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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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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还整天用‘生儿育女是女人的天职’来教训她。”秦雷一下子跳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道:“怪不得她最近都不和我说话,叫她春游也不去,原来是生我气了!”
见他要往外跑,诗韵顾不得春光大泻,起身拉着他的衣袖道:“王爷不能去,这事儿您最好还是装糊涂吧!”
秦雷是何许人也,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收脚寻思片刻,点点头、颓然坐在床边道:“怪不得妹妹不愿嫁人,原来是有难言之隐啊……”
‘全拧巴了……’诗韵心中呻吟道,但鉴于效果都一样,她决定不再纠缠此事了。
第十一卷 九九归一 第六五二章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儿?
夫妻两个讨论一会儿永福的未来,诗韵又提起另一位道:“云萝妹妹怎么办?”
“啊……”秦雷一拍脑袋道:“不说我还真忘了,这小丫头跑路六七年了吧!怎么样,嫁人了吗?”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现实,要是之前没什么基础、后期又分开太久,便会被渐渐淡忘掉,尤其是秦雷这种娶了两个人间绝色,生了八个娃娃的已婚男子。
诗韵感到一阵眩晕,无力道:“她是您明媒正娶的亲王妃,还能嫁谁?”
“那……不算数的。”秦雷撇撇嘴道:“当初父皇给我娶的是映玉公主,她的封号可是弄玉公主,这不分明的偷梁换柱、以次充好吗?”看来小云萝不声不响的跑路,对秦雨田同志敏感的自尊心,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诗韵不禁掩嘴偷笑,低声替云萝分辩道:“云萝妹妹如出水芙蓉、清丽似瑶池仙子,怎能说是以次充好呢?”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映玉公主,”秦雷咽口吐沫,两眼放光道:“那胸脯、那腰肢、那屁股,啧啧,简直是太惊人了。”
轻掐下他腰间的软肉,诗韵小声嘟囔道:“不许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我只是做个对比嘛!”秦雷贼眉鼠眼的解释道:“比起云萝那平板一样的身材,那才叫女人,那才叫好!”
“当时云萝才十四,自然还是个孩子了。”诗韵悠悠道:“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七年过去了,她也该出落成……映玉那样了。”说着便为自己的调笑羞红了脸。
“嘿嘿!是吗?”秦雷抚摸着她通红地脸蛋,点头笑道:“本来想写修书送到楚国去,现在还是看情况再说吧!”也不知是看什么情况。
诗韵点点头,轻声道:“这本就是笔糊涂账,还是等见了面再好好谈谈吧!”
……
说完云萝。天也亮了,秦雷不得不再次起身。诗韵悉心的为他整理好衣袍,又想起一事道:“还有念瑶……怎么办?”说着心中呻吟道:“我的爷,您怎么这么多好妹妹啊?!”
秦雷也有些不好意思,使劲挠头道:“唉!这个表妹妹,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真是个大茶包啊!”
“什么茶包?”诗韵轻声问道。
“没啥没啥。”秦雷摇头道:“西域话,就是麻烦的意思。”说着咳嗽一声道:“不说皇祖母的嘱托,单单凭我早就答应过她:‘想干啥干啥’,就得由着她的性子来。要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出嫁,我就当养了个小妈,又不是养不起。”
听他满嘴胡柴,诗韵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道:“哪有王爷这样说话的?”
“话糙理不糙。”秦雷沉声道:“不说这些麻烦娘们了,说说我们地孩子们。”
诗韵颔首道:“王爷只管放心,臣妾会教导好他们规矩的,几个大地孩子已经开蒙了。赶明儿再请个博学的师傅,开始教导他们读书识理。”
“我说的就是这事儿,”秦雷捏一下她的小手。轻声道:“昨儿宝儿几个跟我求情,说大妈妈管的太严了,她们都没有和小兔子玩的时间了。”
“民间有句俗话,叫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诗韵仰头道:“现在正是攸关孩子一生的时候,王爷可不能心软。”
“扯淡……不是说你扯淡,是说着话扯淡。”秦雷摇头道:“我七岁上学以前,穿着开裆裤满山乱跑,下河摸鱼,也没学什么人之初性本善。这不现在也不也挺好吗。没觉着比别人差。”
“王爷在齐国还可以下河?”诗韵大睁着眼睛问道:“不是说被软禁吗……”
“哦……当时姑姑尚在,日子还没那么难过。”秦雷打个哈哈道:“童年嘛!就是要玩地,痛痛快快的玩,等七岁再上学堂不迟。”
“好好好,王爷是大老爷,当然是您说了算。”分别在即,诗韵也不想跟秦雷争辩,点头笑道:“那就不请先生,让他们放看了玩吧!”
“教点规矩还是必要的。”秦雷补充道:“秋天便让宝儿上学吧!也不用特意请先生,跟着公学上到十二岁再说吧!”所谓公学,便是王府为属下文武官员的子弟教育,特地开设的书坊,按照《周礼》的养国子之道,重金聘请海内名士,教授孩子们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六艺乃是自古儒家要求儒生应该掌握的六种基本技能,向来被大儒们视为圭臬。其中五礼是教人知礼的德育课,六乐乃陶冶情操地音乐课,五射是教授射箭技术的军事课,五驭乃教人驾车骑马的体育课,六书是教人识字写字的文化课,而九数即九九乘法表,当然是数学课了。
六艺齐上,德智体全面发展,古人的教育真不赖啊真不赖……此时万恶的科举制度远未达到明清时地高度,知识分子们也不太偏科,还没有彻底沦落到除了念书啥都不会的废柴境地。
因此当初涂恭淳那些进士们,进了军营稍加训练,便能跟上军队的节奏,发挥自己的长处,成为能文能武、不可替代的力量。
秦雷对这个课程也很满意,只是要求教书先生们把《孟子》列为重点教材,用心教授学生们。自古以来。知识分子对亚圣先生的态度,与统治者截然相反,自然是欣然接受,认真施教了。
……
为了赶在孩子们醒来前离开,秦雷抓紧时间到了饭厅,云裳、若兰,正在闹别扭地永福。还有不大出现的念瑶,都早在那里忙活了。
吃了碗热腾腾的启程饺子。秦雷便要出发了,他缓缓走向大门外,五个女人低垂着头跟在后面。虽然不言不语,但更烘托出浓浓的不舍之情。
黯然销魂者,唯别离尔。
一一拥抱了自己地妻子,秦雷来到了永福面前,低头看着命运多舛地妹妹。她的身形还是那样地瘦削,面容也一如九年前初见时那样清幽娇嫩,只是少了一份稚气、多了三分女人味,还有股子幽怨气息。
被他看的有些心慌,永福小嘴张了几下,总觉着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蚊鸣道:“哥哥……保重。”
“我会地。”秦雷点点头。突然伸手把可怜的妹妹拉到怀里,用有力的臂膀紧紧搂一下道:“对不起,别生我的气了……”
永福本来沉迷在久违的温暖怀抱中,但一听秦雷如是说,泪珠子便扑扑簌簌下来了,轻声呜咽道:“哥。别撵我走了,我想跟你一辈子……”
早些时候听了诗韵的话,秦雷对永福一直满是愧疚,闻言也没往别处想,郑重的点头道:“行,从此以后你想咋样就咋样,大不了将来跟着哥哥嫂子过,咱们天家别地好处没有,就是不怕添几双筷子。”他这话的意思是,老哥我不管你了。以后想嫁人就嫁人。想不嫁也无所谓,等着将来老了。要是觉着孤单,还有我们给你做伴。
但在满心痴念的永福听来,这话便无疑成了一种变相接纳,怎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不愿意?”秦雷温和问道。
这话在永福听来,便又是另一个意思,顿时霞飞双颊,却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小声坚决道:“愿意,一辈子都愿意。”说着竟大着胆子在秦雷嘴巴上飞快的一亲,便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溜烟逃走了,连声道别都忘了说。
摸着犹有余香的嘴唇,秦雷尴尬地望向几位夫人道:“误中误中,她本是想亲我面颊来着,我一动,结果……”
三位王妃与永福朝夕相处,对她心里所想自然是了若指掌,闻言有些无奈,但更多是替她高兴道:“亲了就亲了呗!有什么大不了地。”
见老婆们没当回事儿,秦雷自然也就不当回事儿了,笑一笑,走到念瑶身边,这次是绝对不会伸出手了……永福是相依为命的妹妹,怎么都好说,这位表妹可就不能靠地太近了。
念瑶正在女人最青春靓丽的年纪,即使在三位王妃身边,也不会被忽视,让秦雷不敢逼视。把视线投到门外,他看到石敢已经带了卫队在门口等着,便长话短说道:“有时间多跟诗韵她们玩玩,别老一个人闷着。”
“我要跟你走。”念瑶抬头望向秦雷,“我要当兵去。”
第十一卷 九九归一 第六五三章
秦雷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再试试自己额头道:“不烧啊!那就一定是在说笑话,”说着干笑一声道:“真好笑,哈哈!”
诗韵也上前劝她道:“念瑶妹妹,战场上刀枪无眼,不是我们女人该去的地方。”只是念瑶平日里不言不语,也不与她们交往,双方关系着实有些生分,此时的劝说便显得着实无力。
念瑶朝她笑笑,又转过头对秦雷道:“难道你说话不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秦雷苦笑道:“可我答应过皇祖母,要好好照顾你……她老人家不会喜欢你上战场的。”
“你算数就行,”念瑶拍了拍背上的包袱道:“从现在开始,你去哪我去哪。”秦雷早见她背着个包袱,起先还以为是送给自己的衣物呢,原来是自作多情了。
见秦雷不再说话,念瑶便径直出门上车,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秦雷两手一摊,瞠目结舌。看一看几位夫人,三人也没一个高兴的……眼见着有别的女人非要跟老公走,能高兴起来就怪了。但对这个性格有些怪僻的……表妹,众人实在也是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了,云裳给秦雷个眼色,待他附耳过来,便蚊子哼哼道:“不许把她带进府里……否则,要你好看。”秦雷干笑一声,连忙点头不迭。
诗韵也感到。自己应尽一下大妇的责任,把这个家看好门户,便深情款款道:“夫君一诺千金,臣妾佩服之极,想必您答应我们地事,也一定能做到吧?”
秦雷自然知道她所谓何事,只好点头确认道:“说话一桌马吊。就是一桌马吊。”说完便假装豪迈的大笑一声道:“诸位娘子勿念,为夫出发了。”心中却颇为郁卒道:‘以后不把话说的太满了。’
再一次拥抱了三个老婆。他也登上了北上的马车。
马车上,念瑶正在朝他微笑。
秦雷起初还在板着脸……到后来,也笑了。
唉……男人啊……
……
离了京山城,秦雷还要去一趟中都,除了把离京后的事情安排妥当,他还要参加一场婚礼,以主婚人的身份。
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到京外十里处才停下来。停车的震动惊醒了马车中熟睡地念瑶,揉揉眼道:“到了吗?”
“还没有,你先睡会儿吧!”秦雷低声道:“我去看个兄弟。”
念瑶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便重新蜷缩在凳子上,倚靠着车壁睡着了……虽然她不相信秦雷会在五更天拜访友人,那可真是见鬼了。但与她没有关系,自然也就不关心。
三月地清晨,还是有些春寒料峭。秦雷一下马车便打了个寒噤,石敢赶紧把呢子大氅披在他的背上。他紧了紧大衣的领子,低声问道:“在哪里?”
虽然天光暗淡,但石敢面上的肃穆表情还是清晰可见,沉声答道:“回禀王爷,我石家祖坟就在道左一里处。”秦雷点点头。也郑重道:“带我去拜祭一下吧!”
“是我石家的荣耀。”石敢朝秦雷深施一礼,便在头前带路,沿着条铺着青石板的林荫小路,不一会儿便到了一大片墓地。这里便是石家的公墓,安息着他们二三百年间地列祖列宗。
“王爷稍候,卑职去禀告一声列位祖宗。”石敢轻声细语道。
“随你一起吧!”秦雷小声道:“你们石家贡献给我四员虎将,于情于理孤都要感谢一下的。”
石敢面露喜色道:“谢王爷。”秦雷能去拜祭,对石家来说,实在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给石家祖先上香,秦雷才跟着他往此行的目的的走去。
两人沿着小路往东。越往里走杂草越密。露水把秦雷的膝盖以下完全打湿,他却毫无所觉。突然长叹一声,面上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道:“六年了吧……”
石敢点点头,轻声道:“天佑元年这时候没的,正好六年。”
“唉!六年了都没来看看他,”秦雷自责道:“猛子想必会怪我无情地。”他们正是要去看望石猛,那位先走一步的弟兄。
“王爷公务繁忙,能抽空来看看猛子兄弟,他就会很高兴的。”石敢轻声安慰道。
秦雷刚要说话,便听有隐隐约约的呜咽声处传来,紧接着便听远处警戒的黑衣卫低声道:“什么人!”石敢不禁毛骨悚然,心道:‘这么个时候怎会有人上坟呢?不会是闹鬼了吧?’想到这便把秦雷死死护在身后,急促道:“王爷快走,不管是人是鬼,属下先给您顶住!”
秦雷却毫不害怕,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低声道:“不是鬼,是她。”说着便迈步寻声而去,果然见先前冲过去的黑衣卫,已经退了下去,显然是警报解除了。
秦雷往前面那座孤坟望去,便见一个一袭素衣地女子,正向自己款款的跪拜:
“属下拜见王爷。”果然是那庄蝶儿。
“起来吧!”秦雷缓缓走到坟前,看到那气派的坟茔前,离着块精雕细琢的大理石墓碑,上书‘夫君大秦勇烈伯石猛之墓’下书‘未亡人庄蝶儿泣立’,又深深地叹口气,伸手抚摸着冰凉的墓碑道:“几时来地?”
“回王爷,昨天入夜前便到了。”庄蝶儿的声音嘶哑低沉。显然是哭了一夜,只听她幽咽道:“妾身想再陪相公最后一夜。”
借着微亮的天色,秦雷看到庄蝶儿的头发已经完全被露水打湿,虽然披着白色地皮裘,却仍在不由自主地打颤,显然是被冻透了。
秦雷微微皱眉,责备她‘当天就要结婚。还不爱惜身体’的话到嘴边打个转,又咽了下去……因为他想起这是在石猛地面前。该怎么教训庄蝶儿,是那小子的事,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了。
‘不过想必石猛这家伙,现在该是既欣慰、又心疼吧?’秦雷拍拍墓碑,仿佛拍着石猛那宽阔地脊背,微微笑着想道。
……
两人便不再说话,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静静的待在石猛的坟前,一直到天光大亮,能看清彼此容貌后,秦雷才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马车在北头等着。”庄蝶儿低声道。
“回去吧!嫂子。”秦雷沉声道:“当太阳升起,新的人生便要开始了,你已经耽误三年了,若是还不能告别昨日。石猛会很伤心的。”
“其实妾身也以为自己能走出去,这才按他的意思,想下半辈子跟着张先生。”庄蝶儿裹紧身上地皮裘,两眼发直地望着丈夫的墓碑,涩声道:“可一想到石猛从此后便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这心里就像被捅了个大窟窿。怎么也忍不下心来。”
“他怎么会是一个人呢?馆陶是个好人,他不会阻拦你来看石猛的。”秦雷捶捶胸口道:“在忠于馆陶的同时,在这里给石猛留个位置,你这样聪明的女子,不会做不到的。”
“这不是不忠么?”被王爷的说法搞得有些糊涂,庄蝶儿顿了许久,才轻声问道。
“怎么会是不忠呢?”秦雷摇头笑道:“石猛不愿你孤苦一生,所以才极力让你再嫁;而馆陶先生情深似海,主动让你们地孩子继续姓石,这就说明他心里是感激石猛。尊重你们这段感情的。”说着深深望她一眼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啊!前后有两个优秀的男人爱你若斯,好好珍惜吧……哪个都别辜负。”
庄蝶儿有些懂了。在贴身小婢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道:“谢王爷指点迷津,妾身明白了,会好好待馆陶先生,也不会忘了石猛的。”
“如此甚好。”秦雷颔首笑道:“不如你先回去,我还有几句话要对猛子说。”
“妾身告退。”庄蝶儿向秦雷福一福,又深深看一眼那青黑色的墓碑,这才随着小婢缓缓离开了。
带她彻底走远,秦雷从怀里摸出个银酒壶,咬开瓶塞,往坟上缓缓撒起来,一边撒一边笑道:“尝出什么味了吧?对了,你最喜欢地五粮春,十年陈酿啊!跟咱们荣军农场同岁的。”
撒完酒,把酒壶端正的搁在碑上,秦雷呵呵笑道:“行啊猛子,想不到我给你找的这媳妇,竟然是如此抢手,你是不知道啊!咱们的两大军师,也可以说是除我之外,当世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竟为了她明争暗斗,各出奇谋,不亦乐乎啊!”
“对,就是馆陶和乐先生。”秦雷坐在石猛的坟边,胳膊搭在墓碑上,就像当年勾肩搭背、胡吹海侃时一般,满脸笑意道:“当然,你也知道,论耍心眼子,十个馆陶绑一块,也不是乐布衣的对手,大家看着一边倒的局面,心想花落谁家,应该是定局了。”说着两手一拍,难以置信道:“可你说怎么着,你那厉害媳妇,居然在过年时答应了馆陶,把个自称‘玉树临风、少妇杀手’的乐布衣给气地,差点就半身不遂了。”
秦雷哈哈笑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也不知她到底咋想地,你是她老公,你知道不?”说完使劲摇摇头道:“我估计也够呛……就你那个混样,”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起来,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她赶紧捂脸,这才没让眼泪流下来。只听他哆嗦着嘴唇道:“……真想你呀兄弟。”
抽两下鼻子,秦雷深吸口气,强笑道:“你看我这没出息劲儿,兄弟,咱们今天要笑,我知道,对你来说蝶儿有了幸福,比什么都好。”
东方一片金光灿烂,原来是旭日东升,新地一天开始了。
秦雷这才站起身来,轻声道:“我要去东边了,给你报仇去,也许三五年就不能来看你了。”最后拍一拍那石碑,他提高嗓门道:“但王师凯旋之日,我一定来与你痛饮庆功酒!”说完便大步往大道上走去。
……
拜祭完石猛,秦雷便入京径直进了皇宫,与天佑帝把别情分说。自从明确了未来的关系,两人便再无芥蒂,相互间的配合也十分默契。到了天佑五年以后,秦雷的注意力逐渐转到军事上,尤其是从去年秋里开始,他几乎不再过问内政。天佑新政和朝局稳定的重担,全部落在了秦霆和张谏之这一君一相身上。
令人喜出望外的是,这二位居然把朝政打理的更加平顺,不仅使各方面的矛盾消弭于无形,行政效率居然也有所提高。究其原因还是秦雷军人出身,行事往好里是果敢狠厉,往坏里说便是过于激烈。若由他亲临朝政,革除旧弊、扫清妖氛自然是无往不利,但有道是‘治大国如烹小鲜’,急火猛朝会糊锅的。
这时把朝政转交给温和细腻的天佑陛下,和经验丰富、手腕高超的馆陶先生,正好可以抚平几次清洗对大秦造成的创伤,让国家在更平稳的轨道上运行,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从皇宫出来,秦雷便往张谏之的官府去了,参加馆陶先生的婚礼……新娘子正是为前夫守孝七年的庄蝶儿。
今日要听新人笑,却不能让旧人哭……
第十一卷 九九归一 第六五四章 老鼠会?
大学士府中花红柳绿、张灯结彩,三进的厅堂内外,贴满了大红的囍字,摆满了密密匝匝的筵席。此刻吉时已过,新人拜谢天地高堂,再将新娘送入洞房,新郎倌却不得清闲,还要挨堂挨桌的敬酒。
侍者往来如织,宾客人头攒动,尤其是新郎敬酒所到之处,必然是热烈非凡、笑声喧天,好一派喜气洋洋的婚庆景象。
这是当朝首辅告别四十年光棍生涯,正正经经的大婚啊!当然要大操大办了!
为了感谢他对大秦和武成王的贡献,天佑陛下和秦雷各自赏赐他白银十万两,黄金一千斤,珠宝玉器一百壶,绫罗绸缎五十车,美酒肉食、婢女仆役不计其数,以供大婚之用。
其实人家庄蝶儿财大气粗,根本用不着别人给钱筹办婚礼,但一来是陛下和王爷的赏赐,写进族谱里的荣耀啊!二来,娶媳妇这事儿,终归是男方家里添丁进口,若让女方来负担,总有些别扭不是?
大婚当日,天佑帝又晋封张谏之为太子太傅,安定侯,食邑四千户,其妻庄蝶儿为一品诰命……其实她本来就是一品夫人,既然改弦更张、重新开始,原本的诰命自然就不再作数了。
对于自己的股肱之臣,秦雷当然绝不会吝啬,为照顾皇兄的面子,他并没有再当中赏赐馆陶什么,但在前一天便把自己在复兴衙门的干股,悄悄拨付了一份给馆陶。仅每年地红利,便可保他子孙后代富贵无忧了。
……
主婚之后,秦雷便在主厅的尊位上就座,与馆陶的母亲张老夫人分坐左右。对于取个寡妇上门,第一次当婆婆的张老夫人本来是有些不乐意的,但转念一想,儿子这些年不找媳妇。不就是为了等这庄小娘子吗?这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再说他忙起来一点不爱惜身子。还是找个有经验的知冷知热,也让自己能放心。
这样一想,老太太便释然了,再见着王爷亲自主婚,王公贵族、六部九卿、满朝文武全部道贺,终于从里到外乐开了花。
秦雷陪着老太太略坐一会儿,只见外面虽然热闹非凡。但大厅里的气氛却庄重有余,活泼不足,一屋子贵宾至亲压低了声音,拿捏着说话地分寸,斯斯文文的样子哪像是在喝喜酒。
秦雷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苦笑一声,对张老夫人道:“老夫人,按惯例孤王得先走一步了。”自古帝王便是孤家寡人。他要是不走,屋里人便放不开,也不能放开,不然就是对他地不敬……虽然秦雷很想跟着热闹热闹,却无法改变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
张老夫人虽然显贵未久,但通晓人情、明白事理。知道秦雷所为何故,便颇为不舍道:“不如请王爷内堂移座,至少要用足了酒菜才行吧!”
“不必了,老夫人。”秦雷呵呵笑道:“孤也正有紧急军务,就不叨扰了。”说着举杯起身,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颇为神奇的是,压根看不见他身影的外堂诸位,也跟着安静下来,显然一直留了三分注意在里头。
“今日是馆陶先生大喜的日子。本当与诸公同乐。”秦雷微微一笑道:“无奈孤王俗务缠身,必须要先走一步了。”说着将酒杯端到唇边。呵呵笑道:“自罚一杯。”一饮而尽之后,在众人的大礼拜别下,离席而去。
……
见王爷要走,馆陶赶紧送出来,便见他正站在一棵大槐树下,朝自己微笑。
馆陶整整衣襟,快步走过去。
秦雷见他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束,脸面收拾地干干净净、再加上微微的酡红、更显得年轻了许多,不由颔首笑道:“这是认识十年来,见你最帅的一次。”
“真的么?有您一半帅吗?”馆陶讪讪笑道:“属下以前是邋遢了些,以后一定改正。”
“还是跟你媳妇下保证去吧!”秦雷哈哈一笑道:“我是跟你道别的。”
馆陶面上的笑容顿敛,肃穆道:“属下会给王爷看好家的。”
“让那事儿闹得老兄弟都没法前来,你会不怪我吧?”秦雷微笑问道。
“王爷哪里的话,当然是正是要紧,我这里不过是些许俗务而已。”馆陶呵呵笑道:“反正他们都有红包奉上,我简直赚大了。”
“不要高兴太早,你早晚得补上,”秦雷摇摇头,坏笑道:“等那些家伙凯旋而归,还不把你往死里灌?”
“得过且过吧!”馆陶捏着稀疏地胡子道:“王爷可有什么要嘱咐属下的?”
“嗯!”秦雷颔首道:“我准备再发行一期战争债券,同样无固定期限、八厘利,你回头组织人算一下,大概多少合适。”
“王爷,恕属下直言。”听王爷又要发国债,馆陶硬着头皮劝谏道:“从天佑元年至今咱们已经发行了六次国债,累计达到白银四亿七千万两之多,每年需要偿还利息三千七百六十万两,这可顶上咱们大秦岁入的三分之一了。”说着自嘲笑笑道:“这也就是咱么大秦,若是齐楚两国那点收入,连还利息都不够。”
“不是没让你用国税收入偿还吗?”秦雷微笑道:“孤王都是从本金里支付的。”
“那又何必呢?”馆陶苦笑道:“难道我们借钱就为了发利息吗?”
“嗯!就要让人知道。购买我大秦债券是天下最划算地投资。”秦雷竟然点头道:“这样他们才会更踊跃的购买。”说着拍拍馆陶地肩膀道:“放心,我敢打赌,你支付一万两的利息,他们便会再买十万、百万的债券。羊毛是出在羊身上的,我们空手套白狼,一个子儿都没处!”
“您等等,我有些晕。”馆陶双手抱着额头。蹲下寻思道:“我怎么觉着这法子……是饮鸩止渴呢?”若是从前,他说不定就让秦雷糊弄了。但现在的张谏之,已经是执掌钱粮十余年地老手了,直觉便感到了不妥。
“你是不是醉了?”看馆陶晕晕乎乎的样子,秦雷抬脚轻轻提了提他地屁股,一下把他踢爬在地上,突然开窍道:“如果按王爷的法子,用本金偿还利息。这不就成了拆东墙补西墙吗?而且随着债券越来越多,窟窿就会越来越大,早晚有我们还不起的那天!”突然想到更可怕地地方,他又大汗淋漓道:“若是出现大范围地赎回怎么办?我们肯定是还不起的。”
“先生果然高明!”秦雷真心实意地赞道:“你说地都不错,孤借钱不是为了还债的,而是用来花的。”说着话锋一转道:“当今我大秦连年丰收增收,从太仓到百姓的米缸中,都堆得满满当当。若不是大量向齐楚两国出口,肯定要陈陈相因,腐烂发霉的……先生大才,当知道按常理讲,我大秦既为出口国,国内米价当比齐楚两国便宜不少才是。”
“可事实上。我大秦现在八钱银子一石米,而齐国却也是八钱一石,楚国更是只有七钱一石。原因显而易见。”馆陶就势盘腿坐在地上,咬着指头道:“我大秦之所以没有出现米贱伤农的悲剧,是因为全国各地的市易司,坚持用高价敞开收购百姓手里的粮食,这才让粮价没有大幅下滑。”
此事地运行原理便是,由市易司以稳定的价格,向百姓收购余粮。再由王府的商贸司向国外出口这些粮食,以收回本钱。用于下一年的收购。
“这样做的代价是多少?”秦雷微笑问道。
“每年的花费大概在五千万两左右。”馆陶轻声道:“好在王爷能将陈粮大量向齐楚两国出口,否则每年地亏损绝不止现在这二三百万两的样子。”市易司归户部管。在秦雷从债券收入中,拨付五千万两白银的启动经费后,为了维持正常运转,户部每年都要补充进几百万两银子去。
好在与稳定物价的益处相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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