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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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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要吃人一样看着秦雷。周王赶紧挡在他身前,笑吟吟道:“三哥,你还有什么好说地?”

齐王面色数变,终于勉强挤出一副笑脸道:“五弟不要误会吗,我这不也是为父皇把关吗?现在既然秦先生已经证明自己,那当然可以去诊治了。”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显然这位齐王并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

一行人到了金龙殿。几位殿下,以及张仲吉囿二位太医进到了内殿。其余太医只好在门外等候,虽然他们都极想进去观摩……

穿过重重的紫金帷幔,秦雷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景泰帝,望着那形容枯槁的老者,秦雷心中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妈的,为了见这个干瘦老头子,费了老子多大功夫啊!’

见他有些走神。周王赶紧提醒道:“请秦先生为父皇诊治。”

秦雷回过神来,点头道:“好地。”便坐在床边,一番装模作样之后,便默不作声地带众人出到偏厅。

待坐下后,才望一眼三位面色紧张的殿下,沉吟道:“陛下原先为本虚标实之症,在本为阴阳偏胜,气机逆乱;在标为风火相煽。痰浊壅塞,瘀血内阻。”

“本虚标实之症?那是个什么病?”云萝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就是中风。”秦雷微笑道:“当时的症状为肌肤麻木,口眼㖞斜,言语塞涩,对吗?”

众人齐齐点头道:“不错。”

张仲忍不住出声问道:“可为何现在却昏迷不醒、失去意识了呢?”

秦雷眼皮都不抬道:“中毒!”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失声叫道:“中毒?”

边上伺候的大太监却跪在地上叫起了撞天屈:“可冤枉死人了,所有吃的喝地,哪一样都是宫人先尝过之后,才敢给陛下食用的,要是有毒,那尝食地宫人也该倒了才是!”

听了那太监地话,众人定定地望着秦雷,看他能给出什么解释。

只听秦雷淡淡道:“这道理很简单,人地身体便如天地,身体健康恰似风和日丽。疾病横生便如狂风骤雨。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情况下,便会产生不同的结果……在风和日丽出游便会心旷神怡。而在狂风暴雨中,怕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地。”他地讲解浅显易懂,就连对医道一窍不通的几位殿下也恍然大悟。

张仲也点头:“譬如说正常人吃了豆类无事,但胃病患者吃了便会加剧病症;比如正常人吃了鱼虾蟹类也无事,但肾病患者便会有大碍。”

周王看那张院正一眼,心道:‘现在才明白,早干什么来着?’

“我父皇中的什么毒?有解吗?”云萝焦急地问道。

秦雷却朝张仲伸手道:“拿来吧!”

张仲心领神会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片,正是放倒景泰帝地那个方子。这种关乎全体太医性命的东西,自然要贴身收着了。

秦雷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要把那纸片搁得远远的,才能看清上面的东西,好半天才沉吟道:“问题确实出在这方子上了。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会给中风病人使用人参呢?这东西为温补强壮之剂,有助热上火之弊。”说着接连点出七八样药材,叹道:“这些东西加在一起,便能造出纯阳毒物、与火同性,倒是一味不错的……”见楚云萝忽闪着眼睛望向自己,秦雷只好硬生生把话塞回肚子里。

吉囿闻言面色惨白道:“中风不是阴邪入体、肝肾两虚、属大寒吗?按照先生的理论,不是阴阳调和,寒就让它热吗?用温热药物有何不对?”张仲也是一脸紧张,冷汗直流。

秦雷怜悯的看他俩一眼。轻声为其开脱道:“这话按说不错,前人医术上都是这样写地。但经过多年的摸索,我才发现只有轻微地寒热,才可以逆着来。如果是大寒大热地话,就会导致病体崩溃,所以要以平为期,以和为重。恰到好处就好了。”

吉囿恍然道:“就像先生说的:‘微者逆之,甚者从之。’你不能逆它。”两人齐齐拜谢道:“朝闻道、夕死可矣。”他们都预料到了自己地悲惨命运。

秦雷摇头正色道:“朝闻道,以济世人。若是你们夕死了,那我一番传授岂不是白费了?”说着朝周王拱手道:“还请殿下为他们求情,毕竟他们并没有什么过错。”

周王温和笑道:“只要你治好了父皇,孤自会替他们求情。”

秦雷点头笑道:“既然摸清了症结所在,自然有医治的法子。”

张仲吉囿两人转忧为喜,谢过两位殿下。

秦雷摇头笑道:“不要急着谢我。你们要知道陛下身染沉疴,又被猛药所害,危在旦夕,非以毒攻毒不能痊愈,所以我用地法子有些凶险,”说着看三位殿下一眼,轻声道:“还请三位拿主意。”

周王微微皱眉道:“怎么个凶险法?”

秦雷淡然道:“看上去凶险,实际上没有半分危险。”

“怎么个看上去凶险?”齐王也出声问道。

“需要将陛下倒掉起来……放血。”秦雷缓缓道。

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齐王更是火冒三丈道:“你是何居心?受谁指派来谋害陛下?”说着大声叫金甲侍卫上前将他逮捕。

秦雷夷然不惧地坐在那里,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地笑。

却见弄玉公主闪身站在秦雷与侍卫之间,柳眉一竖,板着小脸挥手道:“添什么乱,都下去!”

凶神恶煞的侍卫们顿时变成小猫一般,乖乖地退了下去。看来比起齐王殿下。他们还是更畏惧公主一些。

弄玉公主朝秦雷挤挤眼,转身对楚妫邑道:“你都承认我家小雷子是神医了,就得让他把话说完。”

秦雷心道:‘我怎么又成“小雷子”了?’但还是为自己的魅力而沾沾自喜。

周王也站出来道:“是呀三哥,秦先生不会妄言的。”

见两人都帮着那小子。齐王气哼哼的别过脸去,闷声道:“说吧!”

只听秦雷淡淡道:“原因很简单,如果不用这个法子,陛下还有七天阳寿。”

听了秦雷这话,众人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周王面色顿时煞白,齐王瞳孔一个劲地收缩,云萝瘪着小嘴泫然欲泣。而那两位太医干脆就吓的跪坐在地上。经过那番比试。他们对秦雷话都深信不疑。

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闭眼神游太虚去了,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

齐王和周王对视良久。周王轻声道:“就让秦先生试试吧!”

齐王坚决摇头道:“不行!怎能拿父皇的性命开玩笑?”

两人正相持不下,秦雷突然冷冷插言道:“我家太子的性命也不是开玩笑得。”说完起身拂袖离去,留下一句话道:“你们可以尽情讨论,但要想让孤动手的话,我要先见到太子。”那老仆也快步跟了出去。

没有齐王带着,秦雷却也去不了别处,只能漫无目的地在殿外的花园里徜徉,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笃定他们一定会答应吗?”

秦雷头也不回地笑道:“确定看的以及一定。”

“你这人真贫嘴,这一点比不上我家福全。”娇俏地身影快步赶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正是那弄玉公主楚云萝,她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秦雷的脸,很认真道:“但其余的都比他强多了。”

秦雷实在没心情搭理这小丫头,虽然他很想知道‘福全’会不会是条狗的名字……

见秦雷不说话,云萝也不以为意,小嘴继续叭叭道:“我看着三哥很不愿意你为父皇医治呢?”

秦雷缓缓摇头道:“他别无选择,因为太医也知道你父皇命在旦夕。”说着嘴角微微上翘,淡淡道:“如果他拒绝的话,罪名可就大了。”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四二章 倒挂金钟

到现在,秦雷整个计划算是图穷匕见了,他将自己包装成神医,吸引救父心切的周王前来相见,然后在对方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治好景泰帝的时候,才抛出以太子作交换的条件,他完全不担心对方不答应……

因为楚国有一个鲜明的特点……他们的士族势力异常强大,楚陈刘谢、蔡诸冯严八大世家组成了整个统治阶层,其权利集中的程度,完全超越了齐秦两国。如果没有这八大家族的支持,就是做到龙椅上,也会被掀下来。

偏偏景泰帝为人宽厚、手腕高超,所以左右逢源且十分得人心。因为他的态度一直在两可之间,所以八大家族也没有急着下注。如果这个时侯传出三皇子阻挠神医为景泰帝诊治的消息,可能形势会顿时一边倒……毕竟谁也不愿意选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当皇帝,为了将来有好日子过也不行。

而反过来呢?即使秦雷最后把景泰帝治死了,也是他兄弟两个一道承担责任,大家五五波,谁也占不着便宜、谁也吃不了亏。所以只要周王坚持,齐王就别无选择。

只要周王别犯糊涂,他们两个就一定会让自己医治的,秦雷有这个信心。

事实证明,周王楚妫娚一点都不糊涂,两个时辰以后,有宫人请秦雷进去。

一回到金龙殿中,两个皇子的视线便齐刷刷地迎了上来,只听周王道:“我三哥已经答应了。只要父皇能够痊愈,就把贵国太子还给你。”

秦雷淡淡笑道:“我现在就可以为陛下医治,但在结束以后,希望看到我二哥出现在这里。”

齐王闷哼一声道:“只要父皇醒来,你自然能见到他。”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也好,现在请把所有人都叫出去。我手术地时候不能有任何人在场。”

“那怎么行?”齐王忿忿道:“万一你要是借机谋害我父皇呢?”

秦雷冷笑一声道:“孤王如果真想动手的话,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人察觉的。”

齐王见这家伙茅坑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又闷哼一声道:“你给我小心点,若是我父皇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亲手活剐了你不说,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秦雷撇撇嘴道:“悉听尊便……”

周王面色复杂的注视着秦雷,拉住他的手道:“秦先生,全拜托你了。”

秦雷朝他笑笑道:“放心吧!”

景泰帝毕竟是楚国的皇帝,哪能让人看见他被倒吊着放血。那不影响皇帝的威严吗?所以几位殿下索性眼不见为净,将所有地宫人护卫全部撤去,将昏迷不醒的景泰帝留给了秦雷和他地老仆人。

等着所有人都退出去,秦雷一下子跳到龙床上,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子,把昏迷中的景泰帝打成了大虾般形状。

“这是干嘛?”乐布衣错愕道:“你要泄愤吗?”

哪知秦雷摇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泄愤也得找自家老头子,”说着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把景泰帝打回了原状,这才跳下床来,活动下手脚道:“我这人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殴打拥有高贵血统的家伙,上次只打了老头子一拳头,一直引以为憾。想不到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乐布衣额头见汗道:“那以后王爷岂不没有追求了?”

“也不能这样说,”秦雷认真道:“必须要把齐国皇帝也打一顿,这样才算完美无缺。”

乐布衣彻底无言,走到床边、掀了被子,开始给景泰帝脱衣服……

这下轮到秦雷目瞪口呆了,自叹不如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

乐布衣无奈笑道:“瞎寻思什么呢?还不过来帮忙。”秦雷笑着过去,两人三下五除二,便将景泰帝扒得赤条条的,上下没一丝布片。

上下打量景泰帝的胴体一番,秦雷不禁啧啧有声道:“这家伙。都老成这样了还细皮嫩肉的。连点疤都没有。”

乐布衣不理他,拿过一条绳子扔到房梁上。待那绳子地一头穿过房梁落下后,便将其绑在景泰帝的双脚上。再把绳子另一端扔给秦雷道:“用力收!”

秦雷知道自己也就是打打下手的料,嘿嘿一笑,接过绳子便往门口跑,只听‘哧溜’一声,一百三四十斤的景泰帝就被倒掉了起来……且还是全裸的。

“太高了,让我跳着给他擦呀?”乐布衣一边调试药水,一边指挥秦雷调试高度。

“太低了,老弯腰会疼的。”将棉布浸泡进药水中,继续指挥着景泰帝上上下下。

好不容易让乐布衣满意了,秦雷将绳子系在桌脚上,走过去打量着倒挂金钟的景泰帝,嘿嘿笑道:“这家伙,真像个沙包啊!”说着双拳一攥,一阵爆响道:“打几下再说!”便见他噼里啪啦十几拳打了上去……虽然几乎没敢用力,但也把可怜的景泰帝打得花枝乱颤,险些吐了血。

见乐布衣也不阻拦,秦雷歪头问道:“你不怕我把他打死了?”

乐布衣呵呵笑道:“打几下好,舒筋活血嘛!”说着把一块蘸了药水地棉布扔给他,指着景泰帝的身子道:“这棉布也是用来给他活血的,给他全身上下擦一遍。”秦雷‘哦’一声,便用那棉布开始给景泰帝擦身子,擦着擦着突然笑道:“像擦枪一样。”

乐布衣却没有搭话,而是定定地望着景泰帝地身子,果然见他周身经脉尽显。且呈红黄绿蓝紫五种颜色,待秦雷擦完以后,他便从药箱中取出一把铖刀,以飞快的速度在景泰帝地身上切割起来。

秦雷想起一个词……庖丁解牛。

乐布衣当然没有乱砍乱伐,他只是用锋利的刀刃将五色经脉一一割开,景泰帝身上顿时流出五色的血液,看的秦雷目瞪口呆。无法想象人还有这种颜色的血。

乐布衣又取出一个药罐,待景泰帝身上地血流变成红色时。便用更快的速度从罐中取出药膏,涂在他流血地地方,顿时止住了血流。

“放下来!”乐布衣沉声喝道。

秦雷赶紧将绳子解开,乐布衣双手接住落下的景泰帝,将其塞进被窝当中,又拉过几条被子给他裹上,这才轻舒口气道:“大功告成!”

……

当天夜里。景泰帝发了一身大汗,那汗水又粘又黑又臭。待发汗之后,第二天早上便转醒过来。看见挺尸了俩月的老头子终于还了魂,三位床前侍疾地殿下激动地呜呜直哭……虽然哭泣地原因不尽相同。

缓缓转动下眼珠子,景泰帝两眼无神地望着自己地三个孩子,说出了第一句话道:“朕怎么觉着被人打了一顿呢?”

云萝怕齐王使坏,赶紧搂着老爹地胳膊,娇声道:“那是神医给父皇治病呢。”说着微微得意道:“那神医可厉害了,是人家找来的呢。”这话看似是夸神医,但归根结底还是夸自己。

景泰帝点点头,便不再追究,看一看跪在递上的老三和老五,皇帝欣慰笑道:“人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你们三个孩子都不错……”齐王和周王自是欣喜无比。

……

齐王还算有信用,景泰帝一醒,便将太子爷送到了秦雷暂住的偏殿里……景泰帝治疗期间,他这个主治大夫只能乖乖呆在金龙殿,随叫随到。

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衣服皱皱巴巴、神色萎萎顿顿的家伙,秦雷赶紧起身道:“二哥……”

“五弟,呜呜……”太子的眼圈就红了,泪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下来,两步上前紧紧抱住秦雷,生怕他跑了一般。

秦雷安慰他几句。不着痕迹地将他从身边拉开。上下打量一番道:“看来他们没为难你呀?”

太子摇头抹泪道:“他们就是把我关着,也不让我见人。也不和我说话,”说着可怜巴巴道:“他们还把些耗子、蛇、蜈蚣之类的扔到牢房里和我作伴,吓得我整宿整宿睡不着;他们还给我吃生米生肉,喝……那个什么……”说着便干呕连连,显然那个什么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雷看着昔日气度从容、温文尔雅的二哥,变成这副样子,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知道,就算齐王不准手下伤害太子,但难免有跟自己想同爱好者,会变相的折磨他。

看着精神萎顿的太子爷,秦雷心中一阵痛快,呵呵笑道:“能出来就好,勾践还受过吴王的侮辱呢。”

“我可不要做勾践,”太子坚决摇头道:“根本遭不了那份罪。”

秦雷听出他话中有话,面色一肃道:“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太子摇头笑笑道:“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再和你说。”秦雷点点头,让宫人带他去沐浴更衣。

望着太子地背影,乐布衣突然道:“他要跟你摊牌了。”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看来这次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

乐布衣颔首道:“在痛苦面前,人会有两种反应……”

秦雷笑道:“打倒它、或被它击倒。”

乐布衣呵呵笑道:“这样看来,王爷您的没心没肺反倒成了长处。”

秦雷翻翻白眼,命人准备酒席,给太子爷压惊。

太子还没出来,周王却先过来了。他先是屏退左右,然后面带忧虑道:“先生,父皇有请。”自从见识了那神乎其神的医术后,他便一直管秦雷叫先生。

秦雷奇怪道:“陛下都醒过来了,殿下怎么还一脸地忧虑呢?”

“唉……跟你说了也不明白。”周王道:“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

秦雷面上不动声色,起身跟着周王往外走。他这些天来的连番造作,除了想要打开缺口、营救太子之外。还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目的……他要让楚国人将自己单纯当成一个神医,从而忽略掉他在别的方面地才能。这也算一种另类地藏拙吧!

跟着他走到门口,周王突然停下脚步,轻声道:“父皇要是问你,他为何会突然病倒,先生会如何回答?”

秦雷面色坦然道:“当然是有问必答了。”他知道,周王是不甘心就此放过齐王,但秦雷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周王深深的看他一眼,沉声道:“先生帮我个忙,你把今天地事情从头到尾向父皇一遍,可以吗?”

秦雷面露不解道:“无关于治病的也要说吗?”

周王点点头,轻声道:“要把我三哥是如何刁难你的讲清楚,兄弟尔后必有重谢。”

秦雷心道:‘是要拿我当枪使啊!’便模棱两可道:“我不会隐瞒的。”

周王笑着点点头。便和他到了景泰帝所住的寝宫之中。

望着被自己殴打过的南楚皇帝陛下,秦雷赶紧行礼道:“外臣秦雷拜见陛下。”

景泰帝虽然醒了,但仍然十分萎靡,强打精神地朝秦雷点点头,嘶声道:“听他们说,是你把朕从阎王爷那拉回来地?”

秦雷恭谨道:“并不是外臣的功劳。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此次不过是稍有劫难而已,阎王爷可不敢收。”他跟着馆陶学习帝王心术,对这些皇帝君王的心思最是清楚不过……这些人最怕欠下还不清的人情,通常这种情况下,他们会选择直接将对方人间蒸发,省事又省心。

景泰帝见他毫不居功,好感顿增道:“虽然说朕受命于天,阎王爷管不着,但你毕竟帮着朕过了此劫。功莫大焉啊!”说着闭目沉吟道:“你是秦国的郡王。到我楚国来自然也不能亏待你了,就封你增寿王。封地长沙郡、食邑八千,另赐黄金万两、湖绢苏绸各五千匹吧!”楚国的王爵也只授予皇室,两个字的是亲王,如周王齐王之类,三个字的是郡王,比如说这劳什子增寿王。

秦雷心中叫苦:‘怎么给我封地了?莫非想让我在此常住?’但面上不敢怠慢,赶紧谢恩不迭。说起来他在齐国还有个止戈公地封号,也算是封遍天下了。

景泰帝费劲地点点头,示意他安静,转而对周王和齐王道:“你们都辛苦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来日咱们再说话。”

齐王和周王都不想走,但见景泰帝面色不耐,哪里还敢久留,便一前一后的告退出去。

景泰帝看一眼乐布衣,秦雷赶紧识相地将其支出去,屋里只剩下一站一卧的两个人。

说来也算玄妙,就在昨日,就在这房间之内,秦雷还可以随意蹂躏景泰帝,但今天却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连头不敢抬。

景泰帝打量了秦雷半晌,才缓缓道:“先生请坐。”他已经从云萝那里知道了秦雷地轶事,所以语气间还算尊敬。

秦雷一边坐下,一边笑道:“陛下休要折杀小王,您要是高兴就叫我雨田,不高兴就叫我秦雷吧!”

景泰帝见他如此上道,不禁莞尔道:“雨田啊!就叫你雨田吧!你看朕还能活多久?”

秦雷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这老皇帝神秘兮兮的,竟是要问这个问题。

不过也是,人家都把他当成神医了,不讨论这个的话,难道还要讨论世界和平,天下一统吗?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四三章 兄弟

景泰帝死死盯着秦雷,紧张的气都不喘一下。

至于这位陛下能活多久的问题,乐布衣已经给了比较精确的答案……十到十二个月。景泰帝的生机已经被霸道的药物摧毁了,强悍如乐布衣,也只能稍尽人事,待体内的潜能耗尽之时,便是这位皇帝陛下驾鹤西游之日。

但秦雷显然不能这么说,不然肯定会被暴怒的皇帝撕碎,干笑一声道:“陛下只要康复过来,自然是寿与天齐了。”

景泰帝摇头笑笑道:“古往今来哪个皇帝可以寿与天齐?雨田就不要安慰朕了,”说着眼神凌厉道:“实话实说!不然要你好看!”翻脸比翻书还快。

秦雷赶紧一哆嗦道:“我说我说……”便伸出三根手指头道:“陛下最少还有三年阳寿,如果好好保养的话,再加三年也是可能的。”秦雷知道景泰帝但凡这样问,便是对自个龙体有数了,如果把数说太大的话,他定然是不信的。

太短又会让其抓狂,是以三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中不溜的最合适。

而且还有一个更深的目的……一个自以为只能活三五年的皇帝,还能有什么雄心壮志?勤政爱民、征战四方之类的力气活,还是交给接替的人吧!抓紧时间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好生过过瘾,当把昏君就得了。

对人性的透彻理解。让秦雷做出了这个回答,而在不久以后,他将因此得到意外之喜。

……

“三年啊……”景泰帝有些失望,又有些预料之中,良久才沉声道:“如果有你一直照料呢?”

“臣下已经说过,可以翻番。”从景泰帝给自己封地那一刻起,秦雷便知道他准备把自己地户口从秦国迁到楚国来。所以干脆满嘴胡柴道:“如果陛下可以保持心情愉快、饮食清淡、节欲戒怒、按时休息的话,再加三年不成问题。”这家伙着实阴险。他要让景泰帝直接进入养老模式,把那些内政外情的全忘掉。

景泰帝面色果然好转,呵呵笑道:“九年吗?朕今年六十四,活到七十三的话,也算是与圣人同寿了,那还不错嘛!”一上来就说九年他肯定不信,但这样循序渐进。便不会引起他的丝毫怀疑了。

景泰帝的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清清嗓子道:“朕在皇宫边上赐你一处王府,再给你一块通行大内的腰牌,以后朕地康复养生,你就全权负责吧!”说着亲切笑道:“放心,只要有朕撑腰,大楚就没人敢欺负你。”

秦雷笑着谢恩道:“臣下定然为陛下殚精竭虑。”又满脸感激道:“臣下在秦国是王爷,来了楚国还是王爷。而且还得到陛下的厚爱,要比原先好得多,只是……”

“只是什么呀?”对这个给自己带来希望地小子,景泰帝是越看越喜欢。

秦雷一脸哀伤道:“只是我那二哥,先是被大哥排挤,竟以太子之尊出使大楚;又被奸人陷害。以致身陷囹圄,境遇之凄惨令人肝肠寸断,臣下又怎能笑得起来呢?”不趁热打铁,将太子开脱出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景泰帝其实有些舍不得秦国太子这条大鱼,但他更在乎自己能不能延年益寿,且经过这一场死里逃生,他对功名利禄的念想淡了很多。这样一来,留着秦国太子反而只能让秦国将矛头转向自己,虽然不怕他们。但少些麻烦总是好的。

“还不如把秦太子放回去。让他回去和他兄弟去争去闹,这样一来我们楚国倒是省心了。”老皇帝以己之心、推彼之腹的想道。

打定了主意。景泰帝缓缓点头道:“就依你,回头朕让周王办一下相关手续,再选个黄道吉日,送你二哥回国吧!”

秦雷大喜过望道:“谢陛下!臣下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景泰帝笑笑道:“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能让朕延年益寿就行……”

秦雷自然连连称是,说了这么多,景泰帝也累了,挥挥手道:“先退下吧!”

……

等秦雷回到住处,太子早坐在桌边等他。望着重新干净利索的太子爷,秦雷笑道:“恭喜二哥逢凶化吉,以后自然一片坦途了。”

太子起身把他拉到座位上,苦笑一声道:“以后一片灰暗才是真的。”说着端起酒壶,给秦雷斟一杯道:“来,兄弟,哥敬你一杯,谢谢你来南楚救我。”

秦雷接过那杯酒,仰头饮下。

太子又斟一杯道:“所谓‘患难见真情、沙尽始见金’,这一杯要谢谢兄弟你不计前嫌!”秦雷又饮下此杯。

太子再斟第三杯,苦笑一声道:“这第三杯嘛!咱们兄弟还不知道要在楚国待多久,二哥我是个无能之人,还请兄弟你多多照顾吧!”

秦雷接过酒杯,却没有饮下,而是摇头笑道:“这第三杯应该二哥来喝,”说着将那杯子递到太子面前,真诚道:“恭祝二哥一路顺风,未来平安坦荡、前程似锦。”

太子一下呆住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半天才喃喃道:“你说什么?我……可以回国了吗?”

秦雷含笑点头道:“对,小弟医好了楚国皇帝,他答应既往不咎,礼送你归国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太子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见他一会儿流泪、一会大笑,最终伏案哭了起来。

秦雷也不说话。只是缓缓地夹块牛肉送到嘴里,轻轻咀嚼起来。说实话。他比太子更想回国,那里有他地事业、他的战友、他的爱人、他的敌人,他的一切都在秦国,而楚国,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旅途罢了。

饮一口香醇的美酒,入肠却化作淡淡地乡愁。如果在这段旅途上耽搁太久,他的事业、战友、爱人。都会被敌人伤害地……

但他不能着急,真是不能表露出这种意图。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法子营救太子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结果就已经是注定的了……因为他在给自己的小命加上保险地同时,也套上了一层枷锁……试问哪个皇帝会把一名神医放走呢?那是保命的法宝啊!

‘欲速则不达啊!徐徐图之吧……’心中轻叹一声,秦雷发现太子抬起头来了,刚想搜肠刮肚的安慰他几句,却见太子给自己跪下了。

秦雷连忙跳起来。要去扶太子起来,口中连声道:“哥哥要折杀小弟吗?”

哪知太子十分地坚决,摆手阻止了秦雷的动作,双目通红道:“兄弟,我又不是储君了,你完全当得起!”

秦雷苦笑道:“二哥。说什么呢,天无绝人之路啊……”

太子摇头道:“兄弟不用安慰我,你听我把话说完。”

秦雷只好住嘴,听太子沉声道:“这次磨难对我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我明白了三件事:一来,往日里我总以为你野心勃勃,飞扬跋扈,但经过这次我才明白,纵使你再强势、再霸道。但在你心里。情意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一点上。你从来没有变过,即使我做过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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