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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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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点点头,温言道:“文宇所言甚是,皇甫将军可有什么看法?”皇甫战文沉吟道:“王爷容禀,属下就一点疑问。军情瞬息万变,最需将军当机立断。现在就京山营这巴掌大点地地方还好说些,若是以后地盘大了。没有像镇南元帅、征东元帅那样的常设职位,是否有些不妥呢?”
秦雷笑着对乐布衣道:“你看,有跟你意见一致的了。”
乐布衣笑道:“那就请王爷再说服皇甫将军一次吧!”
秦雷笑道:“首先二位将军都同意,这个法子至少短期内管用,是吧?”两人点点头,恭声道:“王爷英明。”
秦雷摆摆手道:“先说文宇的问题,首先孤对水军一窍不通,是以水军的事情将来要另行讨论。至于步军,在孤的设想中,在三国一统之前。我们将尽量避开山地、密林这种不利于骑兵的地形作战。所以步军唯一地任务就是攻城拔寨,数量不需要太多。也不会成为主力,可以单设一军,另行讨论。”
杨文宇点点头,沉声道:“属下明白了。”
秦雷又转头对皇甫战文道:“等我们控制的地区足够大了,孤将会重新划定总督一职的权限,它将不再插手地方政务,转而成为所辖地域的军事最高长官,代行统帅部在所在地区的征兵、动员、警戒权力。换言之,总督所辖区域内,所有武装力量都要听其调遣。”说着又淡淡补充道:“但是军队只要离了总督所辖区域,就跟总督没有任何关系了。”
皇甫战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此举的用意来,低声道:“这与现在的边军元帅有何不同?”
边上的乐布衣瞄他一眼,轻笑道:“大不同了,这样一来,总督就好比旅店老板,军队就好比旅客,客人们到了这家旅店里,自然要听这家老板地安排,但出了这家店,大伙就谁也不认识谁喽。”
秦雷笑道:“话糙理不糙。”
乐布衣委屈道:“在下其实是个雅人。”
听了乐布衣的解说,皇甫战文也终于明白,王爷此举还是为了防范武人专权,但这话谁都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只能意会尔。
他想的不错,自从准备在这个世界做一番事情后,秦雷便苦苦思索如何在防止武夫当国,与防止文官误国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唐朝正是因为放松了对武人的管制,导致了藩镇割据,最终中央名存实亡上百年,以至于最后被军阀灭国。再往后的五代十国,都是军阀混战,谁地兵多谁称王,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直到赵匡胤这个最大的军阀篡了自己恩主的江山,当上了宋朝的皇帝,这才痛下决心改变这一困扰华夏百年的痼疾。
但这老混蛋用的法子着实狗屁不通,竟然把武将打压到下水道里,让文臣带兵作战,倒是将武夫当国的毛病解决了,可国家的阳根也被阉割了,自此便掀开了华夏民族近千年的阳痿史。汉唐雄风不在,只剩下两宋的‘浅吟低唱’,明朝地‘程朱理学’,和那个什么玩意地猪尾巴。
秦雷发现自己要找到一条出路的话,最后还是要向伟大领袖学习。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八八章 秦奇民调东三省 餐桌共议子嗣事
把两位将军都说服,秦雷又笑道:“但此时非比寻常,所以孤将暂设军一级单位,人选嘛!就从你们两位之中产生了。”
两人虽然早已知晓,但听了王爷的正式宣布,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激动,遂一齐拱手领命。
见王爷向自己示意,石勇朗声道:“未来的新军将设双军官制,为随时可能发生的扩编做准备,请诸位大人心中有数,并回去做好对属下的宣导。”众人齐声应下。
石勇又道:“下面一个议题是关于新军招募的,我军现在加上正在操练的新兵,共计不足一万五千人,距离要求的四万人底线还差的远,是以趁着眼下冬闲季节招募便迫在眉睫。”说完,向秦雷拱手道:“请王爷训示!”众人也齐齐望向秦雷。
秦雷点点头,沉声道:“孤王初步准备招募三万人,即使按照最小淘汰率,最后能剩下两万合格兵丁就不错了。”说着朝面色严峻的馆陶笑道:“放心,四万人的红线孤王是不会破的,这样内府帮着养活两万五,政务司就一万五的任务,没有那么可怕。”
馆陶强笑道:“很多事情要停下来了。”
秦雷端起茶盏喝一口,坚决道:“眼下的主要任务就是强军以自强,其他的事情都先往后搁搁吧!”看着馆陶那明显清瘦太多的老脸,他有些于心不忍,挠挠头。温声道:“往后搁不是不办了。孤答应你,只要咱们财政有了盈余,政务寺的那些事情还是会坚定不移地搞下去的。”
馆陶的脸色这才好看些,轻声道:“但无论如何,教育不能停,教育司明年一定要建起来。”众人心道,等那些小家伙可用了。说不定天下都统一了。
但秦雷没有那么短视,哈哈笑道:“不用你说。孤王心里最清楚。”说着望向一脸不以为然的众人,一字一句道:“‘再穷不能穷教育’这句话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它都将是孤的一项基本政策。”众人见王爷少有的严肃,赶紧小心应下。
轻叹口气,秦雷语气放缓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想强大,就要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涌现。若是光靠着几个伟人灵光一闪来照耀全民族,那在历史地长河中,黑暗的时候总是会居多地。”说出这话,需要下莫大的决心,但秦雷还是决定这样去做。
待众人都记下这话,秦雷才把话题转回到征兵上,对石猛和侯辛道:“孤决定在北方三省征兵。你们要保证征兵的告示贴到最旮旯的山村里,并有专人给他们讲解,带他们去县城征兵点报到。”
皇甫战文有些意外道:“王爷不用征兵制?要改用募兵制吗?”征兵制就是直接抓壮丁,不管你愿不愿意,直接带走就是。而募兵制虽然也免不了连蒙带骗,但招到的新兵在意愿上。总是要好于强抓的壮丁。
秦雷笑道:“有什么不妥吗?三国时的刘备起军,不就是募兵吗?”
皇甫战文恭声道:“他是用地剿除黄巾贼的名义。”他乃当年剿灭黄巾贼的汉朝大将皇甫嵩的后代,所以秦雷才用刘备募兵的例子说事,确实可以事半功倍。
秦雷笑道:“是了,只要有个大义,就不愁老百姓不响应,我大秦是不缺热血青年的。”
“不知王爷要用什么大义?”石猛忍不住问道。
秦雷呵呵笑道:“灭齐。”
“灭齐?”众人轻声道,转眼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北方三省与东齐相邻,从十七年前赵无咎率军攻破国门那天起。秦国与东齐的攻守便易了位。百胜军为首地东齐军队。依托从大秦割去的九州为跳板,不时侵扰三省腹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十几年来,欠下三省民众的累累血债可谓是罄竹难书。
直到去年昭武帝亲征,光复了被占领的九州,重新拿下大散关,这才关紧了国门,结束了三省民众的苦难史。但东齐与北三省之间的关系,用一句俗话说就是:‘这仇,可结大了!’
原本大秦要是可以直捣黄龙,将东齐揍个落花流水,三省民众心里可能还会好受些,但几十万大军偏偏铩羽而归,连百胜军地影子都没摸着,这怎是一个憋屈了得?
秦雷便要利用这一条,将民众心里的仇恨和转化为自己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刃。见众人若有所悟的样子,他对秦奇道:“说说民情司在北方探到的民情吧!”
秦奇恭声道:“遵命,”说着从桌洞里掏出个黑色的牛皮本,打开对众人道:“各位,民情司按照王爷的指示,对东三省各府民众进行抽查。在接受调查的两万九千户民众中,九成二的民众赞成攻击东齐;八成七的民众说,会把家中子弟送进攻击东齐地军队中;七成七地民众对王爷有印象,其中超过八成是正面印象。”顿一顿,秦奇沉声道:“根据调查结果,民情司分析科认为,我王府在东三省征兵的条件基础俱全,可以实行。”
秦雷手下有两套情报班子,明里是民情司、暗里是他地谍报司,虽然他起初有平行发展的想法。但事实证明,那样做会造成资源极大的浪费,而小本经营的隆威郡王府,暂时还没有能力承受这种浪费。
所以秦雷不得不改变策略,让民情司做一些官面上的情报收集分析的工作,而把见不得人的部分,统统给了谍报司。没想到此举歪打正着,一下子把秦雷手中的谍报力量发挥到了最佳,明暗都能传来许多珍贵地情报。不仅可以相互补充,还可两相印证,竟是达到了最优配置。
房里的众人第一次听说‘民调’这东西,都感觉十分新鲜,不由议论纷纷,侯辛笑道:“这是个好东西啊!等以后要在什么地方做生意。先‘民调’一下当地的情况,知道本地的喜好忌讳啥的了。那还有不赚钱吗?秦大人,以后多多有劳了。”秦雷的王府处于飞速发转阶段,需要数不清的钱财支撑,是以众人都不觉得公开谈论阿堵物有何不妥。
秦雷瞪他一眼,笑骂道:“你道进行一次大规模民调花一半个钱啊?告诉你,方才秦大人念得这段,可是出动了一百人力。历时一个月,走访三省四十余府,共花了孤一万余两银子才得出来地。没有孤的首肯,谁也休想白白动用民情司地调查力量。”秦奇抱歉地朝侯辛笑笑,那意思是:‘不是我不帮你,是上面不愿意。’
侯辛缩缩脖子讪讪笑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秦雷不忍看他受窘,微笑道:“兵者国之大事,所以孤才会耗资巨万的调查。你那里的营生用不着这么精确。范围也没那么大,可以请秦都司帮着在小范围调查一下,但是有一条,事后要结账。”
侯辛展颜笑道:“那是自然,王爷可以派人到南楚打听打听,俺侯三郎重承诺守信用是出了名的。”众人莞尔。
征兵的事情议完了。窗外的太阳也升到了正高空,这时秦卫上来道:“王爷,诸位大人,午膳时间到了。”
秦雷听了,起身笑道:“吃饭了,吃饭了,不说还好,一说就饿了。”众人笑着跟他下楼,只见一层早就摆好了碗筷,盛好了汤饭。等待众人前来进食了。
秦卫端过水。伺候秦雷洗手,秦雷一边把手伸向盆里。一边歪头望向桌上,只见八荤八素两羹两汤,正好二十个菜,对馆陶笑道:“跟着你们沾光了,孤都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好吃地了。”王府缺钱,他怎好一边哭穷一边挥霍,再加上一直奔波劳顿,在吃上真没法讲究,上一次见到这么多菜,还是在昭武帝请他和太子、老三一起撮的那顿御膳上。
秦卫已经被秦雷几番折腾的,连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到头,听王爷如是说,赶紧轻声解释道:“十五个人二十个菜并不多。”
馆陶笑道:“小卫子怎么这么规矩了。”见秦卫不好意思,又对秦雷道:“府里虽然缺钱,但还短不了王爷的用度银子,请王爷善待自己。”
秦雷擦擦手,招呼众人入席,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当今正是咱们的创业期,还不到享受的时候。”说着拿起筷子叨一块明晃晃的肥肉片道:“跟大家保证,等咱们将来折腾够了,就把事儿交给下一代,孤带着你们变着花样玩。”
在座的都与秦雷吃过饭,知道他不喜欢拘束,见王爷动筷子了,便纷纷拿起碗筷开动起来。皇甫战文笑道:“那王爷和诸位大人们,可要抓紧了,属下地儿子都已经十七岁了。”
秦雷一下子来了兴致,问秦奇道:“你家公子好像更大些吧?”
秦奇点点头,笑道:“大些的二十,小点的十八。”
秦雷朝秦玄仩笑道:“秦老的孙子好像都十岁了吧!”
秦玄仩笑道:“正是。”他被邀请列席会议,虽然在楼上只是听,但足以让他心情舒畅的要飞起一般。
秦雷又杨文宇道:“文宇的公子呢?”
杨文宇放下碗筷,微笑道:“犬子九岁。”说着有些遗憾道:“当年属下在江北,贱内在中都,常年难以聚首,是以有些耽搁了。”
秦雷心中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三十出头就有九岁地娃了,竟然还嫌晚了。’再想问时,却兀然发现,除了这四位早婚早育之外,其余的竟然都还没有子嗣。
这也是废话,剩下人里除了石猛还没有结婚的呢。
秦雷对一直沉默是金的石威道:“你们石氏四杰中,你好像年纪最大。怎么也不带个好头,反而让猛子抢了先?”
听王爷说‘四杰’,石威心中抽动一下,当初他可是与石勇并称的石氏双雄,石敢和石猛都不上数呢。哪知事易时移,这两人都成了政务寺地四天王之一,乃是王爷心腹中的心腹。自己倒好。开了十几家连锁食堂,成了地地道道的石老板。除了肥肠满脑之外,好像离当初的目标越来越遥远了。
当初什么目标来着?石威吃力的想着,却听边上石猛轻声道:“大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连忙告罪道:“许久不参加这种会议,精神竟然不济了。”
秦雷怎么听不出他话语中地酸梅粉味,不动声色笑道:“无妨,孤方才问你。为何快三十了还不成家?”
石威嘴角微微抽动,强笑道:“想着过两年条件好些,找个门户高点地。”
秦雷淡淡笑道:“有志向。”说着便把头转向石勇,笑问道:“你也想等着找个千金小姐吗?”
石勇放下饭碗,憨笑道:“千金小姐跟金丝雀儿似地,俺可伺候不了,俺就想找个粗腿大棒手脚利索,好生儿子地。”
正在喝汤地乐布衣。转头一口喷到船外,转身告个罪,朝石勇笑道:“石大人,这是找老婆,不是征新兵啊!”
石勇笑着挠挠头,道:“俺就是这么想的。等着过两年,不这么忙了,俺就抽空把这事办了。”
这下连馆陶也忍不住了,扑哧笑道:“王爷说过:‘石勇的优点是按部就班,缺点也是按部就班。’今天学生才知道这话比真金还真啊!想不到你连这事都规划好了。”
石勇不好意思笑笑,低头扒饭去了。
秦雷瞥馆陶一眼,嘿嘿笑道:“别说别人,我看咱们府里这股子不婚风,就是您这位王府大龄青年的首席代表带了个歪头。”
馆陶一脸无辜道:“怎么会是属下呢?”
秦雷笑道:“怎么不是你?快四十了还没个婆娘……”说着也觉得不对。往往另一边突然安静下来、低头吃饭的乐布衣道:“您老高寿了?”
乐布衣头也不抬。用筷子指指下首的马艾,闷声道:“他比我大一岁。”
马艾连忙摆手道:“俺一个满脸伤疤的老瘸子。就别祸害人家小娘子了,还是窑子里地粉头来得实在。”
石猛怪声笑道:“也不一定是大姑娘吗,小寡妇也行啊!”
马艾呵呵笑道:“那让你家弟妹给留点神,俺也不想老花那份冤枉钱。”
众人先是一愣,转而捧腹大笑起来,这才知道老实人说起笑话来才是最可笑得。
笑一阵,秦雷揉着肚子,对正在擦泪的乐布衣小声道:“乐先生也是花钱吗,还是另有妙法?”
乐布衣翻翻白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道:“学生练的是童子功。”
秦雷失声笑道:“却是不能再笑了,否则连饭也吃不成了。”众人也点头不已,于是闷头吃饭。因着下午还要议事,午餐并没有酒水,是以众人不一会便吃完了。
秦雷擦擦嘴,微笑道:“饭后休息时间,大伙先去里间凑合着迷瞪迷瞪,待会孤让卫士叫你们。”众人便起身告辞,秦奇也要走,却听秦雷道:“秦大人留一下。”
秦大人自然就要留一下了,跟着秦雷到了船头竹椅上坐下,秦卫奉上茶,便退了出去。
即使是初冬,只要没有风,中午的日光便依旧温暖,秦雷四仰八叉的靠躺椅上,舒服地叹口气,这才轻声道:“官场地震在所难免了。”自从入了冬,文彦博一派地官员串联的异常猖獗,虽然都不说要干什么,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文丞相要发飙了。
秦奇点点头,身为民情司都司,这点感觉他还是有的。
秦雷沉声道:“原先设想着,让你从都司干起,一步步到寺卿、侍郎、尚书,但现在看来,情况要发生变化了。”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八九章 慰旧臣秦雷解心结 斗楹联馆陶考布衣
秦奇肃声道:“全凭王爷吩咐。”
秦雷笑道:“把你的差事交给朱贵吧!让谢无忧和程思敏给他当副手。告诉朱贵,不必急着回来,等把南方厅弄利索了再说,这边就让谢无忧先担待着。”
秦奇恭声应下。
秦雷又轻声道:“你先挂一段时间武职,孤的军需官非你莫属啊!没什么意见吧?”
秦奇拱手笑道:“属下觉得做些统筹调配工作,要比与官面上人打交道强多了。”他原本就因为是秦氏一族而遭到排挤,后来又打上了隆威郡王的烙印,在官场上更是步履维艰,饱受白眼,说这话却不是单纯为了应景儿。
秦雷看他一眼,温和道:“现在这个官场,确实不是人待的地儿,先离开一阵也好,等着环境好些了,孤王还指着你回来为我秦氏抗旗呢。”
秦奇感激道:“谢王爷体谅,下官唯王爷的马首是瞻。”说着小声问道:“不知属下具体负责哪一面的军需?”
秦雷拎一下袍脚,轻声道:“你总揽新军和京山城的营建供给。”
秦奇眉头微蹙,沉声道:“恕臣冒昧,无论是新军还是建城,事务都极其繁杂,且又责任重大,属下倒不怕担责任,就怕两头顾,两头都顾不上啊!”
秦雷笑道:“大可兄稳重谨慎,孤果然没有看错人啊!你总揽两事,但主要负责新军的这边。至于京山城那边,孤会另安排人地,你只要照应监督着就可以了。”
秦奇躬身应下。秦雷挥挥手,轻笑道:“去休息吧!把石威叫来。”秦奇赶紧去后舱,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的石威唤了起来。
听说王爷有情,石威腾地从床上翻起来。整整衣裳,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船头。
秦雷微笑着阻止他行礼。指了指边上的躺椅,轻声道:“坐下说话。”
石威小意地坐了半边屁股,挺直腰杆,目不转睛地盯着秦雷的……下巴。
秦雷上下打量他一眼,轻笑道:“生活不错嘛!红光满面的。”
石威尴尬笑笑,垂首道:“整天出门就坐车、进门就入席。又不好动弹,这一年长了二三十斤。”又怕秦雷以为自己疏于任事,赶紧解释道:“王爷那个‘连锁’法子太灵验了,除了开第一家‘大家来’费了点功夫,后面地十几家都是依葫芦画瓢,没什么难度了。”
秦雷笑道:“还满意?”
石威的圆脸顿时拉成茄子一般,小声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彻底生锈了。”
秦雷指了指桌上地茶壶,石威赶紧拿起来。送到他手中。轻啜一口,秦雷悠悠道:“‘石氏四杰’乃是我王府中的一景啊!石勇稳重如山,堪当大任;石敢心细如发,值得孤将自身安危托付,这两人都无需孤操心。”石威心道:‘看来我和石猛是不省心的。’
果然。只听王爷微微摇头道:“石猛这家伙,大智若愚,但凡事看的过于明白,反而显得有些不思进取了。”说着笑道:“不说这小子,横竖给他讨了个好老婆,总有人能把他整治过来。”
石威心里一紧,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王爷会怎样说自己。便听秦雷笑道:“至于你石威,呵呵……能力是有的、为人也不错,就是……”瞄他一眼。见石威额头满是白毛汗。秦雷这才缓缓道:“太患得患失了,换句话说就是。得失心太重了。”
石威扑通跪下,嘶声道:“王爷明鉴,自从去年王爷痛斥之后,属下从未有过半点非分之举,甚至连想法都是没有的。”
秦雷突然展颜笑道:“起来吧!孤王只是说你计较得失,却没有说你失徳。”
石威颤抖着爬起来,浑身已经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秦雷笑骂道:“你这家伙,现在是胆比针眼小。”
石威用袖子擦擦脸上地汗,涩声道:“您说过,属下的一次机会用完了。”秦雷尝有言,陪他从东边回来的兄弟,只要不是犯了谋逆大罪,都会得到一次赦免。
秦雷哈哈笑道:“所以四个月前李家管事找你,你不敢见;三个月前,文家老三又去找你,你宁肯从茅坑里钻出去,也不肯见?”
石威刚擦干净的脸上,又一下子挂满了汗珠,像被大锤砸了一样,瘫软坐在椅子上,提不起一丝力量,心中狂呼侥幸。这事哪有秦雷说得那么随意?文家李家确实找过他,但两家做得极其隐秘,尤其是文家三少,先让自己生意上的朋友,借口祝寿把自己诳到酒楼,然后才在席间把自己引到一个不起眼的雅间。
好在他心细,认出了把门的大汉,乃是文家的侍卫,赶紧借口内急匆匆尿遁,又怕文家人堵着前后门,这才从茅坑里翻墙出去。但此事过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没想到王爷居然了若指掌,想到这不由庆幸起自己并无甚劣迹来,便沉声道:“王爷昔日教诲,属下铭记在心,即使是最困难地时候,也没忘了。”
秦雷微笑着接下这一记马屁,温声道:“这一年来你做得不错,最重要的是,真长记性了,孤很欣慰啊!”
听了这话,石威只感觉心中五味杂陈,也终于明白了,王爷让自己去开饭馆子,又故意冷落自个,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来着。不由鼻管子一酸,泪水便扑扑簌簌留下来,止也止不住。哽咽道:“还好没有让王爷失望……”
秦雷微笑着递过一块毛巾,轻笑道:“也不能说完全不失望。孤发现你胖了、也傻了。”
石威正拎着毛巾一角擦泪,闻言不由停下动作,可怜兮兮地望向秦雷,他却快要被这位爷折腾傻了。
秦雷不再逗他,温和笑道:“你看你中午吃饭时那个弃妇一般地灰败样子。也不想想,若你真被孤王放弃,能捞的着参加这么重要地会议?”
石威听了。不好意思笑道:“属下不敢妄揣上意。”说着保证道:“属下一准儿减肥。”
秦雷失声笑道:“给点阳光就灿烂,下点寒霜就打蔫。什么东西啊!”便把对他的安排说下:“来京山营吧!这里的城建需要个后勤官,你来做,归秦奇领导。把你的店铺交给得力的手下,账目交接要清楚,马上就要年底查账了,别给我捅出篓子来。”石威自然欢天喜地地应下。
等他走了。秦雷也小憩片刻,便让秦卫把馆陶、布衣、皇甫战文、杨文宇、沈青、石勇、沈冰、勾忌、许田九个叫上楼,他则亲自把其余人温言勉励一番,送上了小船,目送他们离去。
等他也上楼后,屋里正在小声说话的九人便安静下来。
视线扫过在场诸人,秦雷沉声道:“你们心里大概有数,孤要组建统帅部。全权负责所辖全部军力。”众人神情一肃,没有人说话,他们都知道,王爷在军事会议上向来十分严肃。
秦雷见众人都精神起来,稍感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在统帅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机构。叫统帅咨议会,参赞军机,协助孤王制定战略、拟定战术行动等一切军事要务。”众人不由腰杆挺直,屏住呼吸,等待王爷具体任命。
只听秦雷沉声道:“咨议会设立七名军议,若干名候补军议,候补军议可以列席咨议会,有发言权,但无表决权,一旦军议出缺。候补军议递补。”顿一顿。秦雷沉声道:“我命令……”
众人整齐地站起来,就听秦雷一字一句道:“乐布衣、张谏之、皇甫战文、杨文宇、沈青、石勇……”目光扫过余下众人。轻声道:“……沈冰,以上七人为军议,勾忌、许田为候补军议。”众人齐声道:“是。”
秦雷又望向馆陶乐布衣,缓缓道:“乐向古为军议长,张谏之为副军议长。”两人也拱手应下。
待众人落座后,秦雷双手扶案,沉声道:“但凡军议会所议,皆为绝密,不得泄露,违者重处不怠。”九人肃声应下。
点点头,秦雷朗声道:“诸位,开完这个会,冬训就要开始了,石教习长已经提交了具体地训练计划,你们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照此执行吧!”
秦卫赶紧从随身地包里取出十个裱着‘绝密’字样的牛皮袋子,分发给众人。
一刻钟后,阅读完毕。秦雷便让众人发言,逐条逐条地审议这个计划,待最后定稿,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地事情了。
馆陶伏在秦雷耳边轻声道:“这样有些不妥,太浪费时间了。”
秦雷点点头,小声道:“下次让他们会前一个时辰拿到资料。”
议完了冬训计划,秦雷又把具体的差事分下工,每人给了一本军议权利义务手册,便把这些还有些手足无措的军议们撵了回去。这次只是宣布任命,通知大伙有这么个事,再具体演示一下会议流程。咨议会要发挥作用,还得等这些军议们搞明白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之后。
这波人一走,二层偌大的房间就剩下秦雷、馆陶、乐布衣三人,顿时显得空荡荡的。三人便离了大屋,到边上小间吃茶。
秦雷面上的严肃早已褪去,满面笑容道:“二位先生乃是孤的左膀右臂,应该亲近亲近才是。”这家伙却没想到,他刚说了馆陶和沈青是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又加上乐布衣这条胳膊,岂不成了三只手?
当然,按照民间传说,隆威郡王殿下有三头六臂,所以还尚有三只胳膊没主。
乐布衣微笑望着馆陶,馆陶也同样微笑望着乐布衣。两人地眼神却有些不同:馆陶仿佛在注视一个盖世地对手,但乐布衣的目光中似乎带着种看小辈的感觉。
这让馆陶有些恼,拱手轻笑道:“久闻乐先生乃鬼谷座下首徒,学究天人,腹有经纶。学生昔年偶得一绝对,至今仍未对上,不知可否向先生讨教一番。”秦雷知道馆陶上午被驳倒了。顾着局面没有多说,但现在下面人都走光了。他也终于忍不住要找回面子了。
开了一天会,他也倦了,便笑眯眯的倚在躺椅上,看两人斗法。
只见乐布衣摆手潇洒道:“但讲无妨。”不得不承认,单从卖相上,风流倜傥的乐布衣,要比冬烘先生似地馆陶好上太多。
馆陶清清嗓子。先朝秦雷拱拱手,见王爷点头,便清声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秦雷笑问道:“这联可有什么妙处?”
馆陶赶紧解释道:“此联难在两处,第一个‘西湖’说的是南楚名湖,第二个是酒器‘锡壶’,而第三个是惋惜地‘惜乎’,同音不同意,是以困难。”
秦雷点头道:“确实很难。”其实他没能力分辨到底难不难。
乐布衣笑着接道:“第二个难点在。通篇描写了个游客醉态,下联定然要应景才好。”
馆陶笑道:“不错,不知老兄可有所得?”
乐布衣笑道:“你且听着:‘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不知工整否?应景乎?”
馆陶默念一遍,拱手道:“先生高才,学生佩服。”这时。就连秦雷也品过味来了,不由大声叫好。在一个娱乐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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