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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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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昨夜的‘校尉以上军官例行会议’上,李清发难了。
等值星官将千篇一律的敌情通报完毕,李清便开口道:“殿下,您是总兵官,下官初来乍到,本不应该多说。”
‘那你就不要说。’秦雳心中不悦道。但这人毕竟算是他地舅姥爷,面上还要客客气气道:“监军大人协理军务,没什么不该说地。”
“那我就讲两句,”李清顺势道:“太尉大人半道派个监军过来,他老人家的用意,就不需要本官啰嗦了吧?”
众将默然,他们当然都知道,这是太尉大人对战局极度不满地表现。
看见没人说话,李清心里越发笃定,语调也越来越高亢:“但我顾忌着诸位的颜面,忍了几天,希望诸位可以积极主动的纠正错误,大家也不伤颜面。”说这话时,他一直定定地盯着大皇子,鬼都知道他是说给谁听得。
“但我很失望啊!”见秦雳面色不善,李清心虚的别过脸去。故作沉痛道:“我地耐心换来了什么呢?消极被动、不思进取!难道这就是我们太尉军的本来面目吗?”虽然不敢看秦雳,但他却敢看其余的将领。
见他们一个个低下头去,李清微微得意的挥下手臂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需要改变啊!”
“主动出击!主动出击!”一群李家的军官顿时聒噪着附和起来……话说这些人也真厉害,虽然大皇子的亲兵没有下狠手,但一顿军棍下来,也把他们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结果没有七八天。居然又活蹦乱跳起来,令人不得不叹服于老李家的强悍血统。
有些鹰扬军和破虏军地校尉也跟着小声掺和起来。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车胤国和罗云并没有出生呵斥。
一时间,大帐内东风压倒西风,李清占了绝对地优势。
“表个态吧!殿下?”李清忍不住的得意道。
“我不同意。”秦雳眼皮也不眨一下,淡淡道:“只要孤还是这个总兵官,全军就得听我的。”
“哦……”李清面色一僵。生硬道:“殿下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冷冷的瞥他一眼,秦雳沉声道:“没有别的事情,就散会吧!”说完便要起身离去。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真不爽,李清顿时暴跳如雷,对着秦雳背影高声喝道:“大殿下!你不要太嚣张了,莫非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吗?”
秦雳站住脚步,霍得转身,双目闪动着幽幽的火光。俯视着比自己矮一头地李监军,攥住李清的手腕子,轻轻一捏。口中蹦出两个字“你吗?”
李清仿佛被铁钳子夹到一般,疼得他哇哇直叫……话说他随了娘,没有遗传老李家的那种野兽派体质。
“殿下放开尚书大人,有话好好说!”众人连忙上前拉架。把两人远远隔开。
“我告诉你,秦雳!”自觉出了丑,李清捂着手腕子跳脚道:“我大哥说了:‘你要是不听套就换了你。’我现在就通知你,你!被!撤!职!了!交出总兵官的关防吧!”
帐篷里顿时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看一眼神色各异的众军官,秦雳知道,人心散了,队伍没法带了。不由感到一阵萧索,叹口气道:“你可敢立字为据?”
“这个嘛……”李清心里一阵踯躅,李浑只让他来监军,并没有让他接管军队。方才所说的无非杜撰而已。但这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口了。唯有硬咬着牙道:“有何不敢?”
“笔墨伺候!”秦雳沉声道。
亲兵便端上纸笔,大殿下提笔刷刷写到:“今与兵部尚书李清交割军演乙方总兵官一职。自即日起一切权责皆归李兵部,与秦雳无关。”写完签上自己的大名,又把笔递给李清,淡淡道:“签字吧!”
李清犹豫着伸出手,接过那毛笔……事情有些偏离他的计划,他只打算以监军地身份夺过指挥权,这样赢了算是自己的功劳,输了却是秦雳的责任,并没想过当什么总兵官。但没想到秦雳这么大的个子,却极有心眼,竟然办事汤水不漏,却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视线在人群里巡梭,李清想找出个顶包的,却发现帐中早没了罗云和车胤国的身影,不由咽口吐沫,暗骂一声道:‘跑地比兔子还快!’只好安慰自己道:‘无妨,反正对方四分五裂,我只要吃下其中一块,便可以反败为胜了。’这样一想,胜算还是蛮大的,便一咬牙一跺脚,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雳接过那信纸,在上面轻轻吹口气,便小心的折叠起来,收入怀中,这才朝李清笑笑道:“请总兵官大人训示吧!末将保准言听计从。”
李清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颇有些上当的感觉,面色一阵难看,心里直抽自己嘴巴道:‘我这是干什么呀!怎么玩粉头完成了老公?’但事已至此,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硬撑着道:“好说好说。”
便吩咐众将重新升帐,命令天策军为前锋。鹰扬军居左翼、龙骧军居右翼,破虏军殿后,大军即刻拔寨出发,目标祁山北麓,那里应该有御林与神武二军。
……
这是一趟令新任总兵官大人终生难忘的旅程……
自从走出马蹄山、踏上黄土塬地那一刻起,京山军的五支分队,便如恶狼一般。紧紧的咬在太尉军地身后,冷不丁地上来扑一下。待太尉军想阻击一下,却又远远遁去。
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却让人吃不好睡不着,实在是烦不胜烦。李清便要调转队伍,围剿这些人,却连天策军的将领也不支持……开玩笑呢,对方在黄土塬上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已经修炼地如藏羚羊一般。若是能逮住地话,哪还能让其嚣张到今天?还是早早赶去祁山,消灭他们别的军队吧!
李清好不容易拿次注意,却被手下批得一文不值,心中自然不乐。但是为了与刚愎自用地大殿下区别开来,他准备从善如流一把,便又提议道:“留下后军,阻住敌军的去路如何?”
“会被吃掉的……”将领们异口同声道:“对方还有两万人马去向不明。说不定就等这一刻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你们是总兵官,还是我是啊?”李清终于忍不住发作道:“留下五千人马断后,不要聒噪了!”说完便拂袖上马,往前军去了。
众将面面相觑,虽然总兵官大人给他们制订了方案,但还是没法执行啊……因为他忘了、或者故意没有指定人选。
“谁断后?”一群人面面相觑。秦雳先面无表情地离开了,他虽然卸了任,但谁也不敢让龙骧军去执行这种注定有去无回的任务……虽然是军演,但也没人喜欢‘阵亡’,因为那代表……如果是真的战争,你就已经死了。
所以人选只能在罗云和车胤国只见产生。两个奸猾似鬼的将军相视苦笑,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支持殿下干下去呢。
“怎么办?”罗云皱眉道。
“抓阄吧!”车胤国灵机一动道。
“那……好吧!”罗云也没别地好办法,只好凑合了。
结果车胤国输了。罗云继续赶路,车将军带着五千人马断后。
……
两天以后。李清接到了逃回来的士兵的报告:“敌军招呼了援兵。三万人将车将军团团围住,用了两个时辰全歼了断后的军队。”
“对方的损失是多少啊?”李清一阵眩晕。心存侥幸地问道。
“七八百吧!”兵士怯生生道。
总兵官大人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好半天才对地上的残兵道:“归队吧!”
“我们不能归队了。”一个领头的苦笑道,说着指了指空空如也地脖子道:“我们也阵亡了,是将军嘱咐我们过来报信的,现在得赶紧往收容点赶了。”
“哦!”李清点点头,便让那几个‘阵亡’的兵士离去了。
看见二老爷愁眉苦脸,李龙凑过来道:“二爷不必难过,车将军已经完成任务了。”说着智者似地笑道:“毕竟我们已经把三万敌军甩在了身后,只要咱们加速前进,消灭掉剩下的两万,不久胜券在握了吗?”
“唉!话虽如此,可五千人呐。”李清心疼道:“这损失可不小。”
“男人就该狠一点。”;李龙面目狰狞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嘛!”这家伙显然是入戏了。
“全速前进吧!”李清心道:‘又不是你的责任,可是说着轻松。’
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四八七章 混战
“王爷,前军传命过来,全军加速。”一个龙骧裨尉策马过来,拱手禀报道。
“唔。”大皇子点点头,轻声道:“你跟总兵官说一声,就说孤王决定断后。”
“是。”那裨尉赶紧拨转马头,向前军通报去了。
“殿下,咱们不打算出力了?”一个龙骧校尉凑过来道:“也是,李尚书实在欺人太甚了。”
秦雳摇头道:“放屁,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回头望望尘土飞扬的来路,沉声道:“那三支禁军定然在后面衔尾急追,切不可大意!”说着便吩咐那校尉道:“加派斥候沿原路返回,若有异常飞速来报!”
“是!”校尉赶紧安排斥候速速回去探查。
……
又行了一天,太尉军地将士们终于能看见一星半点的绿色了,这让早厌倦了黄土漫天的官兵们着实兴奋了一把。
越往南去,地上的绿色就越密集、越青翠,将那些直接裸露于地表的黄色悉数盖住。
当兵士们看到地平线上那黛色的远山时,不由齐齐欢呼起来……然而敌人,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只见远处低矮的山坡上,绵长的伫立着一排骑兵,正虎视眈眈地望向太尉军地前锋。
“御林军!”打头阵的天策军不由高呼起来。对于这群金甲冤家,他们太敏感了!
伴着领军校尉的一声令下,蓝色的天策军便呼啸着冲了上去,面对着居高临下的敌人,他们必须把速度提起来,获得最大的冲击力。只有这样,才能将敌人的优势尽量抵消。
见敌人先动了。山坡上地金甲御林也毫不示弱,纷纷策马从坡上奔下。迎头对冲起来。
双方都扔掉了手中的木刀木枪,就这么赤着手打起了冲锋。
若从高处俯瞰,便能看到一道金色地波浪与一道蓝色的浪涛相对奔涌,以极快的速度靠近,转眼便撞到了一起。
战马猛烈的碰撞,吃痛的嘶叫起来。马上的骑士也撞在一起,许多人当场被震飞在地上。运气不好的又会被战马践踏一番,生死不知。也有人互相扭打在一起,争相去拽对方颈上地牌牌……这种较量对身高体壮的兵士极为不利,因为不管他多勇猛,基本上都会被第一个对手扯掉牌牌,虽然他也能很轻松的扯掉对手的牌牌。
一次冲锋之后,双方交换了位置,稍稍停顿。等着那些落马的兵士互相搀扶着离开,才开始了第二次冲锋。
如是往复四次,两军都‘阵亡’了两千多人,速度绝对比真正的战争要快得多,毕竟在这种场合,逞英雄反而会被耻笑得。秦国人就是这么实诚。
似乎达到了目的。剩下地三千多御林军纷纷拨转马头,往来路撤退。
好不容易逮到对手,太尉军怎会任其离去?天策军当即跟在后面衔尾猛追,拖后一些的鹰扬军,也紧紧跟了上去。而秦雳带着他的龙骧军,以及剩下的破虏军,却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天策军很快越过了那道山梁,继续向前追击。不一会便进了一个小型的盆地之中,仗着人多,太尉军并不怕有什么埋伏。便要强行穿越这个盆地。但前军刚到了出口前四五丈近远,却被两侧山崖上轰隆隆落下地滚石檑木挡住了去路。
后面的部队一看有埋伏。便要退出山谷,身后却同样落下了滚石檑木,将来路也一并堵塞。那巨石木头源源不断地落下,太尉军根本就没法靠近,更别提突围了。毕竟只是场演习,谁也不愿意用命去换取胜利。
两头的路障越堆越高,待那些石块木头停止落下时,甚至已经堆了两丈多高,战马完全无法通行了。那些没进山的队伍就是想救援,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救了。
足有八千多队伍困在了山谷之中!
李清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虽然他冲的慢,侥幸没有被关在里面,但那八千被困部队,可都是他家的天策军啊!不得不救。
“下马上山!”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下四周,李清咬牙切齿道:“将道路两侧的山口占领。”以保护手下清理障碍,好放里面的人出来。
……
山上地禁军显然对情况估计不足……望着蚂蚁一般往上爬地太尉军,他们突然发现,虽然双方是竞争状态,却依然没法将面前的石块木头推下去。那毕竟也是自己人啊!怎能下得了手呢?
这让指挥他们地校尉大人大为光火……很凑巧的是,这位校尉正是大秦英郡王秦霑殿下,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胡乱抽打着阵地上的士兵道:“赶紧动手啊!你们反了吗?”
一个裨尉捂着脑袋解释道:“殿下,那都是禁军的弟兄啊!俺们怎么能下的去手?”
“放屁!”秦霑暴怒的飞起一脚将其揣倒,歇斯底里道:“孤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只知道他们是敌人!是敌人就不能手软!”说着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块滚石推了下去。
那磨盘大的石块,便轰隆隆的滚下去了,一个太尉军兵士躲避不及,登时被压在了下面,不太可能生还。
太尉军地将士愤怒了,以往虽然会有死伤发生。但皆是在机会均等地情况下。像这次这种毫不手软的杀害,却从来没发生过。虽然大家是对手,但也是同袍啊!怎能下得去手呢?
“抓住凶手!”太尉军兵士高呼着往山上冲去。
“快动手啊!”秦霑挥动着马鞭,抽打着士兵。但御林军地将士拒不执行他的命令,反而丢下阵地,纷纷向后方退却。
沈子岚跑过来道:“殿下,部队失控了!”
秦霑那张俊脸扭曲道:“你也要失控吗?”
沈子岚被他脸上的狰狞表情吓住了。小心翼翼道:“不敢。”
“那就和我一道御敌!”秦霑咬牙切齿道:“我皇室男儿,哪有不战而溃的道理?”
沈子岚本来没打算和他一道发疯。但听了‘皇室男儿’这四个字,突然脑门一热,顿时呼吸粗重道:“我陪你!”
“好!”秦霑便与沈子岚一道,将阵地上堆着的石头木块往下推,着实砸死砸伤了不少人。
几乎是须臾之间,愤怒地太尉军士兵便冲上了阵地,将两人及其亲兵团团围在中央。二话不说,摁到就打。
没几下,两人的亲兵便被七手八脚地悉数放倒,噼里啪啦的猛踹起来。而更多的太尉军官兵,却将目光投向了中央的两人。
望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沈子岚吓坏了,尖叫道:“你们不要乱来啊!知道我们是谁吗?”
太尉军官兵步步逼近。几乎与他们两个面对面了。一个裨尉一拳上钩,打在沈子岚的肚子上,他虾米一样的弯下腰,刚要呕吐出来。却被人用破布头塞住了嘴巴。便被按倒暴揍起来。痛得他蛐蟮一样扭来扭去,却招来更猛烈地殴打。
秦霑终于害怕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与别人判若云泥。这些贱种不敢碰自己一下。但看那些人冷冰冰的眼神,显然是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由色厉内荏道:“不要再靠近了,否则孤……”话没说完,便感觉脑后生风,被人一计手刀劈在了脖颈上,顿时昏厥过去。
太尉军兵士盯着软软倒在地上的年青人,小声嘀咕道:“他没说自己是谁吧?”他们久在军中,自然知道年纪轻轻能当上中级军官的,身份自然非同小可。
“好像没说。”兵士们挠挠头,装傻充愣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啊!”这是战场嘛!乱糟糟的谁也不认识谁。想事后报复都找不到人。
打了也白打,不打白不大!
十几只臭脚丫子一齐踏了上去。踹麻袋片子落在了六殿下的身上,那叫一个爽啊……
如果他们知道打的是天潢贵胄的,可能会更爽!
当然也不会打得这么痛快……足足踹了半刻钟啊……半刻钟。
“扯呼……”见战场上逐渐没了动静,兵士们呼啸一声,便离开了这片突前阵地,各自找寻队伍去了。再看地上地几位,破破烂烂已经基本上不成人形了。若不是有精致盔甲护着,下半辈子基本上就生活不能自理。
……
“一群饭桶!”看着对面阵地被夺,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破了个大口子,徐载武愤愤的骂一声,便吩咐手下速速撤退。
“将军,我们还可以守住这片阵地!”手下校尉不甘心道。
“狗屁,人家只要紧贴着对面离开,咱们就一点辙都没有。”徐载武没好气道:“别关门打狗被狗打了,快走吧!”
这半营的神武军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山头上撤下,想要退回到集结点,与主力汇合再作打算……在这山谷纵横的祁山山麓,大部队无法施展,所以他们都是以千人为单位行动。
像这次地行动,便只动用了不到一万人。其中一半人诱敌深入,其余人埋伏在两处谷口,伺机将敌人堵在山谷中。
其实这计划在战争中没什么毛病,但徐载武没有考虑到军演的实际情况。想当然地生搬硬套,自然吃了亏……当然,徐将军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始终坚信自己是绝代名将,绝对不会出错的。
‘要想个办法,把责任推卸掉。’徐将军冥思苦想起来,还没下山便有了思路道:‘我的计划是完美的。只是对面的御林军出了漏子嘛!对,就这么着!’心情顿时轻松起来。连声催促着队伍赶紧回营,好向陛下上折子打小报告。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面奏陛下,因为半个时辰之后,他‘阵亡’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他退出谷口阵地,带着两千人马抄小路往营地赶去。结果在通过一段山道时,不慎中了太尉军地反埋伏。潮水般地龙骧军骑兵从山道两头涌进来。将这部分神武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龙骧军是带着兵器地,他们常年战斗在北方草原,对牧人套羊的绝活掌握地十分熟练,所以这次出征人人带着套索。只见上百个套索同时飞起,落在神武军的头顶上,山道又拥挤,基本上一套一个准。
一欸那绳索套上,龙骧军便猛地收手。将被套住的神武军拽下马来,拖到己方阵前,有专门摘牌牌的步军伺候。那些没被套住的,想打个冲锋抢回同袍,却被对方用长长地棍子阻挡,不能靠近。
事实证明。有备而来就是不一样。徐载武和他的手下被欺负的毫无脾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将自己一点点蚕食。半个时辰后,终于连徐将军也被套住了,两千人的队伍彻底销账。
龙骧军的兵士们见逮到个将军,赶紧为其松绑,带他去后方见自家王爷。
……
上下打量着这位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仁兄,秦雳不确定道:“徐将军?”
“徐某惭愧……”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徐载武死不承认了……虽然按照规则他已经死了,而死人是可以拒绝回答任何人问题的。但他觉着自己这种大人物,还是有必要发表一下感言的。
“赶紧去收容点报道吧!”哪知秦雳毫无兴趣。下一句就是打发他走人。
“殿下……您不像问我点什么?”徐载武不甘心道。
“你都死了我怎么问?”秦雳戏谑道。说完便转过头去,彻底无视这位‘阵亡’的将军。
“唉……”徐载武心中无限纠结。灰头土脸的下去了。
待他一走,秦雳便吩咐道:“扒了那些‘死人’的衣裳换上,我们替他们回营。”
“好嘞!”手下高声应下,便下去执行去了。
“王爷,大部队的后路怎么办?”一个破虏校尉轻声道。
“孤只带三千人去,其余的都留在这儿。”秦雳胸有成竹道:“你们还占据地利,足以挡住那三支禁军了。”
“那您带三千人够干啥的呀?”校尉不解地问道。
“拔旗!”大皇子沉声道:“孤总觉着对方有阴谋,迟则生变,还是尽早结束战斗的好。”
“要不您多带点人去?”手下纷纷劝谏道:“毕竟对方还有万把人呢。”又不是什么生死考验,也没人阻止大殿下去当英雄。
待突击部队都换上神武军的衣裳,秦雳沉声道:“尔等守好门户,寸步不退,等着孤王的好消息!”
“王爷一路顺风!”众将领目送着秦雳的小分队,向南边山坳行去后,便各自收拢手下,回到大道上去构筑工事,准备阻击回援的三万敌军。
第八卷 醉卧沙场 第四八八章 二爷快跑
半个月前,御林军和神武军便到了祁山北麓,不过因为担心被包了饺子,他们没敢扎营,一直在祁山山麓保持着移动,谨慎的连观察团都找不见。
当然,他们也没有完全闲着,至少还布置了一个圈套,准备狠狠咬太尉军一口,也好对陛下有个交代。
就这样游游荡荡、仿佛郊游踏青一般的过去了十五天。直到昨日,才接到斥候来报:‘太尉军出现了。’早憋坏了的六殿下便主动请缨,大有再不让我出发,我就自己去干的架势。
马光祖和徐载武一合计,便让后者带着一半人马去实施计划,他则带着剩下的人马在东南山坳里接应,以备不测。
心情紧张的等了一天,直到日头偏西时,才等来了御林军的残兵败将。马光祖连忙询问情况,这才知道计划出了漏子,太尉军不仅成功逃脱,还伤了六殿下和沈裨尉一干人等。
马光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过去探视,只见六殿下已经手折骨断、昏厥过去,而沈子岚要稍好一些,并没有骨折什么的,只是一张俊脸被划得露出了骨头,竟然已经是毁了容。
‘这叫俺如何交代啊!’马光祖心中叫苦不迭,恨不能找块豆腐撞死。
但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有定住心神,老马又听到了一个噩耗:‘神武军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伏击,徐将军被大石砸中。生死未卜。’
马光祖不由大惊失色,豆大地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下掉。要是徐载武死了,那他这责任可就没边了……毕竟名义上,自己还是这次军演中,甲方的总兵官啊!别提什么将军梦了,能安然退休就要烧高香了。
正在恍惚间,便听到营地门口一阵喧哗:“快让让、快让让。我们将军有遗言要向马副统领交代。”
众兵士赶紧波浪似得分开,让出一条道路。使那队抬着担架、衣衫褴褛的神武军败兵畅通无阻的到了马光祖的面前,好让徐将军交代遗言。
马光祖也赶紧迎上去,颤声问道:“徐将军在哪里?”
有个灰头土脸的神武军裨尉哭道:“担架上就是。”
马光祖也没有多想,紧走两步上前,轻轻掀开蒙着头地毯子,心道:‘也不怕给憋死了。’便定睛望向担架上那人,却顿时大惊失色。不由失声道:“大大……大殿下?”
那人正是大皇子秦雳,只见他哈哈一笑,便从担架上跳下来,一把搂住马光祖的脖子,微微得意道:“总兵官大人,您被俘虏了。”
周围地兵士顿时紧张起来,呼啦一声围上来,却被那群神武军溃兵挡上。双方紧张的对峙起来。
看到这情形,秦雳微微紧了紧胳膊,马光祖顿时感觉被铁箍箍住一般,完全透不过气来,不由连连摆手。秦雳会意,又稍稍松了下。他这才喘着粗气道:“您要干什么末将配合就是,也不至于勒死我吧?”
秦雳淡淡笑道:“马副统领娇憨了,您会不知道我要什么?”
“战旗?”马光祖嘶声问道。
“那就拿过来吧!”秦雳指了指中军悬挂的‘金龙旗’,对于马光祖如此上道,他很满意……他又怎会知道,马副统领此时正满心庆幸呢?
“没有……”马光祖苦笑一声道:“那是假的。”
“嗯?”大皇子手上加劲,让手下去取下那面旗。
御林军地将士想阻拦,却被马光祖出声喝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面事关胜负的战旗,被龙骧军取了下来。许多人无奈地低下了头。准备收拾收拾回家睡觉了。
不一会儿,两个龙骧军官便兴冲冲地抱着那面战旗过来道:“殿下。我们赢了!”
秦雳看一眼安之若素的马光祖,狐疑道:“你说这面旗是假的,证据呢?”
马光祖招招手,两个军官便把战旗送过来。他指了指旗面的右下角,那里有两行米粒大的小字,相当难以察觉。
秦雳瞳孔一缩,拽过旗面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此乃赝品、切莫当真’!不由失声叫道:“坏了!”便一把拎起马光祖的脖子,暴喝一声道:“真的呢?”
“五殿下那呢……”马光祖生怕被他掐死,哪敢有丝毫隐瞒。
“他妈的!”秦雳怒道:“命令你的人让开道!”
马光祖赶紧照做。
……
搞不清状况的御林军士兵,目送着统领大人被带出营地,消失在暗淡的天色中。不由议论纷纷道:“这场景好熟悉啊……”“好像上个月也有这么一出。”“看起来一样,但是有本质差别的,上次是送客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提这边六神无主的御林军,单说太尉军这边,打退了敌方地伏兵,又用了两三个时辰清出了通道。
一道选择题便摆在了总兵官李清的面前:‘是退还是进呢?这真是个问题。’
“现在两方的阵亡人数各是多少?”总兵官大人沉声问道。
“我方共计八千六百余人,对方三千余人,”李龙赶紧禀报道:“哦!据说后军歼灭了两千多敌军,那就应该是五千多了。”
“还差三千多啊!”李清喃喃道:“跑进山里的队伍有多少?”
“三千。”李龙确定道。
“那就追击!”总兵官大人英明神武道。
“二爷请三思。”李龙苦笑道:“就算把那三千人全吃掉,咱们还是差了几百人。而且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呢。”
边上人也劝道:“是呀二爷,眼看天就要黑了,还是等天亮后再从长计较吧!”
李清一想也是,便要下令退出山谷。但就在此时,一员斥候飞奔而来,大声道:“报,前方二十里处。发现敌军战旗!”
李清顿时来了精神,朝众将笑道:“天予弗取、必受其咎啊!”便豪气地一挥手道:“全军疾进。直捣龙穴,吾与汝共饮庆功之酒!”
众将领也是欢喜莫名,便不再说什么,各自号令部队,全速向前,争取在天亮以前,赶到敌军营地。彻底解决战斗。
怀揣着美好的愿望,部队出发了。夜雾那么浓,开阔也汹涌。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迷宫……
……
当秦雳急匆匆赶回到大路,却发现那里竟然相当的热闹。外围的斥候发现了他,赶紧禀报道:“敌军要冲关……”
大皇子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双方各出了八员将领,正在挑灯夜战。这些将领施展开浑身解数,打得是天昏地暗,看的双方兵士目眩神迷,一个劲儿地叫好。
“胡闹腾!”看着迎上来地副将,秦雳不悦道:“怎么搞成这样子了?”
那副将陪笑道:“对方冲过来,我们不让他们过去。双方又没法真打,只好约定将领单挑,捉对厮杀,他们要是输了就得退回去。”对于这个法子,副将还是很得意的。
但回答他地是王爷愤怒的皮鞭。
秦雳一鞭子抽倒了那副将,排众而出,大喝一声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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