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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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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王爷。”车胤国一本正经道:“我等接到太尉府的命令,说让我们在这一带布防。在新的命令道来之前,不许放任何人进京。”

“知道李浑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吗?”秦雷沉声道。

“具体情况末将也不清楚,”车胤国一脸迷糊地回答道:“王爷您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秦雷的声调一下提高八度,厉声喝道:“因为他想造反!想自己当皇帝!”这话有些冤枉李浑了。其实他老人家只是准备当曹操而已,至于改朝换代那种高难动作,暂时想都没想……我们说过,要想彻底放倒一个王朝,实在是一个异常复杂地计划。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放着六万破虏鹰扬军不用,只带自己的铁杆部队去进攻皇城的!

就是怕这些士兵一时接受不了,以至于不受控制、甚至引起哗变就太糟糕了。

……

事实证明太尉大人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听到王爷如是说,两军士兵的脸上便露出犹疑的神色,纷纷交头接耳,回望中都,竟然转眼间就有失控地迹象。

仿佛为了配合秦雷的话,远处中都城的烽火台上亮起了告急的火光。显然是京都有事!所言非虚!

“看吧!这些乱臣贼子已经开始攻打皇宫了!”秦雷的表情变得极为严峻,高声暴喝道:“你们准备继续挡住孤王的去路,沦为叛逆的帮凶吗?”

两军将士虽然一直跟着太尉大人混生活,却没有做好跟他老人家造反的心理建设,闻言更是六神无主,纷纷望向自己地上官。

看到军心微妙,车胤国知道自己多年潜伏,就为了这一刻,立刻站出来。高喝一声道:“我们是大秦的子民。生生世世都效忠于我大秦皇帝陛下,怎能跟着乱臣贼子造反呢?”

他营中自然有不少李太尉的人。登时就有个校尉出来顶嘴道:“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将军大人就诬蔑太尉大人,这一手似乎有些不妥吧?”

“一目了然了!”车胤国瞪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晚上天策军入城,然后就点着了烽火,难道他们是……”想不起什么词儿来,他只好拾人牙慧道:“开晚会吗?”

“……”那人顿时语塞。

“破虏军将士听令,为王爷让开去路!”车胤国高声下令道。

“谁敢不遵太尉大人的命令?”李浑安插在破虏军中的人手,立刻迫不及待的跳出,高声阻拦道。这些人都是军官,高中低层都有存在,若是让他们发挥出影响力,车将军地如意算盘可就打不起来了。

但车胤国先生从昭武十八年调任破虏将军以来,就坚定不移的以颠覆破虏军的所有权为己任,早把这些太尉党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以有心算无心,有心者必胜!

“将这些叛逆拿下!”车胤国冷笑一声道:“谁动谁就是叛逆!”前一句是命令,后一句是威胁。命令下给他这些年发展的心腹;威胁则是给予那些太尉党人的部下。

话音未落,破虏军中便是一阵鸡飞狗跳,方才跳出来叫嚣的官兵悉数被拿下了。而他们地部属仍然震惊于太尉造反的消息,居然当真没有帮忙的。

“依附逆贼者。杀无赦!”车胤国从牙缝挤出几个冰冷地字道。

他地手下听到命令,毫不犹豫地抽出宝刀,猛地往太尉党人地颈上砍去。寒光四起间,血光飞溅,上百颗好大头颅便落了地。

这一切发生地那样迅猛,以至于将士们这才刚刚回过神来。

……

一回过神来,便看到了地上的百多颗上官地脑袋。破虏军官兵不由骇得面无人色。

“还有没有依附李家的叛逆?”车胤国扯下平日里一团和气的假面,面目狰狞地望着自己的部下道:“站出来。老子送你们去团聚!”

谁还敢站出来找死?整整三万人被他的淫威震慑,再没有一个胆敢捋虎须的。

“很好!我大秦男儿就该忠君卫国!”车胤国狞笑一声道:“与叛贼势不两立!”

“与叛贼势不两立!”在他地亲信带领下,破虏将士齐声高喊道。

车胤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秦雷行礼道:“大元帅王在上,末将愿率破虏军参加平叛!请王爷恩准!”

“孤王双手欢迎!”秦雷真诚笑道:“告诉你的士兵们,孤王既往不咎,将把他们一视同仁。”

破虏军的官兵原先还有些不情不愿。可一听王爷这话,顿时喜形于色!俗话说‘当兵吃粮’,大家伙辛辛苦苦训练、提着脑袋作战,还不就是为了那三五两银子?

破虏军将士可都知道京山军、虎贲军、还有神武军现在的待遇,至少是他们的两倍,早就羡慕的口水直流了。这会一听说王爷恩赐,让他们也可以有那样的待遇了,怎能不兴奋地忘乎所以。早把什么太尉大人抛到脑后了。

见破虏军顺利收复,秦雷的目光又转向鹰扬军的小罗将军道:“破虏军已经表态了,不知鹰扬军是什么意见呢?”

“王爷恕罪,容末将考虑片刻。”罗将军恭声道。

“半刻钟时间。”秦雷皱眉道:“过期不候。”

“谢王爷!”罗将军道声谢,便把几个主要将领招过来,沉声问道:“怎么办?”其实他这边的情况比破虏军还要单纯许多……因为历史原因。一直以来在太尉府的序列中,他们鹰扬军就是后娘养的,本身就对李老头缺乏感情。

再加上已故地鹰扬将军罗云,把鹰扬军看成自己的私产,将这一亩三分地上的杂草一一拔除,以至于李浑想要安插人手都无处下嘴。无可奈何之下,也只有认可了鹰扬军这种独立。

虽然罗云已死,李浑又亲手将罗校尉扶上了将军宝座,指望着他能感恩图报。但这些年日积月累下来的影响,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所以这支军队往往考虑自己多一些。

比如那车副将就轻声撺掇道:“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赶紧认了吧!”

“可要是太尉大人赢了呢?”罗将军摇头道:“再说他老人家有恩于我,我也不好背叛他。”

见他犹豫不决。车副将又低声劝道:“别忘了武成王可是击败了天下第一名将的名将,况且他还有南方的几十万军队,你觉着太尉大人能赢吗?”其余将领也深以为然,七嘴八舌的劝说小罗将军,不要跟王爷过不去,更不要跟待遇过不去。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罗校尉缓缓摇头道:“按说太尉应该是知道这种情况的,可他为什么要造反呢?是不是有什么倚仗?”有道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他不相信李浑能没有一点把握,就贸贸然提兵入宫!

这话也引起了很多人的赞同,方才还一边倒地意见,最终变成了五五波。眼看着时间到了,众人只好想出个不是办法地办法,只听罗将军高声对秦雷道:“咱们当兵的只听上峰命令,不问是非对错。眼下我们也很矛盾,不知道是该听太尉大人地;还是王爷的呢?”

“孤只要结果。”不客气的打断他的狡辩之辞,秦雷沉声道:“没耐性听你长篇大论。”

罗将军神态大窘,好半天才缓过来道:“我们决定不耽误王爷的功夫,却也不能在没有圣旨的情况下攻击太尉大人。”说着一摆手道:“小的们,给王爷让开道路。”原来他打定主意两不得罪了。说完便命令麾下将士让开去路。

……

“如此也不错。”秦雷点点头道:“不过与京山军一样的待遇,过了今夜就不会再有,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后悔。”说着挥挥手道:“平叛的军队前进!”

京山军和破虏军便排成纵队,浩浩荡荡的通过鹰扬军的队列,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中,向中都方向进发。

望着那些北进的部队,秦雷方才那句‘过了今夜就不会再有’的诱惑,便如魔音贯脑般的,在鹰扬将士的心中回荡。

终于有人忍不住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子押王爷这边!”说着一招手道:“想发财……哦不,相信王爷的弟兄跟我走!”

罗将军不由恼火道:“老车,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啊?”原来那带头的竟是他的副将大人。

“人各有志,将军。”车副将却正色道:“不能因为您的不思进取,就当了我们的财……哦不,报国之路!”说着一拱手,便真格跟着那面黑虎旗走了。

他是鹰扬副将,一半的鹰扬官兵都归他管,他这一招呼居然就把一万多人招呼走了。

望着赶集般离去的部属,罗将军气急败坏道:“我看看谁敢跟他走!”

话音未落,又是将近一万人跟了上去,原来又有两位校尉寻思明白了,想要跟着王爷一起干。

“你们怎么也走了?”望着平日里的铁杆也离去,罗将军真是毛了,看来他这新鲜出炉的将军就是不顶事啊!根本镇不住手下的骄兵悍将。

“将军息怒,”两人笑嘻嘻道:“孩儿们跟着王爷能吃上肉,我们跟着王爷能打胜仗,这买卖划算。”

“再见啊大人。”见罗将军不说话,两个校尉准备离去。

“别再见。”罗将军苦笑一声道:“我要是再坚持就成光杆了,还是同去吧!”

第十卷 腥风血雨 第六二八章 得意洋洋

这世上或许真的存在王霸之气,不然你无法解释秦雷是如何让六万大军倒戈相助的。

所谓‘王霸之气’不过是个玩笑,真正起作用的,还是秦雷的赫赫威名,还有他在担任东征军副统帅期间,得到了官兵们的真心拥戴。当然这也与他现在的雄厚实力有直接关系……毕竟这个世道就是强者恒强,没有人会跟着弱者走到底。

再加上他早就包藏吞并之心,除了车家兄弟兄弟之外,秦雷还让常逸等一干从破虏军中出来的军官,暗中联络原部队的各级军官,通过请吃请喝、馈赠财物,逐渐将李浑在军中的影响蚕食殆尽。

种种因素汇集在一起,这才让他看似轻描淡写的,将破虏、鹰扬二军从叛逆者的队伍中拉了过来。

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就是这个道理。

……

武成王殿下带着倏然变成九万人的平叛大军,与子夜时分抵达了中都城下。

南门守将已经换上了太尉府的人,对京山军叫门置若罔闻。

跟在后面的罗将军心道:‘既然选了这条道,还是早递投名状的好。’便策马上前,到了王爷身边,主动请缨道:“末将原带兵为王爷攻下此门。”

秦雷对他的态度十分受用,笑容可掬道:“早听说罗将军是我禁军中地急先锋。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啊!”小罗赶紧谦虚道:“王爷折杀末将了,您唤我罗楼即可。”

“嗯!好名字!”秦雷赞道,心说比‘喽啰’好听多了,这才言归正传道:“罗楼你热情可嘉,但这毕竟是我大秦内乱,罪在魁首。不在官兵。不管是敌我双方,流的都是大秦的血。还是尽量避免伤亡吧!”说着打个响指道:“发信号吧!”

“遵命!”石敢应一声,便从背上抽出一支竹筒,一拉引线便‘碰’的一声,打出一发橘色的信号弹。几乎是同时,黑衣卫纷纷拉响了各自的竹筒,将五颜六色的信号弹发射出去,组成一片美丽地焰火。

那烟火在夜空中格外夺目。引得城上城下纷纷引颈望去。城上守将还由衷赞一句道:“好漂亮啊……”话音未落,就感觉脖颈一凉,便被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身后的士兵取了首级。

这变故来得太快,以至于他地亲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哗变的士兵分割包围,稍有反抗者被毫不留情的斩杀。

“首恶已诛,从者不究!”那斩首守将的士兵大喊道:“所有人不准妄动!”官兵们这才看清楚,所有哗变者都在左臂上缠了条白毛巾。可怕的是。白毛巾的数量竟然比没缠毛巾的还要多!

抵抗者地意志冰消雪融,很快被哗变者集中看押起来。同时城门也缓缓打开,大军安然入城。

看到秦雷不费吹灰之力的再下一城,罗楼心中满是庆幸、满是后怕……唱戏的都说‘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今天看武成王平叛也是这个道理……他也算是个行家,当然知道没有个三五年的准备时间。根本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效果!

在心里把时间往回退几年,罗楼暗暗吃惊道:‘原来太上皇在位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夺宫的准备了!’秦雷暗中所做的一切,当然是为了夺宫,只不过今时今日地情况下,他的一切行为都被镀上一层金箔罢了。

‘这就是忠君爱国的典范,孝子贤孙的楷模,堂堂大秦武成亲王殿下的本质吗?’想明白这一节,罗楼变得更加谨慎,原本想借着机会提出的要求。也永远地憋了回去。

……

搞定城门之后。队伍从南门入城,沿着青龙大街向北行进。当走到尽头时,前军便到了洛阳门下。

赵承嗣仍然纹丝不动地站在城楼上,手下不禁对将军大人的耐力大为折服。

看着灯火通明的城门楼,四周将士们都满怀希夷地望向王爷,期盼着他能再放个花啥的,好让大家唱着歌就能通过。

“都看我干吗?”秦雷瞪眼道:“看看就能把门看开吗?”

“等您老出招呢。”车胤国凑过来谄笑道。

“球,我要是老有招,还带你们来干什么?”秦雷没好气道:“自个来多省钱啊!”这个他可真没辙了,主要是赵承嗣那人能力不弱,这两年已经把个兵马寺收拾的服服帖帖,秦雷虽然安插了一些人进去,却无法动摇他的稳固地位……这也是李浑不得已将后路交给他的原因。

这样一个强人,态度却偏又暧昧不明,也不知到底是谁的人……当然现在来看,是李党无疑。

“唉……”一听王爷也没有好办法,官兵们齐声叹口气,便开始为攻城做准备。

当然例行地劝降还是必要地。只听武成王的御用传声筒,伯赏赛阳老兄在城下大声道:“赵将军,难道你真要跟着逆贼一路走到黑吗?”

赵承嗣回头看看宫城方向,现在不仅是城门,就连皇宫内也燃起了火光,显然天策军已经攻入了宫内……

‘大概开始四处搜查了吧!’赵承嗣心中嘀咕一声,便会过头来,对城下朗声道:“请武成亲王殿下出来说话。”

“孤王就在这里。”秦雷轻声道:“喊话地这位是孤地传声筒,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我的原话。”

伯赏赛阳便把这话大声复述一遍。他自称传声筒时的样子。显得十分有趣。

但城上的赵将军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他和秦雷接触不多,却对其平易近人的表象下,隐藏着的‘顺者昌、逆者亡’地霸道脾气,印象极为深刻。

这样的一个人,你如果敢当众给他难堪,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这就是承嗣先生对秦雷地一句话概括。

有了这样的认识。在对待武成王殿下的分寸上,也就好把握了。只听赵承嗣恭声道:“王爷在上。现在末将有不得已的理由,必须拖住王爷,却又不想伤了自家兄弟,惹得王爷不快。”说着提高嗓门道:“不如我们打个商量,王爷愿意听吗?”

“说。”伯赏赛阳替秦雷答道。

“这洛阳门高七丈有余,厚实无比,城上有五千士兵、器械齐全。您要是派兵进攻的话。最少要用多长时间?”赵承嗣高声问道。

“一两个时辰吧!”秦雷沉声道:“你虽然墙高,架不住我人多,而且你的士兵一定不会铁了心地跟着李浑造反!所以这个时间是公允地。”

赵承嗣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从太尉军进入内城以后,身边官兵就已经数次问他,到底想要把他们带向何处?士兵一旦有了这样的疑问,怎么还能保证战斗力?

“取个最少的,就当一个时辰吧!”赵承嗣颇具荒诞意味道:“也就是说您要是攻打的话。最少需要这么长时间,对吗?”

“你到底要做甚?”秦雷皱眉问道:“孤王耐心有限。”

“王爷息怒,末将的意思是,不如您稍等片刻,半个时辰后末将定然城门洞开,恭请王爷入城如何?”赵承嗣客客气气道。

‘靠。不是玩我吧!’秦雷心中愤愤骂道。赵承嗣这提议咋听咋划算,却越琢磨越不是个味。‘也许李浑只须半个时辰就能控制住局势。’

“让孤接受也成,但你必须下来为质。”秦雷心想,跟着老李造反,不就图个功名富贵吗?他定然不会下来送命的。又压低声音吩咐道:“做好攻城准备。”打算赵承嗣一拒绝,便用强大的攻势泰山压顶。

“好吧!就听王爷地。”然而大出秦雷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赵承嗣竟然满口答应了他的要求,痛痛快快坐吊篮下城。

秦雷等人张嘴结舌的还没回过神来,赵承嗣已经被黑衣卫搜身后五花大绑送了过来。

对于自己遭受的待遇。赵承嗣毫无怨言。一丝不苟的给秦雷叩首后,便以头触地跪在了那里。

……

黑衣卫将赵承嗣身上搜出来地两样东西呈给王爷。

秦雷一看。那是一个肚兜和一封书信,他便先拿起了……前一样。周围的将领也被勾动了八卦之火,虽然不敢凑上来,却一个个将脖子伸得老长,显然都想研究一番。

“一边去。”秦雷把几个好奇脑袋撵走,这才仔细端量起那肚兜来,只见粉红色的湖绸面料上,精巧的绣着夕阳掩映下的一丛江边红枫,那金波粼粼的江水之上,横跨着一座石桥,远处还有孤帆点点。

这夕阳、红枫、江水,还有石桥、孤帆,构成一幅深秋暮色的景象,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怨妇所作。

欣赏完了图画,秦雷又看左上角的一行字迹娟丽的小诗: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看来不止是怨妇,还是个情妇啊!’秦雷暗暗咋舌道,但他对别人的私生活向来只抱着欣赏地态度,绝不公开评论。

“还给他吧!”把那肚兜扔回托盘,秦雷又拿起那封信,从没有一个字地信封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四个熟悉地字体顿时映入眼帘:‘稍安勿躁。’

“松绑。”秦雷皱眉道:“孤就等上半个时辰。”虽然没有落款,也没有用印。但那晃悠悠地独特字体,已经把这封信的主人表露无疑了。

……

勤王军被一封奇怪的书信挡在了洛阳门外,而写那封信的人,却被团团包围了起来……

击溃御林军、杀尽大内侍卫,天策军终于冲进了禁宫之中,待把局势控制住以后,李浑立刻命令兵分三路。一路由阴无异领着。去‘解救’被囚禁的太上皇父子;一路由李龙领着,去抓捕天佑皇帝陛下;他自己则带着第三路人马。直取慈宁宫,去擒拿那个老太太!

显而易见,在李太尉的眼里,两个皇帝并不是关键,最要紧的还是那风烛残年地老妇人。

一路上见人就杀,很快抵达了位于禁宫西面的慈宁宫,李浑命部下将其包围地密不透风。这才让李豹试探着带人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李豹就跑出来道:“大老爷,里面没人……”

“文庄跑了吗?”李浑有些失望道,但一想到那阴险狡猾的老太太,他也就释然了。

但李豹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太皇太后没跑,是她身边的人不见了。”

“以后想清楚了再说,你这个蠢货!”李浑狠狠瞪他一眼道:“把她带出来!”对于那位老太太,他总是怀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哪怕她已经束手就擒了,他也不愿意踏进她的地盘一步。

很快,李豹便用一台软轿,将大秦帝国最尊贵的……老太太抬了出来。

看到瘫坐在轿子上地老人,竟已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了,李浑不由暗骂自己窝囊。心道:‘老子玩不过文庄,还玩不过快死了的文庄吗?’想到这,他伏下身去,两手撑着扶手,逼视着白发散乱的老太后。

文庄太后看来是真的快不行了,她的反应十分迟缓,过了好久才慢慢抬起头来,一看到李浑那张满是横肉的大脸,老太后竟然打了个寒噤,眼中满是乞求地望着他。

看到高高在上了半辈子的老女人。竟然现出如此表情。李浑突然感觉很爽,不由哈哈大笑道:“我地老姐姐。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文庄太后也不答话,只是眼里的乞求之色更浓了。

李浑更是得意非凡,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毫不费力地一抬手,便将她布满皱纹的面孔抬了起来。端详着文庄的老脸,他啧啧有声道:“看看你现在地样子,怎么还有当初颠倒众生的本钱?”说着放声大笑道:“若是皇甫旦还在,万万不会再对你有兴趣了!哈哈哈……”

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文庄太后紧紧闭上双眼道:“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了,什么也拦不住你了,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李浑本来想说‘别做梦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说不得还要她帮忙,便改口道:“可以啊!只要你乖乖听话!”

“一切都已经注定了,”老太后看起来已经认命,虚弱无力道:“当然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了……”

“好!”李浑竟然拍了拍老太后的腮帮子,怪声赞道:“聪明人永远是聪明人啊!知道识时务就好!”其实他平时也没有这么轻佻,只是成功就在眼前,心里承受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让他有些由内而外地扭曲罢了。

“带走!”低喝一声,李浑便大步离去了,他要看看二位万岁爷,是不是也已经了落网了呢?

……

结果一喜一忧,阴无异传话回来,说他已经找到被囚禁在冷宫中的太上皇父子了,而李龙则是翻遍宫掖找不到现任皇帝的踪影。

“找不到就先算了吧!”已经接到了秦雷兵围城的消息,李浑不敢再耽搁,沉声道:“反正找到我那女婿也就足够了,有没有秦霆无所谓。”既然造反,自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何在……他只要只要敲响承天楼上地钟鼓,把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召集过来,再让昭武帝宣布复位,今天就算是彻底赢了!

“去敲鼓!”看看窗外,发现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东风微露鱼肚白,李浑觉着不能再拖了。

李虎便亲自带人去钟鼓楼,敲响了着急满朝文武的钟鼓声!

听着这低沉却能响彻全城的鼓声,李太尉不禁微微眯起了眼……他终于感到了胜利地曙光!

多少年的辛苦等待,多少人的流血牺牲,就为了这一刻!若是等不到这一刻,任何牺牲都不值得;若是等到了这一刻,更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李浑正在陶醉间,就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道:“是谁让敲得鼓?”

李浑一听那独特的声音,只有阴先生才能发出来,转头笑道:“是我,怎么了?”

“怎么了?”阴无异一蹦三尺高,落地后却如泄了气的皮球道:“东翁跟我来看看再说吧!”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李浑的心一下子揪起来,连声问道。

“嘘!”做个噤声的手势,阴无异苦笑道:“来了就知道。”

第十卷 腥风血雨 第六二九章 刚烈

虽然满腹狐疑,但他也知道阴先生不会在这时候开玩笑,李浑便顺从地跟着他到了临近的一个院子中。

看着一间屋子外布满了森严的守卫,李浑皱眉道:“到底搞什么名堂?”

“东翁进去一看便知。”阴先生对守卫道:“把门打开。”

守卫依命行事,将挂在房门上的大锁打开,让出了去路。

伸手做个了请的姿势,阴无异便站在了一边。李浑向来胆子肥,也不怕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便大步走了进去。

……

屋子里光线很暗,李浑费老大劲才看见,似乎有个人蜷在墙角缩成一团,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正要凑近了一探究竟,屋里突然亮了起来,却是阴无异取了一对牛油火把进来。

李浑这下看清楚那墙角男子的面容了。

只见他头发花白,胡须散乱,衣裳肮脏,面庞尽是油污。非但如此,还光着一只脚,指甲也老是长,形象气质跟街上乞丐无异。

得亏他跟昭武帝打了几十年交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否则根本认不出,这位乞丐兄就是高坐龙椅二十载的昭武帝陛下。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虽然对自己女婿评价不高,但毕竟是斗了这么些年的老对手。看他潦倒若斯,老太尉居然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昭武帝却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李浑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只看到爬在墙上的一只壁虎,不由骂一声道:“难道我还没有个壁虎显眼?”

“东翁莫急。”身后的阴先生开口道:“您还没看出来吗,他已经傻了。”

“不是装的吧?”李浑皱眉道:“好好地怎么会傻呢?”

“不像是装的,”阴无异摇头道:“估计是被他儿子迫害了。”心理阴暗地人总会把别人想的一样阴暗。

李浑还是不信。走过去伸出蒲扇大手,在女婿面前扇动几下。却见昭武帝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没有丝毫反应。

“没用的。”阴无异沉声道:“方才我用金针刺他的周身大穴,常人根本无法忍受,但他却没有丝毫反应。”

“唉!”李浑喟叹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真他妈倒霉,怎么眼看着成功,又碰上这种事儿了!”

“东翁莫急。”阴无异桀桀一笑道:“这其实是好事儿啊!”

“此话怎讲?”李浑猛地抬头道。

“学生以为。一个傻了昭武帝,要比正常的有价值得多。”阴无异凑近李浑,看一眼泥塑般的皇帝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您想怎样就怎样?”

李浑一想也是,转忧为喜道:“也是,要是原来那个一肚子的昭武帝,还不一定谁控制谁呢。”说着又犯愁道:“可他这鬼样子太容易露馅了,万一穿帮怎么办。”

“您不是有文庄太后吗?”阴先生眯着双眼道:“让她对外宣称。皇帝被自己的儿子折磨地奄奄一息,在养病期间由太尉大人摄政,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好主意!”李浑狠狠一拍大腿道:“不愧是阴先生啊!满肚子都是阴谋!”

阴无异心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却也没法跟他计较,只得干笑一声道:“时候不早了,群臣应该已经到了。咱们还是正事要紧。”

“嗯!”李浑闻言起身,看昭武帝最后一眼道:“看好他,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他。”

“遵命。”

……

洛阳门很守信用的在半个时辰后打开,秦雷反倒不急了。既然老太太有布置,那哥们我还是少说多看吧!

但当他看到已经被烧成灰烬的承天门时,还是忍不住的揪起了心,心中苦笑道:‘我说老人家,您可别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他一直信奉绝对的力量可以破除一切计谋,也一直忠实的实践着这一信条。所以对老太太的所谓安排。总有写提心吊胆地感觉。

其实城门前的战斗仍没停止,薛乃钧带着重新集结的御林军。在一次次冲击着缩进城门洞防守的天策军。只是这时天策军已经占据整段城墙,居高临下的攻击给了御林军极大地杀伤。

御林将士已是死伤藉枕,却仍然不肯停下那灯蛾扑火般的徒劳牺牲。因为他们是御林军,保护禁宫是他们地最高使命。现在禁宫已经被攻破,对于这些英勇地将士来说,战死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就在承天门前苦战不休的时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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