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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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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摇头道:“不,冬水。”
秦雳眼前一亮道:“呵!开始说笑了,那就是有对策了?”
斜斜瞥他一眼,秦雷淡淡道:“别看他辛稼奘麾下五万精锐。又占据峡谷天险,但在兄弟我眼里,不过土鸡瓦狗尔。”
想不到秦雷竟口出狂言,秦雳不由失笑道:“我倒要听听怎么个土鸡瓦狗?”
“你看我身边少了什么人?”秦雷狡黠地笑道:“就是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的那几个。”
“好似少了那么两个。”秦雳恍然道:“一个整天冷着脸地,一个老长地马脸,这两人似乎离开牧野城便没见过。”
“大哥好记性。”秦雷颔首笑道:“此次过关便着落在这二人身上了!”
秦雳大奇道:“那俩小子这么神?”
“究竟神不神,还得看结果。”秦雷的视线又一次望向莽莽山峦,轻声道:“地形太复杂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啊!”
秦雳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沉声道:“不过这也给我们创造了出奇制胜的条件。”
……
当天夜里,秦雷刚刚睡下,便听着石敢轻声道:“沈冰来了。”
“进来吧!”秦雷便披衣而起,点着了桌上地马灯。
借着幽暗的灯光,他看到野人一般地沈都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样了?”秦雷并不关心沈冰为何搞成这副模样,直截了当问道:“有没有攻陷的可能?”
“有!”沈冰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不过也很有可能失败。”说着便将羊肠坂的情况,以及他与马奎拟定的作战计划细细道来。
“神兵天降嘛!”秦雷呵呵笑道:“如果成功了,你沈冰的名字可就要被世人熟知了。”
“如果失败了,”沈冰轻声道:“还请王爷代为照顾家母。”
郑重地点点头,秦雷沉声道:“这无需嘱咐。”
……
翌日清晨、薄雾未散,秦国大军便拔营进山。秦雷把帅营安在了后军,齐国观察团自然与他在一起。
二十万大军、六万民夫迤逦而行,一直等日上中天,秦雷所在的后军才进了山。
一进山便看到一座山峰。形状好似伸出的五指。秦雷笑问身边的融亲王道:“这山可叫五指峰?”
融亲王是曾经巡视过这里的,闻言伸出大拇指道:“兄弟猜得不错。这山就叫五指峰,就连五指峡也是因这座山峰而得名。”说着如数家珍道:“五指峰雄、奇、险、幽、美,不仅有刀削斧劈的悬崖,还有千奇百态的山石。正所谓:‘五朵危崖五指开,亭亭玉立绝尘埃,惊涛忽涨清泉水,是否翻云覆雨来。’”
“好文采。”周围的齐国王公纷纷鼓掌称赞道:“好景致!”
却也有人不无遗憾道:“只是时候不对,若是春夏季节前来,满山苍翠,流水潺潺、鸟语花香、清新宜人,岂不快哉?”便相约来年五月节一过,便来此处寻幽避暑……还真当成旅游了。
走过五指峡,山道陡然变窄,渐渐地竟没了天然的路,而要靠开凿于陡峭绝壁上的古栈道缓缓前行。
这些栈道宽不及一丈,蜿蜒延绵,所有人都下了车马,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把秦雷看的胆战心惊……这要是有一支伏兵杀出来,神仙都救不了。
齐国王公们却偏偏兴致盎然,为了听听山谷中的回声,甚至还有人不时尖叫几声。
沿着古栈道前行数里,又过了几座山间桥梁,就进入了龙泉峡。龙泉峡上有个古关口,叫大河关。相传三国时期曹操追杀高干,便是从此破关,进入了太行山。虽然过去千年,但‘大河关’三个字地轮廓却还能看得出来,也能看得出古关、古桥和古栈道的痕迹。
……
正在齐国诸王公抚今忆昔、感慨万千之时,关口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转眼便有斥候来到了进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王爷,前军遭遇齐国埋伏,大殿下已经在组织反击。并请王爷前去!”
此言一出,秦国兵士纷纷抽刀,愤怒地将齐国的王公、护卫团团围住。
齐国王公们虽然躲在卫士身后,却仍然面如土色,显然是吓坏了。
“孤要个解释。”望着面无人色的融亲王,秦雷淡淡道。
融亲王一直在秦雷身边,双方突然剑拔弩张,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逃开,便被秦雷紧紧攥住了手腕。不由连连呼痛道:“我也不知道啊!”这纯属一句废话,他压根没指望秦雷会听进去。
谁成想秦雷竟真的松手放开他,沉声道:“你真不知道?”
“劲儿可真大。”揉揉手腕子,融亲王苦笑道:“咱们是什么人物?虽不敢说一言九鼎,但从来不会说假话的。”对于秦雷的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
“那是怎么回事儿?”秦雷愤恨道:“莫非是那赵无咎胆大包天,要让诸位给孤王陪葬?”
齐国王公们立刻信了这话,心中不免要把‘肆意妄为’、‘无情无义’地百胜公问候一百遍。
“王爷地意思是?”见秦雷面色不豫,融亲王小声试探道。诸位王公也小心翼翼等着秦雷的回答,他们十分担心秦雷会拿他们当人盾开路。
目光闪烁不定地打量着众人,秦雷突然哈哈笑道:“怕孤王拿你们做人质?”
“不敢不敢……”众人讪讪笑道,眼之中充满了乞求的神色。
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六七章 神兵天降
“诸位过虑了,你们是孤王的贵客,至少在今天还是。”只听秦雷豪爽笑道:“孤王与那丘八出身的赵无咎不一样!”说着微微自傲道:“孤是天潢贵胄,一国亲王,怎么会对自己的朋友下手呢?”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不由好感顿生,连声称赞道:“王爷高义!”
秦雷哈哈笑道:“你们也不用给我戴高帽,现在孤王就放你们离开。”说完一挥手,秦军便分开一条去路,放任这些王公贵族离去。
齐国王公们一齐朝秦雷深施一礼,便开始向来路退去。融亲王走到秦雷面前,饱含感情道:“我齐民思记住兄弟的高义了,将来不管齐秦两国成什么样子,我都认你这个兄弟。”
秦雷紧紧握着融亲王的手,虎目含泪道:“大哥,我们结拜吧!”
“呃…哦…啊……”融亲王没想到秦雷顺杆爬的本事如此了当,哪好意思再改口,只好吭哧道:“这里没有雄鸡香案、也没有黄纸供品,条件不具备啊!”
“哎!大哥拘泥了。”秦雷一脸诚挚道:“古人说‘捻土为香、贵乎心诚!’你我相交莫逆,早就情同手足,怎能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呢?”便拉着融亲王朝北跪下,捏土为香,开始跪拜前贤神灵。
一拜伯牙子期,便成知音之交;二拜廉颇相如,便成刎颈之交;三拜陈重雷义。便成胶膝之交;四拜元伯巨卿,便成鸡黍之交;五拜角哀伯桃,舍命舍命之交;六拜刘备关张,便成生死之交;七拜管仲叔牙,便成管鲍之交;八拜孔融祢衡,便成忘年之交!
这八拜之后,便结成了情同手足、义比金坚的异性兄弟。
秦雷这才放融亲王直起身子。满脸激动道:“大哥……”
“……兄弟。”融亲王便这样稀里糊涂地认了个兄弟,这时他觉着自己傻极了。但多少年后。这八拜之交,却成了他一生最得意的事。
送走了仍有些晕的结义哥哥,一转过身,秦雷便敛去了笑容,沉声问道:“黑甲兵埋伏好了吗?”
“方才勾忌遣人来报,黑甲兵已在五指峡潜伏。”石敢轻声答道:“只要看到信号,便会立刻封锁去路。将那些齐国王公留在山里。”
“告诉勾忌盯住他们,”秦雷表情冷峻道:“稍有异动便格杀勿论!”
“是!”石敢沉声答应,便下去传令了。
“王爷,马已经备好了。”秦俅挪动到秦雷身边,瓮声道。牧野原一战,他给秦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战后便被从第三师调出来,加入了黑衣卫。官衔也升为上士。
“唔,”秦雷点点头,便翻身上马,在黑衣卫的簇拥下,向羊肠坂方向行去。
……
羊肠坂乃是齐国与秦国北方交通的一条必经的险道,因道路狭窄。盘垣似羊肠而得名。而‘坂’地意思便是山上斜坡,顾名思义,便可知道,在狭窄似羊肠的山道旁,是陡峭无比地斜坡。更神奇的,斜坡的顶部却是平坦如地面、延绵十数里。最大的一块平地,竟可以容纳数万人栖息。
而我们单看齐国有壶关县,而秦国却没有,便能猜到那据太行之险的雄伟壶关原本是属于齐国的。事实也确实如此,齐国拥有壶关一百多年。只不过五十年前被秦国夺去罢了。
为了防备强秦。齐国只好先将连接壶关与羊肠坂之间的栈道‘十八盘’毁去,再立堡垒与羊肠坂地斜坡上。扼守这条进出峡谷必经的通道。后来两国罢兵议和,又修复了十八盘,重新恢复秦齐间北方的交通。
在得到便利的同时,齐国人也一直为壶关中秦军感到不安,他们认为一个堡垒无法满足防御要求,便又在堡垒后的平台上修建了军营。一旦双方关系紧张,驻扎在壶关县里的四万边防军,立刻就会开到羊肠坂,进驻军营之中,与堡垒中常驻的一万军队一道,挡住秦军从壶关东征的脚步。
可以说这策略相当对头,在军营落成后地四十多年内,秦军空夺了壶关口要塞,却依然无法将触角由此蔓延到齐国。历代征东军的将领,不知多少次望而兴叹,恨不能肋生双翅,飞过这羊肠坂天险!
但建立这羊肠坂防线的齐国将领,万万没想到秦国人会从背后发动悍然一击,所以防线的背面远远不如正面无懈可击。而且齐军现在的将领仍然沉浸在‘堡垒不可攻陷’的美梦中,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缺陷。
更糟糕地是,酷爱看地图的秦雷,意识到了这个缺陷。
……
那还是在牧野城的时候,苦苦思索大军出路的成亲王殿下,在综合比较北上幽州,从草原回国;南渡黄河,从虎牢关回国;以及西去太行山,从壶关回国,这三条出路后,秦雷选择了难度最小的壶关路线。
北上路途遥远不说,还有齐国防备草原游牧的十五万大军;南下要过大河不说,还势必会与赵无咎的主力碰上,两者都是无解的难题。
与之相比这‘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的太行山大峡谷,却是三条出路中最保险的一条……
而且马奎与他地匪帮在太行山脉落草已久,好歹算半个地主。总还能挽回些地利不是?
既然选择了壶关,秦雷便派出了沈冰,命其率领精干地谍报人员、擅长特种作战地黑衣卫,共计三百余人,随着马奎潜入太行山,暗中窥伺羊肠坂,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当秦雷带着二十万大军在齐国境内千里迂回、烧杀抢掠时。沈冰和马奎却已经奔行在莽莽太行山中,跋山涉水。夜行晓宿,终于在九月初一,也就是秦雷兵围上京城地时候,到达了羊肠坂对面的莲花峰,居高临下的监视齐军的行动。
峡谷中山间距离很窄,莲花峰到羊肠坂军营的直线距离,也不过十来丈而已。潜伏在莲花峰上。竟连军营里说的什么话,都能听地清清楚楚。相对的,沈冰他们地一举一动也极易暴露在齐军面前。
这将近一个月来,沈冰他们与虎豹豺狼为伍、以山泉根茎为食,不喧哗、不生火、白天时甚至不走动,愣是在齐军的头顶上藏了二十多天没有被发现。
……
等到北风卷地、满眼枯黄,羊肠坂的齐军准备对付秦军主力时,便很自然地将莲花峰默认为核心安全区域。划在了警戒线内。将防线毫无防备的袒露给了莲花峰上的三百秦军。
在发动的前一天下午,沈冰孤身一人,悄悄潜出了莲花峰,从五指峡出了大峡谷,见到了自家王爷,为山上地三百勇士带回了寅时末行动的命令。
秦雷讲究‘因势利导’。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齐军怕他侦知羊肠坂军营的动静,便从开始天黑后向西出兵,到子时左右便将四万多军队悉数调出了军营,埋伏在十八盘所处的王莽峡之中,准备伏击路过此地的秦军。而寅时末、卯时初,便是出击部队走光光、留守部队呼呼睡、警戒最松懈的时候。
话说辛稼奘的算盘打得精,他盘算着观察团会在羊肠坂与秦军分道扬镳。到时候只讲把那些废物点心一股脑塞进羊肠坂堡垒之中,便可再无顾忌的放手一搏。
这样西有王莽峡中地四万军队,东有羊肠坂堡垒的万夫莫开。就算不能把秦军悉数留在十八盘。也可将其拦腰截断,再辅以已经开到长治府的另外五万边军。一样可以将其全部肃清!
辛稼奘的算盘打得山响,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至理名言,殊不知就在他算计别人的同时,别人也把他给算计了。
……
当齐军全部出击,快要便成野人的莲花峰别动队,终于开始代号为‘神兵天降’地突袭行动了。
虽然齐军已经出动大部,但仍然有八千多留守官兵,在堡垒中猫着看家呢。因此别动队不敢冒然出击,而是派出个小分队投石问路……
将指挥权交给马奎,最后检查一遍身上的装备,沈冰便带着打头阵的五个黑衣卫出发了。以他的身份,原本是不用参加这种危险活动的,但这家伙现在极不正常,总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功折罪,根本不在乎在即的安危。
借着黎明前的黑暗,六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往山下摸。几人小心翼翼,唯恐惊动了堡垒里的守军。终于摸到了位于堡垒上方地石崖边。这石崖有三十丈高、十分陡峭,从上往下看,犹如站在井上一般。沈冰朝一众手下点点头,几人便散开各自寻找可以着力地山石、树干。
沈冰找到一棵水桶粗的大松树,将肩上环着地黑色绳索捆在树干上,使劲拽了拽,确信十分牢固,这才小心翼翼地拽着绳子从山壁上爬了下去。
他的动作极为娴熟,每一次落脚都踏到实处、给身体一个缓冲,又不会发出声音,显然在心中已经预演了无数次……当然,这也跟特制的软底鞋有关。
也就是几息的功夫,沈冰便离地面不到十丈了。他深吸口气,双腿猛地往石壁上一蹬,强大的冲力便把他的身体弹过山间悬崖,弹到了对面的斜坡上……
沈冰悄无声息地落下,脚下却一滑,险些摔落坂下的万丈深渊。好在沈冰身手了得,死死把住身边一棵酸枣树,这才站稳了脚。
大大的喘口气,借着暗淡的天光,沈冰心有余悸地看看地面,竟然落在了如滑石板般光溜溜的一块巨石上,石上只有极窄的立足之处,稍不小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饶是此时冷风刺骨,他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止不住的后怕。再看看其他五个袍泽,却均已安然落地,不免腹诽道:‘我咋这么倒霉呢?’
……
胡思乱想也不过是为了排解紧张,沈冰很快调节好情绪,顺着陡峭的石坂向上爬,摸进了羊肠坂上的军营之中。不一会儿,另外五个弟兄也先后爬了进来。
六个人警惕的搜索一下四周,确定没有齐军存在,这才将那六道绳索绑在六棵大树上,同时拽了三下!
不一会儿,便听到呼呼的风声响起,数不清的黑色身影,居然从对面的山峰上飞下,凌空越过山间的悬崖,稳稳落在羊肠坪上。
竟真的神兵天降了!
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六八章 血战羊肠坂
经过五十多年的改建扩建,羊肠坂堡垒的规模逐渐增大,并以坚硬的石头城砖,代替了原先泥土和木材搭建的简易城墙。至于箭塔、女墙、壕沟、吊桥、闸门应有尽有,早已进化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堡。
齐国人对这个城堡的防御能力十分自信,甚至放言道:‘撼太行山易,撼羊肠坂难!’
但秦雷从来不信有什么攻不破的堡垒,之所以一时无法攻陷,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方法。
他从齐国人的豪言中嗅出了战机,决定撼一撼这难以攻陷的羊肠坂堡垒……过于强大的正面防御,会让齐人不自觉的疏于防范,哪怕是来自背后的利箭,哪怕其身后几乎不设防,你们不是要在王莽峡伏击老子吗?那老子只能先下手为强,拿下你们的羊肠坂城堡,倒要看看是谁包围谁!
为了达到这一目标,秦雷煞有介事的请融亲王成立观察团,给齐军造成‘秦国人想用这些王公当人质’的错觉,使其基于这误判展开行动,自动露出破绽……只要齐军倾巢而出,便会给攻陷羊肠坂堡垒创造有利条件;只要能攻陷羊肠坂堡垒,倾巢而出的齐军便进退维谷,除了投降就只能跳崖了!
这支神兵天降的别动队,便是秦雷开启羊肠坂堡垒的钥匙!
……
一欸山下传来信号,队员们便把钢制的钩子挂在绳索上。纵身跳下悬崖,顺着绳索滑到了对面地羊肠坪上。
仅仅三十息的功夫,三百余人便悉数落在坪上。
队员们稍一整队,将背上的兵器取下,把分成三截狼筅接起来,便悄无声息地向堡垒后门摸去。
沈冰又想打头阵,却被身后一个系着红色领巾的黑衣人拉住。只听那人轻声道:“交给游骑兵吧!”听声音竟是那特立独行的秦淇水。
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率。秦雷将京山军系统中,身手最好地官兵派进了别动队。其中就有秦淇水带队的十来个高级斥候——游骑兵。斥候本身就是优中选优地军中精锐,而只有精于刺探、暗杀、潜伏、突破等各项技能的斥候,才有资格晋升为游骑兵。
稍一犹豫,沈冰便点点头,把去路让给了秦淇水和一众游骑兵。
这些系着红色领巾的黑衣人,转眼便越过大部队,逼近了建在坂上的高大堡垒。
因为从没想过有人会从坪上逆袭。通往堡垒后门的道路一片坦途,仅有两个站岗的卫兵,还抱着枪在一下下点头打盹。
两个黑衣卫无声地从背后摸过去,轻易解决掉了两个大意地卫兵,便把虚掩的大门轻轻推开。
“谁?”里面有被惊醒的守卫低声问道。
“我。”秦淇水不慌不忙答应道,便抬脚走了进去。
“你……”他的回答如此镇定,立时便让里面的守卫放松了警惕。当看见来人竟是个端着连弩的野人时,两个守卫一下惊呆了。刚要问句‘你是谁?’。便被秦淇水左右开弓射穿了喉咙。
其中一个垂死挣扎着,提起全部的力气,想要用身子去撞边上的警铃,却被秦淇水一脚勾倒在地。脑袋便撞在了墙壁上,鲜血横流却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解决掉内外四个门卫,游骑兵便有序地冲了进去。
……
斩杀了好几处明岗暗哨。游骑兵终于肃清了通向上城阶梯的道路,沈冰便率着别动队迅速爬上了陡峭的城墙。
猫腰在城墙上前行,很快便顺着左侧的通道绕到了正面,沈冰他们的目标——掌控吊桥与闸门的城门楼便在正前方。
但城墙正面是齐军防御最严地地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别动队们终于无法掩藏行迹,伴随着齐国卫兵的一声惊叫,白刃战开始了。
沈冰的他的部下们不再猫腰前行,举起连弩长刀,亮出利爪獠牙。组成三才阵势。狼筅兵迅速上前。超越所有同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两名长枪手紧跟在狼筅兵的身后。盾牌手和短刀手分别站在长枪手的侧方,保护他们的侧翼。整个阵型在狼筅兵的带领下,向着猝不及防的齐军猛攻过去。
万万没料到会从身后冒出敌人,仓促间齐军全数懵掉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地阵势。而由骁勇之士发起地散乱反击,却完全无法突破那可恶的狼筅,不是被扫倒践踏致死,就是被挂住乱枪捅死。
三百别动队在堡垒地城墙上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一口气突进了十几丈,终于遇到了阻碍。却不是来自前方,而是来自建在城墙上的箭塔!
这些箭塔从平整的城墙中突出,且高出墙面两丈有余,本身就是一个个小型的碉堡。射手们可以通过箭塔的射击口向下射击,箭塔的护墙还可提供不错的防护,挡住秦军弩弓的反击。
只能被动挨打、无法有效还击,这让秦军十分难受。却不敢停下脚步,放缓前进的速度。
秦淇水想要带人上去解决掉箭塔,却被沈冰否决,指着前方的城门楼道:“你们的目标是那里,不要被分散注意力!”如果与箭塔上的敌人纠缠,倒可以避免一些损失,可一旦拖延的太久,城下的大队齐兵便会登上城墙。
那样不仅无法夺取城门楼,还会被齐军毫无悬念的围杀。是以兵士们只能高高举起盾牌。尽量遮挡住塔上射下来地箭矢,任由塔上的齐国射手欺凌。
好在事起突然,箭塔里仅有七八个射手值守,虽然箭箭命中,但箭雨太过稀疏,且秦军的盔甲轻便而坚固,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付出了几十条人命。别动队终于带着手下冲到了城门楼外,却与上来增援的齐军撞了个正着。
“他娘的!”恶狠狠地咒骂一声。秦淇水怒吼道:“跟我挡住他们!”却又被沈冰一把拽回来,一脚踢到城门楼外,丢下一句,“干你该干地!”便指挥着手下挡住了齐军的去路。
颇为狼狈地站稳了,秦淇水大骂道:“拿我的屁股当球踢!沈冰,老子跟你没玩!”便带着游骑兵杀进了城门楼中。
……
几个狼筅兵便在长枪刀盾兵的护卫下,迅速堵住了登楼的阶梯口!
前来增援的齐军。乃是清一色的长矛兵。他们也已经察觉秦军的意图,更知道一旦吊桥放下,城外定然会冲进数不清地伏兵,到时候满城混乱的齐军,可就只有被肆意屠杀的份儿了。
虽然秦军的狼筅可以横扫千军,但远远无法面面俱到,一旦齐军发起狠来,举着长矛一齐往前冲。一样可以冲进狼筅的防御范围内。
长枪兵和朴刀兵赶紧补上去,挡住齐军刺过来的长矛。但城墙上的通道太过狭小,别的兵种往上一冲,反而使狼筅丧失了左拨右划地空间,大大限制了其威力。
齐军趁机一拥而上,秦军却也毫不相让。端着长枪、举着朴刀,义无反顾的与齐军厮杀在一起,真正惨烈的白刃战开始了!
战场上素有‘宁吃三刀,不挨一枪’的说法,说的便是无坚不摧的长枪长矛。这些玩意儿地杀伤力巨大无比,任你再精良的盔甲也无法抵挡。伴着‘噗噗’的长矛入肉声,在给齐军造成巨大杀伤的同时,一排排的别动队员倒下了。
鲜血在眼前飞溅,一个个熟悉的背影倒了下去,沈冰的情绪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仍旧面无表情的指挥着后续部队上前堵漏。他的部下也没有丝毫地犹豫。明知道冲到前面便等于死亡,却仍然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几个月的战火洗礼。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发生了质地改变。
“大人,后面的齐军也上来了!”前面激战正酣,身后却传来了手下惊惶失措的喊叫声。
沈冰霍然回头,果然见密密匝匝的齐军,从十几丈外的另一个阶梯上攀上了城墙,从自己的后路杀了过来。
虽然早知道没有退路,但眼见着被人包围,还是引起了兵士们不小的恐慌。
“慌什么!”沈冰喝骂一声,对身边一脸紧张的马奎道:“今天便是你我殉国的日子了。”
“其实我还真不想死。”马奎干笑一声,在沈冰没有翻脸前,又加一句道:“不过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哈哈大笑几声,沈冰猛地一拍马奎的肩膀,沉声道:“刮目相看!”说着便大声下令道:“马奎带人守好这边,预备队跟我挡住后路!”
“是!”兵士们面无惧色,齐声答应道。
……
城门楼里的秦淇水等人,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当他们冲进楼中厅堂,便见其中空无一人。刚要窃喜任务轻松,却无奈发现吊桥和闸门的机关都不在这一层中。
目光在厅堂中巡梭,秦淇水很快就发现了东北角有梯子架设的痕迹,沿着梯子往上看,便见房顶上果然嵌着一块六尺见方的深色木板。怎会不明白这是齐军上屋抽梯,割断了上下层之间的联系。
眼珠子一转,他心中便有了计较。招手将一干游骑兵汇聚到身边,秦淇水先点了一个游骑兵。指指那木板,再向窗外比划了几下,最后双手狠狠地砸在一起,手下便全明白了……
潇洒地一挥手,秦淇水便率先往窗边走去,手下也纷纷散开,从不同的窗口望外爬。只留下那个被点的游骑兵。将一张桌子抬到了东北角,再抱着碗口粗的门栓爬到桌子上。楞楞地望着窗外,样子傻极了。
突然‘哗’的一声,窗外扔进来一片瓦,还不待那瓦片落地,那游骑兵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怀里的门栓往嵌在房顶地木板上一捅,便‘轰’的一声。将那块木板顶了起来……
……
淇水兄弟没猜错,齐军确实是躲到了二楼,抽走了梯子,还盖上了楼板。然后团团围在楼梯口,准备一欸有人露头,便乱棍打死丫的。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众人地心弦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一个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样。气喘吁吁的紧张无比。
当那‘轰’的一声传来,楼板终于飞了起来。齐军兵士们便好似受了惊的野猪一般,哇哇怪叫着死命砸下兵刃,将那可怜的楼板砍成了齑粉!
就在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飞起的楼板时,便听得四面窗户纷纷发出痛苦的呻吟,秦淇水与一干游骑兵破窗而入!
而此时。齐军的兵刃还在向下猛砍,没有一个能收得回来呢。
游骑兵们甫一落地,便毫不停留地挥舞兵刃,向齐军杀了过去。
大吃一惊的齐军还没转过身来,便有小半倒在秦军的刀下。其余人赶紧举兵刃反击,却根本不是秦淇水他们的对手,只见兵刃飞舞间,如落花流水一般,屋里便再无一个立着的齐军。
目光投向屋子中间的轱辘和绞索。秦淇水知道前者是控制闸门的,后者是吊起吊桥的。便让四个手下一道摇动那巨大地轱辘。将城门洞中的铁制闸门缓缓升起。至于那绞索就更好对付了。他不知从哪找到一把斧子,‘呸呸’朝手心吐两口吐沫。便轮圆了大斧,狠狠砍在绞索上,一下便把儿臂粗的绳索拦腰截断!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绳断的瞬间,承担沉重吊桥的一端便狂暴绝伦地飞了出去,而系在绞盘上地另一端绳索,也猛地抽了回来,正打在秦淇水那张略显轻薄的俊脸上。
只听他‘哎呦’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抱着脸蹲下了。声音大的连城下的轰隆巨响都没有掩盖住!
游骑兵们赶紧扶着秦淇水,纷纷叫道:“老大,没事儿吧?”“你可别吓唬我们呀!”
只见秦淇水紧紧捂着脸,痛苦不堪地叫道:“老子的脸……怕是要毁容了……”
众人这下知道他没什么问题了,顿时放下心来,却听秦淇水跳脚叫骂道:“还不下去支援沈大人!”
“是!”兵士们赶紧收起戏谑之心,从楼洞中跳下去,会同那留在一层的袍泽从城门楼中冲了回去。
……
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城门楼外的战斗已经到了岌岌可危地地步!就连沈冰马奎也已经举刀上阵,与齐军浴血厮杀在一起。
马奎那边还好些,因为居高临下,占据着地利,虽然防线摇摇欲坠,却也能勉强守住。而沈冰这边,直面着齐军地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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