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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之夜雨潇澜 清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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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八章 很久以后,我时常还会回想起九阿哥那天温柔的笑意和话语,他究竟是个有心的,可是知道我的心,却难以真正明白,这里的人又有几个能明白我的心的呢,他们所知道的,只是一个表面上的我而已,真正的我,是连自己也不能明白的。 转眼冬雪飘飞,这是我进宫的第二个年,再没有了初时的紧张和慌乱,我已经懂得怎么样避重就轻,连太后也夸我,小小的年纪,已经隐隐的有大将之风,没见过几个这么伶俐的,竟然只得一年,就将这些规矩,学的稳稳当当,说的我一阵一阵的心酸难忍,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就会有什么样的动力,想当初在现代时,我不但是家事白痴,举凡做饭洗衣之类的活更是连手也不伸一下,更别说什么勾心斗角的这些个事,更是与我连边也沾不上一下,现在不但样样事得算计着,处处防着,笑也不敢大声,哭也不能当着人,活的更是一点尊严也没有,不知道这样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是怎样在现在活得下来的,人的韧性真的是不能小看啊。 说过笑过之后不免又会想,如果连我也是这样难以忍受,那么后期活的最久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又是怎样忍受的呢?如果没有见过,那么自不会多想,可是现在几乎总能看到他们意气风发的脸,飞扬跋扈的样子,有时不免可惜他们,却又不能多说什么多做什么,自己麻烦实已够多了,只得暗自挂怀。 因为生在北方,一年之中倒有半年是见着雪的,所以初雪那日并不惊喜,只是想着路又要难走了,太后也难得出来走动走动了,毕竟年纪大的人还是要多动动才好。可是年后不忙乱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袭来的那一日,我还是禁不住兴奋起来,小时候和父母堆雪人,打雪仗的情景就这么一晃一晃的在眼前过,禁不住想要出门在雪里一起飞舞,若不是身边有柔儿,碧儿几个丫头圈着,早就蹦了出去,而她们几个,得了喜嬷嬷的教导,是绝不能让我在这个天气出去的。 忍啊忍,忍啊忍,终于忍得天晴雪驻,偷个空旁人都不注意,一路狂奔出去,越跑越想笑,咭咭咯咯的,越跑远去,越放大声,一路笑出了慈宁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兴奋。似是脱笼的鸟儿一般,飞向天际。 不着边际的一路跑去,满场满场的皑皑白雪,天色将亮未亮,各宫的奴才们竟已起身扫雪了,避开这些无趣的太监宫女,我一路往无人处飞奔,心中只得一个念头,一定要堆个雪人,一定堆一个和父亲曾堆给我一模一样的雪人,可是茫茫然四顾,一片片的雪白,要在哪里下手呢? 走了一站又一站,最后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竟似已迷路,远远的看见一个清冷的身影站在茫茫然的雪中,颇有遗世人独立的风骨,我慢慢的走过去,想问问他这里究竟是何处。相隔二十步,我停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前面正是自那日一别后便再也不见的四阿哥,他清冷的眼光转向我,一向不畏惧寒冷的我也不禁浑身一颤,看着他的面无表情,不仅想深深的看进他眼中的深遂里去,我们就这样久久凝望着对方,仿佛自天地初始,仿佛自远古以来,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两具身影都似已经变成石刻一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久的好像浑身都已经冷冷的变硬,我一咬唇,拔起腿飞奔离去,这一刻请允许我放纵,我不想理,不想看,不想听,不想感觉,我讨厌这样的历史负罪感,好像我多知道的那些东西已经成为我的枷锁,深深的压刻在我的头顶,让我充满了一种罪恶感,靠,学习历史,穿越时空又不是我愿意的! 我能感觉到四阿哥灼热的目光追随着我,那样冷的天气,我的身体在出汗,我终于知道,我已经深深的被遗忘在这历史的洪流里,他们,渐渐不在是历史的书本,图像,戏剧,他们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能看见他们的笑,我能看见他们的泪,我能看见他们的喜怒哀乐和所有的悲痛,我成了见证历史的证人,却逃不脱自己心里的枷锁和禁固,四处茫然,我却不知道自己的归依在何处。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二十九章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远远的看见一团绿云飞过,他们在皇上的乾清宫议事处彻夜未眠,自从四十七年废太子后,皇上好像老了更多了,却常常彻夜不眠的讨论政事,好像在努力躲避着什么,这不仅使几位阿哥的心愤恨而黯然。 这日一出来便见到飞奔着的文心,被一身绿孔雀大羽毛包的严严实实,看见他们笑着远远的站住,说不出的俏俏生生,说不出的光华流转,几个人均是一呆,看着文心慢慢腾腾的走近。 笑着向阿哥们请安。 十阿哥笑道:听说慈宁宫的文心格格最是喜欢睡懒觉的,从来都喊三五遍叫不醒,今儿个太阳打从西边出来的吧。 “错,一句话好几个错处,真难为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十阿哥呀!”文心大大的叹口气,一连串的说出一句,把几个阿哥逗得的笑不可抑。 十阿哥也笑,并不介意文心拿他开心,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词儿,有几个听着还顺耳,其它的越听越不对劲儿了。我是哪里出错了? 文心笑着:你给我什么好处? 十阿哥想想,倒也没什么好的了,有什么是你能看得上眼儿的。 文心歪着头:也不要你什么,不过说了你今儿就得帮我个忙。 十阿哥赶着问什么!文心笑道,今年宫里清冷,咱们找个地儿堆雪人儿吧。只要不给皇上瞧见,也没谁会罚咱们。 十阿哥笑道:好好好,是个好主意,这一夜憋闷的我实在不行,睡又不敢,真知灼见也没有,像个桩子似的。 想了想又问,我即应了你,倒是说产我哪里好几个错处。 文心笑道,这个都不知道,第一个就是太阳是不会打从西边出来的,就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十阿哥下了死命令,这个估计也来不了。 几个人笑着看文心瞎掰逗老十,文心见大家没有不开心,就继续道,不是三遍五遍叫不醒,是十遍八遍,千遍百遍都叫不醒,本姑娘功力非凡,岂是一般人比得的。 众人见她面皮越吹越厚,都瞅着她乐,九阿哥也笑道:那今儿个怎么起的这么早,天还没大亮呢。 文心嘿嘿道,看看又来了一个吧,太阳还没太出来呢,阿哥怎么知道他今儿是打从西边出来的。说着又转头对着九阿哥道,不是起来,是根本没睡,看着雪下了一夜,一直想出来玩,可是前半夜太黑,后来是她们不让我出来,只好等雪住了才偷偷溜出来,想找个偏点的地方堆雪人,结果差点就迷了路。 众人瞧着她大乐,笑道,也不是没见过雪,怎么就急成这样子,眼见着文心一路跑的脸色红润润,竟是娇艳无比。 八阿哥道,早膳用过没有,堆雪人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回去吧,等过了午时看看再找个地儿,嗯,去北面角楼那儿吧,到时候找个太监领你过去。 文心笑着点点头,一脸的兴奋。十四笑道,我这就送你回去,也省惹几位哥哥烦心。 于是几人笑着分手,文心自和十四去了。 九阿哥沉思半晌道,八哥,你瞧着皇阿玛是什么意思。 老十接口道,皇阿玛恐怕还惦记着那位呢,哼! 八阿哥看了老十一眼,笑道:怎么今日被文心一夸,你倒聪明起来。遂面色沉静道,先观望一阵,现在还难讲。皇阿玛的心思,不要乱猜的好。 老十被说的面色一红,老九恨声道,真不甘心! 八阿哥撇了老九一眼,沉声道,这个也是在这里混说的,快走吧,过会子再过来堆雪人儿。 提到堆雪儿时面色缓了下来,竟似有丝微笑,那九阿哥十阿哥并不注意,十阿哥笑道,好久没玩过了,被她这么一提,倒有些念想儿,平时可没觉得什么,现在竟有些个忍不住了。 老九扫了一眼满面傻笑的十阿哥,随八阿哥走了。 文心兴奋的不行,一直想着堆雪人的事,连太后问话都有些神思不属,太后因笑道,好久不见文心这样开心了,出了什么事竟是我不知道的吗。文心念声阿弥陀佛笑道,竟连太后都看出来了,真是罪过罪过,太后被她逗的噗的笑了出来,也念佛道,什么时候这丫头一开颜,整个儿的慈宁宫仿佛才有了颜色,瞧着也让人高兴。文心被太后调侃的面红耳赤,只拉着太后笑说不依。一时间慈宁宫里笑声不断,午后,文心向太后告了假,太后吩咐人跟着,对文心道:小孩子家,太拘着你们也不好,不过找个偏点儿的地方,好好玩一通吧,这个年,也怪清冷的。文心笑着点头自去了。 身后的太监小尘子跟着文心,一路指点着,文心却不十分听话,偏偏爱往旁边没有脚印或是没有打扫过的地方踩,弄得小尘子一脸的无可奈何,心内大爽,这是自回来以后第一件做的随心所欲的事,虽然小是小了点,可是也很高兴。 午后的天气并不十好,细细的竟又下起了小雪,小尘子在身后为尘心打起了伞,文心笑道,又不是什么金贵人儿,都是侍候人的,不用你侍候了,我自己来,说着拿过了伞,又笑,已经到了地儿了,你不用跟着了,我自己过去,你自去玩儿吧。 打发了不肯离去的小尘子,文心神清气爽的往里走去。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天空飘散着细细的小雪,伞下一朵色彩斑斓的绿牡丹,一个人影也没有,竟来的早了。 远远望去似有人在那里,文心想了想决定走过去,待得近前,不由得呆呆愣住。 八阿哥一身宝兰服饰,外面一袭的白狐皮斗蓬,凝神远方,细雪飘落一身,竟分不表雪色天色人色,原来他们兄弟不论是身形,气势,风骨,竟都那样的相似,平时不觉什么,今儿这一看,竟有七分相像。 文心轻轻把伞举过八阿哥的头顶,八阿哥感觉有人来到身边,一回身低头看见文心,轻柔的一笑,文心呆呆的愣住,耳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反来覆去,现代渴望了无数次的情景就那么出现在眼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啊,这句最多时候描写女性温柔的句子竟和此时此刻的八阿哥这样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这样美丽的两个人,竟使人不由得身觉陷在梦里,幻里,仙境里一般的不真实。 八阿哥打破了沉默道,怎么来的这样早,就这么急着玩雪? 文心仰头看着他,奇怪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打破这一瞬间,自己却似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摇摇头,快速低下,心里顿时涌上无限的伤感,似是不能忍受这样一个人最后竟那样的下场,一时间悲伤的要落下泪来。 八阿哥笑道,既喜欢,又怕什么羞,况且喜欢这个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兄弟其实都喜欢的,可惜~~ 言中无限的伤感,可惜什么?没有机会玩?没有时间玩?不能玩不敢玩不可以玩? 这是你们的生活,还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原罪? 文心抑住自己的泪,仰头看他这一刻温柔的笑意,希望能够一辈子记住。 八阿哥见文心不语,自己也不再说话,只用温润的眼光凝视着她,好像自己在看一尊无价之宝,隐隐的眼中有痛有爱,有伤有感,文心被他的目光照得不能自已,几乎就要冲口而出,算了,我认输,我留下这里陪你一辈子,哪怕最后的下场那样凄惨,也认了,只要能陪着你。 文心的嘴动了又动,终究没有张开口。 那边隐隐的已经传来了十阿哥和十四的谈笑声,文心慌张的一低头,彻底把最后的话也吞咽了下去,八阿似失望地叹了口气,掸掸文心肩上的雪,抬起脚步往十阿哥的方向走去,文心咬了咬唇,跺脚跟上。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三十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三十章 远远的就听见十阿哥的大嗓门,嘹亮的声音似把文心的心也能照亮,顿时精神一振,摇摇头甩开这个情思绮念,一弯腰,抄了一团雪,兴致冲冲的奔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十四清亮深遂的眼望向文心,文心一偏头,向老十笑道,你们迟到了,怎么罚。 老十愣愣的,怎么罚? 文心笑笑的冲他招了招手,神神密密的凑到他耳边说,其实,就这么罚就成拉,一面说着一面把手里的雪捂了老十一脖子,把老十冷的一激凌,这边却已经笑声震天响的跑开了去。 老十终于反应过来,叫道,好啊,你耍我,看我的~ 说着低头握了一大团的雪,向文心跑来,文心吓的尖声大叫,往身边的十四阿哥身后一躲,老十的一团雪,结结实实铺了十四一头一脸,十四怪叫,十哥,你看清楚,抖了一抖,抓了一把雪就要向老十撇去,结果扬了老九了老八一身,那边文心已经笑的不行了,捧了一捧雪笑着悄悄向老八老九悄悄靠过去,猛的一扬,边说道,要玩就一起,你们不下场多不好,尝尝我的铺天盖地,那边老十四叫道,尝尝我的漫无边际,老十也嚷嚷,还有我的,还有我的,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九阿哥一边把雪砸在文心身上,一边已经说出来,还有风雪俏佳人,一时老十也想到了,接口道,文心,尝尝我的满头满脑,文心笑岔了气,叫着,你这是什么词,难听死了。老十也笑,不好听归不好听,却应了景了,说着扬了文心一身的雪,文心正在笑着,没提防,被老十一下子正中,却真是应了满头满脑的风雪俏佳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大家,别人一齐看着她,一时间忍不住哄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老十四一捧雪洒在老十的头上,得手之后立即蹦开,笑的满地打滚,却不料,被这边八阿哥的雪团一击而中,顿时引起大家的哄笑。 众人玩的累了,不管不顾就地坐着歇息,八阿哥见文心一屁股坐在雪上,解下自己的斗蓬,要给文心铺在下面,文心笑着摇手,一蹦起来道,你快披上,不要冻着了,又向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招手道,快来快来,打了雪仗,还没堆雪人呢,这个才是我的愿望,就此避了开去,八阿哥但笑不语,九阿哥站在身边,那边十四本在懊丧慢了先机,这时正好响应着一起滚雪球去了,九阿哥轻声笑道,从未见过这丫头这样畅快过,平日里,连笑也似藏着愁。八阿哥收敛笑意,并不作声,思想却似飘远了。二人一起望身正自劳动的三个人。 * *********************************** 原来人真的是不能太高兴的,所谓乐极生悲,想必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心里嘀咕,好端端的,我不过玩一场雪而已,就真的感冒了,看着眼前黑漆漆一团的药,真正痛苦的想要死掉,可能毒药还好喝一些,不对,是一定好喝一些。 说实话,那场雪缓解了我的压力,可惜还是累我病了一场,人的压力到了一定的极限的时候会生病,一但压力过久,突然的放松更可能让病势猛烈,好在我平时底子厚,身体并不是很弱。 可是很快,我的病还未好转,又一项天大的打击向我袭来。 我的玛父,前日向皇上联名保举八阿哥,被皇上斥责,竟为己抗辩,致使皇帝气怒至极,当众“殴曳马齐”,翌日皇帝对众臣说:“朕因马齐效力年久,初心俟其年老,听彼休致,以保全之。昨乃身作威势,拂袖而出,众人见之,皆为寒心。如此不诛,将谁诛乎!……” 我心内巨痛,毫无办法,难道我的玛父这一生,就此完结?不免病上加病,太后来过一次,安慰道,小小年纪,不要如此劳心费力,皇上是仁圣之君,你不要过于挂心,好好养好了病才是道理。 我知道康熙是仁君,是圣君,是明君,是贤君,可是虽如此,君就是君,有谁听说过皇帝不杀人的,不亲手杀,已经是英明,他既说了这样的话,那帮子底下的人,会怎样待我的玛父,待我的一家人,如今这样一闹,我在宫里的位置已经很微妙,好多宫女太监再也不是毕恭毕敬,而是能欺就欺,能压就压,天气仍冷,我的房间内炭火就已不足,上次太后过来,把底下人一顿呵斥,若不是太后关怀,亲自来瞧,我又有什么脸面开口去要求,只能忍耐,我这里既有太后,仍如此,那么玛父额娘,怎么办? 小十六刚刚跟我说完朝堂上的话就被进来的十四喝住,骂他哪儿去不好,偏来这里胡混,又偏乱嚼舌头,没见文心病着呢,偏叫她堵心。 十六十分委屈,辩解道,那也得让她知道怎么回子事,除了我谁会说与她听。 他们各自为我好,我自是知道的,可是这么一闹,偏偏又给我添了堵,一时间气血上涌,憋得满面通红,铺天盖地的咳嗽起来,吓的十六眼圈都红了,十四也急的直转,骂道,这帮子太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小的感冒也这么久治不好,都留着干什么,正经都撵出去了才是。 喜嬷嬷求道,两位小祖宗,正经快离开这里吧,别过了病气,若也病了,这文心姑娘的罪责可就大了,这时节,你们再给她加上这一项,真真要了她的小命了,快快走吧。说完哄着骗着把十四十六一齐拉走,我才顺了口气,病成这样,真是一个人也不想见,偏偏又寂寞的慌。时不时的掉眼泪,眼圈整日间都是肿的。 小时候那么爱林黛玉,长大了却不明白她的尖酸刻薄,敏感多疑,如今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我虽有娘家,在这吃人的地方,有却和没有没什么两样,更别提那些没有娘家的孤女,日子怎样的难熬,自是不必说了,可是我有娘家,也在康熙一人手里握着,说白了这普天之下,有哪一样不是爱新觉罗的,生生死死也不过是他们一时的喜怒哀乐而已,想到这些,不禁莫名的憎恶那些个阿哥,连整个儿的皇宫一起恨上,又有时不免想,这些个阿哥少爹没娘的苦楚,和自己又哪里不一样,就不禁恨上了封建制度,一时间暗自磨牙,切切私语,嘀嘀咕咕,有时被喜嬷嬷,柔儿,碧儿,几个相熟的撞见,不免嘲笑我是不是撞了邪了,我心里道,可真是撞了邪了,不撞了邪哪里能来到这里,哪里能见着你们。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三十一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三十一章 前几日听说皇上赦了玛父,可毕竟繁华不再,富贵不再,玛父现在估计真的成了富贵闲人,成了上不着天儿,下不着地儿的尴尬局面,我不仅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懒散,过于放松警惕,自以为是的下场就是现在这样,如果当时我能够坚持让八阿哥找机会给我见上一面我的玛父,那么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自作聪明的下场是八阿哥因怀疑我传的东西有鬼,一定是并未将信物给玛父,不然依他的年纪,老八都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又恨又痛又自责,这一病,竟堪堪病了整整两个月,待渐渐好转起来的时候,已经冬雪初融,隐隐的春意袭来,我暗自庆幸,幸亏年纪小,底子厚,不然这一病呜呼了也未可见。 * ************************************ 三月,皇上复立胤礽为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所有人震惊,我却暗自可笑,这皇上摆明了是不想立八阿哥,更没有立别人的打算,可恨这些人不知趣,飞蛾扑火一样的涌了上去,不得个自讨没趣誓不罢休,如今结果一出来,反倒大跌眼眶,真不晓得这官是怎么当的,现任的皇上还没死的,就急着巴结下一任有可能的八阿哥,让康熙怎么想,换做是我,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真不知是没长眼睛呢,还是没长脑子。 我病了这些日子,八阿哥只出现一次,脸色并不好,想是被父亲伤了心,面容更为瘦削,眼神却更为刚毅,我看着他深觉悲哀,这次却真的不能再以历史旁观者的身份,而是局中的局外人,这个身份让我尴尬,却悲哀的更为深切,眼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却无能为力,是哭也不能哭出来的痛苦,那种憋闷,今生今世第一次体会,却再不想要。他只面色淡淡的坐了一会子,连话也并不说,我们相对无言,如果他能连玛父险些为其送命都不在乎,我又能说什么,怨什么,即使他在乎又怎么样,他现在连气的立场都没有,不传给你就是不传给你,哭死也没用,又何必形于色,与他,我是衷心的佩服。 九阿哥十阿哥却也并不多来,显是形势逼人,朝堂上风起云涌,这些显贵大人物顾不上我,不禁可笑的紧,这样一番忙碌,到头来却为他人做的嫁人裳,我每次痴痴的不顾人的笑起来时,喜嬷嬷他们都会惊叹起来,这人莫不是疯了,我却有豁出去的一股劲儿,说不上恨恨的说就想把这一条命干脆送出去得了,这一日一日过的岂是人过的日子,若生来就在此地,没有现代时的记忆,于我可能还好些,偏偏让我带着不知是前世还是梦里的记忆,这样痛苦着小心地生活,竟似凌迟我的心一样,一半是现代的父母,一半是古时的亲人,一半是现代的老公,一半是古时的阿哥,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冲撞我的整个儿的人像要撕裂一般的疼痛,人,真的是生来就要受苦的吧! 十四怒气冲天的撞进我的屋子,恨声道,二哥哪里好,二哥哪里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冰冷,喝道,闭嘴! 十四被我喝的一愣,从未听过我如此的疾言厉色,不由傻了,我承认,我越来越容入这里,我不能见他们受到伤害,如果是以前,我顶多不理他便罢了,或是冷冷的刺几句,以旁观者的身份,可是现在见到十四这样的不顾利害,落人口实,一急之下,就骂了出来,自己也是愣住了,于是叹气道:你既然叫他二哥,他一辈子就是你的二哥,你们有部分的血是相同的,你怎么能这样厌他。 十四一撇头,面色仍是恨恨的,我见他不理,声音转沉:你恨不恨他不要紧,岂能在宫里就这样乱说话,难道你在这里没有在意的人,没有在意的事,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是没见过的,这样沉不住气,你将来能做什么,你额娘,你妻子,将来能指望着你什么! 十四被我骂的低下了头,一声不语,听到最后一句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热的看着我,追着道,会有人指望着我吗?会有人指望着我吧!一定会的,放心,文心,我会好好的,努力争气,让额娘,让……为我骄傲!好不好? 我被他弄的头都大了,只得说,你既能如此想,便是最好不过的了。要知道,母亲对儿子的期望,不要让她伤心。 十四的眼光遂变成痛苦,望着我,却不说话,我忙忙碌碌做这做那,不接那目光,十四十四,如果我不能承受,我怎么能随便给你希望,我要回家,今生今世,我不属于这里,我是一定一定要回现代的,如果我现在应承了你或应承了任何一个人,到我回去的那一天,要怎么办?那才是真正的痛苦,既然如此,不如把对这里的任何一件事物的感情,都掐灭在萌芽里,对不起十四,对不起对不起,你的痛苦我知道,你的感情我知道,你的想法我都知道,可是我不能,不能不能,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可能轻易随便碰触的,你在这里还有那么长久的一辈子,而我没有。 我忽然觉得眼眶湿润,十四温柔声音已经响起,文心,你莫急,不要哭,我不逼你,终有一天,我会等到你的心甘情愿。帕子随着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面颊。
第二卷 缘起缘灭 第三十二章
第二卷缘起缘灭第三十二章 三月,皇上复立胤礽为太子,昭告宗庙,颁诏天下。皇宫内大摆宴席,可笑这太子,明明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却偏偏自以为是得很,任何一个人都会知道,能废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不可能,他却不知悔改,整日里在宫中筵席别人,不禁为康熙感到深深的悲哀,眼见着这样的一个太子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了皇帝的,培养了若许年的成果,就这样毁于一旦,偏偏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却柳成了荫,太子压不住阵角,底下的弟弟们一个似一个的厉害,大清刚刚稳定了多少年,怎么能承受得起皇宫里的内哄!他这个皇帝,实当的够丧气,不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们勾心斗角,还要下狠心去除大清的隐患,自己的亲骨肉,心里岂会不痛! 可是康熙还在容忍着,容忍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任性,放纵,却不知,这种容忍已经最大限度的伤害了他们所有的人。而我呢,不过是因为知道结局,才能不迷惑于局内的乱。 四月,宫内喜庆了一个月,处处是欢声笑语,处处是锦上添花,太子府内声乐不绝于耳,即使是再得意的事,闹一个月也够了,可是他还是不满足,竟似极了最后的疯狂。 这日我正打算画一幅图样,想着现代有什么可以想到的,上次给紫嫣他们画了一幅机器猫的卡通图,把她们惊诧的,竟以为是妖怪,真笑死了,原来人对未知的东西永远充满恐惧感。十六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今儿个晚上太子哥哥请宴,文心,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十六爷哪里的话,这样的宴会也是奴婢能参加的吗?” “我带你,自然是去得的!” “不去” 我说话越来越放肆了,以前是绝不敢的,而今一个是这些个皇子惯出来,另一个,我竟时刻抱着不如一死的心态来过活,却没有以往的卑微和恐惧感,反正割出去一条命,还能拿我怎么样,后来我知道即便这样,也是不够的,不要命也得有承受折磨的心理准备才行,可惜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十六磨不过我,气嘟嘟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我也不说,看谁能耐得过谁,我专心画我的花样子,这次想的是美少女战士,可惜效果不甚好,十六一会儿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走走,又看看我的画,终于忍不住问,你画的这是个什么!人不似人,妖不像妖,谁的眼睛能这么大,若真有岂不吓死人了,那穿的是件什么怪衣服。文心,你从哪里想来这些怪东西? 我回头,笑靥如花,阿哥肯和奴婢说话了? 十六气的一转头,我把岔打过去,说了你也不会知道。 十四一打帘子,进来笑道,十六弟赶的早。十六面上一红,道,我来邀文心晚上一起去玩,可惜她不去,唉,要是她在身后站着,我的心还安稳些。 十四笑道,十六弟可跟二哥哥一样的心思了。 十六与我一齐惊问道:什么! 十四弟面一沉,道,文心,今夜的宴会,太子哥哥说是请众兄弟的,刚刚我和八哥九哥在他那里,突然不知为什么提起你,竟要派人来邀请你一起参加,我怕他那里的势利奴才欺了你,就赶着说正好要来,顺便告诉你吧。 我吃了天大的一惊,死死死,死定了,太子安了什么心,这些个阿哥聚会,叫我去做什么,当看物?陪酒陪唱陪玩,还TMD三陪女郎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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