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柄-第1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规矩定下来是用来遵守地,不是用来破坏的……不能有例外。否则有一就有二,次数多了,规矩也就成了摆设。”
说完叩首坚决道:“所以卑职恳请王爷在听完检讨后,秉公处置,切勿为属下一人,坏了如山的规矩。”
秦雷听的心中感动,弯腰扶起他道:“知道孤王为何不前日就处罚你吗?”
沈冰轻声道:“王爷想让属下戴罪立功。以减轻罪责。”
秦雷摇头笑道:“这是一个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当时我很生气,今生从没那般气愤过,”说着坦然道:“所以我不敢做决定,我怕盛怒之下,做出些日后会后悔的事情。”
沈冰‘哦’一声,又听秦雷神色淡然道:“知道当时我想怎样吗?”
沈冰摇摇头。便听王爷幽幽道:“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想把你地脑袋砍下来。”
沈冰赶紧俯首道:“属下该死,绝无怨言。”
秦雷端起茶壶,直接对嘴灌一通道:“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又觉得。砍头太重了。你罪不至死,应该改为农场服劳役二十年比较合适。”
沈冰这才知道,自己在刀口上打了转,不由又有些心惊胆颤,心里头可谓是五味杂陈。
却见王爷满面笑容道:“但是今天,我又改主意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像你这样忠诚能干的优秀手下,可是王府急缺地。若是把你打入冷宫,那我不是自找麻烦吗?”说完扶着沈冰的肩膀,满面真诚道:“你要是真想赎罪。就好好干。多立功。等到咱们算总账地时候,再加加减减。那时候要是还不能将功折罪,不用别人说,孤就亲手打你板子。”
沈冰这才知道,王爷绕这么大圈,还是为了帮自己开脱,心中自然感激不禁。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解不开心中疙瘩,小声嘟囔道:“规矩不可废。”
秦雷一听就火了,拍桌子骂娘道:“感情老子说了半天,都是白费吐沫了?怎么你一点都听不进去呢?”说着一挥手道:“这王府是我地,我说的就是规矩,你不要叨叨了。”
沈冰叩首道:“王爷曾经说过,谁立地规矩谁就要第一个遵守,若是违背了,就没资格再立规矩。您可不能违背呀……”
“这不是特殊时期吗?你能不能别这么教条!”秦雷无奈的呻吟道。
“越是特殊时期,越要严格遵守规矩,不然王爷地威信从哪来?咱们的战斗力又从哪吗?”沈冰寸步不让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半晌,秦雷终是忍不住扑哧笑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官老爷说:‘我饶了你吧!我饶了你吧!’被告却说:‘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说着摸摸沈冰的头,嘿嘿笑道:“小沈啊!咱俩是不是弄拧巴了?”
沈冰也无奈地点点头,却不接话。
秦雷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想了半天,拊掌笑道:“要不这么办吧!我给你弄副布枷锁,你贴身穿着,就算是服刑了。大不了带个二三十年,啥时候退休啥时候脱呗!”
沈冰心道:‘这样也行啊?’但也知道王爷已经仁至义尽,若自己再拒绝,就是大大的不识好歹了。这才小声道:“这期间地俸禄停发、一切荣誉与属下无关,没有假期、没有福利,服役年限也要扣除掉这些年去。”
秦雷闻言欢喜道:“你要给我白干活?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沈冰点头道:“属下愿意接受这样的惩罚。”秦雷踹他一脚道:“真是个倔种。那这二十年里,你怎么娶媳妇?倒插门吗?”
沈冰嘴角抽搐一下道:“属下争取尽快减刑吧……”
这就算定下了对沈都司的处理意见。秦雷也装模作样地处罚了自己一下……十年不领王府发的俸禄。虽然听起来吓人,可他什么时候领过王府的俸禄啊?
一个彻底告别真金白银地家伙。竟然用不发薪水来惩罚自个,除了用虚伪二字形容,实在找不到其他更恰当的词汇。
……
把各自的惩罚商定以后,两人重新落座。秦雷这才布置起沈冰东去的任务来:“三件大事你要做好。其一,许伟来信说,他与马奎已经势成水火,根本无法执行计划。而马奎也来信大表忠心。反说徐伟阳奉阴违,只是想抢班夺权。是个大大地奸臣。你要去调查清楚此事,并安排对策,必要时可越过两人,直接拿过在东齐的指挥权。”
沈冰点头应下,又听王爷道:“其二,在控制住我们在东三省和东齐地力量后,迅速对东齐展开渗透。收集一切军事情报。具体要求会有任务手册说明。”
秦雷双目炯炯地望向他,沉声道:“此事异常重要,你准备越细致,越精确。等一旦战事爆发,我们的胜算就越大,也能少死几个弟兄。”
对于战争的爆发,在统帅咨议会上早就达成了共识,沈冰自然不会怀疑。郑重应下后。又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任务?”
“严密监视河阳公主,但不要惊动她,强龙压地头蛇,你这过江地猛龙,还是小心为妙。”秦雷微笑道。
沈冰又一次应下,这就算接受了王爷地任务。两人快速说一下具体细节。秦雷便起身道:“我要去城外拉架,你可以继续去审问文铭礼了。”
那知沈冰轻声笑道:“那小子就是个脓包,属下也没用刑,就是吓唬了他几下,便如竹筒倒豆子似得全招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石印章还有一封信,双手奉给秦雷道:“他说凭这个可以得到文彦博在南楚存的财产文契。”
秦雷接过那东西,揣在怀里笑道:“等着什么时候去南边了,再取出来吧!”
沈冰有些意外地点点头,轻声道:“还有,对文家抄家的统计也出来了。”
“怎么样?”秦雷双眼冒金光道:“记得乐先生说过。这家伙的不义之财海了去了。”
沈冰摇摇头。又拿出一张清单递给秦雷道:“王爷可能要失望了。没有搜到太多东西,零七八碎加起来。也就是折银三十万两的样子。”
秦雷快速的扫一眼那清单,失声惊讶道:“不可能,乐布衣亲眼所见,光成箱的黄金就有好几十万两呢,至于古玩珍宝更是不计其数、价值连城。”
沈冰无奈的摊手道:“可那秘库已经废弃了,别处也找不到。”想了想又道:“要不再回去找找,属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东西找出来。”
秦雷叹口气道:“不能再去了,现在再去的话,会让人笑话吃相难看地。”
沈冰不甘心的攥攥拳,突然眼前一亮道:“四天前暗桩见过文铭义回家,后来连夜离家。那些东西会不会让这家伙带走了?”
“这些天有车队离开文家吗?”秦雷沉声问道。
“没有,只有每天送菜的进出。”说完沈冰狠狠一拍脑瓜道:“这些送菜的八成有问题!”
秦雷皱眉沉声道:“那是一大笔财产呢,若不追回来,就会被人用来对付我们。”
“属下这就去办。”沈冰霍得起身道。
秦雷点点头,沈冰便弓身告退,刚走到门口,又听王爷沉声道:“还有文铭义,孤有些不放心这家伙,能抓回来是最好,实在不行就清除掉。”
沈冰沉声应下,转眼消失在门口。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九八章 京山新军
京都城外的莽原上,一半是海一样的蓝色,一半是夜一样的黑色。
两万多天策军与数量更多一些的京山兵对峙于此,双方相距不到百丈,各自摆开攻击阵势。两边皆是旌旗林立、刀枪如雪,阵势森严、一望无边。
双方从天还不亮就对峙于此,到现在已经三四个时辰了。随着日上中天,顶盔披甲的兵士们逐渐有些吃不消……为了保持战马的体力,他们早就下马站立。这样一来,身上好几十斤重的盔甲,就成了沉重的负担,除了个别身子骨特别的,都已经不堪重负了。
秦俅就属于那种身子骨特别的,对他来说,几十斤的盔甲穿在身上,根本没有一点感觉。可他也很难受,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饿的。
可秦俅没有像去年那样,戳戳肚皮,委屈巴巴的说‘饿呀……’,他使劲扎紧了腰带,便继续昂首挺胸的站着。一个季度不见,这家伙体型没什么变化,可身上的肉却明显结实多了。还有整个人的气质,也比去年九十月时威武许多……哦!还有,他的肩膀上多了条不太显眼的粗杠,标示着他一等兵的军衔。
他还能忍住,边上几个肩膀上没有军衔的家伙却忍不住了,有人歪过头来小声嘀咕道:“小队副,啥时候能是个头啊!俺的身子都麻了。”说话这人带着浓重的陇东口音,显然是今年新入伍地外省兵。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周围几个新兵的纷纷附和,有人说自己的腿快折了,有人说自己的腰快断了。秦俅使劲一瞪小眼,恼火地低喝道:“混账东西,忘了什么是军令如山了?就是累死了,也得给我杵在这。”
几个新兵讨了个没趣,怏怏地低下头。虽然不敢还嘴,但心里显然很不痛快。
边上一个肩膀挂着两条粗杠。代表中士军衔的士官走过来,正是那当年的‘九五二七’,现在地副中队长秦顼是也。
秦俅的手下们见秦顼过来,赶紧站地绷直,哪有半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这些家伙现实得很,别看秦顼就比自己小队副多了一道粗杠,可人家是官。小队副却还是兵。虽然秦顼只是个士官,威信却仍然要比秦俅大得多。
秦顼先朝秦俅呲牙一笑,然后拍拍几个新兵蛋子的头盔,轻声笑道:“你们知道对面是什么军队不?”
新兵们面面相觑道:“不知道,俺们队副也不说。”秦顼看一眼秦俅,秦俅撅撅嘴道:“俺怕吓着他们。”
秦顼呵呵一笑,摇头道:“谁不知东三省的汉子以豪迈任侠著称,怎么可能被吓到呢?”
兵士们听大人这样说。不由自豪的挺起胸膛,看起来很是喜欢这样的说法。秦顼心里暗笑,但面上还一本正经道:“伙计们,告诉你们,对面是自称大秦第一军的天策骑军,向来嚣张地很。”
兵士们自然能听出大人话语里的讥讽。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秦顼也微笑道:“但事实上他们肯定不是,因为……”
“有我们呢。”兵士们齐声喝道。这支队伍在秦雷的思想指引下,从来不知道要脸为何物。
秦顼一脸该当如此道:“不错,我们比他们强。”说着话锋一转道:“既然比他们强,事事就都要比他们强……所以,”只见他眨眨眼,轻言细语道:“他们没有趴下去以前,我们就决不能自认孬种。”
兵士们嘿嘿笑道:“哪能自认孬种呢。”说来也怪,身上的盔甲好像不那么重了,力量又回到兵士们身上。大伙重新站的绷直。再没有一句怨言。
秦俅朝秦顼暗暗竖起大拇指,秦顼朝他笑笑。继续往下一个小队巡视而去。他虽然貌不惊人,但大纲上所有科目都能拿到前三名,再加上公正严明,是以深受兵士们爱戴,有什么事情上峰也爱找他商量。
秦顼走了不多远,便看见校尉大人正在几个裨尉大人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那些人也看到了他,都统大人便招手让他也过来。
秦雷的军队已经正式定下编制,军衔和军阶的体系自然也已经形成。就目前来说,有两万多军队分成三个师,师地主官便叫统领,每个师有十个大队,大队的主官叫裨尉,在统领与裨尉之间,又加入了营,营的长官叫校尉,分管五个大队,协助统领大人统帅全师。
乍一看,京山新军与大秦其他军队并无不同,也是裨尉、校尉、统领三级,但实际上两者只是名字相同,在编制上可谓是天壤之别:京山新军的一十编制,简洁明了,更符合骑兵部队高机动、快速度的要求。
秦雷之所以仍采用原来的称号,无非是想少些非议,以免有人吃饱了撑地,参他个‘妄改军制、悖逆祖宗成法’之罪罢了。但这种欲盖弥彰地叫法并不受官兵们欢迎,他们现在都管裨尉叫大队正、校尉叫营正……统领吗,因为官太大,没人敢随便叫,所以还是叫统领。
事实证明,脱裤子放屁到那里都不受欢迎。可以预见,裨尉和校尉两个称呼,会很快在秦雷军中作古。
但秦雷的另一项改革,却受到了官兵们的一致拥护——为了提高官兵的责任心和荣誉感,加强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方便指挥和管理,也为了最终形成正规化的职业军人制度,他破天荒的引进了军衔制度。
京山新军的军衔共分六级十八等。六级是士兵、士官、尉官、校官、将军、元帅。其中士兵两等,为列兵和一等兵;士官四等。为下士、中士、上士和士官长;尉官分四等,为准尉、少尉、中尉、上尉;校官分三等,为少校、中校、上校;将军分四等,为准将军、将军、上将军、大将军,元帅只有一等,就叫元帅。
其实还有一等,名唤‘兵马大元帅’。但只能授予秦雷一个人,其他人就是天大的战功也不得授予。所以并没有算进十八等中去。因而官兵们只说军衔分六级十八等。
在这六级十八等中,列兵军衔最低,只要新兵营训练合格,准予授衔了,便至少可以授予此衔。得到列兵军衔,也就意味着开始享受隆威郡王府那完全超时代地福利体系,虽然是最低等地。
而较为优秀的新兵可以直接晋升一等兵。或者列兵表现优异也可以晋升此军衔,有了此军衔,便有自个担任小队副,除了享受军衔饷之外,还可得到另一份军职饷,秦俅便是此等职衔。
再向上晋升,便可脱离士兵地行列,跨入士官队伍。士官也是军队中最基本、最骨干的力量。下士为士官中最低一级,可以担任小队正,秦顼的中士军衔可以担任中队副,秦霸现在也是此等职衔。再进一步便是上士军衔,可以担任中队正。
而士官的顶端,便是士官长。士官长可以担任大队副。所有地士官都可以称作下级军官。
再向上晋升便是准尉,但准尉仍然只可担任大队副。须得参加完为期一年的军官基础科目训练,并通过十四项考核。军官进阶考核相当困难,以目前兵士们地军事素养来看,几乎没有能通过的。所以准尉是一道门坎,若是今生今世都通不过,就只能停留在这个军阶上,圆不了人人追求的军官梦了。
若是通过,便可当即晋升为少尉,少尉才可以担任大队正。也标志着其正式进入中级军官的行列。大队正便是裨尉。虽是中级军官的最低层。但俸禄已经与当朝三品官员齐平。
再向上的中尉军衔可以担任营副,上尉军衔可以担任营正……当然。也叫校尉。楚千钧和伯赏赛阳都是上尉军衔,领营正军职。
再向上便到了少校,少校军衔可以担任副统领,中校军衔可以担任统领,率领一师一万人的兵力。
师也是京山新军地基本战术单位,京山新军先有三个师,番号未定,暂且只用一二三来代替,皇甫战文、杨文宇、沈青分别统领这三师。虽然大秦的将军普遍含有水分,可让皇甫战文和杨文宇这两个正经的将军大人一下子掉两级,也有些说不过去。
是以秦雷给他俩特批的上校军衔。这样既可以挤挤原本的水份,且伸伸手就能摸到将军的边,又比其他人都高一级,自然皆大欢喜。因而三人虽然同样都是一师之长,可沈青却比另两个低一级,还是个中校。
这三个师都不是齐装满员,较好的如杨文宇师,有八千余人,较惨的如沈青师,只有五千余人,人员还有待日后进一步补充。但更惨地是,这两万余人中还有一小半是入伍才仨月的新兵。
三个师之外还有一个独立旅,由石勇率领,少校军衔、副统领军职,专门负责各种特种作战,包括许田的斥候营、石猛的重兵营。新军军部另有一个军直属旅,由石敢率领,同样是少校军衔,副统领军职,包括黑衣卫、黑甲骑兵营,已经神射营,负责包围军部,以及必要时支援作战。
整个京山大营,便由这三师二旅组成,共计三万人。在苦苦经营到第三个年头时,秦雷终于实现了将所有军队正规化、合法化的夙愿,为将来的大发展打下了坚实地基础。
……
秦顼小跑过去,朝年轻的营正敬礼道:“卑职参见校尉大人。”
那营正朝他咧嘴笑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摇头晃脑道:“以后叫营正,校尉是给别人叫着听的,不伦不类地。”这青年身高七尺六寸。不算太高。却生的十分结实,虽然嘴角留着半寸短须,但仔细一看,实际年龄绝不超过二十,正是镇南元帅的独子,‘小太岁’伯赏赛阳是也。
秦顼只好改口道:“营正大人有何吩咐?”一边的营副马艾微笑道:“营正大人正和我们几个讨论,会不会真的打起来。正好看你这小诸葛来了,就听听你的意见。”
伯赏赛阳颔首道:“不错。”
秦顼看看自己地大队正。只见他一脸紧张道:“你可要想仔细了,可别胡说八道地给老子丢脸。”秦顼还没答话,便听着营正大人训斥大队正道:“你小子才是胡说八道呢,”说着满面笑容的对他道:“你随便说,言者无罪吗,说错了也不要紧。”
秦顼看看大队正,见他点头。这才轻言细语道:“卑职以为,不会打起来。虽然我们地实力不及天策军,但大家同属禁军序列,怎会真的兵戈相向呢?即使对方统帅也不敢冒此大不韪的。”说着微微一笑道:“若是论打群架,胜负就未可知了。更何况,还有未来军演可供大伙名正言顺的公报私仇。”
伯赏赛阳呵呵笑道:“这事儿让你小子一说,立马就敞亮了,对吧马叔?”马艾也点头笑道:“不错。秦顼天生就是块打仗的料,有慧根,前途远大啊!”
秦顼还没来得及谦虚几句,边上的大队正却先乐开了花,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小子是我从一群饿狼嘴里抢过来地,怎么样大人。我眼光不错吧?”
伯赏赛阳白他一眼道:“不错,恭喜啊!别忘了请客。”那大队正的笑脸一下子垮下来,郁闷道:“怎么老是我请客啊……”
“因为你话最多。”马艾温声道:“小顼,你看咱们还得等到什么时候?兵士们都有些挺不住了。”
秦顼腼腆笑道:“老大人考我,您过得桥比卑职走得路还多,哪能不知道呢。”马艾笑眯眯道:“各人有各人的见解,你且说说看。”
“那卑职就献丑了。天黑之前,大概就可以各自回营了。”秦顼说着自信道:“听说上次京山营被围,铁甲军和神武军都派人前去解围。皇甫老将军甚至亲自出马。敢问诸位大人。可有此事?”
马艾点头道:“不错。”
“那就是了,现在大军演在即。两方阵营都要精诚团结,万不能让对方看了笑话。所以上次来了的,这次还是回来的……说不定上次没来的,这次也回来。”秦顼微微笑道:“而各方禁军从营地开拔,最迟今天傍晚便可到达此地,到时候更是打不起来,也不可能开个篝火晚会,所以只能各回各家了。”
马艾拊掌笑道:“所言有理,说不定咱们能看到八方禁军会中都的胜景呢,对不对呀大人?”却没听着伯赏赛阳回答,马艾这才发现,营正大人的视线已经转移到两军中间地空地上。
顺着他的目光,马艾看到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从远处疾驰而来,马上的骑士作京山军游骑兵打扮,手中还拽着一根套索,拖着地上一个人形物体在两军阵前掠过。
那游骑兵的声音惫懒却清晰可闻:“天策军的兄弟们,咱们刚刚逮到一个冒充贵军,意欲在本军水源处投毒地细作。”话音未落,两边阵中一片哗然,黑色的那边大骂蓝色的卑鄙,蓝色的斥责黑色的栽赃,一时间颇有些群情激奋的意思。
那游骑兵似乎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清清嗓子高声道:“我家大人说了,把人交给你们,你们自个看着办吧……”说着一按手中的机关,套索长绳忽的收了回来,那股冲劲将地上的细作带到半空中。
那游骑兵看准角度,尖啸一声,便单手按着马鞍侧身跃起,使出全身地力气,扭动腰腹,飞起右腿,正中那人地屁股,将其在空中改变了弧线,远远地踢了出去,正落在天策军阵前。
看到这一幕,伯赏赛阳喃喃道:“秦淇水这小子,太能出风头了……”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九九章 粉墨登场
秦淇水的嚣张自然引起鼻孔朝天的天策军极大不满。几乎是眨眼之间,这不满便化作一支利箭,呼啸着朝他射了过来。
便听得‘哎呀’一声,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秦淇水,立时被那利箭从马背上射下来。引得京山军中一片大声喝骂,便冲出几员战将,要将他抢回阵去。
天策军自然大声笑骂不止,显然得意极了。敢于在天策军阵前撒野的猴子,还没有能活着回去呢。
就在天策军的一片聒噪声中,却听得对方阵中一阵倒吸凉气,便见得那分明从马背上消失的秦淇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出现在马背之上。
原来他天生灵觉过人,在战场嘈杂声中,听到了那一下轻微的弓弦响声,身体便完全下意识地从马背上侧翻下来,藏身马腹之下。险之又险地躲过背后射来的一箭后,这才重新上马。他按住狂跳的心窝,再不敢胡乱显摆,一夹马腹便飞奔回阵。
见他平安无事,京山军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齐声喝彩,从本阵冲出来的许由等人也长舒口气,笑骂道:“这小子,不把人吓死是不算完。”
对面的天策军被狠狠削了面子,自然一片阴霾。阵中冲出一员黑面战将,手提一对八棱玄铁锏,朝秦淇水的背影暴喝一声道:“兀那小子过来,与你李彪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秦淇水疾驰中回头一看,便见到那黑金刚一般的武将。心道:‘我哪打得过着家伙呀!’他用地都是巧力气,真功夫稀松平常,哪里敢与对方以硬碰硬?闻言哂笑一声道:“你家秦太爷我肚子饿了,有种且等我两三个时辰,待太爷我吃饱喝足了,再来打你屁股不迟。”说话间,已经钻进本阵。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之中。
那黑金刚李彪见他落荒而逃,放声笑道:“杂牌军就是杂牌军。除了胆小鬼还是胆小鬼……”这话惹得京山军的官兵们十分不快。
许田正好冲到他面前,闻言阴阴一笑道:“这是哪家的小狗,居然敢在此乱吠,待许爷爷将你逮了炖肉……”说着一挺手中两股叉,直取黑大汉的中宫。
李彪怪叫一声,左手举锏抵挡。右手抡锏便砸。哪知许田为人阴险,出招也是滑不溜手,仗着兵器长出许多,又轻出许多,根本不与他硬磕。一个侧身避过砸来的锏,手中的叉已经插向对手地马头。
李彪只好拨转马头,暂且避过这一下。许田却得势不让人,噼里啪啦的连插十几下。把李彪撵得鸡飞狗跳,空有满身本事却施展不得。
但李彪地功夫十分扎实,一对铁锏势大力沉,许田也不敢十分靠近,总在四周游斗。虽然场面十分热闹,可打了一刻钟。居然谁也没伤着谁。这让两边官兵看得十分乏味。
天策军中有人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道:“彪兄弟,我李虎来助你。”说着一挺手中丈六紫金挝,朝许田直扑过来。
这边京山军中冲出石猛,怪笑一声道:“小田田,俺来助你。”便挥舞着长戟与李虎战在一处。
天策军中又出来一员手持大锤的战将,高叫一声道:“我乃天策军中李豹,谁敢与我一战?”
“秦霸来也。”一员巨灵神似得大汉从京山营中徒步跑出来,双手抱着一根两丈长的圆木,便与他大开大合的战在一处。
看着秦霸出去。这边的秦亢也待不住了。他是去年新兵师的榜眼。成绩在万人之上,却屈居于秦霸之后。他一直耿耿于怀。是以无论带兵还是训练,向来不愿落在秦霸之后。
他一挺手中铁槊,催动坐下大青马,朗声叫道:“秦亢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对面闪出一员青年战将,高声答道:“李庆来与你一战。”便舞者手中宣花斧,与秦亢你来我往的战将起来。
转眼之间,场中八员大将,分四对厮杀,顿时人扬马嘶、热闹非凡,看地两边兵士大呼过瘾。也让两军阵中的顶尖高手按捺不住,一个面如重枣的长身汉子从天策军中斜冲出来,朝着京山军阵冷笑一声道:“吾乃李龙,谁敢与我放对?”
此人名气不小,乃是当年的武状元,却不是那李虎李彪可比。顿时引得伯赏赛阳浑身痒痒,命人牵过战马,扛来狼牙棒,便要下场会一会这李龙李状元。
但他的动作显然慢了一分,便见己方阵中冲出一员战将,朗声笑道:“在下常逸常云渠,且来耍一下你这条小虫。”他新近投诚,便被秦雷委任为上尉营正,隶属于沈青的三师。此番出战,一来存了报恩的念头,二来也想显一显手段,好叫手下官兵心服。
常逸使一条梨花枪枪,神出鬼没、指东打西,堪堪敌住李龙的霸道刀法,两人施展开浑身解数,一时倒也分不出胜负。
这五对高手战得天昏地暗,让天策军地李清看的暗暗心惊,虽然此时早已不兴武将单挑,但将领个人勇武的重要性却丝毫没有降低。一个或一群武力超群的将领,对提振士气,激发战力十分有用。而一支军队拥有多少强力武将,往往也是衡量这支军队战力的一个标准。
天策军近乎李家的私军,其中将领多由李家子弟构成,因此单从战将武力而论,乃是禁军八大军中最强地一支。然而此刻,李家引以为傲的个人武力,居然被对手堪堪敌住。
眼看着李家的武将一个接一个出战,却只与对手战了个平分秋色。这让李清分外恼火。狠狠吐口吐沫,低声喝骂:“丢人!太丢人了,堂堂大秦第一军,居然与一群乌合之众打个平手。这传出去哪还有脸在禁军立足?”
边上两个猿背蜂腰的将领对视一眼,齐声道:“将军,我俩请战!”李清闻言大喜道:“有二位襄助,我军何愁不胜?”这两人名唤李勇李猛。乃是孪生兄弟,向来联手对敌。配合默契,攻守兼备,战力居整个太尉府之首,却要比那李龙厉害许多。
两人拍马出来,在京山军前叫阵,这下伯赏赛阳可准备好了,一拍那照夜玉狮子。也不自报家门,便呼呼抡着狼牙棒冲杀过来。
李勇李猛两个一人使钺一人使戟,虽然力气不如伯赏赛阳,但胜在招式精妙,配合无间,一同举兵刃架住重逾千斤地狼牙棒,虽然憋了个面红耳赤,却还算可以招架。
那边李清看着两人不占上风。一时恼火道:“就不信你们一群乌合之众,能有多少上得了台面的。”便挥一下手中的令旗,又有六员战将骑着清一水的白鬃马,哇哇怪叫着冲出阵去,便要杀入战团。
却被一员步军将领拦住,只见那人一袭白袍。手持一柄恐怖的铁蒺藜骨朵,同样不自报家门,闷头便将一人砸下马来,顿时骨折筋断,眼看就要不活。
其余五人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吓了一跳,转瞬又恼羞成怒。当先一个冲上来,要为自己兄弟报仇,双方兵器只是一交错。这人地虎口便被那势大力沉地铁蒺藜骨朵震得崩裂流血,只好倒拖手中铁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