,而是接着问道:“若是没有米饭,让你吃馒头可以不?”

胥千山有些听出门道来了,联想到前日麴延武去府上探视老爷子时透露的,王爷有意让他们家退出复兴衙门,接手一个新建的衙门。不由心道,王爷就是王爷,说话都是这么深奥,若不是我还知道点内幕,还不知道会想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胥千山点头道:“可以。”

秦雷哈哈笑道:“千山果然爽快,那以后便改吃馒头吧!”

胥千山躬身受命,真的吃了一辈子馒头,不再吃已经习惯了的大米。

这时在边上的石敢实在看不下去,心道:待会还不一定能说出什么呢,赶紧上前拱手道:“王爷,时间差不多了,江北父老还在码头等咱们呢。”结束了这次让胥千山回味终生的早餐。

胥千山起身告辞,胥家地尴尬境地,让他不好去码头送行,只能在这里与秦雷作别。胥千山眼眶通红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听到王爷地教诲!千山万分不舍啊!”

秦雷使劲拍拍胥千山地肩膀,发出砰砰地声音,洪声道:“千山!没事,想我了就去京里看我嘛!到时去了京里不找我,孤可是要生气的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送走了依依不舍地带着一千块抹布下山的胥千山,秦雷也该启程了,站在门口。最后望了下美轮美奂的青翠山庄,便仰天长笑着登上马车。离了这苍翠秀美的翠微山、别了那碧波荡漾的晴川湖。

王府地运货车队,因为过于冗长,早早便已出发,先行一步到码头装船去了。跟着秦雷出发的只有一千卫士而已,所以行进速度很快,转眼便到了荆州城北门外,便见到远远地有无数人头攒动。

石敢不敢怠慢。赶紧把情况禀报给刚刚消停下来地秦雷,秦雷哈哈大笑道:“是迎接孤王的,石敢,我们也出去吧!”若兰和云裳拉都拉不住。

见秦雷身形完全暴露在马车外,石敢心中大急,这要是有刺客,只消一张强弩便能解决问题。惶急的劝了几句,秦雷全当是耳旁风。但离送别人群太近了。想把他再架回来已经来不及,只好将警卫级别调整到最高,黑衣卫们立刻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无论石敢多么紧张,秦雷也到了送行的人群前,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人群根本望不到边。怕有十万之多。今日的荆州城万人空巷,甚至有一大半从别的府赶来送行地民众。

秦雷的大名虽然早就如雷贯耳,但场中十多万人,见过他的却不是很多。此时见到一位身穿纯黑镶金郡王袍,肩披猩红团龙披风,腰挂金灿灿宝剑的年青王者,不用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他就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救黎民于水火的隆郡王殿下;他就是那个运筹于帷幄之中,谈笑间敌寇灰飞烟灭的平叛统帅;他就是那个组织大家大族们救济难民、组织生产、重建家园,还承诺田租两免永减半的救难天王。

这位王爷单骑入江营、一人破襄阳、只手定乾坤的故事。人们早已耳熟能详。反复传诵。但在真人面前,所有传说都是苍白地。只有那阳光下俊朗无比却又不失硬朗、威严无比却也和善可亲的青年王爷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他朝气蓬勃、贵不可言、英挺不凡、勇猛睿智,而且功劳赫赫,这一切都能满足人们对自己王者的幻想,让他们自豪!让他们骄傲!让他们以他为荣!

十多万人轰隆隆地跪下,几乎异口同声道:“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宏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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