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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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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宇轻声道:“请大人代问王爷,不知何为与人竞争?”
石勇沉声道:“王爷有言,与人竞争便是:‘您与皇甫大人相互较技,胜者为新军统领,负者为其副手,任期一季。欸一季过后。双方再行比过,胜者为下季的统领。’”又轻声解释道:“这并不是针对统领一职。而是从上到下,皆都如此。”
杨文宇凝眉道:“如此一来,将领地权威恐难维系。”
石勇微笑道:“大人,您再结合着统帅咨议会想想,王爷说杨大人不必过早答复,等见面后自会与您详谈。”说着笑道:“王爷还说:杨大人只管参详着,无论您选择哪一种。他都会尊重的。”
杨文宇点点头,轻声谢过王爷,便闭目沉思起来。哪个将领都希望在自己部下面前说一不二,王爷此举无疑大大削弱了这种威信。当然好处也很多,会给将领危机感、进取心、不宜滋生贪腐……
突然一道闪电在他心中划过,杨文宇暗自狂呼道:‘最重要的是,军队不会成为将领的私兵,也就不会产生今日大秦军队之怪现象。’单冲这一点。他就要跟隆威郡王好好谈谈,若真能说服自己,就是去竞争又有何妨呢?
一切等见了王爷再说吧!打定主意,杨文宇便停下了心念电转,与石勇拣些别的事情说起来。
马车行了整整一天,连中午晚上两顿饭都是在车上用的。连拉车的马匹都换过一次,终于在子夜时分到了京山脚下。
忍受着山路地颠簸,杨文宇揉着发酸地腰背,把头探出窗外,想呼吸些新鲜空气,振奋下精神,却极为意外地发现,那支被石勇称为‘新兵蛋子’的队伍,居然仍旧不疾不徐地坠在车队后面。
杨文宇不由愣住了,虽然因为路况不好。马车速度不快。但八个时辰下来,行进了一百里地还是有的。这支号称‘新兵蛋子’的队伍。居然能一直跟上马车,怎能不他刮目相看。
好半天,杨文宇才回头望向石勇,满脸不可思议道:“这到底是些什么人?”
石勇呵呵一笑,恭声道:“他们是大人将来的部下。”看来对于那群家伙的潜力,他是非常满意地。
……
当然,外面像狗一样喘息的秦顼他们,是不会感到满意的。本来说黄昏即到,之后会有三天假期,是以他们都不留余力的撒腿疾行。若不是有前些天的磨练打底,他们怕是非要早早的累趴下不可。
饶是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在天黑前见到京山的影子,问队长,队长直说:“快到了,加把劲!”“加把劲,快到了!”就这样举着火把硬生生又行了几个时辰,才听到队首传来地阵阵欢呼声,秦顼惨笑一声,回头望了望咬牙跟着的秦球球,轻声道:“快到了,加把劲……”
经过这些天的折腾,秦俅已经明显见瘦,下巴的数量似乎屈指可数了,朝秦顼艰难笑笑,扶着自己腰间的赘肉,继续咬牙前行。
终于在转过一道山梁之后,眼前豁然开朗,秦顼只见对面的空地上,无数火把熊熊燃烧着,将夜空照耀地白昼一般。前面的队伍已经在空地中停下,队长们把疲累欲死的兵士从地上拽起来,大骂道:“怎么跟你们说的?剧烈运动之后不能马上躺下坐下,否则会出人命的!”
等秦顼他们到了空地中,在中队长的带领下列队时,只听到轰隆一声,众人赶紧回头一看,却是秦球球已经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医官赶紧上前救治,试一试脉搏、翻一翻眼睑,刚要进一步检查,却听那秦俅喃喃道:“好大的酱肘子啊……”说完便鼾声如雷的睡了过去,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不知什么时候,石魔鬼站在了场中高台之上,众兵丁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身子,生怕再遭到石魔鬼的呵斥。
那知石勇竟是一反常态地满面笑容,让台下地士兵不寒而栗。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八六章 隆郡王勉励子弟兵 京水河画舫菁英会
笑得露出八颗牙齿的石勇没有训话,而是高声道:“恭迎王爷!”
台下一万人条件反射一般跟着大声道:“恭迎王爷!”在这山呼海啸的呐喊声中,身披猩红披风的隆威郡王殿下出现在高台之上。
秦雷也是刚刚从陇右省赶回,但稍加洗漱的脸上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一点的疲惫。他的视线环视过场中,见一万多兵士都全神贯注地望向自己,这才大声道:“我的士兵们!”
在队长们的带领下,队伍齐声喊道:“有!”
秦雷一手握在腰刀上,一手挥舞道:“我要恭喜你们!”
本来还无精打采的队伍精神为之一振,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对赞美如此渴求——也许是在离开中都前,从没有人赞美过他们吧!
“你们创造了两项第一!前无古人的第一!”
场中一下子静极了,兵士们屏住呼吸,想听听自己到底做到了什么。
点点头,对自己造成的效果表示满意,秦雷继续高声道:“首先一个,你们靠着自己的双脚,连续行军七天,共计五百里,这是史上的第一次啊!”秦雷也不知道史上到底有没有过类似的行军,但他约莫着这些人在完全没有负重,又不担心补给的情况下,在一马平川的离原上走出的成绩,应该可以赶得上历史最好成绩吧!
况且,只要是隆威郡王需要。哪管那么多的历史数据。
众人一下子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走这么远地路。不由小声议论道:“五百里是多远啊?”周围的队长笑道:“大概就是从这里到月亮上的距离吧!”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片赞叹声,众新丁们互相夸奖道:“行啊!都能走到月亮上去了。”“哪里哪里,要是再走几天。说不定就到太阳了呢。”
秦雷微笑望着窃窃私语的台下,石勇要出声呵斥也被他阻止住。轻笑道:“士气可用啊!”石勇这才点点头,退了回去,嘴上还嘟囔一句:“去月亮上干什么,赶上初一三十的,站都没地儿站。”
秦雷不禁莞尔,但他不打算戳破石勇心中美好的幻想,说不定嫦娥姐姐还是人家梦里幽会的对象呢。
待台下稍稍安静一些。秦雷轻咳一声,继续道:“这第二嘛!就更了不起啦。”台下立刻鸦雀无声。“你们在今天一天之内,整整急行军一百里地,绝对是个壮举啊!”说着秦雷地左手猛地一挥,暴喝道:“小伙子们,你们做到了别的军队从未做到过地事情,你们是最棒的。为你们自己尽情欢呼吧!”
台下一下子沸腾起来,众人大叫大笑着,互相拍打着、扭动着,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喜悦之情,以及……积郁已久的憋屈。
秦雷对边上肃立的皇甫战文几个轻声笑道:“估计他们对孤的怨气会轻些。”不知情地杨文宇和沈青,认同地点点头。但皇甫战文和石勇两个,却面色怪异的对视一眼。两人心道:‘恶人都是别人当了,您可光当好人去了,还在这撇清个什么劲啊!’
过了好一阵子,台下的喧闹才渐渐平息下来,秦雷右手一抬,人群便彻底安静下来。点点头,他继续道:“在八天前,在中都城的时候,你们想到自己可以超越前人了吗?”
台下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心道:‘要是知道咱们这么厉害。哪还会赖在京都不出来呀!’
秦雷笑道:“反正孤王是没想到啊!你们让我大吃一惊啊!”说着语出惊人道:“你们也让孤知道了。为什么咱们秦家军,当年能成为天下第一军……”他身后的几个人纷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狂叫道:‘太肉麻了!’
但下面的秦氏子弟偏偏爱听,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出来:“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很快地,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最终汇成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天下第一!’
杨文宇不得不承认,这位王爷乃是一位鼓动人心的宗师,几句话就将本来疲累欲死的人们,撩拨的虚火上升、眼冒绿光。再看身边地石勇几个,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显然这对王爷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皇甫战文突然轻笑一声道:“若不是明日放假,王爷是不会说这些的。”
杨文宇有些不解地望向他,皇甫战文还没有回答,就听边上石勇小声道:“今夜怕是无人入睡了。”
待人群再次安静下来,望向秦雷的眼神,炽热地似乎可以将他融化一般。很享受这种被万众信赖的感觉,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有多疲惫,秦雷总能从这种目光中汲取到无穷无尽的力量。
“但是你们要清楚,我们只是具备了成为天下第一军的潜质,我们与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之间的距离,可比这里到月亮上路程远多了。”
台下众人心气劲高得很,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纷纷道:“不就是多坚持一会吗?能走到月亮上,就能走到太阳上。王爷,那段距离总没有去太阳上远吧?”
秦雷笑道:“只要大伙能一直保持现在这个心气劲,比去太阳上近多了!”台下欢呼起来,这些人仿佛被秦雷打开了闸门,稍微一刺激便会兴奋不已。
秦雷知道,当士气高涨到一定程度,再鼓动就会导致军队妄自尊大,怠于操练,过犹不及便是这个道理。一抬手,让场中恢复安静,他便话锋一转。沉声道:“下面这一个月,让我们迈出成为天下第一地第一步——成为一名合格地大秦军人!有没有信心?”
“有!”这次无须鼓动,所有人用出吃奶的力量大声喊了出来。
也终于惊动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地秦球球,一个激灵坐起来,四下张望道:“开饭了吗?开饭了吗?七号,今天宵夜吃什么啊?”
……
第二日京山营全体放假,包括一直在抢建越冬房的三千官兵。人们被告之。可以在京山营方圆五里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但不得越界。不得打架斗殴,不得调戏妇女、不得抢劫财富,杀人者死、犯罪者重罚。
但看上去,石勇煞有介事颁布的这些发令,似乎有些多余。所有人都没有出游的兴致,全部卧在温暖如春地山洞中蒙头大睡起来。连日来的奔波劳作,让他们太疲惫了。以至于除了呼呼大睡之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也让离开京山营,泛舟京水河地头头脑脑们,暗暗松了口气。
秦雷他们乘了一艘画舫,天不亮便悄悄启航,在两岸黑甲骑士的护卫下,在京水河上漫无目的飘荡。
这艘画舫有两层,下面一层是清一色的黑衣卫。布满了画舫的前前后后,严密守护着二层王爷与诸位大人。
秦卫提着一个大铜壶,沿着唯一的阶梯爬上二层,便见一张铺着墨绿呢子桌布的长桌边,围坐着八个人。上首面冲楼梯地自然是王爷,他独自占据长桌的一边。左首第一个是馆陶先生;右首第一个是布衣先生。馆陶之下坐着久违的民情司都司秦奇;政务寺商务司都司侯辛;大家来老板石威;政务寺谍报司都司沈冰;政务寺联络司都司石猛;以及被邀请列席的老宗亲秦玄仩,正好七个人。
乐布衣下首依次是皇甫战文、杨文宇、沈青、石勇、马艾、许田,也正好是七个人。除了因为身份原因不便出席的庄蝶儿,以及无奈困守温泉宫的石敢、在京山营当值的俞钱和伯赏赛阳,秦雷在京都的精华尽汇于此。
毫不夸张的说,把这艘船打翻的话,隆威郡王的故事便可以结束了。是以秦雷出动了两千铁骑在河两岸沿途保护,前后数十里又有铁锁横江,为的就是万无一失。
把这些头头脑脑叫道一起,谈论的自然是绝密的战略性话题。自从昭武帝透露他在秦雷手下有眼线后。秦雷便防范地更加严密,这次干脆把所有不相干的卫士撵到下面。也算是让他们避嫌吧!
可怜的秦卫变成了唯一的服务生,要不停的拿着大茶壶跑上跑下,给大人们端茶倒水,心中自然哀叹不已。他是秦奇的堂弟,从北山时便形影不离地跟着秦雷,忠诚上自然没问题。
……
因为有乐布衣、杨文宇这样的新面孔,所以秦雷让众人重新自我介绍一遍,互相认识一下。待告一段落,秦雷才清清嗓子,做开场白道:“诸位,咱们上一次开会在什么时候?孤记着是今年上元夜吧!”
一干老臣子不由唏嘘起来,弹指一挥间,竟然快过去一年了。
馆陶微笑道:“光阴蹉跎啊!好在这一年,咱们没白忙活。”秦雷往他一眼,只见这老小子今天颇有些不同,不仅换下那身油迹斑斑的破棉袍子,穿上了宝蓝长衫不说,就连那张潦倒堪比深秋离原的老脸,也收拾地干净利索,看上去顿时小了十岁。‘这家伙莫非老树开花了?过年都没收拾地这么利索。’秦雷心道,便打定主意,等开完会,要好好盘问一下。
但此时显然不是讨论馆陶终身大事的时候,秦雷清声道:“上元节时给大伙布置地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听王爷如是说,勾忌几个都面露喜色,谁成想秦雷哈哈一笑道:“但此时不是论功行赏的时候,等进了腊月,天南地北的都回来过年,咱们再好好说道说道,勾忌不要失望嘛!到时候孤王亲自给你戴红花。”勾忌不好意思笑笑,把头低下了。
秦雷笑道:“这次把你们这些大将叫来,不是作年终总结的,而是为了京山营、为了咱们地新军。今天咱们要把这两件事情讨论出个章程来,让你们都心中有数,日后负责你那一摊的时候,别给我拧巴了。”众人笑着应命。
秦雷点点头。一指石勇,笑道:“你代为主持会议。”又对坐在最下首的许田吩咐道:“你做会议记录。纸和速写炭笔都在桌洞里。”许田挠挠头,伸手往桌洞里一掏,果然拿出一个牛皮封面的本子和一盒炭笔,翻开本子拿起笔,轻声道:“石大人,可以开始了。”
石勇也翻开个本子,清清嗓子道:“王爷、众位大人。根据前期议定的方略,将依着京山的山势,修筑一座可容纳十万大军的坚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地。现在有几个大伙十分关心的问题,需要乐总指挥使解答一下:修筑京山城地预算是多少?工期有多长?建成后的规模有多,以及京水河疏浚是否与筑城同步?”
乐布衣现在的官职是京山城督建督造总指挥使,他虽然不愿做官,但蛮中意这种实干型且属于临时性质的差事。听石勇点名。他微微一笑,捻须清声道:“京山城工期三年,需要上千工匠,三万民夫,造价约四百万两白银,建成后可将整个京山背面包围。且在两翼有两座配城,扼守左右,与主城遥相呼应。至于疏浚京水河,到不急于一时,等京山城建起来,水军操练成了再做也不迟。”
众人深吸口气,心道:‘这位什么布衣,也太能花钱了吧!一下子就把咱们的预算抢光光了。’这怨不得他们有私心,都管着一摊子。都想让自己的差事办的红红火火。哪能缺得了钱啊!
石猛仗着与秦雷关系铁、又与乐布衣没什么交情。第一个举手开口道:“俺有话要讲。”
秦雷瞪他一眼,石猛缩缩脖子。刚要闭嘴装哑,却听乐布衣道:“有道是理不辨不明。石都司有什么不明地,尽管请讲。”
石猛心道:‘可是你老小子自愿受罪,这下王爷可怪不得我了。’遂眉开眼笑道:“敢问乐先生,倘若真如您老所言,要在三年之内花掉四百万两,岂不是把咱们王府三年的流水全拿出来也不够?那样政务寺的所有规划全部停滞不说,就连原本的进展也是守不住的。不知您老如何处理这矛盾?”
这话一说出来,秦雷倒是对他刮目相看,心道:‘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只有两人能教石猛。’瞥眼见馆陶也微微挠头,秦雷便知道,是京里那位庄老板支的招。
那知乐布衣并不与他分辨,呵呵笑道:“乐某只是个管着花钱的,只要王爷能给我足够地银两,别的事情却也不会掺和。”
石猛面色一滞,他人虽粗粝,却天生会察言观色,怎能听不出乐布衣暗讽自己多管闲事。不由撇嘴道:“王爷说讨论这事儿,那俺就不算乱掺和。”
秦雷白了石猛一眼,却没有阻止他往下说。
边上的秦奇也道:“请问乐先生,卑职秦奇掌着民情司,颇能感受到我大秦现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三年筑城时间是否太长了?”
乐布衣摇头笑道:“不长不长,古代修个城堡都得十年八年,咱们这京山城可比城堡难建多了。”说完正经道:“今年冬里加加紧,把主城的外墙先修起来,来年便可以为大军抵挡风雨,其余的再徐徐图之便是。”
秦雷笑着插嘴道:“你们不要在此事上纠缠了,乐先生的方案是得到孤王首肯地。银子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总之只要是正当的要求,一并短不了你们就是。”
众人这才心中稍定,石猛也咂咂嘴,不再说话。这时石勇又道:“下面讨论新军的事宜。”方才消停下去的众人一下又来了精神。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八七章 乐布衣舌战馆陶 秦雨田解说军制
当今乱世,说一千道一万,有兵有粮才是硬道理。不过有兵没粮还可以去抢;但有粮没兵,却只能被人抢。所以归根结底,有兵才是最重要的。
拥有一支进可以纵横天下,退可以震慑敌胆的强军,便是秦雷一直以来的追求。即使是在没有任何编制的情况下,他都毫不犹豫的投入资财百万,利用分散发展的法子,把自己的卫队扩展成总计五千人的精锐。
现在终于有一次正大光明的掌军机会落在隆威郡王府,众人怎能不心潮澎湃,摩拳擦掌?
是以石勇一提出新军的问题,屋里的气氛一下就不一样了。只听石勇清声道:“首先还是新军的编制问题,在初步讨论中,拟定了三个方案,第一,按照朝廷给定的两万五编制,齐装满员;第二,在整编之外设置一支独立卫队,人数在五千左右,作为专门的保卫力量;第三……”顿一顿,石勇沉声道:“在正式编制之外组建贰师,同样的编制,人数在一万五到两万之间。”
会场中一下子就嘈杂起来,军政两方的要员交头接耳,对三个方案众说纷纭。几个重要人物,诸如馆陶、布衣、皇甫、杨文宇,还有石勇,虽然早就被秦雷事先通气,但他们却各有各的看法。
馆陶是政务寺的寺卿,要关注王府的方方面面,自然希望新军发展能按部就班。即使要扩充也该在几年之后,财政上宽裕些了再说。
而乐布衣作为只管花钱地首席败家子,坚决支持秦雷实行双编制,保持可以随时扩充成两支强军的能力,至于花多少钱,那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皇甫战文更倾向于中间一个方案,他认为等军队成熟了。再过度向第三个方案,其实更稳妥一些。作为一个久经沉浮的中年人。对冒险的兴趣已经不大了。
至于石勇,在这些事情上是不会发表意见的。而杨文宇初来乍道,自觉不宜在这个场合说话,也就只带了耳朵,除了低头做笔记,什么也不干。
几个人互不相让,旁征博引。言辞犀利,先是争论、后是争辩,让闷头写字的杨文宇暗自咂舌,他参加过不知多少场会议,哪见过如此热烈……或者说放肆地场景,不由抬头望了望上首的王爷。
却见秦雷坐在那笑眯眯地听着,除了不时竖起手中的册子,挡住飞溅过来的唾沫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一般只要不发展到争执,秦雷是不会出声阻止的。
在乐向古和张谏之两条毒舌的夹击下,皇甫战文很快败下阵来,苦笑着擦擦脑门上憋出来的白毛汗,对边上地杨文宇小声道:“早知道这俩人嘴上功夫如此了得,我就不出这个丑了。”杨文宇点头轻笑一声。又继续听馆陶和布衣的辩论。
此时双方已经超脱了军队编制大小的范畴,升华到是先强军还是先强国的理论高度。只见馆陶的食指在桌上轻叩,不疾不徐道:“君不见管子新政二十年,方有桓公称霸王;勾践养息二十载,因而一举灭强吴;卫鞅变法二十岁,才有前秦灭六国。”
又将手往袖子里一拢,朝乐布衣沉声道:“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战马万匹,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粮秣之用,胶漆之材。车马之奉,日费千金。若无丰裕的国力支撑,那是一天也运转不灵的。若是国力勉强可以支持,军队倒可以勉强运转,但领兵将领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朝廷断了供给饷银,最终不敢放开手脚,十成的战力发挥不出七成。”
轻咳一声,馆陶最后坚决道:“只有国富民强,资财充盈了,军队才会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发挥出最强地战力。这个步骤不能反,反了是要摔跟头的。”说着朝秦雷拱手道:“王爷,属下坚持认为,咱们应该按部就班的平衡发展,不发生极特殊的情况,不能因为盲目追求军力,而影响到其他方面的提升。”
馆陶的发言有理有据,让在座众人不分阵营地微微点头,更有秦奇侯辛等人拱手附议,一时间,好似大局已定一般。
秦雷微笑着望向乐布衣道:“孤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嘛!要是先生没有意见,咱们就这么定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乐布衣捻须轻笑道:“王爷稍后,容学生一言。”说着潇洒一甩长袖,伸手端起茶盏,轻啜一块,闭目享受道:“要说馆陶老弟学问是极好的,又务实,可谓治世之能臣。”
在座的个个都是人精,哪会不知这话乃是欲抑先扬,不由齐齐深吸口气,等着乐毒舌的反击。
乐向古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只听他不咸不淡道:“但是乱世有乱世的法则,馆陶老弟尚需多学学。”
馆陶不咸不淡笑道:“学生洗耳恭听。”
乐向古笑道:“何为乱世,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者也。当今天下三分,大秦三分,正是成王败寇的节骨眼上。我们王府兴起不足两载,甲兵仅有一营,与别人比起来可谓微星与皓月之分。若是按部就班,一板一眼,怕是还没有发展到老弟所说的资财充盈,就被人连皮带骨头,吃的渣都不剩了。”这家伙有些粗鄙的语言,显然更得右侧丘八们的欢心,就连杨文宇也会心地笑了。
馆陶嘴角抽动一下,微笑道:“请问布衣老哥,无本之木可能长青?无源之水可否长流?”
乐向古呵呵笑道:“所以说老弟还要学习这乱世法则嘛!殊不知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若是非要等着自己强盛起来再去图谋大业,就好比你馆陶老弟去坐席,一不小心睡过头。起得晚了。却还要一板一眼地梳洗,四平八稳地出门。不慌不忙地赶路。怕是到了也只有舔别人盘子底儿的份了。”
桌边一片吭哧吭哧的沉闷笑声,却是别人被乐布衣逗得忍俊不禁,却又顾及馆陶颜面,想笑不敢笑,憋出的声响。
馆陶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微笑道:“依布衣老哥的意思,咱们王府应该跑步前进。跨越式发展?”
乐布衣点头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建立起一支强军,再用这只军队去抢下别人的财富供养自身,在一场接一场地战斗中发展壮大起来,而不是全靠自己的精血养活。”说着双眼微眯道:“馆陶老弟地法子好比羊吃草,在下的法子却是狼吃羊。眼下满眼的食草绵羊,咱们为何不直接变身为狼呢?”
房间里武人居多,就是馆陶的政务一系,也多是侯辛、石猛这样的行伍出身。闻言自然大感对胃口,心里的天枰便不由自主的偏向了乐布衣。
馆陶也不恼,微笑问道:“若是不看相貌,定以为布衣老哥才二十出头呢,血气可嘉,学生佩服。”
乐布衣笑道:“老弟有所不知。在下永远二十八。”
秦雷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下面地家伙一见王爷笑,也跟着捧腹大笑起来,把一楼警戒的黑衣卫倒是吓了一跳。
馆陶也摇头苦笑道:“乐先生谈笑无忌,颇有魏晋之风,学生佩服。”说着轻咳一声道:“但放眼四下,真有那么多绵羊可以养活咱们这条幼狼吗?”
乐布衣也将双手拢回袖中,淡淡道:“没有。”
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都定定地望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乐向古,只听他清雅的声音响起:“在下去过东郭勒尔草原。与那里的狼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
秦雷心道:‘这家伙那时一定是失恋了。’
乐向古继续道:“那里的母狼会在小狼半岁地时候离开它。让它自己在草原上抓捕猎物,维持生存。但草原上视野开阔。动物们四肢修长,极善奔驰,即使成年狼想捕食也没那么容易,何况是毫无经验的小狼,最后能存活下来的,往往不足两成之数,在下想问问馆陶先生,母狼是怎样想的?”
馆陶思酌片刻,轻声道:“或许生存环境太过恶劣,只有经过这种淘汰,方能让强者生存下来吧!”
乐布衣正色道:“难道我们还不如一头母狼吗?”这话说得诙谐,却没有人能笑出来,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显然都被乐布衣说服了。
馆陶倒也光棍,拱手道:“学生受教了。”说完便正襟危坐,不再发言。
秦雷见众人都没了意见,对做记录的许田道:“就依布衣先生的,双编制,人数在四万到四万五之间。”许田赶紧记下。
秦雷这才转而对众人道:“乐先生方才地话很是发人深省啊!大家要记住,我们就是那头幼狼,如何才能在将来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呢?”说着拳头轻轻砸在桌面上,沉声道:“唯坚定我们的意志!强劲我们的体魄!磨利我们的爪牙!”
众人起身轰然应诺。
秦雷微笑着示意众人坐下,对石勇道:“继续。”
石勇点点头,清声道:“再就是未来新军的架构,王爷认为目前我大秦的模式并不能把效率发挥到最高。是以王爷提出了一种‘十队制’,十人一小队、十小队一中队、十中队一大队,为一师。”
待众人消化片刻,石勇接着道:“一师万人,也是我军的战略单位。在平时将不设更大的编制,只有战时才会根据需要,将几个师统编起来组成军,由统帅部指定统领指挥。”
秦雷颔首道:“也就是说,师的长官就直接对统帅部负责,我们王府地军队也将会只有这四级编制了。”说着朝杨文宇和皇甫战文笑道:“二位将军可有什么意见?”
杨文宇深吸口气,昨天深夜。秦雷找到他,一番推心置腹之后,他也终于也认命了。因而也不能一味藏拙,否则被未来同僚看扁了反为不美,想到这,他拱手朗声道:“属下初来乍道,本没有说话地资格。但蒙王爷收留,却是不能藏私地。属下以为。王爷此法甚好,我们大秦骑军居多,原本地军制过于精细,不利于经常大范围机动的骑军部队。这样简化一下,可让命令传达的更加顺畅,也更容易形成合力,有利于战力的提升。”
顿一顿。他又斟酌道:“但我军要发展壮大,光有骑军是万万不成的,还需有步军、水军,这些兵种的编制要求更精细,并不一定合适这个法子。”这一番话,既有中肯地分析,又有适当的外延,虽不如馆陶乐布衣那般言辞锋利。却胜在稳重踏实。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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