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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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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几下轻微的破空声之后,便是咔嚓几声清响。只见黑衣人手臂一震,数根连接墙头与地面的细绳立时绷直起来。几个特战队员便两手交错攥着绳子,双脚蹬着墙面,向上攀爬起来。这些人身形轻盈瘦小,动作敏捷有力。只是眨眼功夫,便爬到三丈高墙的顶端。

队员们小心翼翼在铁蒺藜的缝隙中落下手。探头观察下内里地情形,但见院内一片漆黑,只有四角处闪现点点火光。除了偶有犬吠声传来,并无半点声响。

他们从早先的情报得知,这里乃是文府杂役下人地住处,文家一族乃是前面的后花园中,真正地防卫也是从后花园地院墙开始的。而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四角便只有门口有几个护卫,清除起来地难度并不大。

观察一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几个队员解下腰间厚厚的一块垫子,将其垫在墙头上,这垫子一面是锁链甲一面是熟牛皮,对付这种墙头蒺藜极是对症。

将垫子按实了,队员们又从腰间取下个矛钩。钩挂在砖缝之中,然后便按着垫子翻越过墙头。待身子挂在墙地另一侧时,再将垫子收回来,重新缠在腰上,变作抵御刀剑的护腰。

把这些久经锤炼的繁复动作做完,队员们轻舒口气。单手抓着矛钩上的绳索,另一只手取下背上的手弩,便顺着绳索溜了下来,眨眼便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

甫一落地,几个队员立刻匍匐在地,确定四周毫无动静后,才猫着腰无声向门口摸去。

后院确实不是文府护院的防卫重点,那些统领教头们,只在前院到后花园只见巡视,等闲不到这里来。护院们自然也乐得清闲。全躲在门房里烤火睡觉。没有一个在外面站岗的。

队员们异常顺利地偷摸到门房边上去,吹了迷香。又砍瓜切菜般地取了首级,这才打开后门,放外面的一干人等进来。

话说原本后门还有一大狼狗的,只是这东西晚上老实咋呼,吵得人不得安眠,护卫们一合计,炖了得了,过年便把那大狗祭了五脏庙。正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若是那狗还健在,好歹也有个大声叫唤着报信的,怎会如此轻易被人端了老窝呢?

留下石敢和大部队在门口处守候,秦雷便带着小分队向庭院深处摸去,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守卫,唯一麻烦的是几条看家狗汪汪叫唤。好在乐布衣似乎很有经验,听到哪里有狗叫,立刻抛一块黑糊糊地东西过去,不一会儿就听到轻微的呜呜声,便再也没有狗叫声了。

在他这手绝活的护佑下,一行人很快到了后院边缘的矮墙后,越过这堵矮墙,便是一片五丈远的开阔地,过了这片开阔地,才是后花园的院墙。

只见不时有打着灯笼的护院巡逻经过,显然进入了文府的防卫圈,从现在开始,旅程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秦雷戳了戳身边的沈冰,他会意地点点头,便带着两个手下匍匐离开矮墙向西边摸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云裳好奇地望着秦雷,秦雷攥攥她柔软地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知过了多久,西边的一条狗开始狂吠,所谓百犬吠声,立刻引起了所有狗地共鸣,文府卫士们也急急忙忙赶过去查看,一时颇为骚动。

待第三队护院从面前跑过,秦雷点点头,乐布衣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乔云裳也紧随其后,两人划出两道虚影却又不带一丝风声。兔起鹘落间,已经通过了这片开阔地,翻墙消失在后院之中。

秦雷和他的十来个队员没那么好的功夫,却不敢站着暴露身形,只有老老实实的伏在地上匍匐前进。虽无法与那两位高手相比,却也不算龟速。很快便到了墙根之下,刚要翻墙而过,却听到哐哐的靴子声从东边响起。

来不及翻墙了,秦雷他们只好尽量紧贴地面匍匐下来,手却扣住了弩弓地扳机……

幸亏今夜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而灯笼也只能照亮身周巴掌大点的地方,那些人又着急往西边赶去。竟完全没有看见墙根下趴着的一溜黑影,很快便与秦雷等人擦肩而过了。

待那些人完全消失不见。秦雷他们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将手弩收回怀中。悄悄起身,两人一组手挽手搭成人梯,把王爷和同袍送上墙头。待秦雷几个上了墙头,再伸手把那几个搭人梯的活计拉了上来。待所有人都上了墙,秦雷才轻吁口气,带队跳了下去。

整个过程简单快速。且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若非单兵强大且配合娴熟,是万万做不到的。

进入之后,秦雷他们也不着急,先是伏在墙边听一听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那些护院又从西边回来,嘈杂的脚步声中。间或有几句低声地咒骂:‘囊球,哪家地死狗先叫的,赶明儿找出来炖了。’‘就是就是,害得爷们虚惊一场。’

待那些脚步声渐渐远去,秦雷他们才沿着乐布衣留下的标记徐徐跟进,一切以不暴露为前提。毕竟他们只是接应的力量,稳妥才是第一。

而此时的乐布衣和乔云裳已经深入相府,两人如鬼魅般穿行于后花园的深深庭院之中,那乐布衣仿佛有预知能力一般,总可以提前一步发现巡逻的护院,带着云裳或躲或冲,平淡无奇地通过重重防卫。到达文府正中心的小湖便上时,竟没有引起哪怕一丁点涟漪。

师徒两个趴在湖边的石机后面,向湖心处眺望,只见那里有一座两丈多高的嶙峋假山。假山与湖边通过一道九曲小桥相连。桥上有护卫在巡弋。

而那假山便是此行的目的地——文府密库所在。

师徒两个对视一眼,便轻盈的跃入湖中。一站定。两人便从腰上解下一块巨大的光滑獭皮,敷在冰面上。

两人趴在各自地水獭皮上,手脚并用的在冰面上一点,便像两片雪橇一般,划出老远一段距离,没几下便到了那九曲桥下。

两人顿时改为龟速,沿着桥底一点点地向前推进,老半天才到了对岸。这一趟看似简单,但既要控制四肢翘起,以免地面摩擦发出声响,又要向前缓缓的推进,其实是极为费力的。饶是师徒俩功力深湛,依旧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在桥下微一调息,乐布衣悄悄抬头往假山看去,但见山顶有一四面宽敞地凉亭,亭内有两个护卫在瑟瑟发抖。而根据馆陶所言,那七星绝命机关的入口,便在那凉亭之中。

而这凉亭便是七星阵的第一阵——天枢阵。

这凉亭便是一个九宫八卦阵,可谓步步杀机,只要误踏一步,便会出发亭中的机关,或是乱箭、或是响铃……无论是什么,无论会不会被伤到,暴露行迹却是一定的。

凝神看了片刻,乐布衣不禁一乐,若不是及时捂住嘴巴,竟会笑喷出来。

他赶紧坐回桥下,又无声笑了半晌。害得云裳直瞧他,心道:‘莫非师傅傻了不成?’

按馆陶所说,原本这天枢阵是最难破解的,因为一旦阵势形成,从表面便看不出任何端倪,需得碰运气去触发一处,才能判断出生门在哪。

但八个方位中,不会伤人的只有生门和景门,若是撞大运的话,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即使神机子亲来也是如此。

乐布衣最不喜欢这种全凭运气、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活计……他又不是主角,没有天神庇佑,还是有猜错地可能地。

但文家或许是想加个双保险,便画蛇添足的在凉亭中安了两个护卫,若是仔细观察下这俩人,便会发现他们虽然不住紧地发抖,却绝不会随意挪动步子……所以他们站的乃是生门与景门。

完全省了乐布衣的一番思想斗争。

好半天乐布衣才回过进来,朝乔云裳比划几个玄妙的手势,云裳知道,这意思是:‘生门值艮,位在东北;景门值离,位在正南。’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四八章 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黑夜中两道黑影电射而出,几乎是眨眼功夫,便到了亭中两个守卫身后。俩守卫许是冻僵了,反应有些迟缓,听到破风声时,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叫唤,待想张嘴时却已经太迟了,两根同样质地的漆黑钢针没入他们颈后的风池穴中,两人立时毙命,身体也僵硬如木头一般。

乐布衣和云裳一人扶住一个,将他们僵直的尸身轻轻靠在柱子上,这样从远处根本看不出一丝端倪。乐布衣便蹲下在地上一阵摸索,找准休门和杜门使劲一摁,便将‘天枢阵’的机关停了下来。这才轻轻掀起地砖,露出下面一个四尺见方的黑洞来。

朝云裳点点头,示意她在上面放哨,乐布衣便拧身跳了下去。这‘七星机关阵’的洞口有两种开启方式,一种是存放大物件时才采用的,洞门大开;另一种便是现在这种供守卫进出的小洞口,平时文彦博进来,也是采用这种方式。当然……不会像乐布衣这样纵身跳下去了,人家是文明人,走梯子的。

经过馆陶的描述,乐布衣早已成竹在胸,下落过程中两手各攥一根钢针,暗数到五的时候,将两根钢针向东北西南两个方向递出,便听得接连两声闷哼!两个暗哨顿时销账了事。

倏地收回钢针,乐布衣稳稳落在地上,将两人扶一下,靠在墙根。借着不远处的幽暗灯光,他凝神一看。才发现这洞里果真别有千秋……

这是一个类似草原人居住的帐篷一样地空间,头上穹顶最高处约有两丈,在穹顶正中央有个黑黢黢的洞口,他就是从那里跳下来的。

他的面前是一个黑黝黝的大门,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门洞,灯光便是从这两个洞口露出来的,看来是两个警卫室的样子。神机先生设计这两个相对地警卫室。便是让其互为犄角、相互照应的。

但设计是死地,人是活的。在知道这种结构之后,乐布衣早就相出了应对之策。只见他有如暗夜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摸到左侧一个洞边,从腰间掏出一根毛笔似的小型吹火棍,轻轻往虚掩的门缝中吹了起来,动作之纯熟,令人叹为观止。

吹了两下之后。又从腰间取下另一根吹火棍,跳到另一个门口,照葫芦画瓢也吹起来,吹几下,又跳回起先的洞口,呼呼接着吹了起来,再跳回另一个洞口,继续吹起来。如是往复七八次,便听到两边门里几乎同时发出劈里啪啦的倒地声,还有连带着铜盆落地的哐当声……

乐布衣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起粗气来,心中苦笑道:‘珍藏二十年的绝版“美人醉后任我行”,居然用在这些臭护院身上了……’“得让我那徒女婿赔我……”小声嘟囔一句。他便撑地起身,将两个屋子中的守卫悉数清除。

待出来时,整个第二层‘天璇关’便空无一人,他这才不慌不忙的晃亮手中的火折子,去看第三关‘天玑’的真容。

这一关便是那正中大门上的九个大铜扣,要按照一定顺序拉动,错一个便会引动机关。虽然要比‘天枢关’复杂些,却好在无需碰运气,看看左上角一个铜环的位置,再比照下右下、左下、右上。乐布衣便摸出了其中地规律——这是按着《易经》布置的。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一边念叨着。一边出手如电,将左一铜环拉下。右一拉上、中二拉右……

一连拉了九下,便将所有的铜环扯向了不同方位,只听得卡啦啦一声脆响,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便有人问道:“怎么了?”

“相爷有急事,要在下来取样东西。”乐布衣立刻变声道,似乎并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声音,而是要模仿某个人。

“哦!是裘先生啊……”听出是相府第一幕僚的声音,里面的护卫顿时放松了警惕。却不知乐布衣怎对相府地事情如此了解,莫非他真是传说中的天才?

大门打开到可以容人进出的宽度时,躲到一边的乐布衣,早已看清了里面护卫的方位。便毫不犹豫,鬼魅般的欺身进去。

里面的两个护卫万没想到进来的竟不是裘先生,一脸错愕的刚要出声,喉头便双双中针,立时被钉死在门口。

但这天权关中却还有六名护卫,这些人听说‘裘先生’来了,都忙不迭出来巴结,却正好看到了恶鬼般的乐布衣。

可怜这些人自以为此乃机关深处,不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摸进来,是以都将兵刃搁在了屋内。待见到乐布衣扑上来时,想要回去拿却是来不及了。

但他们也是悍不畏死之辈,心道,六打一,空手也能赢。便叫喊着朝乐布衣反扑过去。好在这里隔音不错,随他们叫喊……只要不触碰乐布衣身后地机关,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他们地。

但他们显然低估了鬼谷子的实力,只听乐布衣鬼叫一声,两根漆黑地丝带从袖中激射而出,将中间两人的脖颈缠了起来。借着两人下意识反退的力道,乐布衣前进的速度又快了一截,在打头两人猝不及防间,便到了他们的面前。

双手手腕一翻,两个丝带应声而出、脱离了手腕,也把中间那两个人诳了个大跟头,连着将后面两个也撞了个人仰马翻。几乎是同时,两根漆黑的钢针从乐布衣手中飞出,刺入最前面两人的咽喉。

看也不看中针的两人,乐布衣揉身继续上前,双手传花蝴蝶般起落,将另外四根七寸钢针送入地上四人的要穴之中。皆是一针毙命。

做完这一切,他才站直身子,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息起来。从他冲进这天权关,到格毙关中第八人为止,前后不足数息时间,这需要爆发出多大的能量才能做到?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这需要他用出吃奶的劲儿才能做到。而能做到这步的人,天下仅他乐布衣一人尔。

毕竟天下有数的几位高手中。只有他一人练了四十年的纯阳童子功……才会如此刚猛。

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片刻,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稍稍恢复气力便咬牙站了起来,将两根黑色丝带取回来,重新缠在手腕上,恢复成了原本的护腕,朝下一个关口走去。

下一关乃是玉衡关——一道五丈长地走廊,地上横三竖二十七共计八十一个的格子,暗合九九归一之理。而每横三竖三地九宫格内。只有一个格子是实底的,其余八个皆是机关,换言之,他必须九步走出这条走廊,每一步都要在九个选择中找出一个正确的。

微一琢磨,乐布衣不禁暗笑道:‘这神机子太偏爱九了,这些“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之类的,一次还有些难度。多了便有重复之嫌。’想到这,毫不犹疑踏出一步,见果然没有反应,便自信地向前走去,样子胜似闲庭信步,颇有些高人风范。

九步之后。果然安然无恙,但接下来,他却……呆住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在九九八十一块地砖之后,居然还有九块黑布隆冬的地砖,方才离得远、这地砖与地面颜色十分相近,是以没有看清。

回忆一下馆陶所说,便明白此乃这‘玉衡关’周天变化地一种。这才知道看似平庸的一局,只是引人入套的诱饵罢了,所谓‘神机百变’岂会轻易让人摸透?

突然听到身后地下的轻微咔嚓声。他知道这是已经通过的九九归一阵发生了变化。若不把面前的这九个格子参透,是退也退不得了。使劲咽口吐沫。暗骂自己一声‘不小心’,乐布衣便收拾心情,仔细研究起这周天之外的九个格子。

良久,他才无奈地叹口气,轻声呻吟道:“周天之外、一片混沌,还有什么道理可循?无非就是撞大运呗!”竟在这第五关又一次遇到了靠运气说话地时候。

刚要蒙一个位置试试,他突然向前看了一眼,心中狂叫一声道‘等等’,只见自己落脚的地方与前面三块地砖的尽头,相距不过一丈半尔。

拍拍脑门自嘲笑道:“却被神机子带到沟里去了。”说完便提气纵身一跳,却忘了想跳的远,必要的高度是不可少的,而眼前这段一人多高地回廊,显然是不足够的。

神机子的机关若是用力一跃便可越过,那他的名声几十年前就该臭不可闻了。若是往常,乐布衣定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是方才击杀那八人时有些脱力,大脑一时还未恢复过来,也就是俗称的‘昏了头’,他便一头闯进这最费脑子的‘玉衡关’中……

只听‘砰’的一声,乐布衣一头撞在了走廊顶上,眼见着身子急速往下坠,他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闪电般出脚,正踹在左侧廊壁上,同时使劲一扭腰,借着那从廊壁反回的力道,向前就是一窜。

‘啪叽’一声,乐布衣一个狗吃屎,便脸朝下地摔在地上,两条后腿却高高翘着,看模样仿佛一直双尾蝎子一般。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虽然上身脱离了机关区域,但两条腿还在那呢,不这样能行吗?

来不及检讨自己地粗心大意,他双手交错向前,将身子带出来危险区域,这才放下两条已经翘得灌了铅地大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呸呸’两声,吐出吃进嘴里的灰尘,翻身坐了起来,心中又不禁清醒起来:‘这次地动作太矬了,不过还好没人看见,否则爷们玉树临风的完美形象便要毁于一旦了。’他却丝毫不后怕方才触及机关怎么办?也许高人自有高招吧!

休息好一阵子,待将身体调息到最佳状态。他才重新站起来,待破解了下一道‘开阳门’上的机关后,再用那‘裘先生’地声音稳住‘摇光室’里的守卫,这才冲进去准备故技重施,杀一个落花流水,不想这次却碰上了扎手的点子。

两个相貌奇丑的老者,在猝不及防之下。居然没有死在他无往不利的黑针刺杀……一阵刺耳的金属挂擦声之后,只见那两根锋利的刚针。被两位老者地铁臂挡了下来。

乐布衣心中微微吃惊,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两根黑色丝带灵蛇般探出,将两人的铁臂紧紧缠上,同时身子急退,离开两人一丈有余。

这绳子不能伤人,但可以稍稍阻滞下两人。让双方重新拉开距离。方才地电光火石间,乐布衣已经看清,两人臂上带着玄铁护甲,并无兵器在手,必定是精通近身格斗无疑。

两个老者稍一交错,便将那缠着他们铁臂的绳子卸下,待两人朝乐布衣扑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抽出腰间软剑。清啸一声迎了上来。

两个老者的招式威猛绝伦、疯魔无比,乐布衣也不敢过于靠近,只是游走与两人铁拳,手中软剑如毒蛇般伺机刺出,每下都直取要害,逼得两人不得不回身相救。

这两人功夫其实要逊于乐布衣。但胜在双人合击、配合娴熟,一时倒也不落下风。见发展成了缠斗,乐布衣心中焦急,暗骂一声:‘逼老子出绝招了!’挽个剑花讲两人稍稍逼退,他却没有借机进攻,而是稍一回头,便猛地转了过来,朝两个老者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在这八边形的密室中激起无数回音,更显得鬼气森森……

“鬼呀!”两个老者一看他的脸。居然骇得双双向后蹿步。左边一个两腿一软,还差点坐在地上。

原来乐布衣那张本来脏了吧唧地俊脸。竟然突然变成了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恶煞鬼头。

乐布衣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扬手飞出一根钢针,要了那软腿老者的命,又揉身追上另一个,与他战在一起。

那老者早被吓得六神无主,又没了搭档,战力自然七停去了六停,哪禁得起乐布衣凌厉的攻势,没三五回合,便被他一剑斩下铁臂,又被一根钢针插入了喉咙,将他还没发出的惨叫,变成鲜血喷了出来。

乐布衣伸手一摸自己的鬼脸,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看一眼的上面带惊恐地老者,他不由轻啐一声骂道:“长的一副鬼样,偏生还怕你家亲戚。”

将软剑重新盘入腰间,丝带收回腕上,他这才缓缓走到最后一个大铁门前,那劳什子‘七星阵’已经全部过完,这‘摇光室’便是机关中的藏宝室。这扇大铁门乃是文彦博自己加的,怕是为了防止两个老者监守自盗吧!

不过这大铁门可没什么技术含量,无非就是多上了几把锁而已,从怀里掏出一段粉丝般的铁条,捅进锁眼之中,没两下便打开一把,不到二十息的功夫,便把门上全部四把大锁打开。

用力拉开沉重地铁门,文家的密库终于袒胸露乳的呈现在乐布衣的面前。

望着面前码的几排书架,以及左右两侧码放整齐的几十只箱子,乐布衣不禁长舒口气,心道:‘可算到地方了。’

他这一路下来,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也就一刻钟多些。但几乎已是使劲浑身解数,无论是奇门遁甲之术、消息机关之学,还是辗转腾挪之技,杀人无形之功,皆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这才勉勉强强到达了密库之中……至于那些个装神弄鬼、寻花问柳、偷鸡摸狗的左道更是用了不知几凡。

这些东西少哪一样,都无法完成今日之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纵观天下,怕也只有乐布衣这样的全才才能做到。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第六卷 云诡波谲 第三四九章 穿墙而过很受伤

谨慎观察片刻,确认室内再无机关,乐布衣才走到书架前,开始翻检寻找那两本传说中的账册,却发现架上尽是些地契房契、买卖文书之类,找遍整个书架却还是一无所获。

没时间感叹文彦博的百万良田,他重新掏出铁丝,捣鼓开一个箱子,往里一看,差点没把他的眼晃晕了,竟是整整一箱子金灿灿的金砖啊!

可这玩意值钱是值钱,就是忒沉了,累死累活也抗不了一二百斤,还不如一张宝钞来的实惠。乐布衣顿时大感无趣,又随手打开另外几个箱子,无外乎珠宝玉器、古玩字画而已,虽然皆是珍贵无比,却也一样不便携带。

一连开了一圈都是这样,乐布衣不由站直身子挠挠头,自言自语道:“不对呀!那些最重要的东西怎么一样没找见?”他完全同意秦雷的判断,不相信文彦博会把东西放到别处。

一时没什么思路,只好托着下巴跳上一个大箱子,蹲在上面寻思起来。突然他的目光被地上两道浅浅的痕迹所吸引,双腿一弹,便轻巧落在地上。伸脖子凑近一看,确定那是两道划痕,顺着划痕的方向往身后看去,不由恍然大悟。

跳起来抓住身后满是字画的箱子,将其缓缓拖了出来,只见箱子与地面摩擦的轨迹,正好跟那两道划痕吻合。

随着箱子被渐渐拖出来,露出了后面的青砖墙。乐布衣凝神一看,果然有些蹊跷,凑过去一阵敲打,便将几块青砖拿了下来,那墙上果然露出一个两尺见方地小洞。

伸手进去掏摸半晌,便掏出几个油纸袋子。打开一个,见是满满的一袋子宝钞。乐布衣不由咽口吐沫,将其搁在一边的包袱皮上。再打开一个。又是一袋子宝钞,再将其搁在一边。

待打开到第三个袋子时,两本账册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乐布衣呲牙一笑,拿起一本翻了翻,见上面尽是些什么:‘某年某月某日,收受某某多少多少金银,许其某某官衔。是否已经达成。’之类的,却是那本卖官账本。

将这本搁在一边,再去翻看另一本,那一本则是从昭武元年起,历次科场舞弊的详细清单,正是秦雷渴望得到的那本。

翻一翻那满眼地举子名单,便见大秦前后好几茬的官员皆在其中,有些忧虑地叹口气。乐布衣也将那账册搁在了边上。

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薄薄的纸袋,他有些好奇晃一晃,听着里面似乎有什么硬物。举起往外一倒,一块形状奇怪的玉石便落在了他的右手中。不知文彦博在他最机密的地方,藏这块一看就不怎么值钱的东西作甚。

但望着那块奇怪的紫玉,乐布衣地面色却一下子变得煞白。方才无论碰到宝钞、金银还是珠宝,都没有丝毫反应的右手,居然不能自已地抖动起来,人也霎时憔悴了很多。

哆哆嗦啰嗦地从腰间摸索出他时常摆弄的那块玉石,与手中这块一凑,便组成一朵完整的紫玉牡丹花。看着掌中那栩栩如生的高贵牡丹,乐布衣的眼眶一下湿润了,必须要使劲闭上眼睛,才能阻止泪水渗漏出来……

但此时此地终究是不宜感慨地,乐布衣幽幽叹一声。将那拼凑而成的玉牡丹塞回腰间。收拾起情怀。便把几个牛皮纸袋与两本账册用包袱皮严实一包,背在背上出了密库。回到穹顶,顺着垂下的绳子爬了上去。

刚一露头,便听乔云裳急促的低声道:“他们换岗地来了。”乐布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队相府卫士,打着灯笼从九曲桥上过来,眼看着就要上到这湖心假山了。

只要这伙护卫一上来,下面机关中地状况便立刻露馅。若是两人现在同时逃离的话,等文府护院将这个湖泊包围时,他们俩甚至还来不及离开湖面。心念电转间,乐布衣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将包袱从背上解下,扔到云裳手中,低喝一声道:“到后面藏好了,伺机去找王爷,千万别让他露面。”

云裳还未反应过来,乐布衣便有如大雕一般飞扑出去,口中还怪叫一声道:“老子‘暗度陈仓’大侠,劫富济贫来了……”

护卫们大吃一惊,寻声望去,便见一个黑影正在急速逃离此地,护卫队长一边吹响警哨,一边派一半人跟着追了上去,他自己则带着另一半人赶紧下洞查看情况。

凄厉的警哨声顿时响彻整个夜空。不一会儿,湖泊四周便出现许多火把灯笼,朝着乐布衣和那些护卫一逃一追的方向汇聚而去……

……

秦雷几人费尽千辛万苦,才刚刚摸到小湖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乐布衣的鬼叫,紧接着警哨响起,湖面骚乱不堪。队员们一下紧张起来,秦雷心中也咯噔一声,边上一个队员快速问道:“怎么办?我们出去吗?”

秦雷把住石栏往远处凝视,心中却激烈的寻思起来:乐布衣他们定然是被发现了,但他没事狼嚎什么?应该是告诫自己不要出来,而且听他说‘劫富济贫’,看来是得手了,而那‘暗度陈仓’,自然是说他要明修栈道,让云裳暗度陈仓了。

他立刻明白了乐布衣的用意,听到远处的叫喊脚步声,秦雷不再犹豫,沉声喝道:“隐蔽。”队员们立刻撤出了湖边,跟着秦雷躲在几丈外的冬青从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湖面上地情形。

秦雷只见数不清的文府护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又皆被乐布衣吸引而去。虽然明白了乐布衣地计策。可他的担心却越来越剧烈……乐布衣可不是那两本劳什子账册可比的,若是折在这一场,他可真要哭一辈子了。

待那些护院跑远了,秦雷掰断手中的冬青枝子,低声道:“跟上去看看!”

说完便要钻出冬青丛,却见一个窈窕的黑影从左边一跃而上,秦雷不由大喜。低声急促道:“云裳!”乔云裳行云流水地身形顿时一滞,折转方向朝秦雷扑了过来。将那包袱往他怀中一掷,喘息道:“我要去看看我师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住口望向秦雷。

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将那包袱丢给身边的沈乞,沉声吩咐道:“送到沈冰手里。”沈乞轻声领命,带着两个手下飞奔而去。

云裳那会说话地大眼睛看秦雷一眼,意思是‘你答不答应啊?’秦雷摇摇头。云裳小嘴顿时撅了起来,却被他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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